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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我们中间有堵墙,这堵墙难以跨过,别说有爱情作保护,就算有,这都是荒谬的爱情,一切都是假象,一旦从墙上滑跌下来,身心一定会受伤,而且会很痛很痛。
“爱已不能动,还有什么值得我心痛?我跟他的爱被限制在某个范围中,即使这个限制消失了,不见了,我都不可能再回头,因为我对他的爱已经流入海里了。。。。。。”
我转身走到房爸爸的身边,然后向台上的人喊,“我不要再见到你们,如果不想我永远消失,那就不要找我,不要打扰我生活!”
离开了,潇洒地走近门口,踏出一步,这一步比踏进来的那步更轻松。现在,我终于可以摆脱心中的梦魇,使我不安烦躁的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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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敢跨越的栏
深夜,从踏出席家大门那一刻,天色早已漫黑得只能靠微黄昏暗的街灯照亮,间中两辆夜班公共汽车经过喷出黑呼呼的废气。上车后,房爸爸载我们到总公司,今晚的席家派对真是震撼全场,尤其是我发疯的时候,比疯子还疯的我大砸大厅。
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黑幕,一手摸摸玻璃窗里的自己,样子变残了,变丑了。。。。。。这个人还是我吗?
“泪海”过后是什么?曲终人散,爱情随风吹逝,亲情如谜扑朔,一首“泪海”后会有好结果吗?我该问谁?自己还是上天?我想我会得不到答案,因为爱就是如此的奇怪,你想拥有的时候却偏偏不给你,不想要的时候却在心扎根了。情就是如此奇怪。。。。。。
“素素,你把爸爸瞒久了。”房爸爸站在后面夹着失望淡淡地说。
我没回头,手指在玻璃窗画圈圈,“你会原谅我的,是吗?”
“呵呵!素素,你这个小丫头真会给人惊喜,富豪居然是你爸爸妈妈。不过爸爸我不是富豪,给不了你想要的富贵生活,我只能养你到念完书,你愿意吗?”房爸爸问非所答,言语间知道他原谅我了,他想和我一起生活,他不介意我的过去。
“愿意,当然愿意,我从不渴望什么富豪爸爸,我只是想要一个疼我的爸爸,就像你一样。”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他的脸上露出幸福的样子,很感动吧?
他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我一个孤伶伶站在窗前静静看着漆黑的街头,几颗霓虹灯的微光像萤火虫般一闪闪地照明,带着我冷凉的心游离街角的四方,沉重的脑袋令我喘气,压得身心都疲惫了。
孤单,想到这里,泪水不知不觉又流下来了,女人的眼泪好像流不完似的,干在脸上的泪痕被第二轮的泪水侵袭,再次湿润起来。
“老妈,你让我失望了。。。。。。”我对着氤氲弥漫的玻璃窗轻轻地说,已无力气说太多太多的话了,我很想离开,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好好躲起来当一个鸵鸟。
这夜,我不知道如何熬过来,第二天一早,缕缕日光透入眼帘,心里有种奇怪的力量在飘浮,怂恿着我要好好振作起来,努力面对这次的打击。
我推推伏在桌子上睡觉的房靖,揉揉他的头发說,“起来吧!”
他动了动,慢慢抬起头,“你没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还是你想我有什么事?”我开玩笑地说,揉揉他帅气的头问,“房爸爸呢?”
“大概在挨老板的骂吧!”他耸耸肩站了起来,然后捏捏我的脸说,“都是因为你啊!”
我打开他的手,“是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他挠挠头说,“你没我想像中的颓废,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奇怪!女人就是奇怪!”
“奇怪什么?我是女生,不是女人!”我反驳他。
他摸摸下巴,抬起我的下巴说,“生日快乐!你已经十八了,算是一个女人吧!”
对喔!昨天我就长大了。。。。。。
“既然是我的生日,你有什么表示呢?”我摊开手掌扬了扬,他转身到窗边伸过懒腰,“今天天气真好啊!”
“无聊!”我从后踹他一脚,他一个翻身转到我背后反踢我一脚,我单膝跪在地上怒视着他,“臭房靖,你找打啊?”
“没有啊,我只是想给你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啊!”他拉我起来,我回头看一下小腿,他却偷偷吻了我的脸颊一下。
定住了,我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生日礼物啊!”他调皮地笑笑,用手抓抓我的头发又说,“给我一次机会代替你心中的那个王子,好吗?”
我注定要跟“哥哥”扯上什么爱情吗?无论是亲的,不是亲的,也要牵涉爱情吗?月老今年瞎了眼,把红线乱绑了。
“我不想有人代替他,我想他自动走出我的心房,就算他永远都离开不了了,我都不想别人代替他。。。。。。”我可以肯定,他很快很快就会自动离开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
“禁忌的爱情,你还要留住吗?”他有点难过,有点激动地问我。
禁忌的爱情,我可以放弃吗?不!我的心现在还未能把他放下,因为初恋就是如此刻骨铭心,一辈子都难以擦掉曾经的爱恋,爱恋中的快乐回忆。。。。。。
“不是我想留住,而是我放不下。。。。。。放不下一段令我快乐的爱情,一段令我难忘的爱情。。。。。。”
或许我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爱情,什么叫放下,只是心里有个栏,我不敢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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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赔偿金
一直到中午都是安静的,我和房靖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玻璃门外无人的办公室,房爸爸和他的手下全都在老板的房间里商量怎样补救昨晚我惹的祸。
“要不要先回去?”房靖推推发呆的我,我从空荡荡的办公室中抽过神来,对他摇摇头。他按了我的头一下,“再等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何况现在都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你不饿吗?”
我摸摸肚子说,“房爸爸他们不会饿吗?我不可以只顾自己,谁叫这个祸是我惹的!”
既然是我惹的,那我是不是要负上责任呢?我站起来握拳,抬起沉重的脚步迈前,“我去一下洗手间!”
穿过长长的走廊,过了几所不同的部门,终于看见木门上一个小小的门牌上写着“会议室”,我伏在门边偷听,里面一片寂静,没有老板骂下属的粗鄙声音,没有下属的低声下气,静得有点让我误会里面没有人。
“现在你打算怎样做?”一把清脆的女声悠悠响起,我打开门露出小小的缝隙看里面。
一张四十人大的会议桌铺满白色的纸张,计算机一排排地放在桌子上,几个员工在忙碌,房爸爸坐在副座跟一个女人说话,那个人应该是老板吧?
“真的很对不起,我会想办法填补这次的损失。”
“你别再说什么对不起了,你带人到席家采访,采回来的是麻烦,你叫我们现在要怎样把损坏的机器还给人?还有,现在的传媒都说你故意带人去抢新闻,害人家没有照片可以发布,我们的信誉在一夜就被你和你的女儿毁了!”老板严肃地说着,眉头皱得紧紧的。
房爸爸把头压得更低,完全无话可说了。
我敲敲门进去,那女人问我,“你是谁啊?”
“对不起,打扰了!我是房素素,也就是昨晚搞砸席家的人。”我诚实地说出来,房爸爸在旁向我眨眼,示意我别说下去,我没理他,向老板鞠躬,“真的很对不起,昨晚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捣乱的!”
“你这个女生怎么可以这样?席家跟你有仇吗?你需要劳师动众似的大发脾气,砸烂其他行家的摄影器材吗?你知不知道你害我们损失多少了?”
“那你们是不是需要赔偿?一个席家的大新闻你要不要?我可以卖给你,不够赔偿的话我迟些再还,要吗?”
对于一个外人,完全不知内情的人都不可以骂房爸爸,不可以要他赔偿,祸是我闯的,钱也该由我来赔。现在外面没有昨晚我大闹席家的报导,一定是席家大洒金钱封闭了所有消息,既然他们有意要这样隐瞒,我就要让他们知道,我席奕岚根本就不稀罕席家和雷家的一分钱!
老板疑惑地看着我,我又说,“这新闻比起你们昨晚要采访的更精彩,更能吸引人!”
“是什么?”
“席劲来的亲生女儿的消息。”
老板围住我绕了个圈说,“你把我这里当成八卦杂志社吗?我们这里是专门写事实,不会胡乱揭破别人的私隐!”
我怔了一下,这报社真的会尊重别人的私隐,严谨遵守传媒应有的道德操守吗?
“那我就赔不起你们要的赔金,你确定要亏本吗?”
老板考虑了一下,犹豫一会儿问,“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光是你的新闻就足够赔偿了吗?你凭什么说你的新闻有价值?”
“你们报社不能判断什么新闻才是最有价值的吗?一间专门报导人才的报社不是可以报导人才的资料吗?怎么说,席劲来都是商业人才,他在商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难道你没责任去报导吗?”我试图去分析给她听,不管怎样,我都知道她开始动摇了,一定是因为这笔赔偿金很大,不然她都不会考虑那么久。
房爸爸把我拉到一边说,“你想清楚了吗?你不要因为一时之气而做错决定,说到底席劲来还是你的爸爸,你应该要体谅一下他啊。”
“体谅?谁来体谅我啊?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没试过这样心疼的,我不想再受骗,我想他们试试我的心痛啊!”我捂着心脏的位置,这个地方受了很大的伤,到现在还没抚平安慰它啊!
房爸爸怔了一下,淡淡的失落声音悠悠响起,“我以为你把一切都放下了,原来我想错了,爸爸真心希望你可以放下不该有的恨。。。。。。”
我站着有点不知所措,心里有点动摇,说到底,他们还是我的亲人,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我不应该因为愤怒而迁到他们身上,毕竟血浓于水。。。。。。
时间就是这样乘人不注意时偷偷溜走,不哼一声不道别,待人们回过神时才发现它走了,不回来了,自己后悔不已了。。。。。。
会议室里所有人停下工作,等待老板的吩咐,等待一个拯救的方法。房爸爸握着我的手说,“其实你也不用太着重那个是不是谎言,至少你不曾失去什么,反而得到更多,不是吗?”
得到更多?我得到了什么?一个让我心痛的事实,两个有缘血的爸妈,一个亲哥哥,一个奶妈吗?要我承担所有压力吗?我怎么了?不是打不死的小强吗?那个坚强的我到哪里去了?
刚想出声,老板插了句话来,“或许你说得很对,可是我的报社跟别的不同,席劲来的私隐由别的八卦报社来报导,我这间报社只需做自己该做的,报导有关人才的新闻,不会乱挖别人的私隐来赚卑鄙的钱。”
现在连老板都不答应,上天好像给了我一个答案似的,要我原谅他们,不要做错事。。。。。。或许我真的想偏了才会想出卖他们。。。。。。
“我觉得你挺有做我们这行的潜质,要不要留在我们这里打工还钱就要看看你的意愿了。”
“愿意愿意!”我连连答应,一个兴奋的笑容挂在脸上,带动悲伤的心走过阴暗的地方,这应该是一个新的开始吧?
“可是这次真的闹大了,我们不需要作什么交代吗?”一个男人走过来问老板。
我们全都看着老板,她想想又说,“我知道房总编会有办法解决吧!”
房爸爸顿时愣了一下,脸有难色说,“是,应该有办法吧。。。。。。”
他有什么办法呢?这个老板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居然把热辣辣的蕃薯抛给他,自己就甩掉尾巴逃跑了!
“房爸爸,你真的有办法吗?”我问他,他有一刻的迟疑我就知道他不一定有办法,就算有都不一定是最好的。
“素素就别理太多了,爸爸会解决的。”他拍拍我的肩膀对老板肯定地点头,老板满意地走了。
“那你要怎样做?”
“还可以怎样?当然是赔钱了!”房爸爸像说笑似的走了,到底这是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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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重新上轨
安静日子经已到来,前些日子总要东躲躲西躲躲,想去的地方都不去,想玩的东西都不玩,还好身上没长出什么菇来。
好几天都没上学,昨晚房甜怡一到十点就窜到我的被窝里睡觉,今天一大早就像公鸡一样在我耳边“咯咯”地叫,然后扯掉我暖暖的被子,一脚踹在我的宝贝上,我的头非常不幸运地往墙壁一撞,豪宅就在此刻建造好了!
“房甜怡,你是不是妒忌我的头比你长得好看,你就故意踹我一脚,想让我撞墙变成弱智啊?”我揉揉大包山,坐起来踹回她一脚,她灵活地后退几步闪过了。
“喂喂!你还要躲吗?你才上学几天,请假也是几天,你到底在玩什么?”房甜怡抢过被子以免我再躺下去睡觉。
我起来打开房门,“那我今天上学可以了吗?”
奔进洗手间洗刷,镜子里的我依旧是我,我不可能改变的,“席奕岚!席奕岚!席奕岚!”
一掌拍了过去,水掌印在银色镜面上慢慢化开,一点点地往下流,“不应该再叫席奕岚了,房素素才对!”
让过去的都过去吧!其实是不是代养有什么问题?亲生不亲手抚养有什么问题?至少他们有提供钱让我读书吃饭穿衣。
伤心都淡了,淡了,是时候重新出发,努力去面对一切不同的新事物了,未来等着我的事不少,何况还要在报社里当一个实习记者,我想做不够十年都还不清那笔赔偿金啊。。。。。。
走出洗手间,房靖单手撑在门边耍帅似的捋捋头发说,“你便秘啊?”
我瞪了他一眼说,“怎样?你头发长虫子了?”
“是啊是啊!等你便秘出来我都等了八百年了,什么虫子都换了几百代了!”他走进洗手间用力关门,我又不会偷窥他,用得着这样吗?
其实房家的人对我很好,每个人照顾别人的方式都很不一样,但是他们都有共同点,就是真心关心人。在这里我可以确确切切感受到家的温暖,感受到别人对我的关心,全都是由心发出的爱,在别的地方不知道还可不可以找到?
回到学校,狄赫跷着二郎腿叼着口烟悠悠闲地跟金发男他们打纸牌,痞子气一涌而出,真讨厌这种装帅的人。
“喂!把你的脚拿开啊!”我抬脚踢了他一下,他稍稍抬头就低下头继续玩他的,完全没理过我。我从书包掏出一罐压缩瓶恐吓他,“再不放下我就要你尝尝什么叫做痒!”
他立刻放下脚瞪我一眼说,“没见过像你一样变态的女生啊!”
“那你就幸运了,居然可以见识一下像我一样变态的女生,回家好好烧鞭炮吃蛋糕庆祝吧!”我拍拍他的肩膀坐下,抢过他手上的纸牌扔在桌子上,“上课了,还玩?难怪这里是九流学校了!”
“你很奇怪呀,我们玩是咱们的事,关你什么事啊?几天不上学就可以发威了吗?”他突然站起来一脚踹我的椅子,我被他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
“你搞什么啊?你不觉得这样对一个女孩子是一件很不道德,又没风度的事吗?”我起来双手叉腰问他。
他甩甩头,嚣张地说,“我不觉得你是个女孩子,何况我最瞧不起你这种装模作样的人!”
“谁要你瞧得起我啊?你这个臭小子找打啊?”
我一拳挥在他身上,他硬生生吃了我一拳,第二拳挥出去之际,他没由得我再来一次,一手接住我的拳头一捏,我痛得赶紧抽回手,一脚抬起向他的肚子踢去,他的动作也很快,双手打叉挡下我的脚。我站定怒瞪着他,他痞痞地笑了笑,我们俩就是就样站着,依旧是一个模样。
“赫哥,你们已经对峙了五分钟,不累吗?”金发男无奈地走回座位坐好,跟其他人继续玩纸牌。
“要你管,我们喜欢这样不行吗?”我没等狄赫说话就说了。
“他有问你吗?凭什么说我的人啊?”狄赫推我一下,我反推他一下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推我干嘛?”
“谁是君子?梁上君子吗?”他反问我,我被他的话笑死了,什么梁上君子?根本贴不上边际的冷笑话。
“你才是梁上君子,请你不要糊里糊涂从梁子上掉下来被人抓包啊!”我放弃与他争峙,坐下时刚好听见钟声的响起,他白了我一眼走到金发男那边玩纸牌去,我扬扬拳头作打他状,他毫不犹豫地把水瓶扔过来,还好我眼利,不然我就会无端端中大奖了!
不过,上学真好,总比在家无所事事,独自埋在过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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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姥姥大战房妈妈
踏在校园的草地上,软软的感觉涌上心房,软化坚硬的心,倔强的脾气,沿路的树下躲着一朵朵幼小的野花,黄黄花瓣向外旺盛生长,受着阳光温柔的欣赐。
“靖,你真的不用陪我去吃饭,我自己会去。”
房靖舔舔冰棒看着我,小孩子似的晃着我的手说,“不要,我要陪你去,然后把你那份都吃掉!”
我打了个冷颤走快两步,他露出一个和暖的笑容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他想怎样,但是我知道他想做的那件事绝对不是好事,看他的笑容就知道了。
“素素,你真的没事了吗?”他关切地摸摸我的头,对上他那双温柔的眼神,心里不禁泛起点点涟漪。。。。。。
“会有什么事?那天你不是说过我没你想像中的颓废吗?自闭了几天,你还觉得我有事吗?”我牵起他的手,用力一握说,“你看,那个充满活力的房素素是不是回来了?”
他会心一笑,戳戳我的头说,“你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怎样打击都打不死!”
“对啊!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你不知道小强是我的偶像吗?”我笑嘻嘻地说,一拳打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大男人需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