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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错误不可原谅,可我一想到七年的感情,就好舍不得。”
我又要引用莎老爷子的话了,脆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在pitui(敏感词)男的眼里,七年的感情算个屁啊。
“那他昨天有没有给你合理的解释?”小美问。
其实就pitui(敏感词)一事来说,任他解释得如何天衣无缝,都是“不合理”的。
“他什么都没说,就说觉得我们不合适,觉得没感情了,他说即使我们现在勉强在一起,以后也还是要分手的,他不想耽误我。他说希望我们都理智一点,好聚好散,以后还可以做朋友。”糖糖面无表情,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靠,不合适!没感情!耽误!怎么不早说,七年前干什么去了?现在说没感情!当我们好欺负是不是!”亲爱的看官,我又爆粗口了。
“理智!早知道你也出个轨,让他理智一个看看!”小薇也怒了。
“糖,这种人不要也罢,算了。”小美说。
“我也是这样想,其实本来我是想通了的。军训回来我就想放手了,只不过我一直不甘心,我不甘心七年的感情这样说没就没了。昨天我是彻底看清了他的嘴脸,就让他跟那个老女人过去吧······”糖糖缓缓说道。
“啥?你说啥?”这下小美跳起来,“我没听错吧,老女人?”
“小美,你别这么激动,糖糖只是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我安抚小美。你知道,仇恨中的女人有时候是会这样的。比如,我就常常无比唾弃地说章子怡平胸无脑奇丑无比。
“不是,她是挺老的,四十多岁了。”糖糖幽幽地说。
“昨天怎么没听你说起这茬?”
“昨天我没看清楚,所以也不敢确定,晚上问了他,他亲口承认的。”
这个劲爆的消息不啻于一枚重型炸弹,把我们三人都炸晕了。
靠!三八少年怀有恋母情结,和千年老妖私定终身?半老徐娘凡心不死,和小正太共谱黄昏恋曲??在演TVB剧吗?还是真人版的?
半晌,我长吐一口气,“算了,糖,让他自甘堕落去吧。咱不陪他玩儿了。”
“那她是美女吗?”小薇弱弱地问。
“管她是不是美女,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这个问题有点残忍,我立刻打断话题。
“是啊,就让坏人抱团取暖去吧,咱们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糖,我去给你煮点粥。冰冰你去烧点水,小薇你先去削个苹果过来。”勤劳的小美发话了。
大家按照小美的指示分头行动起来。
坦白讲,这件事之前,我是很相信爱情这回事的。虽然我兜来转去这么多年仍是单身,但我的花儿们留给我的,总是快乐多于痛苦。而眼前活生生的例子却让我不得不怀疑爱情是否真的存在。
曾经我以为铁定会走到幸福终点的一对,现在却分手了,而且原因是那么不堪。
我不知道,七年之痒怎么就又不能免俗地痒了呢?人生中有多少七年,而且是最好的七年?七年里我们和这个人一起,从高中毕业的小屁孩儿到进入职场的成年人,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经历快乐,一起承受痛苦,怎么能一下子说散就散了呢?难道七年的感情都敌不过一个小三,而且是半老的小三?
难道我们拼不过姿势,还拼不过知识吗?我们知书达理博览古今,小三会吗?我们诗词歌赋信手拈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小三能吗?
可事实是,我们最终还是败给了千娇百媚的“老三”!
这到底是我们的悲哀,还是全体女人的悲哀?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还是感情本身就是不堪一击的? 。。
二十五、真的吗(五)
为什么才过了一个周末,我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精疲力尽?
一个上午都蔫蔫的,没有精神,和我平时活蹦乱跳的风格非常不符合。王小波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但是又不敢问,只能时不时地给我讲笑话,试图逗我开心。
可是,贴心的王小波同学,你讲的笑话都太冷了,一点也不好笑。
中午王小波大手一挥说咱不吃盒饭了,请我吃顿大餐,以慰藉我不知道为什么受伤的心灵。虽然没什么情绪,但对同学爱,我不能辜负。
居委旁边有家韩国料理,据说是个韩国人开的,所以味道还蛮正宗。饭间王小波很识趣地没有追问我情绪低落的原因,也忍着剧痛任由我点了一盘又一盘五花肉。我默默地吃着,在吃到第五盘的时候,我终于吃撑了。当我不顾形象地打个一个饱嗝之后,我才觉得心里面好受了一点,好像郁积在心里的情绪也随着这个饱嗝飘散而去。
看来要安慰一个人的心,先要安慰她的胃啊。
“胡班长,虽然咱俩熟,可你也要顾点形象吧,你这嗝打得,也太乡土了!怪不得嫁不出去!”王小波忍无可忍。
“王小波,今天你仗义相救,我铭记在心,改日必涌泉相报。”你就毒舌吧,咱就不接招。
“侠女,报恩就免了,你少挤兑我我就感激不尽了。”王小波应到。
“好吧,以后我会尽量注意措辞和语气。”吃人家的嘴软,咱就暂且答应。
路上我买了可爱多,给王小波一个,算做回报。
“王小波,你和你女朋友谈了多少年了?”我问他。
“我们从小就认识了。”
“青梅竹马?”——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不是我最羡慕而不得的感情吗?
“算是吧,反正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你跟你女朋友怎么还不结婚?”
“反正总归要结的。” 王小波显然不愿跟我谈结婚这个话题,抛给我这句话。
算了算了,算我多管闲事。不过,和pitui(敏感词)男比起来,王小波还算个男人,因为经过了好几个七年,他也没有想要始乱终弃。
想到这里我又哑然失笑了。始乱终弃是个多么古老的词啊,古有元稹,今有pitui(敏感词)男,古往今来的这些无耻的男人们,在终弃的时候为自己找的那些所谓高尚的借口竟如出一辙。而如今这又是什么世道,我们对男人的宽容度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之高,仅仅要求他们不始乱终弃而已?
二十六、真的吗(六)
接下来的日子里,糖糖成了我们宿舍的重点保护对象。白天在居委的时候,我们会经常发个短信给她,晚上吃了饭,我们就陪她宅在屋里。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触及那个话题,而事实上,我们也都觉得,那个人它不再有资格成为我们的谈资。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糖糖的心情渐渐好起来,脸上也慢慢地有了笑容。当我以为她快要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的时候,有一天却发现,她的床头多了一瓶香水,瓶子上写着“for men”。这个牌子,这个味道,分明是pitui(敏感词)男最爱的那款,糖糖以前跟我说过。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们是不是爱过。有一天晚上,我突然很想他,拼命地想,想到心疼得厉害,可是我已经不愿再面对他。我跑遍这城里的每一个店,最后终于买到了这瓶。这个味道,让我想起他曾经是爱我的。”她把香水瓶贴在脸上,好像在索要一个深深的吻,那个她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失去的吻。
我看到她眼里快要流出来的泪。
“可你们已经结束了!”我多想说出这样狠心的话,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亲爱的,我懂,你的这个傻傻的疯狂的举动我懂,虽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那个让你爱恨纠缠的人有任何关系,但遗忘的路那么长,我们偶尔可以纵容自己怀念一下曾经的那些微小片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十七、李奶奶还是你奶奶
一进入高温季节,居委有项重要的时令性工作——“夏送清凉”就开始了。
居委干部们两两一组,分头行动。我和王小波搭档。
仅就地段而言,我们居委坐拥淮海路,绝对是一等一的首善之地。然而,当我进入居民的家中,极目所见,却让我震惊。
这天我们要去慰问的是位孤寡老人。去之前朱主任就给我们打了预防针,这位老太太脾气有点古怪,咱得悠着点儿。
王小波拎着一桶油,我提着两袋绿豆,向老太太家进发。
“一会儿咱要是被轰出来怎么办?”王小波有点担心。
“那就敲门再进去,反正咱得把党和人民的关心送到。”我指了指手上的绿豆。
“你就别贫了啊,待会儿咱要配合着点儿。”
说话间就到了老太太家楼下。这是一栋老式洋房,四层,从外表看来,符合一切外来人员对旧上海风华的想象。但进到里面,却是木质楼梯,阴暗而破旧,我战战兢兢地上楼,生怕我的细鞋跟把楼梯给踩出个洞来。扶着墙上到四楼,一梯N户。这栋房子,以前是大户人家的私宅,现在一户拆给了十几户,足可见生存空间有多么逼仄。看了看门牌号,是最角落的一家。
轻轻地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老人家听力都不好的,哪有你这么敲门的,我来。”王小波说着,很大力地敲起来,边敲还边叫:“李奶奶在家吗?”
门应声而开,出现一张愠怒的脸。“大白天的瞎敲八敲做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没有一点声调的起伏。
“李奶奶你好,我们是在居委实习的,这几天天热,我们过来看看你。”王小波赶紧陪上笑脸。
“谁是你奶奶?你们是居委的?我怎么相信你们?”老太太拦在门口,以凌厉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们,让我一度以为自己衣衫单薄有碍了观瞻。
王小波啊王小波,你怎么能N、L不分呢,你怎么能叫人家奶奶呢,你不知道女人都很介意自己年龄的吗?在李奶奶凌厉的目光注视下,王小波没辙了,转头看我。
说实话,咱还真没法儿证明咱是居委的,还没转正呢,工作证都没有。
“阿姨,我们真是来实习的。朱主任和张书记本来也要来的,不过他们今天下午正好有个会,来不了了,就让我俩代表他们来了。”搬出书记和主任,“这是绿豆和油,还有慰问金。”我赶紧掏出兜里的信封。
有不良小青年送上门来给人钱的吗?
当然没有。
老太太接过信封,拆开,数了数,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下来。王小波顺势就要往屋里走,“阿姨,我帮你把油拎进去。”
“不行,你不能进去,在门口呆着,你,可以进来。”老太太指了指我。
可怜的王小波,谁让你獐眉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我表示遗憾。
“油放桌子底下,绿豆放桌上。”老太太下令。
得了令,一一放好,拿出包里的签收单,“阿姨,您帮我签一下吧。”
“行。”这下挺配合。
趁她签字的当儿,我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房间里东西不多,但收拾得很整齐,尤其引人注意的是墙上一副巨大的照片,照片里面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孩,杜丽娘的扮相,甩着水袖,身段婀娜,顾盼生姿,可谓云鬓花颜金步摇,似要缓缓走出画来的感觉。怪不得刚才那眼神这般凌厉直抵人心 ,原来是练过的。
凭着我“未遂媒体人”的职业敏感以及女人的直觉判断,照片上的美女就是眼前这个老太太,而这个老太太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
“乱看什么呢?”老太太签完字,很不高兴地问。
“阿姨,您年轻的时候好漂亮哦。”我以为,我那副由衷艳羡的神情一定会立刻融化冷若冰霜的老太太,未曾想,她反而脸色一沉,站起来不容置疑地要把我扫地出门:“东西我收下了,字也签了,赶紧走吧。”
我讨了个没趣,灰溜溜逃出门来。
这下轮到王小波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彼此彼此啊。”
不过,我仍然觉得,老太太之所以只让我进门,是出于一种冥冥之中的相互吸引。至于这个“相互”是否成立我不大敢确定,但我的确是被她吸引了。
你知道,人与人之间是有一种你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存在的张力的,就像有的人你第一眼见了就会喜欢上而有的人你则会莫名其妙地讨厌一样。当然后来在和林天涯的分分合合之中,我也把原因归咎于星座之间的相吸与相斥,但那是后话了。
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个独居老人对他人怀有这么大的戒心?既然她不愿向别人展示自己,为什么又要挂这么一张巨幅照片?她是顾影自怜还是孤芳自赏?而这张照片又承载着她怎样的过往?
唉,我咋这么八卦啊,当初我要是投身媒体,假以时日,定是名满浦江的资深娱记。
不过后来我没将八卦进行到底,日久也就把这事儿给抛诸脑后了。
二十八、前度女友很纠结
生活里太久没有开心的事了。我在上海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下班,而我亲爱的朋友们则四散在祖国各地,忙着打拼新生活,疏于联络。偶尔在MSN上遇到了,也是hi两声就显示“忙碌”了。
这天吃过晚饭,我抓着手机,脑袋里面盘算着该打给谁骚扰一下,然后我的手机就适时想了起来。
小小的屏幕上闪动着一个号码。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曾经刻骨铭心的号码。这个号码我们删了又加,加了又删,最后颓然发现,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它早已烂熟于心。
于我,那时,那个号码是顾麦穗。
在我们还没分开的时候,常常上一秒我在想,这会儿他在做什么呢,然后下一秒我的手机就灵异地响起,一看,必然是顾麦穗。分开这么久,不知道还能不能算灵犀。
接起电话,双方先寒暄,相互询问了工作、生活,又八卦了一下熟人的近况,好像大家的生活都很平淡,没什么爆炸性新闻。然后就开始频频冷场,一方挑起一个话题,聊两句,没意思,沉默,再找个话题,讲两句,好乏味,沉默,如此反复几个回合,我忍无可忍,“顾麦穗,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支支吾吾的。”
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但是又必须让我知道的事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终于说:“冰冰,我要结婚了。”
“你在开玩笑吗?”电话这头我几乎绝地反弹似的脱口而出。这一反应让我后悔终身,后来我无数遍地重演当时的场景,我应该略一沉吟,微笑着说“祝你幸福”,即使隔着电话看不到微笑,那也应该让我的声音充满笑意。或者,作出一副“你终于有人要了”的样子,说,太好了,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可是,覆水难收,虽然这句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但也改不了口了。
“没开玩笑,年底回南京办。”
“到时候你会来吗?”
“我需要你的祝福。”
“你来吧,那天晚上我会一直等你。”
后来就是顾麦穗在电话那头不停地说你来吧你来吧,而我在这头无言以对。
放下电话,才想起忘了问你们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开始的么她长得好看吗对你好吗你幸福吗之类的话。
说真的,那个时刻前度女友的心情有点复杂。
每个女人大概都幻想过有个男人为你终身不娶,这个男人也许你曾经爱过但后来不爱了,或者你从来就没爱过,但他说,无论何时,只要你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在原地等你。分手的时候,顾麦穗情比金坚地对我说弱水三千这辈子我只取你这一瓢,让我为此感动又内疚又无能为力了好久。然后现在这个说要一直等我的人,突然说他要结婚了,而且迫在眉睫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布莱希特看多了,使得我常常看自己的人生,就有种“间离”感。这会儿我飘到我自己的上空,看着这个愁肠百结的姑娘,一会儿觉得她应该用理智来战胜情感,对前男友给予祝福;一会儿觉得她应该用情感战胜理智,什么,你需要我的祝福?偶像剧看多了吧,亏你念了七年中文系,这么烂俗的台词也引用?
在要不要回南京参加婚礼的纠结中,我渐渐进入了梦乡。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九 韦帕来袭
前度男友的婚礼成了心头痛,虽然从本质上来讲,前度男友早已是陌生人,但心里面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接下来的一周里,这事儿时不时地就会冒出来一下,跟梦魇似的,挥之不去,害得我神不守舍的。这事儿也让我更深刻地觉得,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这句话简直就是无上的真理!
这边厢儿女情长着,那边厢“韦帕”突然来袭。大家伙儿马上投入到紧张的防台防汛工作中去。众人兵分几路,各司其职,电话通知、上门慰问、疏散人员、轮流值班······
看了看人员疏散的名单,早已被淡忘的李奶奶赫然在目。这么恶劣的天气,李奶奶一人住着,还真不能让人放心。对类似李奶奶这种情况的独居老人,居委得把他们都动员到附近的宾馆里。
这回仍然堵着门不让我们进去,我和王小波站在门口,好说歹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到口干舌燥,李奶奶仍岿然不动。按照她的说法,她都这把年纪了,早日归去,也是给党和人民减轻负担。
这话说的,我和王小波快哭了都。
我的人生啊,这可怎么好啊。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灵光一闪,那张风华绝代的照片出现我脑海。天助我也,中文系的傻气这时候又开始往外冒了。
“李阿姨,你屋里那张牡丹亭的扮相可真漂亮。我也很喜欢昆曲,尤其是牡丹亭。各种版本的我都看过,可喜欢了。”
李奶奶没想到我会来这一出,但很显然她不愿搭我这茬。
我也不管了,自顾自地开始滔滔不绝,从水磨腔说到昆曲流变,从俞二娘说到杜丽娘,从牡丹亭说到临川四梦,把我库存的那点儿底子都给抖了出来。
以前在学校里演等待戈多的时候,咱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对着一棵道具树说一个小时的话都不带歇气儿的。
当我说到白先勇那版牡丹亭,正准备批判白先生把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的时候,李奶奶终于开腔了:“行了,姑娘,你别说了,你挺可爱的,有我年轻时候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