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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对春梅的眼泪无动于衷:“嗯,感觉这东西很怪,我真对你没感觉……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说说别的好吗?”
春梅抽抽噎噎的哭得很伤心:“我不想谈别的。”
阿星站起身:“那……就去休息。”
春梅忽然窜起来把阿星按坐在凳子上:“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跟你说话的机会,……今晚……我不会放过你!”
阿星无奈的摇头:“我说你到底想怎样啊?要不,你说,我在旁边给你当听众,一直陪你到天亮。这样总行了吧?”
春梅又哭又笑:“嘤嘤……嘻嘻,你跟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受啊……嘤嘤……你知道……我……一直在……喜欢着你吗?”
阿星沉下脸:“如果要谈这些,恕我不奉陪了。”
春梅急了,伸手紧紧拽住阿星:“别……那……我们谈谈别的好吗?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阿星:“好吧。如果谈别的,那我可以陪你聊聊。你想说什么?”
春梅咬着下唇:“嗯,那就帮我出出主意,以后该怎么办?”
阿星:“这个……这哥只能你拿主意啊,我怎么给你出谋划策?”
春梅:“我是看在你份上才留下来的。哦,这下你又想撒手不管了?这……”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阿星:“别哭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啊?”
春梅哭道:“我……才三十三岁啊,你就忍心看着我……”
阿星:“你有意中人吗?”
春梅:“我能奢望意中人对我好吗?”
阿星:“又来了?谈别的。别纠扯上我。”
春梅:“我喜欢你有错吗?”
126。 第125章 奈何旧情难了【3】
春梅瞪着阿星:“我喜欢你有错吗?”
阿星:“荒唐!现在我可是你妹夫。哎,我说,你和军海怎么样?反正你俩也发生过那事……”
春梅吼起来:“别跟我提他!他只是你的替代品。”
阿星哭笑不得:“我说……唉……你这是怎么啦?你不懂我的意思吗?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明白?”
春梅:“我明白。就是……我喜欢你,而你不喜欢我。”
阿星:“拜托!别钻进幻想里出不来好不好?我们是不可能的。玉香不是你妹吗?再说了,我怎么可能背叛她?我们相濡以沫、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我。唉……我说你怎么就……”阿星也不知该怎样说下去了。
春梅:“我明白,我都明白。我也不奢望你对我怎么好,我就只想看到你。只要能看到你生活在面前我就心满意足了。”
阿星苦笑:“现在的阿星已不是昔日风华照人的阿星了,他只是一个被人歧视的瘸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这个世界上四肢健全的人多不胜数,干嘛偏要稀罕一个瘸子?”
春梅笑了:“怎么啦?我就喜欢瘸子。不行吗?”
阿星:“不行。如果谈正事,我们可以平心静气{无+错}小说m。qUlEDU。cOM的聊聊,要是说这些荒唐话,那就去休息吧。”
春梅妥协:“好啦好啦,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以后,你和玉香会常来照顾我们吗?”
阿星:“这得看你的态度。你的态度端正了,我会跟玉香一起来;要是还在打歪主意,那我就从此不来了。”
春梅:“连想也不能想吗?”
阿星:“不能!”
春梅:“我不会在人群面前纠扯你的。我更不会作出对不起玉香的举动。你放心好了。”
阿星:“如此最好。既然你不想跟军海继续,那就留意留意别的人。有合适的就告诉我,我想办法搓合你们。”
春梅低下头:“现在……还没有。我想……也不可能有的。”
阿星看着春梅:“这事关系到下半辈子的幸福,你绝不能草率了。寻找人选的宗旨是宁缺毋滥,如果随便抓个来跟自己过,到时你会更加痛苦的。”
春梅抬起头来看着阿星的眼睛:“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阿星:“唉,你就那么在乎我啊?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春梅:“爱你千万年,海枯石烂终不悔。昨日泪未干,今日泪依然。人海茫茫,知音何存?蓦然回首来时路,痕已不再;旧伤未愈新伤至,只为情太痴。”
阿星一愣,答道:“情殇情殇为情所伤,不因昨日痴,哪来今日恨?明知不可为,何必强为之?付出不求回报,只因情之所系;爱为情深,恨为情殇;既不可得,就该放手;绮梦不能醒,余恨空自留。”
春梅:“我也不想强求,但我实在不能自已。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是何等无奈?你没尝过这滋味,自然不知其中的苦。”
阿星:“有时候,苦未必是件坏事,它能把依然沉睡的人惊醒。”
春梅:“我不想再说下去了。你给我讲讲你和兰花的爱情故事好吗?我真的很想听。”
阿星叹了口气:“唉,我说你怎就那么无聊啊?那些凄惨的爱情故事有什么可听的?”
春梅:“我就是想听嘛。”
阿星:“我们先休息好不好?明天够我们忙的。以后有的是时间。”
春梅:“那过后你一定要给我讲啊。”
阿星:“好啦,一定给你补上。”
春梅:“那好,去睡会儿吧,想来也没多少时间可睡了。”
阿星掏出手机看了看:“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第二天,阿星醒来的时候已有好多帮忙的人来了。他连忙起床去招待帮忙的人。
不一会儿,王兆龙带着五个同伴赶到了,阿星出去迎接:“兆龙,这么早就到了这儿。天不亮就从家里出发了吧?”
王兆龙吩咐同伴挺好摩的,向他走来:“可不是吗?来晚了就忙不开交了。”
阿星给王兆龙的那些同伴敬烟:“老表,幸苦了辛苦了。”
众人一边跟阿星客气一边往里面走。
王兆龙:“老同学,有没有安排好我们给玉兴超度的经堂?”
阿星:“安排好了安排好了。你看看,满意不?”说着,指了指临时搭建的凉棚。凉棚上面和周围都插着青松枝。
王兆龙走进凉棚打量了一番:“嗯,不错,挺宽敞的。还给我们准备了三张高八仙呢。”
阿星笑:“既然你的老同学在这里主事,当然要做得周到些啊。要不咋对得起你呢。”说着,指了指高八仙桌:“先把铙钹、唢呐等物放在经堂里吧。”
王兆龙和同伴们把所有家什放在高八仙上。阿星吩咐帮忙烧水的小伙子:“阿军,阿伟,你们给各位先生(对法师的称呼)和唢呐师傅泡杯茶。”
在凳子上坐下,帮忙的阿伟和阿军给王兆龙等人端上泡好的茶:“各位先生、师傅请喝茶。”
王兆龙接过茶杯看向阿星:“今天你得大展手笔。”
阿星一愣:“展什么手笔?”
王兆龙笑道:“写挽联啊。”
阿星:“写挽联是法师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兆龙:“你是彝家山寨才高八斗的第一才子。也让我们这些混饭吃的看看你的墨宝,也好开开眼界。”
阿星尴尬的一笑:“你老同学写出来的毛笔字丑得像虫爬,我可不敢丢人现眼。”
王兆龙:“哎呀,我说你摆什么架子啊?今天你愿不愿意都得写。”
阿星苦笑:“好吧好吧。那我就现上一次丑。”
王兆龙:“事不宜迟,现在就得动笔。贴上挽联我们才可以超度亡魂。”说着,起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白纸和笔墨递给阿星:“写吧,考验一下你的才学。”
阿星接过笔墨:“我是他的妹夫,我以什么身份写这副对联啊?”
王兆龙笑道:“这就看你的聪明才智了。论才学我们可是不敢跟你比。”
阿星略一思索,就提笔在摊开的白纸上写了起来。上联是:树倒留余恨,下联是:残夜月难圆。见阿星替王兆龙写挽联,春梅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想了想挽联的意思,不禁掩面奔进房里大哭。
王兆龙等人看了看阿星写的挽联,默然无语。
过了一阵,王兆龙又说:“还有祭文和孝单。”
阿星:“祭文和孝单也让我写啊?”
王兆龙:“当然了。一事不烦二主,你就一并代劳吧。”
无奈,阿星只好又写了一篇充满哀伤的祭文。
寨子里的好多人都知道玉兴家的事,觉得阿星的这副对联跟老中家的境况很贴切,如此家境配以如此内涵的挽联,显得更加凄惨。
贴好对联,阿星吩咐阿军鸣炮。鞭炮声刚落,哭灵的哀嚎声,铙钹的敲击声,催人泪下的唢呐哀乐声顿时交混在一起。
午饭后,祭奠玉兴的远亲近邻一拨接一拨的到来,阿星以主人的身份接待来客。
东奔西忙的操劳了一天,弄得阿星头昏脑胀。
吃过晚饭后,阿星对玉香说:“今晚我回家吧,你留在这里。”
玉香:“这……恐怕有些不合适。你看……”
站在一旁的王兆龙走了过来:“老同学,你可别想开溜。我们在这里辛苦,你回家偷懒这像什么话嘛。”
阿星笑道:“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在这不也没事干吗?”
王兆龙向披麻戴孝的春梅招手:“老同学,你过来一下。”
春梅走过来:“怎么啦兆龙?”
王兆龙:“阿星想开溜呢。你说这像话吗?”
春梅看向阿星:“今晚有好多事情要处理的,家里也没有能办事的男人……你看,明天玉兴就出殡了,今晚要准备那些事……”
玉香也说:“兆龙和嫂子说得没错,再难也坚持熬一夜吧。”
阿星:“好啦,我留在这里就是了。”
王兆龙:“这才对嘛。你看你岳父已经老了,嫂子和春梅都是女人,办不了什么大事。你走了要把这担子滑给谁啊?我们给玉兴超度亡魂要熬到天亮呢。你得在这里主持大局。”
阿星:“我不是答应留在这里了吗?还那么多废话。”
王兆龙看着春梅笑:“你看,又摆出读书时的姿态来了。总是不可一世的样子。”
春梅也笑:“可不是吗?那副德行怎么都改不了。”
阿星:“哦,联起手来攻击我啦。我得赶紧避开些。”
春梅:“谁敢攻击你啊?我们的那些老同学,提起你都怕的慌。”
阿星:“别翻那些发黄的历史。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王兆龙笑:“你看,这不是又命令上了?唉,你呀,让我说什么好呢。”
阿星:“特别是你王兆龙,今晚不许偷懒,得把超度的经书全给我念完。要是漏了一字半句,我饶不了你!”
王兆龙赶紧闪:“我怕了你啦。我这就去超度。”说着,径往经堂走去。
阿星在后面笑:“瞧那熊样。”
春梅瞪阿星:“还是那么凶。”
玉香笑道:“哦哟,嫂子,他凶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像要吃了人似的。”
春梅:“玉香,阿星再对你凶你就别给他做饭吃。让他饿几天试试。”
阿星边笑边往一边走:“哦,我自己不会做着吃啊?还吓我?”
熬到天明,来帮忙抬灵柩的邻居们就把玉兴送到了山上。
安葬了玉兴,总算了结一场大事,阿星长长嘘了口气。
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差,接连奔忙了几天又熬了几夜,走起路来都有些步履蹒跚了。
玉兴的丧事彻底结束,阿星也累趴在床上。
127。 第126章 海枯石烂终不悔【1】
安葬了玉兴,阿星累倒在床上,接连几天高烧不退。玉香心里很着急,跑到村医务室去请村医红梅:“姐,好好给阿星看看,到底得了啥病?”
村医红梅骑着摩托跟玉香到了家里,拿出听病器按在阿星的胸口听了一阵,对玉香说:“不用着急,内脏一切正常。输点消炎的针剂就好了。”
玉香:“他烧得很厉害啊。”
红梅笑道:“看把你急的。发这点儿烧,打一针退烧针就好了。”说着,拿出小柴胡和苯巴比妥给阿星注射了一针。
玉香:“需不需要住院啊?”
红梅拿出葡萄糖兑药液:“不用。这几瓶药液输进去自然就好了。”
阿星笑道:“我也这么跟玉香说,但她还是着急。”
红梅勾兑好药液在阿星的床头挂瓶子,笑道:“谁让玉香那么爱你呢。”
玉香:“姐,再给他打一些提补的针水吧。这样会不会好得快些?”
阿星笑道:“不用啦。我又没什么大的毛病。吃饭比打针更管用呢。”
红梅:“就是,打一针退烧针。再输一组消炎的预防其它疾病就行了。”
输完液休息了一阵,阿星觉得没有先前烧得厉害了:“红梅,=无=错=小说 M。quLEdu。coM已经好多了。”
红梅从药箱里拿出几粒退烧药片放在阿星的床头柜上:“每天服两次。服完就行了。”
阿星:“谢谢你,红梅。”
红梅笑道:“哦,懂得客气啦?读书那会你可从没对我说过谢字。”
阿星:“此一时彼一时啦。现在我需要求你啊。”
红梅笑:“没想到吧?鼻涕虫也当起医生来了。”
阿星:“切,别那样说。当个小村医就摸不着北了?”
红梅收敛了笑容瞪阿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说着说着,狂傲本性又露出来了。”
阿星正要说什么,玉香到卧室里喊春梅:“姐,去吃点儿饭。”
红梅转头问阿星:“你要不要吃点儿?”
阿星摇了摇头:“我不想吃。你们吃吧。”
吃过饭,春梅就骑上摩托走了。
玉香给阿星熬了一碗粥:“喝点儿粥吧。你都烧得脱水了。”
阿星坐起身来去接粥碗:“好,现在我也想吃点儿东西了。”
玉香:“我喂你吧。你拿不住碗的。”
阿星:“自己来就好。我又不是婴儿,不用那么担心。”
玉香笑道:“在我眼中,你就是永远没长大的婴儿。”
阿星一愣:“这话好像谁对我说过?”
玉香:“玲玲还是兰花?”
阿星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哦哦,也许是幻觉。现在对我说这话的不就是你吗?”
玉香嗔道:“你当我是傻子啊?别装啦,我知道刚才你说的不是我。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不会计较的。”
阿星:“虽然你不计较,但我觉得吧……嗯,跟你说这个有些内疚啊。”
玉香笑了起来:“噗,哦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还感觉挺新鲜的。”
阿星:“都笑喷了?没那么夸张吧?不管怎么说,跟你提过去的老情人,这对你不礼貌。”
玉香止住了笑:“嗯,跟你说真的,我不吃她们的醋。如果老天有眼,或许……我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
阿星:“什么意思?”
玉香:“如果老天有眼的话,你就和玲玲或兰花在一起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是说,不发生那么多变故的话。”
阿星黯然:“是老天有眼把你赐给了我,我才得以活到现在。说真的,我这辈子就是欠人的命。一辈子都还不清。”
玉香:“你不欠我。虽然上天给了我们无尽苦难,但我觉得我是幸福的。”
阿星抚摸着玉香日渐枯燥的手:“你看看,你为我吃了这么多苦,手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玉香笑了:“呵呵,别忘了我是农民耶。做谁的老婆不也得干活操持家务?”想了想,又笑道:“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长生不老,那现在这个地球可能就被人类挤爆了。”
“唉”阿星深深叹了口气:“来到这个世界上,我觉得……其实最可怕的就是生不如死。死并没什么可怕的。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仔细想想,死亡只是一种解脱,活着才是一种担当,是一种责任。唉,人活着有时候会身不由己,欲死而不能,因为你心中有所牵挂,放不下活着的人。”说着,情不自禁流下泪来。
玉香伸手替阿星擦去流下眼角的泪:“如果上天是公平的,它就不应该给你这么好的人受苦。这也许就是你所说的命运。谁也摆不脱上天的安排。”
阿星:“上天既然让你活着,肯定对你有所安排。因为你还有它安排的事没做完。嗯,是在上学时,我听玲玲说:‘你知不知道台湾女作家三毛自杀了?’当时我很震惊:‘什么?一个功成名就的人为什么要轻生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