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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拨弄了一会儿,缱绻实在有些憋的难受,便起身,也不知该冲什么地方喊,只得大声的叫:“关侍卫——”
话音刚落,只觉背后一阵风过,声音就响起了:“修仪娘娘,有何吩咐!”
缱绻被突然出现地关月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着弯腰福礼的关月摇摇头,无奈道:“关侍卫,你这样在暗处盯着我,总让我觉得不舒 服。不如你还是不要隐藏起来,离我远些即可。”
关月抬头,看着缱绻,抿着唇似乎在思考,半晌儿,这才点头道:“既然如此,在婀娜宫内臣就不跟随着娘娘了。出了婀娜宫臣再在暗中保护娘娘,可好?”
缱绻听了,想想也是。只要在婀娜宫里他不跟着自己,出去了,跟着也无妨。要不老一个男子跟着自己,其他妃嫔见了若问,自己也懒得去解释。
“好吧。”缱绻点点头,然后就把关月望着。
看到缱绻望着自己,关月不由得有些不自在,低首道:“修仪娘娘还有何吩咐?”
“没什么”缱绻面无表情的回答,双眼却还是盯着关月看。
总被缱绻这样盯着看,关月再也忍不住了,抬头问:“修仪娘娘为何一直打量微臣?”
“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消失的,就像刚才你突然出现地那样。”缱绻回答。
这样的回答,让关月觉得即好笑又尴尬,只得轻声道:“那微臣以后就不突然出现了。告辞了。”
双手抱拳,关月说完转身,身子有些僵硬地一步一步往婀娜宫外走去了。
缱绻看着关月走的别扭,不由得笑了起来,只觉这个关月为人有些木 ,但看着本分老实,也难怪龙天仰放心把她交给他来保护着。
关月刚走,太医王恭冉就来了。
远远的看到王恭冉似乎和关月熟识一般,互相还打了招呼。
不一会儿,王恭冉走进了。
“王太医认识关侍卫?”缱绻问。
“认识,关侍卫为人正直不阿,乃朝中俊臣。”王恭冉丝毫不掩饰对关月的赞赏。
“皇上让关侍卫保护我。”缱绻故意说。
“这样也好。”
王恭冉听了,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
缱绻故意这样说也是想看看王恭冉的表情,却发现并无异样,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照例伸出手腕给王恭冉把脉,缱绻只想赶快结束每天的例诊。
王恭冉细细把脉,片刻,放开手腕便道:“娘娘身子无恙,不 过……”
“不过什么?”缱绻问。
“那些安胎药,请娘娘还是按时服用了吧。”王恭冉锁起眉头,轻声道。
“不服又如何?”缱绻挑眉问。
看着缱绻冷冷的模样,王恭冉只得叹气,收起问诊的药箱便要离 开。
“王太医知道我心中所想,为何还能泰然处之呢?”缱绻微眯起双眼,质问道。
转头,看着缱绻一脸不善的样子,王恭冉只是垂头:“娘娘若不满意微臣,就让皇上换个太医吧。” 说完便离开了,也不给缱绻机会再问什么。
正文 卷六 第一百四十一章 紫裳
卷六 第一百四十一章 紫裳
月近了,眼看着就是一年一度的端午了。
今年的端午,原本以为气氛尴尬的众人没想到,龙天仰竟下令九掖城按往年的规矩庆祝。
龙天仰有自己的打算:一来是缱绻身子越来越好了,虽然肚子仍旧是不显,却散发出了一丝妇人的光彩,更显妩媚丰润。后宫妃嫔有孕,如此也算是庆祝。
二来,因为雾峰山一行,娘娘主子们都有些情绪低落,加上龙天仰一直没有临幸嫔妃,总觉得亏欠了她们,想趁机热闹热闹,化解些尴尬的气氛。
节日中,夜宴是少不了的,这也给了久久不见皇帝的妃嫔们一个机会。
做衣的,还有张罗首饰的,这几日的九掖城乱遭遭的,却也热闹了不少。
缱绻仍旧是在婀娜宫里养胎,几乎不出去走动。闲时侍弄花草,抚琴作画,过的是悠然自得。
王恭冉也是每日必来两次诊脉,外加开方煎药,不过每次缱绻都只是把药放在一边,等凉了就倒掉,从未沾过一滴。
眼看着端午就要来了,翠娘也张罗着为缱绻准备衣裳首饰。
除了按例赏赐的物件儿,龙天仰还单独赐了不少的稀奇东西,像是一对儿铜丝打造的喜鹊儿,若拨弄它的羽毛,竟能发出欢快的鸟鸣,让缱绻很是爱不释手。另外还有一个紫玉头钗也让缱绻喜欢的不得了。
那个紫玉头钗竟真是紫色玉石打造的。本身这样的紫玉就是世间罕见了,却打造成了缱绻喜爱的玉兰花型,紫色的玉兰,那正是牵动龙天仰和自己第一次见面地重要回忆啊。缱绻觉得龙天仰是真正花了心思送自己这份儿礼物的,也就格外珍惜。
还有两日就是端午了。进入五月的九掖城有时天气也是有些热的,缱绻就搬了琴台到外面抚琴乘凉,日子过得悠闲而平静。
“娘娘——”
翠娘远远换了声,几步上前,身后跟了邀红,手中还捧了件新作的衣裳。
“娘娘试试这件衣裳,若不合身奴婢好拿去改了,免得耽误了端午的夜宴。”翠娘说完,邀红便两三下抖开了衣裳,呈给缱绻看。
那是一件浅紫色的软绸宫裳。上面有着淡淡的水纹,由浓到浅,晕晕紫墨染就的痕迹很是流畅飘逸。在裙角的位置稀疏着绣着些小小地团扇花纹儿,若细细看来,个个团扇上又有些细小的花纹儿,大多是端午节物,像百索、艾花、银样鼓儿等等。
因有溤贽的《云仙杂记》又《金门岁节记》中曾书写的端午风俗:“洛阳人家。。。。。。。端午以花丝楼阁插鬓,赠遗避瘟扇”,所以这件衣裳很是应景。
“好一件精致的衣裳!”
连缱绻也不禁连连点头,称赞起了这件衣裳。
“娘娘,这个可是皇上亲自吩咐绣房赶出来的,若没点别致的东 西,想来绣房也无法交差地。”翠娘道。
“这件衣裳表面看清淡大方,雅致玉丽。但细看又精细繁复,却又丝毫不落俗套。”缱绻微笑着拿过衣裳。细细看裙角竹的花纹。
“还特别应景呢!”翠娘笑着说道:“端午时候穿这身儿,保管驱邪避祸呢!”
“嗯,我试试。”
缱绻点头,在邀红的服侍下回屋穿上了衣服。
衣裳上身。竟刚好合适。
柔柔一个转身,缱绻穿了这衣裳竟显得活泼了些,淡淡晕然的紫色也称她细如凝脂的肌肤。
看着镜中的自己,缱绻灵光一闪,叫邀红拿出皇帝赏赐的紫玉头钗
梳了个简单的垂月髻。
紫衣佩上紫玉,缱绻的美态尽显,看得翠娘连连称赞。
“娘娘这身若给皇上看了,不痴迷才怪呢。”
原来是紫儿进屋了,一脸地惊讶神色,啧啧直叹!
缱绻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感叹自己是真的变化了。以前的自己总有些如少女般地纤细单薄。如今有了两三月的身孕,人虽然丰腴了不 少,却显得更加玉润窈窕。多了些小女人的妩媚之姿。
“娘娘,这样的打扮真的称您。”翠娘也合着紫儿的说法点头称 赞:“以前总觉得娘娘您适合清淡雅致的服色,如今稍微明快活泛点 儿,却又显出了不同的风采,灵动了不少。”
缱绻试了装,心情也颇好,吩咐紫儿和邀红把衣裳和首饰收好,准备端午夜宴的时候再拿出来穿,好给龙天仰一个惊喜。
试了衣裳,缱绻闲着没事儿,便叫紫儿拿来针线,想着为龙天仰做个香囊,也好回报他花费心思为自己找来的紫玉头钗。
寻思了一下,缱绻便下针了。
久了不曾女红,缱绻有些生疏了,一个不小心就刺破了指肚,沁了颗血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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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被进屋地紫儿撞见,惊叫一声便上前拿出丝帕包上,嘟囓道:“小姐,您做这些粗活儿干嘛,看,手指都破了。”
缱绻看着紫儿惊慌的样子有些好笑:“不就是针眼儿大点儿的伤口么,看你急得。”
缱绻微笑着,突然想起,以前在苏府里头,娘总是让自己每日都练习女红,自己却总是偷懒,老躲在院子里睡觉。那时紫儿总被娘骂,说没有好好地督促自己……
想着想着,就又有些想家了,不禁收敛了笑容,神色间有些失落。
看着缱绻由浅笑到暮然,紫儿觉得奇怪,“小姐,您怎么一会儿子笑一会儿子愁的啊!”
缱绻看着紫儿,笑容又回来了,轻声道:“你可记得,以前在苏府里头的日子?”
紫儿听了,想了想,突然眼眶儿就红了,撅起个小嘴儿,喃喃道:“当然记得了,紫儿老一个人悄悄抹泪呢。”
“傻丫头……”抬手轻轻扶了紫儿的肩头,缱绻道:“平时我也不怎么说的,但知道你心眼儿实,抹泪就是想家了吧。”
“嗯——”紫儿含泪点点头,轻声道:“我不敢在小姐面前提这 些,因为小姐比紫儿更想。”
摇摇头,缱绻安慰紫儿道:“想了,又不能见,如此,也不过是伤心罢了。还好爹常常托人送来(奇*书*网…整*理*提*供)书信,我知道家里都好,也就不担心 了。”
知道缱绻是安慰自己,紫儿收起泪水,点点头,不想哭了,让缱绻也跟着伤心。
等紫儿出去了,缱绻又继续绣。
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在端午的前夜里完成了香囊。囊里装了紫苏、 蒲、木瓜,以及驱邪的灵符、铜钱,还有辟虫的雄黄粉等等。最后,缱绻还特意加了些晒干的茶花瓣儿,有着属于缱绻独有的清香。
香囊外面则是绣了蛇、蝎、蟾蜍、蜥蜴、蜈公这五种毒物,名曰 《五时图》。据说这五种有毒的生物只有同时存在时,才不敢互相斗 争,得以和不共处。所以每每到了端午这五种毒物就会同时出现在家家户户的驱邪符上。
竹好香囊,缱绻整理好藏在了枕下,准备明日就送给龙天仰,也算是端午的礼物。
正文 卷六 第一百四十二章 端午
卷六 第一百四十二章 端午
月初五,端午节。
民间习俗乃是悬钟馗像、赛龙舟、吃粽子、饮雄黄、游百病、佩香囊。
但皇家毕竟与民间不同,九掖城内的端午除了些俗礼,节日气氛要浓郁许多。
宫中每到端午节,就会造粉团、角黍,也就是民间的粽子,但会精致小巧许多,且没有外皮的粽叶,然后将其贮于金盘中。再用金丝打造弓子,纤巧可爱。接下来就是一个小小的活动,人人以小弓架箭射盘中粉团,中者得食。因为粉团滑腻而难射,所以中者能得到皇帝御赐的奖励。
这样的活动都是安排在夜宴时候进行的,也算活跃气氛。
端午夜宴算是大宴。后宫嫔妃不论份位大小均可出席。
临近戌时,妃嫔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纷纷落座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皇帝和皇后的到来。
缱绻今日是和黄芝林一路来的。两人一个紫裳一个黄裳,在众位妃嫔中很是耀眼。欧阳霓裳仍旧出众,一身银白鎏金丝的宫裳显得华贵非常。其他妃嫔也是争奇斗艳,姿色各异,倒也使得端午夜宴风月香艳了不少。
等了一会儿,内侍远远就开始报:“恭迎皇上、皇后娘娘——”
诸妃赶忙起身,齐齐福礼,等待皇帝和皇后的到来。
不一会儿,衣裙摩挲的声音毕了,就听得龙天仰朗声道:“大家都起身吧,今日家宴,不必拘礼。”
话虽如此,但众妃还是稳稳当当的齐声谢恩后,这才起了身。
面带微笑的扫过众人。最后,龙天仰把目光停在了缱绻身上,探过身子问道:“缱绻,你过来朕这边儿吧。”
看到龙天仰面带微笑,缱绻也不拒绝,轻易莲步走到龙天仰下首的一方空桌,款款福礼,这才坐下。
看着这样,众人才知那方空桌原是专门为苏缱绻留得,顿时一片酸意。
“皇上~”
缱绻看着可供两人落座的桌子自己一人坐下颇为不适。便开口问:“这还有一个位置,不知?”
缱绻话音未落,已听得内侍高声报:“俊王到——”
微启地唇瓣还未合拢,听得竟是龙怀庭来了,缱绻心中惊讶,一丝异样滑过,只得收声。低下头颈,不再说话。
龙天仰见龙怀庭来了,很是开怀,朗声道:“怀庭,朕以为你不来呢了!快来下首入座!”
龙天仰起身,竟亲自上前迎了龙怀庭来到缱绻的桌前,安排龙怀庭入座。
慢慢走近,看着颔首不语的苏缱绻,龙怀庭面上并无表情。只是对龙天仰福礼道:“皇兄,修仪嫂嫂在此,怀庭坐这儿恐怕不妥吧!”
“何来不妥,大家都是一家人!”龙天仰不由分说的拉过龙怀庭做到缱绻的身边。一边玩笑道:“朕还想听听你巡矿的事儿呢。坐远 了,难不成要朕到你跟前听啊?”
“还是臣妾让座吧!”
缱绻终于还是憋不住了,起身道。
“不不不,朕要就近照看着你,不然你做到朕的身边来?”龙天仰怎肯缱绻离开,赶忙阻止。
缱绻正要拒绝,突然瞥见上首穆华胭的冷脸,是更加不想坐到那边儿去的,只得不再推辞了,便点点头。又坐了回去。
没想到龙怀庭竟然会回来,缱绻平静了好久的心突然又变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鼻尖萦绕着龙怀庭特有地淡淡草药味道,缱绻蹙眉。突然觉得自己拘谨有些可笑,便淡然轻笑一下,心下却也无妨了。
此时的龙怀庭却一直在和龙天仰说话。不过是汇报全国银矿的开采状况和路上打听到的民生趣事。龙天仰听都很认真,时不时的合着龙怀庭说的有趣儿地方朗声笑着,心情颇为舒畅。
但缱绻明显也能感觉到龙怀庭有一丝的别扭。一空下来龙怀庭就低头喝酒,一喝竟都是整杯整杯地。
“怀庭,别自顾着喝酒了。告诉朕,还有哪些有意思的事儿啊?”龙天仰看着龙怀庭自顾着灌酒,赶忙道。
“倒是在苏杭发生了件奇事儿。”龙怀庭放下酒杯,抬眼答道。
耳边敏锐的捕捉到了“苏杭”二字,缱绻赶忙抬头,望着龙怀庭,期待着听到些有关家中或家乡的一些事情。
不过,龙怀庭只是讲起了在苏杭遇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已,并无特别,只是有趣罢了。
但这些,缱绻听在耳里却异常亲切,抿着嘴,不觉得就又有些想家了。
“对了,缱绻,你是苏杭人士吧?”倒是龙天仰发觉了缱绻的异 样,开口问。
看着龙天仰,缱绻直点头,毫不隐藏自己的心思。
“怀庭,你多讲些在苏杭遇到的事儿给缱绻听。看样子她是想家了吧。”龙天仰温暖地一笑,有些宠溺的神情看向缱绻。
缱绻觉得心头一暖,却对上了龙怀庭一双毫无波澜的眸子,只得收起外露的表情,推却道:“无事地,家中常来书信,倒也没有什么 的。”
龙怀庭不置可否地抿着唇,看到缱绻一脸失望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如此,气氛渐冷。
筹交错间,龙怀庭似乎有些醉了,便起身向龙天仰告辞。
龙天仰也准了,因为奔走了这些时日,谁都看得出来,龙怀庭确实是累了。
等到龙怀庭走了,缱绻才送下来一口气。
龙天仰把黄芝林叫上来和缱绻一同坐着,气氛顿时又活泛了不少。大家喝酒吃菜,竟是融融和乐的气氛,一扫这些时日来的阴翳气氛。
因为不能饮酒,加之有孕了睡眠也早,宴席中段,缱绻就告辞了。
龙天仰心疼缱绻,特意让御撵送缱绻回宫。
缱绻本想拒绝,无奈夜里风大,还是同意了,在翠娘的陪同下乘着御撵回了婀娜宫。
刚到九掖湖外边儿,缱绻就下来了,说是想走走。
翠娘陪着下了御撵,和缱绻一起渡步着往婀娜宫走去。
一路上缱绻颔首不语,总也忘不了龙怀庭突然回来给自己带来的惊讶。只觉心头烦闷,便吩咐翠娘先行回宫,她要在湖边站一会儿。
翠娘看得出缱绻有些心烦,也不劝说,只是进去那处一件披风给缱绻披上,便进去了。
端立在湖边,看着月光柔柔的反射在湖面,荡起一片片如鳞般的光华,缱绻不禁有些走神了。鼻端萦绕的淡淡草药味儿始终也去不了,仿若那人一直都在身边一般,让人迷惑不解……
正文 卷六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释然
卷六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释然
呆的站在湖边发神儿,缱绻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只 怎么都挥不去那种淡淡的草药味道,就像那个人,有时自己很刻意的想要忘记了,却又如今日一般会突然就出现。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咳嗽声,缱绻抬眼,一回首,却一眼望见了不远处的龙怀庭。
夜色的中的龙怀庭脸色有些疲惫,一身白衣随着月光的起伏有些淡淡的光华晕出,显得不那么真实。
“俊……俊王?”
没想到他会来,缱绻心下有些意外,怔怔地开口就问。
有些茫然的望着龙怀庭,缱绻自我安慰道:原来,刚才闻到的那个味道真的是他来了。还好,不是自己在犯傻。
略微有些迟疑,龙怀庭立在不远处,半晌儿这才开口道:“是我,是皇兄让我来为你把脉。”
“这么晚了,就不用了。”
听见他说只是龙天仰让他的,心底有些涩涩的,缱绻婉言谢绝了。
“明日我就会启程,可能无法来了。所以才趁着今夜过来一趟,还请,凝修仪莫要推辞。”龙怀庭不卑不亢地道来,言辞间颇为清朗,倒叫缱绻不好再拒绝了。
只得点点头,缱绻道:“那就请俊王进亭一坐吧。”
两人进了凝雅亭,只听得偶有风吹叶动的“簌簌”声,也更加令得整个九掖湖平静的异常。
也不说话,缱绻从披风中伸出皓腕。
龙怀庭也不说话,伸出三指搭在缱绻的细腕之上。
略微抿唇,感受着缱绻皮肤上温温的热度。龙怀庭有一丝地走神。却在下一刻便冷静了下来,静静把脉。
低眉侧头,看向远方,缱绻只觉龙怀庭三指有些冰凉,触在自己地肌肤上却烧的灼热。如此矛盾,再加上萦绕在鼻端总也挥不去的淡淡草药味道,只觉心头有些烦闷。
不一会儿儿,龙怀庭收了手。
“平时有按时喝药么?”龙怀庭锁眉,似乎有什么疑惑。
“没有。”缱绻倒也直接,本来她就不太信那个王恭冉。自然是不会喝他的养胎药的。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