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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来”。
“那我是错怪她了？”
“你Y的就是个猪，如果你想把整件事搞清楚，就必须再找到方慧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杰，我怎么越想越恐怖”。
“我和你一样，你小子被卷进漩涡了还一无所知，如果王峥和施艳是合起来报复袁素，这袁素必定不是什么信女”。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并不高兴听到周杰下这样的结论。我拿起周杰的烟也点了一支，不再发声。
周杰看着我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说：“老七，你还别不高兴我说的话，你想想袁素当初是怎么和你上 床的，依我看，袁素随便的很，你们才认识多久？她就敞开怀抱了？”
“我没和和她上 床”。
“得，别和我表清白，不上 床是因为你小子在人家面前太嫩，你以为那很高尚啊，说不定人家只是找个发 泄的对象，倒是你让她失望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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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杰又看了一下表说：“已经五点多了，咱现在就去找方慧”。
我心里乱糟糟地，不知道方慧现在还在不在寝室，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见我。
周杰说：“你还迟疑什么，这会再不去，一会方慧就真回家了”。
我拿起手机就和周杰一路小跑到女生宿舍楼下，“307寝室没有开灯，我们上去么？”我问周杰。
周杰说：“先打个电话，说不定她还没有起床，我们这样冒然闯进去不好”。
电话响了很多次没有人接，大约过了五分钟，才接到方慧的短信：七七，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昨晚的话对你伤害这么大，希望你可以原谅我，我想我再解释什么也没有用了，不知道接你电话还能说些什么，我现在正在火车上，你也早点回家吧，祝你一路顺风。
周杰看完短信摊摊手，“明年吧，反正这事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我们一起去吃顿早饭，一会我也要去火车站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好吧！”
六点四十分我送周杰上了火车，然后又一个人回到寒冷的候车室，我自己买到八点十五分的火车。
八点钟的时候开始检票，八点十五分列车准时出发，就在列车开动的一刹那，忽然看见施艳站在站台上向我挥手。站在施艳身边的还有穿着一身洁白大衣的方慧，望着她们逐渐模糊的轮廓，双眼的泪水突然间刹不住夺眶而出。
晚上七点钟我才下火车，穿过一条条幽暗的巷子，转过一棵高大的枫树，就会看见家里的大门。门虚掩着，阿三似乎听见我的脚步声，从门缝里钻出来，一直跑到我的脚旁，蹭着我的裤腿。阿三是四年前母亲从菜市场带回家的一条流浪狗，以前每天放学回家它都在门口等着我，远远看见我就摇着尾巴，然后一直跟着我走进卧室里。
我推开门，客厅里摆着一桌的菜肴，父亲和母亲好像都不在家，放好行李后，正要出门，就看见父亲带着好几个客人走进门来。
“爸”。
父亲看见我就说：“嗯，你回来了，你妈妈在王舒家，你过去叫一声，就说客人到了”，然后他就没再搭理我，忙着招呼他的客人了，这些客人我一个不认识。
母亲正在王舒家的后院里和王舒的妈妈聊着家常。
“吆，七七回来了？瞧，你家七七就是有出息，哪像我家王舒，不到大年三十晚上他都回不了家”。
我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老早就听说王舒今年做钢材生意发大了，好像还在市区买了一套大房子。
“王舒还没有回来么？”我只是随便这么一问，岂料到王舒妈妈接口就到，“唉，哪像你们大学生舒服，王舒生意太忙了，这几天不是老催着要我们过去住他的新房子嘛！七七妈你也知道，咱们这一辈人哪能享受这样的福气，这一时半会我真怕自己在宽敞的大房子里住不习惯，你看我这一地乱糟糟的东西，用了这么多年实在舍不得丢，带去新房子吧又太不搭调了”。
我像吃了个闷屁，眼瞪着母亲希望她早点离开。
“王舒妈，还是你有福气，你看我家七七，读了这么多年书，还不知将来能有什么工作呢？”
“七七妈，你担心什么，现在年轻人都有本事，咱不操这份心，咱们七七在学校学的是啥专业？”
“化学，我和他爸也希望他毕业能找个学校踏踏实实教书，虽然吃不上什么山珍海味，至少也饿不死”。
“七七妈，孩子会有出息的，现在这社会教书多不划算，你呀还真不能这么想！你看有几个老师能开上私家车的，咱王舒打算春节一过就买车了”。
“还是你家王舒有出息呢”。
“七七妈你别着急，这不才在大三吗？实在不行就过去和我们家王舒一起做生意，他们从小就是兄弟，只要我去说一声，王舒肯定很乐意”。
看着王舒妈妈露出一脸傲气的笑容，就像一把剑不停地在我的心上戳，实在忍不住了，就提高声音对着母亲说：“妈，爸爸和客人在家等你呢”。
我要是再听王舒妈谈话，我下一秒就要气得吐血而亡了。
44
“妈，王舒妈要我去给王舒打工呢！你乐意了？”
“你这孩子就是没礼貌，咱邻里邻外地，哪那么多心眼！”
“妈，这话可是你说的，你也感觉到了？我就是听不下去”。
“话是有点刺，不过王舒这孩子的确长本事了，人也孝顺，你啥时候也给妈争点气，让我和你爸享享清福”。
“妈！”
“七儿，你爸回来说啥了？”
“啥也没说，就带了一帮客人在家”。
“你爸遇到麻烦了，哎！”母亲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还能怎么地，那些药材在外地被扣了”。
“我上次不是听爸说已经转手了么？怎么又被扣了”。
“你刚才看见那些客人了？”
“是的”。
“你爸这次货不干净，帮别人偷运了些私货”。
“爸怎么这么糊涂，上次因为这事罚了那么多”。
“七儿，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爸这几年生意也幸亏有这帮朋友，要不在外地哪有那么顺利”。
回到家后，看见桌子上摆着一堆文件，还有厚厚的一沓钱。父亲和母亲点了点头，母亲顺手塞给了我一百元钱就走进了厨房。
“七七”，父亲叫住了我，“去老李家再搬箱啤酒回来”。
“哦”。
老李家的小商店离我家不远，就在那颗大枫树的左侧。
老李见我走进店里马上就问：“七七啥时候回来的，瞧见我家二肚子了没有？”
二肚子是老李的二儿子，和我同年考上大学的，他考上了H市工业大学，自然和我不在一个城市，“李叔，我也是刚回来，还没有看见他呢”。
“你们大学不是一起放假的么？”老李一边问我一边小声嘀咕，“这二鬼怎么还不回家？成天就知道给老子在学校鬼混，家里都忙死了”。
“李叔，大学和中学不一样，就算是在一个学校也不一定同时放假呢”。
“还有这回事？这大学也真够乱的！得！七七，是来搬酒么？你去挑一箱，帐我和老苏结就行了”。
我把地上一箱青岛啤酒扛在肩上，然后从口袋抽出十元钱，“李叔，再拿一包黄山”。
老李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我手中的十元钱，然后说：“老苏不是抽中华么？怎么买这烟？”
“我爸啥时候开始抽中华了？不是一直是黄山么？”我心虚地接过烟。
老李没有直接回答我，“烟钱也一起和你爸结吧”。
我将钱丢在柜台上，扛起啤酒就转身离开“李叔，这烟钱先付给你”。
老李当然不知道这烟不是老苏抽的，而是小苏抽的，我只是不知道老苏啥时候改抽中华了，害得我差点露馅了，幸好老李没太在意。
我将肩上的啤酒放在后院的铁架上，隐隐约约听见父亲和那帮朋友谈话的内容。
……
“老苏，这钱你先拿着，等公司拿到执照再说，你这次也亏了不少，这事咱也得有良心”。
“行，既然都这么说，那就先放我这，算你们入股”。
“老苏，入股的钱我们回头重新打给你，这钱本来就应该是你老苏的，你要是这么说就见外了”。
……
“妈，他们在谈什么？我怎么好像听见他们说注册什么公司？”
“你爸应该是和他们合伙注册货运公司，七儿，咱不问这事，对了你回家到现在，我还没问你在学校的情况呢？生活还习惯么？”
“妈，好着呢，都三年了还有啥不习惯地”。
“那就好，那就好，我听说二肚子在学校谈对象了，你可要专心学习啊，你瞧人家王舒……”
45
“啥？二肚子也谈对象了？”
“可不是吗，今年暑假还带这女孩子一起回家了，这老李也不顾那女孩子情面，看见他俩就拿着扁担往外赶”。
“哈哈，这可真逗，这都大学了，谁不谈个女友什么地！”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说漏嘴了。
“听你这话你也谈了？”母亲马上追着口吻就问到。
“没，没，哪能呢？妈该上酒了吧，估计爸爸他们在吃饭了”，我慌忙打断话题把母亲的注意力转移开。
“七儿别和妈打马虎眼，反正你上大学了，咱也不管你了，你自己要好好权衡才是，你爸最近忙得很，也没心思问到你，你去上酒吧，一会又该说你了”。
走进后院我偷偷给二肚子发去一个短信：哥们啥时候回来？
二肚子马上回到：已在路上，千万别牵挂。
我发去一个呕吐的表情，接着又问：一个人回来的？
二肚子回到：得，全被我老头子搞砸了！
“七七，我叫你买回来的酒呢？”父亲在叫道。
“来了，来了”。
“七七，来给你王叔敬杯酒，王叔可是本市一中的校长”。
“这就是老苏的公子？小苏你英语成绩怎么样？专业课学得如何？”
一听父亲的介绍我心中顿时一惊，一中的校长？老爸还真长本事了，有了这号人物，我苏七七可算有了靠山。我哪敢迟疑：“王叔，英语我刚过了四级，专业课一般般，不过也拿过两次奖学金”。
“哈哈，小伙子挺谦虚的，老苏你放心，贵公子毕业后工作的事包在老朽身上”。
“得！有您老王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父亲接口道。
我心想咱这回还真没有谦虚，这奖学金只是系级别的，在我们班上有一半人都拿过这种类似的奖学金，四级是全都过了。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王叔，感谢您的垂爱！对了，您不做校长改做生意了？”
“哈哈”，王校长也是一口见底，爽朗地大笑一声。
“七七，下去吧”父亲用余光瞥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多嘴。
我放下酒杯，欠了欠身，迅速离开酒桌，这一口一个“您”子我还真叫不习惯。
十点多众客人才散场离去，我和母亲收拾着一桌子残羹剩饭。父亲抽出一支中华烟点燃，躺在沙发上，脸和脖子都开始泛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七儿你过来”。
我倒了一杯茶递给父亲然后坐在他身边。
“我听说二肚子在学校谈对象了，你没在学校给我丢人吧？”
“没，没，哪能呢？爸这事您就甭担心了”。
父亲脸色突然严肃起来，看了我足有半分钟，然后才缓缓而到：“那就好，坐了一天车，早点去休息吧！”
“爸您也早点休息”。
父亲说完这句话就眯上眼睛，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我推开自己的房门，忽然又听见父亲说了一声“嗯”。
挺尸到半夜我还是没有睡意，三点钟左右收到二肚子的短信：七七，我到家了，明天见！
想想这二肚子也挺可怜的，带个女友回家竟然被他父亲直接赶出家门，如果换着我苏七七会不会也是一个下场？我到家也就三四个小时而已，已经分别被父亲和母亲敲了两次警钟了，想到这里心里猛地一阵泛寒。
不知道此时方慧有没有回到家，我明明看见她还在L市的火车站站台上。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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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的，都四点了我还睡不着！”我给周杰发去一条短信。
周杰马上就回到：“这大半夜的又发春了吧！”
“我上午在火车站看见方慧了”。
“她不是已经回去了么？”周杰问我。
“是啊，也许她是不想见我了”。
“嗯……”周杰回到。
“晕，你到底说个整话啊，嗯什么？”
“大爷刚到家，都困死了，你小子也早点休息休息，别想那些娘们了”。
“……”我发过去一个省略号。
周杰回到：“拉到，直接打电话吧，不先解决你你会把大爷累死”。
电话一响我迅速按下接听按键，生怕吵醒父亲。
“说吧，啥事？”周杰说。
“我就是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周杰说。
“啥笑话？”
“我今儿在火车上遇到一小妮子了”。
“泡上了？”我问。
“是袁素，我敢泡么？”
“你在涮我！”
“还有王峥”。
“王峥昨天下午就回去了，你扯什么呢？”
“孙子骗你，老七我仔细想了一遍，这王峥的话不可信，这小子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故事，也许是我们想的太复杂了”。
“那那封信又怎么解释？”
“很好解释，如果前面是个坑，大不了咱跨过去就是，如果在坑上面再铺上点杂草，你小子肯定就以为是陷阱了”。
“你的意思是王峥故意写给我们看的？”
“但愿如此，也但愿不是这样”。
“得，我困死了”。
“你小子在应付我吧”。
“唉，我说七七，即便所有的事都不是我们想的这样，你也只是在大学就给别人养老婆，你瞧咱学校大四那些师兄师姐，一毕业都哭得跟个孙子似的”。
“难不成这些事都是个巧合？”
“巧不巧合我就……我就……”
“就什么？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方慧的话又如何解释？再说王峥有必要要和我玩这般的心机么？”
周杰没有回话，“就什么啊？周杰！周杰！” 我叫了好几声，听见的是周杰那边发出猪一般的酣呼声。
挂断电话后，周杰居然又给我回了一条短信，短信说：猪，晚安吧！
我忍不住给方慧发去一条短信：方慧，你到家了么？今天上午我在火车站好像看见你了，是你么？”
我在高速心跳下等了有十几分钟才接到方慧的短信，短信的内容：猪，晚安吧！
躺在床上浑身都不得劲，再点燃一支烟，刚吸一口，门就突然被推开，父亲高大的身材站在我的房间门口，阴沉着脸看我躺在床上手中还夹着正在燃烧的香烟。
我慌忙将烟头熄灭丢在地上。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聊什么电话？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父亲厉声责问。
“我，我……”我吱吱唔唔地不知道如何对答。
父亲扫了一眼我丢在床头柜上的黄山，将我房间的灯熄灭，说了一句“早点睡觉”就离开了，然后顺手将我的房门关上。
真实半夜喝凉水塞了牙缝，唉！猪七七，晚安吧！
47
每年寒假都忙的要命，见不着几个和我一样闲的人，倒是见过几次二肚子，无非就是天南地北的胡侃，实在没什么意思，索性躲在家里稀里糊涂地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假期。回学校那天，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七儿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事你自己好好权衡，可不要跟二肚子一样不争气。收拾好行李，母亲就送我去了火车站，直到火车驶出站口，才发现远处父亲高大的背影一点一点地在缩小。我就这样在母亲的唠叨中和父亲的心里生活了二十二年。
二十二年的今天我依然还没有发现支撑父亲严肃的面孔背后那厚重的期盼。走进校门那一刻我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牵走了魂魄。我看见袁素和王峥一起走出校门，像忽略空气一般从我身边走过。
廉价的爱情，无耻的男女，内心种种的不满终于在我无法承受的那一刻转为怨恨。我情绪异常失控地冲进寝室抓起一把椅子就把王峥的行李箱砸个稀巴烂，真的，我可以原谅你为爱对兄弟的背叛，但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你王峥虚伪的面孔，我砸了，砸了我廉价的尊严，我砸了我们三年来建立的兄弟情谊。
无视周杰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凶狠的目光，无视周杰劈头盖脸地大声咒骂，我点燃一支烟拼命地吸，拼命地颤抖。我知道我输了，我输了对爱情的最后一丝渴望，输了青春的最后一缕灿烂的阳光。
我看着周杰默默地收拾地上被砸烂的行李箱，忍不住想哭。一直到中午，我们各自坐在床上谁也没有说话，周杰陪着我抽了无数支烟。
王峥走进寝室的时候呛得直咳嗽，看见自己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此刻已面目全非，却什么也没有问我们，甚至连看一眼我们也没有，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放进柜子里，然后一个人静静地离开。
“全是孙子，我待不下去了，大爷出去走会，你一个人死在里面吧”，周杰将烟头狠狠地甩向垃圾桶。
周杰刚走，吴琼就回到寝室，把自己桌子上所有的书籍都装在一个纸箱子里，抱起来就要往外走，我回过神来一把拉住吴琼，“老五，你干嘛去？”
“对不起了，老七，咱最后一年不能陪你了，还能去哪，卷铺盖回娘家”。
“这是学校的通知？我怎么就没有看见？”
“兄弟我识趣，当面丢人的事，我可没那勇气，咱先走一步，你们兄弟几个帮我过完这最后一年大学生活，拜托了”。
“去你妈的，老子怎么帮你读完，你自己拉了屎连屁股也没有勇气擦么？你他妈的算什么兄弟？”
吴琼突然间被我一通发疯地臭骂，吓得地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七七，你这是咋了，别吓着兄弟”。
“没事”。
周杰好像并没有走远，听见我在寝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