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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红杏入墙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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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柳寄悠急忙紧咬下唇,忍住着点泄露的呻吟,撑于栏杆上的手指一曲一张,指甲在上面刮出浅浅的痕迹,身子微微挣扎着微微向前倾,像是想逃避,却反将身后被侵犯的地方提高了些,更便于狎弄。

  宋烨由后一手圈住他的腰,避免他跌入池子里,侵犯的手指渐渐加快,直到出入顺畅,陡地再加一根手指,抽送速度霍地加重加快,指尖不断刺激敏感的花心地带。

  「唔唔……」

  夹带违和感的强烈快意冲击理智,终究压抑不住,前面的分身巍颤颤的慢慢挺起,顶端不停泌出透明精水,沿茎身淌溢,下身很快湿得一塌糊涂。

  男人无法自我控制的生理反应,最原始的肉体欢愉,柳七少向来是个顺从欲望的人,此刻羞耻理智全不重要了,直觉伸去右手,欲握住急需抚慰的前头,获取更多快活。

  「你若敢用手碰那孽根,我就在这里做了你。」宋烨柔声威胁。

  柳寄欲手一顿,咬了咬唇,眸光闪了闪,掠过一丝恼意,伸出的小手转而覆上揽在腰间的大手,回首,用水色盈盈的眼睛瞟向身后男人,出声软软求道:

  「王爷,饶了我吧……」

  这流转回眸,端的是风情依依,眉梢袅袅舒媚,一寸横波,惹无限桃花乱飞。

  宋烨双目微玻В赂钩榱顺椋降靥谄鹨坏姥籽壮慊稹�

  大绍天家兄弟中最精明的皇老五,怎可能看不穿他的伎俩,心里骂道,这个该死的活妖精,又勾引他、又勾引他了!

  也不知是亢奋或气的,抽弄后穴的手指愈发下了狠劲,不过就是不去碰柳寄悠前面,要他光靠后庭花穴丢身。

  紧致的内径似有自我意识般,竟配合抽送地收缩吐纳起来,自寻快乐。且益加湿润软滑而火热,宋烨的下腹愈紧绷,错觉手指化为分身,在令人销魂的肉体内冲撞,他甚至错觉自己似乎也跟着冲向颠峰。

  ──老天,世上竟会存在这样极致的快乐,我差点以为会被这快乐杀了……

  是谁,是谁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是柳寄悠还是他?一年多前的激情呢喃,随着腾升的快感一同冲上脑海,恍如昨日耳语。

  「嗯……啊……」

  柳寄悠急喘呻吟,面对荷花池猛地仰起头,白晳咽喉拉成一条优美流线,身后那妖孽般的男人再次只用手,只玩弄后庭,又迫他泄了。

  数道洁白精露喷薄而出,涓滴洒入水池,肥美的锦鱼竟争相夺食,有的甚至推挤跃出水面,将沁凉池水泼溅在绷紧的小腿上,水珠子沿足背缓缓淌下,滚至蜷曲的如玉脚趾尖儿,再滴落水中,漾开细细涟漪。

  那景色既淫且美,荷塘寒翠重重,雅亭艳溢香融,是秋色竟如春光浪荡,不知该羞杀多少,谁家枝头红花。

  哗啦哗啦,水声乱,身子乱,心更乱。

  二人的心里身上都有什么乱了,如纠结的线,互相缠绵成一团。

  半晌,宋烨压抑下微紊的气息,抽出手指,戏谑轻笑道:「呵,便宜了这些水畜牲,阳精大补,倒让牠们可多活几年。」

  柳寄悠的脸岂止红得像滴血,几乎整个人都羞愤得快吐血了!

  你大爷的才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畜……呃,即使是不宜于口的腹诽,他还真不敢骂宋烨是那什么非人哉。

  半软着腿,微颤着拾起地上的衣服穿戴,低声问:「敢问王爷……满意否?」心里忍不住再骂道,你个可恶的妖孽,如果敢说不满意不要了,本少爷定一脚踢你下水,管你王爷不王爷!

  宋烨的回答是俯头,在他颈侧用力吸吮,吮出一记鲜红印记,就像在通过标准检验的猪身上戳盖合格标章,可以拖去宰来吃了。

  可恶的妖孽品检完该死的妖精,总算该谈回正事了。

  「你的身体还算差强人意,本王勉为其难收下,三年,不能例外。」宋烨语气淡淡但话语坚定,不容讨价还价,表面仍未露出明显情绪,令人猜不透真实想法。

  口吻说的好像柳寄悠强迫自我推销,他大发慈悲好心买下似的,虽然事实相差不太远,可柳寄悠听来,还真不是滋味。

  「可不可以两年就好?」柳寄悠还想再讨个价。

  「三年。」斩钉截铁,没得商量。

  哎,好吧,三年就三年,反正只多一年,就当是半买半相送好了。柳寄悠没奈何的摸摸鼻子,不认也得认。

  三年协定,自此成交。

  买卖,是一种需要勾心斗角的技术活,当卖方急于贩卖手上的商品时,买方不能显出对商品具有浓厚兴趣,要表现得可有可无,甚至嫌东嫌西,才容易杀价,继而抓准时机,见好就收,不能一味的往下追砍,否则可能会惹恼卖方,干脆不卖了。

  不过对宋烨来说,只要他想要,就算对方不想卖了,他还是会采取强买强卖的手段,非得到不可。

  其实宋烨并不真想和柳寄悠杀什么价,也没啥好杀的,就只是心血来潮逗着好玩罢了,看那一双眼眨巴眨巴的,盛满央求地注视他,竟生了想欺负欺负的坏心眼。

  至于「品检试用」,柳寄悠果然没叫他失望,不论身体或反应皆很合他意,他非常期待往后将获得的许多乐趣。

  「王爷,关于赵家的事……?」柳寄悠欲言又止的探问。

  「本王自会处置。」

  赵家提亲的事,宋烨常然有所听闻,而如他所料的,柳寄悠果然来找他了,图的什么,他哪会看不出来,多胆大妄为。

  要玩心机,谁能玩过他,不过却没料到他还未提出交换条件,柳寄悠就先把自个儿标价出售,其至怕他不买帐而急着倒贴,宋烨心中不住暗暗的笑,瞧这孩子多傻多可爱呵,或许想先下手为强,事实却是自投罗网呀。

  他顺势而为,只用手吃了两回重口味的豆腐,试试手感是否仍为记忆中那般好,并未猴急的就地正法,总要真正到手后,才好高兴怎么玩怎么玩的为所欲为,免得先将人吓跑。

  他想,不能再像上回那样,二话不说就把人压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干特干,兽性大发的结果就是一觉醒来之后,人逃走了。

  查出柳寄悠的身份易如反掌,用不到一个时辰,便能对他的祖宗八代了如指掌,至于此次来汾临县到底真是顺路而已,或者特地来找他?而柳家那批粮货不明不白压在渡头这点,是否与他有关?此间疑问只要他不讲明,无人知晓真正的答案。

  能确定的是,对他而言,柳寄悠的身体极至美味,事隔多时,抚玩起来的感觉依旧好得不象样,异常适合他享用,错过了实在可惜。

  「王爷,草民还有个恳求,容乞王爷成全。」柳寄悠最后再道。

  「说。」

  「柳家有批粮货扣在渡头出不去,望请王爷能替柳家稍行通融。」

  「嗯,本王知晓了。」

  「多谢王爷。」

  这桩买卖双方怎么想都划算,一方付出肉体做为代价,一方给予所求的帮助疪护,你我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如此这般,柳寄悠自荐入王府当男宠这事儿,就这么用活色生香的方式完成协议了,何者得何者失,犹未可知。

  柳寄悠逹成目的,告辞,脚步略感飘浮的回家,虽然顺利的将自个儿推销出去,可心里却有种不太踏实的、说不出感觉的感觉。

  咳,倒没想到五王爷记得一年多前的事,实话实说,那时他是故意去撞他的,欲借机接近这个俊美如神的男人,本想先来往几次观察观察,再寻机邀他同床共枕。

  料不到当日马上被狠狠的吃干抹净,数不清宋烨总共要了他几次,只记得他们近乎两只发情的野兽,用各种伤风败俗的姿势翻覆不休,沉溺于前所未有的疯狂情欲中。

  隔日,带着一身酸疼和红肿不堪的后庭悄悄跑了,然后向二姊告辞离开渭阳城,那时尚不知宋烨的真实身份,认为必定有太多人想爬上这个俊美男人的床,他不过其中之一,萍水相逢春风一度对那个男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转身即可忘怀。

  偏偏,还记得,似乎连相遇与欢好的细节都没忘,轻易挑起他埋藏在身体最深处的,那种纯粹的肉体的至乐欢愉……

  到底五王爷是他的天遇贵人,或其实是命中克星?他心想,要当这个男人三年的男宠,会不会有去无回啊?

  关于这个有点两光的问题,答案于三年后自会揭晓,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宋烨目送柳寄悠的背影离去,眼神若有所思。

  对于这个人,莫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也许是不甘心一年前曾被他「始乱终弃」,才会来到这里,设下手段想叫他付出代价。岂料,曾经预想的种种手段只施行了一二,人就傻傻的自投罗网了,完全谈不上煞费苦心,甚且可说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次投怀送抱,一次自投罗网,柳寄悠,不管你是无心插柳或刻意为之,本王都不是你可以算计戏弄的对象,你要付出的代价,绝对比你能想到的多更多。

  拿起剩的饼掰碎了,洒入水池,看着贪吃的锦鱼争夺抢食,轻唤:「来人。」

  一名下人迅即出现,恭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把这池子里的鱼全杀了。」

  「是。」

  吃了那个人的精水,只多活几年也没什么意思,本王就大发慈悲,让你们这些畜牲直接升天吧。

  (注)养瘦马:古时人贩子买来贫家幼童,依据各人秉赋品貌从小培育,养大之后,再卖给大户人家做侍妾或奴婢。





  第四回 十日忙杀游春车

  应该如何向家人说明,又是件颇困难的功课。

  柳寄悠返回柳府后,踟蹰思量好一阵子,先做好遭责骂的心理准备,才对还在为赵家烦恼的父兄说:「爹,大哥,赵家的聘礼抬去还吧,我已解决这件事了。」

  两人疑惑,柳寄怀心下生起不好的预感,弟弟的先斩后奏常使他们哭笑不得,问:「你如何解决的?」

  柳寄悠迟疑一会,模棱两可的回答:「我要跟五王爷走,去三年,五王爷答应要收我……当门客。」

  柳老爷一时反应不过来,以为是耳背听错,身份为「王爷」的这种人向来天高皇帝远,大多数平民压根儿见识不到他们是圆是扁,想不到儿子就碰上一个,还要跟人家走?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可一劳永逸的方法?」柳寄怀皱眉,不由心里怀疑,几乎能确定他与五王爷应是旧识,否则不可能只匆匆见过一回,就敢冒然去找人,而且不仅没被拒于门外,甚至答应收他。

  「嗯。」柳寄悠无意识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烁不定的撒谎,说不出实话,说他不是去当有机会光宗耀祖的门客,而是可能让祖宗蒙羞的脔宠。

  「三年后赵天羿若还纠缠你呢?」柳寄怀再问,敏锐察觉小弟的神色有异,摸鼻子是他企图隐瞒什么时才会出现的小动作,这事必有蹊跷。

  「到时再说吧。」柳寄悠语意敷衍,谎言愈说愈惭愧,不自觉又摸摸鼻子,作贼心虚,都不敢直视大哥了。

  柳寄怀听他语焉不详,目光犀利的端详他,眼尖发现他的颈侧有枚可疑瘀痕,只要是识得情事的人,多能猜出这痕迹是怎么产生的,蓦然联想到五王府后院收有男宠,听说即是三年之期,前后连贯一想,当即猜到柳寄悠干了啥个么蛾子,不禁怒从中来。

  他们家的宝贝弟弟竟然把他自个儿给卖了?!

  「跪下!」柳寄怀暴然怒喝。

  稳重的柳家大少爷甚少大发雷霆,更别提是对心肝儿么弟大声咆哮,柳寄悠一惊一乍,心知谎言被大哥视穿了,而且惹他生大气了,噗通一声跪下,可怜兮兮的唤:「哥……」

  全家上下他谁都不怕,就只有长他近十岁的大哥压得住他,大哥疼他,但当他顽皮闯祸时,只有大哥能真狠下心罚他,连爹娘求情都没用。

  「怎么啦?为何突然要你弟弟跪下?」柳老爷还搞不清楚状况,心疼地要扶他起来。

  「爹,不要扶他,他若不说实话,就不准起来!」柳寄怀色愠言厉的怒道。「是不是请出家法才肯说实话?」

  柳家的家法说来不过是块红色板子,平时供在祖宗牌位前,项多拿来打打掌心或屁股,做做样子,柳寄悠从来没在怕,然而此时不由得畏缩了下,怕的不是家法伺候,而是暴怒的大哥,以及隐瞒实情并对家人说谎的愧疚。

  「爹,其实……我不是去当五王爷的门客,而是……」支支吾吾,满面惭愧赧色。

  「快说!」柳寄怀横了心逼问。「你是去当五王爷的什么?」

  柳寄悠本就不擅长说谎隐瞒,索性牙一咬,豁出去,大声向他们坦白道:「我……我是去当五王爷的男宠!」

  此言一出,登时炸开了锅,柳家最疼爱的小儿子竟要去当别人的男宠,全家自是一阵鸡飞狗跳,闹得屋顶都快掀了。

  柳老爷极度震惊震怒,气得险险一口气快喘不过来,指着他直骂孽子!不孝孽子!

  柳寄怀则面色铁青,要他去向五王爷推了这事,岂料柳寄悠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坚持要跟五王爷走。

  「大哥,我知道这次是我太过任性,我晓得你们一定会反对,可是我已下定决心要这么做,如果我去做五王爷的男宠,赵天羿就会对我死心了,我只去三年,三年期限一满就会离开王府。」柳寄悠鼓起勇气说道。「何况我和五王爷说好了,君子一诺千金,岂可反悔?」

  「这等丑事不必一诺千金,别说三年,半天都不行,赵家之事我自会设法,你不必自做主张!」柳寄怀的态度更强硬,毫无转寰余地。「说实话,五王爷是否强迫于你?」

  「没有,是我自愿。」嚅嚅嗫嗫,哪敢再对有双火眼金睛的大哥撒谎。

  「你竟然不知羞耻,自我作贱!」答案表明了是他自个儿巴巴贴上去的,柳寄怀更气得不行。「我柳家男儿竟甘愿以色事人,祖宗脸面都给你这不肖子孙败光了!」

  「哥……」柳寄悠哽咽,虽然明白这事必会遭受很大的责难,他早做好心理准备,可听到最敬爱的哥哥严厉斥骂,还是难受得快哭了,膝行过去抱住他的大腿。「只要不把真相说出去,别人会以为我是去王府当门客,不会让咱家蒙羞的!」

  「放开!你若执意跟他走,我今日就打死你先,免得出去叫人笑话,污了柳家家门!」柳寄怀扬起手臂,一把掌打在柳寄悠脸上。

  清脆响亮的一声「啪!」,白净皮肤上立刻浮现五指红印。

  霎时一片静默,在场的人全吓愣了,没想到大少爷竟然打了小少爷。

  大哥真打我了……柳寄悠从小到大从未曾被打过脸,可见大哥这回真给他气极了,委屈伤心的咬住下唇,忍抑不住,一颗豆大泪珠无声掉了下来。

  他并不气忿或怨怼,明白全是自己的错,他太恣意妄为,一心只思及自私的愿望想法,忘了顾全柳家颜面与家人的心情,才会令疼爱自己的大哥气到动手,他心里更明白,比起外人的风言风语,大哥其实最在意的是他本身。

  他的家人都太爱他,甚至比他自己更爱他,以至于将他与他的人生视为己任,而这,却成为促使他想离开的原因之一。

  他们的爱在某方面而言,是一种沉甸的负担,一道无形枷锁,束缚了欲展翅飞翔的心,斥他不识好歹也好,骂他不知感恩也罢,他希望家人们能放下他这个人生负担,不再过度护他。

  他曾想,不能老是被保护得密不透风,这样或许能使他一生风平浪静,却会令他变成不折不扣的无知傻子,因此他必须暂时离开用亲情编织的溺爱牢笼,出去呼吸不同的空气。

  赵天羿和五王爷说穿了,皆是顺势而为的挡箭牌,是他想要海阔天空的籍口。

  柳寄悠藏匿着这份心思,不敢坦白说出口,气头上的柳寄怀当然也无法体会他的想法,只道他任性骄纵,可一见他掉泪,怒气当即消了几分。

  「悠儿,老实回答爹,你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跟那个五王爷?」柳老爷总算又出声,态度不再怒气冲天,老脸充满无奈。「你喜欢他?」

  柳寄悠顿了顿,异常心虚的应道:「是的……我喜欢他……」

  「爹,就算他喜欢也不成,咱柳家丢不起这个人。」柳寄怀也对老爹拉下了脸。

  「哎——」柳老爷长叹一声。「悠儿,从小到大不论你想要什么,爹都会给你,可是这回……你让爹怎么答应?」

  「爹,您就当让儿子出去磨练。」柳寄悠见风转舵,放开哥哥,改而去抱老爸的大腿。

  「你只要无忧无虑的待在家里就好,咱们养你几辈子都不成问题,不需要出去磨练。」

  「有道是男儿志在四方,依赖父兄过日子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不想做被豢养一辈子的井底之蛙。」态度再次理直气壮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内心话。

  十九年来,他去过最远的地方是渭阳城,那里与汾临县的距离不过两天来回的路程,说远不远。他虽生性好闲,但年轻的心仍抑不住对外头世界的好奇与诱惑,总希望能出去经历一番,而不是永远窝在金笼子里,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的过了一生。

  他深爱家人,同样渴望追寻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至少,能趁此机会到京城走一遭,开开眼界,这亦是他向五王爷自荐的主因之一。

  最重要的是,他认为他的人生还在自我掌握中。

  「爹,恕孩儿不孝,孩儿已决心与五王爷走。」柳寄悠对他磕头,哀哀恳求道:「孩儿心甘情愿与五王爷订了三年之约,三年期满即返回家乡,请求爹和大哥成全孩儿的心愿。」

  「你可考虑清楚了,不后悔?」

  「是,孩儿已考虑清楚,如果不这么做才会后悔。」

  柳老爷沉默良久,缓缓说道:「倘若你真喜欢,非跟五王爷不可,那么……随你吧。」

  「爹!」柳寄怀惊怒失声。

  「悠儿,我们舍不得你离家,也舍不得见你难过,既然你已都想清楚了,爹就不再阻挠你,你好自为之。」说完,抑不住老泪纵横。

  父亲的眼泪让柳寄悠愧疚得不得了,他才十九岁,从小家人手捧嘴含的疼宠,让他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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