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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眉沉默的听完萧远的话,时常温和可亲的面容已经被冰霜取代,萧远曾两次见过柳叶眉如此的面色。一次是很多年前,当时萧家刚刚有了第一桶金,刚要起步却被商场上的对手诬蔑商誉,险些功亏一篑。最近一次是便是萧磊遇到狼群不知所踪。
“放心,我既然知道问题,就不会让他们得逞。哼!想来磊儿遇到狼群,可能也没那么简单。我当初就怀疑石城周边的山林,从未听说有狼群出没。以为姓萧就是我萧家人么……”萧远的目光中已不再充斥着怒火,那些怒火已经隐藏在了幽冷的杀意之后。
“夜深了,你早些休息。我先把这些账本看完。”萧磊边说边拿起另外一本帐簿。柳叶眉满怀心事的点了点头,回到内室。
寂静的城中响起了“咚咚”的打更声,直到第一声鸡鸣,伴随着木门开合的吱呀声与哗哗的打水声,整个城似乎又醒了过来。
“老爷,老祖宗找您。”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萧远才发现自己看了一晚的账本,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他站起身,身上不知何时披上了的长袍掉在地上。他弯腰捡起长袍才看见卧在软塌上的柳叶眉。他将长袍盖在柳叶眉身上,轻声推开门问传信的丫鬟:“可知何事?”
丫鬟摇了摇头道:“不知,老祖宗只交代一句请老爷过去。”
见问不出什么话,萧远也不再说话,随便收拾了一番就要离去。
“老爷,等等。妾身和您一同前去。”柳叶眉追出屋子叫到,一夜没睡好,柳叶眉双眼下一片显目的青黑。
平日这个时辰柳叶眉都十分准时的前往萧祖母院中请安,如果今日不去,倒显得反常。
两人一同到了萧祖母院中,萧祖母似乎等待了许久,杯盏里的茶水已经喝了过半。
“你到底还想隐瞒我多久?”两人入室后,萧祖母忽然说了一句话,话语中带着一丝怒意与克制的颤抖。
萧远一愣,心中猜想萧祖母口中所说的隐瞒是萧瑾的事,还是萧磊的事。他只好犹豫当场想着如何回答合适。
“真当我死了不成!瑾儿受伤!萧磊被抓!这样的大事一件件瞒着我,是打算等我进了棺材再说吗!”萧祖母边说边将桌面的茶盏摔在了萧远面前,清脆的碎裂声炸开了四溅的茶水,茶叶混着水飞溅上了萧远的鞋与衣摆。
萧远飞快的看了一眼站立在萧祖母身旁的孙姨,孙姨那张苍黄的老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的变化。
萧祖母说出这些,就表示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儿子不愿让母亲伤神。”萧远说道。
“不愿我伤神?难道你真将我当做内宅中的无知老太?你可查出些什么?”萧祖母忍住滋生的怒火,一味的职责萧远也无济于事。
“还没……”萧远心中其实是有一些眉目,但他不愿打草惊蛇。
“孙姨,你说!”萧祖母瞪着双目,他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做事不够雷厉风行,干脆果断。
站在一旁眉眼低垂的孙姨向前迈了一步,缓缓到:“回祖宗、老爷。奴婢查到一个月前,白益药房的大夫一家人全回了老家,就剩他一人留在石城。同月萧族中二长老的嫡孙曾在药房逗留了一段时间,之后陆续与药房的药童有过接触。”
毫无关系的几句话,萧远立刻就找到了其中联系。
“难道那么久以前他们就计划好了?不过那时磊儿还行踪不明。他要对付的……是瑾儿?!”萧远自言自语,忽然寒意顿生。
他一直因为同祖同宗而对萧族的人十分慷慨,想不到他的慷慨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瑾儿只是一个女子,为何……”柳叶眉听到萧远的话,捂着嘴难以置信的问道。
“可还记得当初族中人找上门,瑾儿与他们说过‘哪怕萧家没了男孙,还有她这个女孙,她宁可不嫁招婿,也不要得逞了这些小人。’”萧祖母说着,话中满满的疼惜。
“磊儿,是在他们灭口时,招了无妄之灾。想不到却成为了他们的一石二鸟。”萧远虽是自嘲,可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忧郁。
“老爷,族长找您。我没拦得住……”张管家面色焦急小跑而来,脸上的汗水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这已经是这几日不知几次失职了。
第三十四章 进尺
萧家厅堂。
萧远入堂后就看见做在主位上髪须斑白的老者,端着一盏白玉杯盛的茶水,一口口如牛饮般一杯接着一杯。瞧见萧远的到来,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坐正身姿,显露出一幅长者姿态。
与族长同来的还有族中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分别做在族长下首,命令着几个丫鬟跑进跑出,一脸享受着其中权力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轻咳了两声,随行而来的两位长老才瞧见了萧远的到来。
“福顺啊,你是越来越有身份看不起本家人了。我老头子寻你,你管家还不让进了。”坐在位子的族长正了正身,用暗中练习了多遍的口吻指责着萧远。
萧远听到对方一开口喊出“福顺”二字,面色黑了三分。这是他曾经未发家时的小名,自立门户后他就不许别人这么称呼他。想不到平日要金给金,要银给银的族长,今日竟然倚老卖老反客为主起来。真当他萧家要绝后了吗?
“家中今日出了些事,分不了心。族长见谅。”萧远强忍着赶走这些人的冲动,此时还不是与这些人扯破脸皮的时候。
“哼,你看看你管理的萧家,乌烟瘴气。你那长子失踪半年一回来就杀了人,你们这一支再不有措施,怕要绝……”其中一名年龄稍年轻的中年男人在萧远出现后就沉不住气,可他的“后”字还未说出口,生生的被萧远凌厉的目光慑的咽了回去。
“无凭无据,三叔还是不要信口雌黄的好。”萧远说着,目光扫向另一位便沉默不语的老者。
“老三,休得胡言。”族长瞪了一眼还要继续开口的三长老。瞧他不再插嘴才对萧远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气,看看你如今连大伯都不叫了,叫族长多生疏。上次是我们太莽撞,但是我们担心你呀。这偌大的萧家你自己一人扛着,我们不是想替你分担分担。好了,好了,不提那事。前些日子听说磊儿平安回来,是喜事啊。就想着进城瞧瞧他。只是想不到磊儿他……福顺啊。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们指手画脚,可这毕竟不只是你一人的事。你总得后继有人啊,族人能有如今丰衣足食的日子,也是亏得你。我们怎么能不替你着急啊。”族长的这番话说的含蓄,可语气中迫不及待的目的萧远听的一清二楚。
“族长说的是,磊儿的事我已有眉目,他回来不过都是时间问题。”萧远直接绕过了族长的意图,说另一件事。
“说的轻巧,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被抓了现行哪怕你财力通天也不过是个商人。”一直没说话二长老冷哼了一声。
族长用力的咳了两声,警告二长老的言辞。
萧远沉默不语,认真的看着眼前三人的模样,他对萧家族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要让他们能够脱离曾经穷苦的日子,他也不求族人对他感恩戴德。哪怕心中不惦记他的恩情,至少亲情还在。可是,有些东西不能毫无目的地给予。看看,这面前三人犹如喂不饱的饿狼,给他一块肉,却惦记上了他的全部。
“族长,几位长老。我就直说吧。我萧某说难听是一介商贩,萧家有如今是我自己一点点拼出来的。这萧家的所有产业,也只能是我唯一的血脉磊儿继承。哪怕他被流放,被斩首。我也会让他留下血脉!更何况,此事本不是他所为。”萧远说着扫视过三人。
族长似乎没料到萧远会有如此强硬的态度,他那双眼睛向自己看来,似乎心中所想都被看穿了一般,尴尬的不知何处。又拿起了茶盏来想喝口茶,却发现杯中已无茶水。
“加水。”他指了指杯子,对身旁的下人道。
身旁的下人没有动却看着萧远,似乎并没听到族长的命令。
“给三位长老添热茶。”萧远说道。话落,那几个下人才动了起来。
“怎么,我还使唤不得你家的下人了?”族长面色一白而后又红了起来,一开始的好声好气萧远似乎并不吃这一套,他就不信凭借他族长的身份压不住对方。
“族长,这是萧家。”萧远已经忍的很久了,这三个老家伙在他一进来就倚老卖老的又是指责,又是冷嘲热讽。要知道这可是他的家!
“萧家怎么?难道不是我们萧族的一份子?难道我们不姓萧?福顺,做人不能忘本。”三长老对族长使了个眼神。
“今日前来除了得知磊儿之事以表关心外,还有另一件事。族里已经做好了决定,你执意不愿去族中过继子嗣,那么就再娶填房吧。我弟弟去的早,留下你们孤儿寡母,你不能学他。我知道你就一房妾室,没有正室的萧家看看都成什么样了,肯定是因为箫磊从小在妾室身边长大才发生如今这档子事。人选我已经选好了,是老三婆娘娘家的堂妹,刚及卉不久,人也标致身家清白。最重要的是他的哥哥今年刚中举人,再考个进士然后入官都是钉钉的事了。这样的身份也够衬的上你,你父亲去世后,我这大伯就该替着他为你做些事。”怕被箫远打断,族长一口气说了一通话,说完后注意看了看萧远的神色,见他没有说话面无感情模样心中打了一个突。
“大伯的话不无道理。”三人见萧远的面色,心中还在想着要怎样才能说服对方。却不想萧远似乎接受了他们的决定,但是放松的笑容还没浮现一半,箫远又道:“如今磊儿还在狱中,我身为父亲怎可在儿子身陷囹圄时谈婚论嫁。”
“无妨无妨,你只要知道有这件事就好。我们可以等磊儿的事告一段落,哦,是平安出狱后再商讨。”族长见事算成了一半,暗自松了口气起身就想离开。这椅子虽然华丽,但坐久了还是搁着他的一把老骨头。
“大哥……”二长老见族长要走急忙叫了一声。
“哦,哦。看我把这事给忘了。你可还记得老二的长孙,他与磊儿一般年纪。在你其中一个铺里当账房,前些月你二伯给他寻了姑娘,入门的日子定在了中秋之后。想着我们也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你将萧家腾个场地办个酒宴,给外人看看我们萧家的气派。也给你二伯长长脸。”族长说的眉飞色舞,似乎遇见了当天那些访客看见富丽堂皇的萧家羡慕的模样,自己又主持着这场婚礼,多有面子。
第三十五章 打算
族长还沉浸在臆想中的场景,萧远忽然就笑了:“你们想好摆多少桌了吗?”见萧远问酒席的事,二长老还以为他答应了欢喜道:“我估算了一下你这府邸的大小,你那赏花赏草的园子应该摆的下三十六桌。”
“二伯可准备了多少预算?”萧远依旧面带微笑。
“额……这个,你也知道二伯一家本就不宽裕。那小子讨了媳妇,聘礼就花费了不少。这三十六桌正正好够族人安排,总不能叫了这家忘了那家。我想着,你也会随些份子。你那份子钱我就不要了,三十六桌的席面的预算我还能凑六桌,剩下的三十桌就当你这做叔叔的给侄子一份薄礼吧。”似乎放弃份子钱来换那三十桌席面是件划算的事。因为他想的是萧远给的份子钱的价值定是大过那三十六桌席面。
“你们还决定了什么事?一并说来罢。要不要萧府给你们腾一间院子做婚房?”萧远继续问道,三人似乎都没发觉他面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没了踪迹。
“那自然是最好的。”族长乐呵呵的摸了摸嘴旁蓄了许久的长须。
“再让这小夫妻再小住上两日?二伯一家也接来一起享享福?”箫远继续说。
族长一愣,他认识的萧远虽然是个大方的人,但却从没这么好说话过。没瞧箫远眼色的三长老竟然还思索着点了点头赞同。
“这怎么好意思……”二长老虽是如此说,但神情中却看不出一丝难为情。
“呵呵……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一家人。我的独子尚在狱中,女儿卧床生死不知。你们却站在我面前理所当然的索取!”萧远怒极反笑,他今日是看清所谓本家人的面目。
“怎么能如此说。当初你父亲离世,留下你们孤儿寡母。如果不是看你们可怜,时不时的救济一些粮。你还会有如今这般家业?不过是让你借个府邸办宴席,你又何必牵扯其他?”族长理直气壮的回应萧远,他们一直都认为萧远有如今的成就,与他们是离不开关系的。
萧远一时竟无法反驳,族长说的不无道理。就是因为这份恩情,成了他们这些人予取予求的借口。他曾经认为石蔓蔓来萧家的目的是挟恩求报,其实不过是自己的抵触。究其原因就是源自面前这些自诩长辈的家人。
“就这么说定了。”族长拍椅站起。终于能离开膈人的椅子,还是自家的炕头自在。
“到时候还劳烦大侄子安排安排。”二长老勒着大嘴,得意的笑容中是一口黄色的牙。
三人犹如打了一场胜仗得意洋洋的离开,还不忘顺上盘中的糕点。萧家大厨做的点心,世面上是无法买得到的。
萧远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将这件事告诉了萧祖母,萧祖母一反常态的没有动怒,反而冷笑道:“救济我们孤儿寡母?呸!这群白眼狼。当初若不是我强势,你爹留下的一亩三分地早就被这群豺狼给夺去!占我们萧家办宴席?哼,让他们来,我定会尽足了‘地主之谊!’”
萧祖母顿了一顿又道:“你尽管去处理磊儿的事,这些糟心事我来做就好。”提及箫磊,萧祖母强硬的态度便软了下来。
“这点快到午膳了。你们也别走了,一起留下用饭吧。”萧祖母抿了一口茶说道。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萧祖母才会对一直站在一旁的柳叶眉不那么尖锐。
轻纱朦帐中,一只芊芊玉手撩开了床帐一角,虚弱的咳了两声唤道:“浣硰……”
“小姐,您醒了!”手中端着汤药入门的浣硰听到萧瑾呼唤,急急向她走去。边走还不忘对趴在桌上睡着的云溪踢了一脚,云溪“哎哟”一声醒了过来。
“我这是如何了?”萧瑾清醒后睁眼就感觉天旋地转,后脑一阵阵发疼。
“小姐昨日被长虫咬伤了……你还不快去通知老爷夫人,小姐醒了。”浣硰看着弯腰揉腿的云溪没好气的叫道,真真是丫鬟命小姐心。
云溪还想反驳对方为什么不自己去时,忽然想到什么直起身。萧瑾醒来后箫磊一定会来探望,她才不要便宜浣硰这小蹄子去公子院中传消息。她想着便暗喜离去,似乎忘了昨日箫磊对她横眉冷目的模样。
云溪先到了箫磊院中,结果扑了个空。转而打听到老爷夫人都在萧祖母那,又急忙忙的赶去,依然没有寻到箫磊的身影。
“瑾儿醒了?”见到云溪点头,柳叶眉欣喜的就要去萧瑾院中。萧祖母冷哼了一声,柳叶眉才呆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走吧。”萧祖母同样也是担心萧瑾的,所以并没为难柳叶眉。
几个主人在前方一言不发的走着,云溪在出了院子后就发现萧家弥漫着一股消沉。不明所以的她悄悄放慢步伐,拉住一个跟在最后的丫鬟悄悄问道:“发生了何事?老爷他们听到小姐醒了似乎并不开心。”
小丫鬟偷偷的对云溪比划了一个禁声的姿势,看看周边没有人注意她们俯首在云溪耳边悄声道:“你昨日在院中不知,我们家公子因为杀人被抓入牢中了。公子那么和善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杀人,肯定是被冤枉的……”
短短一句话将云溪震在了原地,她并没听清小丫鬟最后说了些什么,她就听到“公子杀人……被抓……”这几字。一时间她脑海闪过的不是箫磊平日温文尔雅的笑容,也不是曾经关怀体贴的温柔,而是她还能不能成为萧家姨娘这一事。
幻想了无数遍的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模样成了一点即破裂的泡沫,任谁也会被打击的失了反应。
“云溪姐。走了。”小丫鬟拉了拉云溪的衣角提醒道。
“嗯?哦。”依旧不可自拔于前程破裂中的云溪机械的点点头,行尸走肉般的跟在人群之后,只是瞧见了萧远背影时双目才忽然的清明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挣扎之中。
第三十六章 线索
此时远在城外的石蔓蔓已经放缓了速度,不需要小钩蛇的引路她也能嗅到一丝独特的气味就在不远的地方。
骄阳在不知觉中攀升到了头顶,蹲踞在某根树枝上的石蔓蔓犹如是多长出的一根怪异枝桠,纹丝不动。她的目光焦距在不远方一棵老树下。与周围茂密的树木不同,那棵树掉光了所有的枝叶,光秃秃的。旁边树叶风中飒响,仿佛在低声嘲笑唯一的异类。
石蔓蔓不是关注那棵与众不同的老树,而是树下刨土的“半个人”。为何说是半个?因为他的头顶长着两朵带着棕黑色茸毛的耳朵,时不时的抖动一下驱赶飞虫。他的身旁还放着一顶帽子,想来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耳朵。
石蔓蔓曾经疑惑过为什么当初解秉风没发现她与小钩蛇的气息,后来才知是她随身佩戴的石坠掩盖了妖气。虽然不知原因,但至少是一件好事。所以如今她接近这只妖,也没被对方发现。
在石蔓蔓观察的片刻,树下的妖精停下了刨土的动作,手伸入怀中掏了一下,停顿了顿疑惑的嘀咕了一声,然后掏出一团黑色的东西,巴掌大小。
黑色的东西一掏出,石蔓蔓立即嗅到了一股浓烈的气味。如果不是她抓着树枝,可能会被这味道熏掉下来。
“小秋,我把你的麝香偷回来了。你别生气了,看看这老树,被你吓的掉光叶子了。”陆光将麝香放回挖的小坑中,边填土边说。
“当初你听我的话就不会被抓住了。有人的地方我再不会去了,虽然还没帮你亲自报仇,可是我打不过呀……诶,你别生气。”无风,却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