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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琴行里的钢琴前，正在弹奏钢琴的不是别人，正是……凌雨哲。
凌雨哲似乎感觉到了窗外的注视，他微微抬眸，下一秒，猛地站了起来。两人就这样，隔着一块玻璃遥遥相望着。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奶茶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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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恋之音符（6）
〃你好吗？〃她捧着温温的奶茶轻轻地问。
〃你觉得呢？〃他表情淡淡的。
夏瞳咬了咬唇，低头喝了一口奶茶，那份疏离感让她觉得有些压抑：〃……你今天怎么会没有上课……〃
〃等一下要去接雪璃，所以翘了课。〃他依旧看着她，眼中光芒闪烁，〃你呢……是在躲我吗？〃
夏瞳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许多。
〃只是，有点意外……〃
〃意外？〃他脸上自嘲地笑了一下，〃难道……你以为我会一直等着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瞳一下子抬起了头，急切回道。
〃你终于敢抬头看我了，〃他的眸子深邃幽黑，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内心，〃一年多没见了，难道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我……〃她看着他好几秒，最终还是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凌雨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颈中的项链拉了出来，〃还记得这条项链吗？〃
见到凌雨哲颈中的音符项链，夏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
昏黄的灯光下，女孩死命地咬着自己的唇，就算已经留下了深深的血痕，还是倔强地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她缓慢地取下颈中的音符项链，把它装进了面前的信封里，接着拿起笔，在面前的白纸上写下：
雨哲，对不起，我成不了你的命运符号了。
瞳字。
放下笔，在女孩眼眶中盘旋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
〃为什么？〃他轻轻地问，〃至少让我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
〃这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咬着唇，低下了头。
〃不！〃他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雪璃马上就要放学了，你不是准备去接她吗？快去吧……〃
〃瞳……〃凌雨哲脱口而出，〃等一下！〃
他叫她什么……
夏瞳望着他，微微愣住。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分毫：〃我只想问你一句，还记得……那个约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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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恋之音符（7）
〃凌雨哲永远爱夏瞳……夏瞳也永远爱凌雨哲！〃
夏瞳的眼眸一下子弥漫了一层水雾。她缓缓坐下，泪水开始一滴一滴往下流……
一年前。
〃夏瞳，林老师叫你去一下办公室。〃一个学生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课桌。
〃好的，我知道了！〃夏瞳抬起头，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合上了手中的五线乐谱，站起身朝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林老师，你找我？〃
〃哦，夏瞳，你来啦！〃办公室里班主任林老师表情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
林老师看着夏瞳：〃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想对你说……这次学校开会决定，要选出本校最优秀的一名学生，在毕业后直接保送出国就读X大学。你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个机会……本来，学校已经内定了凌雨哲，可他拒绝了……〃
什么？！这件事……他怎么从来没有跟她说起过呢？！
〃凌雨哲拒绝了……〃夏瞳愣愣地看着林老师，〃是为了什么？〃
〃他想将这个机会让给你。〃
那个傻瓜，出国就读X大学不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吗？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他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她可不希望这样……
〃老师，请把这个机会给凌雨哲预留着吧，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拜托了！〃
校园里，夏瞳愣愣地坐在花坛旁，望着天空。
〃瞳。〃凌雨哲从身后走了上来，递给她一罐可乐，〃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对他展露笑颜，〃天空真的好美，让我有一种想飞的感觉呢！〃
〃如果真的可以飞的话，你想飞去哪里？〃凌雨哲笑着问。
〃所有……你在的地方……〃她微笑，笑中带着苦涩，心头却落下了一个残忍的念头：
夏瞳转学，离开凌雨哲。
只有她离开了，凌雨哲才能重新接受那份难得的机会。
……
〃雨哲，这是小瞳让我交给你的……〃夏瞳的好友安安递出手中的信封。
〃瞳？〃凌雨哲伸手接过信，缓缓打开信封，那条音符项链便掉了出来，他愣愣地看着项链，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
◇欢◇迎访◇问◇BOOK。◇
第19节：恋之音符（8）
雨哲，对不起，我成不了你的命运符号了。
瞳字。
他的手紧紧握住项链飞快地跑出了教室……瞳，为什么？为什么……
……
与此同时，将信交给安安的夏瞳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她的泪珠止不住地脱眶而出，怎么擦都擦不完。只有找一个小巷角落，倚靠在墙壁上，抬起头，望着天空，眼泪才流回到心里。
雨哲，请你不要为了我放弃你的梦想……
三个月后。
夏瞳坐在新学校的图书馆里安静地看着书，她沉静的脸庞衬出一缕淡淡的轻愁。
〃那个……夏瞳同学！〃一个留着栗色长卷发的女孩抱着一本书走到她的身边，脸上是晶莹剔透的笑容，〃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
〃当然可以啊！〃她也笑了。
〃我叫雪璃。〃
〃你就叫我小瞳吧……〃
虫工木桥◇BOOK。◇欢◇迎访◇问◇
第20节：绿波悠悠（1）
绿波悠悠
苏家三少爷苏焕最近心情不大好。
家中的几位哥哥妹妹已先后成亲，只剩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理所当然地，他便成了全家注意力集中的对象。上至苏老爷，下到苏焕的几位哥哥妹妹嫂嫂妹婿，每个人都为三少的亲事操着一份心。苏焕却每每顾左右而言他，将此事含糊过去，众人摸不清他的心思，更不知道他究竟中意怎样的女子，都十分忧心。
某天，正当苏老爷为儿子的亲事愁眉不展时，一封意外的来信到了他手中，让苏老爷凭添了几分意外的惊喜与几点忧愁。
此信是苏老爷年轻时的故交柯老爷写来的。苏老爷与柯老爷乃是同乡，相交多年，感情深厚。
只不过，苏老爷在江湖闯荡，而柯老爷则入仕做了大官。这信里提到了十八年前的一件大事。
十八年前的某一天，苏夫人与柯夫人同时怀孕，两位老爷兴头一起，居然玩起了指腹为婚的游戏。尔后苏老爷举家迁到杭州，柯家则奉诏入京，一别便是十八年。
吃饭时，苏老爷向众人说明了此事，桌上其余人不约而同地偷偷打量苏焕，可苏焕仍一脸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不知道十八年前被指腹为婚的人正是他自己。
〃不是说那位小姐早就死了吗？〃苏焕微微笑道。
苏老爷擦了擦汗。
〃那姑娘是夭折了，可是，柯老弟家里还有三个闺女，都到了出嫁的年纪。你柯叔叔的意思是，焕儿你看得上哪个便挑哪个，也好信守当年我们的承诺。〃
大少和大嫂偷偷对视一眼，二少和二嫂悄悄握了握手，回来省亲的小妹和新姑爷窃窃扬了扬眉。
〃哦。〃苏焕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满座人各怀心思，面带微笑。
第二日苏焕出了门，说是去京城会友，数月即返。苏焕打小没去过京城，能有什么朋友？分明是去京城查探柯大人家的几位千金。全府上下每个人的肠子都转了好几个圈，笑嘻嘻地把苏焕送出青石巷口。
新姑爷林少庄主特意给京城修书一封，嘱咐好友〃京城第一名捕〃叶城风对苏三少多加照看。因为叶城风不认识苏三少，林少庄主还在信中附上苏焕的画像一幅，方便叶捕快辨认。
叶城风收到了林少庄主的来信，正在看时，属下忽报京中出了大事，左仆射大人家一幅古画被盗。叶城风将信函与所附的画像信手朝抽屉中一塞，人便急急地出了门。
叶城风与柯大人家也相交甚厚，他有个和苏焕的小妹年纪差不多的女儿，名叫素波。叶夫人早逝，叶捕快又忙于衙门之事，素波小姐无人教管，在家耍刀弄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惟独琴棋书画女红一窍不通，人生志向是成为本朝第一名女捕快。叶城风对这个女儿头疼不已，却无可奈何。
叶城风刚出门，叶素波就溜进了书房。她想抢在老爹和衙门前面破了这个古画被盗的案子，这样她进入六扇门就有了资本。
叶老爹的书房整齐干净，只有一张画像躺在桌边的地板上。素波小姐一进门，就拾起了这张很有嫌疑的男子画像。画上的男子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素波小姐却把他当成了古画丢失案的疑犯。
这就是所谓的斯文败类吧，叶素波盯着画上苏焕的脸，心中这样想。
在素波小姐把苏焕的画像偷偷藏到袖中的时候，苏焕也骑马进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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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绿波悠悠（2）
苏三少目前还没有娶老婆的打算，所以他此次进京，是想亲自将自己与柯家三位小姐之间可能连上的红线扯断。他还没有想好扯断红线的方法，于是易容成一个年迈老人，在柯府附近转悠，打探消息。
柯府门庭并不热闹，最常见的是一名风风火火的年轻女子，骑着马风一样地卷进柯府，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苏焕听门口的侍卫叫她〃素波小姐〃，心下冷笑，这疯婆子一样的女人还叫素波，叫波涛还差不多。
正腹诽时，一道尖锐的风声忽然袭来，苏焕下意识地抬脚，避到三尺之外。
〃早就怀疑你这老头子有名堂！一个老头儿竟然能闪身得比兔子还快！〃素波的浓眉大眼在正午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让苏焕的脑子晕了一下。
〃你整日在柯府前徘徊，早已被我留意。今天行迹暴露，还不快快交待，是不是属意柯大人的兰草图？左仆射大人家古画窃案是否与你有关？！〃
苏三少武功卓绝，叶素波这种三脚猫的身手原本连他轻轻一弹指都敌不过，只是……苏焕朝不远处拔刀戒备的柯府侍卫瞥了一眼，苏家的武功招式天下闻名，若是被柯家人发现了他的身份，怕是不好脱身。
心里头这么一想，他索性不再躲避，任由素波的长鞭将他牢牢捆住，装模作样地连连告饶道：〃女侠明察，小的只是想打听柯大人府中招不招下人，觅个差事糊口，绝无不法之意。〃
素波当然不信，眼前这人身形修长，腰杆笔直，身手敏捷，脚步如风，分明是个年轻人，却鬼鬼祟祟假扮老者，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叶素波冷冷一哼，招手喊来柯府的侍卫们帮忙，将苏焕五花大绑，扔进自家地窖。
待将苏焕脸上的易容洗掉，叶素波愣了一愣，这张脸，似乎是画上那个疑犯的脸。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冷冷笑道：〃你果然是那个偷画贼。快快将你偷窃左仆射家古画的作案经过与藏赃的地点一一交代，姑娘我或者可以在我爹面前替你求情，对你少动点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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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绿波悠悠（3）
苏焕彬彬有礼道：〃这位姑娘定是有所误会，在下绝非盗贼，此次来京只为会友，还请姑娘明察秋毫，让在下早日出牢。〃
素波无限鄙夷地瞅了他一眼，哼道：〃你小子少给我文绉绉的，本姑娘不吃你这套。〃从怀里掏出画像，朝苏焕面前一摆，〃你小子的贼相就在这上面，还敢抵赖。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啊！〃
苏焕目瞪口呆地望着画卷上惟妙惟肖的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这么陷害他。有心一拳把面前这疯婆子打晕了，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可此处到底是京城，天子脚下，做起事来得分外小心，总不能到时候顶个越狱的罪名回到家中被兄妹们嘲笑。
苏焕于是边打哈欠一边走到地窖的角落里，闭上眼睛，再不出声。素波见他老实起来，觉得他已经开始心虚，此贼行窃的经过还是留给老爹去审，反正人已经抓到，自己大功告成。于是斜眼看着苏焕又哼了一声，便得意洋洋地出了地窖。
傍晚，叶城风回府。叶素波心中窃喜，正要将抓到盗窃古画嫌犯的好消息告知老爹，一个捕快匆匆闯进门，大叫道：〃大人，不好了，吏部侍郎邱大人家的秋菊霜雪图也被盗了。〃
叶老爹又急忙出门，剩素波一人站在原地发愣。难道，他不是偷画的贼？
素波小姐愁眉苦脸地回地窖，苏焕正慢条斯理地啃地瓜。像他这样英俊优雅的男子即使啃地瓜也要与众不同，苏焕很努力地把地瓜啃出优雅高贵的味道来。
见素波进来，苏焕目不斜视，继续啃。
素波盯着他看了半天，哗地一手抢过地瓜：〃吃东西都这么小家子气，真不像个男人。〃
苏焕也不生气，笑吟吟道：〃是呀，我不像个男人，你最像男人。〃素波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把地瓜朝他脸上一扔，霍地一抽刀，苏焕眼中有厉色闪过，冷冷道：〃姑娘莫名将在下擒来，一无证据，二无证词，私自监囚不说，莫非你还想动用私刑？〃
素波把苏焕误当成了偷画贼，自觉理亏，正有些心虚，但面子上却不服软，将刀一收，大声道：〃你这小贼，本姑娘手上虽无证据，但你易容改妆，在柯大人府上鬼鬼祟祟却是实情！你再不说自己是什么人，我就把你送到柯府，让柯老爷亲自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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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绿波悠悠（4）
这话却又成功地将苏焕吓了一跳，一进柯府，身份必定会被拆穿，他的计划不全泡汤？苏焕心中的念头电光闪过，立刻作出为难的表情，略带羞涩道：〃那，在下就实话实说了吧。其实在下是爱慕柯家二小姐，又怕举止不当惊吓了她，所以才易容改装在柯府附近逗留，只为见二小姐一面，此生便足矣。〃
虽然对京城不熟，但柯家几位小姐的资料他却烂熟于心，再加上他巧舌如簧，口齿伶俐，素波竟被他说服了。她拍拍苏焕的肩膀，不好意思道：〃你早说不就没事了，害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坏人，关了你这么久。〃
苏焕故作惶恐。
〃不过呢，不是我不厚道不帮你，实在是你小子没机会了。〃素波同情地叹了口气，道：〃你的心上人早已另有良缘，你还是不要再抱什么希望，省得自己伤心难过。〃
苏焕知她与柯家三位小姐是闺中密友，借机叹道：〃在下也有自知之明，早听说二小姐与人指腹为婚，不该妄想。只是，哎，情不由己，身不由己啊。〃
〃你从哪里听说连连与人指腹为婚？〃素波眉毛一扬，毫无心机道，〃连连的情郎是镇远大将军家的四公子，什么指腹为婚，莫明其妙。〃
苏焕一愣：〃莫非在下弄错了，与人指腹为婚的是柯家三小姐？〃
〃胡说！〃素波立刻反驳，〃圆圆跟七殿下情投意合，就等着陛下赐婚了，哪里来的什么指腹为婚？〃
〃那莫非是四小姐？〃
〃小四？〃素波扑哧一笑，〃倒也有几分道理，小四那泼辣劲儿跟我有得一拼，如果没有指腹为婚的对象，还真怕嫁不出去。〃
苏焕微微色变。
〃不过依小四的性子，若真有指腹为婚的男子，怕是连见都不见，直接就差人给宰了。〃素波哈哈一笑，顺手给苏焕松了锁链，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
刚到地窖门口，素波忽地停步，面色一沉，扣住苏焕的手臂：〃差点被你给骗了！你若是个寻常人，我爹怎么会有你的画像？死小子，居然敢唬弄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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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绿波悠悠（5）
苏焕怎么也想不到，都被自己唬弄到这份儿上了，她竟然还能转过弯想到漏洞来，看来他低估了这个疯婆子的脑筋。该死的，他怎么知道这个疯婆子的老爹怎么会有自己的画像，真是见鬼，见鬼了！
苏焕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他一向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比如现在，就算真的把面前这个女人打趴下了，自己也讨不了半分好处。
仔细一思量，苏焕没有再多说废话，脸上装出颓废无奈之色，道：〃既然姑娘一口咬定在下是个肖小之辈，那也没办法。只有等姑娘找令尊问清原因后，再来放在下离开吧。〃
他这么一说，素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道：〃你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你就先在这儿待一会儿，等我问清楚了，再回来放你走。〃说罢，怯怯地把苏焕往里推了推，锁上地窖大门，一溜烟地跑了。
出了地窖后，素波从怀里掏出画像，仔细观察。寻常缉犯的画像都是衙门师爷所画，线条繁琐而粗糙，上面还会用红笔写上犯人的名字和相关信息。而自己手里这张，笔画清丽干净，显然作画之人功力不俗，再看纸张，细腻柔软，明显价值不菲。莫非真是自己搞错了？素波忽然想到这个可能，头顿时有两个大。
老爹为了盗画的案子一直没有回家，素波只得再到书房寻找线索。书架抽屉搜了一遍，素波很快就找到了林少庄主的信件。信一看完，她懊恼得在原地直跳脚，马上换了副笑脸把苏焕从地窖里接出来，毕恭毕敬，不停地赔不是。
苏焕稍稍问了几句就知道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的根源，对那个多事的妹婿恨得牙痒痒，却没有责怪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