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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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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语此时脸庞上带着几分坚忍冷决,双手垂放在身前,有意无意地抚模着小腹,眼光只追随着旻元的身影。
过不多时,田海福领了方御医进股来,旻元扬了一下手示意其不必多礼,道“马上替柔妃诊脉。”
方御医年过百半,沉稳持重,以他于内宫行走的直觉虽知此刻事态不寻常,依旧从容不迫,依礼来到花如语跟前,俩了丝薄的绸中为地把脉。
花如言忧心忡忡地候于一旁,只关心妹妹是否真已有身孕,一时倒未曾注意旻元适才称如语为柔妃。颜瑛跳与冼茶答则不约而同地相视了一眼,心下明白旻元已收回了贬花如语为庶人的成命。颜瑛跳虽觉意外,却很快便平复下去,微带急切地注意方御医的神色:冼莘苓唇边是淡淡的笑意,带着冷潮的意味。方御医眉头先是微皱,而后又舒展开来,却并不言声,双目半珠似是在作进一步确定,片亥明后方收回了诊脉的手,向是元作揖和声道:“禀皇上 ,娘娘脉像往来流利,圆滑如滚珠,乃为喜脉。”
旻元闻言,半带愕意地看着花如语,平静着语调问方御医道:“确诊无误?

方御医半垂下首,谦恭的神色中增添了儿分坚定:“回皇上 ,确诊无误。

花如语双目嚼泪,‘满怀期盼地注视着旻元。花如言心下却是五味杂陈,不知该是替如语高兴,还是替如语担忧,只是回心转过一念来,急对旻元道:“皇上 ,如语既已身怀龙嗣,为保胎儿安然,恐怕是不便迁居他所的。”
旻元看了花如言一眼,眉宇间稍显凝重,咯咯思虑后,道:“传旨六宫,降花氏如语为一介人… … ”顿了顿,微有犹像,再道,“其身怀龙胎期间,暂居清宛宫中,禁足不可出。”
花如言悬着的心顿时落定下来,忙拉一下花如语,小声道:“快渐皇上恩典

花如语冷冷一笑,径自来到旻元跟前,并不跪下伏罪谢恩,犹自亭亭玉立,轻声道:“是柔记还是贵人,对如语而言,并不重要,只希望皇上自此可以记住如语的名字。”
旻元看向她的眼光中却似不带半点感情,沉冷如暗夜。并不予回应,只淡淡下令道:“摆驾!”便快步往股外走去。冼莘苓随即也率了宫人离去,殿中只利下花氏姐妹和颜瑛跳三人。
花如语眼睁睁看着旻元远去,面上愈发落寞,怔怔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妹妹性命得保,也不必受那冷宫之苦,花如言到底松了口气,她正想上前劝慰儿句,便听颜瑛跳婉声道:“婉妃妹妹,此处已为贵人妹妹的禁足之地,你我均不便久留,还是与姐姐一同离去罢。”
花如言正想说什么,花如语已冷笑着道:“是了,二位娘娘尊贵无比,如此不祥贱地,是不配二位踏足的,还请离去罢。”看向满目关切的姐姐,却是怨毒难禁,“不必再猫哭老鼠假慈悲。”
花如言眼见妹妹如此,心痛难当,道:“如语,是我害了你。”
花如语仰头喝笑一声,不再回应,自顾转身返回内殿去。
怀端着洒涌如潮的悲戚与不安,花如言默然地与颜瑛跳一起走出了清宛宫。在宫门前,她强自镇静地向颜瑛跳行了平礼道别,颜瑛跳目光殷然看着她,道:“婉记妹妹切记把心放宽,不要记挂愁绪,你初进宫中,若有何需要,记住来找姐姐,姐姐必会相助一二。”花如言面上泛起一抹感戴的笑意来,欠身道:“承蒙妹妃姐姐眷顾,花氏感激不尽。”颜瑛跳微笑了一下,轻叹了口气,道:“倒也谈不上什么眷顾,在这宫里,我们不管位名高低,都是一同侍候皇上的姐妹罢了。彼此照应,也是延那姐妹之情。”她怜悯地注视花如言,“话说回来,妹妹也不必太介怀花贵人的事。即便不是妹妹进宫,花贵人也… … ”又再低叹,并没有往下说。花如言心头一紧,正想追问,却又按捺下来,只当作并没有意会,语带感激道:“无论如何,妹妹仍是谢过姐姐关怀之心。”颜瑛跳注视着她的吟中有一丝淡淡的绪动,却只是低低一笑,没有再多言。
带了满腹的疑虑返回明宜宫,花如言下了笃轿往巍峨的宫门内走进,步过高耸的仪门,放眼脚下是精制金砖大道,遥返着通向正股,两旁佳木郁葱,冬季之时本无菩花草盛放,此处却是繁花似锦,细看竟全是时令花卉,花旧锦簇,咤紫嫣红,一路的芬芳馥郁,沁人肺腑,置身行走间如莲步生花般轻盈出尘,更似是以锦绣繁花铺就的绮丽之途,涤却外问的烦扰愁绪。
听闻身后花容忍不住赞叹:“好美!”花如言却无心欣赏这般美景,花香清芬萦绕于奔端,如是.音香浮动,只是心中有事不能细细品赏,一住行一吐过,来到正股之前,步上凿成莲花纹样的白石台砚,迎面便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平台,殷中雌梁画栋,玉脚居香,锦性珠帘,极尽华贵柞致。月貌、访琴等人正候在紫檀木雌花迎春钊绣屏风旅,自花如言踏进殷内时,便依礼下跪相迎。花如言忙道:快端一起,日后在宫内,便不必多礼了。”访琴站起身来后,微笑道:“娘娘和善宽厚,奴碑等便更该依规矩妥当行事,定必让娘娘安心不另多费神。”花如言在股中落座,即有小宫女上前来奉茶,她将温热的茶杯钊于一旁,记起适才情急之时曾对访琴疾言厉色,心下微沉,递温言对访琴道:“本宫初进宫中,这宫内的许多事还需劳姑姑多加打点,姑姑心细如发,想必甚明行事周全之理,如此本宫便安心了。”她向花容点一点头,花容会意上前将赏银交给访琴。访琴接过赏银,谦恭谢过恩后,便退了下去。
花如言与花容月貌二人来到花梁木雌石榴编福玻璃碧纱橱后的内堂中,月貌不等花如言开口相询,便道:“我可打听仔细了,这宫内的境况与琼湘所说的倒也相符,中宫悬空,皇太后一心于政事,善少过问后宫之事,如今由顺、冼二妃主理后宫。只一点,那琼湘总有意无意透露冼记风头更善于颜记,但我却感觉当中另有蹊烧。”
花如言回想一下于清宛宫时的情形,只感觉顾妹妃较为温和平实,言语行事多以人心情理所发,并不咄咄逼人,而冼昭妃相较之下便须为凌厉,每字每句不留余地,大有雷厉风行之势,更似是一贯主掌实权之人的性子。不由问道:“你觉得有何蹊跷?〃 
月貌一手横放在胸前,一手半举着,食指左右点动,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我觉得这宫内的人和事并非如表面这般简单。因为我还查知,当今的皇上,竟是半个傀儡!”言及此,花如言和花容二人慌忙向她使眼色,她吐了吐舌头,凑近一步放轻了声调道,“皇上受皇太后所制,朝堂上更是姚士韦的天下,虽然近日皇上有重掌朝政之意,但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所以寒,要扳回局势,谈何容易。冼妃为姚士韦的外甥女,你们试想,皇上对姓姚的是何种心情?对冼妃又可以是何种心情?〃 
花如言细听月貌之言,暗暗恍然,始为明白旻元何故会愿意相助自己时付姚士韦。正思虑间,便听花容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琼湘是有意要使如言姐姐乱了方向。”花如言想了想,摇头道:“也不能就此定论,冼昭妃虽有可能不得皇上之心,但她在宫中的地位却有目共睹,说她风头比颜姝妃甚,并不为过。”她看向月貌,问道,“可有打听清楚琼湘身侍何处?〃 

 

第五章华庭梦魔(四)



月貌道:“琼湘是冼妃宫中的主事宫女。还有一事说来好巧,如言姐姐,你妹妹进宫之前的教引姑姑,也是琼湘。”花如言微微一愕,道:“但琼湘当日竟然只字不提此事。”花容皱眉低声道:‘旧后定要对洗妃多加提防才是。”月貌张了张嘴,却又翁上,犹像着不语。花如言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抿了抿唇,道“月貌,有何话只管道来。”月貌微带悯然地看她一眼,道:“说起如言姐姐的妹妹,着实是宫中最大的话柄。据闻她进宫后不久,竟刑罚妃殡,闹得宫中人尽皆知,后来,还因此事而被皇太后禁足思过,最终,她三跪九叩到皇太后宫中请罪,方得了免罪。”花如言闻言,心头如受芒刺锥心,悔痛之感犹如深入骨髓,眼中酸楚英当,竟又泛起了泪意。如语隐含悲枪及怨恨的目光再度重现于眼前,朦胧了她的视线,揪痛了她的心房。她深深咽了一下,便声轻道:“原是因为我,如语才要受这些苦。一错,只错在当日我不该一走了之… … ”耳闻到花容的叹.急声,她抬起头来,伸手拉住花容月貌二人的手,道:“后宫之内人心难测,祸福无常,我着实不该带你们一起进宫。”花容眼眶泛红,道:“如言姐姐你这话可要不得,与你一起进宫是我们姐妹俩心甘情愿的,哪来什么该不该的?”月貌语气带上几分决绝:“即使当日你不提带我们进宫,我也要向你请求,与其在宫外对性姚的束手无策,不如进宫一搏。家仇誓死必报,不管结果如何,我们无怨无悔。”
不论结果,无怨无悔,花如言于心下默念。自她孤身从平县出发,迢路遥遥上路寻找惟霖音讯那一日始,何尝不是每日告诉自己,不论结果,无怨无悔。此番初进宫中,劳累的不仅是她一人,让花容月貌二人休息后,她屏退了其他宫人,独自往内堂走去。内间是一应沉香袅袅的锦帷垂慢,隐约可见帷慢后精雕福祥纹的红墙,偶有暖风拂过,从殿顶长长垂下的纱慢如水波般飘忽荡漾,竟也别有一番意境。她穿过重重帷慢,一步一步走进寝殿中,赫然看到宽敞的紫红色老酸枝床上笼着浅白色纹纺纱罗,飘逸曳地,鼓纳纱罗左右上方均悬着缕花蒂莲莲银丝绣的福慢,在雾白的纱帐中.汽缀出一抹亮丽的喜色来。
股中的姿金瑞兽纹铜炉内燃着的应为安神宁心的梅花香,朦胧如淡云缭雾的烟霞轻飘飘地四散弥漫,清香缕缕,暖意融融,使得偌大殿内并不见冷清空寂。

花如言在殿门前静静伫立片刻,这全然陌生的奢丽空间,便是往后她赖以生存的笼牢,如是在华贵的舞台上,以心中一点复仇的意念步步为营。不论结果,无怨无悔。
她深深吸了口气,清芬的甜香充斥于鼻.息间,丝缕涌进胸腔中,无声无.息地平和了纷乱而戚然的心绪。
她自行脱下遍身樱洛环绕的缝罗华服,摘下头上璀璨夺目的金步摇,任由满头青丝于项刻间散落于肩后,换上一袭淡粉如白色暗花软罗寝衣,方觉身上恢复了如常的轻松舒适。
只觉满目疲惫,遂斜斜地靠在贵妃榻上闭目歇.忽,当身心安静下来的一刻间,头脑是郁郁的沉重,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及阴影悄无声.息地包围过来,使她呼吸有些微的急促,意识是半梦半醒,仿佛仍然身处在清宛宫内的梦魔之中,亲眼目睹妹妹陷于性命堪虞的困境,一转眼间又成了阻隔重重的上京路上,惟霖疑真似的身影赫然入目,恍若又看到了他的脸庞,待伸出手去,却只触及到虚无清冷的空气,心一下如坠谷底,未待回过神,周遭忽然光明全无,只余冷森森的漆黑一团,分明没有风,却有砌骨的寒意侵袭而来,她惊惶不已,几欲惊叫,声音只梗在喉中,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她紧紧掐死,她惊惶失措,恐慌难禁,正自绝望间,倏地有一只温暖的手将她一把拉过,那慑人心神的不安骤然散去,摇摇欲坠的身子慢慢地回复了平稳,眼前微微一颤,惟觉明光灿然,竟是梦醒时。“如言。”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低唤,感觉自己的手正被那温热的掌心捧紧,她慌乱的意绪渐渐平复,那如小扇般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慢慢睁开双眸,迷蒙的视线中,是一张尚觉陌生的脸庞。
殿中烛火通明,光影摇曳,他的身影明晰如斯,警醒她再不是置身于梦内,再不能奢望可从恶梦中醒转。
未等他出言,她立即自榻上下来,跪在他脚下道:“花氏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迎驾之礼,求皇上降罪。”
澄明耀亮的熠熠光.息却似照不进他渐觉哀凉的心头,他注视着强自维持着一派谦恭守礼的她,片刻,方道:“在你心里,我是皇上,而不再是当日的小穆,对么?”不知何故,脑中一闪而过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所握紧的那一双手,记忆有不经意的重壹,山洞中的这个她,以及宫中的那个她,心下不由微微一紧。
花如言不知此刻自己的脸色是否异常的苍白,面上是微微的发凉,她更垂下了头,道:“在花氏心目中,无论是皇上,还是当日的小穆,都无甚二致,因为皇上无论是何等身份,都是天下至尊之人。”
灵元微微地处起眉头,耳畔幽幽地回荡起另一个婉柔的声音来:“幸得你我,尚有相聚的缘分。”是当日期待已久的一个答案,是可笑谎言的开端,却已是此刻面对疏离时微薄堪怜的寄望,寄望她会如那一个她,给予他想要的温情。“你可知道,我并非想成为你心目中的天下至尊,我只想… … ”他话至此,却在看到她清冷如水的明眸时止住了言语,她的神情是恰到好处的七分恭敬三分自若,再容纳不下多半分柔情。
“在花氏心目中,皇上除却是天下至尊,更是恩人。”花如言心下满溢着深重的惴然不安,只蕴一缕坚如磐石的信念压于胸腔中,使自己得以在紊乱的心绪中寻得一抹镇静,“皇上宽宏,不咎小妹罪责,对花氏而言,是莫大恩典,足以铭记此生。”
她幽凉的语声如寒风般轻轻拂过他耳际,他不觉冷笑一声,道:“我可以为你极力保全如语,可是你心里就只有你的妹妹,你的… … 亲人,就从来没有想过你自己吗?〃 
花如言散落的青丝乌亮如水,黑玉绸缎般披于身后,随着她蜂首的低垂,柔软的发丝丝缕飘垂于肩前,似是有意无意地遮档下面容上的无奈与怅惘。可有想过自己?她苦笑,有触动心扉的悲伦隐隐涌现,只惟得沉默,眼光寂寂地注视着光可鉴人的地面,那儿有自己若隐若现的影子。
他轻轻叹.息,伸手想将她扶起,当指尖触及到她臂膀上时,她身子不期然地一抖,却并没有刻意闪避,只是抬起了头来,如云似雾的青丝益发映衬得她面白如雪,使得他更生怜惜,温言道:“你先起来罢,地下寒气重,你穿得单薄,不要受凉了。”
花如言顺着他的虚扶站了起来,虽感觉到他正凝视着自己,却只半垂着眼眸,敛下目内的一切神绪,无意亦不可回视于他,更不想他再度探进自己的心田。

他与她已是咫尺之隔,她的淡漠与规避他并非感觉不到,脑中浮现的却是如语一句“如今与你相见,我才放下心来,你仍旧是我心目中的小穆。”如是幻梦泡影,瞬间即逝,从来不曾属于他。
殿内暖香浮动,若有若无地缠绵在他与她彼此间的静默之中。良久,他开口道:“你初进宫中,也许会觉得不甚适应,我会常来明宜宫内,只你我二人独处之时,我仍是小穆,你仍是你自己,如此可好?〃 
他似乎已听到她回答:“这是你与我之间的秘密。”
然而她只依旧谦恭得体地回道:“自如言顺应皇上之命进宫后,便不再留恋过去,包括所谓的自己,皇上若真顾及如言的感受,便请务必谨记与如言的约定

吴元微觉颓然,道:“我自然不会忘记。”他目内的灰败隐隐而褪,泛起了一抹凄暗,沉声道:‘旧后,恐怕要委屈你了。”
花如言淡然一笑,道:“皇上言重。只要能完成如言的心愿,如言愿赴汤蹈火,并无委屈可言。”
吴元神色微微黯淡,放开了扶着她臂膀的手,正欲转身离去,花如言却道:“皇上,如言尚有一事请求,不知皇上可否成全?〃 
灵元站住了脚步,侧首看着一脸恳切的她,道:“你且道来。”
花如言向他走近一步,敛眸垂首道:“求皇上可准许如言前往清宛宫探视如语,如言知此请求稍嫌不妥,只是如语之所以有此罪责,亦是因如言而起,皇上却全然宽怒如言,如言性恐,惟求可为如语尽一点心,如此,求皇上成全。”昊元乍然听到如语二字,心头似被什么轻轻击了一下,他短短叹.息了一口气,领首道:“我明日便会传令下去,你可以进入清宛宫。”
花如言难掩感激之色,婉声谢恩。心下却另起一念,话至嘴边,几欲出口,却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抬头看到他转过身往殿外走去,未待她反应过来行恭送礼,那湖蓝色海龙纹统罗常服下挺拔轩昂的背影已然渐行渐远,她亭亭立在原地,朱唇半启,只想问一句,他特意在她进宫之时处置如语,可是别有用意。他最终消失在她视线中,而她的疑问,亦只能成为埋藏在心底的私秘,不可言说。

 
第六章 笑里藏刀



寒冬的深夜中,已是许久不见月光了。她每晚总会来到糊着.劝过天青色蝉冀纱雕花窗前,一手推开窗户,仰头放眼眺望,目光幽远地越过连绵的宫墙瓦檐,看那蒙昧天际模糊不清的一点闪耀光亮,或是星辉,或是明月,有时什么也看不到,只得一片灰沉沉的云朵,不论如何,如此日复一日,已成为一种习惯。仿佛藉此思忆宫外的天空,宫外的岁月。
她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双手轻轻地环抱着自己的身躯,肩头倏然一暖,有人为她披上了一袭裘毛斗篷。
“娘娘,夜凉风大,可要当心身子。”琼湘垂手侍立于一旁,目含关切地看着她,轻声道。
她双手拉一拉斗篷的两侧,似是拢聚了一点怀中的暖意,望向那不知名远方的双眼内,一抹惘然益发浓重得如寒夜中经久不散的冷霜,默然片刻,她口中低低道:“琼湘,又来了一个。”
琼湘垂下头,沉声道:“娘娘不必忧心,清宛宫那一位该不再成气候。”她冷冷一笑,回过身来,款款走到琼湘身侧,讥消道:“你并非真糊涂,而是在劝慰本宫,是么?你以为本宫所指是明宜宫么?〃 
琼湘眉头轻轻一跳,眸中闪过一抹不甘,微微咬牙道:“奴碑原已使清宛宫深信奴碑,依奴碑之言而为,即便不是后来皇上发现清宛宫李代桃僵,欺君同上,亦难逃被皇上冷落的结果,只不曾想,竟又怀了龙裔… … 只是,奴碑大胆猜想,皇上如今要保全的只是她腹中龙胎,至于她本人,想来并不能再得皇上半点恩宠。”
她来到细绒锦垫的贵妃榻前坐下,斜料地往下靠去,冷笑着道:“她腹中这一位,来得太是时候了。难道你不觉得,个中巧合太过么?有了皇嗣这一把握,她可不可重得皇上恩宠,还言之尚早。”
琼湘惊疑不定,微一思忖,道:“娘娘言下之意,是觉着她此胎有疑?〃 她转首凝神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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