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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口中说的日子才是他应该过的,他应该宠爱上官嫣冉,应该听那些大臣的建议,多纳几名宫妃,也许拥有的女人多了,便会觉得她不过尔尔,也许他的孩子真的出生后,他会觉得天下女人都可以为他生孩子。也许……可千万个也许,也制止不了失去她那一刻疼痛的心。
也许,她真的是他的障,一生无法割舍,却求而不得的障。
“丹夏,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朕都答应你……如果你不想回宫,你可以住在行宫,如果你喜欢与他们相处,朕可以让他们与你随意往来。丹夏,你还要朕怎么样?”他是皇帝,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从未用这样的语调说过话,他这话出口后,不仅丹夏面露惊诧,就连一直立在丹夏身后的秋寒月也一声轻叹。他是了解他这位‘四弟’的,这人看着柔弱,甚至比女人还要漂亮,可骨头硬的很。现在他这样一幅样子,看来是真的割舍不下丹夏。
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想抽身而退。
可是想到丹夏失忆时,每每从噩梦中惊醒,每夜,她都要在他的怀中才能安睡。如果没有深入骨髓的痛,便不会夜夜噩梦。或许,北夜灏在意丹夏,可是丹夏留在北夜灏身边,必定不会幸福。
为了丹夏,他不会放手。
“陛下,你何必如此,想堂堂离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陛下的上官皇后,可是离国第一才女。只有那样的女人才配与陛下举案齐眉,而姬丹夏……她也就配配在下这样的莽夫。”秋寒月上前一步,握住了丹夏颤抖的手,似乎在给她动力。丹夏反握,而这一幕,却没有逃过北夜灏的眼睛。
他眼底的脆弱一闪而逝。下一刻,刚刚的颓废似乎从他身上迅速消散。只是瞬间,他再次变回了那个万事不动声色的年轻帝王。
“来人,扶娘娘回房。至于娘娘的两位好友……朕会亲自照顾。”不想再Lang费辰舌,北夜灏冷声道。他一声令下,便有婢女向丹夏走来。
此时,云涯也上前一步,三对一众……场面似乎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卫逸的声音带着显有的焦灼远远的传来。
【215】抉择
【215】抉择隔着老远,卫逸的声音己经扬起,对这位内侍,丹夏也是知道的,他虽然跟着先帝,却一直是北夜灏的人,这人三十几岁的样子,生的很是白净,似乎因为年幼便净身的关系,他具体的年龄很难界定。一直以来,他都是沉稳的,就连北夜灏中毒濒死之际,也没见他这么慌张。
“陛下,出大事了……”北夜灏面容淡淡的。卫逸见到这样的北夜灏,神情迅速平静下来,但还是快步走到北夜灏身边,附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只见北夜灏的面色白了白,看向丹夏的眼睛冷中带着莫名的伤。
瞬间,他又上前一步,身子几乎与丹夏贴合在一起,秋寒月不由得沉下脸来,可丹夏摆了摆手,挣开了他的手掌。同时对另一侧的云涯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是轻举妄动。
这时,北夜灏的声音轻轻贴着丹夏耳线响起。
“丹夏,你便这么想离开朕?不惜一切的离开吗?”
看着他的眼睛,那眼中有着抹不开的伤,丹夏心一拧,却还是强迫自己硬下心肠。
她点头。“是。”
这时北夜灏却笑了。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眼见丹夏眼中决绝之色,她甚至……甚至用自己的性命相迫。他%无%错%小说 M。quledu。coM笑自己竟然以为凭自己对她的在意,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
可是……
这一切不过是他的痴人说梦,她根本没打算随他回京。因为,刚才卫逸来报,太后听到一些传言,气得险些背过气去,而那些传言,无不与丹夏有关,如果只是那些曾经他有意扩散的传言,并不会让太后这般动气。随后,太后亲自下了谕旨。卫逸正是得知此事,才火急火燎的赶来至此。
若再晚个一时半刻,太后喻旨一到,即使是他,也不能公开忤逆太后之意。
让他气的是那些流言……什么全阴之人,生来带煞,若为灏帝宠妃,必定祸连离国江山一统。
什么苑国公主姬丹夏早己在苑国破城之日身死,现在这个姬丹夏是占了苑国公主的身体的妖邪,她迷惑灏帝,终有一日,灏帝会被她害死……等等,很多传言,甚至连他也是闻所未闻。这世上能知之这样详细的,似乎除了姬丹夏本人,不会再有旁人。
这些传言他可以不信,但那种一生追求权利之人必信无疑,即使明知是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愿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也是那些人的宗旨,而太后,便是那种为了追求终极权利而无所不做之人。丹夏这样的存在,是她的大忌。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借力,她都不会放过丹夏。
这就像是博弈,明知那颗棋子会影响全局,哪怕那棋子的地位至关重要,也会被毫不犹豫的舍弃,而他与太后现在便是执棋人,而丹夏,便是那颗突然出现的乱子,这乱子对太后来说,并不一定是坏事,可因为这传言,即使是有用之人,太后也必不会再容她。
而这些传言的始作俑者是,她。而目的,不言而喻。她在逼他,在她的性命与放手间择一而选。
她怎么能……
怎么能在一面流泪诉说着不准他死的话时,一面将这些传言散播出去。她怎么能……她难道不知,此时此刻,他腹背受敌,现在虽然离国内乱己平,可周边国家依旧虎视眈眈,加罗郝连城在这一役中身受重伤,他那人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当初放他离开时,是择轻重缓急而行之。现在,他是离国第一大患。
还有晗国,虽然晗帝现在没有动静,也不敢保证他不会趁离国内乱之时出手得些便宜。
内乱之胜,只是一个开始。偏偏在这个时候,丹夏竟然为离开他而做出这样釜底抽薪之事。
他确实不忍她死……却更不想放她离去,尤其是跟秋寒月而去。似乎只有他一放手,今生今世,他便再难见她一面。那种恐惧的感觉,只是想一想,便要将他逼疯。
一旁,卫逸一脸焦急的上前,小声叮嘱太后懿旨马上便要到了。
北夜灏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看着丹夏,那样的眼神让丹夏心里七上八下,她确实做过一些事,只是她并不想用此威胁他,那只是以防万一而己。现在看来……她确实伤了他。
她也想过就这么留在他身边。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左拥右抱,看着他与上官嫣冉大秀恩爱,哪怕只是做戏。反正他不放手,左右早晚有这一出。这样一想,丹夏心里坦然了些。迎上北夜灏的目光也坚定了几分。
“北夜灏,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哈哈。他想笑,笑自己痴傻。所有的付出,一切的一切,只换来她简单的三个字,对不起,他要抱歉何用?一句抱歉可以让他当自己从未认识过她吗?可以当自己从未在意过她吗?还是可以当自己依旧是那个冷情的北夜灏。
罢了,真的罢了。
二选一,他认了。
最终,他挥挥手,所有侍卫瞬间退了个干净。丹夏默然的看着他,眼眶有些发涩。她很想在离开前与他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无从说起。
她想告诉他,要当个好皇帝。想告诉他,好好与上官嫣冉过日子。想告诉他,好好待小七,想告诉他,帮她照顾阿绿。可话到嘴边,那些话她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他的目光那样平静,好像她做的一切都不算什么,可她知道,他很生气,从未有过的怒意。也许他骂她几句,甚至打她几下,她会觉得心里舒服些,可他没有,他只是定定看着她。
最终,他笑了,那一笑,如海堂花开,那么明媚,那么耀眼。
他说:“姬丹夏,你若离开,朕再不会记挂你,再不会因为你而拒那些宫妃千里之外,再不会因为只想你为朕生儿育女,而觉得那些女人皆不配为朕诞下龙子,再不会了……”
此时,丹夏隐忍多时的眼泪禁不住静静流下。一串串,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苍白的俏脸迅速滑下。
最终,她笑着点头。“好。”
可她的心在哭。
“走吧,走的远远的……”似乎想再看她一眼,又似乎怕再看一眼,他便宁愿她死也再不放手,北夜灏猛然转身,他身子晃了晃,卫逸赶忙上前搀扶住他微晃的身子,此时,边卫逸看向丹夏的目光也不由得带了一抹指责。丹夏心里发苦,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扑过去,想从身后抱紧他,想告诉他……
不是不爱他,相反,便是因为太爱,所以才不得不离开。她不想有一天,亲自将利刃刺进他的身体,因为他们之间隔的实在太多,国仇,家恨。相比之下,她的爱太渺小。她不想自己的爱意在深宫中一天天枯萎,不想最终,她变成像林柔依那样的女人。不想,心里仅有的晴空最终被阴霾取代,更不想做那个让他束手束手的软肋。
他就如草原上的雄鹰,终有一日要振翅远去。
而她,没有办法陪他,只能在远方,默默的祝福。
“丹夏,走,来不及了。”秋寒月一**夏,二人的身子迅速消失在黑夜中,很快变成两上小小的暗点……这时北夜灏突然止信脚步,身子似乎晃动了更厉害了。云涯一声轻叹。
“陛下,不要让怒意蒙蔽了心肝。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你与丹夏……便再无可能重续前缘。”云涯说完,身子一纵,追着丹夏与秋寒月的踪迹离开。
北夜灏这时才转过身来,他看向丹夏消失的方向,很认真的看着,似乎他在意的女人还站在那里,似乎她从未离开,似乎只要他一转身,便能看到她,似乎……心更痛了。
那个叫云涯的刚刚说什么?
不要让怒意蒙蔽心肝,他不家心肝吗?他的心肝不是让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带走了吗?剩下的他,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
这时,太后的懿旨到。理所当然的,这懿旨还未宣读,便己失效。
长夜漫漫,他的人生还要经受多少这样寂寞的夜。难道他的看清了自己的心,便能与她……再续前缘吗?
前缘?他们有什么前缘?皆是孽缘罢了。若不是孽缘,他为何只感觉到心痛。痛的似乎只要一吸气,便觉得自己似乎下一刻便要离去。连太后对他的训斥也听得不真切了,连上官嫣冉的眼泪也觉得是那样让人厌恶……
姬丹夏,你果真是个妖,一个迷惑了他的心肝,却没有责任心,只知道跑路的妖精。
而他,偏偏傻傻的只对那妖精,一网情深。
是的,情深。他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只希望,真如那云涯所说,他看清自己的心,守着那无望的等待,而老天怜他,终有一天,让他与她再遇,续……前缘。
***晗国,边境,阿蒙草原……
时间转瞬即失。转眼冬去春来。三月的草原依旧很萧条。没有成群的牛羊,也没有绿油油的牧草,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蓝天,与一眼望不到边的枯草。
【216】救人
【216】救人丹夏自从离开濮阳后,便一路朝晗国而来,晗国国力相比离国与加罗要弱些,晗国多数人以牧马为生,他们随着草场迁徙,所以皇族在牧民心中的地位并不如离国加罗那么坚固。这也是晗国没有趁离国内乱之时而搅局的根本所在,晗国人虽勇,人口密度却很低。就像丹夏现在住的地方,诺大的一片草场,只有三两户人家。
他们见丹夏远道而来,热情的将自己闲置的毡房给了丹夏,相比之下,这里的人更敬畏英雄,尤其在云涯一众驱群狼之后,简直把丹夏一行人当成仙人下凡。
在离开濮阳后,秋寒月与云涯一路护送丹夏,他们这个三人姐,一个是寒夜楼楼主,一个武功脑子都不错的前苑国公主,一个能驱万兽的异御来客。可以想像战斗力是多么的强大。
一路上也碰到过几泼不长眼睛的山匪歹人。只是那些山匪碰到他们,这当山匪的日子算是到头了,不是被秋寒月三招两招废去武功,便是被云涯挥手招来的老鼠追的抱头鼠窜。
灏帝虽然没有下令缉拿丹夏,可三人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被宫兵发现不算什么,以他们的功夫要脱身不难,可丹夏还是决定低调。
既然己经决定离开,便要与前尘往事彻底挥别<;无…错>;小说m。qulEd。。北夜灏是一国之君,一个大意,便会被他发现行踪。好在三人功夫不弱,一路上走的小心翼翼。直到进入晗国境内,也没有发现追兵的踪迹,丹夏才决定在阿蒙草原落脚。阿蒙草原是晗国边境一片很大的草场,每年一到初夏,便会有千万牧民赶着牛羊回到这里,阿卡说,到那时,草原上的牛羊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阿卡是收留他们的牧民家的小儿子。今年十五岁,他自从看到云涯驱狼后,便把云涯当成了菩萨崇拜,一天到晚总跟在云涯身边。
云涯除了对丹夏,对别人都冷着一张脸,阿卡似乎天生少根这方面的筋,对云涯的冷脸视而不见。云涯赶了几次,便不再理会他。丹夏看着好笑,总笑云涯招来了一条小尾巴。
丹夏既然决定在此落脚,秋寒月便着手准备。
在阿蒙草原,当然是做牧民,没有牛羊怎么成……关于丹夏的事,秋寒月总喜欢亲力亲为。所以在安顿好丹夏后,便回离国去选购牛羊,顺便要将完颜部落的牛羊买齐,一齐赶来。
完颜部落离丹夏所在的阿蒙草原有十天路程,秋寒月估计他这一来一去,得耗时三月。待他回来之时,己是被夏,丹夏己经答应会用草原最醇香的美酒欢迎他。
这一天,与往日一样,丹夏窝在毡房里与云涯对弈。阿卡急匆匆的闯进毡房中。一把拉起云涯。“云大哥,快去救人。”
云涯甩开阿卡的手,连表情都没变一下,阿卡随后反应过来,他知道这个冷面云公子只听这个漂亮女人的话,在他心中,云涯是英雄,英雄不应该听女人的话,就像他阿爸,从来不会听他阿妈的话,相反的,他阿妈反倒对他阿爸言听计从。
可这话他对云涯说过很多变,云涯理都不理,有一次还将他扔出毡房。没有办法,阿卡只能一脸不甘的拉了**夏。
“夏姐姐……”
“阿卡,什么事?”丹夏觉得阿卡很有意思,他每天锲而不舍的缠着云涯,见云涯与她有说有笑,便把她当成了假想敌,不管做什么,都与她对着干,这种感觉又不像在皇宫中那种争宠,更像是一个孩子为了博得大人的宠爱而使些小性子。她知道阿卡不是坏人,只是脾气很直。他只是看不惯云涯什么事情都要听她安排,想让云涯更像男人些,例如他阿爸,那个黝黑的,据说能一箭射死两只雕的牧人。
“夏姐姐,我阿爸带回一个受伤的男人,那男人伤势很重,阿爸没办法为他止血,阿爸说习武之人只要在人身上点几下,便能很快止血。阿爸让我来请云大哥。”阿卡父子看过云涯驱狼,以为他功夫高强。所以第一时间想到了云涯。
奈何云涯听后,连眉毛都没动半下。
他根本不关心,谁爱流血谁流血,只要不是丹夏受伤便与他无关。
云涯的冷落伤了阿卡的心,小男孩眼里闪着泪光。这反倒让丹夏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子。左右无事,去看一下也无妨,何况阿卡一家还这么热情的收留她。
“云涯,我们去看看。”丹夏话音落下,云涯随即起身。这让阿卡觉得自己被伤害了,他唤他,他不应,那个漂亮女人随便一招呼,他便二话不说的答应。
“夏姐姐,阿爸说那人伤在腿上,女人不方便去看。”其实那人伤在肩胛,他这样说,只是不想让云大哥总跟在这女人身后,这女人长的虽然很漂亮,比他阿妈漂亮百倍,可大男人,总跟在女人身后算什么,岂不是英雄气短。
丹夏看着阿卡眼珠子乱转,便知道他又在耍心眼,这男孩心地不坏,只是总喜欢与她叫板。好,她不去,她倒要看看到底谁服软。
见丹夏低身坐下,云涯也抖了抖衣摆,复又落坐。“继续。”他对丹夏道,随后不顾阿卡一幅快哭出来的表情,再次执起棋子。
阿卡真要哭了,云大哥怎么能这样?他在帮他啊。好容易那个姓秋的漂亮哥哥离开了,这个时候若不能让那女人臣服,等秋哥哥回来,云大哥哪里还有机会。他就不明白,云大哥与秋哥哥长得都是千里挑一的俊俏,怎么竟然同时喜欢上这个女人。
“云大哥……”阿卡如小狗般可怜兮兮的唤着,云涯不动如山,最终,阿卡无法,只得再次转向丹夏。
“夏姐姐,我刚刚说错了,那人没有伤着大腿,那人伤了肩膀,夏姐姐,阿爸说救人一命胜过造七坐宝塔。”阿卡一边拉着丹夏的袖子,一边将从父亲那里听来的话鹦鹉学舌般的说出来。丹夏扑哧一笑。这个笨小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卡,你真该好好认认字,说话总是词不达意。”
阿卡点头如捣蒜,他拉起丹夏,果然见一侧的云大哥随后起身。不由得在心底暗骂云大哥英雄气短,怎么被一个婆娘管的这样严。可脸上,他还是极力扬起阿谀的笑。阿爸说,如果请不来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