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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一百个胆子能被他女朋友打烂101个。”
“真的?”见到他点头保证,我还是不太放心,“我们也进去了吧。”说着带头往里就走。
尹天与好笑地摇了摇了头,从后面跟上来。突然他一把搂住我的肩。我吓了一跳,往旁边就闪:“你干嘛?!”
“别动。”他抓住我的肩头,轻声说:“你的裙子拉链坏了。”我闻言一惊,伸手摸过去,老天,拉链从中间裂开,露出整整半个背部,我马上脸红到了耳根。
想到刚刚那么多人望住我走进为原来是因为我正在出这么大的洋相,我羞到快哭出来:“怎么办?我要回家。”
“你别着急,我们先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再帮你想办法。”
我依言,让他把手搭在肩上,用身体遮住我的背,好在他的身型够高大。我们慢慢走到一个偏僻的洗手间门口。
“这条路怎么这么短呀?”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来开这样的玩笑,我气得七窍生烟:“我不要你帮我,我自己回家。”
“我才不信你敢就这么走出去?”他很笃定地说。
我用背抵住墙壁,只觉得羞愤难当,长那么大,我从来没在人前这么丢脸过,而我最爱的人就在不远处等我,我却在这里无能为力—眼泪无声无息地在我的眼眶里转圈,我使劲眨着眼睛不让它们掉下来。
尹天与看见我这个样子,一脸的坏笑消失得干干净净:“别这个样子好不好?妆哭花了你怎么见willson?我保证五分钟内让帮你搞掂好不好?”
“可是我不可以让你再见到我那里。”我指了指身后。
“好,好,我不看,你在这儿等等我。”说完他转身就走。站在那里,周遭一个人影也没有,耳朵里却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喧哗声和音乐声,我感觉好象被一堵厚厚的墙隔离在世界之外,这种被遗弃的感觉让我好象突然回到了大约五岁的时候,有一天在幼儿园午睡起来,我发现自己居然在睡梦中把床给尿湿了,也是这样的又羞愧又害怕,躺在床上听到旁边小朋友纷纷起床分饼干吃、玩游戏的声音,自己却一动不敢动地躺在床上装做没睡醒,就这样在又冷又湿的床上整整睡了四个小时,直到我妈下了班来接我。这段故事曾经被我妈开玩笑地讲起过,但是我自己一丁点这样的记忆也没有,便怀疑是我妈编出来取笑我的。可是这一刻,我如此清晰地见到了幼儿园天花顶上的随风飘动的破碎蜘蛛网和被我想象成孙悟空驾着的七彩云形状的受潮水垢。而可怕的孤独和无助感让此时的我跟当时躺在婴儿床那个小小的可怜女孩子还原到了一起,环顾寂静的周遭和远远传来的音乐声,我突然开始怀疑尹与天会不会没品到抛下我不理我,由得我自己傻傻地等个够,而这种怀疑随着时间一点点消失变得越来越强烈,以至我因为以为怀疑变成了事实而害怕得发起抖来。等我终于看到气喘嘘嘘跑过来的尹天与忍不住扑上去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
尹天与完全不明白我怎么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但他什么都不问,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头:“好了,乖啦,不哭了,有我在这儿,没事了,啊,没事了。”
见我情绪渐渐平静,他才把手上拿着的一件标签都没撕掉的裙子递给我:“先换上这件,把身上那件脱下来给我,我帮你修修拉链。”
我进到洗手间,换好衣服出来,把换下的裙子给他,见他用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钳子在拉链上夹了夹,敲了敲,然后再把拉链上下下下地拉了几次,那条拉链就好象从来没有坏过的样子,咬合完好。他却一脸迷惑:“奇怪,这是prada的出品耶,拉链怎么会掉了一个齿呢?”
“管他的,只要修好了还能穿就行啦。”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买回来的衣服没穿几次就坏的多了去了,特别是拉链,坏掉的机率就更高了。
换好衣服估计酒会快开始了。我只想赶紧回去大厅,我怕willson见不到我会不高兴了。
“等等,你自己照照镜子,眼影全让你哭花掉了,怎么见人?也难怪阿策笑话你不象女孩子。”尹天与毫无办法地提醒我。我照了照镜子,可不,整个一个花脸猫。
尹天与掏出手绢递给我,我把雪白浆过的手绢用水彻底打湿,干脆把糊糊的眼阴抹得一干二净。尹天与站在后面点点头说:“唔,这样子比刚刚还好,干净多了。淡妆比较适合你。”
让他这么一说,我糟糕透了的情绪才觉得舒缓多了,有些自信重新回到身上。
他把胳膊递给我:“来吧,美女,从现在起,我们要出发去征服外面的世界了。”我感觉自己象是第一次偷偷穿上妈妈的高跟鞋去参加舞会的高中生一样,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心地把手穿过他的胳膊,怀着小女孩一样烂漫的期望跟他走了出去。走出来以后我才想起,原来他刚才一直跟我待在标着“LADY”的五星级酒店洗手间里面,也就只有他这种人才可以在那样的地方还待得那么自在。
果不其然,远远地就已经看见willson站在大厅门口张望,看到我和尹天与走过来的时候他略楞了一下,就心无介缔地迎了这来。尹天与把我交给willson以后松了口气说:“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别再把你的女朋友弄丢了,给别人捡了去小心不还你。”
“就算我弄丢了全世界也不会弄丢她的。”willson很有把握地说,然后紧了紧握住我的手。我抬起头,望住他笑了笑,此刻,我的心才算是彻底安定下来。
“哎,真受不了你们两个,肉麻得要命。我要赶着坐飞机去马德里寻找安慰,不陪你们了。”尹天与摇摇手转身就走,背影潇酒地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走进大厅的时候,酒会已经开始了。不过刚走进去willson就又被人拉走去应酬了,我则被旁边一溜的自助餐食吸引得无法再把脚移开。我才不管跟那一身衣服有没有冲突,只管抄起桌子上最大的一个盘子就开始往里头装食物,直到堆得小山一样才找了张桌子坐下就吃。刚吃没两口,肩膀被人重重一拍,差点把手上的叉子给拍掉。我愤怒地转过头,却听到一个高八度的女声:“唉呀,真的是你呀李好,山鸡变凤凰了耶!”
唉,这种调调除了那个夏萌萌以外不用再作第二人想了。不过这么久没听到她这把装嫩的湖南伪台湾腔,真得让人很怀念。
“真的是我耶,傻大姐。”明知道她最讨厌别人叫她傻大姐,不为了那个傻字,而是为了一个姐字显得年纪大,不过我却很想念被她戳额头纠正的情景。
果然,她伸出涂得鲜红的手指头直向我的额头戳过来。我没料到短短几个月她的手指甲留长了这么多,真给她戳到还得了,情急之下吓得一缩脖子伸手用叉子柄架住了她的手指,留心一看,忍不住摇头:“跟你说多少次了,别以为涂了指甲就可以不用洗手了,瞧瞧这指甲里藏的脏东西,恶心得我快吃不下东西了。”
“那么久不见,一见面就没好话,你好讨厌哦。”夏萌萌眼角扫到周围有几个合同部的小帅哥,马上声音不小地继续发姣。
“省省吧,帅哥全走光了。”见到那几个小男生避之不及地逃走的样子倒也挺有趣的。
夏萌萌这才终于把一直绷着的淑女款抛开,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毫不客气地从我的盘子里叉起一块猪排就往嘴里送,一边嚼得油水四溅一边说:“哼,好你个李好,升了职连饭都没请妹妹我吃一顿,真不够意思。你这叫忘本,知道吗?忘本会给天打雷霹的。”
我忙着把盘子转移到安全地带一边毫不留情地说:“也不知道谁的身份证上写着生于1962年,管你叫妹妹我还真怕会被雷霹呢。”
“嘘,小声点。讨厌吧你,嘴巴这么不积德,等着嫁不出去做老姑婆吧。”
对她来说做人最大的惩罚就是孤独终老,可是对我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我不怕没人送终只怕没钱过世。所以没理她,继续埋头苦干。
“喂,今天怎么舍得花钱买新衣服了?看起来不便宜呢,让我看看是什么牌子的。”说着她大小姐也不管众目睦睦之下就趴在我脖子上翻出商标来看。我忙着填肚子,懒得理她,却听到她在那儿惊呼:“天呀,是仿prada耶,现在的盗版衣服也有这么好的质量,老实说,在老鼠街哪个档口买的?你拿到几折?你要是敢藏私不说我今天跟你回家睡。还有,这套钻石手饰是哪个水鱼送的?有多少克?”
“哼,明明是一堆仿石还要扮真货,真是笑死人,大陆人。”joyes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的,对着我们两个乡巴佬一样嘲笑。
夏萌萌一下子被她的气势镇住了,楞在那儿不敢出声。
我被她轻蔑的“大陆人”三个字激怒,刚要张嘴反击却被走过来的亦柔一把拉住,扯开了。
“干嘛,我的盘子还在那儿,我还没吃完呢。”我没好气地说。
“好啦,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嘛,她一直暗恋着林总却没结果,就见不得哪个女人跟林总走得近。刚才看到你跟林总一起走进来,她的眼睛都快喷火了。”亦柔开解我。
“什么,不是吧?”我奇怪怎么自己一点腥味儿都没闻出来。
“你有没有那么聋呀,这件事全公司都知道的。”夏萌萌在一边插口说。
夏萌萌一直这么八婆,所以她这么说我一点不奇怪,只是不明白亦柔才来公司几天怎么可以打听到这么些消息来。
我发了一会儿楞,这才想起还没有给她们两个做介绍,谁知道却发现她们两个已经打得火热了。平时夏萌萌是最不待见任何美女的,只是不知道亦柔用了什么小花招,居然把夏萌萌逗得高兴得不得了,跟她大聊特聊公司的八卦通史,下至门口保安的绯闻女友,上至董事长的三代以内的血亲,不一而足。此时正聊到willson的妈妈怎样学习制作韩国泡菜以争取在家族里的地位,我听得头都大了,只想闪。可是没等我闪亦柔就被拓展部的几个闻色而来的哥们儿前呼后拥着呼啸而去,夏萌萌只好继续对着我大讲特讲起来。我也不知道她在那儿罗罗嗦嗦地唠叨什么,我只觉得双眼加上一管鼻子也不够对付那张铺着红绒布摆满美食的长条餐台。好不容易我一眼瞄到放刺生的盘子里还剩下几块鲜艳的三文鱼。我一个箭步冲将过去,抄起叉子就想动手,谁知道斜刺里冲出一个身手比我敏捷得多的人影一夹子将盘子里的所有三文鱼一网打尽。打扫开净盘子他还扭头冲我咧嘴一笑—黄头儿!
唉,我早该想到纵览公司上下,在饭桌上比我还狠的除了黄头儿之外还有谁呢!
“怎么到了总公司几个月你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冲我大摇其头。我趁他摇头的当儿眼疾手快在他的盘子里叉起一块最肥的三文鱼放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夹到自己的盘子里还不算自己的,得吃进肚子里了才可以放松警惕,这可是您教的。”
黄头儿无限惆怅地眼巴巴看着我把最后一口三文鱼咽下去才憋出一句话来:“这才象我们业务部出来的人嘛。”
夏萌萌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李好,你能不能介绍我认识恒威的太子爷尹少?我听他们说刚才你们在一块儿的,怎么这么会儿就找不到人了?记不记得老打电话来缠着我的那个台湾人呢?就是他耶,太帅了,又有钱又靓仔!我就知道老天爷不会真正薄待我这样的绝世红颜的。”
我和黄头儿相视苦笑,黄头拍拍我的肩膀:“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哦。”我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到旁边一个不太吵的角落。黄头一改平时嘻皮笑脸的样子,一脸凝重地说:“丫头,你是我亲手招进公司来的,你非池中之鱼,这个,我一早就知道,也明白做业务员实再是委屈你了,可是在总公司待着,你根本就应付不来。”他挥挥手不让我打断他,继续说:“你做事容易冲动,感情用事这在人事复杂的地方都是致命伤。我不想看到你最后落下惨淡收场的结局,所以丫头,凡事自己一定要克制,知道吗?不是老黄我薄情,而事实是如果有一天你在上面待不住了想回来的时候只怕大祸到我也帮你不到了。”
我迷惑地看着黄头儿:“您能不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您想跟我说什么?”
隐隐约约我觉得黄头儿想跟我讲的东西应该是跟我有莫大关系的,以黄头儿这么没义气的德性能讲到这份儿上应该已经是很难的了。可惜我就是没办法明白。
黄头儿沉吟了一下,终于象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丫头,你听我说,其实……”音乐声音突然响彻大厅,除了看到黄头儿陡劳地张合着嘴之外,我根本一个字也听不到,只听到做MC的joyce在扩音器里高声宣布:“舞会正式开始。请林总经理与他的舞伴为我们带出第一支舞。”
一束聚光灯打向willson,突然成为全世界瞩目的焦点看不出他有一点局促,只是微微笑着向周围现场环视一周,点头示意。躲在人群后的我与他目光相遇心蓦地开始狂跳起来,腿有点发软,想到他会在众目睦睦下,由聚光灯追逐着走到我面前向我邀舞的情形我只想逃跑。不容我多想Willson已经直直地向着这边走过来,人群开始窃窃私语着四处张望,想看看今年的女主角是如何惊艳,这让我愈加惊惶起来,优雅的舞曲听在耳朵里不逊追魂曲,眼睛里只看到willson越走越近的笔直高大身影突然向左一转停在一个白裙的女子身边,微微躬身,然后伸出手。那个女孩子很大方地将手递给willson两人随即很默契地一旋身进了舞场,动作优雅尤如水晶杯中的轻柔涤荡的红酒,我一眼认出那个白裙的女子就是那个韩国女孩—崔五月。周围的人随即爆出雷鸣般的掌声,真是奇怪,看老板跳交际舞而已,至于献媚成这样吗?!
我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但又忍不住地想:都怪自己太舞痴,总不成在这样的场合被拉出来出丑吧?试想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是我和willson在舞池里该是怎样骇人的情景?!。
“林总第一支舞怎么是和别的女孩子跳的?”亦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旁边小声但是生气地说。
我正想解释我跳舞很烂,谁知道被夏萌萌抢住话头:“什么别的女孩子?你知不知道那个可是我们林总的正牌未婚妻,韩国正宇集团社长的独生女儿崔五月。听说两个人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订婚仪式还是去年在香港凯悦酒店举行的,足足三百多围呢。新鲜滚热辣我刚刚打听到的,猛料吧?!啧啧,瞧瞧,人家才叫那个郎才女貌,也只有这样的美女才配得上我们林总这样的青年才俊。”
“你听谁讲的?”亦柔抢在我的头里问。
“就是拓展部的TK啊,听说他就是踩这条线进的公司直到现在还能跟欧阳策斗得不亦乐乎。”
那个小男人,我顿时放下心来,可信度为…100。虽然见到过WILLSON跟崔五月手拖着手的样子,虽然听过WILLSON跟崔五月柔声讲电话的声音,虽然此刻WILLSON正与崔五月相拥而舞,但是我只相信那个在无名的小河边陪我讲傻话的他,那个偷偷往我抽屉里扔金莎朱古力的他,那个不容分说左右我喜怒的他。于是乱纷纷的心绪蓦地清明下来。
可是亦柔好象并不这么认为,不断地追问夏萌萌有关崔五月的其他情况,怪肉紧的。恰有人过来向我和亦柔邀舞,我赶紧把那个来找我的男同事推给夏萌萌。看见那个同事痛心疾首地被兴奋的夏萌萌几乎是绑架而去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得跌脚。看样子他的噩梦会从今天晚上开始。
舞池里密密麻麻全是人,到最后完全看不到亦柔和夏萌萌,也找不到WILLSON。大厅里的音乐实再是太吵了,而且不会跳舞的我站在那里一味当看客也很无聊,于是决定溜去江边透透气,等转劲舞的时候再回来跳个够本。
只是那双倒霉的高跟鞋让我的脚苦不堪言,我干脆脱掉鞋子拎在手上,赤脚穿过花园。
“哥!”前面的树下有人用韩语在唤人。因为听出来是崔五月的声音,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今天晚上跟你耗上了?怎么躲也躲不开?”我正打算绕开,却听到WILLSON的声音在答她:”我在这儿。”
每次听到WILLSON讲韩语总会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不是因为他讲韩语太难听,恰恰相反,是因为他讲韩语的时候声音会显得很沉厚,很MAN,又有点神秘,让人觉得,觉得很性感,对了,就是性感。我终于明白自己有点迈不开腿的原因了。
“哥,你跳舞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
“我有吗?”
“瞧,就是你现在这副表情。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除了要我跟你跳第一支舞以外你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小公主。”
“我要哥每天都哄我睡觉。”
“我现在不是每天哄你睡觉吗?”
“可是前几天有一晚你没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睡在床上有多难过?还以为哥不再管我了。”
“怎么会,我第二天不是订了你最喜欢的夏洛德熊给你道歉了吗?小女孩这样记仇很快会变老的。”
“那哥再陪我跳舞去,待会儿我还想小小的喝上两杯呢。”
“不行,身体会吃不消的,再跳一支舞我就叫司机送你回去了。”
“那哥不跟我一起回家吗?”
“这是公司舞会,我怎么可以这么早离开呢?”
“那我在这儿等你。”
“听话啦,睡眠不够明天脸上会有黑眼圈,我最不喜欢女孩子脸上有黑眼圈的了。”
“那,好吧,不过我要哥背着我走一段路。你快一年没有背过我了,很想念哥宽阔的肩膀呢。”
“好吧,来吧,臭丫头。”
透过丛丛的花影,可以看到崔五月伏在WILLSON的身后,月光下崔五月飘飘的裙袂白得耀眼而刺目。
觉得掌心有点痛,低下头,才发觉两只手不由自主地自纂成了拳头,但是纂得太大力,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在掌心留下三个深得发紫的指甲印。一种很陌生的力量随着这三个指甲印从心底滋生出来,象火一样烧烤着我的理智,我有一种冲上去破坏一切能破坏的冲动………包括把他狂殴一顿。可是心底里面又有另外一个声音跟我说:“没事的,吃得饱过头了,幻觉来的。”
我鼓起勇气再次望向他们离开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