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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门,会看到一个明净的小院子,右边是太婆婆的小屋,左边是小柴房和长满蔷薇的篱笆。推开木头围起的柴扉,再经过一段稍显崎岖的石梯,就到了梨江边。
院子里,那条名叫“大黄”的看家狗舒适地趴在地上晒太阳,闭着的眼睛在听到我们脚步的时候警觉地睁开,仅仅瞥了一眼,就又睡过去。因为跟我们太熟,都懒得起来迎接。大黄越来越不可爱啦,记得它小时候我们每次光临它都围着我们又跳又摆,好不乐乎!
太婆婆坐在高高的门槛上,似乎在打瞌睡。她穿着薄薄的青布衫,神色安详。满是皱纹的脸像一朵盛开的*。她的头发花白花白,挽成一个髻。
老人与狗,一片宁静。
No。90 远离喧嚣自由自在
院墙边摆了好几盆茉莉,小朵小朵的花,素雅清淡。那远离尘世的香味也一直穿插在我童年的夏季。太婆婆总是会采下几朵放在房里,或者穿成花链。
我蹲在花盆前,手指碰一碰小茉莉,凑近了闻它的芳香。白色在阳光下耀眼又明媚。
“宝几。”太婆婆醒了,她苍老的声音透出一丝丝惊喜,“刚才做梦还梦到你们哩。生得越来越好喽。”她眯着眼睛笑,眯得只剩下一条缝。
我们马上迎了过去。她站起来,比我还矮半个头,真是瘦小的老婆婆。
我和陶小桐分别握住她的两只手。
“太婆婆,您身体还健旺吗?”扯着嗓子在她耳边问到。
“啊?哦哦,好噢。”她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除了有些耳背,并无病痛。“我去给你们倒水呵。吃西瓜哦?”
“不忙不忙,太婆婆,我们吃过的。这是给您的香蕉和蛋糕。”陶小桐也大着嗓门叫唤。
“怎么不吃?啊?到这里来啦就要吃噢。”
“您坐着。我们说说话嘛。”
“呵呵,宝几宝,快啊,都长大了。”太婆婆坐在我俩中间,碎碎念着。
我们三就那样在门槛上坐了一下午。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缠着太婆婆讲故事的时光。握着她布满皱褶的手,好似触摸到沧桑的符号。她已经在这世界上活了快一个世纪。这样漫长的光阴,她是怎样度过的呢?太公公过世得早,命运似乎丝毫没有眷顾这个饱经风霜的老孺。
靠着太婆婆的肩膀,让时间停止也好。她这么大年纪了,烧水做饭却毫不含糊,每天把自己料理得清清爽爽,安安逸逸。
我想帮她淘米煮饭,她却宠爱地抱了个西瓜让我们吃,不要我插手。只好揽下切西瓜的活儿,看她愉快地忙里忙外。
“你还是别帮的好,越帮越忙。”陶小桐边切西瓜边对我挤眉弄眼。
“哼!”拿起一块三角形的瓜瓤塞进嘴里。
“心心不是最喜欢捧着半个西瓜啃的么?呐,给你。”
我握着他递过来的勺子,对他甜甜地笑,“啊~ ”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他含笑着看我,眼睛里有细碎的光芒。接着他边嚼边拍拍我的头:“嗯,真的长大了!”
外面的天空,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烈焰一样汹涌着,属于小城特有的古旧纯净的气息一点一滴晕染。
三个人默默吃了太婆婆做的农家饭。还是像以前,她总是给我们俩夹菜。
太婆婆已经没有牙齿,她嚼东西的样子可爱极了!都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真的不假。老人也和小孩子一样,单纯得只剩下笑容。
吃过饭,我和陶小桐争着抢着要帮太婆婆洗碗,结果是我们一起洗刷刷。
“陶小桐!你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什么都跟我抢呢?”
“小屁孩,每次都是我让着你,哪这么健忘的!”
“那是你应该的!”
收拾好厨房,我们站在木门边。看到几个老人跟太婆婆一起坐在院子的藤椅上,打着蒲扇乘凉。那些很老很老的老人家都是太婆婆的陈年旧友,她们和她一样,已经忘却磨灭年岁的残忍,只图个清静无争。
这样的光景不知道有多祥和!慈祥的老人们,还有满天的星辰,看得我温馨不已。
小镇离城市很远,手机信号不太好。不过正好,让我心中充满“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我们也搬了椅子坐到院子里,听老人家们讲述古老的故事。天空中星光漫漫,看得格外清楚。闪烁的星斗仿佛隐藏着无穷无尽的神话。
“宝几,不得蚊子咬啵?”太婆婆往我这边扇一扇子,怕我被叮。
这里没有煤气,没有淋浴,我们洗了最原始的木桶澡,舒服得一塌糊涂。。 最好的txt下载网
No。91 睡到一头了
晚间,我和陶小桐睡在太婆婆床边的凉席上。我睡觉爱拳打脚踢,怕误伤了她,才跟陶小桐分睡两头。
虽然小时候经常这么睡,而且很多时候还是睡一头。可是现在就是觉得有些别扭,我背向他,勤勤恳恳地数绵羊。乡下的夜晚并不燥热,微启的木窗那儿不断有凉风袭来。然而我却觉得奇热无比。身后那段长身躯也在不停地辗转翻身,莫非他也酷热难挡?
“嗡……”微型轰炸机来了。每年夏天都躲不掉的。
惨了,更加睡不着啰!烦啊!我挥舞着双手,刚撵走不久,它们又粘上来。翻来翻去,手赶脚踢,还是没用。
恼火地坐了起来。抠抠这,挠挠那,痒不可耐。
“怎么了?”陶小桐一个鲤鱼打挺,也坐起来。
“蚊子又咬我!天哪,不睡啦!”
“别急别急,涂点这个。”他拉开旅行包的拉链,拿出一瓶青绿色的花露水。
是老版的郁美净,哇,那香味可是我最喜欢的,每每闻到,都让我十分沉醉。借着他的手电光,我用手指醮了滴那沁人心魂的液体,一点一点涂在粉红的包包上。
“陶小桐,背上也有,嗯~ 你,你给我涂好不好?”换作以前,我一定会不经过大脑就说出这句话。而如今,我经过了反复的思想斗争和心理暗示才得以说出口。
我穿着棉白的小吊带,那痒痒的小块藏了一半在衣服里面。
陶小桐轻轻拉开我的背心,带着凉意的手指触了上去。被点穴一样,我无法动弹了。血液的流动也静止了吧。只能听到窗外蛐蛐的叫声。
“可以吗?”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开启我血脉的阀门,它们极快地上涌,让我脸颊发烫。
“好了,睡吧。”
我躺下,陶小桐却没有。他给我拉好薄毯,又拿来蒲扇,坐在旁边一下一下给我扇风。看到我睁着眼睛望向他,他不紧不慢地说:“快睡吧,我来帮你赶走它们。乖。”
闭上眼睛,一阵胡思乱想,他现在是不是在看着我呢?他是什么表情呢?思着想着,不知不觉失去了意识。
“喔喔喔”,好好听的鸡叫啊!我不情愿地睁开快要粘起来的眼睛,却被眼前那张放大的帅脸惊得咬住了枕巾。
他软软的头发服帖地遮住眼睛,只露出根根分明的睫毛。从鼻梁到鼻尖,是一条滑腻的弧线。嘴唇紧紧抿着,颜色很淡。
这样看他也不是第一次,却看得我心中仿佛有个毛刷子,刷得我心旷神怡。
好想摸摸他的脸,这样想着,右手已经飞快接受了大脑的指令,带着一丝颤抖飘了过去。
我想我的逻辑方向感是很奇怪的,明明碰他的左脸比较直接容易,我却鬼迷心窍地去挨他的右脸。
还没来得及蜻蜓点水,他整张脸就歪了下来,一下压在我的手背上。我像一只被钉子钉住尾巴的壁虎,拼命抓狂。
手背上传来微妙的温度,他的鼻息惹得我好痒。
我试着抽出手,又怕把他弄醒。
五秒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
在他睁眼的那一刹那,我迅速闭上眼睛。
感觉手上的重量消失了。然后身上被重新盖上了毯子。这当儿,我“醒”过来。
“呀!陶小桐,怎么你睡到我这一头啦?”
“昨晚我睡着睡着,就感到一只咸猪脚踢到我脸上来了。我把它挪开,不一会儿又跳上我的脸。来来去去根本睡不着,我想换一头会不会好一点,果然,它再没袭击我。”
“讨厌啊!你怎么能这么形容我呢?!”
“宝几,睡得好啵?”太婆婆也起来了。
“出去出去,别防碍我们女人家换衣服。”我推着陶小桐一直把他推出门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No。92 透明的告白
乡下的清晨就是干净,空气鲜活得不得了,到米缸里抓了一把谷子,撒给刚才打鸣的那只公鸡。
在院子里伸懒腰。
“诶陶小桐,你还记得小学的第七套广播体操怎么做吗?”我叉着腰、仰着头,柔韧的阳光穿过他的发丝,漏了几点到我的脸上。
“第一节伸展运动,预备——起!”他故作认真地说到。
然后我们俩在那儿假正经地做着体操,不亦乐乎。
吃过太婆婆煮的面条,我和陶小桐蹲在院子里晒红椒。又是一个大好的晴天,大黄满院子跑,一会儿跳过来舔我的手,一会儿又去追鸡。太婆婆乐呵呵地坐在门槛边。
忽然,大黄冲到院门处大叫,接着就传来几个孩童的声音。
谁家来了客人,邻里的小孩们都会跑去凑热闹。这不,一下子从门外窜进来些小男孩小女孩,手板脏兮兮的,打着赤脚就奔过来啦。
大黄追着他们摇尾巴。小孩们嘴里叫着“黄黄”,一边去摸它。
“阿哥,阿姐,跟我们一起玩!”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男孩上前牵我和陶小桐的手,直到把我们拉起来。他长得矮矮胖胖,脸色黝黑。
“阿姐,你的衣服好漂亮。”头发乌青的小女孩用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我。
“我们玩什么呢?”蹲下来扶住孩子瘦弱的肩膀。
“踢毽子!”另一个瘦高的男孩说。
“不,玩老鹰捉小鸡!”头发梳成鸡尾巴样子的小姑娘蛮横地脱口而出。
“好好,那我们两个都玩。”小孩子嘛,其实是很好哄的。
我这么善良,居然“黑白两面”成了老鹰。呃,陶小桐当母鸡。一串有大有小的孩子们开火车似的跟在他后面。他伸开双手,固定了自己的势力范围。看着他得意的笑脸,我暗想: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鹰来捉小鸡喽!”说着我朝他们跑去。
一群屁大的孩子啥事没有,却叫喊得惊天动地。笑声都把大黄的犬吠给掩盖掉。我往左、往右,向前、退后,总是无法突破陶小桐那只大金刚。
瞅准他的腋下妄图钻过去,却一头撞上了他的胸脯,撞得我脑浆翻滚。
上气不接下气了。跑来跑去,都是我跟陶小桐在你争我斗。碰上他结实的肩膀、抓到他温热的手掌,或者,环住了他的腰。
他的眼光始终追随着我,我不敢直视,始终躲躲闪闪。
“哎呀。”我装作扭到了脚。
他心急地凑过来:“怎么样?”
我窃笑着跳起来绕过他,抓住个小胖妞。耶!胜利了!
陶小桐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和小家伙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热出一身汗。真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呢!休息的时候,小孩子家家们就坐在小板凳上围着我们问十万个为什么。
“阿姐以后要嫁给阿哥对不对?”胖墩儿手中拿着一只狗尾巴草,用一种清澈又色迷迷的眼神望着我们。
“这个……”
还没有等我说完,其他人又开始起哄:“我们来玩新娘过家家吧。”
我斜斜望一眼陶小桐,他正在偷看我。
这样的游戏,一直记忆犹新。没有教堂、没有宾客、甚至,连司仪都没有,在小小的沙丘上,两小无猜的我 们学着电视里那样:小陶小桐手里拿着学校奖励的大红花,端着架子,有模有样。“你愿意做陶小桐的新娘吗?”
“我要去问我爸爸。”这就是当年我的回答。
从回忆里回来,几个小女孩拥着我,将一堆花花绿绿的糖纸抛向空中。男孩子们则站在陶小桐旁边,担任起神父的任务。
“阿哥,你喜欢阿姐吗?”稚嫩的童声回荡在我的耳边。靠,问这么敏感!
还在猜测他会怎么回答,另一个男孩却说:“不是这么问!要说阿哥愿意娶阿姐啵?”
陶小桐点了点头。哇,这算不算表白???
“阿姐呢?阿姐要不要嫁给阿哥?”
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觉得我们俩好像在私定终生。腼腆一笑,还没表态,我们两人就被这群孩子给推到了一块。他们把我们围在中间,欢天喜地地闹腾。被他们挤得站不稳了,只好双手和他十指紧扣。对视着,好晕。
这个,仅仅是游戏吧?
No。93 竹马青梅
吃过午饭,我们去外面散步。
安静的巷道在青石板的延伸中似乎无穷无尽。四处都是古旧的木头或石砖散发出的年代潮湿的味道。
我抚摸着斑驳的墙,和他肩并肩。
小巷深处有些简陋的客栈和卖油纸伞的小店;也有卖酸萝卜和煎糍粑的小摊。从远处传来豆腐脑甜甜的叫卖声。
我们挑了一家简洁的糍粑摊,摊主是个胖胖的大娘。我和陶小桐挤坐在小木凳上,不一会儿阿娘就端来炸得金黄酥脆的糍粑。醮一些白糖,小口小口地吃。
如果不喜好甜味,也是可以放辣酱的。那就完全是另一番风味了。
吃掉一个甜粑粑,非常意犹未尽。于是又让阿娘给我煎了一个。这回我在上面涂满了辣。香脆柔糯的口感配合辛辣到死的调料,辣到了云霄!我边吃边淌鼻涕,感觉那鼻涕都是辣的。
“看看,非得放那么多,又没人跟你抢。”
“啊辣……”我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摆着手呛得直流眼泪。
正好斜对面有个大哥担了一桶凉粉在卖。陶小桐以救火的速度踱过去,只4秒钟就端过来一碗果冻状的什物。以前我常常嘲笑凉粉长得像鼻涕,而现在它简直就如一根救命的稻草。我拿起瓷勺子,三口并两口往下吞。
透明的凉粉在阳光下晶莹水嫩,上面像酱油一样的物质其实有着冰凉的甜味。可惜我吃得太快,完全没有尝到那绝妙的精华。
“慢点。”陶小桐在后面拍我的背。
最后,我端着小碗,把剩余的腻滑通通倒进嘴里,冰冰的冻冻直接滑入我的喉咙,大快人心。
“你怎么不吃一碗?”看着陶小桐将白色瓷碗送回去。
“我啊,想吃老冰棒。”
抹了抹嘴,我和他又一块从这家店窜到那家。古风的小镇上有蜡染、陶艺、灯笼等等好玩的特色。对我来说真是风情万种。尽管我经常来这儿,可是每一次的感觉都是那么非同一般。
在一家淡雅的伞店,我相中了一把青色蔓花的油纸伞。打开合上,打开又合上。
“不买吗?”陶小桐在一旁静静端详我。
“每次来都买,买回去一下子就腻了。算了。”果断地放下伞,转身离开。
在梨江这一头叫了户船家,渡去对岸。
我们坐在船头,满眼水波荡漾。天高气清,鸟唱虫吟。其乐融融呀!
船家叔叔撑一根长长的竹竿,用力一抵,船儿就划开了波纹。他还很好兴致地唱起渔歌。亮堂的声音势如破竹,一声一声,响彻江面;水调歌头,谁与争锋。
用手在水面上碰出小小浪花,再把水弹到陶小桐脸上,他和颜悦色,看着我傻笑。
下了船,面前是一片开阔的庄稼。
回过头,“能认清太婆婆的小屋吗?”抓着他的手臂,举目远眺。
“那不就是么。”他指着一个遥远的方向。
又和他一起走在湿软的田埂上,四处是夏虫的啼鸣和夏花的芬芳。田地里清一色的绿油油,路边生着狗尾草和野*。我们找了一处下面有细水的石桥坐下来。
被这鲜嫩的草香围住了。
“来扯太阳草呀!”我拔了一根墨绿的植株,和陶小桐分别截住它的两端,一起撕开。
“啪”,草断了,没有成功的形成一个正方形。
“等会要下雨的!”我惊呼。
“有那么神吗?”他小心地摘下身旁一朵米白的蒲公英。我这才注意到沿路那一排都是,小巧的,顽皮的,毛茸的。
“我来吹我来吹。”急急把脸凑过去。
“一起吹啊。”
我们同时朝那朵可爱的蒲公英吹了一口气,不轻不重。它的孩子撑开一把把降落伞,去了海角天涯。雪片一样的种子开始了自己的旅行,每一颗都飘向属于自己的地方。看着那些小伞越飞越远,也想跟着它们一起飞翔。
“Bye bye。”直到再也看不到它们,我才慢慢说出了声。
“知道吗,最早的时候蒲公英其实是透明的。”陶小桐把玩着那枝光秃的绿杆。
“真的啊?那怎么现在又变成白色了?”
“因为它等白了头呀。”
“等什么?”越来越好奇呢。
“等一个答复。”
“那,它们是去寻找答案了吗?”指着那些已经不见踪迹的小种子飞去的方向。
“对。你看那边,是芋头地诶。叶子好大。”他忽然兴奋得两眼放光。我也是很喜欢那肥大的叶片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No。94 一起淋雨
“陶小桐,我们下去玩嘛。”站在芋头地旁边,我玩心大动,边说边开始脱鞋子卷裤腿。
“嘿,别冲动,有虫子啊。”
他还没说完,我就踩了进去。泥巴好软,我往下陷着,仿佛踩着什么软体动物。“啊陶小桐好恐怖呀你快下来!”我抓住他伸过来的手,更多是带有一些激动地叫着。
陶小桐用一只手脱掉鞋袜,不一会儿也跳了进来。走在泥地里不免蹒跚,我们踉踉跄跄的相互扶持。在我快要倒在泥里的时候,他会手疾眼快地扶住我,自己却又摇摇欲坠。不过旁边的芋头叶长得真不是一般的高大。我们勉强走到一株盾牌似的的茎叶下。
在田地里一步一个深深脚印,我们从这一头艰难地走到另一头。
“摘一把‘伞’下来呀。”在我的指示下,陶小桐拽着一根植物,好不容易把它折断。
在旁边的水沟里洗了脚,我们举着那把天然的伞,“噔噔噔”向前走去。
夏季的天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