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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蔓蔓走向被砸昏的男人，尖嘴猴腮的模样不就是当初拦她的赖子？他怎么会在这里？箫磊的院子什么时候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了？
她又看向头发凌衣不遮体的钱雪时，乱哭成泪人的她被胭脂花了脸。石蔓蔓微微叹了口气，从一旁的柜中给她寻了一套衣衫。
“这……这是怎么回事？”孙娘慌张的跑到了门前，被眼前混乱的一切吓的愣在门外。
“孙姨？”石蔓蔓疑惑的看向门外的孙娘。
“老祖宗吩咐我看着这姑娘，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孙娘厌恶的看了一眼被石蔓蔓打到在地的男人，暗叹还好不是公子。
在石蔓蔓与孙娘交谈时，云碧正碰上了前来的萧祖母与柳叶眉一行人。
“老祖宗，姨娘。”云碧微微喘息着对两人问安。
“怎么慌慌张张的？墨渊居出事了？”萧祖母回头瞪了一眼张管家，步伐加快了起来。
云碧简略的将她所见之事说了一遍，萧祖母听她说石蔓蔓留在墨渊居时才松了口气。
“墨渊居的下人都哪去了！进了人都不知道！”萧祖母是做了准备的，但百密一疏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当初二长老一家在与石蔓蔓发生冲突那日，萧增寿忽然起了兴致让萧远带他逛一逛萧家。萧祖母得知后留了一个心眼，让人去留意萧增寿一家。
就在二长老一家离开萧府不久后，二婶娘娘家人带着女儿就进了二长老家门。萧祖母还记得二婶娘当初多次提及想要将自己侄女介绍给自己，她哪里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这场席面萧祖母特意交代了张管家让人盯着二长老一家，所以钱雪根本就不知她的一行一动都被监视。当她向墨渊居走去时，张管家就去与萧祖母通报了。
但见云碧反应，萧祖母还以为自己晚了一步。
云碧再次回到墨渊居时，钱雪已经换了一身完好的衣服，她面如土色仿佛失了魂魄一般呆滞的坐在椅子上。赖子依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萧祖母进门后看着横七竖八的桌椅，心中一跳。
云碧不知这房中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出了事才去喊人，所以萧祖母根本不知道会见到这么一副场面。
“来人，将这无耻之徒拖出去，送官！”萧祖母沉声道。
“这……会不会不好？”柳叶眉同情的看了一眼双目无神的钱雪。
“胆敢玷污萧府，怎么可以随便放过！”萧祖母厉声道。
“我可怜的儿啊！你们萧府都要给我一个交代！”收到风声的二婶娘箭一般拉开站在门外的丫鬟冲入房中。
“箫磊呢！他在哪？！欺负了我侄女不能就这么算了！”二婶娘看到钱雪的模样暗叹这小丫头演技精湛，又扑到了钱雪身前假惺惺的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萧祖母唇边划过一抹冷冷的笑意，在场的人看着二婶娘仿佛是在看台上自演的戏子一般。
二婶娘这才发觉气氛不对，他们看自己的眼神让她心虚的再看了看钱雪。钱雪连衣服都换了，应该是按照她说的做了想着又硬气了几分。
茶案挡住了赖子的大部分身体，二婶娘的注意力都在钱雪身上，所以根本就没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还愣着做什么，拖下去！”萧祖母呵道。
二婶娘一听急了，四婶这是要把钱雪拖出去做什么？她立刻抱着钱雪大声道：“你们要干什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负责任还要对付一个弱女子吗？！”
话音未落，怀中突然一股巨大的力气将她推倒在地。二婶娘吃惊的瞪着将她推到的人，几乎没将眼珠子瞪出来。
钱雪尖声喊道：“都是你！都是你！还要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吗？！”说着又咽呜的哭了起来。
二婶娘愣住了，她做错了什么？当初这个想法也对自己的宝贝侄女提过。她可是答应了的，怎么又说自己害她？
当下人从茶案中拖出一个彪型大汉后，她几乎目疵欲裂。
“他……他……”二婶娘已经说不出话来，钱雪的哭泣声像无数的银针，针针入心。
“是……是姑姑害你啊！”二婶娘趴到了钱雪脚边，此刻的她眼中才有了豆大的泪水滚出。
第七十四章 逼供
“四婶……四婶。我求你，不要声张。”二婶娘跪爬到了萧祖母脚前哀求道。
萧祖母不知为什么赖子会出现在箫磊的院中，但无疑二婶娘是挖了一个坑让她侄女去跳了。如果不是钱雪走错厢房，那么此刻只要磊儿和钱雪单独在一个屋中，二婶娘就不是此刻这面目了吧。
“这赖子谁不知他是出了名的混子，雪儿不能毁在他手上，我求您……您看这事发生在磊儿院中，一旦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磊儿如今还有功名在身，他还要参加科考……”二婶娘声泪俱下，她知道萧祖母的软肋是什么，只有抓住箫磊不放萧祖母才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哼。”萧祖母恼怒二婶娘的威胁，但却是戳中了她的软肋。
“这与我又有何干？”一道宿醉未醒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
箫磊揉着太阳穴，面上还带着些许醉意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院中进贼，又意图对迷路到我院中的宾客不轨。怎么反到于我名声有碍？二婶娘的意思是我一手策划的么？”箫磊虽然醉意朦胧，但思路却很清醒。
才刚睡下没多久，院中又是尖叫又是纷乱的脚步声，再困也被吵醒了。拉开门时正好看见门外要推门而入的石蔓蔓。
石蔓蔓在萧祖母到的时候，就已悄悄的退出人群。这种麻烦事还是交给萧家人比较好，她只是路过而已。
箫磊询问石蔓蔓院中发生何事，石蔓蔓想了想将她从遇见赖子后到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我……”二婶娘心中有鬼，她又不能说钱雪来院中是为了混进箫磊房间却走错了厢房。
“那……那赖子怎么又会在这院中。”二婶娘转移问题，她一定要将这事的错处赖在萧府身上，否则她的宝贝侄女被赖子轻薄的事怕就要传开了。
“去，把人弄醒，问清他是怎么进的院子。”二婶娘的小心思哪里能瞒的住萧祖母的眼睛，她心中冷笑，所谓族人就是这群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一盆接一盆的冷水泼在赖子的脸上，冰冷的刺激下他挥舞着双手在谩骂中醒来。
“你们这些贱民胆敢用冷水泼爷爷，我入你娘！”粗鄙的词汇让在场的人都嫌恶的皱起眉头，赖子浑然不觉依旧破口骂着更污秽的词，起身要对一个下人动手。
“把这小贼给我绑了！”萧祖母被那些不堪入耳的骂街语激的红了脸，指着赖子叫到。
柳叶眉立即为萧祖母抚背通气，老祖宗的身子经不起这么激烈的情绪。
虽然赖子人高马大，但压不住萧家人多，不一会就被捆了结实推倒在地。
“我的姐夫是县太爷！你们这群贱民，给老子等着。”及时被捆绑赖子的嘴还是不停歇。
“闭嘴。”这次出声的不是萧祖母，那声音清清冷冷的毫无温度，听的人都颤了几颤。
石蔓蔓被这聒噪的男人惹烦了。
赖子见说话的是石蔓蔓，识相的闭上了嘴。他不知怎么的，由心里就对这个女子感觉忌惮。
“你是如何进了这个院中的？”赖子终于住了嘴，二婶娘问道。
“怎么，萧府摆喜宴，我受邀不能来？”赖子的泼皮性子又起了来。
“放皮！宾客都是我和老爷一起选的，哪里有你！”二婶娘指着赖子鼻子骂道。
“是不是萧府让你来的？”二婶娘又加了一句。
“钱玉凤！”萧祖母瞪着二婶娘喊出了她的闺名。
“你这是狗急跳墙了吗？还是你依然只把自己当做钱小姐而不是萧二夫人？”萧祖母冷冷的看着二婶娘道。
何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二婶娘似乎还不明这个道理。为了自己侄女来污蔑萧家，这个污蔑整个萧族有什么区别？
二婶娘自知心急说错了话，但被萧祖母比喻成狗让她心中有气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这话若是穿到老爷耳中，她也不用做她的萧二夫人了。
“对，就是萧府里的人让我来的。喏，就是那个小娘子。”赖子说着怒了努嘴指向石蔓蔓。
赖子如今的话在场人却没有相信的了，可还是惹得其中一人不痛快。
箫磊走了出来，指着赖子对闻声赶回院中的元长青道：“搜身！”
元长青点点头上去，不惧赖子的撕牙咧嘴威胁，双手迅速的在他身上摸索后果然从他怀中掏出许多东西，物件不大都是值钱的珠宝首饰。
不用赖子辩解搜到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是我的簪子……”
“我的镯子！”
身旁的几个丫鬟一下就认出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些都是平日舍不得带的首饰，是她们所有头面中最贵的一件，真被这赖子顺走还是可以换几个钱的。
“我说怎么这几日见不到鬼手青，感情将自己卖给了萧府呀。”赖子见东西被元长青掏出来也不脑，反而奚落起对方来。
“我问你，你是怎么进了萧府，又到这院中。”箫磊看了一眼元长青被奚落后的表情，开口问道。
“你算哪根葱。”赖子啐了一口浓痰，萧家的人他还不放在眼里。等他自由，就是萧府倒霉的开始。
“哪根？这根黑色的如何？”箫磊在石蔓蔓口中得知这赖子被小钩蛇吓的尿过裤子，所以他一开始就打算用蛇逼他说出来。
小钩蛇被箫磊从石蔓蔓手上扯下，吃饱后午睡的小钩蛇被扰了美梦，愤怒的撕牙咧嘴却不是对着箫磊而是赖子。如果不是这个人，它怎么会被抓出来。
有一即有二，触不及防的赖子又一次被吓尿了。
“说，说！我说！拿开！拿开！”近乎尖叫的声音从一个彪型大汉口中发出，竟然有种听戏子说戏的腔调，几个年纪小一些的下人，已经捂嘴憋笑了。
“我……我吃醉了酒，就想四处逛逛醒酒……见萧府富丽堂皇的家什老毛病犯了，想看看能不能寻些酒钱……可走哪都有人，又见这院无人就进来了。在那厢房找到藏着的几瓶好酒，酒虫被勾起，就把那坛喝光了。后面的事就记不太清了……”赖子盯着小钩蛇断断续续道，他浑身僵硬随时准备躲过这条黑色长蛇的攻击。
第七十五章 裂缝
如果赖子没有说谎，那么这件事就是一件极其糟糕的巧合。
二婶娘已经快要瘫坐在地了，她要怎么去和自己的哥哥嫂子解释这一切。
“后来好像有个姑娘主动的抱上来……”赖子还要继续说，二婶娘双目猩红的扑了上去，在赖子脸上挠了几把。
“你这个混子！小偷！不仅偷东西还满口胡话！”二婶娘不让赖子继续说下去。哪怕她已经知道萧府的人对她的计划心知肚明，可还没被揭穿不是。
“够了！给我把人拉开！”萧祖母将鸠杖敲的砰砰作响。
“既然他承认了偷盗，把这贼人送官！”萧祖母没有提及赖子非礼钱雪一事。
赖子这一次没有谩骂，或许是被小钩蛇震住了，安静的任由下人将他带出萧府。这次他吃了大亏，眼神中的阴鸷隐藏在低垂的眼睑下。
光天化日下萧家出了贼人这一事惊动了萧远与萧瑾。他们来到墨渊居时，赖子已经被带走了，厢房中几个丫鬟在收拾一片狼藉。
萧双林一直与萧瑾在她院中，也与她一同过来。看到面色惨白站在母亲身旁的堂姐，母亲还在低声安慰劝解这什么。
“娘~”萧双林上前怯怯的喊了一声。
“死哪去了！让你出去走一走就没了踪影！跟我回去！”二婶娘一肚子的火焰似乎有了发泄对象，一下子全喷在女儿身上。
萧双林被骂的一瑟缩，眼眶一热但死死的掐着手指不让眼泪掉下来。
“四婶，我就先走了。”二婶娘小心翼翼的拉起钱雪，见对方没有拒绝，又用眼神示意萧双林跟上。灰溜溜的离开了墨渊居。
她已经敢再去追究钱雪的事，那赖子不记得，萧祖母也没有要揭穿的意思。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她若还不识相，钱雪是真的是毁在她这姑姑手中了。
二婶娘走后，萧瑾愧疚的上前拉起萧祖母的手道：“祖母，是孙女的错，辜负了您和父亲将后宅的事交付与我。我连一场普通的席面也没做好，竟让贼人混了进来。”
萧祖母摆了摆手，闹了这会她是真的疲惫了。
“这是意外，你才掌家不久也有经验不足的地方。我和你爹商量过了，你身子骨弱，要多修养这后宅的事你分一些出来交给石姑娘。过几日我让人去求个日子……总该有个合理的名分。”萧祖母第一次在所有人的面前点名了这件事。
萧瑾忽然抬头面带喜色的对萧祖母道：“祖母体恤瑾儿，总算有人一起分担这些麻烦事了。”说罢暧昧的看了一眼箫磊与他身旁的石蔓蔓。
箫磊还以为他和石蔓蔓的事会被拖上几月，没想祖母今日就说了出来。想着还看了一眼萧远的神情，见他面色如常暗暗松了口气。他和石蔓蔓的婚事算是尘埃落定了。
“孙娘，扶我回去。柳姨娘陪着瑾儿善后吧。”萧祖母的话中满是疲惫。
虽然萧祖母一字没提萧瑾做的不好，但又是让石蔓蔓陪着分担，又是让柳叶眉和她善后。心思玲珑的萧瑾怎么会听不出祖母对自己失望了。
但她仍旧微笑着与萧祖母道别，看不出一丝的委屈反而真诚的接受萧祖母的话。
“我能不能不要管事？”石蔓蔓悄悄在箫磊耳旁说道。她自由自在的挺好，当初只管她身旁的一个雅莲，她就觉得浑身上下都爬满了麻烦。如今又要说什么管家？麻烦会把她淹死吧。
箫磊耸肩，他才不会和石蔓蔓说等真正嫁进萧府后，柳叶眉与萧瑾身上的担子就要全权交付给她了。如果这小妖精怕麻烦跑了怎么办？
“瑾儿……”萧祖母离开后，柳叶眉上前轻声安慰道。瑾儿是她的女儿，此刻女儿的心情她身为娘亲的又如何不知。
“姨娘，我无事。”萧瑾扯出了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
“就不能叫我娘亲么。”柳叶眉满眼的哀伤，至从萧瑾懂事以后，她就没唤过她一声娘，而是生硬的叫她姨娘。
萧远听着这母女的对话道：“瑾儿，祖母若是不在就唤娘亲吧。”
柳叶眉毕竟不是妻，而非妻所出的子女只唤正室为娘亲，亲娘却只能唤作姨娘。萧瑾是个聪慧的孩子，在知道萧祖母对自己娘亲抱有很深的意见后，为了不让母亲招祖母口舌自此就唤柳叶眉为“姨娘”了。
萧瑾乖巧的点了点头，轻声唤了一句娘，险些惹哭了柳叶眉。
这温情瞬间转瞬即逝，萧瑾与柳叶眉又要继续去看着下人收拾席面，还要嘱咐今日在墨渊居中的事哪些可说哪些不可说。
这一白日似快又缓的就从指缝中溜了过去。
玉笙院。
萧瑾亲自提笔的三个娟秀隶书大字，刻成了一块匾额悬挂于院门上。院内一片寂静，突然穿来一阵清脆的声响，似是陶瓷摔在地面的声音，然后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云溪站在萧瑾闺房外将近一个时辰，晚风每刮一阵，便带走身上一丝热度。她很想进屋，但萧瑾吩咐过无论屋中有什么动静，没有她吩咐都不许进去。“啪！”一阵碎裂的声响，委实令毫无防备的云溪吓了一跳。
正想进去看看，萧瑾的另一个贴身丫鬟浣硰一把拉住了云溪，低声道：“忘了小姐的吩咐了么？”
云溪挥开浣硰的手，不耐烦道：“小姐体弱，如果出了事，我们两条命都不够相抵。”说完就要进门。
浣硰心急，用力一拽云溪，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当初……”浣硰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立即噤声，这时屋内传出萧瑾虚弱的呼唤声。
浣硰也不管被挑起好奇心的云溪偷偷催促，放开云溪的手，进了萧瑾房中。
一踏入房内，云溪就见萧瑾软弱无力的侧躺在软床上，床边散落着瓷器碎片，似乎是一个完整的瓷器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导致碎片四溅。
“这不是公子送给小姐的青花瓶？平日见小姐是很喜欢的，怎么碎了？”云溪心中暗暗想着。
“没留神，碰掉了这瓶，怪可惜的。将这些清理了吧。”萧瑾说着，示意两人扶她回里屋。
第七十六章 狐狸
石城西面三十里地的距离外，一道黑影迅速穿梭于树影憧憧之后。四蹄、短尾，眼神中闪烁着惊慌，耳朵压在脑后，跑跑停停向后张望。
密林中死寂一片，鸦雀无声。那矮鹿般的动物停下脚步后，立刻竖起了耳朵，它耳朵微微抽动仿佛在捕捉被忽略的细微动静。
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卷起了一片枯叶拍在了矮鹿身上。突然的响动惊的它抬起前提，嘶鸣了一声撒腿就跑。
石蔓蔓看着眼前恐慌不安的陆光，好奇的揪了揪他无论如何也变不没的耳朵。
“所以说你被一阵风给吓的，然后来找我求救？”石蔓蔓揪下了陆光耳尖上一撮细毛，疼的陆光面容抽搐了一下，但又不敢躲闪。
“不是……不是……”陆光频频摇头。
此时屋外天色黑的不见五指，无星，无月。漆黑的墨空仿佛一只巨大的怪兽张着大口，一点点的蚕食这个世界。
陆光的出现也是惊险，如果在石蔓蔓出手前他没有出声，或许今夜他就要沦为小钩蛇的点心。
“我能不能喝一杯？”陆光怯生的指了指桌上的水问道。
石蔓蔓为他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陆光两手一捧立即喝了底朝天，又将空杯递给石蔓蔓，表示还没解渴。
石蔓蔓没为他继续倒水，反而将茶壶一递，陆光也不客气的对着壶嘴喝了起来。
“可以说了？”石蔓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