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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灵瞳出去这一会,又上了几道菜,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蛋妙蟹黄,陈晨激动地向她显摆,刚刚与某个名设计师握了手,还相互敬了酒。
“你看,你看,就是那个。”他推了下迟灵瞳的胳膊肘。
迟灵瞳筷子一抖,蟹黄洒了一桌,生气地扭头对他叫道:“你干吗,没看我在吃东西?”
陈晨嘴巴半张,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大门的方向,“灵瞳,那……那才是真正的美女哇!”
“乍乍呼呼,现在满大街走的哪个不是美女?”迟灵瞳懒得理他,筷子举起,准备重夹。
“这个不同,真的,真的……看啦!”陈晨又摆了她一下,这次,掉的是筷子。
“你……”迟灵瞳恼怒地蹙着眉,抬起头。
不只是陈晨,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正从门口走来的女子吸引了过去,高挑的身材,极小的脸庞上装饰着精致而又娇媚的五官,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款款风情。剪裁完美的银色露背晚装,把她一身的雪肤衬托得晶莹剔透。
“很美,是不是?”陈晨又问。
迟灵瞳不知“很美”代表的程度是什么,只是她看着女子优雅地向论坛主席伸出纤纤玉手,仪态万方地说:“对不起,飞机晚点!”
她看到女子手腕上戴着的一只腕表怔了下。18k白金表壳,镶圆钻与粉红宝石,18k白金粒纹表冦,镶嵌一颗钻石,蓝宝石水晶玻璃,银色阳光四射漆面表盘,罗马数字,剑形蓝钢指针,织物表面,搭配镶嵌圆钻18k金扣针式表扣,卡地亚在全球限量只发行二十只,名门淑女以拥有一只为荣。
颜小尉总爱把自己的薪水换算成名表、名钻,当时,她指着电脑屏幕上这款女表对迟灵
瞳说:“就是我不吃不喝,每月卖二十套房,也得十年,我才能买上这样一只表。”
她还说这表发行时与另一款男式坦克腕表以“情定终生”的噱头博人眼球。
总之,这款女表很贵很贵。
众位老总争着和美女握手,美女象是心不在焉,一对美目急促地扫过四周,丽容上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突然,她面容一亮,美目流盼,脉脉看向通往走廊的方向。
迟灵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上浮出一丝轻笑,似是调侃又似了然于心的通透。
“迪声,好文不见!”女子笑得亦娇媚亦清纯,不过,隐约中带着一丝忐忑。
“你怎么来了?”裴迪声瞥了迟灵瞳一眼,表情有些僵硬。
“韩主席邀请我来的。”女子笑意不减,“在大陆工作很辛苦吗?迪声,你似乎比以前瘦了。”
“我没觉得。”裴迪声淡淡应道,象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女子低下头,掩饰去眼中的失落,哀婉地叹了口气,喃喃轻问:“你还是不能原谅我?”这句话,她是转过身去讲的,只对着裴迪声。
迟灵瞳与陈晨都看不到她的脸,这才收回目光。
“电视中的男才女貌让人觉得假,真的出现在面前,才知原来是这么养眼。”陈晨感叹道。
“哪个才?才?财?”迟灵瞳问。
“哪一个都可以美人在怀。”陈晨羡慕得无语描绘。
“不对!”迟灵瞳不同意他的观点。在场的老总们哪个不腰缠万贯,也有学富五车的,可是美女却独独对裴迪声是特别的,“如果五大郎不是卖炊饼的,如果他才高八斗,如果他富可敌国,只是其貌不扬,潘金莲会投向西门庆的杯抱吗?”
真正的美女不只爱才(财),同样也重色。
陈晨一愣,“那……你得问吴承恩去。”
“吴承恩?”
“不,不对,嘿嘿,是施耐庵。我是学理的,对文学不太熟悉。”
迟灵瞳白了他一眼,“你简直把中国人的脸都丢光了,古代就四大名著,你还张冠李戴。要是四十大名著,你还有救吗?”
“别岔话题呀,咱们在讲郎才女貌。”
“这个郎,得才(财)貌双全,与美女走一块,才算一对碧人。”
那对碧人呢?
迟灵瞳抬起头,发现裴迪声与女子已避开众人,走到一边单独交谈了,两人肩挨着肩,手腕上的钻表在水晶灯下,一同发出璀璨的光芒。
“快吃,菜都冷了。”眨眼功夫,已上点心了。按照中国酒桌上菜的先后顺序,再有两道菜就该结束。
“他们说吃完了去k歌,让我俩一块去。”陈晨说。
“你去吧,我五音不全,别半夜鬼叫吓人了。我要回房睡觉。”
“你找借口,上次不是唱的挺好的。”
“知道是借口还问。难道我穿这身校服去?”迟灵瞳瞪了瞪陈晨。
“我!”陈晨埋头吃饭,“明天的会上,我要发言,你不去我也不去吧!”
“随便你。”迟灵瞳三下五除二扫光碗中的点心,眼角的余光膘到裴迪声在看向这里,她假装没看到。
水果一上来,众人酒足饭饱,回房的回房,继续夜生活的找地去。迟灵瞳与陈晨来得晚,却闪得最快。
到了客房前,陈晨赖着想和迟灵瞳再说会话,迟灵瞳当着他面,不留情地“啪”下关上了门。她开了电视听着,把睡衣找出来去冲澡。到底是五星级,浴缸都是超大,她泡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爬上床,差不多头一沾上枕头,就痛快入睡了。
沉入梦境之前,她脑中想起和裴迪声的约定。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此刻,裴迪声一定不会怪她失约的。
第二十三章,疑似小三(五)(VIP)
手机响的时候,迟灵瞳还在梦中。
她已经许久不做这样的梦了。依稀是秋天的黄昏,灿烂的云彩把西方的天空染成了一块彩锦,她还很小,从公车上下来,背着大大的书包。迟铭之站在别墅的大门前,腰里扎着围裙。很奇怪,他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气质俊逸儒雅,扎着围裙却不突兀,反到有几份家居的温暖。
他微笑地接过她的书包,摸了摸她的头,悄悄告诉她,妈妈回来了,他做了她爱吃的糯米藕,还有妈妈爱吃的松鼠鱼。妈妈坐了很久的车,有点累,在房里小睡,他让她动作轻点,不要吵了妈妈。
她小小声地问:那我可以悄悄看一眼妈妈吗?
迟铭之点点头。
她轻声轻脚地上楼,谭珍躺在她的床上,温婉的面容稍显疲倦,嘴角噙着一丝恬雅的微笑。
瞳瞳是你吗?谭珍没有睁开眼,笑意浓了。
呃?她猜不出妈妈是怎么知道她进来的。
你是妈妈的女儿呀!谭珍坐起来,招手让她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想妈妈吗?谭珍问。
妈妈你想我吗?她也问。
谭珍秀丽的眸子闪着柔光,想呀!
那你想爸爸吗?
谭珍脸一红,瞧见迟铭之站在门外,正温柔地看过来,娇羞地问:瞳瞳,你说呢?
她扬起下巴,一定想的,因为爸爸是妈妈的爱人。
谭珍和迟铭之相视而笑,瞳瞳知道什么是爱人吗?
她说:两个人一起生孩子、永远不分离,他们就是彼此的爱人。
我们家瞳瞳真聪明。谭珍与迟铭之一同抱起了她,抢着亲吻她的脸腮,她咯咯地笑着、调皮地闪躲着。
什么声音?
迟灵瞳不太情愿地睁开眼,室内一团漆黑,她一时间搞不清身在何处。好一会,才缓过神,想起自己在度假村。这种酒店客房,窗帘遮光、隔音,一旦拉上,白天和黑夜没区别。
眼睛有点酸酸的。
哪怕已是二十四岁的高龄了,迟灵瞳不得不承认爸妈的离异至今还是不太能接受,虽然她掩饰得非常好!
两个人可以一起生孩子,却不一定会永远不分离的。
生活是一个五光十色的万花筒,任何情感在其中都被摇晃的支离破碎。
谭珍与迟铭之恋爱时,也曾发过“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这样的誓言,结果呢?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会拥有开端、高潮和散场,也许是她少见多怪了。
梦里嗡嗡作响的声音仍在继续,迟灵瞳这才发现是手机在震动,蓝色的莹光在黑暗里急促地闪烁着。
“鸟类,你当我这儿是美国时间吗?”迟灵瞳接电话前,看了下时间,疯了,凌晨四点,她不禁火大了。
孔雀吃吃地娇笑,“我刚从电台下班,正准备开车回家,突然想查下岗,看看你守没守妇道。”
“切,你的偶像是潘金莲,我的偶像可是圣女贞德。”迟灵瞳把手机贴在耳边,又闭上眼,“对了,你和萧子辰怎样了?”
寂静的夜里响起汽车发动的引擎声。
“我们很恩爱呀!”孔雀的声音平淡如水。
迟灵瞳嘲讽地哼了一声,“真的?”语调上扬。
“他今天向我求婚了。”
“啥?”迟灵瞳蓦然睁开眼,书呆子吃错药了?
孔雀带有几份显摆的笑出声来,“你这是妒忌还是羡慕?”
“鸟类,你手下留情,千万别残害国家栋梁。”
“我又没逼他,是他自愿的。可能他觉得两个人结了婚,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你要不玩那出红杏出墙记,他不会这么急的。你怎么蒙混过关的?”
“在我的眼泪攻势下,能有什么过不了关?”孔雀笑道,“我说从前是没办法抹去的,心里面总残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我现在这么幸福,也想知道他过得怎样,算是与从前真正的告个别。”
迟灵瞳在心里面把孔雀鄙夷了下,“他信了?”
“如果你在意一个人,即使你明知是谎话,你也愿意当成是真的。”
迟灵瞳叹息:可怜的书呆子!
“鸟类,你是不是还爱着那个开跑车的男人?”
“我对他,如希宇对你。”
“不要在我面前提希宇这个名字。”
孔雀叹了一声,“人有时很贱,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觉得好!希宇这两天还缠你吗?”
“他回家磨剑去了吧!”
“什么?”
希宇在被迟灵瞳重伤之后,就会销声匿迹几月,然后再雄心勃勃地卷土而来。
“这事和你无关,别问了。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邀请我给你做伴娘?哦,现在还是双春年吧,你可要抓紧时间。”
“想像力真丰富。我觉得下一个双春年可能更适合结婚。”
“你要吊萧子辰的胃口?或者讲你还在徘徊中?”
“我只是觉得人家还太小么!”孔雀娇嗲嗲地说道。
“恶心巴拉的!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吗?”迟灵瞳的语气已带有几份危险。
孔雀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想第一个向你道早安呀!”
“去死吧你!”迟灵瞳气得把手机往被子上一甩,拉起被单,把头蒙得严严实实。
这下哪还有睡意,迟灵瞳把孔雀腹咒得遍体鳞伤,仍不解心头之恨。嘴里嘟嘟哝哝的下了床,把电视打开,几十个频道从前到后、从后到前转了一圈,没一个台可以让她多呆一眼的,闷闷地关上了电视,轻轻撩开了窗帘的一角,看到东方隐隐有些发白,晨曦中,远山近海,花木葱绿,美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迟灵瞳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不如下去散步吧!
她简单地洗漱了下,随意穿了件素色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从墙壁插孔里拨出房卡,拉开了门。
“呀……”迟灵瞳瞪大眼,不敢相信然看着坐在走廊沙发上的裴迪声。
他微躺着,用手托着额头,双腿叠起,身边的烟灰缸中堆满了烟头。
听到声响,他缓缓抬起头,笑了,俊目明亮而灼热,根本不象一个熬夜的人。
“你在替酒店值班吗?”迟灵瞳看看两边,低声轻问。凌晨的走廊,踩在松软的地毯上,都能清晰听到声响。
“不,我在等你去散步!”他站起身,丢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等我?”迟灵瞳咽了下口水,“从昨晚到现在?”
裴迪声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不会吧,他昨晚不是在陪那个美女?迟灵瞳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那……你怎么不敲门?”
“一个真正的绅士是不会催女伴的,这点礼节我还有。”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绽出一丝愉悦的笑意。
“可……现在天已经亮了。”
“嗯,你让我等的时间有点久,但没关系,是你,我甘愿。”
说这话时,他的俊眸陡地一深,语气带有几份庄重。象涉过千山万水,纵然疲惫不堪,但心中的信念不倒。
咦,这人见了下美女,讲话都深沉了许多。“要我表示下感动吗?”
“不要太多,拥抱一下就可以了。”他作势向她走近。
“保持距离。”她抬手示意他原地不动,“好了啦,裴总,玩笑开过了就不叫玩笑,而叫骚扰。你喝醉酒免费给我站了一夜岗,我很感谢,一会会奉上小费的。现在麻烦你赶快转身,抓紧黎明前的黑暗呼呼去。我同事都住在这一层,让他们看到你,我可没义务替你开脱。”
裴迪声帅气地耸了下肩,“那有什么,最多他们说我这人还是个普通男人,看到不错的小姑娘,就迈不动腿了。”
“然后呢?”她慢慢眯起眼。真要对这位青年俊杰刮目相看了,居然还会开这钟恶俗的玩笑!
“然后情非得已、彻夜难眠,跑到你门前来……”
“象夜莺一样歌唱?”
幽深的眼底笑意更柔了,他摊开双手,“可惜没有琴。”
“裴总,你心里面是不是也有个九五规划,让恒宇和泰华永结友好联邦,来个和亲什么的?”
“我说有,你同意吗?”
她沉吟
了下,“我同意没用,你能逾越‘第三者’这个障得吗?”
他怔然地看着她。
大大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难道你不知我们乐董是有夫之妇?”说完,她拨脚就往电梯口走去。
“鬼丫头。”他轻笑摇头,在电梯门快合拢时,一把抓住了迟灵瞳。
“我道歉,我道歉……”迟灵瞳笑得直不起腰,想挣脱他,他却抓得更牢了,她不得不求饶,“别抓我,你要干吗?”
“走,我们散步去。”他拽了下她的马尾,心里面郁结了一夜的某种思绪,在她的笑脸前,云开雾散。
第二十四章,疑似小三(六)(VIP)
“美女果真大有来头。”陈晨神秘兮兮地凑过头来耳语一句。
早饭后,论坛分了三个会场,老总们占着大会议,财务经理们聚成一个小型会议室,他们这群设计师只好呆在餐厅临时改成的会议室中,话筒也没有,发言的人得扯着嗓门叫嘶。
越是高级的场所,越是处处显示出身份的差别。
幸好还有冷气。
迟灵瞳捂着嘴,生生蹩下去一个呵欠,眼泪都流出来了。“哦!”一点都感兴趣的样子。
现在发言的不知是哪家地产公司的设计师,忧国忧民似的大发愤世嫉俗之语,“奢华装修的洛可可风格,以细节著称的巴洛克风格……密斯凡德罗的作品,巴塞罗那德国馆,范思沃斯住宅……流动的空间,流线的家具,哪怕是一片墙一根钢柱都是经典。而纵观现在的建筑物,千篇一律,毫无个性,难以见到一个令你热血沸腾的作品。为什么呢?大师级的风格在如此功利的杜会寸步难行,这是个充斥着金钱权力的腐朽年代,我们不得不向生活妥协,不得不一次次放弃自已的梦想。空余一身坚持与骄傲的人是悲哀的,也是无法生存的。这不是我们的不幸,而是这个时代的不幸……”
迟灵瞳擦去眼角的泪水,无力地叹了口气。她把头转向陈晨,她必须找点事来分神,不然再听下去,她会控制不住的在会议室中酣然入梦。
“你刚刚说什么?”她悄悄用脚踢了下陈晨。
“香港的荣发银行听说过吗?”说真的,陈晨骨子里真的挺八卦,象个包打听似的,什么都知道。
迟灵瞳摇摇头,“私立银行?”
陈晨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用了几个限制级的词夸张地描述了一下,听起来,这家银行在香港似乎比国内几大商业银行还令民众信任。
“美女就是荣发银行董事长宋荣发的千金小姐宋颖,现在负责对外贷款这部分。据说荣发有意在青台投放一百个亿,她这次是来考察的。”
迟灵瞳端起一次性水杯润了润嗓,室内有人抽烟,吸太多二手烟,嗓子痒痒的。
“恒宇号称香港的楼王,就因为有荣发在后面大力支撑。”陈晨又说道,“你看她昨天晚上和裴总的熟稔样,一看就关系匪浅。”
迟灵瞳手中的水杯一颤,几滴水从嘴角溢出来,她用纸巾慢慢地找去,“哦!”她轻轻吐出一个语气词,免得陈晨以为她没在听。
“唉,老天有时真的会偏心眼。世上真有这么幸运的人儿,给了她如花似玉的容貌,又给了她显赫的身世、用之不尽的财富,这云朵上的花谁敢摘呀?”
“你在玩暗恋?”迟灵瞳忍住笑。
“明恋也没用。”陈晨耷拉着头,“我以前还觉得我是个人物,参加这次会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我什么也不是。”
“嗯,人贵在自知之明。”
“去,你也不安慰我几句。”陈晨生气地推了迟灵瞳一下,“不过裴总与她看上去真的很登对。他们如果在沙滩上漫步,蓝天、白云,阳光,海浪,俊男,靓女,那场面一定看上去很美。”
“哦,哦……”迟灵瞳清咳两声,压低嗓子说,“你少说几句,人家在看着我们呢!”
陈晨心虚地忙闭嘴。
迟灵瞳微微一笑。与裴迪声漫步很美吗?一般吧,他精力到是不错,拖着她跑到很远的海边。那座海湾在一座高山的里端,看不到太阳升起,但能看到霞光在不远处的海面上跳荡。他和她脱了鞋,沿着沙滩慢慢地走,海浪一波波地涌上来,打湿了两人的小腿。每一次海浪过来,他们都笑得象嬉浪的孩子。
清晨的海水有点凉,浪花在脚面上没过时,心会跟着一缩,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幽深的眸中有一种令她心慌的东西。
“真想把这一刻永远留住。”他对她说。
她避开他的视线,看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