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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几乎是她将手刺出的同时,一把刀干脆而凌厉地洞穿了她。
那个本以死去的灵魂在绝望地战栗。
好痛啊,就像那个人亲手关上了他们之间的那扇门的时候,就像她亲手将那个人拖入水中的时候。尘封在怨恨背后的思绪再次涌流,仿佛那颗死去已久的心脏又活过来了一般。
相遇的那一日,点着樱色眼妆的她笑颜如花,海棠在她身后怒放,风姿绰约,宛如烈火。
“您来啦……”
灰色的虚影消散在空气中,仿佛燃尽的灰。
刀光映亮了来者的脸,银发金瞳,脸有妖文,额生月牙,有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妖异冷峻的美。
“杀生丸大人!”铃惊喜地叫道。
那双美丽的妖瞳里深藏着戒备,担忧,还有欣喜。他垂下刀,看向乌尔奇奥拉:“你……”
“杀生丸大人,请等等我杀生丸大人!”尖细滑稽的声音就在此时插了进来。
一只绿皮肤的小妖摇摇晃晃地跑来,手中举着比两个他还高的木杖,杖头是两个相背的人首。
他一眼看见了还被乌尔奇奥拉夹着的铃,立马张开尖嘴:“你这家伙是是谁,快放开铃,不然杀生丸大人就……”
铃连忙打断他:“不是的邪见大人,是他救了铃……”
而乌尔奇奥拉只是默默地放下她,转身就走。
“诶?”由于刚才的快速移动,铃还有些眩晕,就在她差点就要摔倒的时候,一双手温柔地扶住她。
那双曾经撕裂过多少敌人的,属于妖怪的手,却是那么地温暖,那是她整个世界的依靠。
“谢谢你!”她向离去的乌尔奇奥拉喊,“不过,真的不能把名字告诉铃吗?”
“……乌尔。”乌尔奇奥拉沉默了些会才低声回答,报出的也是熟悉的人嫌麻烦才叫的半边名字。他没有回头也没有顿足,回荡的话音还未消散,他就已经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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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溅起的同时,石人轰然倒塌。
然而没有哪怕是一颗的碎石落在四人的身上,一把瞬间凝结的“冰伞”挡在他们头上,仅凭一根碗口粗的柄和一面看起来一碰即碎的冰壁就扛住了沉重的巨石。
“真是的,什么搞笑的战斗啊。”风暮嘟嚷着,把力气花在这么一场可笑的威胁里似乎让她很不满,她泄愤般一挥手卷起一阵狂风一下推开了挡住前路的碎石。
“早知道,就该由你吹一口雪把她直接变成标本,这样你就不用做这种搞笑的事了,对吧?”伊斯雷恢复了往常的笑容。
“……切。”也许是因为心情暴差,这次风暮没有想到反驳的话。
四人都走出来后,方才还坚固无比的冰伞立即和普通的冰一样,在巨石的压迫下断裂粉碎。又一阵轰隆声在石壁间回荡着,震得人耳膜发痛。
风暮捂着鼻子打量了一下地上那具干瘪的尸体:“她很久以前已经死了,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保持了**的形态。刚才,你再次杀死了她的身体,但是他并没有消失。”
“我知道,所以我说不过是‘一具腐烂的皮囊’。”
“保持**的形态,或许……这个也是她借来的能力。”风暮思量着,像一个大叔一样捏着下巴。
“是借来的。”君麻吕肯定地说,“我感觉得到……”他说着,有些顾忌地停下了话语。
“差不多该别过了,同行的路上谢谢你们的照顾。”琥珀微微鞠躬致意。
君麻吕缓缓颔首,这个敏锐的孩子抢先说出了他想说的话,“也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再见。”
“再见。”琥珀回头走上了另一条路。
他和他们都有各自应该去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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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湖岸旁的石碑上写有“鸣座”二字,但据说很久很久以前,这座山被称为雏山,山上住着斩妖的巫女,直到有一天,血一样红的火焰将一切烧成了灰烬。
有人说那都是因为心高气傲的巫女惹怒了守护山川的国津神。
而姑获桥就建在一个靠着湖岸的漏斗形池子上,看起来似乎毫无用处,但据说当时山川环绕,长满堇菜的此处也是当地一大美景。
但现在,这也不过是一条攀满枯藤,摇摇欲坠的破桥罢了。
“到底在哪里啊!杀生丸那家伙,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跑了,可恶!”白发红衣的少年蹲在残旧的栏杆上直挠头,发间赫然竖着一双属于犬类的耳朵。
变数
“到底在哪里啊,杀生丸那家伙!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跑了,可恶!”残旧的栏杆在半妖的脚下可怜地呻吟着。
“好啦,好啦犬夜叉……”还站在桥边犹豫着没有走上这座破桥的,同样身着巫女服的少女苦笑着说。
“毕竟小铃是寄住在我们那儿的,她的失踪我们也要负很大的责任,他生气,也是没有办法。”法师装着的男人靠在已经枯死的树干上,微微叹气。
“弥勒你一直忙着带孩子,是我的错啦,现在倒还要麻烦你陪我们来这种地方。”少女的自责之情溢于言表。
“也不用太自责,戈薇。”一个只有拇指高的身影蹦上犬夜叉的肩上,摆了摆四只小手,耸动着尖尖的嘴巴说,“这次你们面对的并不是泛泛之辈,这种意外谁都没办法。”
“冥加爷爷?”对方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让戈薇有些疑惑。
“而且进入的方法也不是无迹可寻,你们这些笨蛋,要会动动脑子啊。”他仰着脑袋,两只手翘在胸前,又伸出一只手只手捋着胡子,甩给“笨蛋”们一个鄙视的眼神。
“看到那道刀痕了吗?”冥界蹦上了栏杆,指着姑获桥的侧面,“从裂口看来是新的刀痕,大概是上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留下的。”
“上一个人,莫非是杀生丸?”
“杀生丸少爷是我们唯一知道的会到这里来的人,就假设是他吧。”
“你们知道,现在杀生丸少爷持有的刀一共只有两把——天生牙和爆碎牙,但是能够造成连续破坏的爆碎牙不可能留下这种痕迹。”
“是天生牙——治愈和斩鬼的天生牙!”戈薇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
“没错,大概他斩开的不是普通的结界,而是某种异质的,灵魂层面的屏障。而且这座桥会被天生牙波及,大概也已经浸染了那种力量。”
戈薇稍稍思忖:“那么或许我的破魔之箭也可以做得到。”
“总之先试试吧,‘姑获逢魔’,黑夜已经快到了哪。”冥加遥望着天边那几束仅有的,即将沉入大地的光芒,“不行的话,就只有等明天了。”
犬夜叉配合地跳下桥,戈薇取下背后的木弓,搭箭挽弓,对准了桥下的水面。
想到自己这一箭可能关系着铃的安危,她抿紧了唇,凝聚全身的灵力,箭尖迸出洁白的光辉。
犬夜叉鼻子一耸,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等……”但是箭已离弦。
水面猛然绽开强光,但那并不仅仅是戈薇的灵力。
一只手抓住了疾飞的箭,一缕青烟从皮肤上升起,强光散后他们看到了杀生丸那张冰块一样的脸。
“杀生丸……”犬夜叉习惯性地皱眉看着自己的兄长。
手里还举着弓的戈薇讪讪地笑着:“对,对不起……”
“戈薇姐姐!”幸好,铃的声音打破了尴尬。杀生丸一下跃上岸,铃欢乐地跑向戈薇,完全没有劫后余生该有的样子。
“太好了……对不起,小铃。”戈薇轻轻拥住了浑身湿透的少女。
杀生丸的那双金瞳则扫向犬夜叉的肩头,“冥加。”
“好久不见了,杀生丸少爷。”跳蚤老爷爷向他颔首致敬。
“你来了,就是说——”
“是的哪,嗅到了往事的味道,”他看起来颇为头疼地抓了抓头发:“您也一样吧?杀生丸少爷。”
“往事?”犬夜叉惊讶地问。
冥加似乎是在思考应该从何说起,而杀生丸则默然转身回到了岸边,却被犬夜叉一声喝住。
“等等,我也要去!”
他侧头蹙眉:“碍事。”
戈薇生怕他们又会争执起来,连忙抢过话头:“被掳走的并不只有铃,那些孩子,也有人在等着他们——就和铃一样。”
杀生丸的表情稍稍软化,他沉默了两秒,担忧的目光落在了铃身上。
“不用担心,”弥勒法师轻轻按住少女的肩膀,保证:“我和戈薇小姐会保护好铃。”
铃也拉住了戈薇的手,示意他可以放心。
……
狭窄的道路中,杀生丸踏着水面缓步走在队伍的最前方,铃就端坐在他的肩膀上,双腿被稳稳扶住,毛茸茸的尾巴围着她的腰。
“我们就那么信不过吗……”走在最后面的两人无奈地嘀咕。
“算,算了,呵呵……”
——————
“为什么要这么快赶他走呢,君麻吕?”风暮问道:“那女人还没消失,她或许就是我们找到‘星屑’的关键,而琥珀又是她的目标。那小鬼的价值还没用尽吧?”
君麻吕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和在我们之后进来的那个人有关系。”
“看得出来啦,他那张脸根本藏不住心事,所以呢?”
“那个人,是‘杀生丸’。”
“……原来如此啊,”风暮慵懒随性的眸子里,忽的多出了些许与她不相称的伤感,“——神乐的‘眷恋’”
“跟他们走的太近,被追上的风险可能比我们现在硬闯下去还要高。”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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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停住了脚步。
能让一向冷静的杀生丸急躁,琥珀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铃出事了。
所以刚才他追着那股妖气而去,想要确认这件事,但在半路上就失去了妖气的踪迹。
大概是出去了吧?不过既然杀生丸大人已经离开了,铃应该也已经安全了。
想到了这里,他宽心了不少,正打算继续深入这水鬼之境的底部,忽的一阵微弱的哭声夹在流水声中,隐隐传来。
琥珀吃了一惊,循声而去,竟发现了一个被石栏围着的方形洞口。
那个一米长半米高的洞口离地面仅有三寸多,地面上的水断断续续地流进去,发出钝重的声音。
“是有人来了吗?”那是属于女童的声音,她拼命地压抑哽咽,一开始还说得小心翼翼,渐渐地所有的惊惧都喷涌而出:“他们,他们……都被淹死了……好冷,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母亲还在等我回去!”
所有的疑虑都被孩童的哭声击溃,他用镰刀轻松击碎石栏,用从衣服撕下的布裹住锁链末端的尖刺,将自己的武器垂入洞中,充当他人的救命索。
他半跪在地上,流水浸透了衣服,将对方拉近洞口后,他又怕孩童会被嶙峋的石壁刮伤,于是将手臂伸进洞口,想要用手将她拉出来。
这时候,杀生丸本已经离去的的妖气突然又出现在这个空间里,疑惑间,还未等他出声,他的手就被握住了。
他黑色的瞳孔骤然扩大,洞里的那只手是冰冷的,且坚硬如铁。
蛮横的力量一把扯住了锁链,情急间,他果断放开了镰刀,闪电般抽出佩于腰间的短刀,猛地刺向那个拽着自己的胳臂扑上来的影子。
那一刀的确是刺得快且准,看得出是经过生死磨砺的技巧,只可惜,他的对手是一具骷髅。刀锋从白森森的肋骨间刺出,不痛不痒,反而是包裹住骷髅脊椎用来伪装体重的水顺着手臂攀上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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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里是属于死者的空间,怨灵最擅长的就是迷惑,而他太天真。”
“正是因为那个女人还没消失,我才不能把他这样的变数留下。”
君麻吕垂眉看向怀里的人。
“现在的情况,稍有半点闪失,就回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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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淹没少年惊恐的脸庞之前,他挣扎地张开嘴,犹如溺水者拼命要抓住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杀生丸大人!”
同样的黑暗之中,那双金色妖瞳霍然一颤。
黑色的世界
——我很害怕,映……
越来越近了,她可以感觉到。
那双早已失去了焦距的双眼在兜帽底下睁开,梦里梦外都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水流汩汩中,她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仿佛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的音符,,中间流淌着吞噬一切的岁月与命运。
记忆的匣子里仍然封存着飞舞的金色尘埃,因染血而滚烫的水流从指间徒然穿过。
——我也曾梦想着自己可以驾风御云,撕开所有的丑恶。
——但就像穿上紧身衣的托比。马奎尔说的那样: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就看你坐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是成不了英雄的人呢,即使给我一把雷神之锤,因为我一直在害怕。
——害怕受伤,害怕失去,害怕舍弃,害怕改变。
她颤抖着吐出染上血腥味的空气,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悲叹。
——对不起,映……
——我的药,已经用尽了。
——————
“你玩的把戏还不错哦,雾。”鸢尾跪坐在男孩的身边,一只手伸到水下,轻抚着他飘散的长发,瞳孔却寒冷如冰。
“你可满意?”她一字一顿:“烟夕罗。”
“烟夕罗已经死了,他的死,不正是你亲手用全村人的生命换来的吗?”雾的唇边仍沾着尚未干涸的血迹,他的声音因疲惫和痛苦而微弱,却在可怖的杀意面前毫不退缩。
“何必还要折磨我,折磨你自己?”
“别想骗我,雾,他还在的。”鸢尾掐住男孩的脖子,一把将他的上半身拉出水面,撕扯中男孩的鲜血染红了水面,一群饥渴的怨灵在水底蠢蠢欲动却畏缩在杀意面前,他们痛苦地翻滚着,响起的水声中夹杂着他们压抑的嘶吼。
“他最后的妖力化为了烟气,他还在,他就在他孩子的身体里。”鸢尾俯下身,贴在男孩的耳边说,也不知道是为了让对方听得更清楚,还是要掩饰自己颤抖的嘴角。
“他就在你的身体里!”
巫女的声音如刀锋般从耳廓挫入脑内。
虽说他早已隐隐猜到了巫女的想法,但直到方才听她亲口说出时,他才突然真正地开始相信那是真的。
那个人不是一直在冷眼旁观吗?在漫天的战火里,在横死的尸体旁……在哭泣的母亲面前,一直一直躲在烟气里,喝他自己的酒,做他自己的梦。
寒冷刺骨的腐水仿佛灌入了心脏。
“……哈哈,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雾突然笑了,那双浑浊的眸子里猛然迸出了癫狂的火焰:“那就杀了我啊!”
鸢尾竟也本能地一缩身体,她一直以为已经被自己驯服的这个怪物,此刻双瞳泛着妖异的火红,妖气在禁制底下不管不顾地狂冲乱撞。
“撕开皮肉,拆开骨头,扯出心脏,挖掉脑浆,把你憎恨的那个家伙揪出来啊!”羸弱的皮囊下,其实一直栖息着与生俱来的野兽。
“其实你在害怕吧,鸢尾!如果烟夕罗真的消散了,唯一和他有关系的我也死了,你的憎恨就会要走投无路了。”
“然后,如果你要做的事也失败了,失去执念的你也会消失。”
“——带着仅存于你记忆里的一切!”
鸢尾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恼怒,最终恢复了冰冷。
她动作轻柔地抚摸着男孩滚烫的脸庞,欣赏着他终于暴露出来的无措,嘴角勾起:“我很惊讶。”
一排石柱从水底瞬间升起,一把挡住了疾奔的红色身影,石柱的那一头,是被缚在石台上,昏迷不醒的琥珀。
雾想要用自己的声音和妖力掩盖他们的存在,可惜他失败了。
“你居然会为素不相识的这些人做到这个地步?”鸢尾褪下笑容:“用尽心机吧他们引来,难道你真的认为,他们能给你救赎么。”
“切,我怎么可能会被这种东西挡住!”犬夜叉一脚蹬在水面上再次跃起,他拔刀:“铁碎牙!”
“——别开玩笑了。”鸢尾猛地站起,单手结印,骨符指向从另一个方向袭来的杀生丸。
“式神。崚!”
数十块嶙峋的巨石从水底猛地升起,掀起大浪,起起伏伏地包围着杀生丸,把他顶向高处。
刚一刀劈断了石柱的犬夜叉忽然被什么扯住了脚跟,低头一看,竟是一整串黯紫色的怨灵。它们从水面伸出,用空洞的眼眶盯着他,用尖利的手指将他狠狠拉进了水里。
“犬夜叉!”戈薇急切地喊。
弥勒一眼看到那些怨灵是从鸢尾的手臂伸入水里的,连忙接过戈薇怀中的铃:“用箭,快!”
戈薇引弓一箭射出纯白的轨迹划破黑暗。
然而,在箭离弦的那一瞬,怨灵从巫女手中散去,石块随着巨响沉回水中。
诡异的寂静中,他们看到,鸢尾用手轻巧地接住了那支箭,灵力的光芒在她的手中浮沉。
封住斩鬼的兵刃天生牙,用怨灵在从水中偷袭,都是她引诱戈薇射出箭的把戏。
“从湖边那里开始,我就在留意你了,你的灵力和那位巫女很像。”
戈薇一愣,很像?是指桔梗?
“真是洁白啊,曾经我也拥有这样的力量,”鸢尾垂目凝视那美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