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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笑噢。逗你玩的拉,我刚才也不是被你玩的全身差不多都湿了嘛。”见她没反应,我又说:“我错了我错了,大姐原谅我吧!”
“大姐?你叫我大姐?”
“没有没有。口误口误啦!”
“好吧,算大姐我原谅爷爷你!”
“爷爷?你叫我爷爷?”
“没有没有。口误口误啦!”
“喂!别模仿我说话啦!”
她没有理我,而是继续向前走。
差不多又走了3分钟左右的路程,到了她先前所指的一间车站。
“好了,今天谢谢你送我到这儿。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她站在车站上对我说。
“要鞠躬吗?”我笑着说。
“你这个大白烂鬼!”
“好吧。我走了,明天见。”
“好。”她笑了笑,然后车来了。
我正转身要走时,将她刚才给我的手机号输入通讯录,只是没想到,她刚上车,竟然就给我发了条信息:
“恩……回去快洗澡吧,否则湿了的身子会感冒的。其实你对女生很不错哦。”
我看着手机屏幕差点惊呆,竟然会有人说我对待女生很好!天呐!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呀。于是我回给她:“谢谢。不过话说我对母鸡母鸭母鹅母猪母象也都很好呢。”
“母鸡母鸭母鹅母猪母象?”她回给我。
“它们是母的,所以也是女生呀!”
“喂!你这个宇宙超级无敌白烂鬼!明天见!”
“恩,明天见。噢,还有。”
“恩?什么?”
“祝你能写出好文章哦。”
“呵呵。谢谢,会的。再见!”
“再见。”
幸福,我们一起走(4)
4
第二天清晨,照例仍然不能长时间地与我那亲爱的小被窝进行一番亲密接触。
一如既往地套上那厚重却很保暖的毛衣,吃完早饭,走出家门。
家里距离补习班不是太近,当然也不会是太远,通常用走的在15分钟左右就能到达那儿。
去的路上,习惯性地塞着手机耳机,一个人边走边听。
只是那天,短信铃声突然从耳畔响起,掏出屏幕一看,是费玉翔。
“今天替我请假个假吧。我爷爷这儿的状况不是太好,所以所以……”
我看得出他很焦急的样子。
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父母,就属爷爷跟他最亲的了。费玉翔小的时候父母因间接盗窃罪而入狱。在那段手足无亲的艰难日子里,他爷爷接过了他,把他一把一把地拉大,直到8岁时,父母出狱。可是后来,爷爷的身体不知怎么了的会常出现一些状况;费玉翔为此也一直很焦虑,可是这次……
“好。那你自己也要当心,不要为此太操心了。”此时此刻,作为朋友的我也只能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了。当然不操心是不可能的,就像你刚刚新买的一件很心疼的东西突然被一个朋友借走了一样,你会为此很操心。
阿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为此太焦虑了好吗?
记住,我们是要与幸福一同前行的人。
要相信明天,会更美好!
到达补习班的一个上午,我觉得整个人就像是处在流离的状态中,总觉得身边少了某件很重要的东西,多了某样无关紧要的事物。
是的,我想那件最重要的东西就应该是阿费吧,少了他的笑声,我的生活就像是脱轨了一样,无法再往前方继续前行。而那件无关紧要的事,也许是我多余的遐想与担心吧。
所以注定那天中午,我没有下楼吃饭。而是一下课就跑到楼下便利店买了两听特别大的灌装啤酒,500毫升的那一种。
回到座位上,拉开拉坏,眺望窗外的远方,一口一口地喝下肚。
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直到走廊上传来蔡健琴与今怡的声音。
“恩?白烂鬼怎么没去吃饭呀?”今怡看着靠在窗上的我说。
“呀!边喝酒边看窗外,难不成想投生呐!”蔡健琴跟进。
她们见状我没有理睬,于是接着说。
“青春期的孩子喝酒不好的哟!”
“没错!喝啤酒搞不好,会有啤酒肚的!当然也不能喝白酒啦,伤身;黄酒是老头喝的,红酒又太贵!所以什么酒都不要喝!”
我没有听她们的话,依然靠在窗上没有说话。
不过只过了大约十几秒钟,我身体的重心突然向后倾倒,一只手臂猛地抓住我。
我回头,就像触电一般;今怡的脸庞就出现在我眼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说:
“叫你不要再喝酒了没听到吗!”她瞬时夺过我手中只喝剩下的那最后一罐啤酒直接扔进左手边方向的垃圾桶。十环!我只能这么说,太准了。她竟然连看都没看,啤酒罐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应声入篮。
“叫你再喝!”她仍然死死地按住我。
“没,没。真,真的没有。”我似乎被她的样子吓到,说话开始语无伦次。
“还狡辩!小心让这位芝麻官拖出去赏你100大板!”她看了看站在教室门口的蔡健琴。
“不是50大板吗?”
“一人50大板,两个人不就是100大板了嘛。!”
“那为什么都要让蔡健琴一个人来打呀?”
“我没力气呀!你这笨蛋!死到临头了还跟我耍白烂!哼!”她撅起嘴,然后松手放开我。
我承认,她让我的心情好多了。谢谢你,今怡。
“到底怎么了嘛,一个人不去吃饭躲在这儿喝闷酒?还有,那个叫阿费的家伙今天怎么没来呀?”我松了松身子,只听见蔡健琴问我。
“阿费他爷爷昨天因突发脑溢血住院了。听他说那儿的状况比较严重,而且凭阿费的性格一定会很为此很焦虑,昨夜他也肯定没有睡。所以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我很担心的他的身体;其实你们别看他平时很神气的样子,他的身体一直也是不太好的。”
“嗨。可是没有办法啊,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啊,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只可惜……”我话没说完,就被今怡接过。
“只可惜人永远也拒绝不了长大,长大就意味着一天一天地变老,身体也会跟着虚弱起来。可是这也不排除拥有一颗充满希望的年轻的心啊,心中有希望,一切自然会好起来的。作为他朋友的你,也可以利用放学去看一看他呀,这样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包括他爷爷也一定是的。”
没错,人永远也拒绝不了长大,只要拥有一颗充满希望的年轻的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立即回到座位上,发了条信息给他,他回给了我医院的详细地址。
接下来,只等放学了。
*** ** *** ** *** ** ***
一个下午的等待,无助而又漫长。
其实我知道,这些时间和往常一样,根本没有出现任何变动。
可是我就是觉得那天的下午,就像是孤独无助的黑夜一样,来的那样漫长。
我想我这应该算是在盼望着与阿费见面吧,毕竟他是我的朋友,我会担心他。
当然,这只是盼望而已,而不是期待。
因为盼望和期待本来就不一样。盼望往往指人们希望拥有或是看到某件美好的事物,它是美好的;而期待就用所不同,它指的东西往往是双面性的,通常分为美好的与失望的。就像有一话说的那样:人们往往对于一件事物的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所以那一天,我没有失望。
“叮叮叮叮叮叮……”
补习班的电铃响起,终于放学了。
我提着背包就像朝门外冲去,不顾一切地冲(即使我那天裤带已松)。
跑到一半,闻见身后有人喊我。
我停下脚步(拉拉裤子),回头,今怡和蔡健琴朝我走来,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给你。”蔡健琴递给我两张白纸。
“给我?”我一脸疑惑。
“是叫你帮我们带给费玉翔的。”
“哦,这是什么?情书吗?”
“遗书。”
“啊?”我差点放声叫出来。
“骗你的。我和今怡一人写了一句话,让你捎去给阿费看啊。”
“好。那谢谢你们。”我向她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路上小心。”
“恩。”
我遵循着短信上的医院地址,尝试了三次错误的方向后(我其实是个大路痴),终于找到阿费指给我的那家医院。
按电梯,上到住院部5楼,推开大厅门的那一刻,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让我很是难受。记得曾经我妈就跟我说起我小时候去医院时场景,她说我只要一闻到如此的味道,就会放声大哭;以至于后来我一度产生对于医院的一种恐惧感。
可是现在的我,还会哭吗?阿费都没有哭,我怎能哭呢?
我径直朝着大厅右侧的通道向里走,只看见不远处的前方,竖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依靠在窗口。
我大步向前,凑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回不是用砸的)。
“嘿,一个人傻站着看楼下的美女啊?”我一如既往地用玩笑的口气说,想打破这儿的忧伤气氛。
“夕阳好美呀。”他似乎不想和我开玩笑。
“恩。今天正好是晴天嘛,所以夕阳自然很美。”我的回答很牵强。
“人生就像夕阳。”他顿了顿,继续说:“在升起的时候充满希望,在落下的时候留下遗憾。”说完,又对着空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听得懂他的意思,他是在指他身患重病的爷爷。
“正因为有了希望,才有遗憾呀。人不可能完全达到自己理想中的希望,如果是的话,那就是奢望了;人生总会遗憾的,那么就要看我们怎样对待遗憾了。”
“谢谢你。可是爷爷现在的状况已经快接近……”他似乎很感激地对我说,话语中带有些许哽咽。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试着安慰他。
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今怡与蔡健琴写给阿费的那两张纸条。
只是纸条的大致内容我是不知道的,只见阿费打开来看的时候,脸上略带了些许微笑。看到他这样,我由衷地感到高兴。
“好了,我走了。我想你一个人也该静一静。”
“好。”他用很感激地神情看着我。
“恩。再见。”
我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可是这时心中突然冒出一句话,于是回头朝着他的方向喊去(虽然我知道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是不好的,但我仍然这么做了):
“记住。只要是晴天,夕阳每天都会出来的。就像你每天都保持微笑,用一颗乐观的心灵去对待眼前的事物,希望终是属于你和你爱的那个人的。要坚信,你爷爷一定会一天一天的好起来的!”
果然,我的这番话与今怡她们的纸条成功奏效。
费玉翔后来几天来到补习班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偶尔我们还会和他开开玩笑。
可是不幸,终将还是降临了。
又一周的周三,费玉翔的爷爷因脑溢血而逝世。他一连请了几天假,直到春节过后才回来。
我想这些天是该让他好好调整一下了,这一切都已发生,我们无从改变。就像我们不得不承认牛顿的万有引力一样,即使能够改变,它还是会存在。所以人会变老而渐渐隐去的事实也是一样,我们无能为力。
我想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趁自己心爱的人还在的时候,好好珍惜;用多一度的关爱,去投向爱你以及你爱的那个人。就像大雁脱离了群体仍要自己飞一样,我们要懂得珍惜以及感恩。同时,也要懂得忘却,渐渐从悲伤的阴影中走出来,重新找回曾经的那个自己。
费玉翔,我们等着你回来!
*** ** *** ** *** ** ***
春节回来,寒假补习班的最后一个阶段。
“新年快乐!”
“旧年节哀!”
“恩?”
“哦不,没什么。谢谢!”
过完春节,几乎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微笑。互相祝福,讨一个好口彩。只有我这怪家伙在别人的祝福下,仍在节哀过去的一些陈年往事。在我看来,迎新固然,可是我们也不能忘却曾经走过的一些日子呀。不是吗,费玉翔?
阿费春节过后的心情似乎没有我们想象中来得那么糟糕,看来他是从悲痛解脱出来了。
“嘿,你来啦!”蔡健琴第一个凑到阿费的座位旁。
“对啊对啊!你终于来了。这个大白烂鬼都快要想死你了!”今怡跟上,不忘提到我,然后坏坏地看上我一眼。
“这个新年过得怎么样?”我问。
“不错。”阿费终于开口,勉强挤了个微笑。
“好。”
“咳咳,大家今天中午一起去吃一顿饭吧!”
“对啊对啊!同样的餐厅,同样的座位怎么样?”
两位姑娘兴奋地开口。我知道她们是为了费玉翔考虑,想让他彻彻底底地走出阴影。谢谢你们了,蔡健琴、今怡。
上午老干的课一样难熬。
“来,我们有请‘上床’同学来为大家开头。”
这是继第一次被老干“得住”后,老干一直养成的习惯——每逢做到他的测试题,他都会让我,让我这个‘上床’同学来为大家开这个头。不过我也已渐渐习惯他的做法,他这样做其实也是为我们着想,能够提高他上课的效率以及我们的集中度,便于成绩的提高。所以我还是挺愿意来做这个“挡箭牌”的。
“新年后的第一个问题是,你认为生活中以及在你人生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友情、亲情以及爱情。当然爱情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我认为现在,家人以及朋友才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我起身回答完,又抬头看了看身旁的阿费,左前方的今怡以及蔡健琴。
“好。希望你能够珍惜你所说的这两样东西——亲情以及友情。”老干总结完,让我坐下,然后开始上课。
中午,新年后的第一个中午,新年后我们再次一同用餐的中午,新年后重塑友情的中午。
打铃后,我们四人一同向着那家日式面馆进发。同样,她们俩在前,我和阿费在后。
可是走着走着,今怡突然转身朝我走来。
“咦,你今天怎么没去买酒呀?”她好像要弄懂我今天的‘怪异’行为。
“哦哟,忘了,我现在就去。”我假装做了个很夸张的转身动作,想和她开玩笑。
“站住,你给我回来。”
“放心(放什么心?),我不会去的。新年新气象嘛,我不会再喝了。”我说。
“是这样吗?”她双眼眯成一条直线,坏坏地问我,很可爱的样子(胡言乱语中)。
“那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你已经说了,所以请亮真话吧。”
“我只是不想让垃圾桶再受到你‘十环’入筐的痛苦。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宁愿不喝,也不要让你扔。首先不会浪费,其次垃圾桶不会痛,再其次的其次嘛,扔也需要力气,花了力气就会累,所以我不忍心让你累啊。”
“喂喂喂,请不要出现言情小说中的对白。”
“是,遵命。”我应声闭嘴,然后继续走。
只是走了一会儿,身旁的阿费突然拍了拍我,然后向我比了个手势,是我们平时最常用的那种。
他先用手指指着我,然后又指了指前方的今怡,再在空气中画出一个爱心状的图样。
我懂他的意思,然后直摇头。可是我却不知是我的心在摇头,还是光只有外表在摇头。我想应该是第二种吧。
来到那家熟悉的面馆,推开门,仍是那位矮小的女服务员走上前招呼我们。
走到同样的座位,接过同样的菜单,点上次同样点过面。这一切都没有改变,即使时光已经踏入了新的一年。可是我想唯一有过改变的,应该是我们四人间的距离吧。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陌生、尴尬以及腼腆。
“时间过得真快呢,又是新一年的到来,眼看还有4个月大家马上就要中考了,真是怀念从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呀。”蔡健琴首先打破沉默。
“是呀。可是过去的回不来,未来又是充满无知的。”今怡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的未来无法由现在的我们来掌舵。就像一艘航行在冰山间的船一样,是无法预料到前方将会面临到的灾难的;而之所以有了灾难,才会有我们跌宕起伏的人生,这样才会更有挑战性,也会更精彩。
“阿费,我知道这个问题也许会有些冒失,可是……”我欲言又止,可是阿费却听出了我的意思。
“没事的,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们在我最困难最失落的时候给予我温暖的祝福以及鼓励。放心,我已经从爷爷逝去失落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尚且这一切都已经发生,过去的也就让它过去吧。”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毕竟每个都只是穿插在别人生命中的一个瞬间,就像一首歌儿一样,最初教会你唱歌的人,未必能够陪伴你一直唱到终点,接下来的路要由我们自己来把握,不是吗?所以,还是很感谢你们。”
听到阿费面带微笑地说出这番话,我突然觉得眼角竟流露出了几丝泪珠。
“服务员。给我们来四杯啤酒!”今怡突然开口。
“啊?”
“啊?”
“啊?”
我们另三人异口同声,纷纷惊呼她不可思议的举动。
“干嘛要这样看着我?”她疑惑地问。
“你,你也想要喝,喝酒吗?”我说话开始变得结巴。
“干嘛啦,难道就只规定男生能够喝酒,女生就不能喝吗?”
“可是可是,你不是很讨厌别人喝酒吗?”蔡健琴很激动地问了一句。
“偶尔违反一下原则也是可以的嘛。你们管我,陪我一起喝就行了!少废话!”
“我们不管你,可是还会有一个人会管你而且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