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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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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公子请留步。”厅外立刻有仆隶阻挡玄彻的去路。玄彻深不见底的黑眸,迸射幽冷的星芒。

“你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楚宝玉愤而起身。“你既然是个男人,无论事实为何,都不必再提了,你和月儿已有夫妻之实,必须马上迎娶月儿!”

会耗在这里,是因为楚家镖局毕竟是讲义气、讲道理的世家,在江湖上更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下药这种事若传出去,岂不灭了楚家的威风?

或许,会苦了侄女,但她的身子已经给了玄彻,还能如何!

女人不就是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至少,玄彻看起来不是穷愁潦倒之人,这一点,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床上的落红,玄彻也看到了,的确是他不得不正视的“证据”。

“等到楚暄日哪日愿意回来忏悔,我自会给楚姑娘一个交代。此地,我不会久留。”顶多,给她一个小妾的名分。

不过,他再也不会碰她,见到她只会令他想起她的卑鄙可恶、和自己错认了朋友的可悲。

“不成,要是月儿有孕,而你仍不愿迎娶月儿,岂不落人口实?就算要走,也必须拜堂成亲、昭告亲友后再走。我们楚家镖局嫁女儿,就算用不着盛大风光,也绝不能不明不白!近日,得委屈玄公子在寒舍‘作客’。”

这桩婚事,底定了!

楚映月低垂螓首,不知是该欣喜、抑或惶恐。

她真的就要这样嫁给玄彻了么?

楚映月怯怯抬眼瞄向玄彻,他铁青的脸色让她……唉!

※※※

嫁给玄彻,也许,惶恐在楚映月心中的分量大了些。

“夫君,我们之后要上哪儿?”

将行囊内的衣物整齐地叠放在客栈的床榻上,楚映月畏怯地立在玄彻身后,战战兢兢的问。

玄彻不说话,对于自她口中说出的“夫君”两字,只觉得反感、厌恶,他始终故意当她是隐形人。

“夫君,我们——”

“上山下海,随你要不要跟,不要再问我!”厌烦于听见她的声音,玄彻恶声恶气的,算是好心给她一个答案,随便打发她。

从筹备婚事到两人拜堂,已是半个月之后的事。

一拜完堂,照理说,应该是欢天喜地的洞房花烛夜,玄彻却决定离去,投宿客栈,害得才刚嫁人的楚映月,必须马上跟丈夫向家人告别。

毕竟强迫他娶楚映月,已够让他气恼了,一拜完堂后,他自是不可能还待在楚家。

对外,楚家还宣称自北方京城来的他,为了体贴娘子能在娘家多待些时候,特地于楚家拜堂完婚,免去了多如牛毛的繁文褥节。

对内,该死的楚家人,在筹备婚礼期间,竟然派了人轮番监控他的行动,将他困在楚府!

要对付那些人简直轻而易举,若非不想将整件事闹大,传回京城的母亲耳中,他大可走人,更遑论现在还带着这个“累赘”!

他就是为了躲避母亲的逼婚,好不容易逃得远远的,没想到却仍无缘无故地被塞了个新娘。满心不情愿下,对她,当然不可能和颜悦色。

反正他绝不会承认这桩婚事,绝不会!

“跟,我跟!夫君到哪,月儿就到哪。”上山下海,听起来很辛苦,不过她相信她可以胜任。

这是为人妻的本分,知本分的楚映月没有异议,柔顺地答话。

玄彻绷着脸回过身。“我不是叫你不要再说话?”

“夫君是说,不要再问……”在他阴鸷的瞪现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怯懦的眸光也垂到地上。

“出去。”玄彻冷冷下令。

该死!这女人没有一点主见么?!

他要的是能与他一同游历大江南北、吟咏风月的红粉知己。

如果他要的是这种惟惟诺诺的呆板女人,又何必逃避母亲为他挑选的“名门闺秀”?一群叫她们往东,便不敢往西的无知女人!

出去?楚映月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一脸疑惑地抬头望向他。

“还怀疑?我叫你出、去。”不留余地、不顾夜深,不理她小脸上的迷惘,玄彻再度冷声一字一字说道。

“好。”她柔顺地走出厢房,带上门。

她已经嫁人了,出嫁从夫,丈夫说的一切都必须遵从,楚映月开始在心中叮咛自己。

就算她的丈夫并非出自情愿地娶她……

楚映月站在门外,悠悠地叹了口气,细微到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

冷清的街道上传来单调的打梆声,二更天了。

提灯巡视客栈的店小二,看见一名少妇打扮的女子蹲坐在房门口,起初吓了一跳,后来认出她是今日与玄姓大爷一同投宿的人,于是上前询问。

“夫人,夜深露重,您怎么不进房去?”

“呃……我……”说话有些气虚的楚映月,撑着沉重的眼皮起身,望着房门不知该做何回答。

一整天繁复的拜堂仪式下来,加上不知在房外坐了多久,着实让她吃不消。

“夫人,不如这样吧,小的再替您理出一间上房,可好?”

店小二聪明地不过问别人的家务事,但见她苍白的脸色,于心不忍,只有好心地想帮她找个地方安稳睡下。

“小二哥,真的别忙。”她担心玄彻唤她时,会找不到她。

“外头风大,可别受寒了。”

唉!怎么会有人狠心地把娇滴滴的美娇娘,丢在门外吹冷风?要是他好运娶到这样纤窕清秀的娘子,好好疼惜都来不及了,哪会这么残忍!

“谢谢你,我不要紧的。”楚映月温婉一笑,感激店小二的善意。

“可是——”

店小二未竟的话语,被开门声打断。

“谁让你站在门外?”玄彻铁着脸,迫人的身形填满整个门扉。

这话是对楚映月说,但冷戾的黑眸却是直射店小二,逼出店小二一头冷汗。

“进房去。”

她可以进房了?

楚映月柔顺地低下头,踏进房门前,不忘对店小二漾开道谢的微笑。轻柔如风的笑颜,看得店小二不好意思地咧开嘴角。

这一幕看在玄彻眼里,简直刺眼得不像话。

“你可以滚了。”玄彻不客气地撵人。

“那、那就不打扰客官了,有什么需要的,可、可以随时吩、吩咐……”看见玄彻越来越冷的脸色,店小二以为遇上了凶神恶煞,吓得把话说得结结巴巴,连忙退离。

这男人看起来气宇轩昂,但那双如鹰隼的墨瞳只要冷冷一睨,会以为他想杀人哩!唉,逃命要紧!

房门重新合上,诡异的静谧弥漫在两人之间。

楚映月明显感受到玄彻的不悦,她也只能静静地垂首站在一旁,一双冰凉的小手不安地绞着。

“才成亲,就迫不及待对其他男人献殷勤?”

玄彻的指控,刺痛了楚映月的心,她拼命摇头。“我没有!”

“没有?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和那小子眉目传情。若没有,那小子又怎会笑得像个白痴!”白痴到想让他撕掉那浑小子的嘴脸!

“小二哥只是关心客栈内的客人,没有别的!”楚映月急忙澄清。

“是呀,你若不装出一副可怜样,站在门口博取别人的同情,他哪会上钩?”

“不是——”这样的……

“或者,你根本也不把成亲当一回事。”

不容她辩解,玄彻无情地撂下狠话,甩门跨出厢房。

“夫君!我没有这么想!”他要上哪去?他要丢下她么?

唤不住他的脚步,心乱的楚映月跟上他,所幸她的爹兄都豪迈惯了,没让她缠足,她可以拥有正常的双脚,但也因为这样,永远当不上名符其实的大家闺秀。

“夫君,夜深了,你要上哪去?”客栈回廊上,她跟在如山的高大身影后,问道。

玄彻不说话,自顾自走着,甚至逐渐加快自己的脚步。

“夫君,我能跟你去么?”在房门外蹲坐了一夜,楚映月感觉自己的双腿渐渐沉重无力,吃力的步伐已经跟不上健步如飞的丈夫。

玄彻顿下步伐,沉声道:“不能。”

“夫君……”

“我不想看见你。”他头也不回,没入长廊尽头。

望着玄彻冷绝的背影,楚映月立在冷风中黯然噙泪,等到发觉脸上好像有冰冰凉凉的湿濡时,她才恍然惊觉,自己哭了。

倔强地用手背抹去脆弱的泪水,楚映月吸了吸秀巧的鼻子。

她怎么能哭呢!

她嫁给玄彻了呀,不再是楚家备受呵护的小姐。

从现在开始,她要更小心,不能再惹玄彻生气了。

因为,不管这桩姻缘如何的荒谬,他都是她认定一生相随的夫君了。

她不听夫君的话,该听谁的呢?

第四章

玄彻一夜未归,待他回到客栈,早已日上三竿。

走到客宿的厢房前,他推开门,一阵菜饭香飘入他鼻中,因心绪烦躁,而在冷清街道上晃了一夜的疲惫身躯,顿时感到饥肠辘辘。

好香!

心情大好的玄彻急急踏入厢房,却在瞧见楚映月笑吟吟的小脸时,心情顿时再度跌到谷底,一张脸比什么都还臭。

“夫君,你回来了!”

他没有丢下她,总算回来了……

等了将近一整夜的楚映月,见玄彻归来,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也终于归位,小嘴微微弯起,忙着从桌前绕到他身边招呼着。

“饿了吧?昨儿个你一定也没吃多少东西,快趁热——”

“你倒是挺自动自发的,自己吃将起来?”睨了楚映月一眼,她羞涩、毫无心机的笑颜,让玄彻感到不悦,只想讽刺她。

“我在等夫君一起吃。”

她担心彻夜未归的他空腹难受,一早便吩咐了早膳等他;只是,等了又等,饭菜也原封不动热过两次了……

玄彻不搭理她,直接越过她坐在桌前,动着从盘中夹起下粥的嫩豆皮,送入口中。

“这是什么?”他皱眉,吐出口中的食物。

“嫩豆皮,很下饭的……”

不好吃么?楚映月有种做错事的愧疚。

“油腻、不入味!还有,你竟然让我吃这种冷掉的东西?”玄彻皱眉。

其实,嫩豆皮还是温热的,只不过因为身边突然多了个碍眼的女人,他反而恶意挑剔她的好意。

楚映月端起那盘嫩豆皮。“对不起,我马上让人再热过——”

“不必了!”铁着脸的玄彻轻弹衣褂而起,刚回来的他又再度走向门外。“与其和你面对而食,我宁愿蹲在街角吃豆浆大饼。”

玄彻说这句话,无疑将楚映月的好意,贬损得比那些蹲在街角的乞儿还不如。

他又再一次刺痛她的心。

望着一桌菜肴,楚映月习惯性地咬了咬下膳瓣,原本飘着淡淡菜香的厢房,只剩孤寂落寞围绕着。

看样子,夫君是不会想回来与她一同用膳了。

“这些饭菜,没吃会浪费的……”她喃喃而语,走到桌边坐下。

咕噜咕噜……楚映月的腹里传来抗议声。

她好饿,终于能吃饭了。

摸摸自己饿了一日夜的腹部,楚映月扯开一抹乏力的微笑,正当她举着想扒一口饭时,原本被无情合上的房门,又突地被推开,她吓得将碗筷放回原位——

“收拾东西,我回来后即刻启程。”是玄彻。他面无表情……甚至不用正眼瞧她。

“好。”她点点头,马上跳离桌边。

宛如对着奴仆下令,说罢,玄彻又转身离去。

楚映月走到床榻前收拾着,还没更换的衣物,都原封不动地塞回包袱内。

默默整理两人的行囊,她的嘴角微微绽放羞涩满足的笑花儿。

她很开心,夫君已经交代事情给她做了,那就表示,她不是个连一件小事都做不成的累赘,她可以帮得上忙的!

※※※

官道上,原本一路春暖风和,鸟语呜翠,但此时天际间飘落些许丝丝春雨。

一匹深棕色的骏马踏着蹄,规律的步伐不快不慢,正好让座上挺拔卓尔的主人乘风乘雨,一览沿途江南风光。

树林蓊郁、冰雪初融,身置细雨中的氛围,更是难得几回过!

距离差了这匹骏马一大段路的,是另一只也驮着人的老驴。

天飘细雨,加上老驴迟滞缓慢的步伐,让座上的人儿有着另一番心情。

“驴大哥,麻烦你走快点好么?这样下去会跟不上夫君的。”

楚映月用衣袖抹去眼皮上细密的小雨珠儿,伸长颈子,望着前方越见小的身影,一边努力劝说她骑的老驴。

玄彻从北方来,因此以他的马代步;如今多了个她,他便向客栈买下这只半进棺材的年迈老驴。

离开客栈的当时——

“就剩这只?”玄彻双手环胸挑眉。

“客官,实在是非常对不住,这刻儿春游的人多,马匹供不应求,敝店只剩这只驮物用的老驴。”客栈掌柜半弯着腰惶恐说道。

掌柜对眼前男子脸上的冷然,感到胆战心惊,心中揣测这男人恐怕想买匹马给他妻子代步,但他们却只剩这只不中用的驴子,所以才摆出这么难看的脸色。

“夫君,我们可以到别处去问问……”

楚映月不忍见年近半百的客栈掌柜冷汗涔涔地赔不是,玄彻冷厉奇Qisuu。сom书的样子,她看了其实也怕。

“就买它。”玄彻放了一锭银子在圈栏上,转身走向自己的马。

他利落地翻身上马,率先离去。

“这位爷,这只驴不需要那么多银子儿——”掌柜拿起银子,在玄彻背后大声唤道,心中却不住疑惑。

怎么会这样?这姑娘明明喊那男子“夫君”,那男子怎么没让妻子与他同乘一骑,反倒买了只步履蹒踞的老驴让娇弱的妻子代步呢?

“掌柜大叔,这钱您就收下吧,我们突然买下您的驴子,您做事也许会不太方便……”

楚映月不傻,驴子是用来驮物搬运用的,这只驴肯定是客栈的帮手,可是现下的情况不容她再做其他打算,她得快跟上夫君哪!

“夫人,不碍事的。您赶紧追上那位爷吧!”掌柜赶忙将老驴牵出圈栏外,帮着楚映月上“驴”。

于是,就成这样了,玄彻在前悠适地赏景、吃着方才买来的烧饼;她却远远落后,更得想办法让老驴走快点,还不时地拢紧身上的象牙白披风,躲避对她来讲仍觉得太冷的风雨。

好死不死,老驴终究是老驴,有着楚映月也奈何不了的倔脾气,索性停在道旁不走了,径自吃起路边的野草。

“驴大哥,还不能休息呀,我们已经离夫君越来越远了!”楚映月心急地拍拍老驴,但怎么努力,它就是不为所动。

“你走不动的话,我下来牵你一起走好了。”她连忙下驴。

虽然没骑过马,但驴的高度不至于像马那么吓人,她小心翼翼地以双手抱着驴颈,困难地爬下来。

楚映月被风上的头罩,不经意被风吹起,乌黑的云发随即沾染了点点雨珠,初春的风雨让她细嫩的小脸冻出一片微红。

突地,地上的泥泞让她脚跟一滑,重心不稳地跌坐在湿泞里。

“啊!”她是下驴了,可是跌得好疼……

而前方,在马背上的玄彻理应尽情览略沿途景致,但沉郁的神色没从他脸上褪过;四周宁静的只得见鸟语和达达马蹄,他却心浮气躁地问着自己要不要转头。

来不及告诉自己否定的答案,身子好似自有意识般,回过头去——

“该死!”

玄彻双拳紧捏,不知是低咒自己多事,还是看见后方远远的道上,那抹纤细的身影滚下驴背。

又来不及吐出应该对她的耻笑,玄彻发现自己策马掉头,来到跌坐在地的她身边。

她摔得鞋上、裙上、衣上都沾染了泥泞,披风背后还印了一大块黑泥印,好不狼狈,看得玄彻直冒无名火。

“笨蛋!连骑驴都不会,我要赶路,你还要给我添多少麻烦?”

此时的楚映月正努力从泥地中爬起,听见声音才猛然抬头。

“我……不会骑……”

听出他话语中的愤怒,楚映月瑟缩地垂下螓首,习惯性绞着小手,手中隐隐传来一阵刺痛,她才知道那里都被地上的小石子划破了皮。

“它不走,你就由那只畜生了么?鞍上有鞭,怎么不用?”笨蛋就是笨蛋!

玄彻要她拿鞭子鞭打这只老驴。

不,太残忍了,她做不到。

“畜生也是个生命,我相信会有不需要鞭子,也能让它走的方法。”楚映月走到老驴旁,轻拍老驴的脸,对它说着。

“驴大哥,等咱们到了苏州,我会拿很多新鲜的嫩草给你吃。现下,先赶路好不好?”她说了一大串,老驴一贯地温吞吃草。

场面很尴尬,楚映月知道自己出糗了,双颊乍红。

“笑话!少装模作样了!畜生不打自然不会任人宰割,倒是你这个人任畜生宰割了!”

玄彻冷嘲热讽,她的心软及纯善在他眼底,都成了假意和……该死的碍眼。

楚映月默然,仍旧一面使劲拉着老驴身上的鞍臀,希望它能迈开步伐。

啪——

玄彻将手中的马鞭扔到楚映月身上,柄处雕有栩栩如生的风型名贵马鞭,掉落在她脚边,她愕然对上他毫无温度的冷眸。

“我不想耗在这里。”他的意思很明白,要她亲手鞭笞老驴给他看。

捡起脚边的马鞭,楚映月颤抖的双手只觉得沉重,身子好像更冷了。

“怎么?有异议?”

领教过她的柔顺,然而此刻以无声表达倔强的她,令玄彻满心不痛快。

此时,雨势渐渐转大,楚映月只是僵立在原地不动。

他由上而下睨着她,看着豆大的雨点打湿了她的衣物,披风在此已了无作用,他眯眼吼出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暴喝——

“快点打!”

“我可不可以……不要打它……”楚映月一双水滢的大眼瞅住他,蓄了满眶的眼泪无声倾泄。

她知道自己不该不听夫君的话,但却又狠不下心来鞭打老驴,无助、不争气的浇混着雨水,就此滑落。

“该死!”玄彻眉心紧揪。雨中的她,看来格外惹人心怜,莫名的心绪突然困绊着他。

“过来,把鞭子给我。”

楚映月一时还困陷在玄彻的狠绝里,担心他拿回鞭子是要替她鞭打老驴,而迟迟不敢上前。

“我叫你过来,没听到么!”

她因他的吼声瑟缩了下,迟疑地走近骏马,伸手将鞭子递上。

“双手伸出来。”玄彻接过马鞭,又下令。

楚映月怯怯地伸出微握的粉拳。她不明所以,不过至少,他看起来不再像要她鞭打驴。

“啊!”下一刻,楚映月因为身子突然腾空而惊呼,双掌的伤痕也因为被不知情的玄彻握紧而感到剧痛。“好疼……”

玄彻右手紧握她的小手,左手捞起她的纤腰,轻松一提,她已安稳地坐在他身前,但也没忽略她的吃痛声。

他发现她怪异的地方在于她颤抖的手中,于是他蛮横地张开她双掌,破皮的掌心渗血,这一幕映入他眼帘。

“怎么伤的?”

听出他的语气似乎更冷了,楚映月缩了缩肩膀,不敢迟疑地马上吐实。

“方才跌下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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