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点的弹动晃得我心里毛毛痒痒的。鼻子里充满了牛奶香的肥皂味儿,那是他衣服上的味道,干爽的,沁心的。
闭上眼睛,那些他敲打出来的音符缓缓地钻入我的细胞中去了。接着,他弹了一首伤感的曲子。 。。
No。152 爷爷
“记得那天爷爷是你最爱陪着我
走在乡间小路买糖果
你不会说童话故事也不会唱歌
我却是最幸福的一个
记得那天你看电视陪我做功课
我很怀念房间的摆设
……
记得那天爷爷是你最爱陪着我
我有味道最甜的糖果”
然后,这些歌词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已经有两年没有用“爷爷”这个称呼了。即使说,也是在说别人的爷爷,或者老爷爷。记忆深处的那些游离物逐渐被抽出来。虽然有些模糊不清。这首歌,仿佛把我拉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曾经,我以为我的亲人都不会死去。陶小桐没有因此笑过我,他说这是一个很美好的心愿。
可是,如果没有死亡,那么没有尽头的人生是不是也很可怕呢?所以,有一个归宿,总归是好的吧。但那样的话,冥冥中的我就不能以“存在的我”和他在一块了。
那时候,爷爷也是很喜欢陶小桐的。为什么他在我的家人面前总能这么讨喜呢?呼呼。每年冬天,爷爷都会做他最拿手的灰面粑粑给我们俩吃;或者,一手牵一个,到家门口的小卖部买桃酥。爷爷总穿着藏蓝色的中山装,戴着棉帽。是的,他就像歌里面的爷爷,不会讲故事不会唱歌。爷爷爱种花,可如今,那些灿烂的君子兰和天竺葵,也许已经化作尘土。
所以,一直觉得,越来越深刻地觉得,人是在失去中成长的生物。总是怀旧的,不得不。
还有很多,爷爷咳嗽的声音,爷爷给我刮痧,爷爷打跑胡子赢了的样子,爷爷坐在火箱里烤火……在参加葬礼的那一天,这些,被宣布不复存在。柴火噼啪出轰鸣,离去却是安静的。
记得那天,我哭了很久很久,到后来都哭不出声音,眼泪却一直流。这种真实的沉重的“失去”让我很无所适从。那时陶小桐在我身边,皱紧眉头望着我。
我把他胸前的衣服哭湿了一大块。我看到他悄悄背过身去,再转回来时眼睛亮得耀眼。
尽管他不希望我看到他流泪,我还是在某个不经意的一瞥中看到银河一样漂亮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滑下来,自由落体,垂坠。当时我有一种想上前去接的冲动。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孩子流眼泪。
那一幕狠狠刺痛了我。于是,我哭得更加惊天动地。
……
只是很多时候,并不觉得你不在了。但意识到“不在”这个事实时,还是会好难过。听这歌会哭,因为它是对“失去”的诠释。现在能做的,只是偶尔回一回曾经生长的地方,看一看那些路边的梧桐,灰暗的砖墙,花开不败的海莲……喂,还记得卖米豆腐的清甜叫卖声吗?还记得赶场时热闹的画面吗?还记得那香到荼靡的扣肉吗?
记得,都记得。
陶小桐轻抚我的脑勺,把我带回现实中。这曲子勾起了不少伤怀,让我又掉金豆豆了。
琴音渐渐消散,他用左手轻轻拍着我的头,“喂,心小猪,怎么这么容易感动。”
“还不是你的错!谁让你弹这么伤心的歌啦?!”我呜咽着,“你今天把我弄哭两次了。”
盯着我绯红的眼眸,他最终还是笑出了声。
“又笑!晚饭我不学了,罚你掌勺,外加晚上睡觉的时候给我念故事。”
“都听你的。”
都听你的——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话。
望见他忙里忙外的背影,我知道,这样的幸福不是幻觉。如果我现在悄悄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会怎样呢?这个念头在我脑中闪烁,于是我鬼使神差般轻手轻脚地走向他。
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仿佛它快要蹦出我的胸腔。
No。153 Sweet
炸得香香的干椒气味飘过来,却还是掩盖不了他身上那股特殊的阳光味道。他一会儿查看锅里的香菇汤头,一会儿扑在砧板上快速切着土豆。万一我让他不小心切到手怎么办呀?
刚想行动的我,站在原地犹豫起来。事实证明,我确实是个经常想太多的人。忽然,陶小桐不知为何退了一步,那一步刚好落在我的脚背上。
“啊!!!”我们同时惨叫。
他扶住快要跌倒的我,又怕弄脏我的衣服。我抓着他的手臂,吃痛地往地上蹲去。
“很痛哦?”他很快地把手放在围裙上蹭了蹭,“怎么站在我身后不出声呢?”
“我一定粉碎性骨折啦!”其实我能这么说话,就表示我没事。没能抱到他比被踩一脚要让我心疼得多。唉,我果然笨手笨脚,砸了砸了。
瘪着嘴揉着脚趾头的我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一个眨眼的瞬间,我已经在陶小桐的臂膀里。感觉就像腾空起飞一样,他将我抱到一只软绵绵的椅子上。他的眼光有着将一切溶化的温柔,甚至,让我忘记了疼痛。
他低下头,仔细查看我的小脚。我看到他浓浓的眉毛,密密的睫毛,茸茸的汗毛。只见他敏锐地起身,走到洗脸台洗了手,又进房间拿了药膏过来。
他蹲在我身边,一抬手,扬起一股洗手液的水蜜桃香香。
“疼吗?”他一脸关切地揉着我的大拇趾,“下次不准不穿袜子到处乱跑。”这样的祈使句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就像一团柔软的蚕丝,让我如沐春风。
“是!”我朝他敬着不到位的军礼,一边吐舌头。
有个比亲哥哥还亲的哥哥,真好啊!
“陶小桐!顺便给我做做足疗呗。”一兴奋,我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小孩子少得寸进尺。”虽然他这么说,我却感到脚心传来痛痒交加的触觉。
“啊嘎嘎嘎。你轻点儿。”
“太娇气了吧,小姑娘。”
正在这时,从厨房传来“嗞嗞”的声响,接着,一股糊糊的怪味飘逸过来。
“糟糕!”陶小桐边说边往那边跑去。
晚餐,我吃到了有史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汤。坐在我对面的陶小桐一手撑着额头,拦住一些惭愧的神色。见我明目张胆地打量他,他忽然一挑眉,直视我,仿佛在说:这汤可是拜你所赐哦。
这下换我羞愧无比,很勉强地笑一笑,再端起碗狼吞了一大口。不知道为什么,那淡淡的焦味儿却让我感觉很好。舀起一朵迷糊的蘑菇,笑眯眯地把它吃了下去。
见我自个儿在那傻笑,陶小桐缓慢又疑惑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白米饭。
冬天的天黑得很早,他背后那扇大得有些离谱的窗子笼罩着浓浓的夜色,甚至可以看到高空飘着的稀薄灰云。雪一直未停,它们轻轻地拍打着玻璃,敲出精灵一样的音符。还有,风的声音偶尔从极小的缝隙中汹涌过来,却被决绝地隔在我触不到的地方。很西式的客厅里有壁炉,炉子里的火红黄交错,将温暖渲染得一塌糊涂。
这顿饭一直吃到七点。从小到大,《新闻联播》的开头曲几乎都没有变过,因此,它让我觉得好亲切好亲切。坐在厚重的椭圆形波希米亚地毯上,看那个地球转啊转,直到四个铿锵有力的大字出现在屏幕上。我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地跟陶小桐一起盯着电视,其实什么也没听进去。貌似男孩子都比较关心国家大事。而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大事”。
“我想喝热可可。”手肘轻轻碰他的手臂,撒娇地笑来笑去。
“在煮呢,小馋猫。”陶小桐的视线终于从一本正经的新闻放送上离开。看到我一幅异讶的样子,他继续道:“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吗?”
正在这时,一股浓稠的可可香味弥漫过来,那浓烈的感觉,就像心中被突然绽放的花朵填满,蜜糖从罐子的罅隙里漏出来,随处散播甜味。
No。154 和你在一起
巧克力厚重的褐色混合着优质奶油的白,从鼻子到喉咙,全部是香喷喷的。我们一人拿一只胖胖的马克杯,似乎品尝了好几个世纪。陶小桐在左侧翻什么东西;一阵塑料袋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右手轻捏住那块突出来的果酱色陶瓷,指甲漂亮得仿佛可以反光。一抹又一抹袅袅的香气从他的杯子里往上游去。
趁他不注意,偷偷喝他那一份cocoa,明知道会马上被逮个正着。
“喂,小妞还跟哥哥抢呢。”他回过头,边说边凑近杯沿。那张放大的笑脸对上我的脸。
浓浓的可可卡在咽喉里,那几秒钟让我都快窒息了。总是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他的眼睛再一次离我那样近那样近,差点咬上坚硬的瓷杯。
“小熊饼干……”他刚吐出四个字,我就被之前那团液态朱古力呛得咳出了声。
扭头、抬手,很连贯地把它喷了出来。手上地板上都是泥巴颜色的“漆”。
陶小桐连忙扯了纸巾,帮我擦下巴上沾着的巧克力;然后又拍了拍我的背。接着,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张粉红色的棉布餐巾,轻轻塞在我的领口里。看着处于傻乎状态的我,他咧着嘴,像幼稚园的帅哥保姆,“小朋友,吃小熊饼干不要再噎着了哦。”
感觉手中忽然就多出一叠重量,那有很多小花的包装袋惹得我眼中桃心直冒。不过我还是大着嗓门使着小任性:“陶小桐!你你你!你太坏啦!”
“我看你是高兴得语无伦次了吧?!”他单跪在地上替我收拾残局。而我,一块接一块往嘴里扔香甜的小饼饼。
“嗯,你表现还不错。要不要吃啊?”说着我拿了一只微笑的小熊呈在他嘴边。
他很帅气地笑一笑,准备咬住它。我却一扬手,塞到自己口中。
“小丫头越来越狡猾啦。”他一脸明媚。
“小哥哥越来越笨呢!”这回我很大方的把整袋饼干都递了过去。没想到,半路中袋子破掉了,哗啦啦,那小块小块烘得黄黄的小饼全都落在了地上。
他笑了,坐在地上笑笑地看我。
“啊…啊…啊,我的小熊,饼干。”像只小蛙一样滚到地毯上,眼巴巴地跟陶小桐哥哥一起打扫。把它们扔进椭圆的垃圾桶里,然后看他用小扫帚清理剩余的残渣。
他做什么事都是那么认真,哇,真的好想就一直这样看着他,把他深深烙在我的脑子里。
突然想起初中时每个星期一次的大扫除。那时我总是和他一块擦窗玻璃或者扫羽毛球场。很多时候,他都会全程包揽。于是我经常舔着冰棍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看他一个人把大大的球场清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我们会背着书包,一同走在有着斜斜夕阳光的回家路上。偶尔转一转竹蜻蜓,偶尔抓一抓小蚱蜢。他好像总是帮我做这做那,除了功课。我们会坐在院子葡萄架下的石桌椅上,花不长的时间做完一天的家庭作业,再和邻家的男孩女孩们去躲猫猫。
即使是现在,我们也会经常一起讨论高数中某个难解的方程,时不时会因为谁的方法更简单而争得互不相让。我喜欢跟他玩转数字游戏,喜欢听他念ABCD,甚至,喜欢突发奇想的和他比谁能又快又完整地背诵《岳阳楼记》。
很多很多,数也数不清。想不出有什么是不能与他同行的。啊,那大概只有上卫生间是分开的吧,哈哈。
“给你个好玩的东西。”陶小桐清爽的声音飘过来,直入心底。
一个圆柱形的小盒子从他手中蹦了出来。我好奇地抓住它,没想到这个过程中它发出了叮叮咚咚的乐声,像音乐盒却又不是。摇一摇,再摇一摇,好有意思。“你从哪儿弄来的呐?”
“嗯……一个小美女送给我的。”他仿佛在试探我的反应。
No。155 可爱
我把它递回给他,“哦,那你好好收着吧。”
“我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给你啊。”
“这是别人送给你的,我才不要呢。”有点闷闷不乐啦。
他蹲在我面前;给我一抹120度的笑容:“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他的眉毛好看地舒展着,带着笑意,“真的不要?”
那小小的可爱在我眼前晃出银铃般的声响。
“不要不要!我才不稀罕!”提高音调,做了一个拍苍蝇的手势。这一巴掌直接把小玩意给拍掉了。它咕噜咕噜一直滚到陶小桐的房间门口,一路悦耳。撞到厚重的门,退回一些,停下来。
陶小桐并不急着去捡,一只手横在我的膝盖上,笑得越来越明朗。“生气啦?”
“我为什么生气?”稍稍俯视他,有种想把他就地正法的冲动。
“你为什么生气呢?”这家伙还真是不依不挠了。
头抵住他的头,低着嗓门喊出来:“我,没有生气!”
“那你的小嘴怎么撅得可以挂尿壶了呢?”他两手一齐捏住我的耳朵,很轻很轻地揉了揉。
我的头在他的带动下左右晃了晃。
“怎么不说话啦,小美女。”
“不要给我提这三个字!!!”换作以前,我应该会对“尿壶”这个词比较敏感,然后以它为中心大做文章,痛扁陶小桐。而现在……我承认,自己有点莫名其妙地吃醋。
“哦~ 原来是因为这个不高兴的啊。”他站起来,非常优雅地将小东西捡回来,“这个,是我妈妈给我的。”
“哼,我说了我没有不高兴!我也不在乎。”
“不在乎什么?”他把我圈在他的套中,好像很开心。
“不想理你!”我飞快地经过他,躲到他的房间里去。靠在门上,觉得脸烫烫的。反正我的小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往前走了几步,感觉背后重重的。呀,原来陶小桐把那个小盒子放在我熊宝宝上衣的帽子里了。
捞了半天,终于把小家伙弄到手中。抽筋一般摇晃它,那乐章说不出来的透明和调皮。确实让我爱不释手。
他的书架很整洁,随意扫了几眼,发现有一本我超感兴趣的《梦的解析》。他什么时候也看小弗的书啦?食指划过那一排浅浅的颜色,忽然停留在一只有些泛黄的“骨骼”上。拿下来——1997年的作文本。哇那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时候的陶小桐呐!
难忘的一天。
我的爸爸。
第一次游泳。
……
全是那个年代特有的印记。扭扭的钢笔字,傻乎乎的语句,看得我笑成一朵花儿。
《最可爱的人》,这篇文章突然蹦到我的眼底。
“我的邻居小妹妹心心非常可爱。她有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她的脸蛋是鼓鼓的,是粉红色的。她特别喜欢笑,特别是我给她糖粒子的时候。她总是跟在我后面,我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别人说她像我的小狗,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她是我的宝贝!
别看她年纪小,其实心心十分懂事。大家应该都知道孔融让梨的故事。心心比孔融还要可爱,因为她经常说‘这个给桐桐哥吃’,‘那是给桐桐哥的’。记得有一次,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蹦蹦跳跳地给我一个很大的桃子,她的裙子被风吹得鼓鼓的,像个降落伞。心心很乖,特别听话。不过她是个爱哭鬼,我就是她的手帕。她画画很好看,真是太有天赋啦!
我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到时候就可以赚很多很多钱,给她买很多很多好吃的糖,还要买一座大房子,还有一只大狗。然后把自己装在盒子里,打包送给她。
反正,在我心里,我觉得心心是最可爱的。
评语:句子比较生动,但欠通顺。”
No。156 童话
阅读的过程中,我一直在笑,开始还捂着嘴哼哼唧唧,到后来干脆放开声大笑起来。没想到他的作文写得这么幼稚,天哪天哪我眼泪都笑出来了。
“喂! 小妮子又偷窥呐!”我手中的本子突然飞快地被抽掉。
“嗯哼哼,陶小桐同学。”我洋洋得意地围着他转了一圈,样子特别欠扁。
很明显的,他的脸一阵红,又一阵红,却还在强装镇定。
“啧啧,你暗恋我也表这样嘛。”
“哦哟;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作多情啊!”
“白纸黑字别想抵赖。”
“我哪个字写了‘我暗恋你’?”
“这……虽然是没有写……”话未说完,我嘴里就被塞进半个橙子。等我三下两下把它吃完,那话题早就不知道烟消云散去了哪儿。那小子的战术,对我总是百发百中。
陶小桐拣了一张旧旧的琴碟——小贝的钢琴曲。呃,这个小贝是指贝多芬。一提起他,我就想到那首著名到荼靡的《月光》。失明的女孩儿、还有她的哥哥;很纯很纯的感觉。“你带我去琴房呀。”我闭上眼睛。
“干嘛呢?又有什么新花样啦?闭着眼睛做什么?”
“体验一下黑暗。”
“好,你保证不会偷看。”
“不会不会。”
抓住陶小桐的手杆,尽管迷失了方向,却纹丝不乱。他慢慢地走,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在看着我,用很温暖很温暖的眼神。觉得自己摇摇晃晃,有些兴奋地大呼小叫起来。感到他示意我坐下来,然后把我的手托起来,放在键盘上。
睁开眼,咦?转了半天怎么还是在他的房间呢?我的手原来在电脑的键盘上……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好玩吗?”陶小桐终于忍不住笑。
“You,欺负Me!”站起来,觉得自己好矮。
“你太有意思了。”他踱到床边,抱着头倒在上面。
我屁颠颠地跟过去,用韩语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哥哥”,说完以后自己都想吐。他望着天花板,又开始拍牙膏广告。
“给我念故事听呀!”双手支着下巴,趴在他身边。突然发现这感觉,贼爽的!我撒娇的对象这么帅这么温柔这么养人眼,Oh上天对我真是好啊真是好啊真是好!“快点快点快点!”下颚频率极快地磕他的上手肘。
他转头,一动不动地看我。
“傻了啊?”手在他眼前晃晃,还是没反应。“陶…小…桐!”
“哦。嗯你去拿本书来。”真不知道他刚刚为什么会心不在焉,又或者是太全神贯注。
把那本厚厚的画着一个小公主的《世界名著童话精选》递给他,再选了个极其舒适的姿势伏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