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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第一次夜闯,到目前为止都还算顺利,这全拜平时隔三岔五时地和学生会长司轩逸对打才训练出她这么敏捷的身手。哦,差点忘了,还有新闻社里的那帮人,若不是他们平时老忘了带新闻社办公室门的钥匙,动不动就在办公室的玻璃窗上割个小洞翻窗进来,她恐怕还学不会割玻璃这一招呢。或许,她真的是有当小偷的天赋吧。
静静地待在原地,直至眼睛适应了房内的黑暗,她才蹑手蹑脚地踩着楼梯爬上二楼,开始搜索着书房的所在。就她所知,一般人都是把文件、书信等东西放在书房,像她家的老爸和老哥就是如此。
唔,但愿老天保佑,今天能让她挖出点清水御臣的个人档案或是照片之类的,再不然,他上课记录的课堂笔记也成。反正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东西,在校园内,包准能大卖特卖,他们新闻社也就可以在别的社团面前大大地威风一下了。当然,她这社长就更能威风了。
轻轻地推开了她自认为是最像书房的房间的门,凌好好探着头向里张望……去!是间客房,真是出师不利。
失望地退出了房间,她抓了抓一头俏丽的短友,唉,的确没人说过最像书房的房间就一定是书房,既然靠她那少得可怜的直觉也不行,那她就干脆一间一间地找,总会给她找到的。反正自古以来,甘甜硕美的果实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尝到的。所以她现在找不到也是应该的,凌好好在心里如是安慰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十分钟后,凌好好靠在空无一人的走廊的墙壁上,小口地喘着气。就算是再甘甜硕美的果实,经过辛苦的努力,也该吃得着吧,可是为什么,她在整整打开了二十多扇门后,却还是没有找到书房呢。这也太没道理了吧,还是说,这间屋子根本就没书房?
随手轻握着身旁的门把手,凌好好在心中暗暗嘀咕,若这间还不是书房的话,她干脆直接打道回府算了。再找下去,只会浪费她的青春。
门轻轻地被打开,她伸着脖子向内张望,房内的窗帘并没有像别的房间一样拉上,月光透过玻璃洒进了房间,豪华的真皮沙发摆放在窗前,在它旁边则是一张精美雅致的双人床,床上躺着的,则是——清水御臣?!
凌好好怔了一怔,定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这是他的房间?她小心翼翼地跨步走进房间,来到了床前。
床上的人依旧沉沉地睡着,些微凌乱的长发散落在浅色的床单上,绝美的容颜上有着一丝静雅,长长微卷的睫毛盖住了媚人的单凤眼,此刻的他少了白天的邪媚感觉,多了些许的稚气,让人目光留恋其中。
嗯,真的是很美。凌好好双手托着下颌,蹲在地上,眼睛平视地看着床上的人。
从小,由于身边的老哥凌子崖和那个阴晴不定的司轩逸都是少见的美男子,让她的眼光养得越来越刁,看男人几乎不再会有惊艳的感觉。而现在,她在第二次看到他时,居然还会吃惊于他的美艳,无怪乎他会登上校园十大风云男子排行榜首。想来,司轩逸败得也不是太没道理。
唉,要是现在有照相机就好了,凌好好不无遗憾地想着。这样,就能拍下他精致惟美的脸型,细致优雅的眉毛,性感红润的薄唇,还有那双异常美艳妖邪的单风眼……单凤眼?!
一瞬间,耀眼的明眸对上了魅艳的黑眸。
“啊,你醒了呀。”凌好好朝着翻身坐起,紧盯着她的清水御臣尴尬地一笑,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哎,今天的夜闯不但没有任何的收获,还被人当场逮个正着,真是衰到了极点。
“因为有只野猫让我睡不着觉。”他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酒柜前,倒了一杯血红的马格丽特轻缀着。血的颜色,让他有兴奋的感觉。
去!居然拐着弯骂她是野猫。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不记得有发出过声响惊醒他。
“一开始,从你开车跟踪的时候。”他邪邪一笑,修长的手指划过如丝绸般柔顺的墨黑发丝。有胆子的野猫,让他不禁想看看她的反应。今天晚上,她给了他一种狩猎的乐趣。
“一开始?!”这么说,“你是故意让我进别墅的?”她叫道,声音骤然提高。她还以为自己多有当小偷的天赋呢?搞了半天,她只是在提供他娱乐消遣而已。
他不置可否地扬扬眉,举起了酒杯对着她,问:
“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你知道我在找东西?”凌好好吃惊。不会吧,他连这都知道,还是说——他有透视眼?
“应该是关于我的东西吧,毕竟,你曾说要采访我,不是吗?”他轻弹了一下手指,眉宇间尽是阴柔的邪气。
“你——”什么都被别人看透的滋味并不好受,感觉就像自己是不穿衣服的原始人一样。
直直地走到清水御臣的面前,凌好好二话不说飞起就是一脚。她实在是看不惯他那种仿佛什么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就连她的行动,好似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轻晃过飞来的一脚,修长的手反包住随之攻来的拳头,“你不是我的对手。”这是事实,而非他刻意贬低,就算她的身手在女人中实属不凡,但他依然可以在五分钟内将她制服,毕竟,男女在体能上天生就有着差异。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第一次的交锋她就输给了他。但是,就算是打不过,她也要打,若是不在拳脚上发泄一下,她只怕会气炸了自己。
两条人影飞起跃落,片刻的工夫后,清水御臣气定神闲地看着趴在吧台上微喘着气的凌好好,“累了?”他难得好心地问道。
对于她的表现,他尚且感到满意。也许,女人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全然无趣吧。至少,她就是个有趣的女人,所有的反应都直接表现在脸上。
“当然了。”她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唉,居然连五分钟都撑不到,这也太……是他太强,还是她的功夫最近退步了?懒懒地指了指酒柜里的酒,她开口要求道:“我想喝。”打得太累,她的口有点干涩。
他无异议地抽出一只高脚酒杯,为她调配了连尼绿薄荷,清香醇和,清凉透心的酒是最适合小野猫喝的了。
她接过酒杯,大口地喝了一口。呼,舒服多了。没想到他调酒的功夫还不错。
“你……”才想说话,却蓦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她记得她的酒量没那么差呀,“你下药了?”她努力地睁大眼睛问道。
“没有。”他还不至于会对女人下药,“只是一杯后劲很强的酒,而你,又恰巧一口气喝了一半。”他微笑地作解释。他比较喜欢看别人挣扎的表情,特别是有着耀眼光芒的人的挣扎,那会使他有愉悦的感觉。
“你……”居然不对她事先说明。她努力地瞪着他,最终敌不过倦意,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淡淡地看着睡倒在地的人,清水御臣对月轻举酒杯,一仰而尽。血红的酒顺着菱唇滑落喉间,犹如在品味着鲜红的血液:邪魅的表情展露无疑,像是万魔之王,掌控着世间的邪恶与堕落……
第三章
凌好好感冒了!
活了二十一个年头,至少有十八年是无病无灾地度过的,向来以健康宝宝著称的她居然会得感冒,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阿嚏!”响亮的喷嚏声从新闻社里传出,凌好好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眼泪和鼻涕。
谁能想到,向来少感冒的她,一旦感冒就病来如山倒,倒得她连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再下去,她该不会成为G大第一个得感冒而致死的人吧。
随手把粘上鼻涕的纸巾揉成一团抛在地上,再抽出了一张纸巾继续擦拭着。
“老大,你感冒还没好啊。”窝在社团惟一的一台电脑前的京家兄弟边玩游戏边异口同声地说道。老大擤鼻涕的声音太响,已经快盖过游戏中音乐的声音了。也让他们“不得不”关心起她的感冒问题。
废话,都流了这么多的鼻涕了,她难道还会不知道自己感冒还没好吗?“用不着你们特别说明。”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凌好好鼻音厚重地开口说道。
说到这场感冒的原因,全是拜清水那个恶魔所赐,居然一点都不顾校友的情分,很没同情心地让她在地上躺了两个小时以后,又让管家把喝醉了的她扔到了京纵天的车上。
十月天虽然是秋季,但半夜里依然寒气逼人。再加上她又喝了酒精含量超高的酒,当天被京纵天送回家的时候就发起了高烧,烧得她在医院躺了三天,直到今天才回校。
“阿嚏!”第五十七个喷嚏响彻新闻社,凌好好继续她的一手抽纸巾,一手抛纸巾的循环动作。唉,疼哪!鼻子都快被擦得破皮了。
“老大,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制造垃圾了,垃圾桶就放在你脚边。”坐在懒人椅上,看着新买的木村拓哉写真集的康美丽终于受不了,把头从写真集中抬起抱怨道。天知道,她的一双玉腿,已经快被活埋在了老大所制造的垃圾中了。
“不可以。”凌好好很干脆地拒绝,随手再抛出了一个经她鼻涕熏陶过的纸巾团。扔在地上比扔进垃圾桶要爽快多了,既轻松,又潇洒,还能让她发泄一下感冒所带来的烦躁,一举数得,多好!
“可是,老大,容我提醒你一句,今天隔壁打扫厕所的大妈请假了。”既然老大还要继续制造她的垃圾,那么她只有说出重点了。
嗄!“你说大妈她今天请假了?”正准备抛出纸巾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不会吧,那个大妈什么时候不好请假,偏偏在今天请假。要知道,新闻社的地向来是靠那位大妈的清扫,才不至于成为垃圾场。
“对,听说她儿子今天结婚。”
“结婚?!”她儿子结婚结得还真是时候。
“所以,今天的地……”康美丽欲言又止地看着凌好好。
“怎么样?”难道是美丽今天良心发现,要主动打扫卫生?
“当然是要靠老大来打扫了。”
“我打扫?”有没有搞错啊!她可是病人耶。
“美丽,你没良心!”凌好好大声地指控道。她都已经快“病人膏肓”了,美丽还要她扫地,“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当初小学毕业考试你可是把我的考卷从头抄到尾。”要是没有她,她恐怕连小学都毕不了业。
“你还好意思说。”小学和老大同学兼同桌是个错误,她偷看她的考卷更是个错误!“就是因为我有眼无珠地看了你的考卷,才会考得那么差。”拜她所赐,她仅以高出及格线0.5分的成绩“光荣”毕业。说不定她自己做,拿的分数还高些。
“就算看考卷的事不算,你可别忘了,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你偷吃过我一个果冻。”她不介意继续翻出陈年旧账。
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她居然还记得。
“老大,你不觉得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吗?”
“不觉得。”这些事她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清晰得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康美丽头大地看着凌好好,对于一个可以把八百年前的事拖出来说的女人,她还能说什么呢?无奈地咬牙,“好吧,今天我扫。”若是她再坚持让老大自个儿扫,她还不知道会搬出什么年代的账来和她算呢。
OK!终于有人“自动”扫地了。
“美丽,我就知道你是最有良心的。”凌好好心情愉悦地说道,顺便不忘丢纸巾继续制造垃圾。哎,不用自己扫地,丢起来都特别爽。
“对了,老大,听大京(京纵天)说,你的感冒是因为清水御臣?”康美丽皱眉看着被丢在地上揉成一团一团的纸巾问道。看来她今天有得打扫了。
“唔,对……”擦拭着鼻涕的凌好好含糊地说道,“都是那个清水……”才说着,一个熟悉得让她咬牙切齿、连发烧睡觉都“魂系梦牵”的身影从新闻社的窗口走过。该死的,是清水那个冷血动物!她正好要找他好好算一下账!
“美丽,我出去一下。”愤愤地甩掉手中的纸巾,凌好好头也不回地直往外冲。
“哎,老大,你……”去哪里?康美丽赞叹地望着“噼啪、噼啪”晃动着的两扇门,自动隐去了后半句话。没想到患了重感冒的老大,还能健步如飞,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佩服!佩服哪!
※ ※ ※
“清水御臣!”高分贝的叫声响彻在了G大的校园,凌好好在校园一角的僻静处追上了清水御臣。
“你……”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倒霉,一感冒连跑个步都累。两手叉着腰,努力地顺了一口气,凌好好继续开口道:“你……阿嚏!”想要谴责的话还没出口,一个喷嚏已先行打出。
“你感冒了。”他缓缓地开口,性感的薄唇划出了几不可见的弧线。
原本充满活力的俏丽脸庞变得异常的火红,和苍白的嘴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及耳的短发此刻看起来像是一堆稻草,惟一不变的是她的眸光,即使有些溃散,却依旧耀眼。
为什么,她眼里的耀眼还在?若是她的感冒再拖下去,光芒应该会要消失吧,他想要看那光芒毁灭的一瞬间,那种转瞬即逝的美丽。
毕竟别人的脆弱对他来说就像最好的美酒——
“我感冒……还不都是你害的。”凌好好抽出了她这几天随身必带的手帕,边擦拭着鼻涕边忿忿然地说道。若不是他,她又怎么可能会得这见鬼的感冒。
“我吗?”他徐缓地一笑,轻抬着魅人的单凤眼,“我那天晚上不记得有邀请过你来我家,所以,之后把你送出去当然也是应该的。还是说,你想要进警局?”她既然自己提供了娱乐项目,他没有理由不去参与,不是吗?只不过,定下规则的是他,而不是她罢了。
“你——”可恶,她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毕竟是她先私闯了他的家,不过——
“那就算我喝醉了,你好歹也帮我盖床被子,犯不着让我在地板上躺了两个多小时后再把我扔出别墅吧。”她哑着嗓子嚷道。她是十二点左右闯进他家的,而在三点多的时候,他们家的管家才把她送到京纵天的车上,可想而知,既然她会感冒,在她喝醉后的两个多小时里,铁定是身体和地板进行亲密接触了。
“你觉得我该对一个要盗取我隐私的人以礼相待?”他回眸一笑,媚眼中尽是挑衅的意味。还从来没有人会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所以小野猫值得他的嘉奖,因为她是第一个。她的光芒,她的勇敢,都值得他花费时间去逗弄她以及……摧毁她。他适合于黑暗,与光明绝缘。
盗取隐私?太严重了吧,她只不过是想要挖点他的个人资料罢了。
“我没盗……咳,咳取你的隐私,咳,咳。”她想大声地辩解,喉间却蓦然传来一阵火辣的搔痒,让她不自主地咳嗽起来。
小野猫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双眸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气,显得有些脆弱。
“难受吗?”他很“好心”地问道,欣赏着她的脆弱。
“咳、咳……”她无法回话,只是一个劲不停地咳。蒙上雾气的双眼瞪着眼前这个以看她的痛苦为快乐的男人。
气死她了,当年,周瑜会被诸葛亮活活气死绝对是个事实,因为她现在也快被他活活气死了!
居然有人可以这么没有同情心地在旁像看好戏似的看她咳得半死。凌好好紧抿着嘴唇仰头盯着那张艳丽精致,却也邪肆幽魅的俊脸,手握成拳。
可恨,真想一拳打肿他那张笑得邪恶万分的脸。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太多,眼前的男人明明邪恶得堪称G大之首,却有着这样一张精美绝伦的脸。照她看来,应该给他配上一张恶魔的脸才对。那样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
向前踏出一步,凌好好勉强地把握紧的拳头举了起来……
“想动手?”他看出了她的意图,轻笑道。她没生病的时候已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用这样孱弱的身子来进行搏击。
“我……”奋力地想要出拳。却发现全身没有一丝的力气。灼热干涩的疼痛肆虐着她的喉间,脸上像是火烧似的。头好晕,眼前的邪恶美颜化成了好多个,她该不会是要晕倒了吧。“我……”甩了甩头,她想要开口,脚下的一个踉跄却让她跌进了一具宽阔高大的胸怀中。
她的脸贴在了他宽阔的胸前,他凉凉的体温化解着她的热气……好舒服,是生病的关系吗?她竟然会觉得倒在这个恶魔的胸膛上会舒服。
是烧糊涂了吧,她刚才不是还被他气得半死吗?哎,好晕哦,好想要闭上眼睛,不过至少要先把必要的话说出来——
“清水御臣……你这次……不许再把我丢在地上……”多少也得把她送到医务室去。她喃喃地警告完,眼皮再也忍不住地合上了,柔软的娇躯瘫软了下去……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穿过了她的腋下,在她跌落在地上前接住了她的身子。
他缓缓地低下头,妖媚却无情的凤眼瞥了一眼因感冒而通红的脸。她的体温高得吓人,透过了他的指尖传至了他的身上,耀眼的明眸如他所愿地闭上了,此刻的她不再有活力,可怜兮兮得像只落水狗。他该满意的,毕竟他一向讨厌光芒,不是吗?菱形的唇角勾出了一丝的笑意,但却无法达到双眸。
弯下身子,清水御臣把凌好好放在了地上,他一向没有和人约定的习惯,把她独自放在地上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幽暗邪魅的黑眸慢慢敛下,他为什么会去接住她呢?甚至在她靠向他的时候,他就可以避开他的靠近,除了发泄基本的生理需求,他向来不喜欢肢体的接触,却容许了她的靠近,他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同情心?
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微皱的秀眉显示了她的难受,即使在昏迷中,她依然受到了高烧的折磨。他该笑吧,他喜欢品味别人的痛苦来欣赏这个世界。
直起身子,独留下了躺在地上昏迷的人,优雅地踏过秋的落叶,有的是一派的从容,修长的手指轻撩起覆在面上的发丝,而后,停在了眼前,漂亮的凤眼中有了—丝犹豫。这手指,也碰触过那热得过分的身体,尝到过炙热的体温,那灼热,依稀还留在了指尖。
于是轻弹着手指,他回过身,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