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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终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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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同事主动告诉我说:“他去一家新酒吧做经理了,是一个歌星开的,以后都不会来这里了。”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本来不想问,却还是忍不住问下去:“是蒋雅希开的酒吧吗?” 
  他同事说:“应该是的吧,好像是今天开业,你去看看吗?” 
  难怪他那么忙,难怪我说回上海他一点也不挽留我,原来,今天是蒋雅希的酒吧开业,原来,他还在替蒋雅希做事,原来,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他。 
  凌晨二点多,找到了那里。很幽静的一家酒吧,远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张扬,酒吧的名字只一个字:皎。我知道,那是蒋雅希的真名。在蒋雅希成为蒋雅希之前,她叫蒋皎,那时候全天中的人都知道,她是张漾的女朋友。 
  我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下,打算走进去,但被保安拦住,说是要会员证。 
  我说我没有,他说:“很抱歉,我们这里只接待会员。” 
  “可我是蒋雅希的朋友。” 
  “来这里的,都说是她的朋友。”保安微笑着说,“我看你还是不要在这里等签名了,她今天已经回家去了,你等不到的,快点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吧。” 
  他居然把我当成了追星族。 
  我抱着我的小背包退到路边。路灯将我的身影拉长成无限的孤独。我拿出我的手机来,用颤抖的手打开它,我希望它会在暗夜里忽然响起来,是他的声音在耳边说:“我想你了,小丫头。再说分手我扁你!” 
  可是,连一条短消息都没有。 
  他是没空看手机,还是根本就不在乎我说的话? 
  我准备主动打个电话过去,就在我拨出号码的那一刻,我看到他从里面走出来,他和蒋雅希靠得很近,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人,看上去都是明星。他和他们谈笑风生,非常熟悉的模样。他穿了一套西服,我从没见过他穿西服,我不知道原来他穿西服是这么好看的,我不知道原来他和明星们站在一起是如此合拍的。 
  那一刻,他离我如此遥远,是我拼尽全力也无法靠近的距离。 
  他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 
  电话是我刚刚拨出去的,可是,我的耳朵忽然听不见他在不在说话,我的喉咙忽然就哑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喂了半天,把电话挂掉了,冲蒋雅希耸耸肩,替她拉开车门。我躲在暗处看着蒋雅希,蒋雅希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她穿了很漂亮的裙子,裙子有很漂亮的披肩,完美的发型上插了一朵红得炫目的花,吹弹可破的皮肤,和我记忆中的那个她已经有很大的不同,她冲张漾一眨眼,高贵地笑着,钻进了车子。 
  他也上了车,白色的宝马很快绝尘而去。 
  我捏着我的手机,站在那里良久。     
  “陪你喝一点儿。”我说。 
  “你能喝多少?”他问我。 
  “能整点啤的。”我实话实说。 
  可是那晚我喝很多,许弋曾经是个亲密的朋友,但如今已经是一个不具危险性的人物,所以我在他面前能够放开,想尝试一下宿醉到底是什么滋味。他喝得也不少,我们坐在窗边的位置,大上海华灯初上,许弋红着眼睛对我说:“李珥,欠你的我永远也还不清。” 
  “你并不欠我。”我说,“当初我都是心甘情愿。” 
  他把酒杯抬到半空中,对我说:“你知道吗,也有人欠我,她永远也还不清。因为……她死了,我希望下辈子她能还我。如果她不还,我就追到下下辈子,绝不饶了她。” 
  “你还没有忘记她吗?”我问。 
  “不不不,我说的那个她不是你说的那个她。”许弋叹息说,“我爱的女孩,好像都特别短命,你不跟我在一起,是对的。我明天就要离开,我今天来,就是一定要跟你说一句,你不跟我在一起,你是对的。” 
  “许弋。”我说,“你喝多了。” 
  他把酒杯放下来:“我没喝多,这点酒对我不算啥。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句,你不跟我在一起,你是对的。我命不好,跟着我的女孩都没好福气。真的李珥,你不跟我在一起,你是对的。” 
  酒让他变成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一句话重复数十次。 
  “祝你到北京一切顺利!”我转开话题,跟他碰杯。 
  他并不把酒杯端起来,而是直直地看着我说:“李珥,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我这个人到底是坏人还是好人?” 
  我说:“说你是坏人吧,你不够坏,说你是好人吧,你又不够好。” 
  “你大大的狡猾。”他笑,“就冲你这句话,我非得做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给你看看不可。对了,春节你回家吗?” 
  “回。”我说。 
  “我请你帮个忙,我今年怕是回不去了,你去南山的时候,替我给吧啦献上一束花。还有我妈妈的,我妈就喜欢玫瑰。你替我买粉色那种玫瑰,可以吗?” 
  许弋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认真。让我相信他确实是一点儿也没醉,我想起琳说的“不祥的预感”,心忽然开始狂跳。于是问他:“你去北京干嘛呢?” 
  “去做一件一直想做的事。”他说。 
  “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我说。 
  “李珥,不知道以后哪个男人有福气娶你为妻。”他说,“你真是个好姑娘,错过你是我没有造化。” 
  又来了!我赶紧说:“快别这么说,我是凡人,你们不是。所以才走不到一块儿。” 
  “我们?”许弋说,“还有谁?” 
  他一直都不知道我和张漾的事。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笑话我傻得可以。我只能笑而不语。装醉。 
  那晚我们从饭店出来,天空开始下雪。许弋把他的大衣套到我身上来,问我说:“你还记得这件衣服吗?” 
  我当然记得。 
  “我在衣服下吻过你。”许弋说,“我一直记得我爱过你。” 
  我抓紧他的衣服快步走到他前面去。他穿一件单薄的毛衣紧跟着我,到了校门口,我把衣服还给他,他执意要把一张卡留给我,并对我说:“密码和你博客的密码一样。” 
  我惊讶地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博客的密码?” 
  他耸耸肩:“你忘了我擅长什么吗?” 
  “那你都看过些什么?”我相信他有这样的本事,急得差点跳起来。 
  “放心。”他拍拍我的肩说,“我只去过一两次。你写得那么蒙太奇,我哪里看得懂。” 
  虽然和张漾分手后,我再也没有更新过博客,但想到这样被人偷窥,我还是惊出一声冷汗来。 
  就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弋忽然伸出胳膊,紧紧地拥抱住了我。他的拥抱来得如此迅速和热烈,更是让我完全失去反应。好在他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好像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就立刻松开了手。 
  “再见。”他退后,微笑着跟我挥手。 
  我还在猜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我把许弋给我的卡塞到包里,往校门里走去,手臂忽然被一个人用力地抓住,把我拖到了一边。我的尖叫声在要冲出喉咙的那一刻收回,因为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张朝思暮想的脸! 
  他来了!他来上海了!他来找我了!我无数次地幻想过这一刻,可是当它真正成为现实的时候,我却像做梦一般的一片茫然,完全失去方向!     
  他把我拉到墙边,大手捏得我的胳膊很疼,像是要断了一般。可是我不敢挣脱他,他用一种让我害怕的嘲讽的语气问我:“你莫名其妙地跟我谈分手,就是为了他吗?旧情复燃很有趣是吗?” 
  我拼命地摇头,说不出一句话。 
  他把我捏得更疼了:“我在问你话,是还是不是?” 
  “不是。”我气若游丝地吐出两个字。 
  “很好。”他微笑了一下,忽然俯下身来,吻住了我。这是我所经历的最漫长的一次亲吻,就在我以为我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然后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小姑娘,圣诞快乐。” 
  对啊,钟声已经敲过十二点,圣诞节到了。 
  我看着他,我的左耳很痛,我的唇很痛,我不想说话,我也不想听他任何的解释。我亲眼看到的东西永远是内心一个解不开的结。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你喝酒了?”他皱着眉头说,“你告诉我这些天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张漾,不,不,”我终于说,“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有没有关系,是我说了算的。”他说,“你认命吧。我还不准备放掉你。” 
  “你根本不爱我,这是何必?” 
  “我说过我要折磨你。”张漾说,“不知道这个理由充分不充分?” 
  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我一脚狠狠地踹向他,他根本就不躲,甚至连嘴都不咧一下。那一脚却生生地踢疼了我的心。我转身想逃离,双脚却根本不听使唤。他笑起来,牵住我的手说:“跟我走吧。” 
  “去哪里?”我僵持着。 
  “你这个小赖皮,你忘了你跟我说过,只要跟我在一起,去哪里,做什么都好吗?”他说,“看来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让你长长记性。” 
  说完,他把我拉到路边拦出租车。我要挣脱,他不允许。一辆空车停下来,张漾正要拉开车门的时候,有人从旁边出来拦住了他。 
  “放开她。”他说,“你这样会捏疼她的。” 
  竟是许弋,他没有走! 
  “呵呵。”张漾放开我,对许弋说,“放心,我比你更懂得怜香惜玉。” 
  许弋指着张漾:“你要是欺负她,我不会放过你。” 
  “是吗?”张漾笑,“我倒想知道,你以什么样的资格来跟我说这样的话呢?” 
  “我是李珥的好朋友。”许弋平静地说。 
  “那你听好了,”张漾说,“我是她的男朋友。” 
  许弋笑:“你说了不算,要李珥发话。” 
  “你们慢慢聊吧。”我推开他们两个,往校门口方向走去。张漾和许弋都不约而同地伸手来拉我,一人拉住了我一只手,谁也不肯放。 
   “让李珥自己选择。”许弋说,“她放掉谁,男朋友也好,好朋友也好,都他妈自动退位。” 
  张漾并没有表态。他只是看着我,眼神让我心乱如麻。感觉他手上的力道开始渐渐地放松,就在他快要放开我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挣脱了许弋。 
  上帝原谅我。 
  许弋了然于胸地笑了。他往后退了两步,大声说:“哥们儿,照顾好你的女朋友。” 
  说完,他给我们一个飞吻,转身,潇潇洒洒地走掉了。 
  很久后我想起来,那是许弋留在我记忆中的最后一个印像,我的白衣少年,我的纯美初恋,我的青春时代,就这样一起定格,然后斑驳,脱落,原谅,遗忘。 
  5 
  五十天。 
  在我们分手后的五十天,我们终于又在一起。 
  这是武宁路上的一家连锁酒店,房间不大,但看上去很温馨。他让我在那张红色的沙发上坐下,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过来要替我脱掉大衣,我不肯。他没有强求,而是坐到床边对我说:“我一早到的,办完事,就去你学校找你,结果你不在,我在校门口等了你两个多小时。” 
  “你来找我做什么?”我问他。 
  “这个问题,我要你回答。”他说。 
  “你确定吗?”我问他。 
  他点头。     
  “好的。”我说,“我来回答你。你来上海,是替蒋皎办事,顺便来看望一下我这个爱情的配角。对不对?” 
  他哈哈笑起来:“醋劲儿挺大的嘛。” 
  “我看见过你们在一起,亲眼。” 
  他吃惊地看着我。 
  “好吧,让我告诉你,那一天,其实我没有离开北京,我独自在北京玩了几天,六号晚上,我去圣地亚找你,他们告诉我你已经辞职了。半夜两点钟,我去了蒋皎开的那间酒吧,看到你和她一起走出来。你应该记得,就在那时候,你接到了我的电话,我没有出声。你们上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车,离开。我有没有说错?” 
  他无语。过了一会儿他问我:“那今晚呢,我亲眼看到的是什么?我们算不算扯平了?” 
  “那是两回事。”我说。 
  他哈哈大笑。 
  “有那么好笑吗?”我问他。 
  “不是,只是跟你在一起,特别开心。”他伸出手来握我的手。 
  我摔开他的手起身,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认认真真地洗了脸,然后,我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倔强的干净的脸,在心里对自己说:“李珥,你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你可以离开了。” 
  我打开门,对依然坐在床边的他说:“张漾,很遗憾,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孩子,我要的东西你也给不了我,所以,圣诞快乐,再见。” 
  我说完这些,拉开了门。我知道这一走,就是永远,九匹马也无法拉我回头。 
  他冲过来,拖住我,把门重新关上,把我抵在墙角。 
  我闭上眼睛,等着他揍我,像当年揍吧啦一样。 
  但我知道,只要他有所动作,我必会反抗,如果他指望我容忍,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除了我轻轻的喘息声,房间里静极了,时间也凝固了。他却一直没有动,我睁开眼,看到他炽热的眼睛,看到他炽热的眼睛里那个徘徊犹疑的自己。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碰我的脸,像耳语一样地说:“小耳朵,只要你跟我说,你真的已经不爱我,我可以让你离开。只要你说出口,我说话算话。” 
  “是你不爱我。”我说。 
  “不许答非所问。告诉我,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我说不出话。 
  “说!”他逼我。 
  我,不,爱,你,了。 
  只五个简单的字,我恨死自己拼尽全力也说不出口。 
  “你真狠。”他说,“此情此景,居然可以做到不哭。” 
  我哼哼。 
  “听我解释。”他说,“好不好?” 
  “不好。” 
  “那就不解释。”他说,“陪我睡觉好不好,我困死了。” 
  我“不好”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已经拦腰抱起我,像扔皮球一样地把我扔到了床上。我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他却捂住我的嘴:“别尖叫,更别想入非非,在你正式做我老婆前,我不会对你下毒手。” 
  我哼哼。 
  他笑:“小猪才老哼哼。” 
  “你这样是不是因为你不够爱我?”我不知死活地无理取闹。 
  “你真不知死活。”他说。 
  我就继续不知死活地看着他。 
  “不是。”他却换了口气,温柔地说,“你冰雪聪明,应该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犯同样的错误是可耻的。我不想冒险,更不想让人痛苦。明白吗?”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他好像很满意的样子,俯下身,温柔地吻干了它们。 
  “你终于肯为我流泪。”他说。 
  我呜咽:“我是为我自己流泪。遇到你这样的流氓……” 
   “张漾,”我靠在他的胸前问他,“我们会不会分手?” 
  “你说呢?” 
  “我很怕,我没有安全感。” 
  “我是为了黑人。”张漾说,“只有她父亲有办法救黑人。我不能让黑人坐牢,你也知道,黑人以前绑架过蒋皎,这是个难解的过节。我们分手后,那是我第一次求她,她同意帮忙,并费了很大的口舌说服了他父亲。提出的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替她管理一阵子新开的酒吧。我没有理由拒绝。” 
  “你明明知道他是借机接近你。”     
  他哄我:“别把你老公当万人迷,就算我是万人迷,一颗心也只在你身上,你有何担心的呢?” 
  “那黑人怎么样了?” 
  “案子还在查,有个关键的人物还没找到。蒋皎的父亲一直在帮忙找。”张漾说,“北京太大了,以前喜欢大城市的繁华,现在特别想念老家,觉得毕业后到天中做个老师也不错啊。” 
  “算了吧,”我哼哼,“流氓头子带一群小流氓出来吗?如果是那样,我真替祖国的花朵们担心。” 
  “别担心。”他说,“你看,就算跟了流氓,小耳朵也永远是小耳朵。你说是不是?” 
  我憧憬着:“那等我毕业,我们就回去好不好?一起到天中做老师去,我教语文,你教数学,带一个天下无双的班出来。” 
  他笑:“跟着你,在哪里,做什么,都好。” 
  我的心软了,什么恨都没了。那一小半也轻松分解了。我从床上跳下来,拉开窗帘,发现雪依然在下,上海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雪,一片一片,在空中飞舞成绝美的画面。 
  张漾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从提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我说:“我也有圣诞礼物,看看你喜欢不喜欢?” 
  我完全没料到,那是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新手机,三星的。 
  “你的手机太旧了,我一直想替你换一个。”张漾说,“这款很适合你呀。” 
  我盯着他,很白痴地问:“很贵吧。” 
   “我命苦,娶了个这样的老婆啊。”他一面叹气一面替我把旧手机里的卡拿出来,装到新手机上去,递给我说:“答应我,以后永远都不许换了电话卡不告诉我。” 
  “不换了。”我说,“再换就死给你看。” 
  他对着我呲牙咧嘴:“要死一起死。我做鬼也缠着你。” 
  “讨厌啦。”我推开他。 
  他拍拍我的背说:“好啦,不逗你玩了。我明天要赶回北京,学校要考试了。黑人的事我也还担心着。你也该困了,洗洗睡吧。” 
  “哦。”我说。 
  我洗完澡出来,晨曦已经微露,张漾靠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睡着了。我把窗帘拉上,灯光调暗,走到他面前。我记得以前,他很爱戴鸭舌帽,不过已经好久不见他戴了。还有上次,我见他穿西装的样子,好像都和现在这个他有很大的不同。我就这样傻傻地看着这我心爱的男孩,努力回想记忆中的那个他,从对他的憎恶到隐约的喜欢到最终的排山倒海,爱情就像是场谁也无法掌控的奇异游戏。进入迷阵就只能冲锋陷阵,管他是死是活。 
  他忽然睁开眼,问我:“我睡着了吗?” 
  “好像是的。”我说。 
  “你在干嘛?”他问我。 
  “我在看你。” 
  他笑。 
  我伸长手,把灯关了。房间里忽然暗下来,除了他送我的新手机上蓝色的时钟在闪烁,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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