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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人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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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王后大声说,'没事没事,我猜是御医开玩笑呢!他们总是为老不尊。。。。。。'纤细的手指绞着手绢,'你请自便,我想我得去看看杰林特,儿子生病时最需要母亲在身边!'她干笑两声点头告退,房间里只留下一丝素心兰的香水味。 

  弗克尔斯故作镇定地喝了口茶,那么他没听错,刚才那个侍者确实是说。。。。。。杰林特。。。。。。怀孕了? 

  杰林特躺在沙发上,跷着腿,侍女小心地把葡萄剥去皮,把肉放到他嘴里。作为法斯廷的王储,他是位相当富有吸引力的男子,虽然以贵族的标准他看上去着实有些放荡和不体面……他的黑发并没有正经地束好,而是随便地散在肩膀上,之下的脸孔倒是彰显着贵族世代对美女的垄断,如果不是那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德行,想必会更加好看一点。这会儿他正枕在一个衣着暴露的侍女大腿上吃着水果,态度悠闲。 

  '杰林特!'王后歇斯底里的声音划破了贵族宁静的私生活,纤细的身影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有张力地出现在门口,看到眼前景象她有一种把手中扇子用力丢过去的冲动,但看在有旁人在的份儿上,还是强行忍了下来。 

  '杰林特!让她们都出去,我有话跟你说!'她的儿子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用让人恨不得掐死他的懒洋洋语调说:'哎呀,母亲大人,您以前进父王的卧室都不敲门吗?难道父王在和别的女人调情时喜欢您在场?' 

  玛格丽特气得浑身发抖,天哪,为什么她会养出这么个女儿! 

  好吧,现在不得不承认,十八年前作为侧妃的玛格丽特生出了这么个宝贝,为了在后宫中得到更高的地位,她买通接生婆,谎称生出来的是个男孩儿,为了使谎言更加完美,她甚至买通了一些法师,让女儿看上去是个男孩儿。 

  这个决定后来被证明是正确的,玛格丽特顺利地坐上了王后的宝座,她的女儿也因为是长子而册封为王储。玛格丽特正在找机会提倡修改宪法,让法斯廷王国成为一个承认女王的国度……这一切最好可以等杰林特即位之后来做,因为规矩永远是权力者定的。 

  她的努力眼看成功在即,可是这时候却偏偏出了这样的大漏子……她的女儿怀孕了! 

  侍女无声地退了出去,玛格丽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杰林特一脸不情愿地坐起来;那副不耐烦的劲头让王后有冲动直接给他一个爆栗! 

  '说吧,什么事让您十万火急地赶来,母亲大人。父王又要纳新妃子了?'杰林特说,拿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 

  '杰林特!'玛格丽特咬牙切齿地说,'孩子是谁的!' 
 
  '哦,'王子殿下慢条斯理地把葡萄皮丢掉,'好像是个佣兵。' 

  玛格丽特几乎是晕过去了!她用力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佣。。。。。。佣兵?你。。。。。。你居然跟一个该死的佣兵。。。。。。你难道没有一点法斯廷公主基本的矜持!居然和一个低贱的人……' 

  '得啦!'杰林特不耐烦地摆摆手,'我是一个生理和心理都发展正常的年轻人,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躲在卧室里自慰?找点乐子而已,做什麼大惊小怪; 真是的。' 

  玛格丽特很想晕过去,可是她显然没有自己预计的那么柔弱,所以她的神志还很清醒。可她的儿子继续一颗接一颗地丢下重磅炸弹,'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弗克尔斯下面跑腿那小子,长的倒是标致。'她继续咬着葡萄,'就是那个战羽的弗卡罗。'她向母亲解释。作为王储,她得负责处理法斯廷所有的对外关系,而迪库尔的弗卡罗无意是最麻烦的一个。 

  '啊。。。。。。见鬼,一个跑腿的!你至少也得找那个团长啊。。。。。。'她说。杰林特做出阵亡的样子,呻吟道,'你杀了我吧,和他上床像抱着把没带鞘的利刃睡觉!' 

  '那个该死的佣兵叫什么!'王后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不能让他活着,他也许会拆穿你的身份!' 

  '我怎么会知道那种事情呢,亲爱的母亲?' 杰林特慢条斯理地摆弄着她的甜点,'知道他们为什么去当佣兵吗?因为他们的命不值钱。佣兵的产地从边海到喀卡山脉,从黑暗森林到底绿比斯,只为了一个字,钱!弗卡罗那个笨蛋居然以为可以从佣兵身上找到忠心,'她不屑地冷哼,'他还不如去和一个法斯廷的妓女结婚!' 

  她把葡萄皮用力掷到桌上,提起弗卡罗这名字就让她心情很不好,那男人的狂妄和独裁总让她有一种把手套丢到他脸上的冲动,不过鉴于她打不过他,所以从没有付诸实践过。 

  '那这个孩子怎么办?'她的母亲说,'难道堕胎。。。。。。光明之神在上,这是多么不能容忍的亵渎啊!'她做了个祈祷的手势,'愿神原谅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我得向菲格洛亚要些堕胎药,她好像很懂这个!' 

  '很多人懂,只是不说出来。'杰林特说,'艾美拉城的女人离不开它们,这是幸福生活的关键。' 

  '你得有常识,杰林特!'玛格丽特绝望地叫道,'你是个女孩子!听着,别总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了!他们除了享乐什么也不会干。。。。。。' 

  '不,我是未来的国王。'杰林特危险地眯起眼睛,她不喜欢目前说到这个。那双冰冷的黑色眼睛里一瞬间流露出的杀气让玛格丽特打了个寒颤,她不自在地移开眼睛。杰林特耸耸肩,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贵族分享国王的权力,我可不想还没登基就让他们以为我是个无趣的人。' 

  '而且我不得不说,迪库尔的避孕药仍停留在三十年前的阶段!大约和那个国家的男人总是毫无情趣有关。'王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无趣的话题,'好啦,母亲大人,我要准备去出席晚宴了,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孩子搞定,去找个法师,弄个转移术什么的,我可不希望谋杀案在我肚子里发生。' 

  玛格丽特张大眼睛,'你是说。。。。。。你。。。。。。要生下来?' 

  '不是生下来,'杰林特回过头,'是转移出去,让那些法师在培养罩里养他,动作快点,我三天后要起程去迪库尔,僵尸待的鬼地方!' 

  她不耐烦地扯开衬衫的纽扣,招呼侍女来帮她换衣服。玛格丽特静默地看着儿子矫健利落的身影,看上去像个十足的男性,也许即使。。。。。。她再让她穿上长裙,把挽起头发、轻施脂粉的权利还给她,她也再难以像一个女孩儿了。 

  她绝望地揉揉眉心,但她想,这孩子至少不用她担心了,她保护得了自己;她是从小被作为王子教育长大的,深知所有政治的权谋把戏,虽然也把那些贵族的吃喝玩乐弄了个样样精通。而且现在颇有成为艾美拉,甚至整个法斯廷领头羊的趋势。 

  女性的矜持?不,她只知道自己享有国王的权力……至少将要享有,而不承认有凡世间的义务可以束缚她,如果有,那也只将是属于国王的责任。 
 
  法斯廷虽然相对土地较少,军队也较弱,但却毫无疑问是最有钱的一个国王,王都艾美拉城不光是大陆的商业中心,也是艺术中心。这里是弗克尔斯母亲出生的国度……她是联姻来到圣凯提卡兰的。 

  作为长子,弗克尔斯在另一个国家造就了一副军人的严谨性格,虽然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让他确定他毫不缺法斯廷时,他仍常常会觉得不适应。 

  宫廷晚宴上,弗克尔斯漫不经心地啜着一杯红酒,法斯廷的'玫瑰色晨曦'大陆闻名,这个国家的人一向对享乐独有心得。 

  他这会儿可没什么心情管这些,对于一个国家,即使年轻国王殿下的身上有诸如'坐着巨龙朝太阳的方向飞去',或是'被梅莎柔斯神所眷宠的勇者,开始了新的冒险'等等美好又凝聚民心的传闻,但国王失踪对一个国家都不是件好玩的事。 

  如果不是多亏了那些神乎其神的民间传说,恐怕圣凯提卡兰早已天下大乱,诸侯纷起了。 

  凯洛斯。。。。。。注意到自己的手有些抖,他不着声色地把酒杯放到桌上。每当念起这个名字时,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痉挛般的疼痛,弗克尔斯不知道再过一段会不会好起来,现在他只能尽力避免想起。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他很累,不只圣凯提卡兰内政的混乱,也因为这些天他一闭上眼睛那个人的影子就会浮现,让他无法安眠,随之而来的记忆会带起太多的爱恋与痛苦。可是那个影子始终孤独如昔,没有任何感情可以牵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温暖。。。。。。 

  '我亲爱的表哥,'一个夸张的声音传过来,'您真是出落得一年比一年英俊,这次来恐怕要带走不少艾美拉少女的芳心呢!' 

  '哦?那我岂不是抢了你的东西,杰林特?' 弗克尔斯反射性地寒暄回去,对面站着的正是法斯廷的王子杰林特,黑发用缎带束在后面,只在前面垂下一缕,俊秀的面孔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弗克尔斯对这位王子表弟的印象并不深,除了他那总是最新潮的打扮。但得到有钱人的支持总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大老远赶来,希望得到他们的援助,这点,是有法斯廷王室血统的弗克尔斯的责任。 

  '这次准备待到什么时候?'杰林特亲昵地搭着他的肩膀,'最近艾美拉有不少好地方,带你去找找乐子?' 

  '最近都忙翻了。' 弗克尔斯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中午那个侍者关于'王子怀孕了'的禀报,这让他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寒颤,小心瞟了眼身边的杰林特,对方依然是那副公子哥儿般漫不经心的德行,纤细高挑的身形,一点也看不出。。。。。。呃。。。。。。怀孕的样子来。 

  '哦,是为了你们那位传说中的国王被光明之神回收的事?'杰林特说,拿起一杯酒,'我都还无幸见他一面,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他说。 

  弗克尔斯觉得心脏猛地一紧,'天知道,那是梅莎柔斯神的事情。'他听到自己回答。 

  不会了。。。。。。他不会回来了。。。。。。因为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他宁愿在孤独的地方一个人死去,也绝不会。。。。。。他下意识地按着桌沿,抑制往身体的颤抖。 

  他避免去想那些,可是真的不想就等于什么事都没发生了吗?他知道那不可能。。。。。。可是,即使是偶尔一闪念的瞬间,也足够让他感到难以呼吸,那疼痛竟如此巨大! 

  杰林特不着声色地瞟他一眼……确认圣凯提卡兰那位大名鼎鼎的年轻国王是否健在是个大情报,关于那些神迹、勇者之类的,不管有没有,对他只代表一件事:政治筹码。 

  '弗克尔斯,你看上去操劳得很,'他作担心状说,'你们的属下真是不懂体谅,要不要和我到迪库尔散散心?' 

  '迪库尔?' 弗克尔斯问,迅速警觉了起来,法斯廷的王子到迪库尔干什么? 

  '三天后。。。。。。老实说吧。我一点也不想去那里!'他的表弟小声说,用一种惨不忍睹的夸张表情看着他,'那真是个一本正经,管理严厉的国家,那里的妓院像是给清教徒开的,妓女裹得紧得像被多看一点就会嫁不出去了一样!' 

  ……法斯廷和迪库尔不合不只是在政治上,两方的民风差距也很大。杰林特到迪库尔究竟想干嘛?弗克尔斯想,联合?不,不可能。。。。。。也绝不允许这种可能! 
 
  '那还真是可怕,'他不动声色地说,'国王殿下派去的公差?' 

  杰林特叹了口气,'身为王子,总是得像个杂役一样负责他老爸所有嫌麻烦又不重要的工作。照我说嘛,佣兵的忠诚就像妓女的贞操,恐怕他们自己都找不着。' 

  弗克尔斯打量着他,虽然对方看上去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他可不点也不觉得这位王子是盏省油的灯。 

  他在向他暗示什么? 

  '也许我该陪我的表弟一起去散散心?'他举起酒杯,'我和弗卡罗团长还有些旧帐没有算呢。'他说,他是在说上次那家伙逃出战俘营的事,脑袋里却不期然浮现出阅兵仪式上那个人嘲弄的嘴脸。他毫不怀疑,是他策划了所有刺杀凯洛斯的行动。 

  而最后,他成功了。。。。。。不,不是他,他攥紧拳头,指甲陷入肉里,是我!真正害他的,是我! 

  '那可太好了,'杰林特露出灿烂的笑容,和他碰杯,'我正想找个有趣点儿的旅伴呢。'他说,饮红酒的唇边露出一个狡猾的笑意。 

  和弗克尔斯猜测的一样,杰林特也看得出大约是弗卡罗策划了刺杀凯洛斯的事件,可是谁也没料到的是一只巨大银龙的横空出现。杰林特以为凯洛斯的勇者身份是一种纯政治的筹码,可是早在远古灭亡的巨兽的出现打破了一切计划……神的意志是不可预料的,超脱于一切政客的算计之外。 

  那位国王是否真是。。。。。。梅莎柔斯神的使者?他到底死了没有,是否还会回来?就那个人大得可怕的声望,他的生死足可影响整个大陆的局势! 

  不管他是否活着,他在民众心里早已成为一个'代表神的意志'的符号,而和'光明'联合,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必要的。 

  两个各有打算的人相视而笑。杰林特放下红酒,今天他得早点回去,希望母亲已经让那班法师准备好,把这个孩子转移出来;这两天他得把离开前的所有事宜安排好。他叹了口气,王子真不是人当的。 

  第二章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杰林特扬声问,拉开车帘,车夫正盯着路中央的什么东西发呆,听到王子的声音,用颤抖惊惧的语调说,'先,先生,前面有怪东西。。。。。。' 

  弗克尔斯探出头去,他们正早抄近路赶往迪库尔,这会儿已经快到达边境了。 

  杰林特跳下马车,弗克尔斯也紧跟着走了过去,前者皱着眉停下脚步。眼前是一具尸体,实际上不走近点看根本难以看出它曾经有个人形……双腿和左臂已经被撕下,腹腔和胸膛以及里面的内脏被掏空,肋骨像腐兽的牙一样大张着,面孔则只剩一团紫黑色的腐败肉渣。 

  车夫一副想要干呕的表情,杰林特毫不介意地在尸体旁蹲下身查看。'是牙齿咬的。'他说。 

  '丧尸。' 弗克尔斯说,从尸身上可以看到钝牙的咬痕……不属于野兽的尖利,是人类的牙印。 

  杰林特烦躁地站起来,'他妈的,什么时候开始闹这个的?怎么从没人跟我报告过!'他说。弗克尔斯思考着他这发音正宗的脏话是从哪里学到的,可接着,杰林特利落地转身走向马车,'我得去看看。'他说。 

  '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先生!'马夫恐惧地看着这个不要命的人,'前面是闹丧尸!我前几天听说还不大信,所以才冒险带你们走这条路,但我们现在去那里会被撕成碎片的……' 

  '白天他们不会出来的。'杰林特安慰,'我们可以赶在太阳落山前离开。丧尸聚集的话,只要召几个白袍来就能摆平了,我只想看看它们的规模。' 

  车夫依然用力摇头,眼中的恐惧像深不见底的黑洞,杰林特叹了口气,'恐惧比光明更容易深入人心,太久的和平真是信仰的大敌。'他摊摊手,'好吧,老兄,我买下你的马。一匹还是两匹?'他转头看弗克尔斯。 

  '我和你一起去,你的母亲大人要是知道我把你弄丢了,非杀了我不可。' 弗克尔斯说,解下其中一匹马,'如果是幽灵那么毫无问题,但你有没有想过死灵法术?' 

  '可能性之一。毕竟不久前刚有一个愚蠢的王国被巨大的力量所诱,进行了这项倒行逆施的法术。'另一个人严肃地点头,翻身上马,'带你真是带对了,'光明王的子民,'这年头只有圣凯提卡兰的人才能真正洗清的死灵法术的关系,我可不想法斯廷被扯进这种不名誉的事件里去。' 

  弗克尔斯僵了一下,露出一副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的表情。杰林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虽然人们总说只有失败是一种罪过,因为历史是由胜利者编写的。但我还是觉得不合常理的事总会有另一件奇迹解决,像死灵术被神迹打败。' 

  '神迹?' 弗克尔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谁又知道,那个传说中金发俊美的勇者,具有无限神力的光明之神转世,驱壳里灵魂阴冷的成色?他想起那个男人嘴角讥笑的弧度,肆无忌惮的大笑,那种毫不动摇的傲慢眼神总让他打从心里发寒,现在想来,对那个总是被大陆驱逐的人来说,被奉为这样一个身份是件多么绝妙的讽刺。 

  虽然即使那家伙以如此决绝的方式离开了,他留下的盛名和那宛如天神般俊美正直的壁画,依然在全力支撑着这个国家,可事实不容置疑。 

  '如果是死灵魔法,'他淡淡地说,'我只希望我们逃跑时能动作快点。' 

  胆大妄为的王子笑起来,驱动马匹,毫不犹豫地向另一个方向跑去。'虽然这马比宫里的逊了点儿,我想还是能跑过两条腿的丧尸。' 

  弗克尔斯看了他几秒,策马前进。看来法斯廷的贵族远没有人们以为的那样为奢华所腐蚀,曾经开创疆土的战士血统仍然在后代的血管里奔流。 

  当他们来到镇子时已经是傍晚了,道路比想象中难走。 

  村庄里是无人的死寂,巨大的夕阳挂在天边,把一切装点成暧昧的金红色,本该炊烟四起的居住地静地连落下一颗榛子都听得十分清楚,消失的虫声和人声,村里流动着一种不属于人界的邪恶氛围。 

  两人牵着马慢慢向前走去,村庄乍看之下没有什么异样,除了静谧得过分;而且离最后留下的人迹显然已经有一段时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尸体腐败的味道,像厄运女神散播在空中不祥的冷笑。 

  '我们去哪里?' 弗克尔斯问,杰林特驾轻就熟地向一个方向走去。 

  '刑场。'另一个人说,'刑场总是放在东南方,是整个村庄最黑暗的地方。什么法术都避不开那里,我得去看看。' 

  刑场是一片有些简陋,可面积还颇为不小的空地。'就是这里。'杰林特说,两人停下脚步,眼前的地界一丝声息也没有,空地中央竖着简陋的木制绞架,上面结着难看的树廊,在夕阳下,像某个邪恶怪物的尸体般瘦骨嶙峋,不怀好意。 

  杰林特走过去,挑起他秀气的眉头,'麻烦是从这里来的吗?'他说。细细查看,木架上黑不溜秋的东西像干涸的血迹,它用这种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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