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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金锁,他曾给过云裳,可后来云裳又还给了他,说得让他他老人家亲手为孩子戴上才有意义。
所以他熬啊熬,一直熬到现在。
今天,终于为小玄孙戴上了。
“臭小子,还不快谢谢老祖宗!”
郁凌恒大手扣住儿子的小脑袋,将儿子往太爷爷的脸上摁去。
郁睿阳小盆友在老爸粗鲁的动作下,被迫在高祖父的脸上亲了一口。
许是不满老爸的蛮狠霸道,郁睿阳小盆友小嘴儿一瘪,哇地一声就哭了。
下一秒,他老爸的p股上就挨了一拐棍。
看到老爸疼得龇牙咧齿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叫的滑稽模样,小家伙立马又破涕为笑……
……
郁睿阳小盆友的百日宴,果然热闹了一整天。
从酒店回到郁家,已然夜深。
郁凌恒在卫生间洗漱,云裳则忙着整理东西。
突然——
“裳裳,裳裳……”
急切又焦急的呼唤声,从郁嵘的房间里传出来。
云裳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忙不迭地往太爷爷的房间跑去。
“来了来了,太爷爷您叫我啊?”云裳连声应答着,推开太爷爷的房门,径直朝着坐在沙发里的太爷爷跑去。
“我的怀表呢?我的怀表去哪儿了?我的怀表不见了,你快帮我找找!”郁嵘还穿着那身黑底红龙的唐装,苍白的脸上布满惊慌,浑身颤抖,是从未见过的慌乱无措。
“好好好,我找我找,我马上找,您别急啊,一会儿就找到了。”云裳连连点头,一边安抚着太爷爷,一边转身在屋里到处寻。
郁嵘急得双手用力拍在自己的腿,“快找快找,你们太奶奶在里面呢,我不能再把她弄丢了……”
嗯,不能再丢了!
他已经丢了她几十年了,不能再把她弄丢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丢的,马上就找到了,您别急
。”云裳一边哄着太爷爷,一边跪在茶几边的地毯上,低头往茶几下和沙发下看。
可什么也没看到。
云裳皱眉,心里也着急,然而她起身时随意抬眸,却看到太爷爷的脖子上有一抹银色亮光……
唇角一扬,她顿时松了口气。
她噙着笑,站起身,伸手探向太爷爷的脖颈,从他的领子里将怀表从衣服里轻轻扯出来。
“太爷爷,太奶奶在这儿呢!”她拉起他的手,将怀表放进他的手心里,无奈笑道。
感觉到手心里有了熟悉的物体轮廓,郁嵘脸上的焦灼不安顿时变成了失而复得的欣喜,“啊!在这儿啊,在这儿啊,那就好那就好,没丢就好,吓死我了……”
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念叨着,紧紧攥着怀表摁在心口处,笑得满心欢喜。
云裳微蹙着眉头看着开心不已的太爷爷,不知为何,心里竟不安起来……
“阳阳呢?”
突然,郁嵘又抬起头来看着云裳,急切地问。
“琇嫂在给他洗澡。”
“我想他了,你把他抱过来给我看看。”郁嵘满眼期盼地望着云裳,像个讨要礼物的孩子。
云裳默了两秒,点头,“好!我马上去!”
她连忙转身,朝着楼下快步走去。
几分钟后,云裳抱着儿子匆匆回到太爷爷的房间。
她边走边用轻快的语调喊着,“来了来了,太爷爷,您的小玄孙来跟您玩——”
她抬眸,却看到太爷爷双眼阖闭,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脚步猛然顿住,声音戛然而止。
心跳,瞬间飙到了顶点,恐慌,将整个心房占满……
强压着心里的慌张,她极缓极缓地上前,极轻极轻地唤道:“太爷爷,阳阳来了。”
太爷爷是睡着了吧?
嗯,一定是今天太累了,所以她才下去几分钟他就睡着了……
嗯嗯,太爷爷只是睡着了!
对!只是睡着了!
一遍一遍地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可越安慰,越害怕……
“太爷爷……太爷爷?”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双眼瞬间通红,声音已然微哽。
无论云裳怎么唤,郁嵘都没有丝毫回应。
他闭着双眼,表情平静安详,手里紧紧攥着怀表……
双腿倏然无力,噗通一声,云裳猛地跪在了太爷爷的面前。
郁睿阳困惑又好奇地看着妈妈,很乖地没有哭闹
。
“太爷爷……”
云裳狠狠皱着眉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像是睡着一般的太爷爷,悲伤蔓延,泪如雨下。
“阿恒……”
巨大的悲痛充斥在心间,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她拼尽全力喊出的声音却如同蚊呐。
“阿恒。”她一边疯狂落泪,一边极力嘶喊,可声音只比刚才大一点点而已。
她不停地喊着“阿恒”,失去的力气一点点地找回,音量终于能慢慢提高。
直至——
“阿恒!呜呜呜……阿恒!!呜呜……”她终于嚎啕大哭,崩溃嘶喊。
悲怆凄厉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心殿。
在她怀里的郁睿阳,受到惊吓,哇地一声也哭了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从远至近,不明所以的郁凌恒匆忙赶来,“怎么了怎么了?你哭什——”
话未说完,便整个人僵在当场。
太爷爷闭着双眼,安祥地靠坐在沙发里,郁太太跪坐在太爷爷的面前,哭得悲痛欲绝……
郁凌恒的双眼,瞬时通红,蓄满水雾。
举步维艰地走上前,双腿一曲,与郁太太一同跪在太爷爷的面前。
闻声赶来的郁晢扬,见状整个人懵了半晌,最后流着泪,也跟着双腿一曲,直挺挺地跪在哥嫂身后。
“哇呜呜……太爷爷……太爷爷……呜呜呜……”
云裳抱着儿子,虚脱地倒在郁凌恒的怀里,悲伤难过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郁凌恒沉默落泪。
紧紧揽着妻子的肩,给她力量不让她倒下,朦胧的视线中,他看着“睡”得安静祥和的太爷爷。
太爷爷,您放心,我和晢扬会把郁家和嵘岚管理好,我们兄弟齐心,绝不辜负您的毕生心血!
太爷爷,我会好好对待裳裳,与她好好生活,绝不负她一片深情!
太爷爷,我会严格教导阳阳,让他健康成长,一定不让您失望!
所以太爷爷,您……
请一路走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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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驾到!》第001章:她有什么不敢的?()
十一月的帝都,温度骤降,寒气逼人。
尤其到了夜晚,气温更是接近零度。
帝都有名的娱乐街,一家娱、乐会、所的门前,在萧萧寒风中,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女孩长发披肩,身穿银灰色高领韩版大毛衣,下面是黑色紧身皮裤,脚蹬帅气短靴。
乍一看,觉得她清丽脱俗,再一看,却又透着一丝妩媚妖娆。
她皮肤白希,五官精致,双瞳剪水明眸皓齿,即便穿着大毛衣也难以掩饰她奥凸有致的身材,将清纯与性感两种形成极端反差的魅力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了一起。
严甯一边摸出手机,一边走向几米远处的地面停车场,当****接通时,她也已经站在了一辆黑色霸气且经过天价的悍马车前。
“你在哪儿?”
****接通,不待对方说话,她就先发制人地问道。
“部队!”
彼端,传来一道醇厚低沉的男声,那刻意压低的音量显示着他此刻说话不太方便。
即便对方极力掩饰,隐隐的音乐声却还是飘进了严甯的耳朵里。
唇角一勾,泛起一抹冷笑,她像是没听清一般,尖细着声音重复问道:“在哪儿?”
“严七仔你耳背?!”严楚斐终于没了耐心,声音冷了下来。
对这个唯一却劣迹斑斑的亲妹,严楚斐是又爱又恨,越来越拿她没辙。
一是近几年来他忙着拓展自己的势力和事业,没时间管她陪她,二是小姑娘长大了,女儿家的小心事他一个大老爷们也猜不透,所以渐渐的,兄妹俩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严家世代为官,家中子孙个个人中龙凤,现在又出了个总统严谨尧,更是光耀门楣,声名显赫。
可到了严楚斐这一代,却出了个小魔女严甯,让严家上上下下集体蒙羞,脸皮薄点都会觉得抬不起头。
严家七格格坏,脾气坏,人品坏,心肠坏,所有坏女孩的标志都能在她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
她从小就不学好,是校园里的头号问题学生,逃课、打架、早恋那是家常便饭,无论转多少个学校她都能在一个月内把新学校闹得鸡飞狗跳。
她逃课,或在课堂上睡觉,以至经常交白卷
。
她打架,把男同学揍得头破血流,鬼哭狼嚎。
她早恋,给学长写情书,甚至专抢别人的男朋友,抢到了立马又甩……
所以在她呆过的学校里,“严甯”二字简直让老师们闻风丧胆,唯恐避之不及。
因为她是严家的七格格,不是一般的小孩,饶是众人都厌恶死了她,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嫌弃。
惹她不起,便只能躲。
于是渐渐的,外界眼中的严甯,就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狠辣歹毒的小魔女!
坏到无药可救!
人们虽碍于严家权势不敢公开议论,但背地里,严家七格格却早已成了帝都人民茶余饭后的笑柄。
被亲哥骂耳背,严甯不怒反笑,悠闲地踱着步,绕着黑色悍马慢悠悠地走。微微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样,透着一股子坏劲儿。
严甯一边从小挎包里摸出一串钥匙,一边对着****彼端的哥哥说:“我闺蜜明天生日,办了个生日趴,你到底来不来?”
“都说在部队了我怎么来?”严楚斐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完了还极尽嫌弃地补上一句,“还有,别给我介绍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我没兴趣!”
她的那些什么闺蜜啊朋友的,全是些白莲花女**,庸脂俗粉毫无内涵,没有一个能入得了他的眼。
没兴趣?
“严楚斐你不会性取向有问题吧?”严甯笑呵呵地问。
“……”严楚斐呼吸一窒,气得说不出话。
见他沉默,严甯故作惊讶地瞠大眼,夸张地惊呼,“你真喜欢男的?!”
“闭嘴!”严楚斐忍无可忍,狠狠切齿,恼得不想再跟他继续说下去,“我有事,挂了——”
“哥!”
在他想要挂断****的前一秒,她突然一本正经地喊他。
“嗯?”听她语气严肃,他暂时没挂。
严甯在悍马车头慢悠悠地踱着步,手里的钥匙在车盖上轻轻划过,暂无痕迹,瘪嘴叹道,“咱俩都一月未见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啊?”
听妹妹的语气充满着忧愁,严楚斐心里一软,顿觉愧疚,放低声音柔声哄道:“七仔乖,别闹,哥过几天就回来了。”
“哥啊——”严甯拉长尾音,嗲嗲撒娇。
“又咋了?!”严楚斐一听妹妹这语调就头皮发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想你了。”严甯楚楚可怜地说。
严楚斐心里一疼,更内疚了,“七仔……”
“我想你想得都出现幻觉了
。”
“……什么?”严楚斐一怔,感觉今天的妹妹有丝怪异。
他这个妹妹可是以古灵精怪著称,鲜少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语调跟人说话。
严甯重重一叹,忧愁哀伤地道:“我啊,一定是太想你了,刚才看到一辆车居然以为是你的车,但我想不对呀,你不在帝都呢,这车一定不是你的!可我走近一看吧,居然连车牌都一样,我就迷糊了呀,按理说你的车没人敢偷的啊,那既不是被人偷了车,你也还没回帝都,这不就是我出现幻觉了么,哥啊,我想你都想病了呢!”
闻言,严楚斐心脏一颤,不好的预感顿时更加强烈了。
“你在哪儿?!”
“哦,迷离时代楼下的停车场呢!”严甯的语调始终透着一股吊儿郎当的味道。
严楚斐狠狠吸了口凉气,勃然大喝:“严七仔!你想干什么?”
“我想给自己治治病。”严甯用钥匙在车头上状似漫不经心地戳啊戳。
“咋治?”严楚斐头皮发麻,暗道不好。
他的宝贝爱车啊……
果然——
只听她用一种特别无辜的语气说:“我觉得我得把这车砸了,才能走出幻境。”
“严甯你敢——”
严楚斐的怒吼声直接被严甯给狠狠掐断。
她将手机丢包里,微眯着双眸打量着眼前的霸气悍马,勾起唇角阴测测地冷笑。
不敢?
呵呵!她有什么不敢的?!
他都敢骗她了,她还不敢毁他的车?
毁给他看!!
不过她亲哥这悍马是花费天价过的,挡风玻璃和车窗全是防弹的,凭她一个小女子,想要砸烂还真是不太可能,顶多……
只能把车身上的漆刮花。
严甯看了看手里的钥匙串,找了把最尖锐的钥匙,然后绕着悍马踱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寻找着最合适下手的地方。
“在部队是不是?没回来是不是?骗你妹很过瘾是不是?以为你妹我很傻很好骗是不是?呵呵!”
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把尖锐的钥匙抵在车门上,誓要把严楚斐这个大骗子的车划个大花脸不可!
然而,就在她的手准备用力时,突然后领一紧,身体顿时腾空,如同小鸡般被人整个拎了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
咚地一声。
她就被狠狠丢在了地上
。
屁股着地……
被摔得屁股开花的严甯懵了。
她抬头,错愕地看向敢对她无礼的人。
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里,她狼狈地跌坐在地,抬着头以一种仰望的姿势恶狠狠地瞪着眼前体格健硕高大魁梧的男子。
男子背光而站,长什么模样她看不真切,但能感觉到他身上弥漫着的那股寒气……
特别冷!
而男子身边,还有一个同样高大健硕的同伴。
短暂的错愕之后,严甯蹭地跳了起来,不由分说就朝着男子扑过去。
特么的!
敢摔她?
她要跟他拼了!
“你特么谁啊?出门没吃药呢!知道我是谁么敢摔我?!”
她怒不可遏地大吼着,像个小泼妇般张牙舞爪地扑向男子。
在她扑过来的那瞬,男子高大的身躯不慌不忙地轻轻一侧……
当下,严甯扑了个空,脚下踉跄,差点没稳住而栽倒在地。
吓得心肝乱颤,她刹住脚,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男子……
因为位置的变化,她终于看清了男子的脸。
男子约莫三十上下,五官端正浓眉大眼,一身凛然正气,阳刚味十足。
对“阅人无数”的严甯来说,眼前的男子长得并非是最好看的,但不可否认,却是最有男人味的……
跟她亲哥严楚斐有得一拼!
“这位小姐,企图损害他人财物,你是想被刑拘吗?”
透着一丝慵懒的声音,从男子的同伴——迟勋口中轻缓吐出。
严甯朝着迟勋狠狠一眼瞪过去,“拘你妹的拘!这车是姐自己的!姐想划想砸关你们屁事啊!!”
对严甯不敬的男子……霍冬,挑眉睨她,“你的?”
“不然你的?!”严甯猛地又回头瞪着霍冬,怒吼。
凶狠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霍冬无动于衷,冷酷地睥睨着火冒三丈的严甯,淡漠的表情甚至带着一丝轻蔑。
迟勋双手插袋,笑笑,“既然小姐你说这是你自己的车,那开个锁给我们看看?”
“你们谁啊?算老几啊?我凭什么要开给你们看?”严甯仰着脖子,吼得理直气壮。
这两个男人太高了,她挺直了背脊也只到他们的肩,足足矮了他们一个头
。
所以即便她吼得地动山摇,估计在他们眼里也没有丝毫的震慑力。
“小姐你这么不合作,那我们只能报警了。”迟勋说,若有似无地勾着唇角,始终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严甯把自己肩上的斜挎包一脱,将其狠狠砸在车盖上,吼得声嘶力竭,“报!立刻报!谁不报谁孙子!!”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上这两个吃饱了撑着多管闲事的蛇精病,她非得给他们一点教训不可!
让他们知道,她严家七格格可不是好惹的!
气死姐姐了!!
严甯狠狠揉了揉差点被摔开花的屁股,苦大仇深地瞪着霍冬,牙齿咬得咕咕作响,大有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架势。
迟勋可不想当孙子,话已至此,他便摸出手机准备报警。
霍冬像座冰雕似的,冷睨着严甯,对她充满仇恨的目光毫不在意。
严甯气不过啊,心里憋着一股火,烧得她心肝脾肺都在痛。
虽然眼前这两个陌生男人很该死,可那个骗了她的亲哥更加罪无可恕,如果不是他这辆破车,她今天也不会被人这样欺负……
越看这辆车她越觉得碍眼。
牙一咬,她倏地攥紧手里的钥匙扑上去又要划车……
她今天非得让他的车毁****才能消她心头之气!
“啊……”
可她依旧没有得逞。
刚奔到车前,她的后领再次被霍冬一把揪住,与刚才如出一辙地往后一甩……
毫无悬念,她又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狼狈是其次,还痛得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
从小到大,严甯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
她是个女霸王,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人敢这样欺负她的好吗!!
严甯噌地跳起来,像疯了一般朝着霍冬冲去……
她今天非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霍冬长臂一伸,精准无比地揪住她的衣领,抵着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再前进半分。
她拼了命地对他挥拳踢腿,却就是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