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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们,这才无奈的让丫环婆子们来照顾,本打算过此时日,请教书先生来管教,谁想得到,听丫环婆子们来报,愉姐儿和冶哥儿半夜里跑出去玩雪,还冻着了,不好好吃药,却想着下床到处乱跑,这才一转眼,丫环婆子都找疯了,没成想是跑到姐姐这里来了。”
太太抬头看向柳叶,姨娘说的跟柳叶说的,完全不一样,柳叶对太太轻轻的摇头,太太才明了,姨娘是想着为自己开脱,才编了谎话出来。
孩子的情况骗不了人,姨娘说的再有理,太太亲眼看见的是孩子没有得到照顾,太太望着冶哥儿说道:“让愉姐儿和冶哥儿在姐姐这里住一些时日,要是真的不听话,再来想办法。”
“姐姐。”姨娘叫道:“姐姐要是有点事情,妹妹可是至死难于谢罪,今天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妹妹重新安排丫环婆子来照顾愉姐儿和冶哥儿,也定当多花时间来管教。”
“将彗姐儿和政哥儿送来这里吧。”太太看着姨娘道:“妹妹一个人是照顾不过来的,姐姐也想分担一点。”
“不行。”姨娘声音高了一些,叫出来后,才惊觉到不妥,马上拿着手帕抹眼泪哭道:“大小姐和大少爷从出生就是妹妹一手带过来的,这十年的感情,还有大小姐和大少爷如今正是管教和学习的时候,是一分一毫的缺失都不能有,姐姐思念孩子,可姐姐多年来忍着,不就是为了大小姐和大少爷,现在要是将大小姐和大少爷搬过来,早前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是留下愉姐儿和冶哥儿,还是将慧姐儿和政哥儿搬过来,妹妹选一样吧。”太太还是有着私心,忍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太太也不愿意现在让孩子搬过来,而放弃如今的一切。
姨娘张了张嘴,太太态度很强硬,这是姨娘从来没见过的,就是在大小姐和大少爷的事情上,太太都是一向让姨娘抓主意,从不让姨娘为难,现在却为了俩个孩子,太太一改先前的随意,坚决要留下孩子。
也许是太太常年卧病在床,思念儿女过度,将这俩个孩子当成大小姐和大少爷了,才想留孩子在身边。
姨娘不得不从中选择,说道:“大小姐和大少爷是颜家的希望,不能在这个时候白费了所有的努力,只能让姐姐受累了,二小姐和二少爷要是吵着了姐姐,妹妹就另行安排,不能让老爷在外面知道姐姐受累,心里难安。”
说到老爷,太太忍不住道:“二小姐和二少爷也是老爷的骨血,颜家不能亏了他们。”
“姐姐说的是,是妹妹大意了。”姨娘低下头,顺从的说道。
太太温和的笑了,脸上苍白中带着喜色,因为说多了话,太太不禁清咳了起来,姨娘闻声,立刻起身,走过去熟练的轻拍太太的后背,又在胸前帮太太顺气。
柳叶端了人参茶,姨娘接过来,伺候着太太喝下去,太太喘着气,对姨娘摆了摆,示意没事了。
姨娘不禁道:“姐姐这样子,怕是二小姐和二少爷住进来多有不妥。”
“姐姐这身子怎么养都不见好,空留着还不如让孩子们来热闹热闹,也不会显得太过冷清。”
姨娘还想说什么,太太接着道:“这事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定了。”
太太虚弱的脸上,难得的显出坚定,姨娘暗自握了握手心,笑道:“那就随姐姐了,妹妹也会比平日多些时候呆在姐姐这里,也好有个照应。”
太太暗自松了口气,这几年家里的事都是姨娘做主,太太顺从惯了,真怕一时的反对坚持,会引起姨娘的不适,如果姨娘真不同意,太太还真不想跟姨娘闹翻脸,这个家还得靠姨娘来管着。
俩人又说了一会话,大夫过来禀道:“二少爷的烧退了不少,再喝几贴药,小心照顾,不出一日就能完全退烧。“
太太双手合对上天念了几句感恩的话,对柳叶道:“拿点银子赏大夫。”
大夫谢过太太,道:“二小姐和二少爷身子虚弱,得慢慢调理,明日再来把脉。”
太太让丫环送大夫出门,姨娘一直站在旁边僵笑着,在这冰天雪地的日子里,姨娘也保持着最佳的气色,娇美的小脸蛋,能勾引人的眼睛,不像太太,长的美却是不媚,吸引人却是不妖,只是常年的卧病,再美的容颜也难于保持,只是那种气质却还在。
等大夫走后,屋里不免有些尴尬,太太扶着额头对姨娘道:“姐姐累了,愉姐儿和冶哥儿如今都平安,妹妹也该去忙了。”
姨娘娇笑着扶着太太进了内室,伺候着太太脱鞋脱衣上床,盖好被子,坐在床头,说道:“姐姐就安心的休息,有什么事,直管派人去叫妹妹。”
太太颔首,姨娘再整理了一下被子,起身屈膝行礼告退。
姨娘走后,太太叫来柳叶,道:“多派点人手照顾好愉姐儿和冶哥儿,可不要太大意了,选几个细心点的婆子,轮流照顾着,该喝的药不能落下,厨房里得温着容易克化的食物,等会要是醒过来也该饿了。”
柳叶笑着回道:“奴婢早就安排好了,都是有经验的丫环婆子,药一直都煎着,厨房里也温着食物,太太就安心的休息吧。”
太太叹道:“孩子生病,做母亲的怎么能安下心来。”
柳叶不再多说,留给太太一个安静的空间,太太受不起劳心劳力的事,静养着还三天两头的发病,大早上到现在,只喝了点人参茶,现在脸色更是苍白,柳叶很是担心,二小姐和二少爷的到来,会给太太加重病情,最后将太太给害了。
柳叶有点后悔将二小姐和二少爷带进屋里来了,太太要是不知道的话,就不会心软的留下他们,这下可好,太太是铁了心要将他们留在屋里,连姨娘都说不动,这事基本就无法改变了。
为了让太太少担点心,柳叶不得不盯着丫环婆子,处处指挥着该怎么做,冶哥儿睡的不踏实,在烧退的差不多时,人也有点迷糊的要清醒的样子。
喂了水,冶哥儿也只是睡了一小会儿,就开始说梦话,还手脚乱挥,一会儿激动的挣扎,一会又如无助的婴儿般嘤嘤哭泣。
第四章 太太
颜梓愉睡的难受,暖和是暖和,但身上的疼痛让她无法好好的睡一觉,在冶哥儿说梦话哭泣时,颜梓愉就惊醒过来了,听了一会,知道冶哥儿是梦见了被打之后又被绑起来的事,婆子为了不让冶哥儿出门,就常常打骂冶哥儿,还将冶哥儿绑在床上,有时一绑就是好几天,冶哥儿这会儿做梦,还在梦见这些。
颜梓愉睡在内室,是太太平时精神好时,会用来躺会的靠窗放着的软榻,柳叶一时找不到地方,就让颜梓愉先在这里睡会,婆子还在收拾房间,一时半会的,也搬不进去住。
太太躺在床上动了动,颜梓愉望过去,脑里闪过一个计谋,在起身时,颜梓愉不小碰翻了放在一旁的甜白资茶杯,茶杯摔了个粉碎,惊动到了床上的太太。
太太睁开眼睛,就看到颜梓愉惊慌失错的神情,柳叶急步走进来,直奔太太身边急急的问道:“太太怎么了?”
太太指着颜梓愉道:“快,去看看愉姐儿伤着没有。”
柳叶走过去,看到地上摔碎的水杯,而颜梓愉只是被吓到了,没有受伤,回道:“三小姐没事,被吓到了。”
太太虚弱的起身,柳叶赶紧过去扶着,道:“太太怎么起来了?”
太太走过去,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碎片,坐到了软榻上,柳叶叫人进来收拾,可千万别伤着了太太和二小姐。
颜梓愉含着泪,对太太道:“对不起母亲,是我太笨手笨脚,才会打翻茶杯,请母亲责罚。”
“愉姐儿不怕,愉姐儿不是故意的。”太太握住颜梓愉的双手轻声道:“感觉好点了吗?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颜梓愉红了眼睛,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以前醒来,要是吵着了丫环婆子,还会招来痛骂,有时还会招来一顿打。
太太见颜梓愉为了一点小事就吓成这样子,心里对颜梓愉更多的怜惜,抱紧颜梓愉在怀里,无声的安慰着,这时,颜梓冶还在说梦话,越说越大声,梦里痛哭出声,求饶着让大家放过他,太太望向柳叶,柳叶道:“二少爷一直在说梦话。”
太大和颜梓愉出去看,就见颜梓冶如婴儿般抱紧自己,满脸的泪水,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太太看见这般情景,眼泪也当场下来了,上前紧抱颜梓冶,轻拍着颜梓冶的背,很轻很轻,生怕吓着了怀里的孩子。
太太无法相像,这俩姐弟过着怎么样的日子,后悔自己的不管不问,在病中没有关心过这俩姐弟,要是能想起来,过问一声,或是招见几次,下人们也就不会这样胆大的恶奴欺主了。
冶哥儿在太太怀里哭了会儿,又熟睡过去,柳叶指挥着丫环端来吃食,都是容易克化的食物,颜梓愉也是饿了好久了,道了声谢,端过碗,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太太在一旁说道:“慢点吃,小心别烫着了。”
颜梓愉一连吃了三碗粥,这才饱了,太太递过手帕,去给颜梓愉擦嘴,心疼的道:“等会让丫环们送些点心过来,愉姐儿要是饿了,就可以拿来吃。”
颜梓愉点头,脱了鞋,爬到冶哥儿身边,紧紧的握着冶哥儿的手,守在冶哥儿身边,太太偷偷的抹眼泪,丫环送来点心,颜梓愉抓过一块,捏碎了,一点一点的喂进冶哥儿的嘴里,冶哥儿在睡梦中,都会张着嘴吞下点心。
柳叶扶着冶哥儿躺好,太太无法长时间的抱着冶哥儿,丫环送上来一碗粥,柳叶道:“太太,先用早膳吧。”
太太哪里吃的下去,抹去眼角的泪水,让柳叶先放着,等冶哥儿不在吞点心了,颜梓愉靠在一旁睡过去,太太这才起身。
柳叶轻声道:“太太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太大由着柳叶伺候着喝了半碗粥,靠坐在床上,显的很累,柳叶上前来伺候,太太却在沉思,一时决定留下愉姐儿和冶哥儿,可以后怎么办?愉姐儿和冶哥儿的读书和管教由谁来?太太是有心无力,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孩子交给姨娘。
太太对柳叶道:“你去打听清楚愉姐儿和冶哥儿的事,以后该让愉姐儿和冶哥儿学些什么,要教些什么,都得心里有数。”
柳叶派了嬷嬷去盘问,结果是两孩子大字不识一个,没有上过学,没有认过字,更没有人教他们,下人们为了省事,经常是将两孩子关起来,时常连饭都不给吃。
太太听后,连连的叹气,眉头紧锁,颜府一向宽厚,就是不认识的人,都会救济,可是自家的人却过成了这样。
太太也无意再去叫姨娘过来,就是责罚姨娘又有什么用?这个家现在都要靠姨娘,孩子是姨娘生的,当娘的都不管,太太就是想管,也没有这个力气。
颜梓愉睡了一天,精神恢复的不错,就是全身还是痛,醒来后看到,太太温柔的坐在冶哥儿身边,嬷嬷在喂冶哥儿喝药,冶哥儿一点都不怕苦,一碗药一口气就喝下去了,太太用手帕擦试冶哥儿的嘴角,递上一颗窝丝糖,冶哥儿快速的打开,添了一下,露出大大的笑容。
太太摸了摸冶哥儿的脑袋,冶哥儿将糖递给太太,太太愣了愣问道:“冶哥儿不喜欢吃糖吗?”
“很甜好吃,给母亲吃。”冶哥儿笑的很真诚。
太太温柔的笑道:“这是给冶哥儿吃的糖,冶哥儿刚喝了药,嘴里一定很苦,吃了糖就不苦了。”
冶哥儿眨着眼睛,收回了糖,却不是拿来吃,而是收了起来,太太问道:“冶哥儿不现在吃吗?”
冶哥儿摇了摇头道:“留给姐姐吃。”
颜梓愉瞬间就落下泪来,太太也红了眼眶,对冶哥儿道:“母亲这里还有很多,这个是给冶哥儿的,等姐姐醒来,母亲会给姐姐很多糖。”
冶哥儿内心挣扎,眼睛骨碌碌的看着捏在手里藏在衣服里的糖,从来没有吃过哪么甜的东西,冶哥儿再怎么样,也还是小孩子,糖对他有极大的诱惑力。
太太端过一盘窝丝糖给冶哥儿看,说道:‘母亲这里还有很多,冶哥儿就放心的吃吧。”
冶哥儿看着眼前的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掏出藏起来的糖,塞进嘴里,久久都舍不得吞下去。
太太将窝丝糖都给了冶哥儿,冶哥儿欢快的叫道:“母亲,母亲。”
太太连连应着,柳叶这时发现颜梓愉醒了,对着颜梓愉叫道:“三小姐醒啦。”
太太看见颜梓愉,对着她招手,让她过来,颜梓愉走过去,身上穿着并不合身的衣服,破旧的看不出颜色样式,要不是知道颜梓愉就是颜家的三小姐,太大都要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什么时候颜家穷成这样了,太太不由的沉下脸来,问题比她看到的还要严重,这十年来,太太从来没有操心过家里的事,都放心的交给姨娘,就是老爷对姨娘主持家里中馈的事,也是很满意的,没有想到,最放心的俩个孩子,却是最让人担心。
太太想的比较远,颜家一向规规矩矩的做人做事,老爷一直要求大家做人要对的起良心,颜家在外面也是一向的有着好名声,救济了不少的人,对投靠或有困难的朋友,更是大方亲切,就是老爷不在府里,颜家对外也是一样的。
太太担心的是,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了颜家的三小姐和四少爷过的是什么样子的日子,只怕这罪名都会加在自己的头上,老爷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发火,有哪家人会这样对孩子,就是贫困的人家,对孩子也是好的,这绑起来,关起来,不给饭吃,生病不请大夫,这哪一件传了出去,都是极大的损伤颜家的脸面,还会影响着老爷的仕途,也影响着玉姐和政哥儿以后的说亲,政哥儿以后也是要走仕途之路的,可不能在名声上就毁了前途。
第五章 姨娘
颜梓愉站在太太的面前,心思也是千回百转的,冶哥儿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呢?太太真的能把他们长久的留下来吗?姨娘真的不会想着法子说服太大吗?
太太想的走神,柳叶轻轻的碰了碰太太,太太这才回过神来,笑着抓了一把窝丝糖给颜梓愉,拉着颜梓愉的手说道:“在母亲这里好好的养伤,冶哥儿有丫环婆子和大夫,就不要操心了,有什么喜欢吃的,或是有什么喜欢玩的,跟母亲说,母亲叫人去买回来。”
颜梓愉后退一步,跪了下去,给太太嗑了三个响头,惊的太太连忙起身去扶,颜梓愉等嗑完了头,才让太太扶起身,柳叶在一旁扶着太太重新坐下。
太太摸着颜梓愉的手心痛的道:“好好的,怎么就跪下去嗑头了呢。”
“感谢母亲的大恩大德。”颜梓愉含着泪道:“本来该常常来给母亲嗑头,却因为无法离开房间,直到现在才有机会给母亲嗑头,母亲不但不怪罪,还留下了我们,给我们糖吃,这糖我们从来都没有吃过,要不是母亲,我们还知道糖是什么样的。”
颜梓愉说的,让屋里的人都禁不住的落泪,颜家随便一个买进来的小丫环平时都能得糖吃,颜梓愉和颜梓冶却从来没有吃过糖,这怎么不让人心酸。
柳叶帮着太太擦眼泪,太太万分心疼的道:“母亲不用你们嗑头,要是想吃糖,随时都有,母亲让人准着。”
“谢谢母亲。”颜梓愉屈膝给太太道谢。
“好了,连站着说话,快过来母亲身边坐着,陪母亲说说话。”太太拉着颜梓愉过来坐,又去拉了冶哥儿,冶哥儿很喜欢太太,直往太太身边靠,颜梓愉刚想出声让冶哥儿不可失礼,太太却笑着跟冶哥儿说起话来,颜梓愉的话也就没有说出口。
柳叶怕三小姐和四少爷不懂规矩或是不知轻重,要是伤着了太太或是惹出点什么事来,可就不太好,忙叫了几个婆子在旁边守着,随时主意着动静。
太太轻柔的问着冶哥儿,平时喜欢吃些什么,都学过些什么,有没有开始认字,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琐碎事,冶哥儿一直笑着,不时的添一下窝丝糖,太太问什么,就如实的回答什么,太太是越问心里就越不好受,最后让冶哥儿好好休息,太太说是累了。
颜梓愉很主动的上前去搀扶太太,太太暗暗的点头,冶哥儿单纯如初生的婴儿,十年的苦日子也没有磨掉这份天真,而颜梓愉却是很懂事,少了一份天真,却是多了一份机灵,行事说话都规规矩矩的。
太太就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愉姐儿可是学过规矩?”
颜梓愉心里一惊,很快就平复下来,认真的道:“平时里看着丫环婆子,学了不少,但没有认认真真的学过,都是自己看着学来的。”
太太点头,从柳叶打听到的,这俩姐弟是没有教过规矩,也许是颜梓愉身为姐姐,没有像颜梓冶一样被绑在床上,所有平日里看见了丫环婆子,小孩子好奇就照着学,这也不奇怪。
还好太太没有怀疑,颜梓愉后怕不已,这些事做起来就好像很顺手一样,颜梓愉想到了梦里,在梦里,颜梓愉时常要伺候人,说话做事都是顺手沾来,不过颜梓愉心里也有点点的内疚,不管太太是为了什么原因留下他们,颜梓愉都是算计了太太。
等太太躺下了,柳叶把颜梓愉叫了出去,太太喜欢安静,一点点的动静都能让太太睡的不安稳,就是闭着眼睛假养神,也受不得一点响动。
颜梓愉屈膝向柳叶行礼,柳叶吓了一大跳,急忙扶了颜梓愉的身子,说道:“二小姐怎么给奴隶行礼,奴隶可承受不起。”
“谢谢柳叶姑娘救了冶哥儿。”颜梓愉真诚的道:“要不是柳叶姑娘做主将我们俩姐弟带进来,只怕冶哥儿这会儿都不知道病成什么样了。”
柳叶松了一口气道:“二小姐言重了,这都是奴隶该做的,要谢就谢太太,是太太心善,对我们下人们也很好,不然也不敢在没有禀太太就自己做了主。”
能够说出这话来,可见柳叶在太太面前也是很有体面的,身份怎么也是大丫环,这屋里的丫环婆子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