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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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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插曲之一(2)

高氏“月小山房遗稿”有这首无题诗,吴世昌推断作于一七八六年或更早:

荀令衣香去尚留,明河长夜阻牵牛。便归碧落天应老,仅隔红墙月亦愁。万里龙城追梦幻,千张凤纸记绸缪。麻姑见惯沧桑景,不省人间有白头。”

“万里龙城追梦幻”指北上,到边城追求一个渺茫的目标。次句牛郎被银河所阻,夫妇 不能相会。首句荀令是三国时人荀彧。传说“襄阳记”上有“荀令君至人家坐幙,三日香不歇。”喜庆的时候在户外张着帷幙,招待客人,这是比喻畹君到他家没待多久。浑身香,是畹君的特点之一。另一首“幽兰有赠”:“九畹仙人竟体香,托根只合傍沅湘。”离骚兰畹意义相关,畹君想也是他代取的小字,因为她是湖南人,又香。他侧艳的诗词为她写得最多,也正合“千张凤纸记绸缪”。

“仅隔红墙月亦愁”,咫尺天涯,显然不是北上后怀念远人,而是动身前。也许临行也没有去辞别,“相见不相亲,不如不相见”。

“麻姑见惯沧桑景,不省人间有白头”,这两句似不可解,除非参看她后来要求“重践旧盟”这回事。离异的时候一定有这话:将来还是要跟他的。在什么情形下?总不外乎等老太太死了看情形。“待母天年”,而她在妓院等待,似乎太不成话。他也许是含糊答应,也许是实在不忍分离,只好先答应着再说。现在被她捏住这句话,要叙旧情一定要等重圆后,即使等到头发白,一点也不能预支。她年轻──至少看着非常年轻,像仙姑一样超然在时间外,不知道人是会老的。他已经有白头发了。(“无情白发骎骎长”──下年“看放榜归感书”诗)

那时候北京妓女的身价不高,因为满清禁止官员嫖妓,只好叫小旦侑酒,所以相公堂子高贵得多。但看红楼梦里的云儿,在席上拧了薛蟠一把,十足是个中下等妓女的作风(第二十八回)。“冯紫英先命唱曲儿的小厮过来让酒,然后命云儿也来敬酒。”同席“唱小旦的蒋玉菡”则是客人身分,不过行酒令也有云儿。

畹君嫁人复出,至多“搭班”,不会再受鸨母拘管。他来也是客,未便歧视,但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让他看轻了她。也只有他不能拿她当妓女看待,所以门外萧郎连路人都不如了。

张筠才二十岁就死了。时人震钧“天咫偶闻”记此事,说她“抑郁而卒。……兰墅能诗,而船山集中绝少唱和,可知其妹饮恨而终也。”哭妹诗上说:“似闻垂死尚吞声……”、“穷愁嫁女难为礼,宛转从夫亦可伤。……未知绵惙留何语,侍婢扪心暗断肠。”、“死恋家山难瞑日,生逢罗刹早低眉。”

佛经上罗刹可男可女,男丑女美。似乎不会指高老太太。但是一般通指悍妇,虐待也是婆婆的机会多,除非丈夫真是患虐待狂。红楼梦里的迎春在孙绍祖手里,“一载赴黄粱”,那是富贵人家,像高鹗这样的寒门,不大容易施展,又不像小户人家,打老婆可以是家常便饭。从畹君的事上可以知道高老太太的手段,张筠这样的女孩子更不比畹君,没有处世的经验,又没有嫁妆,娘家又没有人在这里。

高鹗婚后不久就携眷北上,丢下老母与子女,加上畹君去后留下的幼儿,倒又不需要人照应了。倘是为生活所迫,一般习惯上都把妻子留下。难道是看看风色不对,逃难似的把张筠带走了?那时候他也许还希望在边疆上另立小家庭,有个新的开始。但是“万里龙城追梦幻,”是个梦。为前途着想,还是回京应考。也许与夫妇感情不好也有关。果然回来了一年就送了她的命。至少回来那年他母亲还在,有诗为证:“小人有母谓之何”(“看放榜归感书”)。

当然他对张筠的心理也很复杂。她一共嫁过来两年,倒有一年是跟他出去,所以也难说,甚至于他也有份,也是给他作践死的。

他太太死了一年,他都没有去看畹君,这一点很可注意。回京两年后,一七八八年他中了举,才去找她。畹君知道他最深,他一生最大的症结终于消除,她也非常兴奋。“南乡子”记他们俩“同到花前携手拜,孜孜。谢了杨枝谢桂枝。”想是先拜室内供的观音,再到户外拜月,因为秋试与嫦娥有关──蟾宫折桂,桂花又称嫦娥花。“金缕曲”续记那次会晤:“一部相思难说起,尽低鬟默坐空长叹。追往事,寸肠断。”

也就是那天,“今日始教花并蒂”。她要他重践旧盟,使他十分为难,词下题记:“归来欲作数语,辄怔忡而止。十月旬日,灯下独酌,忍酸制此,不复计工拙也。”十月旬日,距放榜已经有些日子,一直没再去,自是不预备履约。当然现在情形不同了,他尽管年纪不轻了,中了举将来中进士,还是前程未可限量,不能不为未来着想。下堂妾重堕风尘三年,再覆水重收,被人笑话,太犯不着。但是这一点,他去找她以前不见得没想到,心里不会全无准备,似乎不至于这些天还这样激动。

三年来一直不去,不中举大概不会去了,当然也是负气。下意识内,他一定已经有点知道,连这红粉知己也对他失去了信心,看准了他这辈子考不上了。果然一听见考中,不再作难,马上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而且久别胜新婚。回来以后回过味来,却有点不是味。

那两首“金缕曲”、“南乡子”当然没有正视现实,只写他能接受的一面。“砚香词”没有年份,以长短分类,早晚分先后,是中举那年季冬修订成集。前引“惜余春慢”是末一首。这是最后一首长调,小令、中调另外排。所以“惜余春慢”不一定是最晚的一首,但是看来是坠欢重拾后的又一次会晤。标题“畹君话旧,诗以唁之”,似乎这次见面她很伤心,老是讲往事,要削发为尼。他也就将他们的历史作一总结,作为吊唁:“兰芽忒小”,“萱草都衰”、“钗头凤拆”、“名花无主”等等。“春色阑珊”,似乎他如愿以偿后再看看她,已有迟暮之感了。

“临江仙”题为“饮故人处”,吴世昌说“也是艳情”。这里的故人与新人对立,刚离异也可以称故人。但是中举前不会与故人有艳情,所以唯一的可能是重逢后又再一次造访。

还有“唐多令”“题畹君画箑”,“下片全是调笑之词”。“砚香词”借不到,光看吴世昌的记载,无法揣测时期,也可能题扇是他们从前的事。反正他以后还去过不止一次,让他们的感情渐趋灯尽油干,寿终正寝,否则不免留恋。过了中举那年,他不再写词,艳体诗则两三年后仍旧有,但是不是写她了。

一部份人相信红楼梦不可能是高鹗续成的,我也提出了些新证据。后四十回的作者将荣宁败落这一点故意冲淡,抄家也没全抄,但是前八十回一再预言,给人的印象深,而后四十回给人印象模糊。所以续书不过是写袭人再醮失节,在读者心目中总仿佛是贾家倒了她才走的。袭人领姨奶奶的月费已经有两年了,给王夫人磕过头,不过瞒着贾政,所以月费从王夫人的月例里面拨给。

红楼梦插曲之一(3)

在高鹗看来,也许有下列数点稍有点触目惊心:

灱势利的下堂妾。

牞畹君以妾侍兼任勤劳的主妇,与袭人在宝玉房里的身分相仿。

犴都是相从有年,在娶妻前后下堂。表面上似被遗弃──男子出走或远行──实是负恩。

犵畹君两次落娼寮,为父母卖身。袭人在第十九回向母兄说:“当日原是你们没饭吃,就剩我还值几两银子,若不叫你们卖,没有个看老子娘饿死的理。……如今爹虽没了……若果然还艰难,把我赎出来,再多掏澄几个钱,也还罢了……”初卖为婢,赎出再卖大价钱,当是作妾为娼。当然她不过是这么说,表示如果真是穷,再被卖一次也愿意。脂本连批“孝女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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玎第七十七回有“这一二年间袭人因王夫人看重了他了,越发自己要尊重,凡背人之处,或夜晚之间,总不与宝玉狎圈。”自高身价,像聊斋的恒娘一样吊人胃口。

甪男子中举后斩断情缘。

他始终不能承认他的畹君是这样的,对袭人却不必避讳,可以大张挞伐。

中举后第四年的花朝,改完了乙本红楼梦,作此诗:

“老去风情减昔年,万花丛里日高眠。昨宵偶抱嫦娥月,悟得光明自在禅。”

“昨宵”校改完工,书中人中举出家,与他自己这件记忆常新的经验打成一片:蟾宫折桂后玉人入抱,参欢喜禅,从此斩破情关,看破世情,获得解脱。只要知道高鹗一生最大的胜利与幻灭,就可以相信这一串联想都是现成的,自然而然会来的。

那时候他三年会试未中,事业又告停顿,不免心下茫然。程小泉见他“闲且惫矣”,邀他帮着修订红楼梦,也是百无聊赖中干的事。但是中了举到底心平些,也是一种解脱,就跟书中人中举出家一样。我在“红楼梦未完”里分析这首诗,认为反映他在这一个阶段的心理。当时知道他的人与朋友间应当是这样解释,这篇短文则是企图更进一层加个注脚。

初详红楼梦──论全抄本

红楼梦这样的大梦,详起梦来实在有无从着手之感。我最初兴趣所在原是故事本身,不过我无论讨论什么,都常常要引“乾隆抄本百廿回红楼梦稿本”(以下简称全抄本),认为全抄本比他本早。

初详红楼梦(1)

红楼梦这样的大梦,详起梦来实在有无从着手之感。我最初兴趣所在原是故事本身,不过我无论讨论什么,都常常要引“乾隆抄本百廿回红楼梦稿本”(以下简称全抄本),认为全抄本比他本早。这话当然有问题,不得不预先稍加解释。

这抄本的前八十回,除抄配的十五回不算,俞平伯说“大体看来都是脂本……却非一种本子,还是拼凑的……相当可靠……因为绝非杨继振(道光年间藏书者)等所能伪造。…… 是否与红楼梦作者原稿有关,尚不能断定。”因为当时传抄中可能经人改写。附批很少,只有没删净的几条。“红楼梦最先流传时,附评是很多的。后来渐渐删去了。……从这一点说,大约与甲辰本年代相先后。”

没有评注,可能是后期抄本,根据早期底本过录。但是头十八回是另一个来源,没有照程本涂改。第十七至十八回已分两回,显较庚本晚。第三回妄加三句,似还没有人指出。凤姐问黛玉一连串的话,插入“黛玉答道:‘十三岁了。’又问道……”上一回黛玉“年方五岁”,从扬州进京,路上走了八年!

此外俞平伯举出的许多缺文,如果我们不存成见,就可以看出是本来没有的,后加的补笔。如第三十七回贾政放学差一段。抄本第六十四回贾敬丧事中,贾政在家,屡与贾赦并称,庚本代以贾琏(俞平伯认为此处的“琏”字也不一定靠得住)。全抄本第六十九回已经改了贾政不在家。显然它的第三十七、六十四两回都是早稿,贾政并未出门。第三十七回回首放学差一节是后加的帽子,解释宝玉为什么能一直不上学,在园中游荡。

同样的,第五十五回回首没有老太妃病。吴世昌考据出第五十八回老太妃死原是元妃死,改写中将元妃之死移后,而又需要保留贾母等往祭,离家数月,只得代以老太妃。所以老太妃病是后加的伏笔。全抄本第五十五回没有这顶帽子,第五十八回突然说:“谁知上回所表的那位老太妃已薨。”戚本、程本也都没有第五十五回的帽子。

第七十回回首“王信夫妇”全抄本讹作“王姓夫妇”,同程本。

第七十三回迎春乳母之媳,庚本作“王柱儿媳妇”,全抄本作“玉柱儿媳妇”,程本同。第六十二回宝玉生日,到“李赵张王四个奶妈家让了一回”。除李嬷嬷外,有贾琏乳母赵嬷嬷,张嬷嬷不知道是谁,王嬷嬷想必就是迎春的乳母,王柱儿的母亲。全抄本、程本都误加一点成玉,似是程高采用这抄本的又一证。但是当时流行的抄本也许这几回大都与这本子相仿,程高似乎没看见过第五十五回的帽子。

由于改写过程的悠长,有些早本或者屡次需要抄配。如第三十七、五十五回不过加个帽子,可以仍用旧稿,就疏忽没加。又如第六十三回缺芳官改名改妆一节──庚本在这一大段文字完了以后分段,书中正文向无此例,显见是后加。全抄本无,第七十回却又用她的新名字温都里纳与雄奴,第七十三回又用温都里纳的汉译金星玻璃,又简称玻璃。当是加芳官改名后才有这两回,本来即有也全不能用。这百衲本上的旧补钉大概都是这样来的。

第七十回改写的痕迹非常明显。上半回贾政来信,说六七月回家,于是宝玉忙着温习功课,桃花社停顿。下半回贾政又有信来,视察海啸灾情,改年底回家,宝玉就又松懈下来,于是又开社填词。第七十一回开始,贾政已经回来了,接着八月初三贾母过生日,显然不是年底回来的,仍接第七十回上半回。一定是改写下半回,为了把那几首柳絮词写进去。第一回脂批:“余谓雪芹撰此书中,亦为传诗之意。”

第七十一回鸳鸯撞见司棋幽会,伏傻大姐拾香袋,是抄园之始,直到第七十四回抄园,第七十五回中秋,上半回也还是抄园余波,这几回结构异常严密,似是一个时期的作品,至少是同一时期改写的。己卯本到七十回为止,或者在此告一段落。第七十回贾政归期改了,而底下几回早已有了,直到第八十回年底,时序分明。唯一的办法是在第七十一回回首加个帽子,解释贾政为什么仍旧六七月回家,但显然迄未找到简洁合理的借口。

俞平伯另举出许多过简的地方,大都与“缺文”一样,是早稿较简。例如红麝串一节,没有宝钗的心理描写。元妃的赏赐,独宝钗与宝玉一样,她的反应如何,自然非常重要。全抄本只有宝钗在园中装不看见宝玉,走了过去,后来宝玉索观香串,“少不得褪了下来”,不大愿意,也是她素日的态度。未提这新的因素,到底不够周到。这种地方是只有补加,没有删去之理,正如第二十回李嬷嬷骂袭人“好不好拉出去”,全抄本无下句“配一个小子”。庚本后来又重一句:袭人先还分辩,后来听她说“哄宝玉妆狐媚,又说配小子等,”哭了。全抄本此处作“哄宝玉妆狐媚等语”,可见前文缺“配一个小子”,不是抄漏一句。这种警句也决不会先有了又删了。

第十九回回首,庚本有元妃赐酥酪,宝玉留与袭人,全抄本无。宝玉访袭,说:“我还替你留着好东西呢。”直到后文叙丫头阻止李嬷嬷吃酪,说是给袭人留着的,方知是酥酪。这样写较经济自然,但是这酪不是元妃赐物。脂批赐酪:“总是新春妙景。”又关照上回省亲,决不会删去这一点。

同回宁府美人画一节,庚本有两行留出空白:“因想这里素日有个小书房,名……内曾挂着一轴美人画,极画的得神。今日这般热闹,想那里自然……那美人也自然是寂寞的。”全抄本略同戚本,只作“因想那日来这里,见小书房内曾挂一轴美人,极画的得神。今日这般热闹,想来那里美人自然是寂寞的。”末句不够清楚,需要解释:因为热闹,所以没人到小书房去。庚本的底本一定是在行旁添改加解释,并加书斋名,尚未拟定。改文太挤或太草,看不清楚,所以抄手留出空白。

全抄本第二十六回没有借贾芸眼中描写袭人。回末黛玉在怡红院吃了闭门羹,在外面哭,没有那段近于沉鱼落雁的描写与诗。

袭人自第三回出场,除了“柔媚娇俏”四字评语(第六回),我们始终不知道她面长面短。这是因为她一直在宝玉身边,太习惯了,直到第二十六回才有机会从贾芸眼中看出她的状貌。全抄本上没有利用这机会,也许是起初没想到,也许是踌躇。事实是我们一方面渴想知道袭人是什么样子,看到“细挑身材,容长脸面。”不知道怎么有点失望,因为书到二十六回,读者与她相处已久,脑子里已经有了个印象,尽管模糊,说不出,别人说了却会觉得有点不对劲。其实“细挑身材,容长脸面”八个字,已经下笔异常谨慎,写得既淡又普通,与小红的“容长脸面,细巧身材”相仿而较简,没有“俏丽干净”、“黑真真的头发”等。

初详红楼梦(2)

作者原意,大概是将袭人与黛玉晴雯一例看待,没有形相的描写,尽量留着空白,使每一个读者联想到自己生命里的女性。当然无法证明全抄本不是加工删去袭人的描写与赞黛玉绝色的一段,只能参考其他早本较简的例子。

芙蓉诔前缺两句插笔,似是全抄本年代晚的一个证据。原文如下:

“……乃泣涕念曰:──诸君阅至此,只当一笑话看去,便可醒倦。──

维太平不易之元,蓉桂竞芳之月……”

这两句夹在“念曰”与诔文之间,上下文不衔接,与前半部的几次插笔不同。如果是批注误抄为正文,脂批也决不会骂这篇诔文为“笑话”。但是宝玉作诔时,作者确曾再三自谦:“宝玉本是个不读书之人,再心中有了这篇歪意,怎得有好诗好文作出来……竟杜撰成一篇长文……”“诸君……只当一笑话看”一定是自批。全抄本删去批注,因此这自批没有误入正文。

所以全抄本也没有第七十四回的“为察奸情,反得贼赃”。这八个字一直不确定是批语还是正文。“谁知竟在入画箱中搜出一大包金银锞子来奇为察奸情反得贼赃……入画只得跪下哭诉真情说这是珍大爷赏我哥哥的”(庚本)回末尤氏向惜春说:“实是你哥哥赏他哥哥的,只不该私自传送,如今官盐竟成了私盐了。”宁府黑幕固多,如果是尤氏代瞒窃案,一定又是内情复杂,最后即使透露,也必用隐曲之笔。而一开始刚发现金银,作者就指明是贼赃,未免太不像此书作风。──倒是点明入画供词是“真情”,又与这八个字冲突。这八个字想是接上文“奇”字,是批者未见回末尤氏语。

俞平伯特别提出第七十七回晴雯去后,宝玉与袭人谈话,“袭人细揣此话好似宝玉有疑他们之意”。庚本、甲辰本作“疑他”,此本多一“们”字,同戚本。“‘疑他们’者兼疑他人,便减轻了袭人陷害晴雯的责任。……关系此书作意,故引录。”

此外芙蓉诔缺数句,包括俞平伯曾指为骂袭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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