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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一家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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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嫁人这么大的事你也敢自己做主?张媒婆究竟给你找了什么人家,凭什么聘礼要给这么多?”“就是许员外家。我定金已经收了,三日后便可把婚事办了。”“许员外都娶了四房了,你肯做人家小老婆,我看爹娘肯不肯?”“那爹娘就肯大姐你卖身?我至少也有个名分,以后若生了儿子便也有依靠。大姐难道想一辈子吃那碗不干不净的饭?”莲叶与莲子皆争执不下,初七在角落里听见了,直觉得锥心的痛。她胡乱披上衣服,一路跑去了草药园。天仍旧下着雨,淹得田地水汪汪一片。雨打在脸上有些疼,像不断被人抽着巴掌。初七吃进一口雨水,发觉竟是咸,便一口吐了出来。等到了草药园时,她猛然发觉孟清今日不会在此,不禁蹲在地上开始大哭起来。任凭雨下得多大,她只想从此哭死过去。“你有什么事这么伤心?”这一句话来得太过突然,初七抬头去看来人时都不知如何反应。等到擦了擦眼睛,发觉真的是孟清,她不免又有些疑惑,究竟自己遇上的是个什么人。孟清拄着拐杖,撑了一把油纸伞,就着淅沥的雨声道:“你看我,双手忙不过来,多不出手来扶你。你若好心,站起来扶我可好?”初七知道孟清的腿脚在雨天尤其不方便,忙去扶他。不想身上的雨水泥泞便就此都沾到了他身上,污一袭天青色的衫子。两人艰难地进了屋。初七左看右看都见不到夜华的影子,不禁疑惑起来,夜华难道又未跟随孟清而来?孟清见了她疑惑面容,解释道:“今日是我心血来潮,于是也没叫夜华跟来。”

“若是老师知道郎君冒雨前来,定不知吓成什么样子了……”“想来便就来了,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初七听了,原本冒雨跑来想求他的事再也难以启齿。孟清已待她如此,她有何颜面再去奢求他照拂她的家人?孟清看她已被雨浇了湿透,嘴唇苍白,脸色暗淡,便道:“身体要紧。你暂且将湿衣服换下,免得病上加病。我让福伯为你煮些姜汤暖身。”初七听话地点头,随即开始宽衣解带。孟清尴尬地别过身子,郑重道:“至少去屏风后面……”

初七“哦”了一声便寻了一扇折屏,将自己与孟清隔开。孟清依旧有些不悦,道:“夜华竟没教你男女大防之礼?”“老师教过。但郎君不算寻常男子,所以应该不算在内。”“我怎不算寻常男子?”“郎君不是想收过我做义女,跟我做一家人?家人自然不是寻常男子了。”

只听孟清的拐杖在地上“咚”地一声响,吓了初七一跳。她慌忙探出头去看,却见他已出了屋外寻福伯去了。初七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匆匆换了衣服出来,却只发觉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已摆在了桌上,而孟清仍旧不见人影。初七怕自己惹了他生气,忙不迭跑出门去找。只见孟清站在门外屋檐下,默默看着园中雨景,远远一望,倒似一副极细致的水墨工笔。初七差一点便要看呆,好不容易回过神便跑上前道:“郎君,为何不进屋?”“身为你的老师之一,我有责任教教你,凡是男子皆要大防。要是有人敢冒犯你,你就要让他像我这样,即便下雨也要赶出屋去。你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您真的该进屋里了!”

 搬家

27初七只怕孟清身体有个闪失,将他扶进屋中连忙将姜汤端上。 孟清却不肯接,只道:“我一直不知你在家中是何状况。你不若先与我说说你跟你爹如何相处。”“郎君是想问我在爹爹面前会不会如此随意,是不是?其实若郎君不说,我倒真没在意此事。寻常人家讲究不了太多。寒冬腊月,被褥不够,一家人便挤在一起取暖;盛夏时候,炎热难耐,全家便一起去河中水嬉。我初时不识水性,根本不敢下水。还是我爹爹托着我在水里扑腾了两月才学会的。如今郎君这样说了,我以后定注意的。现在就把姜汤服下再说话。”孟清听了有些安心,便道:“不若你半碗,我半碗,一起分了。”初七点头应了,也不觉不妥。孟清向来只用自己专属的餐具,即便出门在外也一定要带上三套碗筷以备不时之需,但惟独与初七不分彼此。她用过的食具水杯,孟清完全不介意自己再用。夜华每每看到这个场面都是一阵惨白,想要劝说却觉得无用。初七端起来一口气吃了半碗,说道:“郎君今日让我男女大防,又跟我同分汤羹,算不算犯规?”孟清接过来姜汤,一口一口干了,却一句没回应,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不去。彼时,初七觉得气氛十分古怪,便也没有说话。两人间唯有雨声缭绕,再无其他。孟清只好打破沉默道:“你今日怎么哭着跑来了?是来找我对吗?”“哦,不……只是有些想念您罢了……”孟清笑道:“能让你想到哭,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初七被说得脸红,怎么也不敢接话。孟清觉得她害羞的摸样着实可爱,想继续逗她却又有些不忍,只道:“我又何尝不想念你呢?你若是怕了我,想着法子躲着我,我也不知能去哪里见你了……”

初七心顿时像被狠狠撞一下,胸中千言万语都堵在咽喉无从疏泄。她一急便顾不得太多,依偎在他怀里道:“郎君说这样的话,让我怎么好过?”孟清一动也未动,竟觉怀里卧着一团暖风,只怕稍一动作便会失去。他抬头看着窗外雨景,眼神有些迷离,继而似责怪道:“刚让你男女大防,你怎又忘了?我终归不是你亲人。你可教我如何是好?”初七听了自知逾越,忙想抽身不出来,却不知孟清已将她抱着轻轻拍抚。 如此亲昵,尤是温暖。她自觉并不排斥如此相处,便也没有再动,道:“从今往后,我不躲着郎君就是了。”

孟清听了,心里渐渐有了一个念头,一定要让初七留在身边,不再让她离去。无论什么方法手段,他在所不惜。夜华慌忙来到草药园接孟清的时候已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他一见孟清与初七相视而笑的模样便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变化发生了。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一道屏障,可以将所有外物隔开,形成只包容他们二人的世界。这变化并非是夜华所乐意见到的,可却是没有别的办法。等到惜别了初七,夜华忙问孟清道:“郎君是否已答应为他们家还债一事?”

孟清一愣,道:“忘了。”“那她也不曾向您请求此事?”“不曾。”夜华听孟清语气,不禁捏了把冷汗问道:“那这半日时光,郎君是如何过的?”

“夜华……”“夜华在。”“你太啰嗦了。”“……”初七自别了孟清回到家中,所有烦恼又都回到脑海。还没到家门口,远远便能听到王氏与莲子的吵嚷之声。王氏听说女儿自定终生,又做的是人家的第五房妾室,不禁气从心来。

莲子却硬气道:“娘,你说我作甚?我今年已十七了,可没一个人上门提亲,你知是为何?大姐当年去长安做了侍酒女,连带影响了名声。家里给她说亲事,她一概不要,一直耽误到了二十多都不肯嫁人,就是怕泄露了此事会让娘家夫家都蒙羞。可这事能瞒得了几时?我若不趁早嫁了,只怕往后再难找到人家了!”王氏一听才知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却都是实情。怪只怪她不解女儿心事。从前给莲叶说了好几户人家,莲叶却铁了心说不要嫁人。王氏虽然疑惑,却也没强求。丈夫也是个爱宠女儿的,一听女儿死也不肯嫁也就由了她去。一说经年,家里谁也没嫌弃莲叶老大不小心仍旧闲置在家。但崔母被接来之后,难免会对莲叶如此情状不满,连带教训起了莲子几回。两姊妹皆感家中压力沉重,但想寻个机会离了家,好好喘口气,至于前途如何,倒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今陈年往事都被挖了出来,几个女人皆都闹了起来。崔母气道:“看看你养出了什么样的女儿,一个去做酒女,一个一心想当人家小妾。媳妇啊,你当年也算是一等家族里出来的女儿,怎连个女儿都不会教?还让我崔家绝了后,我百年之后怎么去见崔家列祖列宗啊!”初七听里面已是哭声震天,根本不敢进门。不想崔桓却是兴冲冲地回了家,见了初七站在门口,便拉了她道:“今日鸿运当头。心儿再不必发愁了!”崔桓拉了小女儿一进家门便就高兴地宣布,有人出了三倍的价钱买了他们家的五亩地。家里女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怎么会突然时来运转了?崔桓解释道:“此事说来蹊跷。但那买家已付了一半的现钱。光这些钱,还了所有债款都还有余,更别提剩下的一半。”王氏疑道:“他爹,那人姓甚名谁,是哪里来的,为何会如此慷慨,都问清了吗?”

“这我哪里能含糊?那人姓康,是个六书校尉,初来长安想置办些产业。你也知道,现在胡人风头正劲,出手阔绰的不在少数。我看也许是碰上个不知行情的,才得这便宜。”

谁都没能听出其中蹊跷,但初七哪里能不识的。她忙问:“爹爹,那人是不是叫康摩伽?”

“哦,好像是这么叫的。胡人名字难记又难念,我老记不住。怎么,心儿认识此人?”

“嗯……以前在杂耍班子里的时候,他照顾了我多时。”崔桓笑道:“原来都是托了心儿的福气才让咱家度过大难。心儿看来是个福星!”

崔母不悦,道:“儿子,我看你高兴了早了点。那胡人不知底细,又曾是市井之徒。结交了这样的人,我看十分没谱。等到卖了地,你可别跟他再扯上什么关系!”初七一听便知崔母是在指桑骂槐,只好噤声不语。家中女人也因刚刚一场大闹,没了心思再纠缠不清,皆都散去了。康摩伽的突然出手相助令崔家躲过了一劫大难。莲叶辞了紫鸢的邀请,莲子也退了张媒婆的定金。两人的名声由此受损。即便崔家女儿貌若天仙,也再难有一人登门提亲。崔母的怨气越来越重,家里的气氛一日不比一日。等崔桓拿了地契交换了所有银两,崔家便忙不迭搬去了长安城里住着。初七也没能再回草药园。

崔桓用剩下的钱买了方小说市附近的一座小院。小院虽小,六口之家却还绰绰有余,比起从前的狭小农舍不知好了多少。崔母分到了一间房单独住着,崔氏夫妇挨着母亲住,至于三个女儿仍旧挤在一起凑合。因为家离方小说市近,不比城郊清净。每日来来往往,车水马龙,人多嘴杂。崔家因女儿们的事从不敢行事张扬,崔母若要闹腾,全家人但都随她,不敢做何辩解。如今他们一家生计便都靠着那方早点铺子,三个女儿便也都去帮手生意。初七因跟着孟清学了记账,算账一事便交由她忙活,凡是钱财进出,用度采买,皆要经过她手,因而也算最受器重的一个。等到事事都安顿下来,家中生意渐渐有了起色,生活也不再拮据之时,初七开始有了一个念头,便是去跟康摩伽道一声谢。若非他出手相救,崔家便无今日的安宁。这一声谢谢若不能出口,难免令人郁结于心。终有一日,她下定决心,向家里告了假,偷偷去了兴善寺,想将此事告知曹铭昭,让他安排。

曹铭昭在寺里一直都是个闲职,一得空闲便会溜出寺。初七这次找竟就扑了个空。她进了寺中一路问人也问不出个究竟,不禁焦急起来。想曹铭昭历来没个常性,要找他跑遍长安都未必来找到。

初七有些灰心,直觉得自己这次心血来潮实在徒然。正见一座佛堂在前,她心有所感,便跪在佛像下拜了一拜,期望佛祖来给她一丝机会。哪里知道她刚拜在蒲团上面,却发现祭台底下藏有一双僧鞋。初七好奇地撩起台布一看,竟见曹铭昭满身血污地藏在底下,差点叫出声来。曹铭昭连忙对她嘘声,道:“我有难,救我!”“你又犯了什么事?怎么搞成这样?”“我……我杀了宋明!”

 干架

28曹铭昭张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全身颤抖着说自己杀了昔日买了他的买主宋明。以宋明如今的权势与地位,他小小一个和尚何以能成事,又何以能逃脱追捕?初七这些年见识过他打架上妓馆赌钱甚至服用五石散,但却从未想到过他还能杀人。按大唐律例,杀人者当斩首示众。何况死的人并非寻常百姓。这是何等严重。初七一时想不到主意,只有道:“你藏在寺里不是办法。我都能找到你,何况其他人?”

“长安城里有三百多号人要嚷着杀我。我能怎么办?”初七听他毫无悔改之意,气道:“你怎么能杀人呢!你就算再怎么恨,也不能取人性命!现在三百多号人要杀你,你不觉自己罪有应得?”“我不想的。我活得好好的,难道自己找苦吃不成?是那个宋明,突然间找到我,说要把我带回去。我是死也不肯回去的,于是就……初七,你救我,你知道我以前过得有多惨。你不救我就死了!”曹铭昭拉着初七的袖子苦苦哀求。初七不忍,道:“好,我替你想办法。”

曹铭昭一听有希望,忙擦了把脸点点头。初七可是为难万分。她终究不知如何处理人命案子,也不知如何才能救得曹铭昭。幸而夜华曾给她讲过几课律法,她如今倒不至于成只无头苍蝇。

他们从佛堂悄悄出来,随即潜入寺中用来存放过冬余粮的地窖里谈事。初七问曹铭昭道:“你且跟我说,你杀宋明的时候在何时何地,用的是何凶器,有无人证物证?”“我……我当时乱成一团,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初七瞪了他一眼,道:“若你都不记得了,那敢情好,我也用不着帮了。你自生自灭吧!”

“好好好……我想就是,我想还不成吗?”曹铭昭努力考虑了一阵道,“就在昨日酉时,平康里方小说边一条巷子,我看见宋明一个人在路上晃荡,身边连个仆役也没有,于是就想趁机报复他一场。可我还没能得手,他就认出我来,说要拉我回复府。我真生气,狠狠推了他一把,他就倒在地上不动了……”“你才推了一把?那你身上的血是哪里来的?现在还跟我说谎,我可救不了你!”

“我没说谎!我说他不动,又没说他死了。”初七推了他一把,道:“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卖关子!血是哪里来的?”

“是有人拿刀割断了他的喉咙,溅到我身上的……那场面可吓人了,我想起来就毛骨悚然!”

“你不是说人是你杀的?怎么突然又跑出个人来?”“我怎么知道?那人把人杀了就跑。偏偏我没他跑得快,就被人看见,说是我杀的了!”

初七捂着头,想自己为何会结交这么一个无赖,直发起了愁。曹铭昭见了这摸样便有些慌,忙道:“你若不信,我可对佛祖发誓。我可是笃信佛祖的。如果我说了半句谎话,让我死后下十八曾地狱!”初七叹了口气,道:“凭你至今做过的事,无论你发不发誓都会下十八层地狱。不过,我信你没杀宋明。你的确做不了用刀割人家喉咙这种事。但凡你是清白之身,就一定会有转机。”

曹铭昭欣喜道:“初七,你真够意思!我也只得你一个人了。”初七可不想听曹铭昭任何恭维的话,一心思量如何才能解决此事。除了孟清,她再想不到有谁能应付这种人命案子。曹铭昭一直以来攀附她,不就是因为背后有个孟清?她知道自己最后的出路还是只有那么一条……孟清此时正为一堆胡人进驻长安地下势力而有些许的心烦。这些从方小说北西北来的杂胡未受过教化,凡事以拳脚蛮力打拼天下。若不比他们更狠更强,被倒打一把是迟早的事。正思量对策之时,夜华前来禀报宋明的死讯,不禁令他微微吃惊。夜华道:“据说凶手是跟那女孩来往频繁的和尚,名叫曹铭昭。他现今正在潜逃。官府很快会出榜文通缉,宋明的手下也不会放过他。事态可能有些复杂。”孟清听了,不以为意,只道:“若心儿来求此事,你答应便是。”夜华自然料到会是这个答案,马上道:“郎君,这可不是小事。宋明一死,您要是包庇凶犯,正好给那些胡人抓住把柄。”“我正愁没有法子治一治这些人。如今得了这个机会便顺手推舟,以绝后患吧。”

不久以后,曹铭昭犯案一事很渐渐传遍了整个长安。凡是听见他名号的,皆知道他是被宋明买进府里过,后来又做了和尚的。茶余饭后,他倒成了最好的谈资。除了要他偿命的便是看他笑话的。能窝囊至此,曹铭昭仍旧憋闷着不出现,也快算名留青史了。初七知道不能放任曹铭昭方小说躲西藏,只有尽快想办法寻求帮助。她知道自己若是惹上了这件事会牵连到家人,所以总也行事低调谨慎。原本最好的办法便是寻求孟清相助,可就在初七还没来得及找寻孟清之时,另一个人却已出现了。那一日,初七正偷偷携了食盒给躲在牛棚的曹铭昭送吃的。这几日,他被人到处追杀,最后竟只好在牛棚中靠着初七接济度日。初七每日将家中剩菜悄悄捎给曹铭昭,见他在臭气熏天的牛棚仍能吃得津津有味,倒也觉得此人可怜。可便是这一次,初七没找到他,反而遇上了一伙宋府的打手。这群人将她拦住便问:“你给我站住!就是你日日来送饭,接济那个窝囊废?说,曹铭昭去哪里了?”初七立马想逃,却已被团团围住。这些人明显已搜查过牛棚,又知道她是来送饭食,她也无从抵赖,只道:“若他不在牛棚,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这几人来者不善,又听初七嘴硬不服软,便都有些气恼之色。初七见势不妙,连忙惊声叫喊。她声音尤其嘹亮,众人皆被她吓了一跳。有人忙上去捂住她的嘴,以免她招来后患。

初七用力一咬,将上来捂她人的手指咬了个口子。那人顿时恼羞成怒,一巴掌甩了过去。初七情知躲不过,又不及他们力气,趁机大叫救命。便在这挣扎中,她无意间竟看到曹铭昭躲在一个暗巷堆放着的旧木桶里。他偷偷露出一双眼睛观望这边情况,一和初七对上视线便立马缩了回去。初七自也不指望他肯出来挺身相救,只有自己冲出一条生路来往反方向的路跑。那些人奔上来抓她,她急忙甩了脚上的鞋逃命。可那裙角着实碍事,没几步就将她绊住。这一摔,手肘膝盖皆破了皮不算,想逃已是无能为力。初七叹了一声,心中满是不甘。就在危急关头,一双军靴突如其来地出现在眼前。初七吃力地抬头去看,便见康摩伽久违的面孔复又出现。

她没来由地想哭,眼睛顿时像被水淹了一般,想喊一声他的名字竟一时也喊不出口。康摩伽半跪着扶起她来道:“看你,只要碰一碰就掉眼泪了。有这么疼吗?”康摩伽的声音变了,但语调依旧熟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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