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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语是什么?
我是。。。。。。谁?
我。。。。。。必须做点什么,不然我就会成为这柱子的一部分,永恒停留在这片被遗忘的空间。
可是。。。。。。他已经消失了,黑色的虚无吞噬了他的灵魂和记忆,把他变成它的一部分。。。。。。
我怎么会在这里?
咒语!只有在这里念出咒语才能打败它……
为什么打败它?打败谁?我是又是谁?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但那不重要,不重要!我在这里,我要让这该死的侵犯离开我的身体,它竟想消融我的自我!
最深层的潜意识,条件反射地运行了一个纯粹感性的念头……疼!让我感觉到疼!
微弱的疼痛从灵魂的深处亮了起来,灵魂猛地一凛,几乎没有一个刹那的犹豫……他没有时间……他念出咒语。
「它比朝阳更加蓬勃,比烈日更加耀眼,比夕阳更加辉煌,那是梅莎柔斯的长袍,消退一切黑暗。
「它比无光的子夜更加黑暗,像它的内心不透一丝光亮,因为它既不希冀也不绝望,那是赛普洛斯的长发,宇宙最深邃宁静的色彩,吞噬一切光明。
比爆发的火山更狂烈,比血髓的宝石更炽烈,那是战神赛斯的眼睛,胜过战士鲜血的赤红,那是一切斗争的化身,进化的母亲。。。。。。」
如果被外面那群法师听到他的咒语,一定会当成是一次荒诞的幻听,因为他在同时调动了所有不相干、甚至敌对神祗的力量,可是他现在可以做到……一切早已算计在内……他的一切属性尽已被这片黑暗消融,只剩下灵魂的内核,他已不再属于任何一个领域。
但他仍清楚记得每一句咒语。
「那是雨际天空的灰暗,因为力量混沌不清,诸神之父,那是宇宙的本质,混沌的色彩,消尽一切仇恨于藩篱……」
他停了一下,感觉灰色的力量悄悄弥漫而起,那是宇宙间最原始的力量,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冰冷的唇吐出最后一句咒语。
「一切归零。」
他站在空旷的灵魂之殿中。
可怕的黑暗消失了,他并没有感觉到它们被吞噬的声音,因为这是宇宙间最悄无声息的消散。
温塔的力量仍在不息地旋转,它们终于在那片空旷的殿堂中找到了主人……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灵魂!
无数的意识涌进法师脑海,那是它积累了亿万年的知识和记忆,虽然大多已经逸散,但那太古神祗的力量仍像无尽的海啸般狂涌进他的身体,把意识扯成碎得不能再碎的碎片。
而那一刻,法师甚至还没来得及找回自己的灵魂,比如,我到底是谁?
他的身影因为力量的填充越发清晰,他漆黑的长发因为那力量极其缓慢的舞动着,他垂下双眼,睫毛下的黑眸像冻结的天空,透出仿佛永恒的静谧与内里狂乱的混战。
那里慢慢地静止了下来,他抬起眼睛,里面是一片漆黑,深邃得看不到底。
第十四章
弗克尔斯恢复意识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再次因为疼痛而死掉,虽然是个军人,可是他很少受这么重的伤。
他有一两秒的呆滞,看着这没有太阳的蓝紫天空,他转过头,看到身边有着绝顶美丽面孔的黑发生物,他脑袋里终于冒出第一个单词:虫子。
他在温塔的意识里,他是被费迩卡带来的,也可能不是,重要的是他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原来那从来不是什么回报,而仅仅是自己的宿命。
细鱼正在把玩弗克尔斯的剑,它的额头和身上有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可是看上去对它并没有什么影响,红色的眼睛仍是副无机质的样子,它甚至没有上药……倒是给弗克尔斯弄了点草药,雷北克虫的医学很发达,当然这得归功于这世界有大量强力效用的药草。
看到他的视线,细鱼开口,听上去是在解释:「这么好的剑就这样丢在那里,太可惜了不是吗?」
它饶有兴趣地盯着那把剑,「因为你还没死,我就顺便把你也拖出来了,你的朋友也许会感激我。」
弗克尔斯笑了笑,他可不这么觉得,费迩卡才不会感激这种多管闲事,确切地说,他可能根本不会花精神对这种事做出反应。
「我那把剑不能用了。」弗克尔斯说,剑刃在战斗中受到了极大的损害,至少有十道以上的缺口遍布在火焰的剑刃上,弗克尔斯从没见过一把剑可以损害得这么厉害。漩涡的力量的确强大。
「元素之剑可以自我冶炼,你不知道吗?」细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纤细的指尖指着剑身,像是想让那剑刃划破他的皮肤,可是一道红光闪过……是一个防御的圆形,雷北克虫像被烫到一样丢下元素之剑。
它张大红色的眼睛,看看被烧伤的指尖,叹了口气。「这把剑是你的。难道我们的新领主居然不懂得按劳取酬吗?」它不满地说。理论上只有这种不懂规则的人类才敢往漩涡里跑,可是它还是忍不住剑的诱惑,也跑了进去,那把剑太招人喜欢了。
「我不知道元素之剑会认主人。。。。。。」弗克尔斯茫然地说,虽然对这些知识不熟悉,他也知道早些年大陆为争夺这类东西留下来不少传说,如果它懂得从一而终,哪有那些麻烦事。「你刚才说什么新领主?」
「当然不会,可是这个世界认为它是你的。」细鱼说,「我是说你的那位朋友,在他的意识里这是你的东西。」
「什么?」弗克尔斯问。
「如果我没弄错,他已经君临这个世界了。」它说。
他竟然成功了!这是弗克尔斯脑袋中的第一个念头,那个疯子竟然成功了!
他愣了好一会儿说不出来话,不确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对那个人,或者对这个世界。
至少。。。。。。那家伙得到力量比弗卡罗更安全吧!他不确定地想,思维终于从这片奇妙的大陆回到了另一个世界。虽然那人从不是传说中的救世主,但倒是越发越强大得难以置信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躺在地上,看着那片色彩美丽的天空,无论理论上如何分析,但他知道他心里的某一处又在为这个人活着而感到兴奋,为他达成了愿望的狂喜而跟着喜悦。
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切可能全是费迩卡的算计,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到不顾性命地帮助他。。。。。。聪明的人,弗克尔斯咋舌,他竟如此有自信,把一切算得这么准!
他从视角中看到有人走过来,阴影罩在他的脸上,他迅速抬起双眼。
他见过这个人,在他还是个孩子时,大法师之塔的肖像存放室里。他的黑发束在脑后,法师的长袍罩在他削瘦的身体上,双手像大部分法师一样,习惯性地拢在袖子里,他的双眼黑得看不见底,唇角划出冰冷傲慢的弧度。
「费迩卡。。。。。。」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感觉上有些像呻吟。
「您比我想象中活得更久嘛,骑士先生。」法师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他的袍子一样柔和。
「你想再给我补一下子吗,法师?」弗克尔斯说,忍不住笑起来。
「你不必在这里逞口舌之能,我从不喜欢干无聊事。」费迩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的,摆出一副绝望愤恨的姿态。「走吧,你留在这里会阻碍世界的正常运行。」
细鱼看着那个奇妙的人类,没错,它最初感觉到的就是这个人,藏在金发的躯壳下面,一个黑暗而强大的灵魂。「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它问。
「是的。」法师简短地说,现在,他要花些时间消化这些知识,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看了一眼死死盯着自己的棕发男人,决定还是不花时间研究他的想法,「你该感激我还让你活着。」他说,然后抬起右臂,做了个手势。
毫无预兆地,弗克尔斯掉进一片空旷中,身体像在不停的下坠。。。。。。也许根本连身体都感觉不出来,只有一片极速转动的眩晕感……
他猛地张开眼睛,视线中是一片坠落星星的夜空,宁静得像铺展开来的天鹅绒。人界的天空,他眨眨眼睛,注意到自己躺在那里,仍保持着昏迷时的姿态,头顶的树叶已经褪去了那诡异的红色,在夜风下打着摆。杰林特正用树叶捧了一捧水来,看到他醒了过来,惊呼道,「光明之神在上,你再不醒我就要把你埋到土里了!」说完,法斯廷养尊处优的王子看看手中的树叶,为了避免自己的工作白做,一股脑儿把水全泼在弗克尔斯的脸上。
冰冷的河水激得后者整个跳起来,「见鬼,你在干嘛!」他叫道,他突然停了下来,他跳起的动作利落矫健,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他迅速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昨天臂上的意外划伤外没有一处伤口。
「没有伤口。。。。。。」他喃喃地说,果然还是做梦吗?
杰林特丢掉手中的叶子,奇怪地看着他,「你是睡太久迷糊了吗,表哥,梦里你的情敌砍你了?虽然不到一个小时,但也许这里的空气对大脑不好。」他做出结论。
「不到一个小时?」弗克尔斯重复,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离开了差不多一个月了!他怔怔地站着,他已经离开了那片奇妙的大陆,他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存在,以及存在在那里,但它的确存在着,那里充斥着奇异的远古生物,拥有美得让人窒息的天空。
灵魂还没办法从那样的经历中返回,他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一把残破不堪的剑正躺在他身边,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它,一把拿起来!
这确实是元素之剑,虽然它破得不成样子,到处是缺口,但确实是他在那片大陆里最亲密的兵器!他紧紧攥着它、磨挲它的剑柄,舍不得放开,像一松手它就会消失一样。
「你该来看看新进展,亲爱的表哥。」杰林特说,他拨开前面的灌木丛,正专注地看着那边的景象。
弗克尔斯凑过去,他注意到石墙仍然处于消失状态,但颜色却在迅速变得浓重,可以想象很快就会恢复成以前实体的样子。在那片划满咒符的地面上,凯洛斯的身体躺在那里,长发散落,可他手腕和脚踝上祭品的标志,已经消失了。
冒险在刚才结束了,一切都已经有了结果。
弗卡罗仍站在那里,表情有些不耐烦,身上同样穿着祭品的服装……大约是刚才换上的,弗克尔斯想起费迩卡的话,这个人想利用凯洛斯成为祭品后被吞噬的瞬间,进入温塔意识漩涡的深处……他身上的咒语大概就是这个作用,和凯洛斯灵魂的死亡紧紧相连,可是他没想到,凯洛斯消失之后,紧跟着他的,还有一个费迩卡。
所以大概正在为祭祀行为为何还没有结束而心焦,弗克尔斯扬起唇角,他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人,另一个比他更强悍的疯子刚刚已经掠夺了他苦心经营、并希望得到的一切。
他为自己曾经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吃醋而觉得好笑,现在想起以前的行为如此幼稚。至于费迩卡,他的眼中果然只有魔法,如果他肯做出退让,多半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他拨开树叶走过去,毫不介意进入魔法阵,杰林特想拉住他,可是没有成功,只好紧张地看着,思量如果有危险要不要冲过去。
弗克尔斯在凯洛斯面前蹲下,查看他的情况,黑发男人用略有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在惊讶于他为什么还活着。
「你觉得奇怪吗,弗卡罗。」弗克尔斯柔声说。
那双异色的双眸冷冷地盯着他,「也许我被耍了。」他说,他的声音依然低沉,直觉告诉他一定出了问题,可是却不知道是在哪里出了问题。弗克尔斯佩服他现在仍能保持理智。
他看着红光下沉重的金发男子,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宁静的五官看上去柔和动人。为什么他还没醒?他伸手抚摸他柔软的金发,可是还没有碰到,手便被地抓住了。
弗卡罗异色的双眸冷冷地看着他,他开口,声音低沉但是柔和,「我一直想跟你说,别老那样盯着他,他是我的人,也许我不喜欢他,但不代表我希望你总用一副欲求不满的眼神盯着他。」
我就真的做得这么明显吗?弗克尔斯想,他收回自己的手,「他谁的也不是,恐怕以后。。。。。。一切倒可能都变成他的。」
「什么意思?」弗卡罗说,他的声音蓦地紧张起来,在弗克尔斯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一把掐住凯洛斯的脖子,「我就知道,是他做了什么对吗?」
「你要干嘛!」弗克尔斯叫道,试图让他放开,弗卡罗的手紧得像钢铁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圣兽族的异能,「我想我最好阻止他回来。」他冷森森地说,眼中只有阴狠。
弗克尔斯迅速拔出他的剑,虽然它已经残破得不成形状了,弗卡罗一怔,他感到一股微弱力量加诸在自己的腕上,很轻,但是轻得让人毛骨悚然。他低下头,金发男子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已经张开,那里面有着一种混沌不清的深沉与邪恶。
弗克尔斯松了口气,接着他看到他的唇动了几下……这是一个法师所能做的最危险的动作,弗卡罗整个身子僵在那里,再也无法使出一分力气,下一秒,一道火墙般巨大的火刃从下面冲出,圣兽用尽全力后退了一步,因为无法控制半边的身躯,在跌了一跤后,也躲过了被劈成两半的命运。
被这次谋杀行为牵连的弗克尔斯迅速后退,还是被火焰烧焦了发尾。
「看上去我运气不错,嗯?漂亮的圣兽。」费迩卡柔声说,一边站起身,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他抬头看那片异于另一个世界黑天鹅绒般的夜空,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干了什么!」弗卡罗阴森森地说。
「只是个麻痹咒语,亲爱的,」费迩卡说,「以及一个炎系攻击咒语,我不喜欢被一个凶神恶煞的佣兵掐着脖子。」
弗卡罗一把拽住他的前襟,大吼道:「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弗克尔斯真为他大胆的动作冒冷汗,他全然不知道费迩卡现在可怕到什么地步。
「只是拿了些东西,弗卡罗,我难道看上去像站着不动,任由这么大块好处溜走的人吗?」另一个人说,「行了,别摆出这么副想杀人的表情,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已经没有什么问题要解决了,」弗克尔斯说,「你回来了,完好无损,我博学的法师,这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我的骑士,我恐怕没法跟你解释清楚,」费迩卡说,「我得到了一个太古神祗全部的知识,以及一片附赠的大陆。」虽然现在他还无法完全取用温塔的力量,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弗卡罗一点也不甘心被冷落,本应成为祭品的家伙醒了过来,他便已意识到自己精心的计算泡了汤,现在从费迩卡口中证实,更是让他怒不可遏!
他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力量大得像要把它拧断,「你到底是谁!」他叫道,问出一直以来心里的疑问。
「很痛,弗卡罗。」金发男子柔声说,弗卡罗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难以呼吸,他痛苦地抓住衣襟半跪下来,那种压迫感终于减少了一些,法师在他身边跪下,抬起他的下巴,蓝色的眼睛冷得像冰一样。
他看着他因为痛苦蹙紧的眉头,和眼中像要杀死他般的愤怒与憎恨,露出一个笑意:「乖乖的听话,圣兽,别再做无聊的反抗。。。。。。」
对面异色的双瞳收缩了一下,他看到里面的绝望与痛苦,「我早该知道,死灵法师。。。。。。」那个人低低说,闭上眼睛,他的呼吸紊乱而破碎,身体有些发抖。「你杀了我吧。」他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波动。
他感到那人修长的手指毫无感情地描摹着他的面部,接着额角一阵刺痛,想必是流血了。费迩卡舔了舔指尖的血迹,露出一个微笑。
「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弗卡罗,我怎么会杀死你呢,你必须相信我,我们才能交谈,不是吗?」他柔声说。
弗卡罗瞪着他,「费迩卡,」他说,「我杀了你,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你就那么想死吗。」法师说,「不,我不会沙你,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别想着自杀什么的蠢事,我决定了把你的命先寄存在你身上,你还有更大的用处。」
他凑近他,那瞬间,弗克尔斯看到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佣兵头子眼中极度的恐惧,他一把推开费迩卡,大吼道:「滚!别碰我!」
费迩卡被推得打了个趔趄,弗克尔斯下意识扶住他,免得他摔倒,倒是弗卡罗因为力量太大,心神不稳,一个没站稳坐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看着法师冰冷的双眼,那些死灵法师都是这个样子,他们毫无感情,视别人的痛苦和生命为游戏,他脑中浮出很久以前的那个人,他只记得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枯木,已经被无尽的死灵蒸干了所有的情感。
母亲的尸体被切成一段一段,泡在玻璃的容器里,苍白而肿胀,不像他温柔但是执着的母亲,而像是一堆腐败的坏肉。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从那些肉块里找到她的头部,一样肿得看不出原来的形态,他恐惧地凑近它,猛地,那双眼睛张开了!
里面是用尽所有的语言都无法形容的痛苦和绝望!
他吓得后退两步,一个干涩森冷的声音在身后向起,「看到了吗,弗卡罗,这才是最适合你们圣兽的形态。」
他曾在心里,把那个法师擅自看作是他的父亲。因为一直以来坐在王座上的男人太过可怕,毁了他和母亲的人生,让他们日夜受苦,却一副毫不介意、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别人的生命都是该被奉送到他面前的玩具,损坏或腻味了便随手丢弃,那种漠视比憎恨更不可忍受!
而这个法师不一样,她是母亲深爱着的人,是可以给她幸福的人!她不顾一切逃离宫廷,甚至抛下自己,也要到那个人的身边,是一种被折磨得快要绝望时,近乎发疯狂的执念。弗卡罗并不介意被抛弃,因为他很能理解,以保守著称的迪库尔是异族的地狱,她应该离开,她有权追求她想要的生活。
而他也要离开,那时还是孩子的他在心里暗暗计划,母亲给了他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