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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之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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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伤心呢?是不是也可以等时间过去,然后那个时候再来弄清? 

曾经和H在乌来观瀑的画面,这两百多个日子以来,也已经被我挂在屋檐上,晾成了想念的模样了。爱情,别来无恙。现在的我,只在那道怕晒的晨光躲进屋里,描在地板上的光影中,这麼著问自己。 

那麼,那麼方才漱过回忆,眼里映上的那一朵白云呢?大概躲进小狗的耳朵里去了吧。因为错听见声音的同时,我已经将心绪放给沉睡中的它,行了个亲爱的注目礼了呀。刚刚给未署名的信上霑上邮票,忽然想寄信给你们,阡陌里我素未谋面的你,还有你。终於笑了一笑,算了吧,属於镜花缘的,就归给镜花缘吧。地址上的相思无从寄,我想起了圈儿词,只好笑笑地画个圈儿替。 

木匠兄妹的《something in your eyes》还在我们的脑海里被轻轻传唱。新一代的你们,或许听不见了吧。就像那些寻不回的日子一样。可是,只要轻轻为自己的青春唱过一回,那也不枉来过一场,相识一场了吧。 

写好了未乾的墨渍,流动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还想催促我继续书写下去。我不忍了。於是就此打住,便此停笔。 


我所认识的你们呀,从字里行间中,我们在乎的,其实只有,那个朱红色的笔迹,而我们用欣赏的样子圈起来的,是吧。那麼就让我,就让我幻想你们之於人海里,面对人群时候,是多麼地温婉可爱吧。何必管什麼山高水远,天宽地阔呀。其实关於幸福,我已经在知足之中,点点滴滴,聚成了一塘水漥,而那里面有我,有你(你),更有路过我们身旁,或者正在文字里伤心的他。 

是吗?是吧。」 


我跟邱吉的眼泪瞬间溃堤,咖啡馆里小野丽莎的轻音乐搭配著我们咸咸的泪水真是不合逻辑。 

当邱吉和我都看见对方泪眼汪汪的样子并且互骂脏话嫌笑幼稚脆弱之时,我感觉到一股很深很深的寂寞感,来自阿不拉的一字一句。 


19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架钢琴。

所以,阿不拉的寂寞牵动了邱吉的寂寞,牵动了周石和的寂寞,也牵动了我的寂寞。更牵动了许多他已经断了联络但却依然想念他的所有朋友的寂寞。常常,我们在谈笑中会提及他的曾经,而他的曾经又是那麼轻易地牵动著我们脸上的每一条神经,我们笑的时候,彷佛看见他一起笑著,我们哭的时候,彷佛看见他在看著我们哭,却像个孩子天真地拉拉我们的衣角问著:「为什麼你们要哭呢?」 

他在那封留给我们的信里写过:「若是我离去,也一定因为暂时我还要消化回忆中的饱和而已。然后天明,我还会开门把笑脸迎向你们。」 

关於这一句话,我跟邱吉都一直铭记著,邱吉还说,如果他唬烂的话,就算我死了,也要在地狱的门口等他。於是我问:「如果阿不拉不是到地狱去,而是上天堂呢?」 

他说:「那我也一定是上天堂的。怕的是天堂的入口太多而已。」 

由邱吉的言语中我发现,那深刻友情的重量,已经让所有在乎阿不拉的朋友们,都无法抛开了。 


「我只能说,祝你们早日找到阿不拉。」魏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祝福著我说。 
「谢谢。」 
『小魏,你说错了!』王小姐纠正了魏先生说,「什麼祝他们早日找到?你要说他们一定能找到阿不拉。」 
「对对对,一定能找到的。」魏先生急忙纠正自己刚刚好像说错的话,虽然他其实是没有说错的。 


『吴先生,听到这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王小姐说。 
「你说。」 
『当初你在出版《寂寞之歌》的时候,你有想过这本书可能会替你找到阿不拉吗?或是你早就有这样的打算,经由书本传递感动的力量去寻找阿不拉?因为我在想,你的读者们一定都跟我们一样,为了阿不拉离开你们的友情而扼腕遗憾著,阿不拉这个角色一定会深植在他们的心里。说不定,他们会发起寻找阿不拉的运动呢。』 

我听完,先是笑了一笑,接著说「王小姐,我想,你比我更适合去写这样的一本书,如果你的目的是想找到阿不拉的话。」 

王小姐也是笑了一笑,但没说什麼,只是看著我。 

「不瞒你说,《寂寞之歌》这部作品确实让我想过能帮助我们寻找阿不拉,但那是在我「正在写」的时候。当我写完《寂寞之歌》时,我就再也没有这个念头。」 
『为什麼呢?』 
「因为书名。」 

王小姐的表情告诉著我她不是非常的了解,於是我继续说。 

「书名,是我在写完这部作品之后,抽过了两包烟,开著车跑过了十几个县市,翻过了十几座山,走过了几个公园,住过了几间饭店之后才决定的书名。但其实,这本书本来不是书,它只是我的一些感触。」 
『感触?』 
「是的。感触。从我开始了解什麼是〃感觉〃之后的幼年,一直到累积了许多“感觉”之后的现在,我觉得感觉像是一张张、一片片薄得无法单位化的东西,它比羽毛更加细致,它比纤维更加微小,经过时间的累积之后,它一张张一片片地叠在一起,增加了厚度,增加了质量,所以我们才能在心里“触摸”它。」 

『所以,感觉的集峆便是感触?』 
「嗯,但或许这麼说会更适当……」 
『怎麼说?』 
「如果感觉是一个个小小的音符,感触就是演奏曲子的钢琴。」我说。 

王小姐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她又问:『那寂寞呢?』 

「寂寞是钢琴断了弦的那一键,只有你听得见声音。」 
王小姐抬头看了看我,她说,『所以寂寞之歌……』 
「是我心里的那台钢琴。」我说。



Chapter 3 终曲 

什么乐章,可以弹奏几十年?
没有写曲人,没有演奏者,
更没有满场衣着隆重的嘉宾,
只有你自己。

当音乐戛然而止,没有人站起身来拍手欢呼,
没有镁光灯此起彼落,
更没有人谢幕鞠躬,
只有你自己。

这部乐章,叫做生命。
而寂寞,是生命的主旋律。


20 吴子云书写吴子云的寂寞。

『你在先前谈到了你父母亲的寂寞,也谈到了你朋友们的寂寞,现在,我们来谈一谈你的寂寞吧。』王小姐说。 
「天啊,」我有些惊讶,「我以为这不会被问到呢!」 
『哈哈哈』,王小姐大笑著,『吴先生,我们可是记者呢。记者最会问问题的,而且最会问别人最难回答的问题。』 

「但是,你们如何肯定我一定有寂寞能说呢?」 
『是你说的啊,每个人都有寂寞的地方。』 
「看来,是我挖了个洞给自己跳了?」 
『洞确实是你挖的没错,但就看你想不想跳罗。』 
「我可以不跳?」 
『我可以推你一把?』 

然后,我就被推下去了。那个我自己挖的洞。 


为了寂寞两个字,其实,我翻找过许多有关寂寞的书籍和电影。 

在1967年,台湾的中影拍过一部叫做《寂寞的十七岁》的电影,导演是白景瑞先生,编剧是张永祥先生。演员是柯俊雄和林雁。关於林雁女士我们或许不熟悉,我也只查到她生平除了《寂寞的十七岁》之外,也只拍过另一部叫做《我女若兰》的电影。而柯俊雄先生则是台湾电影早期的代表人物,他拍过的电影大约有四十部,现在则是国会立法委员。 

很巧的,在1989年,也就是民国七十八年,白先勇先生写了一本书也叫《寂寞的十七岁》,描述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在旧式观念很重的家庭里,面对任何事情都比他优秀的兄弟,还有似乎很难毕得了业的初三(国三),使他开始自我封闭并且做出一些不当的事情。 

梁实秋先生也曾发表过一篇散文名为《寂寞》,他形容寂寞是一种清福,他说:「我在小小的书斋里,焚起一炉香,袅袅的一缕烟线笔直地上升,一直戳到顶棚,好像屋里的空气是绝对的静止,我的呼吸都没有搅动出一点波澜似的。我独自暗暗地望著那条烟线发怔。屋外庭院中的紫丁香还带著不少嫣红焦黄的叶子,枯叶乱枝的声响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先是一小声清脆的折断声,然后是撞击著枝干的磕碰声,最后是落到空阶上的拍打声。这时节,我感到了寂寞。」(截自梁实秋先生寂寞一文) 

梁实秋先生想表达的寂寞,是一种清闲,是一种逃离纷扰的心情。所以很显然地,梁实秋先生的寂寞跟白先勇先生所认为的寂寞完全不同。跟我认为的寂寞完全不同。这表示,梁实秋先生明显的状况外了。(偷笑) 


除了书和电影里会仔细地探讨寂寞之外,这两个字还有很多种用法。 

有人把宠物的名字取名叫寂寞,不知道他的宠物会不会自闭? 

有人把寂寞两个字拿来当做出轨外遇或是劈腿的藉口,似乎增加了外遇这种事情的正当性。但是被抓到的时候满屋子的证人陪伴或许会比较不寂寞。 

有人把寂寞拿来写歌,「寂寞难耐,喔———寂寞难耐———」,好像越唱越high,一点都不寂寞。 

更有人把寂寞拿来当做偷女性内衣裤的理由。当员警问到:「为什麼要偷女性内衣裤?」,该名落网罪犯竟然回答:「我很寂寞啊!都没有女人要跟我在一起啊!」 


但是,我去找了这麼多跟寂寞有关的东西,却一直都没有在这当中找到寂寞。於是我仔细地回想,当我真正的了解什麼是寂寞的时候,我有哪些时候感觉到寂寞? 

王小姐在今天采访一开始的时候就问过我,为什麼要写《寂寞之歌》? 
我回答她:「是因为心里面那更上一层楼的寂寞」。 

我记得那是2000年的2月,我躺在成功岭的某栋营舍的某个上铺,时间是晚上的十二点左右,剃了光头的我因为冷风穿进我的蚊帐里,於是我把那条新的、还没使用过的陆军毛巾包在头上。 

我看著天花板,走廊上安全士官桌的灯光微微地透进来,我的邻兵小刘轻声的问我:「子云,你睡了吗?」 

「还没。」 
「还好你还没睡。」 
「怎麼了?」我很奇地问。 
「我好想找个人说话。」他说。 
「嗯?你怎麼了?我可以听你说。」 
「我没有怎麼了,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话。以前在外面,我无时无刻都有朋友亲人在身边,我很喜欢跟他们说话,我也很喜欢听他们说话。但是到了这里,我一整天都只听到那些班长一直在喊“通通给我闭嘴!除非我叫你说话,否则嘴巴都别给我张开!”、“在这里,不该是你们说话的时候,通通都给我当哑巴!”“妈的混帐!叫你别说话没听到啊!”,但是,我真的很需要跟别人说话啊。」 

「嗯,我了解你的感觉,明天开始,我每一堂下课都陪你一起说话。」 
「谢谢你。子云。」 


但是,没几天的时间,小刘的感谢甚至还在耳边回荡著,他就被带到国军医院去,一直到我们都抽好签要下部队了,他也没有回来。 
听班长说,小刘有一种一紧张害怕或是惶恐就会不停说话,眼神无法聚焦,身体微微地颤抖,冒汗和四肢僵直,说的话也没人听得懂的病。 

我跟他相处了好几天,几乎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我身边,每一节下课他就会一直一直跟我说话,他跟我说了好多事,关於他的家人朋友亲戚兄弟姐妹,他的同学,他在学校的事情,他打工所发生过的事……

但他却突然间不见了。 

於是,他被留置在医院的那天晚上,我躺在床铺上,耳边没有他说话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好寂寞。於是,这份寂寞引发了连锁效应,我突然想起了好多好多的,我曾经感受到的寂寞。 

「是小刘引发了我那些更上一层楼的寂寞。」我心里这麼说。 
这天晚上,冷风依旧,陆军毛巾依然包在我的头上。 


21 她是个很完美的女孩子。

高三上学期时的那一个社团迎新露营,跟往常一样的举办在澄清湖青年活动中心。照理说高三的学长姐们是不需要到的,毕竟前途重要,待在家里念书比较实际。但我是个不太实际的人,我承认,所以那一次的露营,我还是到了。 

结果社团里一共约二十个高三的学生也去了一半。原来不太实际的人有那麼多。 

其实,我到了营地也没在帮忙,纯粹不想待在家里面对死沉沉的白色桌灯,以及那些已经翻了又翻看了又看念了又念的教科书还有参考书,所以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正在露营的学弟妹们需要高三学长姐的照顾」,所以我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到了营地。 

营火晚会正开始。 

看著那群围在火堆旁唱歌跳舞的男男女女,我回想起自己高一高二的时候也一样是那里面的一员。而且还曾经为了追求一个同学,在营火晚会结束后邀请她一起去散步看月亮。很意外的她答应了,我的心跳从那一秒钟开始加速。 

然后约定的时间一到,我在约好的第一个帐篷前面等她,结果她一共带来了六男四女,两个人的散步之约顿时变成一群人的散步之「团」。 

我的心跳差点在那一秒停止。 

当然啦,我后来还是很开心地跟她聊天,回到学校之后也常在下课时间到她的教室去找她,但没几天的时间,她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而他的男朋友就是那天晚上参与散步团的其中一个。我在猜想,他能追到她的原因,应该是他高一的时候就有摩托车。(眼红) 


『你在听什麼?』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学妹问我,她突然间出现,从后面拍著我的肩膀,我差点没被吓死!整个人跳起来,耳朵里的耳机已经被扯掉了,手上的随身听差点掉进沟里。 

「哇铐!」我大叫了一声。 
『啊啊!抱歉抱歉,学长!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她急忙对我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还好我心脏够力。」 
『你没事吧?』 
「我没事。」深呼吸一口气后,我定了定神,然后把耳机塞回耳朵。 
『你在听什麼啊?』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拿下一个耳机交给她。 

「玛丽亚凯莉。」我说。 

她把耳机塞到她的耳朵里,然后坐在我旁边。因为我的右耳里面有耳机,所以我拿给她的是左耳的,故她坐的位置是我的右手边。 

『那这首歌的歌名呢?』 
「Without you。」 
『这不是一个乐团唱过吗?』 
「是啊,空中补给先唱的。」 
『那她为什麼还要唱?』 
「你问我我问谁?」 
『你不知道的话干嘛听她的专辑?』她转头眨了眨眼睛问我。 

我转头看了看她,心里有点觉得这学妹挺怪的,「你去路边吃牛肉面都知道那碗面怎麼做吗?」我说。 
『不知道。』她摇摇头。 
「那就对啦!吃牛肉面不一定要知道怎麼做。听音乐不一定要知道为什麼歌要换人唱吧?」 
『因为我不吃牛肉面啊。』她说。 

我听完愣了一下,原以为这个话题应该要结束了。没想到她居然回我这句话。 

「好吧。那改猪脚面线好了。」我随口说说敷衍她。 
『我也不吃猪脚面线。』她说 

我又转头看了看她,她用非常肯定而且坚定的眼神看著我,又补了一句『对,我不吃猪脚面线。』彷佛她感觉到我对她的答案感到怀疑。 

「喔。。。。好。我并没有怀疑你不吃猪脚面线这件事,你不用说两次。」 
『好,我以为你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你。既然你不吃牛肉面,也不吃猪脚面线,那换个排骨饭可以吧?」 
『我也不吃排骨饭。』 

哇铐!我是见鬼了吗?这学妹怎麼这麼奇怪啊? 

「那你到底吃啥长大的啊?」我感觉我的表情很扭曲。 
『你误会了,学长。而且你不要这个表情看我,很丑。』 
我的眼睛顿时扁了起来,「误会啥?」,我说,但是这时候,我有点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我吃素啦。』她说。 
「从出生到现在?」 
『对啊。』 
「喔。」我应了一声,这下谜底全部都解开了。 
『所以,我不吃牛肉面,也不吃猪脚面线,也不吃排骨饭。』 
「哎呀!好啦好啦随便啦!总之我不知道为什麼玛丽亚凯莉要再唱空中补给的歌啦。」我有些烦躁的说。 

『别生气嘛,学长。』 
「我没生气啊。」 
『有,你有生气。』 
「我没有。」 
『你有。』 
「你……!」我把耳机摘了下来,然后转头看她。对著她说「现在是晚会时间,你怎麼在这里?」我试图要用学长的威信来把她送回营火旁。 

『我觉得那个不好玩啊。』 
「那你来这里跟我争辩一些有的没的就比较好玩?」 

她看了看营火晚会的那一群好像被什麼山神附身在鬼吼鬼叫的人之后,再转头看了看我,『确实是这里比较好玩。』她说。 

「好吧。那拜托你,别再问我怪问题了。」我把耳机放回我的右耳。 
『学长,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这是怪问题吗?』她睁大眼睛问我。 
「不是怪问题。」 
『那你可以说吗?』 
「吴子云。」我说。 
『学长,你的名字真好听。』 
「谢谢夸奖。妈妈会取。」 
『学长,我的名字也有个云字。』 
「喔,好,恭喜你。」 
『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你可以说啊。」 
『我叫谢蓓云。』 
「你好啊,谢学妹。」我伸出右手,她伸出右手握了一握。 

这是我跟蓓云的第一次见面。 
那是个夏夜,耳边有著营火晚会的欢呼声,玛丽亚凯莉的歌声,还有蓓云的笑声。 

那年我高三,她高一。我们差了两岁,教室差了两栋那麼远。


22 她真的是个很完美的女孩子。

谢蓓云有个同学长得很可爱,个子很小很小,瘦瘦的身躯小小的骨架,头发也很短,脸只有半张A4那麼大,但感觉她的眼睛却好像占了一半的面积,小鼻子小嘴巴,自然卷的鬓角刻意留长,造型看起来一整个日本气息。 

本来我是知道她的名字的,但因为她实在长得很像娃娃,所以我后来帮她取了一个外号叫做日本芭比。她本来不太能接受,一直嚷著要叫她台湾芭比,然后我带她去看了一些槟榔西施,跟她说那个才是台湾芭比,她就很感谢我并且很开心地接受了日本芭比这个外号。 

因为一样都是乐队里的钟琴手,也是同班同学,所以她们两个的交情很好,简直孟不离焦。我常看到她们手牵手一起在放学后来参加乐队练习。活动中心后广场总在下午放学后盘踞著两种人,一种是来参加乐队练习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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