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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你总向爱情投降-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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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真是一个孩子:“现在对你说也不晚啊,我明天上午的火车。” 

  在西安的最后一顿晚餐,是和小白一起吃的。饭桌上他的话出奇的少,也没在叫我老婆姐姐。一时之间弄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没想到面对离别,他比我还要伤感。当我决定离开成都,要走过很多城市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不能再让离别的愁绪影响自己的心情,可是面对小白那双忧伤的眼,我还是哭了。眼泪刷刷刷的落在米饭里,小白递给我纸巾,然后一下子把那碗米饭夺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吞着,边吃边说姐姐你泪水的味道是甜的。我一下子又笑了。 

第二章 关于西安
 
第11节:老婆姐姐,吃惊吧?

  当我在火车站看到小白的时候,我知道我和他不会因为这次离别而缘尽西安。他不是来给我送行的,他要陪我一起到甘肃去。他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手里还提着一个包,瘦弱单薄的身体好象要承受不住的样子,我几乎看不到他的脸,那夸张的行李让我觉得西安落难了他要逃荒。我并不惊讶,似乎隐约觉得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因为昨天晚上他仔细的看我车票的时候我就觉察到了什么。他是在看火车启动的时间。即使这样,我还是感觉到眼睛里有潮水一样的东西在涌动,我把脸扭到一边,使劲眨了几下眼睛,再转过脸的时候,看见小白在笑:“老婆姐姐,吃惊吧?激动吧?高兴吧?”我也对他笑,心里最多的,不是吃惊,不是激动,也不是高兴。而是感谢。 
  我已经适应了车厢里的动荡,大部分时间,我是用书籍或者短信来打发漫长的旅途的。或者是什么都不做,只把脸帖在玻璃上看窗外的田园风光。我极少和陌生人讲话,也许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旅途中第一次有人和我同行,我有点兴奋,小白更是。不停的和我说这说那,我随声附和着他。他怎么看也不像个坏孩子,他真的很可爱,可爱得让人想疼他,我觉得他就像我伯父家的弟弟一样。不同的是,伯父家的弟弟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叫我老婆姐姐的。 

  小白一会儿隔着车窗看窗外的风景,一会儿转过头看看我,那表情傻乎乎的。他平时过惯了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现在一下子转换到最原始自然的生活中,或许,他会有些找不着北。 

  火车在尘土飞扬的路上颠簸不已,开着窗的车厢内满是尘土,黄土高原在路边蜿蜒起伏。 

  很小的时侯,我就会唱一首歌: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小白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两只手托着下巴,目光有点呆滞。我觉得他可能是对旅途生活有点厌倦了。我递给他一个苹果:“小白,你都去过哪些地方?” 

   他有点郁闷的说:“我啊,我就在我们老家四川呆过,剩下就是西安了,我什么地方也没去过,平时足不出户!” 

  我逗他:“别说的那么可怜,好象就社会嫁了人的大姑娘一样。” 

  “本来就是嘛。”他喃喃的说,咬了一口苹果,毫无滋味的咀嚼着:“我早就想到处走走看看了,趁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到很多地方去旅游,这样才长见识,等到老的时候想走都走不动了。” 

  “你这次出来家里是怎么说的?” 

  小白一听我这样问,两眼顿时和饿狼似的开始放光:“他们啊,我压根就没和他们说,我要说了还能出来吗?” 

  “啊?这怎么行?他们会担心死的!”我差点就冲到火车头让司机停车了。 

  小白一如既往的坏笑着:“老婆姐姐你别担心嘛,我给他们留了个条,没事的,先斩后奏是我的一大特色。” 

  我松了口气:“以后不许这样了。” 

  终于到站了。我和小白不约而同的伸了个懒腰。在这狭小的车厢里憋了几个小时,不累是假的。站在甘肃的土地上,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陌生的空气。那种感觉真好。我似乎明白了三毛为什么喜欢流浪。因为流浪可以把一个人的心放的很远很远,可以把世俗的一些东西全部抛弃,很自我的活着。小白显然没有想这么多,他除了新奇还是新奇。对这个花花世界,他总是充满了渴望,充满了探索的欲望。他给我的感觉就好象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而实际上,他也的确是这样的。 

  小白的世界里就只有好与坏之分,他对人没有一点心计,他喜欢的人,他就会用心的对别人好,不喜欢的人,他会厌恶到极点,并且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拿着刀去砍人。 

  窗外,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原满目皆被绿色所掩蔽,崖畔土坎长满了尖草、苦藤蔓、黄蒿、红杨叶;残壑断垣布满了枣树,野菊、花狗草,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的野生蓿根草灌在破碎的沟壑蓬勃生长。看着这些画面,让人对陕北黄土高原,对大自然更加地热爱。 

  我和小白辗转来到了一个小镇。小白向我吐了吐舌头。 

  “怎么,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 

  “这里好像很穷。” 

  “那是当然,这里的人都过着最为简朴的生活。” 

  “你看他们用泥巴做的碗喝水!那碗黑乎乎的!“ 

  “这跟城市当然是没法比的,还有许多孩子连书都读不起,从五岁起就开始帮家里干活,放牛,割猪草,有的还下田去收割庄稼!” 

  “他们不读书,那以后怎么办?当文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中国还有许多地方的小孩子没书读,有些连温饱也解决不了!”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现在居然还有人吃不起饭,读不起书。” 

  我朝小白笑了笑,看来,这小子今天的感悟不会少。 

  中午的时侯,我和小白走进镇上一个小店准备吃点东西。小店的设备很简陋,一间铺面的最里面搭了用蜂窝煤做饭的大锅,锅里的油渍弥漫扩散开来,让整个墙壁看起来黑黄黑黄的,老板是一个长得很壮实的中年男人,他见我和小白走进店内,马上起身迎接我们,他很热情的问我们要吃点什么东西,我见桌子边上贴有一张手写的价目表,上面写着:拉面两元,拌面两元,刀削面两元,米线一元。我跟那个中年男人说,来一碗拉面,小白在一边看着墙上的纸发着呆。

第二章 关于西安
 
第12节:这是什么世道啊?

  在这个并不繁华的小镇上,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逃离了喧嚣和争吵,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身边还有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陪着,让我觉得很舒服。其实生活又何尝不是这样,无论做什么,挣多少钱,只是为了能过的更好更开心一些。似乎人们忙碌操劳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生活越来越好。我对于好的定义是很简单的,我不要太多钱,我只要平淡塌实的幸福。所以,我在追求,在寻觅。 
  我和小白都饿极了,一人要了一碗面,狼吞虎咽的吃着,此时此刻我已经顾不得自己的淑女形象,只要能填饱肚子怎么吃都无所谓了,倒是小白矜持了很多,他看看店门,又看看面前的那碗面条,小心的问我:“这样的小饭店,干净吗?”我一边吃一边回答他:“反正吃了死不了,你放心好了。”小白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就学着我的样子放肆的吃起来。 

  把整碗米线干掉以后,我满意的抹了抹嘴巴,又拍了拍肚子:“小白,在外面就不要讲究什么场合,什么面子了。那些浮华的东西太虚伪,没用。”他还是听话的点头,不过我知道他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他一时之间还理会不到简单的生活是多么可贵。灯红酒绿的日子他过的久了,他不会马上明白质朴对生活的意义。 

  我们离开了镇上,到了一个小村子,这里有一大片一大片的庄稼地,庄稼地边是低低的平房,这里的人就世世代代居住在矮小的泥巴筑成的房子里,靠土地来生存。 

  村子边上有几棵我叫不上名字的树,树枝很粗壮,浓密的叶子青翠逼人。树下面有几个赤着胳膊的小孩子在玩泥巴,脸上,手上,粘了一大片。他们穿的衣服看起来很旧,有的脚丫子也露在了外面。 

  小白看到这群小孩,马上兴致高涨,他跑过去逗那几个小孩子玩。 

  “嗳,小朋友,你们在玩什么呢?”几个孩子见来了一个穿的跟他们不太一样的小白,都睁大眼睛盯着他看,用一种很惊奇的眼神。 

  那些小孩子都不回答小白,好像很怕他。小白从包里拿出口香糖和饼干,分给那些孩子吃,那些孩子也不客气,抓起口香糖就往嘴里塞,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了。 

  “小朋友,你几岁了?”小白看着那一脸泥巴的小孩子,觉得很好玩。 

  “我五岁。”小孩子吃了他的口香糖,好像就没什么戒心了,难怪,我小的时侯,妈妈叫我不准要陌生人的东西,你看这小孩,正应验了我妈曾经告诫过我的话了,如果我和小白是拐卖儿童的,那面前的这小孩就遭殃了。 

  小白听了这小孩的话,“吃吃”的笑了两声,他对我说:“这小孩五岁了还连话也说不清楚!” 

  “别笑,人家家长听了你这话肯定会不高兴的!” 

  “没事,他家长不在!”小白的话刚一说完,一个胖女人便大腹便便的向我们走过来,嘴里还大声叫着“虎子”。 

  一个小孩听到这女人一叫,马上“哎”了一声,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黄泥巴,等那胖女人走近一看,马上变了个脸,使劲往孩子的屁股上拍了几下,操起一口我听了半天才听懂的话吼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叫你别玩这泥巴,你天天跑来玩,你看你一身脏得像啥呢,你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啊?”说着,胖女人又开始使劲揪着小孩的耳朵,小孩被揪哭了,口里连连叫着“不敢了,不敢了!”。 

  胖女人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白,不好意思的朝我们笑了笑。 

  “大婶,小孩子玩玩泥巴也好啊,你看他们搓得小泥人搓得多好呢!”我看小孩被她弄得可怜兮兮的,就想为他说几句好话。 

  “嗳,你不知道啊,我喊他不准再跑出来玩泥巴,他偏要天天偷偷跑出来搓泥巴,我和他爸天天在地里忙到天黑才回家做饭吃,哪有时间给他洗衣服啊,可是他倒好,成天给我找事!” 

  “小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哦,大婶,他几岁了啊,应该念书了吧?” 

  “念书?我们家大孩子八岁了才去学校念一年级呢,他是老二,现在才五岁,等再过几年,就把他送到学校去!“ 

  “再过几年他就长大了啊,该接受学前教育的。” 

  “你肯定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我们这地方穷啊,能吃饭都算好了,哪有那么多钱送孩子去念书啊,我和他爸天天在地里从早忙到黑,就是为了全家能吃饱饭,其他的,我们倒是不多想了。” 

  胖女人说完话,牵着小孩子离开了。 

  小白在一边抱着他的大书包发呆,他睁着个大眼睛望着我。 

  “你说,这些小孩子以后长大了怎么办啊?” 

  “你认为他们该怎么办?” 

  “面朝黄土背朝天过一辈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多着呢,我跟你讲,你们老家四川的甘孜阿坝那些地方,许多孩子一辈子连书也没碰过,特别是女孩子,现在还沿行指腹为婚。”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你现在知道你有多幸福了不?” 

  “知道了,知道了!”小白一边回答一边摇头。 

  我们走到村子边的小水沟时,看到几只鸭子“嘎嘎”地在水沟里戏水,下游的一个女人正在水沟里洗青菜。农村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讲究,不像城市的人,他们追求着高品质的生活。农村里的人,大多只求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就满心欢喜了。 

第二章 关于西安
 
第13节:小白,快跑!

  我和小白沿着水沟往下走,没走几步,两条大黄狗便恶狠狠的拦在了我们面前,一只大黄狗的嘴里还发出“嗡嗡”的声音。天啦,凭着我对狗的经验,这条大黄狗肯定是想要对我们发起攻势了。 
  “小白,快跑!”我拉着小白就往回跑。 

  “啊?”小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被我一把拽过了水沟,可是后面的大黄狗见我们往回跑,反而变得放肆起来,跟在我和小白的屁股后面紧追不舍,我和小白哪里是这条大黄狗的对手,它三步两步就追上了我们,小白见它追了上来,就用脚踢它,可这一踢把这条大黄狗给踢愤怒了,它狠命的往小白的腿上咬了一口,小白“哎呀”了一声,血就顺着裤角流了下来,大黄狗见它成功了,马上一溜烟跑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惊的呆住了,我只能看着小白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流血的腿大叫,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连叫一声的力气都没有,我的嗓子像被什么给睹住了一样,一颗心被揪的生疼。随后我听到人群中有人喊着救人救人。紧接着一阵慌乱,我看见一个四十开外的男人跑过来一把抱起小白就往屋里冲,我这才反应过来,一边跟在后面跑一边大叫着“小白,小白”。我看着一滴滴的鲜血随着男人的步伐打在土地上,变成暗红色。泪水夺眶而出,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抱着头失声痛苦。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把小白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当成了我的一个亲人。此刻,在远离家乡,远离学校的甘肃,我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亲人,我不能失去他。 

  我慢慢的走到屋子里,看着小白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他紧紧的咬住牙齿,显然是疼的厉害。双眉间拧成一个疙瘩,让人心疼。我走过去,顿在床边,小声说:“小白,对不起,都是我没照顾好你,是姐姐不对。”这是我第一次在小白面前用姐姐这个字眼,其实早在第一面,我已经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他看着我,艰难的露出一个笑脸:“老婆……老婆姐姐,你别难过,如果我,我死了,你能亲我一下吗?”泪水又开始翻涌,我已经顾不得小白说的话,我只要他能恢复健康,只要。我俯过身去,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弟弟乖,没事的,有姐姐在。”这时刚才那个大叔叫我,我站起来。隐约听到小白说,你干吗吻了我之后还要说话。 

  我看见大叔围着那只狗在做什么事情,我还以为他要给狗上刑呢,心里一个劲的犯嘀咕,你要惩罚的话得先把小白治好了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连个医院都没有,万一小白得了狂犬病那还了得?大叔递给我一个碟子让我拿好,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乖乖的听话,然后我又看他从大黄狗的尾巴上剪了一撮毛。我更不理解了:“大叔,您这是干吗啊?”他笑了笑:“在这个地方只能用我们的土方法了,别小看了它,比医院那针还管用呢。”我半信半疑的点头,此时我已经顾不得什么了,说的不好听点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看见大叔把刚刚从狗尾巴上剪下的一撮毛放进碟子里,沾了沾里面的菜油,用火柴烧了烧,把油和着狗毛一起贴在小白的伤口上,用那张帕子把小白伤口给包了起来。 

  小白看了看他包扎后的伤口,再看了看我,一脸的无奈和茫然。我估计自己的表情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我还第一次看到有人用狗毛和菜油来治被狗咬的伤口,说真的,我还真怕那条大黄狗有狂犬病,那样小白就惨了。 

  我看见小白的脸色逐渐好转,表情也不那么痛苦了,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这才想到刚刚被那小子吓的还亲了他一口,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白明白我的意思,一脸坏笑的朝我咂嘴。 

  大叔笑呵呵的说“没事了,休息几天就会好。以后可要当心。对了小兄弟,你们是哪里的人啊?” 

  “我们从西安来的!”小白大方的说,听声音他真的没事了。 

  “西安?你们来看亲戚吗?” 

  “不是,我们就是来这里随便转转的,没想到被狗给咬了,真倒霉!” 

  “那你们在这没亲戚了吗?” 

  “是啊。这天也快黑了,我们也回不去了,不知道今天晚上住哪呢。” 

  “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今天晚上就住我家吧,明天早上再走,现在你们回西安已经没车了!” 

  “住在你家?不太好吧!大叔!” 

  “有什么不好的,我家的狗把你给咬了,是我们对不住你啊!”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今天回西安是不可能了,我本想去小镇上找个旅店随便住一晚上,明天再回西安的,可现在小白连路也走不动了,住在这个大叔家也行,让小白的伤口稍稍愈合后再走路。 

  “小白,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在大叔家住一晚上吧!” 

  “你也同意啊,好吧,你同意我也没意见了!等会儿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就说我今天晚上在我同学家睡。” 

  “恩!” 

  大叔见我们同意住他家了,很高兴的笑了,他对我们说:“你们随便坐坐,我去把我们家那口子叫回来做饭!”说着,他就出门了。 

  我开始打量着这个家的四周起来,用黑泥巴筑成的转墙边上到处挂的是金灿灿的玉米棒子,房子外面堆放着各种农具,锄头,铁锹,还有一些我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东西,门窗是用木头围起来的,外面糊了一层报纸,房子虽然看起来很简陋,但是很干净,东西也收拾得紧紧有条,看得出来,大叔那“口子”肯定是一个很勤快的人。 

第二章 关于西安
 
第14节:你亲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过了大概十分钟后,大叔和他那“口子”回来了,小白很甜的叫了一声“大婶!”那大婶马上凑过来,一脸的紧张。 
  “小兄弟,你看,真对不住你们啊,我们家大黄就是讨厌!” 

  “大婶,大叔都已经给我包过伤口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明天就能走路了!” 

  “恩,那就好,我去给你们做饭去,今天晚上就算是我们给你道歉了!” 

  “大婶,你怎么这样说呢,这不是谁的错啊,要怪,就怪那条大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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