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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迷的语气十分坚定:“我不怕,而且我们可以偷偷交往,我们班上有很多人在偷偷交往。”
真是孩子气十足的想法,你以为爹妈都是傻子么?你老爸已经找上我了啊!
苏烈笑了一下:“那我们往下说,你是高中生需要上学,将来还要考北电;而我要拍电影,也要学习,根本没有时间跟你在一起。如果是别的圈子可能没事,但这是娱乐圈,诱惑太多了,就拿我们这个剧组来说,有很多漂亮女孩,徐婧蕾、范彬彬、董炫师姐,还有其他的,我们整天在一起拍戏,谁敢保证我不会喜欢上她们?导演喜欢上女演员太正常了,张一谋离过婚,陈凯歌离过婚,冯小刚离过婚,他们都跟自己的女演员好上了,要是我也这样,到时候你怎么办?”
杨迷呆住了,虽然她觉得苏烈不是那样的人,但徐婧蕾、范彬彬她们都那么漂亮,又是大明星,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女生,谁知道呢?
她哭了起来,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那么无助,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为什么不能像童话故事那样,两个人喜欢,然后结婚,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么残酷?
苏烈擦着她脸上的眼泪,柔声道:“小狐狸,这就是现实世界,并不是只要喜欢就可以了,有很多现实的问题得考虑。或许你现在不会明白,但将来你一定会明白的。”
杨迷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她从来没流过这么多眼泪,仿佛十六年来所积蓄的眼泪此刻全都流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苏烈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是一个好姑娘,将来肯定会遇到一个疼你,爱你,一直守护着你的人,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在杨迷婆娑的泪眼中,苏烈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风轻轻吹起,杨迷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就像失群的孤雁,她带着哭腔喊了声:“苏烈,你回来!”
可苏烈没有理,义无反顾的往前走,走得是如此的决然。
“苏烈,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杨迷用尽全力喊完出这句话,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烈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还是伤了女孩的心,不过他没有回头,路在前方,他不能停留,也不敢停留。(未完待续。。)
第115章 开拍
12月15日,苏烈人生中的第一部长片正式开机。
李邵红他们三位投资人都建议搞一个开机发布会,邀请媒体,进行宣传。搞开机发布会其实就一个目的,通过媒体记者的笔告诉读者,大家注意了,我们这部戏开拍了。到场的媒体都有红包拿,肯定会往好的说,就是将来有什么负面新闻也可以压一压。
不过苏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张国荣外加徐静蕾的组合还拍没人气,还怕没人关注?再说了,宣传不一定要大张旗鼓的进行,有时候犹抱琵琶半遮面,反而更能吸引观众的兴趣,这叫饥饿营销。
国内玩饥饿营销玩得最遛的无疑是张卫平,张一谋的新片开机向来捂得严严实实,谋女郎是谁,长什么样子不到电影上映绝不会透露。观众对此反而是乐此不彼,各种讨论,各种猜测。
当然,苏烈不搞开机仪式主要是不愿意惯媒体的毛病,他知道送红包这种事发展到后来,会变成一种非常恶劣习惯。
电影开机要给红包,等到电影上映也要给红包,不给钱就骂,就说你是烂片,是垃圾,完全成了一种欺行霸市的行为。
电影开机的时候还好点,只能制造点负面新闻,说你这不好,那不好。不过等到电影首映的时候就比较麻烦了,一些影评人和记者,是哪部电影不给我钱,我就组织一帮人用恶意差评围攻你。
起初,院线电影上映之前,会找很多专门经纪影评人的公司,付费给他们,让他们组织某些影评人叫好。这些人开始只是收钱叫好,后来每一部电影都要收钱,不给钱的坚决批烂批臭。
中国的普通影迷,很多人虽然口头上说对影评人没有依赖。实际上严重依赖影评人给他们的价值判断体系。电影若是上映之初,大量影评人出来叫好,影迷们在观影之前,便已经被洗脑了。他们会带着好的心思看,然后出来跟风一样的叫好。相反,如果观看前便被洗脑,说这是烂片子,自然带着坏的心思跟着一起挑毛病,出来之后,跟风叫差。
如此一来。一些明明很平庸的片子被吹成了年度最佳、十年最佳,一些没给钱,但不错的片子被骂成了狗屎。
冯小刚、张一谋的片子为什么骂得那么厉害,除了本身的原因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两位觉得自己牛,不给钱,你不给钱当然骂你了。
因为没有联系媒体,《命运的宣战》现场一个记者都没有,一眼望去全都是剧组的演职人员。连一个无关人员都没有。
剧组的成员倒是落得一个轻松,张国荣本身就讨厌媒体;徐静蕾因为“玉女生子”事件对媒体也是余恨未消;董炫是新人对媒体没有多少认识;其他的人也都差不多。
倒是范彬彬有点不习惯,这么冷清的开机仪式她还是第一次参加,如果不是张国荣、徐静蕾、李邵红这些大腕在场。她简直怀疑自己被人骗到了一个山寨剧组。
范彬彬环视了一周,看着如此冷清的开机现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怎么会一个记者都没有,导演。你们没有通知记者吗?”
这一次范彬彬出演陈然的情1人一角,戏份不多,只有几场戏。现在范彬彬主要混小屏幕。能登上大银幕对她来说是难得的机会,更何况还能够跟张国荣这样的大明星合作,她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这个角色对范彬彬来说也没什么难度,她长相比较妖艳,用陈子云的话来说,就是长了一张出轨的脸。让她演良家妇女,演贤淑朴素对可能是一个挑战,演这种角色对她来说绝对是信手拈来,倒不是说她真人如何,这是演员本身的形象和气质决定的。
苏烈笑着摆了一下手:“没必要,请那些骂我的记者来,还给他们发红包,我不惯他们这个毛病!”
“我觉得挺好,这样很轻松,大家安安静静把戏拍好比什么都强。”张国荣点了一下头,露出自己迷人的笑容。到京城将近两个月了,他跟这些年轻人都已经混熟,这些日子他过得非常开心,就连病痛发作也没以前那么频繁了。
《命运的宣战》开机仪式极其简单,放了两挂鞭炮,然后李邵红揭开蒙在摄影机上的红布,宣布“《命运的宣战》正式开机”,整个仪式结束了。
不过作为导演苏烈肯定得说几句,鼓舞士气也好,激励士气也罢,总之得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
苏烈拍了拍手,让整个剧组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我很荣幸,能够请到诸位加盟《命运的宣战》这部电影!这些天来我们大家都已经相当熟悉了,排练,还有其他各项工作都完成得很好,在接下来的这两个月里,希望大家继续配合,把这部电影拍好!”
这是苏烈第一次执导长片,内心激荡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他意气风发地道:“几个月前,因为拉不到投资,我就像黑泽明那样,对着我们学校的金字塔发誓,我要让全世界都看到我脑子里的画面,哪怕不是电影,哪怕这些画面静止不动!现在我依然抱着当初的信念,我要让全世界都看到我脑子里的画面,我相信一定能做到!”
说到这里苏烈顿了一下:“事实上,我们真的能做到。前些天,有日本的片商已经找过我,询问电影的事;威尼斯和戛纳的选片人也给我打过电话,并且已经约好,等电影粗剪版出来他们会来看片。国际舞台在等着我们!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要把这部片子拍好,让那些傲慢的外国人看看,现在的中国人是什么样子,让他们看看我们的精气神!好了,下面准备开工!”
开机仪式结束后,剧组的成员来到了第一场戏的拍摄现场。
电影的第一场是并不是陈然从医院醒来的戏,而是陈然和父亲的戏。演父亲的是朱旭老爷子,因为月底老爷子要参与人艺的演出,时间有限。就把他的戏放在了最前面。
这场戏是陈然回忆以前的时光,在他尚未瘫痪的时候去探望行动不便的父亲,给父亲刮胡须的戏。
电影拍摄,第一步是走位。
来到现场后,苏烈让朱旭老爷子坐在了椅子上,张国荣站在旁边,三个人开始讨论人该站哪里,该怎么走。
朱旭的戏基本上是坐在椅子上,不怎么走动,只有到等到最后刮完胡子。张国荣会扶他到镜子前看看刮胡子的效果。
这场戏的走位,主要是张国荣的走位。
张国荣从靠窗户的位置,走到桌子边,拿起装有刮胡子用的泡沫和刷子,走到朱旭的身边,道:“我先给父亲涂泡沫,涂泡沫这个动作穿上大衣没有问题,不过刮胡子肯定不行,所以涂完泡沫我要把围巾和大衣脱了。”
说到这里。张国荣放下泡沫和刷子,把围巾摘掉,往旁边走了一步,把大衣脱掉。然后回到朱旭的身边:“衣服放下后,我就站在这里给父亲刮胡子。”
苏烈看了一下,走到张国荣的身边,指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不。你站在在这里比较好,我希望摄影机拍的时候能拍到窗外,这样空间比较开。画面更通透。”
张国荣看了一下苏烈的位置,又看了一下朱旭的位置,试了一下:“这里,行,我知道了。”
两个演员将整场戏走了两遍,摄影助理根据演员走动的位置,贴好地标,划出表演区域,各组人员就行动起来,开始着手自己的工作。
《命运的宣战》是一部极其讲究色彩的电影,人物内心的情感很多时候需要通过色彩的传达。其实原版的《潜水钟与蝴蝶》就是如此,导演施纳贝尔是新表现主义画家,因此《潜水钟与蝴蝶》就带有表现主义色彩。
不过苏烈认为《命运的宣战》是陈然对这个世界看法,是陈然对整个世界的印象,因此采用的是印象主义风格,在用色上跟《潜水钟与蝴蝶》有些不同。
《命运的宣战》色彩以黄、绿、红为主要基色,绿色是自然界本身的色彩,它舒展、和谐、生意盎然并充满希望;黄色在可见光谱中是明度最高的色彩,一般用来表现欢快、轻松、明亮的情绪与氛围;红色是太阳和火焰的色调,象征着不尽的力量、热烈的情感与蓬勃向上之势。
整部片子以暖色为基调,红、绿两色并置,以此来强调色彩的对比,营造出油画重彩般的色彩效果,给人一种蓬勃向上的感觉。
陈然给父亲刮胡须戏,苏烈在色彩上也是如此要求的。背后贴满老照片的镶着金边的大镜子相当的耐人寻味,充满了怀旧的气息,而镜子的边上最醒目的一张照片则是陈然,以此凸显父亲对儿子的思念。父亲穿着黄色的外套端坐在椅子上,陈然穿着红色的衬衣,背后窗帘是绿色的。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整个房间一片暖黄色,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这样,父子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太多的笔墨,通过着刮胡须这场戏就传递了出来。
整场戏对灯光,对色彩要求的极高,因此布景和灯光都非常讲究,怎么打光,怎么用色都非常具体,布置起来比较慢。
一个小时之后,所有准备工作全部完成,灯光、摄影、演员,以及其他的相关人员全部就位,片场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苏烈的身上。
苏烈目光巡视一周,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好,我们准备进行第一个镜头的拍摄,各组准备!”
“开机!”
“开始!”
随着这一声声口令,《命运的宣战》正式拉开了拍摄的帷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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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对戏
第一个镜头,是陈然父亲的镜头,展现人物的状态,腿脚不便,坐在椅子上,显得有点孤独。
如果是好莱坞电影,这种人物出场的镜头,一般是先给一个特写,展现人物的特征,然后给一个全景,交待人物所处在环境。这样人物的特点、环境,交待得清清楚楚,能够尽快进入正题,不会显得拖沓。
不过,苏烈却是通过一个移镜头来表现人物,镜头先是给朱旭敲击着椅子把的手一个特写,然后镜头顺着他的手向上移动,变得头部特写。
这是由整部电影的风格决定的,《命运的宣战》以主观镜头为主,以陈然的视角为角,是通过陈然的眼睛看世界,因此电影采取的是手持摄影,电影的镜头有轻微的晃动,移动镜头比较多,这符合人的生理状态。
其他非陈然视角的镜头,苏烈则打算刻意营造出来一个类似于监视的视角,让观众们处在一个观察者的角度上去看陈然的幻想,去看陈然的回忆,也是移镜头居多。
这样一来,观众们在通过陈然的眼睛看世界的同时,也能观看陈然的所思所想,观众的代入感就会更强,更能体会到陈然内心的情感。
第一个镜头极其简单,根本就不需要多少演技,甚至找个普通老头,让他坐在椅子都能够完成。
可当开始的口令响起时,朱旭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演技。他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椅子把,明明是背对摄影机,可他的背影中却展现出了一种孤独与无助。
陈然的父亲腿脚不便,平常只能呆在屋子里,而儿子又是歌星,要演出,陪他的时间非常少。因此他的内心是异常孤独的。
这种内心的孤独,朱旭只用一个侧影,一个敲击椅子的动作,就生动的展现出来了。
董炫直接捂住了自己嘴巴,不捂住嘴巴的话她肯定会叫出声来。
徐静蕾的眼睛一下瞪圆了,这是人物心理外化啊,老爷子明明什么也没有做,这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
在电影中将人物心理外化并不难,导演可以通过音乐、颜色、光影来实现。演员在表演的时候也可以通过眼神、动作、语调的变化这些来实现,但老爷子是背对观众,没有肢体语言,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可他还是把内心的状态传达出来了,这太厉害了。
张国荣也露出了诧异之色,随即诧异被一种兴奋所取代,就像一个决定高手遇到了另一个绝顶高手。就像叶孤城遇到了西门吹雪。
苏烈没有觉得惊奇,当京城人艺刚刚组建时,朱旭就是人艺的演员,到现在已经五十年了。是人艺的绝对元老,陈道明、濮存昕这些大腕见到他都得乖乖地叫老爷子。五十年来,他不断地探索着话剧表演艺术的真谛,演技早就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当摄影机的镜头摇到了朱旭的头部。变成侧后方的特写,苏烈直接站起来了,大喊一声:“停!”
“太厉害了!”董炫发出一声叹息。
今天没有董炫的戏。她本来不用到现场来。不过开机仪式后,苏烈建议她来看一下朱旭和张国荣的表演,她就跟着来了。现在她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白来,一个背影都能演出戏来,真的太神了。
第一个镜头一遍就过,第二个镜头张国荣上场了,不过也非常简单,一次就过。
第三个镜头是张国荣给朱旭的下巴涂泡沫,准备刮胡子的镜头,这是一个双人特写镜头,也是一个长镜头。
在这个镜头中,陈然的父亲已经年迈,处于弱势,他仰着头,静静的让儿子帮忙,这时候的父亲仿佛孩子一样满是依赖。陈然则微微弯着背一丝不苟的给父亲的下巴涂泡沫,他仿佛在扮演着家长的角色。
张国荣拿着刷子涂上泡沫,在朱旭的下巴上轻轻地涂着,目光柔和,动作轻柔。
“我很害怕。”话是这么说,但朱旭的脸上却带着一点笑意,有点调侃的意思。
张国荣看了一眼朱旭,问道:“怕什么?”
朱旭发出一声轻笑:“想到你要给我刮胡子。”
张国荣也笑了起来,不过他的动作没有挺,拿起刷子继续涂着。
朱旭微眯着眼,身上的孤寂感消失得无影无踪,神情间透着满满地幸福:“你总是那么笨手笨脚的。”
张国荣微笑着道:“遗传的。”
朱旭呵呵笑了一声:“哦,对!”
泡沫涂好,张国荣摘掉围巾,脱下外套,拿起刮胡刀,左手按着老爷子的脸,右手的刮胡刀在他的脸上轻轻刮着。
朱旭很享受这种感觉,神情非常放松:“要是你刮伤我,我会揍你!”
听到这句话,张国荣轻笑了一下:“从小到大你可没少揍我!”
张国荣这句话说完,监视器后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没有这句的,张国荣加词了!徐静蕾眼睛一下瞪大了。
哎呀,没这句台词,这下该怎么处理?董炫的心一下悬了起来。
苏烈的身子向前倾了倾,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画面。他对张国荣说过,可以按自己的理解来演,张国荣是方法派,即兴表演是他们最重要的特质,一点问题没有。
不过这是即兴表演,没有商量好。要是朱旭有一个停顿,或者露出诧异的表情,这场戏就断了,整个镜头都要重拍。
但朱旭没有停顿,也没有丝毫诧异的反应,反而露出一丝笑意,张国荣自己添加的这句台词没有让他不适应,轻轻地回了一句:“你这小子有时候就是挺欠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