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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旧时光-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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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夜早晨的那个舞台带来的心理冲击,并不是那么容易度过的。
  唯一没有变的只有辛美香和马远奔。
  每当马远奔开始在自习课上制造稀奇古怪的噪音时,余周周总会狠狠地掐他,得到的是一句连哭带笑的“死三八”。同样让余周周心有余悸的就是马远奔的头皮屑,在灿烂的阳光下几乎能闪闪发光,可是这是她所不能挑剔的,因为说出来会伤人。有时候心情好,余周周也会给他唱粤语版的“恭喜你,你家发大水”,每每此时,马远奔总会笑得像母鸡要下蛋。当然,尽管每次发下来的卷子都会被他码得板板整整,健忘的余周周仍然会时不时把魔爪伸向他的书桌寻找空白卷子或者演算纸。课堂小测的时候,他会趴在桌子上,专门替她检查些简单的计算题。她安心地做后面的大题,他就按照步骤查看每一步的小数点。如果做的是语文卷子,他还会翻开书,指着余周周的古文填空说,“这个字写错了。”
  偶尔,余周周也会在徐志强等人要求他跑腿的时候,轻声对他说,难道不可以硬气一次,对他们说“不去”?
  每每这时,马远奔都会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余周周。
  “他们是我兄弟。”他郑重其事。
  他们只是在耍你。然而余周周把这句话埋在心底。有些事情戳破了只能让对方更难过。
  也许在马远奔乐颠颠地跑下楼去买零食或者香烟的时候,心里满溢的就是那种被需要的快乐,她没有权利夺走这种快乐,哪怕它其实只是一种错觉。
  马远奔也常常会问余周周,为什么张敏总是骂他和辛美香,却从来不追究徐志强他们的不及格,大家不是都在拖班级的平均分吗?
  余周周耸耸肩,“因为你不是无药可救。”
  她相信,即使张敏再稀里糊涂,其实也一定能看的清楚,马远奔有一颗善良朴实的少年心。
  只是辛美香脸上的淤青让余周周很担心。现在所有的课程里面只要从第一排往后“开火车”,老师和同学都会默认一般地绕开她。有一次坐在最后一排的她刚站起来,另一组第一排的女生已经起身开动了新的一列“火车”。辛美香站在原地,沉默地呆了一分钟,然后悄无声息地坐下了。
  此后,她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至于脸上的淤青,几乎不必问就知道,是她妈妈的杰作。
  “陈桉,有时候我想,其实对于辛美香来说,是不是没有被生出来比较幸福呢?”
  余周周正伏在桌子上写日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急促的尖叫和咒骂。
  “我TM让你把书包交出来,你MB耳朵聋是不是?!”

  你们这是何苦

   ˇ你们这是何苦ˇ 
  余周周回头的瞬间,只看到徐志强骂骂咧咧地飞起一脚踢在墙角女生的胳膊上,而那个被踢了也不抬头,仍然执拗地缩在墙角紧紧搂住书包的女孩子,就是辛美香。
  一群男生冲上去奋力拉住徐志强,嘴里不住地劝着,“消消气儿,你他妈有病啊,跟傻子一般见识,打坏了还得赔钱……”
  余周周大惊失色,连忙追过去,绕过骂骂咧咧还在装模作样想要挣脱众人束缚的徐志强,蹲在辛美香身边急急地问,“疼不疼,有没有被踢坏?你倒是说话啊?”
  余周周的手覆在辛美香肩头,感觉到的却是剧烈的颤抖。辛美香蜷缩得像一个蛹,以那个脏兮兮的深蓝色书包为中心,紧紧包裹,脸也深深地埋起来。
  “你凭什么打人?”余周周气愤地满脸通红,几乎忘记了害怕,转过身朝着徐志强大声质问道。
  “老子乐意!他妈的,贱人敢偷我女朋友的东西,我X你姥姥……”
  徐志强的脏话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余周周的怒火一直烧到胸口,她“呼”地站起身,刚想开口就被冲过来的温淼挡住了。
  “别冲动,他们拦着徐志强呢,你赶紧把辛美香带出去,看看有没有踢坏!”
  余周周用尽力气控制许久,才平息下来重新蹲下拍拍辛美香的头,“美香,美香,跟我去校医室,你能起来吗?”
  辛美香仿佛被困在了一个魔咒里,只是颤抖,既不抬头也不应声。余周周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她真的已经聋哑了。
  “美香,美香?”温淼也蹲下来,柔声唤着她的名字,“你能起来吗?”
  辛美香这才微微抬起头,本来就小的眼睛因为哭肿了,干脆眯成了一条缝。她的嘴唇一刻不停地翕动着,可是余周周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于是只好跪下,把身体更凑近她,在周围嘈杂的环境里努力分辨她的声音。
  凝神许久,余周周终于听到了,那不断重复的一句话。
  我要杀了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你说,咱这算是逃课吗?”温淼打了个哈欠,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单独和余周周呆在一起,此刻倒也算得上是单独——身边的辛美香从一开始就可以算的上是背景色。
  余周周没有回答。她和辛美香一样沉默。
  她费了好大劲才把辛美香带出来,一路拉着她爬上学校主楼的天台——天台上的锁头一直都是虚挂着的,于是它成了余周周独自享有的秘密基地。
  过了十分钟,温淼也追出来,打听到了来龙去脉。
  下课的时候他们把辛美香赶了出去,让徐志强的女朋友坐在了辛美香的座位上闲聊。那个女生离开之后突然又返回来说自己的一本《当代歌坛》落在了座位上,然而徐志强在辛美香桌面上找了半天也没看到那本花花绿绿很显眼的杂志。
  他坚称是辛美香偷走了之后放在了书包里面,于是一定要搜辛美香的书包。一直沉默着任他们欺负的辛美香这次一反常态地强硬和执拗,护住书包死活不让他搜,争执之下,愤而起身抱着书包往门外逃,被徐志强拽住后领狠狠地拖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脑勺直接撞在了桌角。
  余周周听到的那声尖叫,就是在她倒地的瞬间。
  下一秒,辛美香就连滚带爬缩在墙角,任徐志强怎么踢她都不松开搂着书包的双手。
  “美香,我们去医务室看看好不好?你身上有没有哪里疼?我们去检查一下有没有被撞坏,好吗?”
  余周周曼声细语,辛美香却又像是中蛊了一般目光呆滞,沉浸在自己的仇恨里。
  “喂,你能不能别总这样啊,你要是想捅了他现在就去拿刀,磨磨唧唧个什么劲儿啊!”温淼的耐心终于耗尽,余周周瞪了他好几眼,统统被他无视。
  辛美香恍若未闻,只是低着头,偶尔嘴角会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温淼惊讶地看着余周周,“她该不会是……疯了吧?”
  余周周也愣了,想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
  “你不会也疯了吧……”温淼后退了几步,“别告诉我这是传染病……”
  余周周摇摇头,笑容愈加温柔,又有点悲伤的味道。
  “温淼,如果你特别特别想做一件事情,却又因为能力太差做不了……你会怎么办?”
  温淼挠挠头,什么都没说就低头看脚尖,不再大呼小叫。
  他不想告诉余周周,在那场公开课结束后的晚上,睡觉前他躺在被窝里,把白天的各种场面重复了一遍,只是这一次,老神在在的罗密欧同学的角色变成了自己,关于地平线的每一句话都被他闭着眼睛在脑海中重复了一遍,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脸上的表情也随着脑海中翻腾的幻想而格外生动到位。
  当我们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们就做白日梦。
  只是有些人的白日梦一辈子都不会醒来。
  余周周叹气:“我想,辛美香现在正在想象着自己把徐志强踩在脚下的场面吧。”
  温淼沉默着,没有应和。
  余周周坐到辛美香身边,轻轻搂着她的肩膀。寒风凛冽,余周周感觉自己的脸颊已经被风吹得失去知觉了。
  三天后就是期末考试了,又一个学期要结束了。
  自己好像也曾经在睡觉前幻想着自己考上了振华之后耀武扬威地回到师大附小去“探望”于老师,对方的种种反应——虚伪地假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你能有出息”,或者尴尬地承认自己当初目光短浅,或者对于贬低的行为悔不当初……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想好了对策。几乎也需要不考虑真正考上振华的难度有多大,在白日梦里面,她是女王,轻轻松松过瘾就好,然后带着满足的笑容沉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窗外是残酷的现实和懒洋洋的晨光。多么高贵的女王,也都不得不爬起来上早自习。
  他们三个不知道站了多久。就在温淼已经变成了冰雕的时候,辛美香忽然开口,轻声问。
  “你们,从小就是好学生吗?”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陈桉,你知道吗,在辛美香跟着医务室老师去检查肩膀是不是脱臼的时候,我和温淼还是偷偷翻了她的书包。”
  “那本杂志,的确在她的书包里。”
  “温淼很惊讶,可是我一直都知道,辛美香有偷书的习惯。只是偷书。当初那本《十七岁不哭》就是她从租书屋偷来的。她并没有很多钱用来租书,确切地说,是交不起押金。她的许多漫画书和小说都是顺手牵羊的——但是看完了之后她会还回去的,呃,前提是那本书不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她太可怜了,我总觉得她的这种行为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应该得到的,她一样都没有得到。”
  “我知道她问我们那个问题的原因。我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我成绩不好,张敏还会不会喜欢我,妈妈还会不会给我这么多看漫画书的自由,同学们还会不会这么回护我喜欢我……”
  “其实我知道答案的,不会。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奥数就告诉我了,如果成绩不好,我什么都不是。”
  “辛美香觉得,只要成绩好,她就能得到我们所拥有的一切。虽然我觉得爱本应该是无条件的,可是实际上,它的确不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成绩变好她就会快乐幸福,但是我知道,这也许是她尝试的唯一途径。”
  唯一的机会。
  在送辛美香回班的路上,余周周轻声讲起了那个“主角的游戏”。
  曾经陈桉交给她的游戏规则,被她用来拯救另一个女孩子。
  她们一个曾经失去宠爱,一个从来就不曾得到过。
  辛美香眼里的火苗让温淼有些畏惧。
  “我帮你。”余周周在她回到座位的时候,轻声承诺。
  “这是何苦。”温淼在背后摇摇头。
  “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他认真地看着余周周,“你小学的时候是师大附小的,对吧?千里迢迢跑到我们这个烂学校来,不就是为了那个什么狗屁游戏规则吗?心里憋着口气,为了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很有能力,你能考上振华,不是吗?”
  “这有什么不对吗?”余周周有些激动。
  “没什么不对,”温淼摇头,“没什么。”
  所以他对余周周说过,我们不一样。
  那一刻,因为公开课而笼罩在温淼头顶的交织着自卑和迷惑的阴霾渐渐散去。温淼坐在座位上,微笑着注视正伏在桌面上刻苦复习的余周周的背影。
  因为他们不一样。

  谁的青春,终究不朽

   ˇ谁的青春,终究不朽ˇ 
  余周周不是没有见识过某个同学突然发愤图强,坚持几天之后渐渐懈怠,然后恢复到和以前一样懒散的状态。
  甚至连马远奔,都曾经因为一点小鼓励而重整旗鼓。
  神经质而又善良的地理老师,被大家戏称为“神奇老太”。某天的课堂上把马远奔叫起来,问他,黑板上两条线,哪条是长江哪一条是黄河?
  马远奔很随意地答对了。
  全班同学小题大做地热烈鼓掌,毕竟这对于马远奔来说简直就相当于奇迹。他面色红润地坐下,喜气洋洋,余周周也很微笑着说,好聪明。
  有时候余周周真的不知道到底哪些细节会不经意间触动心房。马远奔忽然开始很认真地学习,在纸上写别别扭扭的字,然后面带羞涩滴说,呀,好久不写字,呵呵,都,都不会写了。
  然后在某一堂课间,语文老师走进屋里面说,马远奔你到底长没长脸?全年级只有你和辛美香没及格,你把平均分拉下来多少你知不知道??!!
  正在重新练习握笔的马远奔忽然站起来,双眼通红。
  后来他又坐下了。
  短暂的发愤图强就此夭折,马远奔又回复了当初嬉皮笑脸的一面。虽然余周周知道就是语文老师不出现,也没有那些伤人的话,马远奔照样坚持不了多久,可是,毕竟,希望曾经出现过,正因为这份希望,才让他对语文老师那句和平常差不多的训斥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更多的人,只是因为自己的怠惰而放弃了所谓的学习计划。
  可是,余周周从来都没有想到,辛美香能够挺过来。
  她好像把一腔恨意都倾倒在了课桌上,随意用笔尖沾一点就能埋头写很久。期末考试过后到春节前的这段时间里面学校组织了初二初三年级的集中补课,余周周每次经过辛美香的身边,都能看到她低着头奋笔疾书。
  很早前余周周就知道,仇恨的力量远大于爱的力量。爱让我们变得温吞懈怠,快乐满足,只有恨能让我们一直一直在逆境撑下去。
  那是一种咬牙切齿的不放弃。
  余周周知道,这种恨远远不是徐志强等人一直以来的欺负所能够引起的。辛美香的成长历程是一个谜,她沉默的外表下遮盖着的一切都是个谜。
  是她格外悲惨,还是她对伤害格外敏感格外念念不忘?
  余周周一边疑惑着,一边热情地伸出援手。辛美香可以分享她所有的学习方法学习技巧,那些余周周存着小私心不愿意告诉别人的诀窍,还有内容精练题型丰富的参考书练习册,统统被她贡献出来。
  辛美香就像一个黑洞,她从不道谢,从不客气,在余周周叙叙地讲解着某部分的知识体系应该如何归纳整理的时候,她也只是沉默,不会迎合地点头以示自己在认真听,不过,事实证明,她的确是拼了命地在追赶。她的作息已经奇怪到了一定境界——每天放学回家之后立刻入睡,似乎是防止爸妈和食杂店的嘈杂影响自己学习;睡满六个小时之后,在晚上十一点左右起床,用整整一个后半夜来学习,天蒙蒙亮的时候顶着寒风出门跑步减肥,然后早早到校参加早自习。
  辛美香的这股劲头让余周周肃然起敬。
  每当余周周给辛美香讲题的时候,温淼都会一直拄着下巴在后面注视着她们,从头到尾。
  “你对她真好。”温淼的语气中听不出来情绪。
  余周周闲来无事也会对温淼讲一些辛美香的事情——自然,省略了关于阴暗的小卖部和疯疯癫癫的妈妈这一部分内容。她告诉温淼,这个女孩子其实很喜欢读书,有很丰富的内涵,在自己被徐志强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还有一颗水晶般的心——即使她不漂亮,可是也能把《水晶》那首歌唱得那么美好。
  温淼一直沉默着听,时不时点点头,从不表态。
  余周周一直以为温淼是不满辛美香的态度。一副非常不懂得知恩图报的样子。
  “今年过年的时候她往我家打电话了,祝我新年好。她只是内向而已,少些甜言蜜语也不是不好,我想帮她,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
  温淼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
  “……难道你是害怕她的成绩超过我?”余周周试探性地问。
  温淼啼笑皆非,“你想哪儿去了?你要是担心她,还不如先担心我。”
  余周周哼了一声,“得了吧,就你?”
  温淼把双手背在脑后,只是笑。
  “周周,当你放下戒备,真心想要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你就成了瞎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又一个新学期开始了。
  余周周开始在每周六周日约辛美香一起去学校附近的北江区图书馆自习。破旧的阅览室里面除了一个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老爷爷就只剩下她们两个。辛美香的沉闷让余周周有些无聊,于是她强行把温淼也拉了进来。
  原本以为被占用了周日游玩时间的温淼会推脱,没想到他答应得倒很爽快。
  “你给我妈打个电话,正好我被她困在家里面出不去正郁闷呢,我妈这种无知愚昧的家庭妇女,就知道迷信你这种学习好的女生,恨不得供起来让我天天烧香拜三拜。就当你行行好,我加入你们拼命三郎学习小组,正好没有出逃的借口呢……”
  余周周翻了个白眼,不得已给温淼的妈妈打了电话。
  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她回过头用笔尖敲敲温淼的桌面,“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长成这副德行的了。”
  温淼的妈妈有着朴实而热情的声音,几乎是余周周心里面传统母亲的典范。而她以前也在家长会之前见过温淼的爸爸,平和而豪爽的男人,对温淼有着出奇的宽容和放任。
  这样的家庭,应该是能够长成温淼这样的家伙的吧。
  “我觉得你这种小富即安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没什么不对,”她故意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说,“你过得太幸福了。”
  温淼没有否认,却反问道,“难道你不幸福?”
  余周周愣了愣,仔细搜索了一下最近的生活,平淡无聊,只缺烦恼。
  好像,当初困扰自己的那种不平和恐惧,已经被时间的流水带走。
  “挺幸福的,”她若有所思,不过很快加上一句,“但是我和辛美香某种程度上有点像……”
  “你们不像,”温淼突然打断她,“一毛钱都不像。”
  不过尽管看起来很不喜欢辛美香,温淼还是加入了周末去图书馆学习小组,成员数量一下子扩充到了四名——如果算上那个老爷爷的话。
  “How time flies!”温淼夸张地大声念出英语课本里面Jim写给李雷的信。
  “嘘!”余周周瞪了他一眼,“图书馆里面不许大声喧哗!”
  温淼斜眼睛看了看看报纸的爷爷,笑了。
  “整个阅览室就咱们四个,一个严重耳背,一个基本聋哑,剩下的也就你对我有意见,而我向来不在乎你的意见,于是……”他再次端起课本,油腔滑调地大声念道,“How time flies!”
  阅览室的旧木桌很窄,余周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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