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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自己才会感觉到的那么一点小小的牵连,对齐藤来说,大家当时都是齐藤的“敌人”。
齐藤的死讯只在第二天的电视新闻里报道过。第二天的地方新闻里,就作为女中学生的自杀行为被报了出来。
只听说班上有几个女生被刑警询问过,男生没有人被问到。
齐藤的课桌,放着花瓶,在原来的地方放了两周后被移到了教室的角落。因为班上要换位置。顶多再有一两天就会消失的事,即使看着也不感到悲伤。人的存在感消去的顺序是,名字,回忆,记忆。已经没有任何人再提起齐藤的名字,课桌肯定会跟着消失,这是必然的第二步骤。
想起把齐藤“推下去”的男人,那家伙到底有没有被警察抓住,路彦特别想知道。但是,却不知道该怎样确认这个消息。给警察打电话的时候,特意说了“是被人杀死的”,如果那男人被警察抓住就好了,路彦这么想。
换位置被换在了走廊侧的第二排,还没习惯呢,一天就结束了。一有人出进就有风吹在身上真的是太冷了。冬天,这可真是个不想再第二次光顾的位置。
把教科书放进书包,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惊得全身一个激灵,慢慢转身,看到长尾咧着嘴的笑颜。
“喂,一起走”
心里在拼命地摇头但嘴上却“嗯”了一声。从书包里拿出了钱包,装进了制服口袋。
“去下厕所”
留下长尾路彦去了厕所。走进单间确认着钱包里的钱。只有三百元。长尾叫自己一起走,肯定要自己请客。三百元肯定不够,可是,没有就是没有,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走进教室,长尾的身边站着香西和宫田,最可恶的三人组,都到齐了。
“对不起,让你们等”
三人都在笑,那种令人恶心的野猫一样的笑脸……。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走回自己的课桌,发现,书包不见了。
“我的书包,知道在哪儿吗?”
细长着眼睛,“什么?”长尾问。
“书包……”
“谁知道?”长尾扭着个脖子做思考状。明明是你藏的还装不知道。明明不是你藏的吗?路彦想发难责问,但知道那样一定反被责难,没办法,开始在教室里找。长尾坐在了路彦的椅子上,边笑边看着路彦,香西和宫田在说着话。
不管怎么在教室里找都找不到,顺着长尾的目光,路彦突然感觉到什么。不可能…边想着,边靠近窗口,但是从那里望出去并没有看到自己的书包,好像也并没有被扔到楼下的迹象。
“啊!”
看到了。隔着两个窗户的下面,有一块突出的水泥,书包被孤零零地放在那里,伸手也够不到。隔壁的两个窗户,正好是齐藤跳下去的窗口。
真是讨厌……路彦想着,接近了那个窗口。几乎将整个身子移出了窗外,伸出了手。几乎就在触到书包的一瞬间,一股猛烈的力量在自己的后背推了一下,眼前的景象,倒立着开始摇晃。
“嘎啊………”
掉下去的感觉。虽然立刻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拽了上来,但路彦还是紧紧抱着自己的书包瘫在了窗口的地面上。满头的冷汗,双膝在嘎哒嘎哒不停地抖,被强风吹过的头发,就像电影里刚刚自由飞翔过的演员。
眼前,是两条穿着制服的腿,就像栅栏,将自己围在其中。
“只不过跟你开个小玩笑嘛,对不?”
长尾对着站在自己左右两侧的香西和宫田说,在征求着他们的赞同。只会对着长尾点头的两颗脑袋立刻点了点。
“走了”
剩下吓软的路彦,三人走出了教室。“一起走”的事大概已经完全被忘在了脑后。
如此这般地对待自己,包括长尾在内只有三个人,比起齐藤,自己并不算全班的“敌人”。自己还算是好的,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路彦将自己的书包,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书包被藏起来已经是昨天的事了,今天又是一句“一起走”,四个人来到快餐连锁店。
从学校一出来,长尾就说了句“肚子饿了,上哪儿吃点东西去”。钱包里只有一百八十日元,不到周一妈妈不会给自己下个星期的零花钱。肯定又是自己掏所有人的钱,与其到付钱的时候再说不如事先说清楚,路彦开口说了句“今天,我没有钱”。长尾“嗯~~”地哼了一声,“没钱没关系,跟着来嘛”搂着路彦的肩说。长尾大概会请自己,还真是件稀罕事,路彦这样想。
进了店后先占下了位置。长尾说“我去买”,听了大家点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去了柜台,三分钟后托着托盘回来了。
放在桌上的托盘里,果汁和炸土豆条各三份,除了路彦以外的三个人一齐动手。
“那个,我的呢……”
犹犹豫豫地开口,长尾用惊讶的表情“哎?”了一声。
“你不说你没钱吗?”
想说,买一杯果汁的钱还是有的但还是没能说出口,路彦低下了头。三个人没人理沉默的路彦,一边说笑着一边大吃大喝。杯子里飞出的碳酸泡沫,炸土豆条的香气飘过来,咽着嘴里的口水,感觉更想吃的路彦越发显得凄惨。
“干吗啊?不要一副想吃的嘴脸好不好?”
坐在路彦身边的长尾在窥视着路彦。用手捻起了一根土豆条向路彦的嘴边递了过去。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响,路彦的嘴张开了一条缝,土豆条在接近嘴的一瞬间突然从路彦的眼前消失飞进了长尾的嘴里。
“刚才恶心的那副嘴脸,看见没有,就像我们家养的狗一样”
哈地一声大笑起来,路彦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低下了头。“呵呵……”跟着大家干笑了几声的路彦,只是歪了歪嘴角而已。
十五分钟之后,眼前的食物被吃得一干二净。没有了食物的诱惑路彦感到轻松了不少,不停地看着手表,终于等到了五点半站起身。
“我要走了,有补习班”
只在欺负自己的时候才会“关心”自己的长尾转头看着路彦说,“逃课啊”
“不去的话,补习班的老师会联络家长,那样又要被妈妈骂”
“我来装你哥哥,打电话替你请假”
“我,没干过那样的事……”
即使婉转地拒绝,可长尾还是一个劲地“电话拿来,电话拿来”。犹犹豫豫地将手机递过去。长尾拿着电话说,自己是路彦的哥哥,弟弟感冒发烧了,今天的补习班要休息,替路彦撒了谎。
“这样不就解决了。走,一起去游戏中心”
被三人拽着站起来,走出了店门。路彦把三个人吃过的盘子还回了窗口,急急忙忙地一路小跑跟在三人的身后。即使去游戏中心自己没钱也玩不成游戏,只有站在一旁傻看的份儿。
真的不想去,真的不想去。可如果触犯了长尾不知道又会惹来什么多余的麻烦。还有最后的两个月加十天,离第三学期的毕业式仅仅还有一个月,到了明年就会重新分班,分开了就不会再和自己有什么瓜葛了。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好冷的风。不停地偷偷看着手表,一直在想着几点离开比较合适的路彦,突然感觉忧伤起来。
过了晚上八点,公园树丛里的一角。只有从街灯下走过的人才能看到的僻静角落,路彦被摁着脸坐在地上。自从生下后,连自己的父母都没舍得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现在却被别人打,路彦真是受了难以想象的打击。
打自己的长尾,高大地耸立在自己的眼前。
就在刚才,四个人还在游戏中心里玩耍。长尾第一次肯借钱给路彦,让路彦也玩了一局。玩一回三百日元,虽然只有一次,但路彦还是挺高兴的,临结束之前让自己玩,路彦说会还钱给长尾。
肯借钱让自己玩游戏,路彦总觉得长尾别有用心。长尾对自己说着付钱时,路彦心说,果然……可长尾让自己付的是六千日元,三百元的整整二十倍。
“我,没带那么多钱”
“就说自己看上了个游戏,冲父母要嘛。你们家,老爹是医生,一定很有钱的”
父亲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即使对他说自己想要买游戏他也一定不会给自己钱的。用自己的零花钱解决,爸爸一定会这样回答自己。妈妈虽然好说话但过于依赖父亲,自己一旦要多余的零花钱她一定会找爸爸商量,这和冲爸爸直接要,是一样的结局。
“我爸爸,真的很严厉……”
长尾冲路彦要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想买CD,手头的零花钱不够,能不能借点?”一千,二千的已经不知道借过多少回了,但是,从来没还过。
根本不想给长尾钱,但是如果不给惹怒了那家伙,他一定又会对自己做什么。所以,路彦将自己还没有零花钱时小学存下的压岁钱从银行取出来给长尾,可最近要钱的次数太多了,前段时间路彦发现自己的存款,已经是0。
“实在对不起。存款已经没有了”
低下了头道着歉。与其答应给,如果又给不成,还不如就在这里清楚地拒绝。虽然会惹怒长尾,但还是让他不要再期待的好。
长尾并没有像被点上了火般地发怒,一直沉默着,和以往有些不同。这样想的路彦刚抬起头,右边的脸就被扇了一巴掌,被打呆的路彦倒在了树丛中。
长尾用冰一样冷的目光向下看着自己。
“真没劲”对着路彦低声说。
“真没劲。怎么看着你的脸就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这样说着,对着跪坐在地上路彦的腰猛地狠狠地踹了一脚。疼!疼!真的好疼!快点拉住长尾啊,快点制止他,这样祈祷着的路彦看向长尾身后的香西和宫田。两人感到十分有趣一样,嘴角微微吊起,一动不动。……他们是在笑。无法逃窜的猎物般,就像被猫敲诈的老鼠,踢过路彦的长尾对身后的两人命令道,“你们俩,摁住这家伙的手”。
两只手被摁住后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就这样被治住的同时皮带一下被解开了,所有下身的裤子一气被褪到了底,路彦被冻得立刻满身鸡皮疙瘩。
“不,不要!不要!”
又冷又羞。路彦发疯了。是人都有羞耻心,怎么可能在别人的面前被曝晒下半 身呢。
“上身也给他扒了,让他全 裸”
“不要!不要!”
忘记了一切的路彦乱蹬着双脚,突然感觉长尾离开了自己。斜着的嘴角在低声哼,嘶嘶嘶的鼻子好像在低声缀泣,松开的手,掌心通红,路彦在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踢了长尾的脸一脚。
呸!的一口,长尾吐了口混着血的口水后什么都没说,对着路彦的裤 dang,咣地狠狠地一脚。
甚至连叫声都没能发出,疼痛,让路彦瞬间连呼吸都停止了。拼命挣脱出被摁着的双手,路彦死死地捂着自己的下 身,紧紧咬住了牙齿。
下 身的疼痛令路彦还没醒过来,长尾又用脚尖踢了两脚路彦的肚子。接不上气来,真的没法喘气了,路彦就像一条缺氧的金鱼,吧嗒吧嗒地张着嘴。
“喂,做过头了可不好办啊”踌躇的宫田开口了。停止吧,停止吧,求求你了,好疼,好疼,好疼。
“因为有齐藤的事,班主任最近对欺负人的事很紧张啊”哈哈哈喘着粗气的香西抓住了长尾的手腕,将他从烂泥一样的路彦身上拉开。长尾呸!地一口痰吐在路彦的身上,用脚死命地踩着路彦制服的裤子。
“去,把这个扔到那边的池子里”
宫田接受了命令,拿起了路彦的制服裤子。长尾甩开拽着自己的香西,对着路彦的屁 股又是一脚。
“站起来!就这样在公园跑一圈”
听到了声音也站不起来,疼得,根本站不起来。
“我说站起来”
长尾用脚后跟在路彦的肚子上踩着,整个内脏仿佛都被绞碎了。恶!地一声从喉咙发出的声响,路彦一别头,吐了出来。
“哇,真 脏!”
香西看到后惊得跳了出去。长尾边笑边骂了句“混 蛋”,对着躬着腰的路彦又是一脚。被踢的路彦就像一个反弹的沙袋,飞了出去。死,这个字在脑中闪现。如果一直这样被长尾踢下去自己死定了,真的好怕啊,好怕。
“救,救命…”
使出浑身的力气开始大叫。刚才还在笑的长尾面色一惊,急忙堵住了路彦的嘴。
“别叫啊,混 蛋”
嘴被堵上了,死的恐怖更近了一层。路彦咬了长尾的手指,用再次自由的嘴大喊着,“救命………”
“我说让你闭嘴”
被压倒后,有手卡住了自己的喉咙。不管怎么挣扎都松不开,力量,越来越紧。
不能呼吸,声音也发不出来,难受,难受,难受。大张的嘴不愿合拢,脑子开始迷糊,眼前的景色像霞光般斑斓多彩。
“再不适可而止,这孩子可真要死了”
失去意识前的瞬间,路彦听到了慢悠悠的一声。脖子上的束缚突然消失,大量的冷空气流了进来,路彦咳咳咳大声地咳着。
“想进少管所的话,不拦你们”
路彦抬起不停咳嗽过后的泪眼,看到树丛的另一边站着个男人。年纪在二十岁左右,下身穿着条旧牛仔裤,上身蓝色的防寒夹克衫的领口有两条白线。短短的头发,被染成了金色。是不是在嚼着口香糖,嘴角发出咕唧咕唧的声响。
“喂,你们这制服,鸟谷二中的吧”
被男人问到的长尾浅浅地点了下头,用机警的目光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两个星期前,你们中学一女的自杀了不是,叫齐藤仁美的。和内家伙关系比较好的,男的女的都行,有没认识的?”
香西和宫田互相看了一眼,暧昧地点了下脑袋。
“那边,摔倒的小童鞋,知道吗?”
路彦慢慢爬起身子,后背和肚子被踢过的地方嘶啦啦地疼。那男人用龌 龊露 骨的眼光在盯着自己的哪里看,感觉到的时候路彦发现他在盯着自己一丝不 挂的下 身。赶紧躬起了身子,两手捂住了自己的下 面。看着自己的男人,突然嘎嘎嘎地笑了起来。
“你,是男的?”
路彦点头。那男人突然又用手指着长尾,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臭小子,你们连男人也不放过?带着个吊,看得你们居然也能勃 起?还是只要是能 插的 眼儿,什么都行?看着镜子自己干自己的混 蛋一样,还是你们小子,天生的都是homo?”
长尾突然满脸通红。男人被自己说出口的“homo们,homo们”逗得,捧着个肚子在自言自语地抖着肩哈哈大笑。
“滚到那边去!混 蛋!”对着男人怒吼了一声,长尾泄愤般一脚踹向路彦。
“什么?”
男人冷冷的一声大叫,长尾的后背猛地一个激灵。刚才还在笑的脸一下变了颜色,盯着长尾锐利的目光,说不出的一股魄力。
“小子,跟谁说话呢?”
低低的声音,慢吞吞的语调。目光,说话的口气,态度……这男人大概是混黑社会的。长尾的脸上一下没了血色。男人在掏着牛仔裤的兜,好像取出了什么。嘎达一声,刀刃从刀鞘里飞了出来。
“小子,别再跟老子老B十三地说话,当心老子在这儿卸了你”
哇啊……惊叫声响起,香西先逃了。长尾和宫田也先后慌慌张张地逃走了,茂密的树丛里,只剩下路彦和男人。
自己也不想跟黑社会发生关系。也想逃的路彦也是一样的心思。可是,连裤 衩都没穿的路彦即时想逃也站不起来。男人拿着手上的刀越过矮丛过来了,路演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连声道着歉。
男人蹲下来,低下了头。
“小子,你道什么歉?”
“请不要杀我,求求你了”
啊,男人低声一句,将手上的刀折起,收进了口袋。路彦放下了抱着脑袋的双手。
“小子,你中一?”
偷偷看着男人的脸,路演摇了摇头。
“那是中二?”
路彦轻轻点了点头。
“刚才一起的那几个,是你先辈?”
路彦摇头,男人嗯~~…地低低一声。
“那么瘦,个子又矮,看见你的小 鸡 鸡前还以为你是女人呢”
男人强行抓住路彦的手腕,举起了路彦的双手做高呼万岁状,眼睛盯着路彦的裤 裆。
“包 皮还没拨开呢,果然是个孩子~”
挣开手捂住自己的下 身,路彦整个脸一下红到了耳根。男人笑了。
“制服的裤子,怎么了?”
“……池,池,池子里……”
男人的眼睛很细,眉宇间有小小的褶子。
“不要嘟嘟囔囔地说话,听不见”
“被,被扔到池子里了”
真的是可以停泊小船般大小的池子,是不是真的被扔进了那里也搞不清。
“byebye了”
男人低声地一句站了起来。
“就这么挂着一只 鸡和两 只 蛋回去”
“不,不要”
“不要个 鸟啊!是打架还是被欺负搞不清,那些家伙打你就是你自己太软。光着鸡 鸡的惨痛教训要是记住了,你就不会第二次再被那些小子欺负。”
“我绝对不要这样回去。手机借我。我打电话给妈妈,在电话里让妈妈把内 裤和长 裤送过来……”
突然脸上一热,刚感到被扇了耳光,相反的一侧又挨了一记。
“没有血 性的笨 蛋”
男人在路彦的耳根处吐出了这一句,跨过丛林走了。背影,没多久就从路彦的视线里消失了,路彦整个人都呆了。以为差点就要死了,这么悲惨的自己,他居然不肯出手相救,路彦简直难以置信。
被扔下不管的路彦,孤独的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卷起了身体紧紧抱住双膝,小狗一样呜呜呜地哭了。又冷,身体不住地在咯噔咯噔地打着抖,这样下去,非被冻死不可,路彦想。
变成一个人后大概过了三十分钟,来公园巡逻的警察发现了路彦。被带到了附近的派出所,裹着毛毯喝着热牛奶,脸色巨变的妈妈冲了进来。
不论是对警察还是对妈妈都说了谎,只说在补习班回来的路上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袭击。当被问到“对方是一个怎样的人?”时,金发,就像一个黑社会的小混混,路彦这么说。
填了些表格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从派出所出来了,妈妈因为担心路彦身上的伤又被领到了医院。也是爸爸工作的医院,在那里挂了急诊。全身的伤痕完全治好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被踢成了个破沙袋般,万幸没有骨折。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一点。洗澡前看镜子里的自己,全身都是青色的伤痕。其中最显眼的就是脖子上青色的指印,一想起当时马上就要断气的感觉,路彦立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