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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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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星:“主要是我的班主任不想让我知道,怕影响我学习……”接着就给兰花讲了为什么放寒假的时候会留在县城做家教的原因。最后说道:“……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张欣老师和胡副校长隐瞒了我很久。”



    兰花:“就算你当时就知道了大娘的情况也没用。”



    阿星:“是的。如果我不去给东东做家教,我也不会知道宋叔会治这种骨伤病。”



    兰花:“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阿星叹道:“是啊,上苍总在冥冥中左右着人的命运。”



    兰花:“你也不用难过,这是大娘命中该有此劫难。”



    阿星:“无奈之下也只有这样想了。”



    正聊着,宋大宏满头大汗的走进门来。



    兰花:“我阿爸回来了。”



    阿星赶紧迎出去打招呼:“宋叔回来了!”



    宋大宏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回来了。你是……?”



    兰花介绍道:“他叫阿星,是我的同学。也是段伯的儿子。”



    宋大宏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哦,原来是老段的儿子。其实,昨晚我就已经准备好了药材,你们不来我也要去你家的。刚要出发,西山寨出了一起纠纷,喊我去调解,这才耽误了。”



    兰花给宋大宏泡上茶:“阿爸,喝茶。”



    宋大宏点了点头,问兰花:“阿星和你是同班同学?”



    兰花:“按理我们应该是同学,但我们不在同一个学校读书。”



    宋大宏:“哦……?”



    阿星解释:“如果兰花初中不去县城读的话,我们应该是校友。”



    宋大宏:“那么你现在……?”



    阿星淡淡的说:“原来在县一中,现在辍学了。”



    兰花大惊:“什么?辍学了?干嘛辍学?”



    阿星:“不为什么,阿爸没法供养我们一家人。”



    兰花跺脚叹息:“可惜了,那么好的成绩!”



    宋大宏也深表惋惜:“唉,正是青春好年华。”



    兰花的阿妈在厨房里喊:“兰花,带你的同学来吃饭了。”



    宋大宏对阿星兄弟俩说:“走,吃饭去。”



    阿星:“你们吃吧,我们不饿。”



    阿金也赶紧说:“对对对,我们在半路上买过馒头吃。”



    兰花不由分说就拽起阿星的胳膊:“走,干嘛不吃饭?”



    两兄弟只好起身跟着兰花一家去吃饭。



    桌上的菜肴很丰盛,看得出,兰花的阿妈为招待他们特意多加了几个菜。



    吃过饭,已是中午十二点半。稍事休息,宋大宏就带上准备好的药材与阿星兄弟俩上路了。



    太阳从西山边坠了下去,余晖染红了天际的晚霞。阿星兄弟俩和宋大宏也赶到了家里。



    阿爸和宋大宏两个老同学相见,免不了唏嘘叹息。喝茶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吃饭。——阿爸早就做好了饭,杀了一只大公鸡招待宋大宏。晚饭后,已是黄昏。阿金毕竟年纪尚小,奔波了一天,疲累至极,洗了脚就上床睡下了。宋大宏不顾疲累,忙着煎药。阿星则在一个小石臼里捣用于外敷的草药。两个多小时后,一切安排停当。宋大宏给阿妈检查腰部的伤,发现腰部并没有骨折的迹象,断裂的股骨已经接好了,只是有些错位。断裂的部位起了一个大大的包。



    宋大宏沉吟道:“腰部并没有问题,可能是经络出现暂时阻塞,导致肌肉和神经萎缩。”



    阿星问道:“有没有希望?”



    宋大宏郑重的回答:“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下地走路应该没有问题。”接着又说:“腰部外敷的草药一剂就可以了,主要是针灸和内服为主。”



    宋大宏对阿星的阿妈说:“嫂子,这草药有点难吃,但你必须坚持每天服三次。一个月后我又来给你做一次针灸。”



    阿妈感激的说:“谢谢大宏兄弟了。只要能下地走路,什么难吃的药我都可以吃。”



    宋大宏给阿妈包上外敷的草药,又让她服下煎好的草药汤。伺候阿妈睡下,阿星和宋大宏回厨房休息。



    阿爸打水让宋大宏和阿星洗手。



    洗了手和脚,一起坐在火塘边喝茶抽烟。阿爸问宋大宏:“大宏,阿星他妈有没有好的希望?”



    宋大宏:“嗯,勉强下地走路应该没问题,只是时间要长一些。毕竟伤情拖得太长。”



    阿爸难过的自责:“这都怪我,找了几个庸医,一个也不管用。把股骨也接错位了。唉,当时也不知道你会医这个病,要是早知道,孩子他妈也不至于拖成现在这个结果了。”



    阿星:“阿妈能勉强下地走路已经很好,您也不用想那么多。”



    宋大宏也劝道:“对对对,虽然嫂子落下了终生残疾,但不至于瘫痪。这是嫂子的命数,该有此难。”



    阿爸点了点头:“是啊,现在也只能这样想了。唉,命苦哟。”



    宋大宏:“老同学,你也不用太难过。谁知道明天又会出现什么奇迹?那也说不定啊。”
13。 第12章
    阿爸:“这个奇迹就全靠你了,我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宋大宏:“我全力施为吧。当然,嫂子也必须有信心。”



    阿星:“宋叔您放心。我一定让我阿妈配合您的治疗。”



    东拉西扯的聊了一阵,阿星铺床安排宋大宏休息。



    第二天,宋大宏向阿星嘱咐了一番服药期间应该注意的饮食禁忌,又拿出另外几包草药交给阿爸:“老同学,这些药和现在服用的就一样。煎药的方法你已经知道了。每天坚持让嫂子服三次。服药期间不要吃酸冷的东西,还有,花椒也不能吃。”



    阿爸点头答应。



    吃过饭,宋大宏就告辞回去。本来阿星说要相送,但宋大宏谢绝了:“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一个月后你也不用来接我,只要有空闲我就来了。”



    一个月后,宋大宏果然带着针灸用的银针和另外几剂药来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阿妈的病体好了许多。第三次针灸后,阿妈已能够颤巍巍的站在地上。全家人见阿妈能够站起来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宋大宏也感到很欣慰,毕竟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也帮助了一家应该帮助的人。三个月后,已是凉风袭人的中秋。阿妈已经能够拄着拐棍慢慢行走。宋《无〈错《小说 m。QulEdU。coM大宏送来最后一剂草药,顺便也来给阿妈做最后一次针灸。他跟阿星父子俩说:“眼看进入秋收了,家里也开始忙起来。如果服了这些药嫂子的病还没好,阿星再来接我。”



    阿星:“好的。”



    阿爸高兴的对宋大宏说:“大宏,你的药确实神奇,你看,阿星他妈已经好了很多。”



    宋大宏笑道:“这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



    宋大宏给阿妈做了最后一次针灸,阿妈感觉又好了许多。不用拐棍也能勉强行走了。阿星一家对宋大宏的感激之情自是难以言表。



    阿星给宋大宏送去八百六十块钱,但宋大宏不肯全要,只收了三百六十块的药材成本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学生又已收假了几个月,可阿星却觉得时光是那么的难熬,恍如过了一个世纪。



    阿星辍学回家了整整一年多,他的同班同学已经高考结束进入了新的学校学习。胡玲玲给他写来第一封信,信件用最大号的牛皮信封寄来,里面的信足有三十页,还有一本精致的日记本。翻开里面的信笺,娟秀而熟悉的字一行行映入阿星的眼帘。字里行间浸满了玲玲对自己深深的思念。玲玲在信里告诉他,第二学期开学她就转到了保山市一中,再也不想回到没有阿星的班里。她在信里写道:“……你是我的精神支柱、你是我的精神依托,没你的日子,我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什么才是自己该做的事情?漫长的学海生涯,我度日如年,没了那份执着的信念,理想变得毫无意义……我求我的爸爸帮我转学,离开那个曾经让我痴狂让我哭让我笑、让我终生留恋却又伤心欲绝的地方……回忆起我们共同学习的一年,心里是多么的温馨和甜蜜。但,想想没你的日子,不知我是否还能够继续熬过那漫长的光阴?只有在夜里梦到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才觉得我还活着,生活还有灿烂的阳光……”阿星翻开一页页玲玲用血泪向他倾诉的思念,心潮起伏,许久无法平静。



    躺在床上,翻开玲玲给自己寄来的笔记本,那是玲玲一年来的日记。每一篇日记里都有思念阿星的话语,日记笔迹工整,并无错字漏字,上面丝毫没有改动过的痕迹。可以看出,那是从原始日记里重新誊抄下来寄给他的。其中有几篇日记是回忆性质的,上面记录了她和阿星在河边柳林里缠绵旖旎的一幕:“……那是个夏天的周末,我约阿星出去玩。我们买了大檐帽和太阳镜,无拘无束的行走在街上,穿过街心花园,然后又沿着河边经过一片柳林。那里浓荫匝地,鲜花怒放,树下的石桌旁有好多青年情侣在喁喁低语,碧绿的草地上,一对对情侣在目无旁人的拥抱接吻,看着低头匆匆往前的阿星,心里有一种想让他拥吻的冲动。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但跟阿星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也许那就是别人所说的爱情。当爱情来临,再怎么矜持的人也会不能自已……如果那天我真的与阿星发生了什么,——偷吃了伊甸园的禁果,无论后果会是什么,现在想来,我都会无怨无悔。或许,如果我真的与阿星发生了什么,我就不会与他分开,不管以后的日子多么难熬,我都会一直坚持下去。只要能跟阿星生活在一起,即使让我退学或是被学校开除,我都不会懊悔……”阿星摇头苦笑,轻轻自言自语:“我的傻丫头哟,如果那天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我就把你带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不会懊悔?那只是你一时冲动的想法罢了。”他继续翻看后面的日记,里面有一段他们分别时的描述:“……那天,是我这辈子最最难忘最最痛苦的日子,我和阿星默默的等候在车站的候车厅里,我们目无旁人的把四只手握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心间的苦痛,传递着彼此的心声。我多么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开往彼此家乡的班车永远都不来,就让我们这样静静的静静的坐在候车厅里……该来的,它终究会来,我只觉得过了短短的一刻,开往明甸的班车就要出发了。当检票员在扩音喇叭里喊道‘九点五十分开往明甸的班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请十五号座位的旅客赶紧登车。’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检票员喊的‘十五号座位的旅客’就是我,但阿星却清楚的意识到了,他默默的拿起我的行李往候车厅的出口走去,我才茫茫然的站了起来跟了出去。当班车徐徐开动的刹那,我的心撕裂般痛了起来。看着车下不停向我挥手的阿星,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接着就放声大哭起来。我不理会旁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心里的痛苦和心酸,我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深深的深深的爱着阿星……往日回明甸,只想快快的到车站,看到在车站里等候自己的母亲。可是那天我却怎么也不想回到明甸,只想让班车绕一圈又再次转回不是故乡的永昌——那里有我牵挂的人,有我永远都不想离开的人……”看着看着,阿星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在枕上……



    身体的伤痛再怎么严重,终究只是一个外在的创口,在药物和时间的治疗下会慢慢的愈合,但心里的伤痛却无法用药物的治疗得到痊愈,它需要时光的不断流逝来忘却,忘却是治疗心伤的最好良药。说要忘却却又是那么的难,除非你失忆了,或者,大脑停止了思维。除此以外,要忘却是不可能的。除非……除非怎么样阿星也不知道。他心里除了思念的伤痛,还有失落和迷茫。浑浑噩噩的虚度着岁月。



    阿爸阿妈看着整日愁眉苦脸茶饭不思的阿星,心里暗暗着急,却也无从安慰。



    一天晚上,阿爸从外面做客回来,在火塘边跟阿星商量:“今天我遇到了夏荣光,乡邮电所的夏所长……”阿星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在听阿爸说什么。



    阿爸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阿星,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他问我,不,是问你肯不肯到邮电所当邮递员?”



    阿星“哦”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问道:“多少钱一个月?”



    阿爸:“他说,一百二十块一个月。”



    阿星摇了摇头:“不去。”



    阿爸:“他说一个月可以让你回家十天。”



    阿星:“这么说,干二十天就可以?”



    阿爸点了点头:“就是。”



    阿星:“这么算下来一天也就六块钱,报酬太少。”



    阿爸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去锻炼锻炼,也许能转正,那样就出人头地了。”



    阿星有些黯然:“高中都没毕业,出人头地?不可能,没机会的。”



    阿爸:“要不,我跟你大舅说说,去当兵?”



    阿星:“我的眼睛深度近视,当兵也没机会。”



    阿爸:“事在人为嘛,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阿星不同意:“当兵是要打枪的,准心和把心都看不清,怎么打枪?视力有问题,到了部队只会受苦,我不想丢人现眼。”



    阿爸:“你大舅是边防武警总队的,新兵下连后我求他把你调到总队机关。你的成绩那么好,考个军校没问题。”



    阿星被阿爸说动了心:“好是好,就怕体检的时候被视力检测这一关给刷下来了。”



    阿爸:“到县武装部活动活动,或许能过了这一关。”



    阿星:“可体检是由县医院负责的。”



    阿爸笑道:“傻孩子,你刚走入社会,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官场上千变万化的复杂关系不是你能从书本上学到的。”



    阿星觉得有一丝希望:“那就试试!”



    阿爸当夜就给阿星的大舅写了一封长信,千嘱咐万恳求的请大舅子无论如何帮阿星这个忙。阿星的大舅在接到信的当天就给自己的老战友——县武装部的郭政委打了电话,向郭政委大略的介绍了阿星的情况,郭政委满口答应帮忙。阿星的大舅考虑了一阵,觉得还不怎么稳妥,又给县医院的一位医生朋友打了电话,那位医生朋友也满口答应帮忙,虽然他不参加武装部的征兵体检,但检测视力的那位医生跟他是铁杆哥们,只要他一句话,没有过不了的坎。打完招呼,阿星的大舅给阿星回了一封快递信,告诉他一切已经安排妥当,让他放心去应征就是。



    征兵工作如期开始,阿星满怀希望的踏上了应征的旅途。乡人武部的初检并不是很严格,阿星算是勉强过了关。三天后,阿星随同经过乡人武部初检的十几个青年到县人武部参加正式体检。阿星顺利通过了外检、五官初检、后来进入视力检测。负责视力检测的李医生一看阿星递过的体检表,便知道眼前的小伙子就是同事所托的人。检测了四次,阿星的视力还不到1。0。李医生轻轻的对阿星说:“小伙子,等会儿我再给你填表。”说着,就把阿星的体检表放到了抽屉里。按照应征体检惯例,凡是医生把体检表放入抽屉里压住的应征者都属于这一科不合格了。这一科不合格,应征者也就失去了再体检下几科的资格。在一旁监督的郭政委见老战友所托的小伙子出了问题,赶紧过来察看。他微笑着对李医生说:“李医生,刚才检测视力的那个小伙子是个高材生,情况有些特殊,按规定放宽一些没问题。如果双目视力达到1。2,部队就可以让他入伍。他是未来的军官培养对象,指挥打战和蹲机关的指挥官嘛,戴副眼镜也没什么,只要能看清字就行。拿枪打战那是士兵做的事,你说对不对?”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负责检测视力的李医生也不好跟武装部的大政委说明白情况,更不能当众说出阿星的视力还达不到1。0,如果自己稍微向武装部政委透露点什么事情或许会有转机,可事情一旦泄露,自己就得背上受贿的罪名,那可是要受严重处分的,他可不敢干这个冒险事。听武装部政委这样说,知道阿星跟这个政委也是熟人,心里虽有些担心,但他也只好默不作声的从抽屉里拿出阿星的体检表递给郭政委,接着就谦恭的退到了一旁。他虽然知道郭政委能够一手遮天,但有些事情如果当众露了馅儿,你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郭政委接过体检表的刹那,他以为郭政委要直接给阿星填合格,这时看到郭政委煞有介事的开始给阿星检测视力,李医生的心里凉了,知道阿星的仕途就要坏在这个好心帮忙的郭政委手里。李医生的担心成了事实,三次检测下来,阿星的视力还不到1。0。检测结束,阿星的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郭政委送阿星上车回家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小伙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出头的路千万条,我希望你在其他领域干出一番事业,不要让所有关心你的人失望!”



    阿星对郭政委说了好多违心的感谢话,然后就返身登上了回家的客车。回到家里,他跟阿爸阿妈打了声招呼就进了自己的房间。阿爸阿妈一看阿星的脸色就知道阿星应征的事泡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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