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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住在我心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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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他站了多久,唇角微微上扬,含着淡淡的笑意,长睫毛微垂,眼神沉静如初,深邃得教人看不透。

  向着她和李岩兵的方向,他慢慢走过来,脚步不急不缓。有那么一瞬间,子言的大脑皮层出现了短暂的真空状态,意识里只盘旋着一句话:该说什么,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

  那些寒暄与聊天的起头式仿佛在此刻都派不上用场,就连最简单的问好也显得不够庄重大方,想来想去竟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跟他打招呼。

  他已经越来越近,近得沈子言手心都已经开始冒汗,他修长的眉梢微微挑起,唇角的弧度越来越上扬,仿佛似笑非笑,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周围喧闹嘈杂的背景骤然安静,西边的霞光好像一瞬间全部映衬在这个徐徐行来的少年身上,子言顿觉呼吸艰涩,一股燥热的血气上行,连带耳根也热辣辣烧灼了起来。

  忽然有人清脆的呼唤,“林尧,等等我!”

  是个漂亮而陌生的女孩,抱着两本书,飞快向着他的方向跑过来。

  林尧在离她只有两米远的地方及时停住了脚步,微侧过头去,起先的微笑顿时像湖面荡开层层涟漪,渐渐露出真正的笑容。

  大概是他现在的同学。子言感觉有点别扭和局促,她蓦然发现一个事实,原来自己和他已经不是同学了,充其量,只是一个曾经的老同学而已。

  李岩兵顺着那喊声也回过头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笑了:“你看看,林尧这小子还这样,走到哪儿都有女同学跟着!”

  子言觉得自己跟着笑得很勉强:“是呀,他好像没变什么样。”

  说话间林尧已经跟那女孩并肩走过来,他半低着头,专心在听对方的话,专注得连两排微垂的睫毛都没有抖动一下,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沈子言。

  李岩兵冲那个女孩子点头笑了笑,转头对着林尧说:“林尧,回家啊?”

  他终于抬起头,然而只对着李岩兵笑笑:“嗯,你还不走啊?我先走了。”

  近在咫尺,他的眼神仿佛无意识地掠过沈子言,连起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都收敛了起来。他的眼神平静而淡漠,仿佛面前站的沈子言只是一个完全不相识的路人甲,比空气的存在都稀薄。

  只是一个瞬间而已,两个并肩同行的身影,一晃就过去了。

  这一幕令子言如此地不堪回首!幸好人生不是放电影,导演不会一遍遍把这个慢镜头回放,这才稍微减轻了她回想起来的苦痛。

  起先多少有些期待的心一下掉落万丈高台,她的脸瞬间就变得冷硬惨白,先前的那些犹豫与踌躇此时此刻全都显得幼稚可笑极了:人家根本就没用正眼看过她,忽视她就如忽视空气,轻飘飘地就擦肩而过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挫折,用三毛的经典文字来描述,那就是:你,伤害了我的骄傲!

  傍晚的风渐渐大了,擦着脸颊生疼,地上的树叶被风卷得东飘西荡,这个冬天真的有点冷。

  在光华读书好就很了不起么?子言怔怔地想。

  李岩兵也有点意外:“这小子,怎么不理人啊?他没近视到这个程度吧?”

  然而她一向是善于粉饰太平的,就连语气也能这样毫不在意,“算了,以前就跟他没什么交情,何况我又不是来看他的!”

  李岩兵笑了:“我早就知道,沈大小姐是特意来看我的!”

  回去的路上,子言变得非常沉默,龚竹聒噪了好一会儿,她才意兴寡欢地回了一句:“龚竹,咱们以后不要来光华了。”

  龚竹有些吃惊:“为什么呀?”

  子言勉强挤出一点笑:“光华太高不可攀了,我有恐高症。”

  龚竹的眼睛亮闪闪,兴致勃勃地点头,“那咱们下回去育英好了,我带你去认识一下我们班的季南琛。”

  如果再不转移注意力,心里闷闷的烧灼和痛楚感就不会减轻,她努力调动自己所有的积极情绪,仿佛好奇心大大被勾起来的样子,“季南琛?是不是你很崇拜的那个家伙?”

  “是啊是啊,”龚竹提起他,总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可惜他不在光华,不然就可以和那个传说中的林尧一比高下了。”

  又是林尧!头有些隐隐作痛起来,眼睛也忽然间酸涩得难受。抬头仰望,无数云絮席卷铺满天际,红、青、金、白、橙、紫,像被谁浓墨重彩泼了颜料桶,眼泪瞬间涌上来,眼前便一片灰蒙蒙,什么也看不清。

  龚竹呀的一声嚷起来:“子言,你怎么流眼泪了?”

  她听得到自己大笑的声音:“笨蛋,风吹的,好好的我哭什么?”

  “那你可要注意保护视力了,风一吹就会流泪,我看离得近视也不远了。”龚竹一脸严肃的样子,很认真地说。

  她终于破涕为笑起来,有这么个可爱的同桌,大概是她在东区中学唯一的收获。

新朋缘来也可庆(3)
这一次的光华之行,只留下自尊极度受损的创痛,子言将此前一直在心中盘旋的念想,毫不留情地敲打进深深的土壤,然后一层层填埋起来,唯恐它再一次生根发芽,令自己陷于再度尴尬的境地。

  好多次做梦的时候,她都能梦见一只色彩斑斓的大风筝在空中飘荡,风并不大,线却被拉得笔直,她用尽了全力扯紧手中的线,最后却因为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风筝挣脱了线的束缚,消逝在远远碧空里,成为了一个模糊的黑点。

  这梦境,带着无力的感悟,令人清醒而刻骨铭心,如同林尧擦肩而过留给她那个淡漠且模糊的背影一样,鲜明而痛楚。总是这样的醒过来,曾经有些许期待与隐秘的心事,终于像风筝一样断了线,当梦境都变得不再瑰丽虚幻,人更要学会面对现实。

  她变得平静而淡然,继续如履薄冰地把在东区中学就读的残酷现实持续下去。

  子言所在的东区中学初一四班,有两个男同学是很出名的。拉帮结派捣蛋打架,惹是生非欺负女生都有他们的份,其声名远播到了高年级的学生看到他们都得绕着走的程度。

  对于这类人,她一向奉行敬而远之的外交政策,但前提是,不惹到她和她的朋友。

  然而世事往往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在东区中学上晚自习,停电是经常的事,校方有个规定:只要停电超过半小时以上,就允许学生提早下课回家。

  这天毫无例外又停电了,先是一片静寂,接着嘈杂哗然,黑暗中有人恶作剧地吹响尖利的口哨,有人拍桌子大笑,群蝇一样嗡嗡的谈话声轰然响起,整个教室的学生像炸了窝的马蜂群,只差没把屋顶掀翻。

  龚竹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六点半了,不知今天还来不来电?说不定还可以赶得及回家看《圣斗士星矢》。”

  “噗哧”,是谁发出了清晰的笑声,子言呆呆望一眼龚竹,还没明白是谁替她笑出来的,就已经看见龚竹连脸色都变了。

  笑声是坐在她身后的段希峰发出来的,初一四班的两大煞神之一。

  “幼稚!”段希峰右手三根指头夹住一支圆珠笔,正熟练地在手上旋转,一副轻蔑不屑的神情。

  黑暗中不知是谁燃起了微弱的烛光,映在段希峰半边脸上,忽明忽暗间显得阴鹜而桀骜不驯,他脸上的讥诮神情令子言一下子就激怒起来:“成天打架不好好读书,就会欺负女同学的人才是真的幼稚!”

  段希峰微微眯起眼睛,眉峰的棱角都聚拢起来,这是他将要发怒的先兆:“你敢说我幼稚?”他以略带威胁的口吻低声提醒她:“嗯?”

  龚竹吓得脸都白了,忙忙地伸手去捂她的嘴。

  她轻轻把龚竹的小手拨开,平视段希峰,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想让别人看得起,就不要再那么无所事事、浪费光阴!不好好读书,是对得起你父母,还是你自己?你大概从来就没有认真想过吧?”

  段希峰的眼睛流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色,手指关节被捏得格格作响。晦暗不明的光线一直在他脸上流转,就如他此刻满脸阴晴不定的戾色。子言感觉心里也开始有点森森的害怕,脸上却不肯露出半点退缩的表情来。

  两两相持间,不知是谁欢呼了一声率先跑了出去,教室里顿时响起稀沥哗啦一片收拾东西的忙乱声音。段希峰借机冷笑一声,霍然起身离开座位,拉开教室后门,随即重重踢上一脚关上,只听“砰”的巨响,一个背影扬长而去。

  龚竹长长喘出一口气:“没事了,子言,你干嘛惹那尊菩萨呀?”

  子言摇摇头,感觉自己的心还在剧烈的跳动,似乎后背上凉飕飕的有阵小风刮过,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和龚竹并不顺路,依然独自一人走在那条幽静的河堤小路。

  黑魆魆没有一盏路灯的小路尽头,果然冒出几个隐隐踔踔的人影来。子言停住脚步,心里止不住的冷笑:原来也就这点本事,连个女生也斗不过,叫一帮跟屁虫来助阵,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呢!

  “段希峰,你们想打架吗?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子言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一点,努力控制住声音不发出颤音。

  对面几个人好像是愣住了,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跳出来嚷道:“你瞧不起我们老大就是瞧不起我们,我们是替他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她还没来得及答话,身后一个声音已经横空冒了出来:“刘春生,冒我的名头出来欺负女生栽赃给我,你他妈好不要脸啊!”

  这人居然会是段希峰!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子言正莫名其妙,已经被他推了一把趔趄:“还不走?真想看人打群架啊?”

  她猛省,倏地往回就跑,段希峰气得跺脚:“你昏头了?回学校干嘛?”

  “叫人帮忙啊!”这人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段希峰嘻嘻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认识谁啊?还是说,你其实是想叫老师来处分我参与打架?”

  她愣住了,事实上还没反应过来,段希峰就已经扑上去了。黑暗中根本看不清谁是谁,只能模糊见到几个人影扭成一团,不时有人被打中发出闷哼声。混乱中也不知是谁杠了子言一脚,她一跤跌倒,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顿时痛得直抽筋。

  这次跌倒,留下了一点后遗症,她因此在家休息了一天,没有去上课。父亲终于意识到东区中学的不良学风已经影响到了女儿的正常学习,他跟子言的母亲慎重商量了一天,要给她想办法转学。

  子言对此一无所知,第三天仍然照常去上课。

  龚竹的童花头上新戴了一个蓝白条的宽幅头箍,看起来更像一个洋娃娃,她杏核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眨巴眨巴担忧的看着子言:“子言,你昨天没来上课,没事吧?”

  她宽慰自己的同桌,“没事,我好得很。”

  凳子后座被人踢了两下,段希峰额头与嘴角的乌青就这样突兀的呈现在她眼前,她呆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得出来?”段希峰龇牙咧嘴的抱怨起来,“我又挨了处分了。”

  “以后少打架,多用心读书不就好了?”子言丢给他一个白眼。

  段希峰苦笑:“你以为我想跟他们打架啊?我那是没办法……”

  “我觉得你这人不错啊,知道打抱不平,比刘春生强多了。”龚竹胸无城府的说。

  段希峰瞄了龚竹一眼,意外的有点脸红:“我还以为你们都看不起我这种人!”

  “都是同学嘛,今后我们三个就是朋友了!”龚竹总是这么善良单纯。

  对于段希峰忽然变成自己朋友这件事,子言心里多少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过去她交往的圈子很狭窄,也一向只和成绩不错的同学交好,这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不过,这次稍微有点例外,段希峰好歹算是路见不平才出手的,这个路见不平,怎么说也跟她沈子言脱不了干系,良心上确实有点过意不去。所以也就勉强点头,算是回应龚竹的话。

  段希峰喃喃自语:“朋友?……我从来没有朋友。”忽然他微笑起来,“不过我现在也有朋友了!”

  他真诚地道谢:“谢谢你们!”

  子言忍不住说了句俏皮话:“前天那架没白打吧?”

  大家都被逗笑了。

  初一的这个学年平静地过去了,刘春生没敢再找任何人的碴,看样子是被段希峰给震住了。虽然代价很大,学生档案上的处分可能要背一辈子,但是段希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段希峰实在不算是个爱读书的人,子言卯足了劲想帮他把功课补起来,可惜成效甚微。龚竹每次看子言头疼的样子就得感叹一句:“段希峰那么聪明,怎么成绩就是上不去?”子言有时也叹气地想,可能自己并没有当老师的天赋。

  期末考试刚结束,表弟叶莘就气咻咻地跑来质问子言:“姐,你不是说要在东区中学跟我作伴的吗?怎么不打句招呼就要转学了?”

  子言有些莫名其妙,“转学?转到哪儿啊?”

  “光华啊,你还装糊涂了?”叶莘不满地说。

  脑子里轰然一声响,子言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又到绿杨曾折处(1)
“是想帮你转学,东区中学这地方是不能待下去了,但是现在还不知道转到哪所学校去,正想问一下你自己的意见。”这是父亲第一次把抉择的权利交到子言自己手上。

  父亲的单位正在分福利房,只要出具一个证明,便可以用搬家的名义帮子言申请转学。房子的位置位于西区与南区交界的地方,既可以转到光华,也可以转到育英,父母亲为此有点意见分歧——母亲认为,育英离家比较近,上学放学都很方便;父亲认为,光华虽然远一些,但是教学质量更有保障。

  父母亲同时把目光投向子言。

  这是人生当中第一次重大的选择,她很郑重地回答,“让我好好想想,明天给你们答复。”

  对子言而言,光华就像她生命战场上的第一个滑铁卢,那令人不堪回想的失意使得她对光华莫名有了一种极其复杂的心理。忐忑不安的惶恐、高不可攀的慨叹、莫名所以的期待、再次承受打击的隐忧,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这一晚,她没有睡好。

  她试了很多种办法,丢硬币、画正字、数星星,反复很多次,仍然没有做出决定。直到凌晨2点半,才好像想起了什么,光着脚丫偷偷拉开书桌的抽屉,那个上锁的小箱子,一年多来一直尘封在抽屉的最里面。

  钥匙孔长久不用,几乎有点生锈,然而锁还是“啪嗒”一声打开了。箱子里只放着一个小小的盒子,丝绒缎面摸上去甚至有点硌手,轻轻打开,那条静静躺着的十字架项链,像一个梦幻乍然呈现在眼前,黑暗中仍然看得见星星点点的流光。

  她摸索着十字架,紧扣在手心,握得几乎要出汗,仍然没有松开,记忆中那人微笑的面孔和那句话依然如此清晰,“沈子言,我要你答应,三年后,出现在光华的高中部!”他握着她的手,把项链交给她:“对它说过的话,是不能不算数的!”

  然而不过一年,这些画面就已经变成了回忆,在光华的那次相见,他淡漠的眼神,给了她那样深的刺痛——他怎么可以就忘了呢,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些回忆里了呢?

  她睁开眼睛,怔怔望着手心的十字架——可是他还欠她一个承诺呢,他说过,不论多少年都有效,他还说过,他从来不赖帐!

  子言的眼睛在黑夜里无声地湿润起来,她永远都会记得,是因为谁,从前的快乐与单纯才一去不复返,又是因为谁,她的内心才变得这样柔软、敏感而自卑!

  “爸爸,我想好了,我要去光华!”子言很平静地说。

  今天是东区中学初一学年的最后一堂课,暑假即将来临。

  子言第一个告诉的人是表弟叶莘,他一脸坚决跟随党走的悲壮表情,表着决心说:“姐,你走我也走,在这破学校没什么待头了!”

  龚竹只差要哭出来,滚圆的眼泪聚集在眼眶里盈盈欲滴:“子言,我舍不得你走。”子言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好好努力,有可能的话,光华再见面吧。”

  龚竹马上含着眼泪笑起来:“我会努力,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呀!”子言看着她红红的眼睛,配合着两颗洁白的大兔牙,真的好像一只小兔子,也笑起来:“小公主,你也别忘了我!“

  段希峰一个字也没有说,他两手插在裤兜里,好像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神很飘忽地东望西望,仿佛根本不在意子言将要转学的事。子言想了想,实在没有找到话对他讲,只好耸肩笑一笑。

  转学手续办的并不顺利,光华的老师一听是东区中学转来的学生,几乎没有肯接收的,最后拍板收下子言的是个很和蔼的老头,头发花白,长得很像圣诞老人,一双圆圆的眼睛总是含着笑:“这孩子我要了,到我们三班来吧。”

  “陈老师,别的老师为什么不肯要我?”子言的眼泪没有忍住,吧嗒吧嗒落下来,“是因为我的成绩不好么?”

  陈老师牵起子言的手来到他的办公桌,桌上摆放着一张三班期末考试的成绩排名表:“孩子,你在东区中学算是优秀的了。可是,你自己对比一下……”

  子言惊讶的发现,她在东区中学排名全班第二的成绩,在光华的一个普通班级居然只能排到第二十五名!——期末的试卷是全市统一命题的,由此更可以清晰地印证出学校、学生之间的差距。

  她抬头看向窗外,这是一个灰蒙蒙的天,连玻璃窗上都被湿气氤氲得灰蒙蒙一片,看不清远处操场上种的什么大树,绿乎乎糊成一大片,就像她的心,完全被失望与自卑打击得一塌糊涂了。 

  她第一次正面回想起林尧那次无视她的表情,终于开始有些明白其中的缘由——是和那些不想要她的老师们一个心态吧?小学时那么骄傲、成绩出众的沈子言,如今已经不配和他站立在同一高度,完全沦为了别人不屑的对象!

  泪痕凝结在脸颊,有点干干的痛,子言却忽然笑了:“陈老师,我保证不会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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