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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郑太，”菲菲的声音有点急，“我觉得郑生想见你。”
“我知道了。”叶思晴说完还是切线了。
整个下午她已经是心情欠佳，只觉得进入了多事之秋，她感觉郑杰峰隐瞒了一些事情。
现在听到菲菲在电话里这么说，她心里更像是被千斤大石压着，连呼吸都感觉压抑。
*
晚饭后大家计划去张保仔海盗船夜游维港，李彩妍说向往以传统的中国红为桅杆的三帆海盗木船好久了。
而Peter觉得最吸引的是，海盗船以旧式绞盘来启动红色帆布，浓浓的老香港情怀，想起来就惬意神往。
晚餐地点选在广东道海洋中心的一间意大利餐厅，距离叶思晴超近，从海洋中心过去海盗船也只是几步之遥。
这间餐厅有开放式的传统意式薄饼焗炉做出来的意菜，又有将通过珐琅铸铁厨具系列泡制的精选菜单。
柏叔载叶思晴来到停车场，她叫他开车先回去。柏叔眼见她等下不用车，就知道她晚上打算与程嘉伟一起了。
柏叔忍不住问她：“听菲菲说，郑生伤得很严重，你等下还会去医院吗？”
她正下了车，侧身弯腰拿自己的手袋，听到柏叔的话，动作停滞了一下，淡蓝色的眼眸略带愁绪的望向柏叔。
整个人显出若有所思的踌躇，几秒钟后，心思柔软的她笑了笑，说：“嗯。”
“郑太，那我等你，好吗？”柏叔随即说。
叶思晴想起柏叔是上海人，附近就有间吃上海菜的翡翠餐厅，就说：“柏叔，那你去翡翠，到时我call你。”
然后柏叔看着她进入电梯，上四的餐厅。
很久以前郑杰峰曾经吩咐过，凡是叶思晴在停车场一类的地方下车，柏叔必须看着她安全的离开才行。
进入餐厅，她看到大家都已就坐，包括Joyce也来了。
叶思晴看到身穿吊带裙的Joyce今晚超漂亮，容光焕发，眼睫毛像芭比又长又密，微翘的双唇和傲人的上围尤其性^感。
“哈，今天这么人齐热闹呀，Joyce，你今晚好靓女。”她微笑着说，在程嘉伟旁边坐了下来。
Joyce一听心花怒放的笑了，扫视大家一眼，开心的说：“你也漂亮啦，我们天天都好漂亮。”
“思晴，我帮你点了波士顿龙虾扁意粉 ，还有蓝青口配香蒜白酒汁。”程嘉伟对她说。
“好，我喜欢。”她笑着侧脸望向他说，主食里面她就喜欢意粉类。
她习惯性的将自己的手搁在程嘉伟的大腿上，他随即亲密的与她十指紧扣。
她朝对面的李彩妍扮鬼脸，想起真的颇有一段时间没见美女了，怎么大家约在一起还真的不容易呢。
“彩妍美女，好想你哦，”她说，顺口问：“最近怎样？”
她的眼神是那种“你懂的”眼神，李彩妍也明白叶思晴是问她跟Peter怎样了，众目睽睽之下，这个问题还挺难恰到好处的去形容。
她遂以流行的搞怪chok样作答，心想等一下上了海盗船，小众时再与叶思晴耳语详谈。
“对了，你们前几天做义工，与学生们在一起好玩吗？”叶思晴想起来的问。
程嘉伟和Peter参加一个教育团体的公益活动，帮一些家境普通的学生免费补习英文和数学。
“好玩，超有意义，教完学生很有成就感，也找到自己的存在感，是吗？”回答的是Joyce。
她说着看向Peter和程嘉伟，叶思晴始知她也全程参加了活动。
“对，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的学生，帮他们掌握知识的同时，也回想起自己的青葱岁月，真是开心又怀念。”Peter感慨的说。
“听你们说真过瘾，下次我也去报名做老师，哈。”李彩妍也跃跃欲试了。
晚餐在意式餐厅的浪漫氛围里，轻松的闲聊间度过，埋单走人时，大家打算穿过海洋中心去天星码头的海盗船。
叶思晴就说：“我要去医院探望朋友呀，你们上海盗船玩得开心点。”
55、时光逆流
李彩妍一听叶思晴不去海盗船，露出明显失望的表情。
她问：“你怎么要去医院呢？”
“朋友受伤留医了。”叶思晴回答，脸上浮现最温柔迷人的笑容，长睫毛故意眨巴着卖萌的看向李彩妍。
随即她说：“美女，明天电话再聊天好么？”
“好啦，怕了你，这么忙。”李彩妍无奈的说，她本以为可以畅谈一下只能说与闺蜜听的心事。
程嘉伟则叫Peter一行走先，说自己等下再过去，开船前一定会登船。
然后他拉着叶思晴的手，陪她走到电梯口，按向下键，一边问她：“谁留医了？”
她说：“杰峰留医了，肺挫伤还有血胸，伤得非常严重，”她望向他闪亮的眼眸，补充说，“打架了，他不说出来是谁干的。”
这暴力事件的消息有点意外，他心头一闪念，感觉好像有什么似曾相识的关联，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他没再细想，手放上她的肩膀，微笑着说：“别太担心。”
刚好电梯来了，他陪她一起进去。
“要不要我送你，还是柏叔已经在等你？”他问。
这倒提醒她了，她吐吐舌头，说：“呀，他在翡翠吃饭呢，不知来了没有。”
“我赌他在车上等你，一个人吃饭比我们几个人吃饭肯定要快啦。”他说。
“哼，输了你要背我。”她说。
“我会输？”他露出揶揄的笑容，眼神熠熠发亮，嬉笑的说，“不过，输赢我都想要背你。”
说话间两个人走出电梯。
走近自己的保时捷，果真柏叔早就到了。嘉伟轻轻揽了一下她的腰，微笑着跟她道别。
柏叔启动车子，转弯时刚好经过电梯口，他又瞥见了还在等电梯的程嘉伟帅哥。
嘟完八达通出闸离开停车场，将卡放好的同时，柏叔瞄了瞄观后镜里的叶思晴，再想起病房里躺着的郑杰峰，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照说，郑杰峰是柏叔的米饭班主，多年的宾主关系，郑杰峰为人也非常豪爽大方。他们应该是绝对站在郑杰峰一边的才对。
确实，当他们看到郑杰峰与叶思晴相处的时候，觉得郑杰峰与叶思晴两个人在一起当然幸福。
而一旦看见程嘉伟与叶思晴在一起，又觉得这两个人也很幸福。
程嘉伟外型看起来是纨绔公子似的型男，平时好像漫不经心，其实待人随和，对叶思晴温柔体贴。
叶思晴面临的是永始无终的圆周率π，或者是其他除不尽算不完的代数几何题。
她接通郑杰峰的手机，是Sean接的。
“Sean，你也在。”她说。
“我来了好久了，郑太，你等一等，”Sean说道，“郑生在做穿刺抽液，他做完我叫他复电话给你，好吗？”
Sean解释，郑杰峰持续的高热又时不时夹杂寒颤，为了避免他的白细胞再增多的感染征兆，医生正为他做穿刺抽液以备涂片送检。
大家对医学都知之甚少，Sean也只是将刚才医生解释的，全盘照搬给叶思晴听。
穿刺听起来有点恐怖，叶思晴听了心里又揪成一团，心肝扭曲得又是一阵痛。
Sean还告诉她，郑杰峰已经从ICU病房转到普通科病房。
“柏叔，我们去上环那间粥店。”叶思晴说。
她打算去帮他外卖打包，她记得郑杰峰喜欢生记粥店的鱼球猪润粥。
苏姐或贤仔用文火煲的粥虽然味道一流，但偶尔转转别家的口味，他也许胃口更好——同样是不见一粒米的，口感细腻滑顺的广东粥。
叶思晴走到留医部的电梯大堂的时候，郑杰峰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她笑着说：“我已经快到了。”
她独自穿过寂静冷气十足的走廊，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居然如此讨厌医院，甚至是心惊。
这一两年来，每过一段时间，自己或身边的人总是需要来这种氛围报一下到。
进到病房，菲菲在，还看到了菲菲的老公阿华。阿华一直在长基旗下的物流公司，因公长驻广州，刚好休假回香港，顺便来看看郑杰峰。
“郑太，好久不见。”阿华笑着打招呼。
“阿华，你回香港了，”叶思晴微笑的说，“你们早点回去享受家庭日啦。”
菲菲与阿华相视一笑，“ok，走先了。”菲菲说，又接着补充，“郑生胃口不好，还没吃什么东西耶。”
他们离开后，叶思晴望向床上的郑杰峰，他看上去脸色好了一点，呼吸机的面罩已经从他脸上取下来，放置一边。
他的嘴唇有点干燥脱皮，黑亮的眼睛却让人感觉不到这是一个今天中午还在ICU病房的病人。
“晴。”他轻唤她。
她低声应着，走过去抚上他的额，感觉没发烫，似乎还有点凉手。这个，就是发烧寒颤交替的忽冷忽热病症吗？她想。
“饿不饿，喂你喝点粥，好吗？”她温柔的看着他，问。
他看着她温柔期待的眸子，勉强点了点头，他早就看到了她拎来的生记外卖的胶袋了。不过，现在他确实感觉难受，胃口缺缺。
一会冷一会热，还全身都是疼痛，浑身都在痛苦着与他自己狠狠作对。
她坐在床边上，慢慢的一勺一勺的喂他，虽然伤痛让味觉也暂时不灵敏了，而且实在感觉不到自己的饿意，粥喝在他口里淡然无味。
但思晴就在眼前，迷人的淡蓝色眼眸透着柔情和体贴，正在百般温柔的照顾自己，多久的日子没这样子了，他不禁在心里发问。
吃到一小半，速度更加慢了下来，他嘴角微撅的望着她。
她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粥，说：“好啦，放过你，不吃了。”
她站起来，去浴室将毛巾用热水湿透了再拧干，再到床前帮他轻轻的擦嘴。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他温柔的视线总是不离她的身影时刻紧随着，心里感觉非常幸福，虽然身体感觉超级难受，煎熬和疲惫。
“晴，抱抱。”他轻声的说。
望着她白皙的脸，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真的只是渴望真切的拥抱一下——别只在黑暗的深夜，独自遥远的梦里。
她一听笑出声，瞧他的神色，整个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要波板糖吃的版本。
她俯身，轻轻柔柔的揽上他的肩膀，感觉他的肩膀现在最强，受伤最少。
却听到他吸着气说：“你压到我的胸口了，好痛。”
他眉心紧蹙，看样子痛得非轻，她刚想抬起身，可他拉着他的手腕，说：“你睡上来嘛，上来就不会压着我了。”
她再看他的表情，堪称一本正经，纯粹就事论事。
没有太多犹豫，鉴于他反正不松手，她乖乖的上来，轻手轻脚的在他身边躺下来。
“杰峰，我根本都不敢动，担心撞到你，你会痛的。”她苦恼的叹息着说。
“没事，刚才看护帮我抹洗也还好。”他道。
“她们是专业的呀。”她说，望望他此时略显疲倦的眼神，“你早点睡，好吗？”
“你不许走。”他嘟着嘴说，抬眼瞄瞄她白皙柔美的脸。
“嗯，我当然会陪你。”她柔声的答应。
他慢慢地将头埋在她的丰^盈柔^软的胸^前，时不时在她怀^里原位拱一拱，他觉得安宁和幸福，静静的睡去。
半夜开始，他整个人开始睡得极不安稳，从体表就能明显感到他似乎时冷时热，显得痛苦和煎熬。不停的梦呓，很多的“晴”。
他始终睡得迷糊，就算是偶尔睁开眼睛望一望帮他用毛巾吸汗的叶思晴，也是无意识的非清醒状态。
她抚^摸着他浓密的黑发，用食指复刻着他脸上英挺的轮廓，暗忖自己如果今晚真的上了海盗船，将他交给菲菲或者看护，那应该好内疚。
*
站在桅杆下，倾听船头划破海浪的声音，仰望头顶随风鼓动的巨大的中国红风帆，时光仿若逆流到了西元1810年的张保仔时代。
而维港两岸后现代的极致繁华，霓虹幻彩处处，让人有时空交错的感觉。
倚靠在船舷，海风轻拂，视觉冲突的同时，让人的思维从大理石丛林与炽亮灯火中一跃跳出，感受岁月的流逝与洗礼。
走进船舱，一张张的沙发懒床好舒服啊，加上乘风破浪中的帆船在波涛里摇摆，再手持一杯红酒，大家坐在懒床的摇篮里聊天，好不逍遥快活。
李彩妍在说张保仔的故事，绘声绘色的说西方有罗宾汉，香港就有张保仔，描叙得众人似乎看到了当年那六百艘三帆木船，听到那烈烈擂响的战鼓。
Peter是最聚精会神听的一个，都说男人在许多选择的情况下，不会去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美女。
凡事有例外，Peter大把选择，可他就是喜欢智慧型的美女。或者说，因为这个智慧型的美女是李彩妍，所以Peter全盘接受了。
几小时的航程过得飞快。回程中，Joyce开始晕船，呕到七彩。刚才还显得魅力四射的眼睛变得有点黯淡，失去神采。
海盗船泊岸后，Joyce对程嘉伟说：“嘉伟，送我好吗？”
程嘉伟看一看似乎软弱无力的她，点头道：“ok。”
56、爽到爆炸
又坐在了程嘉伟的身边，Joyce恍然觉得车里的空气都是异常清新和甜蜜的，带着记忆中他的味道。
而现在这种味道，在记忆中更在自己的呼吸里。
每每只要能看着他的身影，只要他高*挺的鼻翼似乎触手可及，那么她就觉得日子是美好的，连带时日都是值得凝刻和纪念的。
开车前，细心的他将座椅调到了比较接近仰卧的角度，以让晕眩不已的Joyce好过一点。
她望着头顶不断飞逝的霓虹招牌和婆娑树影，心想，做戏做全套，今晚万不可错过。
否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苏州过后没艇搭。车很快就到了她家下。
她有点迟钝的下车，那不太灵活勉为其难的姿势，让他感觉她今天比较当黑，晕船然后还要腿痛发作。
“Joyce，我送你上去。”说话间，他已经下了车。
像上次一样，他扶住她，慢慢的进到电梯。
她似乎是懊恼的嘟哝着说：“我上次在芭提雅出深海钓鱼，都没晕船，维港的小浪反而晕船。”
他望了望她，漫不经心的答道：“风浪可能只是一部分的原因嘛。”
出了电梯，到了Joyce的家门口，他欲告辞离开。
Joyce却轻轻抚额，乏力的靠在门边，低吟：“好晕啊，难受，早知道吃点保济丸。”
他的脚都已经准备迈开了，只好停下脚步，说：“我帮你去买保济丸。”
她摇摇头，望着她：“我记得家里有保济丸，嘉伟，你去帮我找找，好吗？”
程嘉伟有稍微的犹豫，可又觉得这些日子以来，与Joyce之间的双边互动，似乎自己才是想多了，就抬脚进了门。
Joyce说医药箱在厨房，程嘉伟进到厨房，顺利的在墙上的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保济丸拿到了手上。
他走出厨房，只见Joyce坐在高脚凳上，头伏在台。见到他过来，她软绵绵的抬起头。
她说：“嘉伟，帮我倒水吃药，你顺便倒杯果汁喝啦，果汁先生已经拿出来——抱歉哦，应该帮你弄鲜榨的，这次只能这样了。”
她的语气好温柔，听起来令人舒服，感觉合情合理，不疑有异。
程嘉伟并未打算喝果汁的，嘴角翘了一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走过去帮她倒水。
刚才在车上他就感觉挺口渴的，似乎是海盗船上的鱿鱼圈鸡翼等小食里面有太多鸡粉，引致口渴，他猜。
而其实Joyce在船上就已经做了功课。
台上放着苹果汁和橙汁，他选了橙汁，将看上去还未开封的果汁先生拧开，倒了一杯出来。
其实她还准备了其他果汁，以及咖啡红酒XO，总有一款适合程嘉伟。每一款Joyce都精心加了双料。
总之这次只要他一踏进来，就不会那么轻易无事发生的走出去。
他将水杯和药丸递给她，自己则端着橙汁走向沙发，看到茶几上的遥控，随手按下红色键。
是音响的遥控，随即传来碧昂丝独特的嗓音，唱着那首Naughty girl。
“你好点了吗？”他侧转脸问Joyce，同时喝了两口橙汁。
“好了点，就是有点觉得天花板好像在旋转。”她夸张的说着，仍然伏在台，抬眼凝神望着他。
渐渐的，音乐已经在播放经典的Crazy in love
I look and stare so deep in your eyes；
I touch on you more and more every time；
When you leave I'm begging you not to go；
Call your name two or three times in a row；
Such a funny thing for me to try to explain；
How I'm feeling and my pride is the one to blame。
Cause I know I don't understand；
Just how your love your doing no one else can。
Got me looking so crazy right now；your love's
Got me looking so crazy right now （in love）
Got me looking so crazy right now；your touch
……
然后，她眼看着他的橙汁接近见底了。这时，他也许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也许还没感到。
当她还在揣测中，他已经站起来，对她说：“我要走了。”
他眼神中的漫不经心消失了，代之以稍许的惴惴不安还有克制。
她站起来，走近她，轻唤他：“嘉伟。”
她的手环住他的腰部，眼带笑意，脉脉含情，她笑了。K仔加蓝精灵的魔力，任谁也无法抵抗。
望着眼前柔情万种的Joyce，他瞬间明白了。自己并没多心，而是Joyce确实做得超多了。
心跳加速以及身体中突然涌起的阵阵蠢动和无法遏制的亢^奋，不是偶然也不是错觉。
Shit！同样的错误竟然犯了两次，以前喝过一次Joyce的加料酒，这次是加料果汁。
他现在感到极度唇干舌燥，两颊开始泛红，身体各处逐渐的失控，奔涌着无数小鹿乱撞的sexual desire。
他推开她，发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咬紧牙关掉头就走。Joyce大力的拖住了他。
人好像已经不听使唤，绵软失去力气，他反而被她重新推倒在沙发上。
她扑倒在他身上，尺寸劲大的breast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