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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别岔气了。”
萧燕喘着气问她:“你……昨天上网了吗?”
“上了啊,不过没看到什么啊,怎么了,有什么新闻吗?”
萧燕急了:“你没有登学校的网站吗?”
“没啊,怎么了?”
“你的照片!你的照片被……被上传到网站上了!”
楚白芷一楞:“我的……什么照片?”
“就是昨天你满脸被画的照片。网上贴了很多……”
见楚白芷看着她,萧燕马上摆手:“不是我!”
“别人也有拍吗?”
“不知道啊。”
楚白芷觉得,自己这一天有可能会非常难过。
中午。
“啊,就是她啊,呵呵……”
“这么漂亮的脸被画成那样……呵呵,真是有点解气呢……”
“真是的,这算什么嘛!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萧燕端着饭和楚白芷走在食堂里。
楚白芷什么话都没有,安安静静地找位置坐下,开始吃饭。
“奇怪了……你好冷静啊楚白芷。”
楚白芷满眼冒火地抬起头:“你看我像是冷静的样子吗?!”
萧燕马上被她吓得退回去好几米。
“不要被我查出来,否则杀你一百次。哼哼哼哼……”
“楚……楚白芷……你正常点……”
“对了,凌疯子的照片有登吗?”
“……恩……这倒没有,好象只有你的。”
“只有……我的?”
另一边。
“舒柠。”
“凌……子枫?”
“有事问你。”
“哦……恩,”
凌子枫走近她问道:“是你发的吧?网上的照片。”
舒柠非常惊讶地抬起头:“诶?什么照片?”
“不要装了。楚白芷被恶作剧的照片,而且,如果我没猜错,应该连她脸上的画都是你的杰作。”
舒柠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没……没有的事,你不要污蔑我。”
“污蔑?那要不要我说给你听?——昨天我一直在注意,只有萧燕一个人带了相机在拍照,楚白芷去洗脸的时候她曾经打算把照片删除掉,那时候你说把照片给你,最后那只相机就再也没有经手其他人,如果不是你,会是谁呢?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相信你。”
“我……”
凌子枫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慢慢说道:“怎么?找不到理由吗?因为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舒柠抬头看着凌子枫说:“可是……”
“可是什么?”
“我完全是因为你才会那样做。”
凌子枫冷冷地打断她:“你省省吧。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就算楚白芷误解我,也不需要你以这样的方式来解决——何况根本解决不了。”
“我……”
“一开始就说了吧,对你没有感觉,所以你最好不要插手我的事,还有,你的那些女生群,最好离我远点,太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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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完全查不出来啊……”萧燕挠挠头,非常困扰地抱怨。
楚白芷在一旁急得跳脚:“怎么会!你想想,再好好想想……到底给谁了还?教室里总共就几个人啊,你给谁都不记得了啊?!”
“真的不记得了啊……”
“找!看看每一个人,看看谁最可疑……”
路过的凌子枫看到她们的举动,不由得笑出声:“你以为你是柯南啊。”
“干吗?”
“你不觉得你们的举动才是最可疑的吗?”
“你给我闪,现在没空跟你罗嗦。”
“是吗?难道是要找画你母鸡头的罪魁祸首吗?”
楚白芷停下来惊讶地看着他:“恩?你怎么知道?”
凌子枫非常好笑地看着她:“怎么样?很想知道吧?”
“恩……”楚白芷犹犹豫豫地从喉咙里发出不明声音。
凌子枫觉得很有趣,干脆轻飘飘地掠过:“不告诉你。”
“你!……”
而一旁的舒柠正被他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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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神秘
“楚白芷,下周要测验,我有没有告诉你?”萧燕经过上次的洗礼已经完全净化成功了。再被楚白芷追杀一次还不如让她直接去死。
“没。”
“那你现在知道了?”
“测验?什么测验?”
“唉……有这么闲暇的人啊……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你省点口水,到底是什么?”
“对你来说无所谓的吧,反正你的成绩那么好。啊对了,凌子枫貌似稳居第一呢。”
“嘭”非常准确地敲中了楚白芷的软肋。
“这、有、什、么!凌疯子算什么东西!看我考过他给你看!”
“那你考考看。”
萧燕又被凌子枫的突然出现吓到了一边去:“拜托你不要每次都这样神出鬼没,会被吓死的。”
“正——好!”楚白芷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下周的测验我们就来比比吧,怎样?”
凌子枫满不在乎地说:“可以啊,条件呢?”
“如果你输了,当我仆人给我使唤一整天……”
“如果你输了……”凌子枫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然后凑到她身旁,轻轻地在她耳旁说了几句,楚白芷瞬间就僵硬了,然后“嗑拉嗑拉”地转过头,看着大笑的凌子枫扬长而去,“魔鬼……”
“喂,他跟你提什么条件了?”萧燕好奇地一直问她,可惜,楚白芷口风异常紧,死都不肯说,萧燕火了,“你说不说!”
楚白芷瞪回去:“不说就是不说,你再问也没用!”
“哼,那我自己去问。”
“只要他肯告诉你。”楚白芷才不担心他会说,那种事情他会说得出来就有鬼,“啊,他来了哪,你要问去问好了。”
萧燕嘿嘿地笑着:“你真的不介意我去问吗?”
楚白芷转头准备走人:“不介意不介意,反正他不会告诉你的。”
“凌子枫,你跟楚白芷提的条件告诉我行不行?”萧燕像个很拽的小学生跟凌子枫讲话。
正当楚白芷嘿嘿地点头,确定凌子枫一定不会说的时候,凌子枫面无表情地飘来一句:“可以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
“噔噔噔噔……”楚白芷从很远的地方——真的是很远的地方——马上飞回来,惊讶地瞪着凌子枫:“你……你你你……你再说一遍!”
“可以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种事也可以说吗?!你有没有脑子啊!”
“没什么不可以的吧。”凌子枫看着她暴跳如雷地蹦来蹦去,感觉非常好玩,不觉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笑什么笑!”
“所以呢……”萧燕马上飘到楚白芷身旁,双手非常顺畅地拎起她的肩膀,转弯一百八十度,然后“啪”的一下就把她推了出去。
“萧燕你个叛徒——”楚白芷的声音渐行渐远,萧燕朝她的背影挥了挥手,回头:“凌……凌子枫?!凌子枫你个叛徒!给我马上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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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芷!开门!!”萧燕白天在学校逼问未遂,放学以后就到楚白芷家门口叫嚣,“我知道你在家,给我开门!”
萧燕看着有两个学校那么大的房子和庭院,停下来喘了口气:“这么叫也是听不见的吧,这么大的房子,真的就她一个人住吗……恩……有钱人真可恶……”
“小姐,你再叫杀猪厂的人就来了。”楚白芷的声音从门口的对话台里传出来,萧燕马上对着它大吼:“你给我开门!白天的事还没问完呢我!”
“哦,本来想让你进来的,既然你来问这件事,那就算了,愿意的话你吼到半夜吧。”
萧燕满脸的黑线:“你……”
“原来你没有从凌疯子那里问到啊,果然……他没告诉你吧……嘿嘿……”楚白芷想着就要笑。
“恩……你干吗不肯说啊,没什么的吧,连我都不告诉……”
“很抱歉,今天我有点事做,就不放你进来了,明天见!”
“喂你!你!!你别挂!恩……楚、白、芷……明天把你揍回老家……”
“就那么想知道吗?”楚白芷不解地自言自语。
“真是有趣的人。”身旁的人微笑着应了一句。
楚白芷满不在乎地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回他:“是吗?”转换了个姿势,好好地坐着,楚白芷认真地说道:“那么,开始吧,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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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一样的情况。萧燕站在刚挂掉门铃电话的楚白芷家门口,满脸的火星已经转变成了黑线。然后,当第三天到来的时候,萧燕的脸上就开始出现了叫做好奇的东西。
“凌子枫,凌子枫……”
“干什么?”
萧燕看着他,淡淡地说:“有点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什么?”
萧燕用一脸“我没骗你,真的有好玩的事”的表情,很镇定地说:“楚白芷好象这两天放学在家里不知道干些什么,有点可疑……”
“然后呢?”
“你想不想知道她在干什么?”
“……是你想知道吧。我没兴趣。”
“真的没兴趣?”
“一点都……”
“真的没有?”
“……恩……”
“喂,凌子枫。”
看着萧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凌子枫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当他终于被乌云笼罩的时候,他决定马上离开。
“凌——子——枫——看在我们同窗七年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拜托你了,我真的好想知道啊,难道你不想知道吗,我知道你想知道,你说出来嘛,说出来就可以去看了嘛,你去的话她不会拒绝的,我每次去都被她关门,拜托你拉,我知道你是……”
“你给我停止!”凌子枫看着她的阵势,有种以前许多糗事一起来的感觉,正想离开,萧燕在他后面紧紧跟上来,“凌子枫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跟着你!”
“喂你这样很奇怪的你知不知道!”
“谁管你啊!”
“你要去自己去!”
“你不是也想知道吗,那就一起去拉。”
“谁想知道啊!”
……
楚白芷家门口。
萧燕看着身旁的凌子枫,嘿嘿地笑:“你这人还真是……”
凌子枫满身的灰尘,一脸的颓废:“你没资格说我,给我闭嘴。”
“是——”
“你又来了啊。”楚白芷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萧燕捅了捅凌子枫,凌子枫看看她乐呵呵的表情,心里那个恨啊,然后开口说:“楚白芷。”
“诶?这个声音是……”
“没听错,就是我。”
“凌……凌子枫!你……你干吗来啊!”
“来做客不行吗?招待同学属于正常礼节吧,喂,赶快让我进去,我被这个女人打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楚白芷倒是听得出来,凌子枫的声音比较累:“你……等一下。”
“夏老师,有点小麻烦,拜托你能不能先进里面的房间一下?”
“来的人是谁?有什么影响吗?”
楚白芷连忙摆手:“啊没……没什么的。”然后朝他苦笑:“对不起,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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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你这女人还真是麻烦……”
萧燕不满地看着她:“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就是这样,将来会嫁不出去的。”
“用不着你担心。”
“所以呢……”楚白芷猛地转向另外一个正在非常悠闲地喝茶的人,“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不是说了吗?玩玩。”
“有什么好玩的?!”
“哦……就允许你一个人在家里关着门玩吗?”
楚白芷腾的一下就竖起来:“你才一个人在家里关着门玩!”
“那你是在干吗?”
“凭什么告诉你。”
“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你才见不得人,你才又!”
“那你说是什么?”
“说了不想告诉你。”
“这么神……秘……”凌子枫这句话没能说完整,因为旁边房间里突然传来了矿里哐啷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被摔碎了。凌子枫微笑着看着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啊,有人啊……”
萧燕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三步就走到房间门口,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对楚白芷说:“那个……我开了?”
楚白芷满脸黑线地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你们两个……想死啊……”
“我开了?”然后手就去摸门把手。
“你怎么还是这句话!我没叫你开吧!”
“吱呀”一声,门慢慢地向里敞开。
“啊,没锁。”萧燕反应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一个青年人站在房间里,地上碎了一地的花瓶,他正盯着那些随片发呆。看到萧燕开了门,慢慢地回过头看她,接着就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
他的这声“啊”完全被掩盖在某只生物的嚎叫中:“啊——”萧燕惊叫着看着他,然后猛地回头去看楚白芷,接着又回头看面前的人,这样连续往返了好几次,直到楚白芷叫她:“你脖子累不累啊?”然后萧燕就“叮”的一声定格了。
凌子枫手里的杯子也停在空中,惊讶的双眼略微睁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楚白芷就上前去,把门开大了一点,对里面的人说:“对不起,请出来吧。夏老师。”
“老……老师?!”萧燕又一次让她的频率刺激了整个房间所在的三维空间,“为什么……你还要请老师?”
楚白芷带上门,满脸黑线地看着她:“你认为呢?”
然后,楚白芷又一次体验到了凌子枫一语中的的水准:“原来是怕输啊。”
“你少说一句要死啊!”
萧燕看了马上把楚白芷拉到一边,细声细语地对她说:“诶诶,楚白芷,他到底给你提什么条件了,让你连家教都搬出来了?”
楚白芷一边推开她一边讲:“就是死都不想被他知道我补习的,你个傻冒还把他带过来……”
“呵呵……”萧燕虚心地笑笑。
完成了各自的自我介绍之后,凌子枫只是喝了口茶就站起身。
萧燕见到了马上问道:“要走了吗?”
凌子枫嘿嘿地转过头:“哪里,这么大的花园估计没几个地方该得起,不玩不是很浪费?”
楚白芷唰的一下就软了:“有什么好玩的,这么大个人还想去逛花园你有毛病啊!”
“不一样嘛,楚白芷……家的。”
正想再次反驳,凌子枫在她前面慢悠悠地说道:“好好做功课吧,等着你实现诺言呢。”
楚白芷的动作马上停下。她感觉自己一定会死在魔鬼手上。
“你的同学……都挺有趣的。”楚白芷回头,看见夏风对着自己笑,然后抹了抹鼻子,“我倒是经常被暗算……”
“果然是好大的庭院啊。”萧燕边走边感叹,“上次好好地来这里逛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的吧?不过好像每次都不经过这里,直接到她房子里去的,所以也算是很久没来了。”
“你经常来这里吗?”凌子枫问她。
萧燕说:“是啊,只不过最近不是常来,因为她不让我进嘛。啊,对了,你到底要来这里干什么啊?”
凌子枫没有理她,接着问:“这么大的房子就她一个人住吗?”
萧燕奇怪地看了看他:“是啊,除了管家,园丁,佣人啊什么的。”
“她家这么富裕吗?”
萧燕呵呵地笑着:“恩,跟你差不多的状况,她没有父亲,母亲和姐姐常年在外的,留给她一个房子,这里的所有事务遇到纠纷的时候都给她管,这里她最大。”
“所以那么拽。”
萧燕马上瘫下来:“你没资格说别人吧……”
“她父母做什么的,连她的房子都给得这么大方?”
“你干什么啊?”萧燕停下脚步看他,“为什么老是问这些啊?像个查户口的大妈一样……”
凌子枫心里一惊,转过头去,看见萧燕脸上怀疑的神情,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暴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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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测验
凌子枫趴在课桌上,有气无力地轻声叹了口气。到现在为止,他想到昨天的那番对话都还在担心。多亏了萧燕的神经大条,否则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在萧燕面前做到完全不出错误地“全身而退”。比起这点来,萧燕的误解也就不算什么了——这么想的时候:
“喂喂凌子枫你不是真的吧?”萧燕的声音已经在耳朵旁边炸开了,“难道你真的……对楚白芷……”
“说了没有的吧!”凌子枫马上回答。
萧燕看着他的表情,乐呵呵地拍拍他:“不承认……不承认……那你还问她家的事情干什么……啊啊……也对……这种事嘛……当然在我面前是不会承认的……可是你是男生啊……这点事都……也不对……那个……”
凌子枫双眼放光,萧燕明显能看到他头顶的乌云:“你、给、我、滚、远、点!”
“诶……哇——小楚楚——你家的凌……”
凌子枫“唰”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谁是她家的啊!”
“咕唧”一声,萧燕满眼委屈地就停下来了。
楚白芷奇怪地看着他们:“你们干吗啊?”
萧燕看着她,想说又回头去怨恨地看了凌子枫几眼,才咕噜咕噜地对着楚白芷说了几句不清不楚的话,实际上连她自己都没听清——没办法,碍于凌子枫的乌云……
楚白芷正想问问清楚,凌子枫马上毫不客气地来了一句:“输掉的话你知道后果的吧……”然后萧燕就只能非常无助地看着瞬间石化的楚白芷。
“考不过你我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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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凌子枫就没有再去过楚白芷家里,直到测验的那一天。
楚白芷很早地来到教室,发现教室里睡着一个人,她走过去,凌子枫正趴在那里,沉沉地睡着,楚白芷看着他。黑黑的头发反射着清晨的阳光,棱角分明的眉毛和眼眶,长长的睫毛像是湿润的一样带着清晨的味道。楚白芷在他身旁站了很久,看着始终没有发觉的凌子枫,楚白芷在心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