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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愿意?」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吴涯违心地道。「只是我知道你并不怎么想见到我,咱们两人不如少碰面,你觉得如何?」
关展鹰冷笑。「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既已嫁于我,难道不该服侍我?」
这话堵得吴涯一时语塞。对喔,说是各自过活,打一开始就是她自己的想法,从来也没问过他,难怪他不明白。
「二少爷,我是这么打算啦,咱们成亲是娘的希望,但其实我是为了鸭子而来,而你也非情愿娶我,现在既然已经拜堂,无可挽回了,不如你过你的日子,我则跟着娘过生活,咱们互不打扰,可好?」她讨好地涎着脸建议,只盼以后的日子别跟这冷面煞星有牵扯便好。
关展鹰冷冷地听完她的盘算,想她真是单纯得可笑,竟以为事事都能尽如她意?尤其是她又提到鸭子,这分明是再次戳进他的伤口痛处,再说他是个能让人妥协的人吗?
「二少爷,我这法子可好?」吴涯催问,就等他点头,然后走人。
「不好。」哼,他就偏不顺她的意。
「为什么?」他干脆的拒绝教吴涯愣了一会儿,没预料会听到这个答案。
「不为什么,去帮我弄些吃的来。」他怎可能对她说——她完了,因为他要好好的整治她。
吴涯还想再说,关展鹰却不让她再开口,锐眼一瞪。「还不快去?」
「喔。」给他这眼神一吓,吴涯赶紧开门出去,不懂事情怎么跟她当初所计划的完全不同?
关展鹰随后走到门口窥望,见她踩着沉重的步伐,急急地想跑,却几次差点跌跤,模样狼狈不堪,满意地露出恶意的微笑。
哼,这几日她脚上套着沙环,也够她受的了,活该。
片刻之后,吴涯喘着气进书云斋,手上端着包子。
「二少爷,您的包子,我告退了。」将包子递上桌,她松了口气,想走人了。
「为何这么久?」关展鹰不悦地拧眉,接着大手一挥,将整盘包子扫向地上。
「还有,我不吃包子!」
圆滚滚的包子在地上转了转,吴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你……」他竟如此恶劣?
「我如何?」关展鹰欺近她,将她逼退到角落,用高大的身躯及气势欺压她。
吴涯本性虽爱玩,但胆子却小,被他这么由上往下俯视,方才被惹起的气恼又全逃得无影无踪。
」二少爷,请问您想吃什么?」她背抵着墙,没勇气抬头与他对抗,只好对着他的胸口细声地问。
关展鹰低望着她娇小的身子,明明要自己讨厌她,可瞧着她甜甜的脸蛋,心中怎么也激不起任何的厌恶,反倒有股淡淡的悸动,教他不由地心上—惊。随即清清喉,又走回案前坐下,指头轻敲桌面。
「你不是说懂得炊事?那就弄个桂花酥、叉烧饺、梅花糕过来尝尝。」
「我做吗?」吴涯惊讶地望向他。
「难道是我做?」他摆明了刁难。
「可膳房里的厨娘……」
「别扰她们,我就要你自个儿做。」
吴涯沉默地将脏污的包子拾起,转身又走出去。
好半晌过去,关展鹰等得不耐烦了,频频到门口探望,待一看见她的人影姗姗而来,便立即走回桌案前,端正地坐下,一见她进门,即开口讥刺。
「要你做个点心,敢情你跑去偷懒了?」
吴涯也不理他,只是将糕饼摆妥。「二少爷,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关展鹰先闻到一阵令人垂涎的香味儿,桂花酥看似香酥可口,叉烧饺饱实可爱,梅花糕白嫩柔软,禁不住食指大动。
「等我尝过了再说。」他虽面无表情地回应,却已动手举筷挟起叉烧饺送入口里。一股叉烧的肉汁美味,在口齿间扩散,关展鹰从不知道原来叉烧饺也可以如此美味。
「二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她急切切想逃离他的模样,惹怒了关展鹰,忍不住口是心非地恶言相向。「这是什么东西?难吃死了!茶呢?难道你定要我吩咐一句才做一事?」
愤怒的眼神一闪而逝,吴涯垂眸暗叹,当初还以为他整人的手段不过尔尔,她可以应付自如,原来是错得离谱。
他不但劳役她,还损她、伤她、贬低她,怎么会有如此恶劣之人?他真是坏啊!
「请问二少爷要喝什么茶?」她忍着气又问。
「毛尖。」
脚上沙环的重量使吴涯再难举步,她只好拖着脚走出去。
关展鹰见她这模样,稍解心中的怒气,待她一走远,立刻不客气地大啖桌上的美食。
想不到这死丫头竟然有这么好的手艺,完全满足了他的胃口。
好吧,瞧她那可怜样儿,今儿个就饶她一回,明日再继续罚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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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鸟声啁啾,将吴涯从暖被中唤醒,她想下床,双脚却瘫软无力,但思量着昨日与关展鹰碰面的霉运已过,她的日子又是阳光普照,便咬着牙下床。
她僵硬地抬脚换上绣裤,本想绑上沙环,但想想决定今儿个让脚休息一日。穿上绣鞋后,她理理仪容,开了门,准备去娘那儿。
「二少奶奶,二少爷说等您一起床便要您过去。」喜四站在房门外禀报。
吴涯听见这样的「恶耗」,呆若木鸡。
「二少奶奶,快过去吧,二少爷问了好几回了。」喜四上前轻遥
「可……我正要去娘那儿。」她推托着。
「老夫人那儿,少爷已经派人去说了,老夫人说没关系,二少奶奶尽管去陪二少爷。」
吴涯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喜四走。
一进书云斋,关展鹰凉凉的奚落声先传来。
「你这算什么媳妇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闭耳、闭耳,当做是蚊子在嗡嗡叫。「二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
关展鹰上下打量她一番,瞧她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脸蛋红扑扑的,贝齿咬着唇,甜滋滋的可爱极了……
呔!他暗斥自己想到哪儿去了?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还不去拿早膳?」
「又要我煮的吗?」
「不必了,你这副慢吞吞的模样,等你煮好,天早黑了。」
关展鹰苛刻地损她,但其实是她煮的东西太好吃了,会让人满足了味觉,而不自觉地消了怒气,那可不是他现在所需要的,他现在只想整整她,看她绑着沙环,狼狈的身形。
吴涯认命地转身朝外走。
「等等。」关展鹰审视着她的背影,忽然出声制止。
「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她今儿个脚上没绑沙环?「过来。」
吴涯只好又乖乖地走向他。
这死丫头走路的姿势虽然僵硬,但他敢肯定,她今儿个脚没套上沙环。
「把裤管拎起来。」他命令,想印证自己的判断。
「库馆?你要我去库馆拎什么东西?」仓库里只屯放着要买卖的皮货埃
关展鹰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我要你把脚上的裤管拉上来。」
吴涯听懂了,听命地将裤管拎起,低首望着自己的脚,不解地问:「你要看我的脚?为什么?」
她今儿个果然没绑上沙环,白皙的小腿上,有一截乌紫色瘀血环绕着,那深瘀的颜色教关展鹰心上一紧,再让她这么练下去,双脚肯定会受伤。
「我今儿个不想吃早膳了,你帮我整理房里。」他懊恼地命令。
他的本意原只是想整整她,并不是那么恶意地要让她受伤,没想到她这么禁不起折腾,这下子该怎么不动声色地化了她的乌青?
关展鹰只好闷着一肚子火,走出书云斋。
吴涯见他离去,松了口气。
叫她整理房间呀?以前她都是负责煮饭的,整理房子的事都是由弟妹负责的,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从哪儿下手起。她环视一周,决定先从那床被子整理起。
于是她走到床边,掸了掸被子,接着胡乱地对摺再对摺,然后顺势在床沿坐下,顺便拿袖口扇风。
她看了看四周,打量着不知还有什么要整理的……忽地,视线不期然地对上关展鹰的眼,他正阴晴不定地直视她,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他的床上。
「你回来了呀?」她嘿嘿地讪笑两声,缓缓地起身。奇怪,她怎么没听见他的脚步声?这人又不是鬼,怎么走路全没声响?
「你在做什么?」
「摺被子埃」她让开,指指她方才的杰作。
关展鹰看了眼那怪形怪状的被子。「你这叫摺被子?」那也算是摺过的吗?堆成一团还差不多!
她眼神眨啊眨的,满是无辜,完全不明白他所指为何。
关展鹰揉揉眉心,他不会没整到她反倒先被她给气死吧?
敲门声传来。
「谁呀?」吴涯立刻跑出内室应门,想离他越远越好。「啊?喜四,你端热水盆来做什么?还有,那是什么味道啊?熏得人好臭。」
「二少奶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是二少爷吩咐总管弄来的。」
「你搁在地上吧。」关展鹰淡声命令。
喜四不敢再多言,放了水盆后即退下。
「把鞋袜脱下来,脚放到水盆里。」他冷冷地交代。
吴涯瞧冒着烟的水盆,颜色是浓浊的黑,他又想出什么坏点子欺负她了?脚若放到那水里,说不定会烂掉啊!
「我不要。」她不傻,这回可不能顺着他。「我要去娘那儿了。」打算找靠山去。
关展鹰飞快地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
吴涯发现身子突然不能移动,大惊失色。「你要做什么?」
关展鹰也不理她,用脚将水盆一踢,只见水盆平稳地移动到吴涯身旁,一滴水也没外漏,接着他毫不怜惜地拎起她,连鞋带袜地将她的双脚放进水盆里。
吴涯立在水盆里,黑水迅速地染湿了她的鞋袜及裤管,脚踝感觉到温热且微带刺痛,吓得她忍不住流泪。
「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告诉娘还有大哥。」她虚张声势地威胁。
「大哥去京城了,而你若不怕娘担心,尽管去跟她告状。」关展鹰老神在在地坐下,拿起桌上的书阅读。
「哇……你这个坏人……坏人。」吴涯失了靠山,心慌地开始大哭。
关展鹰将书翻了一页,枢枢耳朵,根本不理她。
过了一会儿。
「不得了了,这毒水要泡烂我的脚了!」她开始惊叫。
关展鹰仍不在意,还倒了茶,悠闲地品茶茗香。
吴涯眼泪鼻涕齐流,谩骂了约一刻钟,关展鹰才起身步到她跟前。
他盯着她,直到吴涯收了呜咽声,才冷冷地开口:「以后不准再绑沙环,听到了没有?」省得他还得劳心劳力化了她的瘀伤。
「呜……是你自己答应十五哥,要让我学功夫的。」
「我现在又不想答应了。」
「呜……你不讲信用。」
「你说什么?」他朝她欺近。
吴涯身不能动,无法闪躲,唯一的念头只想逃离他远远的,急忙承诺:「我答应你便是。」
关展鹰瞧她像只受惊吓的小兔儿,这模样既可怜又惹人心疼,心绪矛盾了起来,明明想讨厌她、整她的,却怎么也硬不下心,惹得他烦躁了起来。
「你走吧。」他松开她的穴道。
吴涯像逃难似的,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关展鹰瞪着地上一路延伸到外的湿漉鞋印,心中突然感到怀疑,在这场整她的游戏里,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是她?还是自己?
第四章
翌日清晨,吴涯起床后,发现双脚的酸痛几乎消失了。
她捏捏脚,又拉起裤管。「奇怪,怎么脚踝的瘀青颜色突然淡了?嗯,我知道啦,一定是老天爷瞧我给二少爷欺负得可怜,不忍心再折磨我啦!」
她跳下床,换上衣物,开了房门,喜四已在门口候着。
「二少奶奶……」
「二少爷又要叫我过去,是不是?」吴涯既惊且怕地问。
喜四点点头。
「我不舒服,可以不过去吗?」
「二少爷有交代,无论二少奶奶有什么事,也要先过去书云斋再说。」
「我去便是。」他怎可能放过她呢?
吴涯认命地进了书云斋。
关展鹰不动声色地先审视吴涯走路的姿态,见她无碍后,才冷瞧她不情愿的脸庞。
她这是对恩人该有的态度吗?
「去把我放在外厅的书整理、整理。」一股恼意升起,他寒声吩咐。
今儿个是整理书啊?这个她会,吴涯将书全搬到地上。
关展鹰冷眼旁观,心中嗤笑。他且不理她,等她将书弄得一团乱时,再好好地修理她。
有了这样的期待,他顿生好心情,拿起书本吟读。听着后头翻阅纸张的沙沙声响,闻着房里的淡淡书香。 关展鹰心中有些迷惑,他看书时一向喜欢安静,可此时明明还有「外人」在场,为何他一点也不会觉得受到侵扰?
他摇头甩开困扰的心绪,忍不住回头低望,想瞧她苦思无助的模样,却没见着想像中的表情。只见她坐于地,阳光洒落在她身上,粉嫩嫩的脸蛋细致无瑕,红红的桃唇微微上扬,头上的青丝盘绕成两个发髻,虽没有女子温婉的风情,但模样却清纯可爱。
她津津有味地读着那些书,一页一页地翻阅,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似的。
「你看得懂吗?」他冷讽,压下心中莫名其妙的悸动。
吴涯抬头望着那张瞧不起人的嘴脸,不在意地笑笑,接着按书本的大孝书名的笔划摆放,没一会儿便将书一一排列整齐。
「二少爷,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识字?」关展鹰一脸纳闷。
她点头。
他不信。她不可能识字的,女子识字本来就少,除非出身书香世家或是皇亲贵族才有机会,她既然两者都不是,又怎可能识字?
「你写个字来瞧瞧。」他一定要教她难看。
「二少爷,我写完字便可以走了吗?」
「行。」哼,待会儿非得将她骂得面目全非。
吴涯拿起笔,眼神溜啊溜地偷望他好几眼,接着俯身写出文雅娟秀的两行字:
自诩李太白,犹胜苏子瞻,傲视天地间,天下任我为。
井蛙不自知,空笑世人痴,男儿本自强,却忘在白食。
她真识字?听见门开了又关,人已走了,他却仍瞪着那信手吟写的诗句。
这个死丫头!要不是那日他正巧在树上听到她对十五大肆地抨击他,或许此刻他还会猜测诗中所骂的恃才傲物、井底之蛙、没有志气,只会「白食」的人是谁。
哼,她竟敢写诗骂他!真是跟天借胆了!他气愤难耐,胸口起伏不定,心中明白,这一回——
他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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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飞也似地过去,转眼已两载。这日——
书云斋的庭院,树上的鸟儿吱吱喳喳地闹着,关展鹰放下手中的书卷,望向窗外,瞧着已冒出新芽的桃树,不禁想起诗经里的「桃夭」一诗,是祝福新嫁娘过门后,能使夫家和顺、家业兴旺、多子多孙……
想到此,听见肚皮一阵阵咕噜咕噜的抗议声,他无奈地叹气。
瞧瞧他所娶的女子,已快晌午了,还不见人影,她到底知不知道应该将他摆在第一位?他才是她的天啊!
真想不通她脑袋里都想些什么?怎么教她「以夫为尊」这道理这么久了,她还是依然故我,真是不受教。
敲门声响起。
关展鹰赶紧沉下脸,准备先训斥她一顿,再抬出三从四德的道理,好好地对她说教一遍。
「进来。」他冷寒着语气。
「二少爷,二少奶奶说她今儿个不过来了。」负责每日去请吴涯来书云斋的喜四,听出关展鹰的语气不善,提心吊胆地禀报。
来的不是那死丫头,已经教关展鹰非常不悦了,再听见那死丫头说不过来,他气恼得霍然站起身便往外走。
哼!她敢不来?她好胆敢不来?
他气冲冲地走向暖坞阁,却没发现想找的人儿,顺手拦阻路过的丫头喜七。
「那死丫头呢?」
喜七让关展鹰的怒气吓得连话也说不出,只好用手比了比东北方的仓库,那是屯放牧草的地方。
关展鹰怔了怔,往仓库走去,不解她去那儿做什么?
走进仓库,他一眼便瞧见趴伏在牧草堆里的罪魁祸首。
她躲在草堆里,身子偶尔动了动,不知道在干什么。
关展鹰无声地走过去,见她眼前有一窝蛋,她目不转睛地瞪着瞧,那圆滚滚的双眸变成斗鸡眼,模样可爱得令人发笑。
他在她旁边蹲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冷漠。
「你在这里干什么?竟敢不过去我那儿?」
吴涯根本没注意到他的不悦,她急急地拉他坐下,悄声警告:「嘘!别大声嚷嚷,快出来了。」
快出来了?什么东西?关展鹰正想问时,蛋有了动静,只听一阵轻微的碰撞,蛋壳裂了,黄色的雏鸭冒出头,好奇地望着吴涯与关展鹰,接着其他的蛋也被挣破了,一只只雏鸭出现在眼前。
「六只,六只耶!你瞧,它们好漂亮呦。」吴涯欣喜万分地捧起小鸭子。
关展鹰盯着眼前灿亮的笑颜,胸口一阵发烫,忽然想起与她相处至今,她从不曾用这么高兴的表情对他。
在他面前,她总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惹怒他而受处罚。
原本,他也满足这样的优势,他喜欢她凡事听他的,但偏偏她就是有本事惹他生气,让他忍不住出言伤她,直到她愿意顺从为止。如今,这发自内心的笑容却使一切都变了。
他不想要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来找他,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跋扈;他不想要她如老鼠见了猫似的躲他,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恶劣;他不想要她小心翼翼地侍候他,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暴君;他想要她的微笑,想要她心甘情愿,想要她与他聊天,分享她的喜悦……如同此刻。
他的沉默教吴涯蓦地僵住,收起笑脸。她为了即将孵化的小鸭而不去服侍他,他肯定要找她算帐了。
他会怎么对她?瞧他直勾勾望着小鸭,一句话也不说的模样,他该不会要抢走它们吧?
「以后不用丫头们叫我,我每日定会去你屋里,你让我养这些鸭子,可好?」
听她讨好拢络的语气,原来是怕他对这些鸭子不利,他真有这么差劲?
他胸口一闷,起身,往回走,衣摆却让她给抓祝
「你让我养这些鸭子,好不好?」
他不喜欢她眼中的自己!「放手,你爱养这些笨鸭便养,干我什么事了?」说完,他阴郁地离去。
这么说他是肯让她养了。「宝贝们,你们可以住这里了,太好了!万岁!」她雀跃地跳起来,在仓库里大声的欢呼。
「其实二少爷也没那么坏啦!」
因为这次关展鹰没有刁难,所以吴涯觉得他也不是这么讨人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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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吴涯欢欢喜喜地到关展鹰房里,她勤奋地替他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