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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海飞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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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你侮辱我爹!”

她悲愤地怒吼,拔剑向他扑去。

该死的是,她太软弱,太没用了,在极度悲愤中乱了心神的她被逼得步步朝悬崖边退去,一个疏神,又被对方削断了佩剑。他冷睨着全无还手之力的她,绝情地当胸一掌向她袭来。

“秋儿!”正在与蔺长春拼斗的冷伯坚见女儿遇险,奋不顾身地掉头向女儿奔去。才跨出一步,“砰”的一声,他的背心就结结实实地挨了蔺长春一掌,口中鲜血狂喷,可他仍双眼血红地飞纵过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死死地自后抱住了那个想置她于死地的人。

“爹!”她惊愕地看着父亲,泪水横流。

“秋儿,爹……不成了,你快……跑!”话音突然中断,父亲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爹——”她凄厉地惨呼着,而他,那个与蔺长春一起害死她父亲的凶手,面无表情地推开她父亲的尸体,一步步向她逼来。

她咬着唇,倔强地昂起头,向他投去了凌厉如刀的一瞥:

“我恨你,恨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声歇斯底里的悲啸中,她转身一跃,如一片落叶般向深不见底的山崖下飘坠而去……

回忆定格在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上,清秋的心阵阵抽痛,手上招式顿失方寸。恍惚间,她眼前寒光一闪,一阵剧痛瞬间掠过她的右腕。

好痛!她愕然低头,看到鲜血从自己手腕上那条细长的伤口里一丝丝地渗出来。

原来是真的,不是幻觉!她眯起眼眸看向自己的对手,他手中的长剑顶端挂着一串血珠,目光冷得让她彻骨生寒。

“宫主!”白天武见清秋受伤,顿时心如刀割地疯狂扑来,怒吼着向蔺宇涵一剑刺去。

蔺宇涵没有防备白天武会突然出手,待剑到面前才回过神来,匆忙侧身一闪,剑锋狠狠地从他右臂上划过,泉涌而出的鲜血霎时染红了他的整条衣袖。

“大哥!”韩凌仙惊呼着扶住了踉跄后退的他。

白天武一招得手,自己也觉得有些侥幸。清秋精神恍惚,他不敢恋战,回身抱起她便飞纵而去。

“大胆贼人,竟敢伤蔺公子,给我追呀!”焦泽卖力地振臂高呼,脚下却没有挪动半步。他的手下们亦报以口头回应。

惊天动地地喊了半天之后,焦泽估计那两个厉害得过头的“贼人”已经跑远,想追也追不上了,这才停止了呼喊,回过头来想对蔺宇涵表示一下自己感同身受的激愤。

身后没有人,旁边也没有,他左顾右盼地看了一圈,才发现蔺宇涵和韩凌仙的身影已经远在半山腰处。

“蔺公子,韩大小姐,等等我啊——”他拔腿急追,众手下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山下奔去……

* * * * *

“依你看,涵儿最近跟凌仙相处得可还算好?”

与无极门西南分舵一山之隔的明镜山庄内,蔺长春一边挥毫点染着一副泼墨菊花图,一边和刚走进房来的姚枫聊起了天。

“还……行吧!”姚枫踌躇地道,“他们有时会一起出去。可是……他总是那个冷冷淡淡的样子,我真担心,人家迟早会受不了他!”

“至少,他没有当场就把人家吓跑,不是吗?”蔺长春淡淡地道,“较之以往,应该算是个不错的进展了。”

“涵侄他什么都好,就是太认死理!”姚枫摇头叹息,忽然,他目注蔺长春道,“就因为这样,所以直到现在,你也不打算让他知道那些事?”

蔺长春闻言一怔,手中的狼毫笔不经意地颤动了一下,在纸上带出了一抹破坏整体美感的划痕。

“大师兄,你的一切,迟早都是他的。你什么都不告诉他,他怎么接掌你的家业?那你就算拥有了整个武林又有什么用?”姚枫忧心地道。

“他没必要知道!”蔺长春低头修改画作,“我铺好了路,打好了根基,他只需从我手里继承一切即可。那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黑暗,也没有血腥,他尽可以从良心上坚持他的原则!”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他的方法或许不及我们来得立竿见影,但真正想要统治江湖,仁义道德,就算只是个幌子吧,也有它不可忽视的作用。我能逃过那一劫,得到今天的一切,不就是因为我在江湖上拥有良好的口碑吗?他现在做的,正是和我们殊途同归。”蔺长春头也不抬地道。

“也许你说得对!”姚枫点了点头,“我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干得非常出色。我只是担心他万一知道了真相,对你的态度……”

“没有这种万一!”蔺长春猛然抬头,目光中迸射出一种不为人们所熟悉的寒意,“没有人可以破坏我们父子的关系,谁都不可以!”

姚枫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略定了定神,他垂首道:“你觉得该怎样……就怎样吧。反正,自打你从雪山魔王手中救下我的那刻起,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一切由你作主,我只管为你冲锋陷阵就是了!”

姚枫本是青蒲山姚家庄的少主,由于父亲得罪了雪山魔王,全家上下一十八口惨遭灭门,惟有他虽身受重伤,却还有一口气在。当年的蔺长春奉师命出外办事,途经姚家庄,发现了雪山魔王惨绝人寰的恶行,与之苦战数百回合后终将其诛灭。后来,他又在死人堆中发现了一息尚存的姚枫,便将之带回无极门恳求逍遥子搭救,两人从此结成了生死之交。

听到姚枫提起旧事,蔺长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随即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我蔺长春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

“大师兄!”姚枫的声音有些哽咽。

“好了!”蔺长春示意对方坐下,“我们谈正事吧。”

姚枫点点头,和对方就调查飘尘仙宫的结果讨论起了应对之策。

谈了一会儿之后,他略感困惑地看向蔺长春道:“大师兄,那个什么飘尘仙宫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竟值得你亲自下山来跑一趟?”

这些年来,收服那些不服管束的门派这种事情,一向都是由蔺宇涵处理,神刀门等门派自愿协助,蔺长春只是动动嘴而已。这次对方会破例,亲自下山和他一起调查飘尘仙宫的底细,实在是让他感到震惊。

如果此事传扬出去,各大门派铁定也会同感震惊的。所以,为免诸多猜测,蔺长春让姚枫出面去调动西南分舵的人马进行调查,自己则以访友为名下山,住进了与他有着多年交情的丝绸商人范通的府宅——明镜山庄内,表面只谈风月,暗中与姚枫保持联络。范通只是个普通商人,不懂江湖事,对他此行的实际目的一无所知。

对于姚枫的问话,蔺长春沉默不答,目光却变得深不可测。

说实话,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对这件事如此紧张,应该是……凭一种直觉,一种只有闯过无数生死关口的人才会拥有的直觉。他觉得“飘尘仙宫”这个名字对自己有着无形的压力,就好像卧塌之旁有人酣睡,片刻都不得安心一样。

这时,窗外传来了一阵震翅之声。

“最新的消息来了!”

蔺长春眼睛一亮,立即站起来,走过去打开窗,把一只飞来的信鸽接到手心里,取下它腿上绑着的字条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眼眸深深眯起,唇角不自觉地向右扬起。

姚枫虽然没有看到那封信,但凭他对蔺长春多年的了解,从对方的这个表情上便足以断定,又有大事即将发生了。

舍身阻敌(一)

白天武抱着清秋一路飞奔,不消多时便远离了黑松林,沿着西南方向一直走到了绝龙岭。

“让我下来吧!”一直呆呆出神,一言未发的清秋终于开了口。

白天武停下脚步,凝目看她,却没有松开手。

算上三年前河边相遇的那回,以及上次她在桃林里晕倒后他送她回宫,这是他第三次抱她。每次倚在他怀里的时候,她都是那么纤弱,那么无助,不像个武功卓绝的侠女,更不像个发号施令的一宫之主,只像个需要他保护、怜惜的小女人。

他心弦一颤,一股激流在胸臆间暗暗涌动起来。

“放我下来啊!”清秋被他异样的眼神看得心慌,赶紧扭过头去,红着脸催促道。

“要是我不呢?”白天武轻声道。

“你……”清秋惊愕地回头看他,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未对自己说过半个“不”字。

目光相接时,她发现了他眼里闪动的灼热的光,就好像……要把她融化成水一样。她的心怦然狂跳,神思恍惚了一瞬。

忽然,她唇上一热,惊觉他已低头吻住了自己。“嗯……”她战栗了一下,惶恐地用力推他,可他却不为所动。慌乱间,她伸指向他胸前戳去。

白天武只觉像胸口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不由得轻哼出声,身子向后一仰,清秋急忙乘机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两人隔开几步,各自倚在树上喘息起来。

“对不起!”两人突然同时抬头出声,又同时尴尬地僵住。

“对宫主无礼,是属下的错!”白天武苦笑着闷闷地道。

“不……”清秋连连摆手,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腕上的伤痕映入了白天武的眼帘,他跺了跺脚,暗骂一声“该死”,急急走上前去。

见他朝自己走来,清秋像惊弓之鸟般瑟缩了一下,却见他撕下一块衣襟,低头仔细地帮她包扎起伤口来。

她松了口气,小声道:“谢谢你。其实,只划破点表皮,没什么的。”

“可他伤的却是你的心,伤得很重!”白天武蓦然抬头,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激愤,“我真不懂,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对他抱有幻想!”

“我没有!”清秋激动地尖叫。

“你有!”

“没有!”

“要是没有,为什么你一直拒绝我?这三年来,我对你怎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你就是这么死心眼,死死抱着对那个混蛋的幻想不放?”

白天武瞪着她大声咆哮。也许是清秋的负伤给了他太大的刺激,他再也无法对她谨守下属的礼节,情绪的闸门一旦冲开便不可收拾。

清秋被他吼得愣住了,仰脸呆呆地看着他,泛白的樱唇一个劲儿地哆嗦,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冲动过后,白天武情绪渐稳,看着清秋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立刻后悔了。可是,没等他出言道歉,清秋已经先开了口。

“我知道自己很傻,我也知道我的梦该醒了!”她无助地掩面哽咽道,“可是,我的心却不听理智的使唤!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一段用心投入的感情,不是说收就能收得回的,这个……我了解!”

清秋愕然抬头,看着白天武温柔如水的目光,她心里一酸,情不自禁地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哭吧,尽情地哭吧,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白天武轻轻搂住了她,安慰地拍着她的脊背。

这一次的拥抱与任何欲望无关,他的心底,只是漫溢着对她的怜惜。

* * * * *

客栈内,韩凌仙带着一丝怯意,抬起颤抖的手把金创药往蔺宇涵右臂的伤处倒去。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着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满眼的鲜红和刺鼻的血腥气让她感到阵阵晕眩。

“算了,我自己来吧!”蔺宇涵向她摊开手,示意她把药瓶给自己。

“不!”韩凌仙摇了摇头,咬牙继续她手里的活儿。要不是她自作主张地一个人跑出去,事情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蔺宇涵没有骂她,可是她心里难受。

见她坚持,蔺宇涵不再说话,低头陷入了沉思。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缠布带时,韩凌仙的双手因为害怕而变得不听使唤,她拉起布带的两头打结,却不小心在蔺宇涵的伤处重重碰撞了一下。

“对不起,弄疼你了吧?”韩凌仙慌忙道歉,奇怪的是,蔺宇涵没有任何反应。她愕然抬头,发现他正直着眼睛发愣。

“大哥!”她诧异地呼喊。

“哦!”蔺宇涵像还了魂似的惊醒过来,随即感觉手臂上的剧痛,不由得皱了皱眉。

韩凌仙定定地看着他,忽然道:“大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什么?”蔺宇涵不解地瞥了她一眼。

“为什么你看她的眼神,上一刻与下一刻可以判若两人?”韩凌仙凝眸低语道,“你面不改色地伤了她,可又因为她的伤而走神,自己差点丢了性命。我敢打赌,你到现在,心里想的都是她!”

“仙儿,别说了!”蔺宇涵有些狼狈地扭过头去,发出了一声虚弱的抗议。韩凌仙虽性格单纯,有时偏又心细如发,观察入微,让他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

韩凌仙轻叹一声,不再说话。她现在隐隐有些体会到蔺宇涵对她隐瞒小常下落的用心,以及所谓“不可避免的纷争”之含义。然而,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迷惘,她敢断定,蔺宇涵和冷清秋两人之间的纠葛远比外界所传说的更复杂,这个,只要看他们两人见面时同样怪异的神情就知道了。

“我……有些累了,你自己回房去吧!”蔺宇涵受不了韩凌仙那种若有所思的注视,不得不开口下了逐客令。

韩凌仙知道他心情不好,自己呆在这里只会让他更难受,于是听话地起身欲行。

“我会帮你见到小常的。以后,不要再擅自行动了好吗?”在她走开前,蔺宇涵追加了一句。

韩凌仙红着脸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房里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蔺宇涵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疲惫不堪地以手撑额向桌上倚去。半晌的沉默后,他探手入怀,取出了一个除了五官之外已大半成形的木人像。

人像的胸口处缀着抹红印,那是他上次不小心划破手指沾上的血迹,此时早已渗入了木缝深处。殷红的血点,其形如心—— 一颗炽热如火,却又伤痕累累,流淌着鲜血的心。

他看着人像发怔,心口处莫名地刺痛了一下。

片刻后,他手握刻刀上下翻飞,一双灵秀的眸子在纷飞的木屑中逐渐显现出来……

* * * * *

大哭一场之后,筋疲力尽的清秋倚在白天武肩上沉沉睡去了。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连个梦都没有做。

白天武怜爱地凝眸看着她,从她柳叶般的眉,长长的睫毛,秀挺的鼻子,直到纤薄而红润的唇。

她的一切都是如此完美,教他一辈子也看不够。

他更喜欢现在这种与她如此亲近的感觉,近得可以触摸到她柔柔的发丝,近得可以感受到她暖暖的体温。

舍身阻敌(二)

他的唇边漾起了一丝幸福的微笑,眼中异彩闪烁,但片刻间又渐渐黯淡下去。

现在的她是无意识的,所以才会这样柔顺地靠着他。可是,天就快亮了,她一旦醒来……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害怕还来不及做上一个酣畅淋漓的梦,这短暂的幸福就离他而去。

要是时光能就此停留,让他们两个永远这样亲密而又自然地靠在一起该有多好——但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至少可以让它暂时停留,多停留一刻是一刻吧?

他拧了拧眉,颤抖着抬起手,伸指向清秋的睡穴上戳去。

睡梦中的清秋没有丝毫抵抗,只是低低地“嘤咛”了一声便把头埋在他怀里睡得更沉了。

“对不起!”他轻抚着她的面颊颤声道,“就让我放肆这一次吧。你可以诅咒我,让老天给我报应,但在我下地狱之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这一刻的感觉印在心里,带到下辈子,再下辈子,带到生生世世的梦里去!”

说着,他张开双臂紧紧拥住她,俯下身去,深深地,温柔而又坚定地吻上了她的樱唇。

忽然,身旁的草丛里“唰”的响了一下,他猛地惊跳起来,警觉地喝问道:“什么人,出来!”

草丛里静默了一刹,随即窸窸窣窣地站起十余个人来。为首的长脸中年男子尴尬地轻咳一声,躬身为礼道:“属下邱彦率南义堂属众,参见宫主,参见白护法!”

刚才那一幕他都看到了,所以当然知道现在的宫主无法回答他,可出于礼节,也为了减少白天武的尴尬,他只有装作不知道这回事。

白天武顿时愣住了,脸色阵青阵白。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死——或者把眼前所有的人全都杀死。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像尊雕像般僵立在那里。

此时此刻,邱彦的窘迫感绝对不会比他少到哪里去,可是……目前的情况很糟,没有时间了。他又咳了一声,硬着头皮唤道:“白护法……”

白天武毕竟是仙宫属一属二的人物,瞬间的难堪过后,他及时地发现了邱彦脸上紧张的神色,于是定了定神,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禀白护法,昨夜,无极门西南分舵数十名弟子死于‘夺魂散’之下,现场还留了字,说是追讨多年前的一笔血债……”

他看了昏睡中的清秋一眼,讷讷道:“落款是飘尘仙宫宫主冷清秋!而且还有人指证亲眼见到你们两位经过那里!在附近访友的蔺长春闻讯后立刻赶去分舵,率门下弟子追查你们的行踪,现在,已经到了绝龙岭下,看他们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只怕……情况不妙!”

白天武皱起了眉头。

无极门西南分舵?不就在绝龙岭附近吗?他们一到这里,就有人被毒杀,而且还是死于清秋习自母亲的独门毒药?这也未免太巧合了。

这么说来,蔺长春已经知道清秋的身份,并且开始发动攻击了。的确高明,较之当年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这里,白天武不禁心头一紧,但他仍是很镇定地问道:“来了多少人?”

“大概……有七八十人!”

白天武略一沉吟,尔后果断地道:“你们带宫主先走,我断后!”

邱彦迟疑地“呃”了一声,没有立即应命。

“怎么,对我的话有异议?”白天武微愠地蹙眉。

“不……不敢!”邱彦为难地道,“可是,是莫护法要我们来协助宫主和白护法办事的。她交代过,事毕之后,一定要护送两位安全回宫!”他特意把“两位”两个字说得特别重,以示他要负责的不只是宫主一个人的安全。

白天武怔了怔,似是有些意外,但旋即沉下脸道:“邱堂主,你入宫也有十多年了,不会弄不清我跟莫红绡的职位到底谁高,应该以谁的意见为准吧?”

“这……”邱彦顿时语塞。

“立刻带宫主走!”白天武厉声低吼,面上是一派不容置疑的神情。

邱彦不敢再反对,立即命一名女属众上前背起清秋,其他人紧随左右护持。临行前,他面带忧色地看了白天武一眼,欲言又止。

宫主当年的遭遇他也略有所知,可以想象,她的真实身份一旦暴露,出头维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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