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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你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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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了才知道真的时光如瀑布,奔泻的让人有些措手不及。我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 
  走在我右侧的意须轻浅的笑了,弯起食指轻轻敲了下我的脑袋:“装深沉?” 
  才没有。我嗔了他一眼。调回视线看向前路才发现小冕不知道何时转过头在研究的看着我们,碰到我视线的时候才慌乱的移了回去。 
  烂烂说有段路一样,这段路居然还不短,出了校门还可以一起过个马路。 
  说到马路,就要曝露个小小的八卦了。 
  丁大小姐她,是不会过马路的。是天字第一号马路白痴,两眼不看左右车,一心只是乱走路,所以常常发生“当时那辆车离她只有0。01公分,但在刚刚点上香的时候,那辆车的主人伸出头来骂她”的遭遇。 
  她能活到现在也算世界第八大奇迹了。 
  在场的其他3个人都是知道这个有些象Q版漫画的事实的,所以人行道的灯还没有转绿的时候,小冕就很自然的拉起了烂烂的手。 
  看看,这个就是非独生子女的好处了,总有人护卫着的,即便不是男朋友,计划生育的一大弊端就是独生子女太早的就知道了寂寞是什么。 
  我假哭:“我好可怜啊,都没人照顾我的——” 
  还没有声情并茂淋漓尽致的哭诉完,我的双手就被人抓住了,更正,是被两个不同的人抓住了。 
  小冕回过身抓住我的左手,意须很顺的就牵我的右手,我怔住,他们亦然。 
  意须的目光顺着小冕握着我的手上移,小冕看了我一眼,然后回看意须。两个差不多高度的男生就这样站在马路边对视。 
  小冕墨色的眼睛很坚定,左手被他握的有些发痛,意须清澄的咖啡色眸子却黯淡了一些,隐隐的伤悲,牵着的力度松了不少,但始终没有放开。 
  气氛有些尴尬,如果他们中间的那个人不是我,可能我也会学其他路人一样停下脚步看热闹。 
  “呵呵呵呵。”我干笑,脑子里不停的转,小冕是怎么了,意须是怎么了。 
  小冕或许又是要教育我男女有别…… 
  至于意须,想起他眸子里的隐隐伤痛,莫非—他想牵的那个人是烂烂? 
  心脏又开始抽痛了。我闭了闭眼,压抑自己的痛感,再帮意须一次吧。 
  我笑着从他们手中抽出了手:“干吗干吗,吃豆腐也不是这样吃的,2个人我可吃不消。” 
  “不如这样,”我拉下小冕牵着烂烂的手握着,然后将意须的手抓过去握住烂烂的,“这样就都有豆腐吃了。” 
  巧笑如靥的抬头,期盼看见意须乌云散尽的眼,即便这样做并不能帮他追到烂烂,但是能碰触自己所喜欢的人也该是喜悦的吧,一如我会为了能站在他身边而幸福。 
  可是没有。没有喜悦。没有星光。死寂。他的眼里一片死寂。 
  心里腾起个念头,我这一刻做的事情莫非不是帮他而是伤害他吗?错觉,也是错觉。没理由的。 
  气氛又无语的僵在那了。 
  还是烂烂解了残局。一直在旁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什么的她满脸疑惑的问道:“到底走不走啊,菜场都要关门了。” 
  烂烂的好处就在于她向来都以最直接的方式解开最麻烦的结,不是因为她懂得,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个结。 
  意须放开烂烂的手,改为浅扶她的背心,头也不回的带着她过了人行道。 
  松了口气,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方才那样的局面莫名的让我觉得害怕,似乎有我所不知道的事所不知的情绪悄然酝酿。 
  “我们也过去吧。”我放开小冕的手。再不过去又要等下一次绿灯了。的9778d5d219小冕却执意的牵回,然后引领我过马路。 
  “喂,”我哭笑,“不会过马路的是你老姐不是我哎。” 
  小冕不语,又进了几步才低低回了声:“我倒看出你比她还要低能。” 
  “什么低能啊。你给我说清楚。”我做张牙舞爪状。 
  “不说。”他居然笑了,而且很开心的笑,“打死我也不说。这样也好。” 
  正要进一步严刑逼供,才发现已经走过了马路。 
  意须看我的眼让我全身凉透,总觉得自己似乎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关键是我什么都没做啊。 
  “那我们先走咯。”烂烂挥了挥手,“不许先偷吃哦。”语毕又化做天边一道清风,哦,两道,后面有一道被迫跟着的。 
  “bye。”我的话回旋在口中根本不及吐出就只能对他们的背影告别,转过身对意须灿出笑颜,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笑总是没错的。 
  可惜我的刻意讨好意须并不欣赏,他面无表情的避开我的视线,往菜市方向走。 
  “要买些什么呢?”我追上他的步子。 
  他不理我,当我是空气,脚步又加快了些。 
  我伸出手想抓住他。他避过。 
  我受不了这样的疏远,直接跳上一步,死命拉住他向前的趋势:“老大,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不要不理我啊。” 
  意须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笑完后又叹气,敲我的头:”尽欢,我……”我傻傻的等着他“我”后面的下文,他却似想起什么的恢复笑笑:“走吧。” 
  人情通达并不是我的专长,我只知道有些事情别人不想你知道不问就会比较幸福,所以也便将他的吞吞吐吐抛到了脑后。 
  其实向来是不喜欢菜市的,总觉得嘈杂湿漉肮脏,每次去都是想好了买什么然后匆匆买过就走人,更多的时间就到超市解决。 
  所以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会希望可以在菜市里呆的时间越长越好。 
  意须双手提满了菜,我抓着他的衣角以防走散,时过下班,菜市的另一个高峰期,人流还是有些可观的。 
  其实一直都是他在挑在买,我跟着后面偷偷发呆,想自己与他这样在旁人眼里看起来会是怎样的关系,然后窃喜。 
  “一块二是吧?等下,我好像有零钱。尽欢……尽欢?” 
  唔,唔,谁在和我说话?我满脸痴傻。 
  “服了你了。”意须摇头,“这里都可以发呆。帮我外套口袋里的零钱拿下,我手没空有些羞赦被窥破神游,吐了吐舌头,什么都没说的伸手去他袋里拿零钱。 
  哦,有个圆圆的瓶子。我把零钱和着瓶子一起掏出了他的口袋。 
  “这个是什么啊?”光光的深棕色药瓶,什么标贴都没有,里面是半瓶的药囊。 
  意须从我手中接过零钱拿给老板,接回菜,示意我把药瓶放回他的袋中:“维生素。” 
  “什么用?”我更摸不着头脑了。 
  “笨啦。男人也需要美容都不知道。”他讥笑。 
  “需要吗?”真是世界颠倒了,男生对皮相比女生还要看重。 
  “不需要吗?” 
  我闭嘴,我可不想拍大话西游,只能以无言和眼珠子都不转一下来表达我对他的鄙视回来的时候路过烧烤铺,意须拉住了我,2个人买了好几串烤鱿鱼一路吃,用他的话是,等火锅烧好基本要饿死了,先垫底,也算出来买菜的福利。 
  所以等我们拎着大堆东西回男寝的时候,房里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看见我们就痛哭流涕,有当年掉队的同志找到组织的感觉,一个个轮流过来和我们握手,然后围观那一堆菜,宝贝啊。 
  “谁洗?”我闲闲的问了一句。 
  呼的一声,所有人跳离了菜的旁边,方才的宝贝马上成了炸弹。 
  就知道这群懒鬼,反正我也不会洗的,我可是已经吃过东西了。想到这就看向了意须,这个老奸巨滑的,可能早就想到了一点了。 
  然后又是打牌定生死,这回轮到我可以在一旁很清闲的叫叫加油了。一来一回几下,洗好菜放上锅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 
  “饿……饿死了……”何问在床上呻吟。 
  四脚朝天的动作让我注意到了他的红白鞋子:“呀?新鞋子哦,不错啊。” 
  何问立马来了精神,从床上迅速爬起,将脚放在凳上,手撑在膝盖上支着脑袋摆了个POSE:“很COOL吧。” 
  “是啊是啊。”我忍笑点头。 
  他精神更好,将裤脚往上拉了点,露出白色袜子:“和我的袜子很配吧?” 
  “是啊是啊。”在正在自恋的男人面前说“是”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不然他会拉着你辩论半天。 
  他笑的更得意了,又自我欣赏的把裤脚拉的更上,露出了腿:“和我腿毛也很配吧? 
  喷血。我再也受不了的笑了出来。 
  一屋子的人都敲桌子拍凳子笑了起来。 
  只有玻璃不屑的哼哼:“哪里酷了?”他从袋里摸出ZIPPO火机,随便在背后一擦打出火,然后他得意的宣告:“看见没,啥叫屁股都能擦出火花的男人,这才叫酷!啥叫男人!” 
  哈哈。受不了了。就说北方男人和南方男人的表达方式就是不一样,南方循序渐进,要从袜子才可以到腿毛,北方就直接让你看PG了…… 
  “烂烂怎么还没回来?”还是意须想起了少了个人。 
  “13857199936。”我随口就抱出了她的手机,太好背了,我的是13857199939,只差一位。 
  何问拿起电话正要打去问怎么还没回来,寝室电话便响了起来,原来是某位美女被拉住回不来享受火锅了。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桌子满满围了一圈人,可是锅却迟迟没有沸起。 
  一圈人一个个咬着从食堂偷回的一次性筷子对着锅发呆。 
  “越看越饿。”我郁闷。 
  “我也是。”何问咽呜。 
  “我们猜谜语吧。”玻璃提议转移注意力。 
  玻璃的话音还没落,何问掌着碗的手就忽的升到了正中,口中还念念有词:“外婆家里一只碗,下雨盛不满~” 
  他应该是在说谜语,可是被他说起来象江湖术士的口诀,所以我们都听的一头雾水。 
  “哈哈哈哈,一群白痴,这都不知道,鸟窝!”他得意的宣布答案,然后收到了一堆白眼,他却惘然未觉,继续兴奋,“要不要再猜?” 
  “好吧……”总比一直对着起不来的锅发呆好,虽然他的谜语弱智了一点。 
  他好好的酝酿了下情绪:“外婆家里2根葱,一天掐三次。” 
  “又是外婆家?”大家好笑的问他。 
  “别笑,严肃点,我们那边的经典谜语。” 
  “难道是——筷子?”我看他老是在做掐的动作,随便猜了猜。 
  “聪明聪明。” 
  “再来再来。”大家被他的外婆家激起了兴趣。 
  “外婆家里一只羊,光吃草,不挤奶……” 
  那天晚上到底吃了些什么已经记的不真切了,只记得一个个外婆家的谜语和大家的欢笑。大学的时候总是这样,没什么事情真的值得忧愁,那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考试并不是非常重要,未来对我们而言也不是非常真切,我们只是,很快乐的享受每一分属于自己的时光。 
  Part4 
  那年的冬天有很罕见的狮子座流星雨。 
  说不清是流星花园给它打了广告,还是因了它流星花园更加经典,总之,随着观星日期的接近,两样都益发的红火起来。 
  我是个异常迟钝的人。直到11。18日的傍晚才知道翌日凌晨居然会有流星雨。 
  “哎,会有流星雨哎。” 
  “不要闹。”烂烂难得正经的斥我,因为她正在做她的作业,这个家伙平常走路什么都风风火火一到作业啊任务啊就拖拖拉拉了。 
  我可不管她:“流星雨哎!” 
  “拜托,大小姐,你现实点好不好,杭州这样的垃圾天哪里看的到什么流星雨。” 
  霍,她跟我说现实,果然作业可以逼的人转了性子。 
  “如果看的到呢?” 
  “哈哈。”她咧齿笑笑,然后脸一正,“看的到也不去,抽风啊,冬天冷的要死半夜跑出去看几颗破石头。” 
  基本上,以上就是为什么我会一个人出现在操场的原因了。 
  午夜的操场确实冰寒。狡猾的风从衣服的每个缝隙里钻入,不放过任何欺凌人的机会。我吸口气,紧了紧领子。看看四周,郁闷,都是成双成对,相互取暖的说,当场带些酸葡萄心理愤愤:得意什么,以后有几个能在一起的。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起来,冻的有些麻木的手去掏了许久才掏出来。 
  “喂……”我的牙齿在打架。 
  “你在哪?”居然是小冕,这么晚还没睡啊? 
  “学校……”我吸口气,“操场……” 
  “一个人?” 
  “废话。”提到这个就有气,还不是死烂烂不肯陪我来。 
  “好。”卡的一声挂断了。 
  好?好什么好?我晕。都快冻死了也没看出哪里好来,我也开始怀疑杭州这破天到底能不能看见流星了。 
  好冷哦。真的好冷。我已经连哆嗦的气力都没了,后悔没有带条棉被出来。不知道明天报纸会不会登出条小豆腐“今晨因看流星冻死一女”。 
  呀,我怎么多了两条胳膊。打了个呵欠后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前多挂了两条胳膊。 
  “呃……”我惊异的研究这个非自然现象。 
  有轻笑从我背后传来:“看来你不仅是冻僵了,而且冻傻了。” 
  这个声音——意须?意识到现在的他正从后面拥着我,本来就僵的毫无知觉的身体更是僵的彻底了。 
  他却好似无意思将头放在我的肩上,醇醇道:“你个笨蛋,哪有人出来看流星只穿那么少衣服的。”我又没有半夜来过操场打野战,怎么会知道那么冷? 
  “怎么不说话?”他热热的气呵在耳边,身体也因为他的体温而恢复了正常血液循环,“莫非你害羞?真的没想到你也有神经。” 
  “你才没神经呢!一个正常女生被你这样抱着起码也要意思下给点羞赦的表情,不然就表示你没的混了,我装害羞还不是给你面子啊。”我反诘,即便我确实在羞涩,可是输人不输阵,跟这票狼男混早就学会了死不要脸。 
  “哦哦~”他惋惜,“真没女人味。” 
  “当然没你的烂烂有女人味。”我脱口而出,马上狠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样的说法伤害的人不只一个,也对不起烂烂。 
  他果然沉默了。 
  我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操场上的人群忽然喧哗了:“有流星!!” 
  我忙抬头要看,却不意看见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一条孤单人影,穿着淡灰色的大衣,长长刘海下是惊呆的神情。 
  “小冕……”他怎么半夜出现在我们学校…… 
  小冕笑了,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我傻,居然真的相信你一个人……” 
  “我确实……”想辩解才发现自己目前的情况确实说不清,然后就眼睁睁的看小冕凄苦的笑,看他撇头向旁深吸气,看他留下怨艾的一眼后转身离去。 
  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直到他消失在仰望星空的人群狭缝中才醒悟自己该追上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 
  我扯开意须的手,追了出去,用了自己所有的气力追赶,却也只是在校门最后看见一眼他骑车飞奔的背影,孤寂的。 
  “我想你大概没什么心情开流星雨了。”意须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几乎不让人察觉的轻叹一声。 
  我胡乱的点了点头,在他陪同下回了寝室。 
  流星雨我终究还是没有看成。全部的记忆都只是小冕的怨艾和意须的低叹,我似乎一直在做错事,却找不到错在哪里,我们之间,甚至三个人间似乎都有隔阂,没人去戳破。后来,我是不懂,他们,似乎是不愿意。 
  “真的没事?”我再确定一遍,还是打了小冕的电话。 
  “真的没事。你有空还是多关心你的感冒吧,按时吃药,不然就拉你去打针。” 
  “滚。”我笑骂了句,然后挂上电话,吸了吸鼻子,还是不通气,难怪明显得小鬼在电话那端都听的出来,看来他确实是没事了,居然还有心情恐吓我,明知道我最怕打针了———想起那银亮冰寒的针,不由打个寒颤———死小鬼,病好了非好好的家法管教一下,没大没小的。 
  想想自己真是衰,流星没看成,倒是惹上了流行感冒,头好重,好像走几步就要歪到旁边的感觉。 
  “韩尽欢~~~~~~~~~~韩尽欢~~~~~~~~~~~~~~~韩尽欢~~~~~~~~~” 
  一声声凄惨哀怨的喊叫从窗户里飘进来,我晕,我只是小感冒,没必要用催魂的叫法叫我吧。 
  东歪西歪的爬到窗边往下看,果然是我们班那几个牛鬼蛇神。 
  “猪~下来领你去喝粥~~~~~~~~~~~~~~~~”玻璃双手护在嘴边冲着我的窗户大喊。 
  他的东北叫声实在够粗犷,已经有一堆人探出脑袋看看哪里有猪了。 
  抽筋,我小声嘀咕了下,对他们有气无力的扬扬中指,然后昏昏沉沉的穿衣穿鞋,头还是很晕,不过睡了一天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我又东歪西歪的跑到楼上寝室去叫烂烂,喝粥是她的最爱。这样走了几层楼梯后忽然觉出感冒的美妙了,不用去想什么脑子就被塞的满满的,整个人的性格也会沉了下来,好像有女人味多了,笑死。 
  我歪来歪去的到了烂烂寝室,房门大开,唱的正是空城那一出。我大摇大摆的当是自己寝室就进去了。烂烂应该是没出去的,她出去都会和我报备声,那应该是在洗头或者什么。 
  我准备到她床上看她有没带手机,还没有开始翻,就看见了枕头边平躺的一个白色信封,上面写了四个字,“给我的爱”,字迹熟悉到让我心惊,我的作业有很多就他代抄的,怎么可能不认识。 
  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我这样歪柳般的状态居然敏捷的一下就无声的跑到了烂烂对面的床铺坐下,还做出坐了很久的样子,人的潜力果然是不可限量的。 
  进来的正是烂烂。她看见我居然会楞了楞。 
  “猪头帮的在下面等我们喝粥。”我若无其事的说,声音因为感冒有些粗嘎。 
  “好的。怎么感冒了?”她边换衣服边问,“半夜出去发春的结果?” 
  “我是病人……”强烈要求最惠国待遇,不许趁机欺负我的。 
  美丽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靠在床铺的铁栏上看烂烂换衣服,举手投足就是和我不一样,咋混了那么多年除了学她的粗鲁她不经意的优雅气质就一点都没学呢? 
  “看什么啊。”她大概感觉到我的目光,头也没回的问。 
  “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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