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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六七个回合后,真田一记重击结束了对打。
通过这几次对打,藤堂月的姿势和习惯已经看了个大概,击球方式等方面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这个雪野,怎么训练的,长期下去,身体肯定会受伤的。看来只能从头教起了。
“面对球网时,双脚开立,上身稍向前倾,重心放在脚尖上。右手轻握球拍,左手扶住球拍,球拍置于肚脐与胸的高度之间。要根据来球迅速地作出反应,判断是正手击球还是反手击球,要能随时进行跳跃动作。试一遍。”
说着,一击发球已经打出。
藤堂月暗自回忆着真田的话,击球。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到底是过网了。
真田的回球,对于靠前的藤堂月来说,稍微偏后了。于是退后几步,后摆,击出。
挂网。
“后摆的幅度太大,从后摆开始到击球时为止,臂部要尽量地伸展挥出,这时还要注意不要仰头。”
“哦。”
“再来。”
……
如此反复。不知道是真田教得好,还是藤堂月领悟能力强。恶习已经改得七七八八。对打上十多个回合,真田也没再叫暂停。
不同于场上打得正欢的两人。旁边围观的那一群正选一个个是意兴阑珊。这也难怪,在场的可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么毫无技巧可言的对打提得起兴趣来才怪咧。于是一个个借口走开。最后剩下的只有幸村,柳,柳生。
幸村是因为了解真田,自家的队友加好友的秉性会抽空教一个女生网球,绝对不寻常,只是单纯的弥补和责任么?幸村不信,直觉告诉他,这段平常的对打后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于是耐着性子等着。
柳则是抱着观望的姿态。不管是收集副部长的信息,还有对由佳那边的回话,这场很没意思的对打他都要看下去。
至于柳生为什么留下,就不需要我废话了吧。
慢慢的,藤堂月渐入佳境。不管是教球的真田还是旁边看球的柳生等人,都不约而同的觉得:藤堂月确实很适合打网球,只要教法得当,假以时日,定有成绩。
不过,在又过了十多分钟后,这四人再次不约而同的浮起了一个想法:雪野的眼光真的是很敏锐的!那句话说得真的很贴切!
流言漫天飞
不过,在又过了十多分钟后,这四人再次不约而同的浮起了一个想法:雪野的眼光真的是很敏锐的!那句话说得真的很贴切!
……
于是四人脑海里同时回荡起雪野的那句话:
“她确实是天才!就她那领悟能力,一天的训练能到达一个月的训练效果。但是一年的训练也只有一个月的训练效果!”
看透这一点,场外的三人是越发的无趣。
可教球的真田似乎是不相信藤堂月这么快就到极限没法提高了,毕竟跟前面飞跃般的提升反差太大;又或者是不允许自己的教授能力受到质疑。于是逐渐加重了击球的力道。
一来二去,一直处于瓶颈状态的藤堂月倒也能应对自如。
看着藤堂月能适应自己加重力道后的球,真田那局蹙的眉也慢慢松开,有种孺子可教的感觉。
两人越打越合拍,速度逐渐加快,开始有了大幅度的跑动。看起来也不那么无趣了。柳生和柳都有一种“终于突破瓶颈了么?”的想法。
只是幸村的心里浮起了一阵担心。
真田进入状态后不管对手是谁都会很认真的。藤堂月学得快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恰恰就是学的快这点可能会带来弊端。照这种速度打下去,一旦藤堂月跟不上真田的节奏,没了契合度,肯定是要出问题的。自己是想看着这样平淡的对打能打出点什么激情来没错,但不包含发生意外和有人可能受伤。
想到这里,幸村打算开口阻止。只是晚了一步。
……
经过真田的指导,藤堂月慢慢的上了路,越打越顺手。渐渐的两人打除了契合度来,跟着逐渐加快的节奏,心里不再像才打开始打时的局促和不适应,甚至随着节奏心里有了些欢腾感。
这就是网球的乐趣么?
没有了被雪野逼迫的无奈,也不似因为真田才接触网球时的那般说不上喜欢的平淡。这一刻奔跑着,心也跟着跳动,似乎连一向很厌恶的满身大汗也不那么讨厌了,觉得身体充满了能量和激情,像这样毫无顾忌的释放开来,真的很舒心。
心底的这种感觉使得藤堂月慢慢的进入状态,不再束手束脚。摈弃一切杂念,全神贯注的回击着飞过来的球。
真田的这记回球,似乎可以用雪野教的杀球打回去。
脑子一想,身体也配合着击出。
再说真田,没料到藤堂月会回以自己一记杀球。秉着一向严谨的球风,忘记了对手只是初学者,又是女生,力道上很有差距。身体习惯性的反应,一记回杀击了出去。
只是打出去就后悔了,可是又不可能收回来,真田只能立刻出声提醒。
“躲开!”
看着球被打回来,身体的惯性让藤堂月不自觉的想要接住这个球。不过真田那一声提醒到底是起了作用。藤堂月立马回过神来,双脚一弯蹲了下来。
本来是可以安全过关的,但是藤堂月在蹲下的那一瞬间双手好死不活的高高举起——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于是快速飞过来的球砸到了高举的右手的球拍上。本来就没有使劲握拍,再加上这个球的速度和力道都很强,球拍被弹飞是必然的。随着惯性,藤堂月的身体也一个后仰,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于是原本松了一口气的真田那紧蹙的眉没能松缓下来,于是柳生那放在眼镜上的手就一直这么抬着,于是柳那跳动的眼皮在间歇了几秒钟后继续跳动,于是幸村的心情由担忧到松气再到无奈。
“既然躲开了为什么还举手?”真的很不明白这一举动的真田,忘记了应该先道歉或者慰问一下仰倒的藤堂月,直接问出了这个在场的人都很纳闷的问题。
“哈?那个嘛……条件反射。对,就是条件反射!”
这个答案并没让真田缓和下来,相反的那紧蹙的眉收得更紧了。
看着真田的表情,藤堂月知道自己这个答案很难让人信服,条件反射的话,正常人都应该躲开才对。只是难道要自己坦白说出:那是因为你那声暴呵太有气势了,以至于让我有一种警察抓小偷的感觉,而自己就是那倒霉的小偷,所以不自己的举起了双手么。
只是,明明刚才打得都挺顺的,怎么又生出幺蛾子来了呢?现在的自己不似六年前,很有自信做到沉稳内敛的,可是每次在真田面前好像总是很失常,有丢不完的脸咧。
想到这里有些苦闷,又有些自嘲。就这样坐着自顾自的暗自诽谤着,直到……
“你打算就一直这么坐下去么?”
“啊?”抬头,对上真田。
又走神了!
有些懊恼,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动作看到真田眼里,以为是藤堂月的脚有扭伤的疼痛感造成的。
“受伤了么?”沉稳的声音里透出些关怀。另一方面,右手已经伸出,放到藤堂月面前。
突如其来的关怀,藤堂月有感受到,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味道。没有故作矜持,右手搭在真田的手上,借住力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开口道:
“没有受伤,只是真田的回球太快,有些愣住了。那个,还继续么?”
“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练球就照这样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好的。真田要回教室了么?”
看了看时间,午休差不多改结束了。
“嗯。”
“那么,一起走?”
“嗯。”简单的应允后,真田朝着球场的出口走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停下,待藤堂月跟上来,两人并排着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都很安静,没有再出什么意外。也不知道是藤堂月的霉运散尽了,仰或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如果说是藤堂月一个人走着,那么大家都会选择相信前一种情况。可偏偏身边多了一个真田,后一种的可能性以极大地优势击败了前一种。
午休时间即将结束,路上到处都是往教室赶的学生。在这个八卦漫天飞的校园了,真田和藤堂月一起从网球场走回教室这一幕,被有心的没心的,八卦的不八卦的都看见了。于是各种经过想象加工后的传言在这诺大的立海大校园蔓延开来。
看来不用表白,流言已经让藤堂月梦想成真了。
算不算偷听
既然说了是流言,那么肯定不会是真的了,所以面对失了真且越传越离谱的流言当事人无法做左耳进右耳出也是很正常的。更何况当事双方是进入单相思阶段很不在状态智商急剧下降的藤堂月和向来对人对己都严谨果断唯独遇上感情问题就变小白的真田。
于是不等爱八卦的堂姐放学后杀过来问个究竟,藤堂月便主动出击了。事情发展成这样,她必须找自己那个以爱情顾问自居的堂姐出出主意。
于是一向沉稳的真田也没能继续沉住气,放学后翘掉了自打加入网球部以来的第一次部活还拉上了幸村。(也不能叫翘,人家有请假。虽然受理他事假的幸村也被他拉着一并翘训……)
这就直接导致了以下场景的发生。
场景一:后援团等着藤堂由佳第一手独家消息的团员们希望落空了,只能群聚男网部网球场四周,希望能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场景二:男网部网球场内此时上演了空前也必将绝后的一幕。正副部长均未到席,正选们围着柳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般部员则是好奇的侧目以闻。网球场四周的后援团也没了生气,努力的张大着眼,竖立起耳朵的打探着,却一无所获恨自己的爹妈为什么没把自己生成千里眼顺风耳。
场景三:女网部这边也炸翻了锅,就连一向对八卦很没爱的雪野也没有专心致志的练球,而是加入了八卦大军的行列之中。
场景四:藤堂月拉着自家堂姐直奔此时应该空无一人的教学楼顶楼——天台。
用应该这个词是因为平时这个时间大家都部活去了,没人会来这里。但今天有特殊情况发生,所以用应该。
天台延伸出去的一部分因为是低下去的,所以下面即使坐了人,在上方也不一定能察觉。急需找人倾诉,理一理头绪的藤堂月顺手将天台的门关上,没有向前挪步也就更谈不上检查一下四周有没有人便直直的开了口。
早她们一步来到天台坐到外延上的真田和幸村听见有来人便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听见来人开口后知道是藤堂月和藤堂由佳更是放弃了走出去另找地方的想法,而是做出了一个真田平时很不耻的行为——偷听。
于是下面的对话便一字不漏的进入了真田和幸村的耳朵里。
“我说你别皱成一副苦瓜脸,此时此刻你应该笑成一张烂柿花脸才对吧!”
“堂姐!”
“不要用那种幽怨的口气呼唤我呀!我不是跟你打哈哈的,这是实话嘛!这样的流言不是正合你意么?要知道舆论的压力是强大滴!就算是真田,在这么强大的舆论压力下也只能败下阵来。我很看好你呀!不过,月你也真够厉害的,居然玩出这一手来呵;高明呀!看来我要向你好好学习学习了。”
“……我本来以为下午跟真田一起回教室就是最失策的决定了。没想到没有最失策只有更失策。现在看来,找你想办法这个决定才是目前为止最失策的!”说罢,藤堂月起身打算走人。
“别別別呀!”由佳急忙拉住打算离开的藤堂月,继续开口:“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藤堂月没有答话,只是加大了挣脱的力道,企图挣扎掉由佳的手,下楼。
“好啦!我相信你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保证不瞎起哄,好好听,好好出主意。”
由佳感觉到藤堂月挣脱的力道逐渐减轻到消失,知道总算是稳住藤堂月了。
“只不过你这丫头也算傻人有傻福,居然被你歪打正着了。我就不明白如此恰到好处,契合时机的流言你到底还烦心些什么?”
“要是换成你和柳你还会这么说么?”
“不会。”
“我就知……”
不等藤堂月说完,由佳便打断了她:
“因为我和柳的流言不是歪打正着的,而是我刻意制造的。”
“哈?”
“有那么惊讶么?你来之前炒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就是我跟柳了。不过那是我预谋的,所以我才会以为今天这一出是你领悟到你堂姐我这强有力的一招的精髓而沿用的。”
“……”这次藤堂月是真的没话说了,无奈的抬头望天:今年不是本命年为什么我还这么背时呀!
见藤堂月没答话,由佳认真的注视了三分钟后开口:
“看来这招不是人人都能用的。不过月,你到底怎么想的?”
“不知道,脑子里很乱。本来只是顺路一起回教室,没想到就演变出那么多离谱的流言来了。”
“其实你也用不着担心,流言这种东西传一段时间自然就散尽了。”
“你觉得到了散尽那天我跟真田还能正常相处么?或者说面对真田时我又该如何自处?”
“那倒是,毕竟绯闻男主角是真田。不过你就更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呀!都说了舆论攻势是很有效的,你就没想过好好利用一下这次流言,把真田一举拿下么?”
……
听到这里,对之前的对话还有些疑惑的真田算是彻底明朗了。就算在感情上再怎么迟钝,由佳那句话也已经露骨到只差没有直接说出藤堂月喜欢真田了。
所以说藤堂月喜欢自己?
真田把带有这样疑问的眼神抛给了身边的幸村。而幸村而是一副悠哉游哉的表情会以真田一个眼神:你才知道呀!
领悟了幸村眼神里的意思,真田脸色不由得一沉。
……
“堂姐,你知道我目前没那个打算。”
“没把握还是不敢?”
“都有。”由佳问得直接,藤堂月答得也不含糊。
“这可不像你呀!就因为对方是真田么?”
“不像我?那要怎样才像我?”
“依得你六年前那个脾气,肯定是大步走到真田面前,很拽的说:‘喂,真田,那些流言你都听说了吧。我告诉你哦,要么咱们把流言变成现实,要么我让现实变成流言。你自己选吧!’这样才像你嘛!”
听到这里,真田是一头的黑线,幸村已从偷笑上升到大有笑出声来的趋势。而藤堂月彻底无视掉由佳做了个走人的姿势,又被由佳拖住。
“我说你到底喜不喜欢真田呀?”
“喜欢。”如果说由佳问得敷衍只为让藤堂月停住脚步,那么藤堂月则是答得认真只为正视自己的心意。
答话的只有藤堂月,听见的却不止藤堂由佳。幸村收起了笑容,正色的看着真田。真田错开了幸村的目光,若有所思。
这样都还能保持镇定不无所动的,那就不是人了,是神——神经病的神。说没感觉那是假的,虽然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心里的暗涌却已是几涨几退冲击着那根没有察觉到但早已经被拨动了的心弦。
很简单的两个字“喜欢”。真田听得出藤堂月说这两个字时的认真与执着。没有半点开玩笑也没有半点敷衍。只是这一切来得太意外,不管是之前让他恼羞成怒的流言,还是此刻让他无所适从的坦白。所以除了闷不吭声的听下去,他别无选择。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者说只要一触及到与真田有关的一切大脑就自动罢工停止思考,开始捣糨糊了。所以在他面前总是出糗,面对有关他的事也无法做出正确的回应。很厌恶这样的自己,却又无力改变现状。哎。”叹了口气,藤堂月直直的看着由佳。眼神中有无所适从的迷茫,有期待由佳能指引迷经的期许,还有对于无力改变的现状的无奈。
这样的眼神让由佳心中一悸:这样的月好像又回到了那晚放任大哭着吐露出心事之前,那么迷茫,那么没有方向。迷失的不止是感情,还有心。打小就向往着藤堂月的那种自由张狂,那天的交流后,更是喜欢藤堂月的内敛淡定从容不迫。所以眼前这样的藤堂月让由佳很不喜欢,几乎厌恶。于是由佳不再插科打诨,认真的回应着藤堂月。
“月,大多数人在爱情中,特别是第一次喜欢上别人而被喜欢的那个人又无动于衷时,往往会迷失自己。其实不敢表白,被拒绝,甚至被羞辱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失了自我。”
“……”沉思了一会儿,“呵呵。”藤堂月展开了流言传出后的第一个笑颜。“堂姐,谢谢。”说完,自顾自下了楼。
心里是如释重负后的轻松。心里淡化开来:
堂姐说的对,在这场单相思中,我迷失了自己。说起来堂姐每次都能敲开自己发忡的脑袋,为黑暗中迷途的我点一盏明灯,有这样的堂姐,我何其幸运!在这场还没来得及拉开序幕就被扰乱的爱情中,自己失了自我。面对真田时的被动,手足无措,让自己很卑微咧。爱情中没有公平,因为爱得多的那个人注定要神伤。但是每个人爱人的权利却是平等的。这份爱并不卑微,并不懦弱,并不虚假。所以我应该爱得真真切切,爱得理直气壮,爱得光明正大。爱就是爱,不需要遮掩,不需要隐藏。我有爱的权利,有表白的权利,而真田亦有知道的权利,拒绝的权利。
想到这里,一个决定已经成形。(看文的亲么表揣着明白装糊涂问我是什么决定呀!)
这次由佳没有阻拦,只是任她走远后,自己才慢慢的下了楼。
……
良久,幸村才开口:
“真田。你怎么说?”
“……走吧。部活快结束了。”
想开了的藤堂月要比真田勇敢得多,所以在爱情中不那么勇敢的真田选择了很不皇帝的行为——逃避。扔下那句答非所问的话,不等幸村,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好友的性格幸村又怎会不了解?没有逼问,跟上真田,朝着网球部走去。
只是真田心里真的能一如面上的平静不起丝毫波澜么?对藤堂月的那句喜欢,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么?
合训的前奏
接到迹部景吾的合训邀请,幸村首先是本能的拒绝了,至于最后答应下来倒不是因为沉醉在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