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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甚而有些怀疑叶梦飞关于“离不开混沌”的说法是否可信,转而又是摇头微笑,他一直都很清楚,溪流是带不走这柄有分量的“破剑”的,更不会有别人捡走它,因为几乎村里的人都认识那是叶梦飞的‘混沌’。而叶梦飞需要混沌的时候,只需从溪流里将它捞起来便了。
这时候叶大娘正在屋子里算账,看见叶梦飞进来,高声道:“臭小子你整天拿那把破玩意胡混什么东西,去把明天要用的面给我整好。”
叶梦飞心虚地咕叨着:“急什么急啊,那么点小事一会就搞定了,用的着提前这么长时间么!”
周清从后面跟过来:“你就知道偷懒。叶大娘,周清向你问好。”和尚每每趁着叶梦飞没有显现出那股拔人气势的时候占尽了嘴上便宜,教训起梦飞。
叶大娘“恩”了一声,继续翻弄着手中的帐簿:“好了,不跟你废话,今天村贸易官吴启来过了,他委托我作为这个季度的贸易首席代表,这几天准备准备,到时候带队到普利斯敦进行贸易,你小子是留店还是怎么办?“
叶梦飞和周清同时“啊”了一下,叶梦飞疑惑道:“贸易首席代表不总是那两三个有些名望的人轮流当的么,怎么委托到咱家了,那吴启到咱家也就是吃吃包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啊,怎么会想到娘你的呢?”一边问话,一边盘算着是否跟过去。
周清则叫道:“叶大娘一定要带我去啊。”加入贸易代表团,油水当然是少不了的,和尚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叶大娘瞥了他两人一眼:“小看你啊娘的名望啊。恩,这次主要是前任贸易首席代表、清品阁的老板吴福吴老爹推荐我的,这是我第一次接手村里比较重大的事情,一定不能出什么岔子。”
周清先插上话来:“就是那个吴启的老叔啊,他开的可是村里唯一一个休闲茶社,大家都在做事吃饭,他却教人娱乐耗时间,真是个,真是个……有情调的人啊。吴福,无福,不知道他到底想不想要福气。”
叶大娘瞪着周清,叶梦飞知道不妙,‘呼’一下扇了周清后脑勺一刮子:“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以后再让我听见你戏谑长辈就劈了你。”
叶大娘正色道:“小兔崽子不要乱讲,吴老爹是很受尊重的。”
周清嘻嘻地,一副奴才相:“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我只是……”接不下去了。
叶大娘又好气又好笑:“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周清嘿嘿了一声,不敢再多话。
叶梦飞若有所思道:“吴老爹推荐你去是因为他自己年纪实在有些大了吧?”
叶大娘微笑道:“恩,是这样,吴启就是这么说的。另外也是他们知道我跟邻近的村子交往比较多,贸易经验充足。好了,我还得把帐清完,你自己想想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吧,整天窝在家里摆弄破剑,还是跟我出去看看的好,长这么大连普利斯敦城门都没见过。还有,周清你可以随团进城的条件就是梦飞想进城。”
周清又活跃了起来,笑眯眯地对叶梦飞挤眉弄眼:“梦飞,你可一定要去啊,城里美女很多的哦,对了,还有博物馆,里面有剑展的哦。还有能量机车,很拉风的哦。还有古代公元时期的空间传送器遗迹,不过这个归科学所管,是不开放的。”
周清不说还好,一说让叶梦飞想象到那幅嘈杂的景象,十分不爽,脱口道:“不行,我还是不去了,再说啊娘你不在,店里总得有人照顾。”
叶大娘轻‘哼’一声:“这个店现在有没有你一样正常运作,老王他们几个根本用不着我多说什么就把店子开的好好的,刚来的李小刚请病假回赵家村还带着包子一路推销呢,指望你,‘口无遮拦’早关门了。”
叶梦飞急了:“这还不是我面和的好,人家都是冲着我和的面来的。”
叶大娘让叶梦飞伤心伤到底:“行了,行了,你充其量就是和面的架势特别好,耐看,其实各人和面的好坏有多大差别吗?没有太大差别。你以为大家都是来吃包子面而不是为了吃包子馅的吗?”
叶梦飞继续不服:“那还有很多人都到我们家光买面不吃包子的呢!”
叶大娘让叶梦飞彻底绝望:“村里总共还有三家卖面的,来咱家买面的人是很多了,但搞不好还不到四家的平均数,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三家有哪家店子比咱家小,哪块砖头不是钱?”
叶梦飞有些蔫了,周清打着圆场:“大娘你说这些干嘛呢,现在关键是贸易团对外搞贸易的问题。梦飞,我看,你还是跟你啊娘去的好,城里真是大的很呢,人才济济。对了,你一定要带着混沌去,到时候让城里的行家给看看,能不能整整容。”
叶梦飞本对于进城没有十分大的兴趣,但刚才被打击的不轻,又想起和尚就是从城里搬出来的,一时拿不定主意。抓抓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币,说:“这样吧,让老天来决定,正面就去,反面就不去。”说着将铜币抛了起来。
叶大娘停下手中的事情,对于梦飞将见识大世界的机会当成儿戏感到吃惊,而周清的目光随着铜币一起升起,一起落下,铜币在地上躺稳的时候,周清兴奋地欢呼起来。
此时从叶梦飞的口中蹦出了一个字:“去!”
第三章 科学官的女儿()
数十个村庄围绕城市不仅是普利斯敦城的格局,也是其他九大城市的格局。灾难后的几百年来,由于人们忽视了物理机械化的恢复,远程交通成为一大难题,事实上,也可以说,人们的思想当中缺乏这一需求。
但是,城市间并没有失去即时的通信,世界科技交流中心圣约翰城在混乱重建期中组织了团队长途跋涉,分别向其他城市进行了同步卫星通讯技术的援助,没有硬件的帮助搞硬件,还存有硬件的则进行技术指导,最终在十个城市各自的高级科学园恢复了基于同步卫星的尖端通讯技术。但同时,也只是在科学园保留了这一尖端技术政府级别的城市间联系,普通城市居民看看已经不错。
在十个城市的政府全体联网十多年无障碍后,总城市人口一千万时,公元后纪元开始记年。
这之中,令各大科学所一直赞叹的是同步卫星网络“行星帝国”24颗人造卫星的耐久性,在核主能、太阳能辅能的支持下,硬件支撑了几百年依然能够发挥功效,公元时期的科学发达程度令人匝舌。而现在根据资料实验室制造的通讯控制端的硬件则需要大量元器件备用,而且很多只在圣约翰城才具有制备技术。核能已经成为稀罕的能源,飞行领域成为空白,各政府分享了仅有的几十辆核动力水陆两栖装甲车,都是找了稀有的材料拼凑的,却因为核能的稀罕紧锁于各大科学园,只在城市间必要的物质传输时才配备使用。十大时空传送器的研究更不必谈,依然没有丝毫进展,世界新科学联合会中甚至有人建议将传送器划归历史博物馆管理,不过没有什么人支持这个想法,这对整个科学界打击太大。
而在城市周围的村庄以及散布各地没有聚集在城市周围的村庄团相互之间的通讯,则相对处于黑暗的境地,信息的传递没有即时性不说,大多数村庄的村民只知道外面仍然有很多人类,而对于进一步恢复联系没有太大的兴趣。虽然那些村庄之中不乏规模同等于叶家村这样的。
由于城市是在科学的口号下重新号召起来的,所以各大科学园在城市中有着相当高的影响力,行政部门的首脑以及城市议会的议员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从各级科学机构中选举出来的,科学官有着不让于议会会长的影响力。十大城市的最高权力机构的组成模式基本相似。
普利斯敦科学园的最高科学官的名字叫本·让,是一个变异人后代,外形高大威猛,虎背熊腰,除了浑身上下都是长达五六公分的毛外,身体构造还是与未变异的人差不多。本·让成为一个令人尊敬的科学官是颇经过一番周折的,因为绝大多数变异人在科学知识以及科学素质方面缺乏天赋,在科学为本的社会中自然处于相对的弱势地位,虽然没有发展成种族歧视,但一定的偏见还是有的。不过,对于本·让科学官,人们是尊敬有加的,事实证明人的能力。
本的妻子是一个正常人类的才女,他俩有个独生女儿叫卡纱里娜·让,听说是个很难缠的女孩子。
经过两天的赶路,叶家村贸易团已经快抵达普利斯敦城了。一路上,叶大娘一直回想着从叶家村离开时贸易官吴启、吴福老爹他们送别时的情景。叶梦飞则兴致昂然,翘首以待,坐在马车上一个劲让李小刚快马加鞭。这就是叶梦飞最大的好处,虽然他对于进城缺乏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望,但既然来了,无法再过着在家里偷懒的生活,那就干脆完全调动起来。另外,和尚让他给混沌‘整容’的建议还是很吸引人的。一向嘻嘻笑的周清反而越发沉默起来,想必是想起九岁以前的城市生活了吧。
这时候,叶大娘一声号角命令整个车队停下,叶梦飞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因为他远远看见前面有一群人打架打的热火朝天。那群人也看见了车队,停了下来,十来个人围成一个圈包围着什么人僵持着,外围好像还有几个倒在地上的。
未等叶大娘说话,叶梦飞已经整个人弹了起来,奔向人群的方向,周清见状立刻跟了上去。李小刚正要追过去,被叶大娘一把拦住:“大家先原地警备,让他们两人去看看。”
李小刚又想说话,望见叶大娘凝视前方不可质疑的样子,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本来李小刚作为外村人是没有资格随团进城的,但在叶梦飞的一再要求下,叶大娘只好利用一点职权之便了。
叶大娘稍稍转头对后面的人说:“不用担心,至不济,这两人的跑路功夫是一流的。”事实上,叶大娘对叶梦飞的‘破’剑法也一样有些期待。
叶梦飞全力奔向那个圈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周清从后面赶了上来,朝着叶梦飞微微一笑,显得很轻松的样子。叶梦飞一直也知道和尚的轻功了得,但从来没有正式的比试一下,现在看和尚如此轻松,不由得心中一紧,抽出点力气回笑了一下,来不及多想,人圈已经近在眼前。见二人到来,各持兵器退守成扇形。
这时候,叶梦飞算是遇到了他人生中除了和面神功和混沌以外第三个能勾起他强烈兴趣的事情。
一群大汗围住的居然是两个背靠背的妙龄女子。其中之一身形比普通女子修长的多,长着一双精灵般长长的尖耳朵,应该是个变异人,这个女子的衣着非常火爆,露胳膊露腿的令叶梦飞的精神为之一振。叶家村就有许多变异女孩子,但是叶梦飞从没见过一个变异人的皮肤如此光滑可人的,再加上短旗袍装开叉开的那么高,真是秀色可餐啊。这个火爆女子左手持一闪耀的匕首屈于胸前,右手抓紧一把小巧的火枪架在左臂上成防守状,本来就不‘完整’的衣裳已经在打斗中扯的破破烂烂,肩膀上还有几道微浅的伤痕。不分青红皂白,叶梦飞发现他的心已经偏向于这个火辣兼带英气的女子。
另外一个女孩子是个正常人类,面容清秀,比变异女孩矮了半个头,但是精巧的便装中透露出同样不容小觑的味道。这个女孩的手指上套着几个练拳的银色指环,双拳一前一后紧守面门。
地上躺着的几个汉子滚动呻吟着,精灵女孩对叶梦飞大声道:“喂,你们是不是从叶家村过来的贸易团,我是科学官的女儿卡纱里娜,快叫你们的人都过来,这边几个小贼偷袭我和雏英,你们帮我抓住他们,回城后我让爸爸跟议会长和贸易官他们打招呼给你们折价。”
叫雏英的女孩默不作声,却盯着周清上下打量。周清也看着雏英,难得的皱着眉头,似乎努力回想着什么事情。
叶梦飞眼睛盯着卡纱里娜象发愣一样,眼睛的余光却在迅速评估周围的环境。十几个大汉中形态最狂放的也是一个变异人,高出别人两个头不说,胳膊与大腿上的肌肉鼓起来象大木瓜,右手拿着一根狼牙棒,叶梦飞已经可以想像到这个家伙挥舞起狼牙棒呼呼生风的情景,令自己有点跃跃欲试的冲动了。那人站在扇形的中间,其他围着的人面相上倒没有什么骇人的地方。
看两个女孩岌岌可危的样子,这场战斗了至少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女孩的体力已经接近崩溃,虽然卡纱里娜对叶梦飞他们的喊话似乎显示出她仍然具有很强的战斗力,但是她绝蛮不了细心的叶梦飞。
卡纱里娜见叶梦飞不置可否的盯着自己,眼神似乎还有点色眯眯,自己的内心仿佛要被这双飘忽的眼睛看穿了一样难受,隐藏的焦躁爆发出来:“小贼,不要告诉我你是跟他们一伙的,甚或你就是他们的头。”
叶梦飞摇摇头,问道:“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叶家村的贸易团呢?”
卡纱里娜冷哼一声:“贸易期间,从叶家村方向来的车队不是叶家村贸易团的几率不是很大吧!其他村的贸易团早就到了。”
叶梦飞恍然大悟了一下:“喔。那么,小姐,请问我们要是抓住这几个人,你能给多少折扣?”
卡纱里娜跺脚道:“你不要一会叫姑娘,一会叫小姐的,再说一遍,我的名字叫卡纱里娜·让,还有这折扣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只是说让我爸爸去打招呼。”
叶梦飞继续问道:“敢问小姐,呃,卡纱里娜小姐,这几个人到底与你有什么过结,都要杀了对方的样子?”虽然叶梦飞的心里偏向这个辣女,但他绝不会真的不分青红皂白。
这时候,全场的人都感到了叶梦飞的罗嗦,双方激战正酣,被他们打断了不说,现在来人居然象是要在这里聊天聊下去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不爽了。连周清和那个姑娘雏英也停止了对望,看着叶梦飞一个接一个问问题。
变异大汉声震如雷:“小子,走什么路你自己快点选一个,我可没功夫看你们闲聊。”叶梦飞与周清奔过来时,大汉已经见识了他们的轻身功夫,心想会轻功的大多对招功夫好不到哪去,两个女人添两个娃厉害不到哪去,要考虑的是远处的车队,不能迅速得手的话只能赶紧走人了。不过如果叶梦飞说一声不管的话,事情又可以继续了。
卡纱里娜不耐烦地道:“你们到底帮不帮忙,不帮忙不要在这里罗嗦。”
叶梦飞从背后缓缓地取下混沌:“普利斯敦的事情就是叶家村的事情,这位火辣辣的小姐既然是普利斯敦科学官的女儿,那么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管。我想了解你们到底谁对谁错你们又嫌我烦,这样吧,我看小姐们很累的样子,那个拿狼牙棒的大个子,我替两位小姐跟你单打一场,你杀了这么长时间,公平起见,我只用一只手。我输了,你们继续干你们的事,你要是输了,就请阁下高抬贵手了。”
看到那破破烂烂的混沌,两个女孩顿时对叶梦飞失去信心,同时叫起来:“这可不行。”
叶梦飞微笑着向两女投去自信的目光,卡纱里娜发现那目光中竟然有一丝暧mei闪过,好像是老熟人一般,知道自己虚耗的事实已被叶梦飞看穿,再拼下去必败无疑,同时也对叶梦飞生出极大的信任感,知道现下的命运就靠这个初次相识的小伙子了。想到对这么个陌生男人第一次见面就要委托命运的状况,面颊不由微微一热。
另外的周清和雏英明白了二人间的情况,也都默认了这个提议。
变异大汉哈哈大笑,不可一世:“哈哈哈哈,小子,你直接走了算了,要不然我的狼牙棒可不长眼。”他对这个婆婆妈妈的小子不屑一顾,已经打定主意不让叶梦飞好走。话说着,狼牙棒在面前挥了两个来回,摆好了架势。
叶梦飞执着混沌做好起式的时候,往周清使了个眼神。周清一早就明白,无论叶梦飞是赢是输,这两个女孩子,他是救定了。
第四章 牛刀小试()
大汉怒吼着向叶梦飞扑了过来,同时将右手的狼牙棒狠狠地砸下,这时候,其他的人让开来站在两边观战,两位少女赶紧利用机会恢复元气。周清向车队的方向传去信号,让车队原地调整,他很想看看叶梦飞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打架,虽然只是用一只手。另一方面,车队的远离也好让变异大汉没有顾忌地使出全力。
两个少女支撑了这么长的时间,想必那个卡纱里娜的火枪起了很大作用,受伤的大汉身上多是枪伤。要不是火枪的弹药有所限制,说不定大汉们早就败退而逃了。
叶梦飞左手背后,右手执混沌侧身一旋,轻巧地避过了大汉向右下砸来的狼牙棒。大汉也算是个好手,一棒落空,见叶梦飞贴身旋开,立即改变了狼牙棒的方向追击过去,前后动作衔接娴熟,眼看这次真要击中叶梦飞。叶梦飞大吃一惊,没有料到身形鲁钝的大汉有竟这样的变招,心里暗呼惭愧,轻视了敌人。要完全避开已经不行,立即用混沌的剑背回手一挡,想借用力道将自己迅速弹开。虽然与周清在一起见识了不少的轻身功夫,但大多高档的避身功夫只能看周清使使,自己无缘体会。象上次周清避开自己‘揉’剑式的随风身法,虽然和尚毫无保留的教给自己,可自己总是不得要领。
短兵相接,‘嗡’的一声浑厚的声音响彻全场,每个人都感觉被这兵器的激荡声猛烈震撼了一下,震撼声如此浑厚,甚至一直传到了车队那里,从车队的人纷纷站起来就可知道。叶梦飞与大汗更是楞在当场,两人差点都掉了自己的兵器。
在叶梦飞回剑挡棒的时候已经用上了和面神功里强‘拍’的功夫,以剑背大力拍向狼牙棒,尽可能获得大些的弹力。这招他用很多东西对混沌试过,不仅用混沌拍各种坚硬的东西,还将混沌躺放在河石上用尖头的石块猛砸,甚至用开山的砸凿工具为混沌开光,但是就连混沌遍体似锈非锈的东西也动不了分毫,叶梦飞一度因此坚信混沌的不平凡。但此时混沌所发出的撞击声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过,更确切地说,从来没有感受过此时的混沌通过手臂传来的震荡波所蕴涵的力量。大汉的力道固然厉害,而这混沌也确实有着极其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