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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和小扁瓷盒装的洋甘菊重回雨竹轩。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合适
雨竹轩内的两人,并没在金熙退出去后聊得热火朝天。偶尔一句轻声低语,一句客气的回话,更多还是略带掩饰的打量。
这些金熙也想到了,虽说不管前世今生,她根本就没做过保媒拉纤之事。她之所以闪身下了楼,也不过是别人怎么做她就怎么学。
等她再回了雨竹轩,金子琳破天荒的没耍小脾气抱怨说你跑哪儿去了。只和方重天面对面坐着,静悄悄的看着金熙热水洗杯、有条不紊的添这个加那个泡起茶来。
“大暑天,没什么好喝的。也就这个消暑最好了。”金熙分出一杯没加蜂蜜的洋甘菊绿茶递给方重天,又捧着一杯加了蜂蜜拌匀的端给金子琳。
金子琳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在覃家燕楚阁,她把金熙端给她的茶泼了金熙一身之事,脸色不免红上加红——方才的羞红是独自留在这里和方重天说话时染上的。
方重天不忍心的暗自摇头。金子琳还不满十八呢,他可是过了三十三岁生日了,大一轮还不止。这可不单是老牛啃嫩草啊,金家竟这么不怕掉面子?
就算他家当初给小三求娶的时候搞错了对象,金老太太先不也是不答应,后来听说可以自立门户去才答应的?如今又把这姑娘改说给他了,怎么金老太太倒满口应了,连个磕巴都没打。
是金熙这小丫头搞的鬼?倒也难免。当初小三儿去她花圃里闹的那件事儿,难免会给她留个坏印象。他方重天自认为金熙对他看法儿还不错,何况就算在金家老太太眼中心里,他比小三儿也不止重上一星半点儿——他可是方家的当家大爷。
方重天左思右想也没想到,是他们家后来拒了金子琳配方卓文的婚事,才导致金老太太下定决心把金子琳嫁给他。
金老太太毕竟是打前朝过来的,抱着的还是老思想,总觉得被拒过婚的姑娘再也难嫁,嗯,其实就是方家迷离迷糊的一个操作失误,白白给方重天捡了个本就一点希望都没有的亲事。
三人各自品着茶,方重天与金子琳都想着心事,只有金熙乐得旁观,一边两头看着一边暗笑,原来给人保媒拉纤是这个样子,还真好玩儿。
可是总这么静坐也不是回事儿啊,金熙旁观了一会儿,便开口打破了沉静:“三姐姐,如今你也见到方先生的人了,既是祖母默许你跟方先生见面儿,你就得赶紧趁机问问你想了解的东西啊。”
说什么这世道不是前世那么开明,她才不管咧。总不能来见见活的是什么模样就打道回府,那岂不是白出来一次。看金子琳的模样,似乎对方重天第一眼印象还好,赶紧多说几句话了解了解为人和性格才是重要的。
可金子琳就算过去的性格再泼再爽,毕竟不像金熙有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叫她开口就问,你能不能承诺这辈子都好好对我,金子琳也开不了口啊。
“我跟方先生打过几年交到。三姐姐你应该也知道我,若是油奸耍滑不够正直的人,在我这里讨不到好去,方先生若是那种人,我早就不和他做生意了。”金子琳不开口,只好金熙接着说。
方重天朗声大笑。金熙这小丫头啊,夸奖他的同时也不忘记夸奖自己,这话儿的意思不就是她够聪明,能看出来哪个人值得交往哪个人又不值得?
金子琳被金熙的话和方重天的大笑感染了,脸上也带了些开怀。这死丫头说的对,做生意可不就得看人,为人不够好的做起生意来也不爽利,日子久了就算头脑再灵光,也难免失了名声,商场上可是最在意名声的了。
低头犹豫了一时,金子琳猛的抬起头来:“既是方先生和我家六妹妹熟悉,我也不怕什么家丑外扬,方先生必会为我金家保守秘密的。”
“我家大姐姐出嫁五年多了,前几日才从婆家逃回来,只因她不能生养,被婆家践踏到了烂泥里。带过去的陪房佣人被打发到别处干粗活去不说,还整日里抠索她的嫁妆和她的私房。”
“我那狼心狗肺的大姐夫,前些日子弄了个外室,置外室的房子却是我大姐的产业。又说外室不过是权宜之计,生了孩子就打发了,结果没几日就变了卦,又要把外室接进门儿当姨太太。”
“外室和姨太太这些都还罢了,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女人嫁了人,不能生养总不能叫人家断了香火。可她那婆家千不该万不该把我大姐姐不当人对待啊,佣人只剩个老妈子不说,衣食住行都不像个人样儿了……”
方重天听到这里,眉头越锁越深。金子琳说了这么多,是怕他也是那“狼心狗肺大姐夫” 那种人,还是被这事儿吓到了,只要他能承诺一些事情,就能嫁给他?
眼前这金家姐儿俩,金熙他了解,金子琳也是个一目了然的,都不是懦弱的姑娘,这金家大姑奶奶怎么倒这般软弱。世道不一样了,何苦如此受这种折磨。跑回娘家来倒是也对了,早就该跑。
金熙倒是不介意金子琳跟方重天说这些。虽说到了金家就是金家的一份子,风俗民情就是这样,她也怕家丑外扬,可就像金子琳说的,方重天不会在意这些,更不会四处传扬。
但是说了这些有用么。金子音的现状,不是有一大半是她自己造成的?方重天就算能承诺这个,金子琳若嫁过去也不着调,谁还拿个承诺束缚自己,整日里受自己承诺带来的闲气。
方重天也这么说:“婚姻并不是一个两个承诺就管一辈子的。想当初你们那大姐夫,肯定也没少承诺……我不怕承诺,别说一个,十个八个我也敢。可我自信我的为人还没那么差,不需要许什么愿发什么誓。”
亡妻病故前,并没叫他指天立誓,说什么就算娶了续弦也不叫儿子吃苦受罪。他不还是做生意闲暇之余又当爹又当娘,把儿子养到这么大。
金熙本来还以为金子琳又得犯那说一不二的大小姐脾气,我叫你做什么你若不做,我就耍性子。见金子琳听了方重天的话并没恼怒,而是认真低头思考起来,不由暗笑点头。
方重天却暗暗摇起头来。刚才金熙下去拿茶叶,他和这金子琳两人也聊了几句,再加上方才这些你来我往,金家这三姑娘,实在很不适合他。
不如叫金熙带话儿回去给金老太太,回了这门亲事吧。年纪小得太多不说,这逼人许愿发誓、都宠着她一人儿才好的性子……怎么说呢,若嫁到方家去,和老太爷那几位姨太太不得天天打翻了头?
他又是当家的,不能像小三儿娶了新派媳妇就可以搬出去单过,他必须得留在老宅里顶门立户,更不能娶了继室就叫儿子受委屈。后宅不宁可是当家人的心头大忌。
没错儿,金子琳从打和方重天见了面,并没耍什么小脾气。可方重天是什么人,头些年走南闯北见的人多了,什么人他认不清?更别说一个清澈见底不知掩饰的小姑娘。
可自家老三求娶一事,已经被媒人张婆子给推了,说是说错了对象,如今他再推拒了这位三姑娘,金老太太不得怒火冲天?是了是了,方重天想到这里,猛然想明白金老太太为何愿意把这位姑娘嫁给他。
怕是前朝遗留的老想法儿在作怪吧。在那个年代被拒娶过的姑娘,可是不好嫁人的。不过这事儿倒好办,给张婆子多拿些封口费,金家不说他方家不说,外人哪个能知晓?
或者就叫金家出面,跟张婆子说两人见过面了,结果她们金家这位姑娘嫌弃他年纪太大还带个前边的孩子,性子又不合适,主动把这亲事推了便好。
这样金家总是全了体面——又不是订了亲才悔婚,三媒六礼还没进行半步呢,只是金老太太口头应了,不继续谈能对姑娘有什么影响。
他方重天是个大老爷们儿,又是个鳏夫,可不在乎这个。其实他过去不是没起过续弦的念头,可只要请了媒人到姑娘家去,话还没说两句就被撵出来了……他早习惯了。
想到这里,方重天便给金熙使眼色,两人退出雨竹轩到了另一间闲置的雅室聊了几句,方重天也把方才自己的想法和主意说给了金熙听,当然保留了一部分,比如觉得金子琳性格不够好。
“……我主要是觉得,你这位姐姐还这么年轻,没得白白糟蹋了人家一辈子。现在哪家的姑娘不是等到十九二十岁才谈婚事的,何苦这么着急。”
金熙并不惊讶。她自己这些天没少想过,方重天为人是不错,尤其是刚才这些话多厚道,可是他的其他条件毕竟在这里摆着。
若不是为了金子琳那小性子着想,想着若嫁给方重天也许能比那年青人多些呵护和宽容,将不满十八的姑娘说给一个三十出头的鳏夫、又是进门就做继母,真是有些委屈。
可之前她瞧着金子琳并没有抵死抗拒,就想着,随缘吧。万一两人聊得来,也许就能成就一段看起来不怎么美妙、实际却不错的姻缘。
听了方重天一番话,她彻底明白了。哪有那么多万一的好事?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不,说是残酷有些过,只能说现实就是现实,容不得人寄托美好愿望。
金熙连连给方重天鞠躬,替老太太和金子琳谢过方重天的悉心安排,全了他们金家的脸面和金子琳的名声:“少不得就叫方先生受些委屈,背上一个想续弦又被拒绝的黑锅。”
说罢这些话,金熙也忽的便想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毁了名声的姑娘可是难嫁人啊,嫁个鳏夫在老太太看来都是好出路。就连她昨晚推拒赏金,不也是怕彪悍的名声在外,影响自己一辈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想陪葬
谢罢方重天,金熙又开玩笑道:“其实若是我家那大姐姐立时想通了,赶紧跟李家脱离了关系,她倒是很合适方先生呢。那真是一个标标准准的贤妻良母,打点起衣食住行来得心应手,只可惜性子太软、从来只会逆来顺受,当不起家来。”
唉,贤妻良母这么听来到不像个好话了。若贤妻良母真是金子音那样的,不当也罢。
方重天嘿嘿一笑。听起来倒是不错,当不起家来不怕,不是还有他呢;性子软当然更好,金家这位大姑奶奶又不会生养,肯定会拿自己的儿子当成亲生。可这也不现实啊,她可还是有夫之妇呢。
于是讪笑之后一板脸:“小黄毛丫头乱开玩笑,你家大姐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金熙一惊。这可是旻国,哪能像二十一世纪那样随便乱开玩笑。拿着没离婚的女人乱点鸳鸯谱,就算在前世,遇上较真儿的也行不通呢——说亲至少要男光棍儿女单身不是吗。
再说了,金家的姑娘们全都嫁不出去了?推销完一个又一个不说,又把还没稳定下来的金子音推给方重天,也就饶着方重天宽厚,换了别人指不定就恼了。
她连忙鞠躬赔礼道:“方先生别往心里去,我这玩笑确实开过头了。我不是不尊重我大姐,也不是不尊重你,我就是个嘴没把门儿的。你条件这么好,外头可都叫你金牌……”
接下来的赔礼更不像样儿,本想夸他几句,却一句话拐到了金牌鳏夫上,那鳏夫两个字哪好当着方重天面儿说出口?金熙又是后悔又是懊恼。
方重天哈哈笑着摆手:“你别在意,我一点儿都没生气,何况外头都叫我金牌鳏夫我也知道。你说我能不能把这话当成夸奖啊,金熙?”
为了叫金熙放松些,他紧接着也半玩笑的说:“其实你那个主意是个好主意。等你大姐姐摆脱了束缚我还没续上弦,你想着考虑我一下。好了,咱们也不玩笑了,别叫你三姐等急了,我们回去吧。”
等两人又回了雨竹轩,金子琳正捧着茶杯发呆,听见两人进来也不曾抬头。金熙紧着暗抚胸口说还好这位姑奶奶没大发脾气,便重新落座,努力思考着该如何跟金子琳讲。
若是说方先生看你太年轻,总觉得这门婚事太委屈你,倒是够委婉,何况又是方重天的本意。可是金子琳不同别人,会不会一下子钻进牛角尖,认为这么个老鳏夫都瞧不上她?
不想金子琳随即站起身来道:“方先生,我和我六妹妹出来时候也不短了,请容我们告辞吧。嗯……那件事,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再叫我六妹妹跟您谈吧。”
言之意下是把金熙当成二人之间的联络人了,这样也好,更省得媒人中间传来传去的不自在,又免了闹得满城风雨。方重天和金熙两人皆说好,三人便一同离了茶室。
下了楼,金熙跟孙廷栋打了招呼说我们走了,你跟二哥说一声就好,我们就不专门过去烤肉馆那边告诉了。出了茶楼大门,方重天便张罗开车送两人回多福巷。
金熙对他使了个眼色。她还想跟金子琳单独聊聊再回去呢,否则还不得一进家门就被老太太叫去。金子琳也同时开口婉拒:“方先生您先走,我和六妹妹慢慢回去就好,好不易出来一趟。”
方重天也不过是客气一下,他还不明白两个姑娘要单独谈谈么,于是也不计较金子琳前后的话语矛盾,对着二人挥了挥手,便开上他那栗壳色的福特扬长而去。
“要不咱俩还回去坐坐?”金熙抬头看了看太阳。若是金子琳有心逛逛,她也能陪,可现在这状况,怕是金子琳也巴不得坐下和她说会儿话。
两人重回茶楼,孙廷栋也不吃惊,只说楼上都收拾了,要什么茶的话叫金熙自己端上去。
“我喜欢温言软语的那种。就算承诺发誓没有用,也要说出来叫我心里踏实,叫我觉得有面子又高兴。可是这人,一点儿都不会哄人儿,一点都不够……”回了雨竹轩才坐定,金子琳便迫不及待的跟金熙叨叨起来。
“三姐姐是嫌他不够温存吧。” 金熙笑着接了金子琳红着脸吞回肚子里的词儿。青春年少的小姑娘,哪个不喜欢温言软语的?即便海誓山盟转头成空,也要听过才不枉这个人生。
不过这样倒好。她刚才一直怕一直怕,万一金子琳看上方重天了,方重天又婉拒了,后果不堪设想。如今这样,也不用她想委婉说辞了不是。
“何况我一想起来他家里有个十多岁的儿子,他爹又有一大群的姨太太,我心里就打颤。人倒是真踏实稳当,有着很多年青人没有的优点。若他没这个儿子,又不用在老宅闹闹喳喳的,我还真是非他不嫁了。”金子琳半玩笑半自嘲。若真是她想得那么好,这男人轮得到她金子琳吗。
“若祖母能够不再一言堂,多给我些时间多听我些想法就好了。”说到这里,金子琳不由长叹一声。
金熙只好出言安慰她,说等我回家后试着帮你说说吧。祖母主要是老思想作祟,只要她能想通、等二十来岁说亲也不算晚,说不准也就不逼着你立刻嫁他了。
之后两人间似乎有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也许是因为金子琳把自己心里所想倾盘倒出的缘故。喝着花草茶,又聊了好些跟亲事没大关系的话,金子琳也跟着开心起来,甚至还跟金熙认起了错,“那次泼了你一杯茶,你还怨我么?对不起……”
金熙笑着摆手:“我若是说我早忘了,你肯定不信。不过从这一刻开始,我尽量学会忘掉。嗯,哪怕我忘不掉,我也不会记恨你的,你放心。”
金子琳又是自嘲一笑:“就算很多事儿你都不原谅我,我也不会再犯了。你过去说的对,谁摔跟头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地上有石头绊脚,也是自己没瞧清楚。”
这话说得真不客气,是把她比成绊脚石了?金熙啼笑皆非。不过没所谓,至少说明金子琳想清楚了、过去的一部分错处错在哪里。虽说这样的姐妹比当初那个缺心少肺只知耍蛮的金子琳更难对付,她金熙惧她何?她金子琳又奈她何?
可金子琳说完这些话,便不再开口。之前那种渐渐变好的氛围也转眼无踪。也许是金子琳又想到了许许多多的不应该?金熙无从知晓,眼下这样儿,倒正好开口说赶紧回家呢。
谁知还不等金熙说三姐姐我们回多福巷吧,金予辰满脸大汗气喘吁吁推门进来:“快,三妹妹六妹妹,咱们回家。家里才打电话到烤肉馆子找我,娘、我娘不好了。”
哐啷金子琳手里那茶水已经见底的玻璃杯立刻打手中滑落,砸在茶台上又带倒了几个瓶瓶罐罐,还好并没有滚开的开水壶放在一边。
二太太佟氏从打去年从天津回来,一直都不再出她的房门。金予辰兄妹前去请安问好,十次也就能叫进去一次,说上一句半句的就朝外打发。
金予辰早就瞧出了他娘一心求死。当初在天津住院,医生还能给用些西洋营养药维持着,他以为拖过一阵子、等他娘自己想通了,人也就彻底活了过来,没想到,离了医院后还是老样子。
他也想过要和父亲和祖母商议一下,不行再把他娘送到医院去。可素芬有了身孕这几个月,闹孕吐闹得厉害、身子又不像以前那么结实,根本就离不开他。
再去住院,哪个去给他娘陪床?若叫四弟金予君去,耽误学业还是次要的,快满十六岁的男孩子还离不开老妈子伺候呢,哪里又能照顾母亲。
金熙容不得金予辰兄妹俩再立在那里发呆了。抛开佟氏所有错处不谈,这哥儿俩在她这里发起了呆,倒好像她拖起了后腿一样。
她一手拉着一个就往楼下跑,下楼迎头遇上了孙廷栋,她只简短地说了声金宅里有点事儿我们先回,表哥你叫人把雨竹轩收拾了吧。
孙廷栋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还以为是金宅有人闹事、紧紧追着三人出门问可用我带些人手帮忙,金熙连连摇头说是二太太病了你不用管了快回去忙着,孙廷栋偷偷一瞥嘴——就那个二太太佟氏还不如死了算了,也不知小熙着得什么急。
再一想,最近这一年多跟金予辰处得也挺好,瞧在这位二哥的面子上,他就饶过佟氏不咒她死了吧。孙廷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暗道,其实从打佟氏带着金予辰抽上了大烟,就该死的,呸。
孙廷栋胡乱琢磨的一会儿工夫,金予辰兄妹三人已经上了停在烤肉馆子前的汽车。金予辰又急又慌又难受,就连车钥匙也捅不进钥匙门里去,更别提赶紧发动赶紧上路。
金熙见状心里一激灵。金予辰急成这个样子,就算发动起车来,路上还保不齐出什么事儿呢,她可不想因为佟氏的急病跟这哥儿俩一起把命交待了。说句难听的,这两个是佟氏的亲儿女,陪葬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