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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穆清辉失神一般的喃喃道,“语卿,刚刚你听到了么,她说,蓝田怎么了。”
语卿看着他心中也是大恸,声音中有了一丝哽咽,“少主,公主的yu体要紧。”
穆清辉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把落琼交到语卿手中,翻身上了刚刚的那匹枣红马,向着未知的前方茫然奔去???
第二卷 浮生未歇 第三卷 陌上花开 第三十九章 顾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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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陌上花开 第三十九章 顾丘山
阳光淡而薄,透过窗隙轻轻洒进来,在青纱帐上落上点点金光。薛蓝田缓缓睁开双眼,柳叶般的淡眉不由得轻轻蹙了起来。身子像是打散了重装一般,疼的七零八落的。动了动手,也是钻心的疼,心中不禁苦笑。莫非这一次又叫落琼失望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落到水里,竟然还没有死成,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而且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几次落崖的机会,而每次落崖都可以落到了水里,这实属命不该绝。难不成自己上辈子干了什么拯救苍生的大事,命这么硬。
薛蓝田心中万般滋味,忍着疼,伸出手摸摸脸。她记得这里被落琼刺了一道口子,想到那淋漓的鲜血,不是不害怕的。伸出的手触到的却不是皮肤,伤口已然被人妥帖处理,贴着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膏药,凉丝丝的不过很舒服。看来是蒙的恩人相救。不过这里究竟是哪里。
忍着疼从榻上起身,一步步挪到了门口。竹屋外是一片凝翠幽深的竹海,篁竹深深,延绵不绝。晨雾烟岚泛着淡淡的蓝轻轻曼曼缭绕其间,清风拂过,且听竹音如唱。她从未见过这样大的一片竹林,沉绿如海,幽然开阔。让人不禁心中朗朗。
“你落进了清河,好在算你命大,被老夫看到,不然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竹海之中峭立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青衫磊磊,颇有些道骨仙风。想是感到了她的目光,缓缓转过身来笑道。
薛蓝田看到老人微微一怔,眉宇间竟有一丝熟悉之感,可是分明从未相见。遂躬身略略一礼,“承蒙先生相救,救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唯今后但凭先生驱遣。”
老人看她行礼,忍不住笑道,“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这么小,果然,是不记得我了。”
薛蓝田面露不解,难道她和这位老人真的见过?
老人看她的神色,轻轻捋了捋自己的须发,朗然笑道,“若论辈分,你应该唤我一声外公。”
啊?薛蓝田这次彻底呆住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就是哪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神医,郁暖烟的亲外公——顾丘山她的生活真是越来越多姿多彩了,随便坠个崖都能碰到传奇。
“怎么,见到外公高兴的话都不会说了。十几年不见,嗯,都变成大姑娘了。”顾丘山缓步走到她的身前,双手扶住薛蓝田的肩细细看,眼角的深纹都刻着满满的慈爱。
薛蓝田忍不住鼻头一酸,哭了出来,哽咽着唤了一声,外公。这才知道血缘亲情的伟大。虽然她只是一缕孤魂,但是对于这份亲情的感受却是切肤彻骨的。
顾丘山看着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暖烟啊,告诉外公,是谁把你害成了这幅模样?”
薛蓝田本就满腹委屈,忍不住哭的更加厉害了。顾丘山有些慌了神,往日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这宝贝孙女一哭却是一点辙都没有。好不容易哄得薛蓝田止住了哭声,扶到了屋中细细问询。薛蓝田心中有怨,加上此时无什么顾忌,便把落琼公主所作所为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顾丘山先是闲闲听着,越听到后来眉头却是皱的越紧。“烟儿,这落琼公主恐不是什么号相与的,你若是对那个什么世子无意,外公劝你趁早???”
薛蓝田却急急打断,“外公,我喜欢他。”
顾丘山的眉头却锁的更紧了,深深望了她一眼,“那么,你打算为了他一直隐瞒下去么?”
薛蓝田轻轻咬了咬唇,“我不会一直瞒下去,可是我会瞒到他不再有所顾忌的那一天。”
顾丘山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愿想起的往事,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和素儿一样,都是死脑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会不会是你。”
薛蓝田微微一怔,若是他不知道她还活着,会不会???薛蓝田摇摇头,“外公放心,我相信,他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倘若是他身边真的有他人相伴,那么烟儿定不会再纠缠。”
顾丘山轻轻出了一口气,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好吧,我老了,管不动你们了。你好自为之吧。”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薛蓝田瞥了一眼窗外,忙转移话题,“对了,外公这里是哪里啊?景色真好,您是如何寻到的这个好地方?”
顾丘山听她这么一问也来了兴致,面上露出了笑意,“这里是无妄谷,上面的那座高崖便是无妄崖了。”
“您是说我们现在在越秀国”薛蓝田一惊,没想到她这一坠崖,竟直接漂出了国。
“你竟知道这里?”顾丘山明显有些惊奇。
“听说这里有夜之瘴和玄明花。”薛蓝田刚刚舒展的眉又蹙了起来,当日在月行宫殿中中的夜之瘴便是生长在这里。
顾丘山听她所言心中更惊“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两样东西现在可不好找了。”
“外公可知道这两样东西被什么人找过,或是收购过么?”薛蓝田心中忐忑,脑中像是有什么线索渐渐连成一条线,就要喷薄而出。
顾丘山蹙眉想了片刻,“这种东西已经很稀少了,不过我记得前些年好像有一批被悄悄收进月行宫廷里。”
薛蓝田眉头皱的更紧。宫廷,又是月行宫廷,细数月行宫廷里和她结仇的不过只有那一人。难不成那个时候起那个人便已经打算要她的命了。一个公主在深宫中盗取毒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怪不得当时的解药送来的那么及时。落琼,你真的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才善罢甘休么。
可是当年的毒药又是为了谁?她可不认为落琼会料事如神倒此种地步,提前几年计划着置她于死地。“外公,这两个药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顾丘山略一思忖道,“这夜之瘴是众所周知的毒药,可以缓慢的置人于死地。这玄明花么,除了解夜之瘴之毒外,也可以抑制其他药的药性。”
“也就是说,若是在病人的药中加入玄明花那么这碗药就是任何作用都没有了,这份喝药的罪就是白受了。”薛蓝田心中骤然通透,月行皇宫中一直缠绵病榻的也只有那么一人。恐怕景岚皇后缠绵病榻多年一直未见好转就是这个缘故。这么想来这药原本应该是为了用于后宫争宠的,不过恰好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才使她对自己下手。这份心思真的不止是可怕了。害了自己又救了自己,让自己欠了她的情,落琼,你真是厉害。
顾丘山看她想的出神,忙打断道,“好了,想这些劳什子的东西作甚。你的身子还没恢复,好好歇着,别落下什么病根。”
薛蓝田不好意思地笑笑,乖乖躺了回去,轻轻闭上了双眼,却是一直无法入睡。你会想我么,你会为我着急么。那个落琼,你一定要她跟在身边么?
第三卷 陌上花开 第四十章毁容
转眼已过半月,面上的伤已经结痴,有些微微的痒。初夏的竹林葱郁而清,间或有幽寂蝉鸣。窗外的树梢顶部间歇传出流转清脆的布谷鸟的叫声。
薛蓝田坐于鸾镜前,轻轻揭开了敷在面上的药布,左颊上一道蜿蜒的伤,结成了暗红色的痴,像是一道挥之不去的梦魇盘结而扭曲。薛蓝田轻轻摸着结成的硬痴,伤的这样重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叹了口气,轻轻抹上了些祜疤的药又仔细地包裹上。
顾丘山每一日都会到无妄崖上采药练气。
前些日子薛蓝田身子没有恢复,近几日身子已经能渐渐动弹了,便同外公一同上山采药。无妄崖上鸟瞰四野,清澈的河水流淌在碧绿的山间,山坡原野一片葱芜,远处稻田中水色与天光相辉映,满目亮白。细雨如烟似雾,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人的心境也不知不觉地跟着开阔起来。
“烟儿,看你的身子渐渐大好,外公就传你一套练气之法,每日吐纳调息,再配上一套防身的剑法,以后便再没有人能如此轻易的伤你了。”顾丘山临风负手而立,趁着山中的朦朦雾气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薛蓝田一听顿觉好巷,“练气吐纳?外公你是不是要教我武功?”以前看到那些武侠小说里高来高去的高手总是分外的羡慕,如今外公若是肯传授自然是十万个愿意。
“日日练气调理对你的伤也是有好处的。这把木剑你先拿着,今后要勤加练习才是。”顾丘山从腰间解下木剑交到薛蓝田手中。
薛蓝田郑重接过木剑,跟着顾丘山的步法姿态一下下地舞动起来。
“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沉愉能自痊,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1)这是纳气之法。随着这套流云剑的导引可以使真气不至于肆意走散。”
这段心法玄涩拗口,不过越练越觉得随意舒心,慢慢的便觉有一股温然热气从丹田升腾起来。无妄崖汇聚天地之精,最适合静心养气。薛蓝田自顾自运行了几个周天,心中喜不自胜。
不知不觉已然过了半年。薛蓝田的剑法已有小成,一套剑法下来若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煞是飘逸好看。不过顾丘山说过,这剑法虽是花哨好看,但是若遇到实打实的高手却仍是要吃亏的,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而已。但虽说是掩人耳目,对于薛蓝田来说已经是很满足了。
时光荏苒转瞬。此时的无妄崖已是深秋了。薛蓝田一袭素衣站在风口,冷风飒飒,吹动着遮面的素白面纱。面上的痂早已脱落,虽然用了祛疤的药物但是由于伤口被水浸得久,还是一道蜿蜒的红痕。像是不小心落上了胭脂,如何也擦不掉。薛蓝田早已接受了现实,只希望日后若是小心调护,可以渐渐消散。不过相貌看来是毁了,真是可惜了郁暖烟的这张好面皮。
不知日后相见他会不会为她心疼?时隔半年不知他一切是否安稳。
他应该已经起兵了吧。他日重见之时,他们也许都不会是当年旧模样了。
薛蓝田收剑入鞘,此时她已然不用木剑,顾丘山送她一柄适合女子用的软剑。剑名奈何。奈何,奈何,浮云白日,红尘醉梦,问此情何时已。向来缘浅,奈何情深。软剑么,很好,落琼当日你拿软剑伤我,如今,我也学会了。有一句话叫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也有句话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现在的薛蓝田再也不是那个手无寸铁任人欺负的小姑娘了,所以落琼,你欠的债,总有一天我会如数讨回来。
从崖上下来后,顾丘山恰好从谷外村庄义诊回来。薛蓝田已然习以为常。同她在杏林山庄的时候一样,外公也经常为穷苦的人家施药义诊,自己闲暇的时候也会跟在外公身后同他一起出诊。平日里看到外公的时候莫不是容光焕发,今日却看着外公满面愁容,莫不是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病?“外公,今日怎么满面倦容,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顾丘山长眉紧蹙,深深叹了一口气,“是乾龙堡的人,他们已经顺着清河找来了,估计不出三天就会找到这里。”
乾龙堡?!薛蓝田闻言一惊,“他们来干嘛?”
顾丘山轻轻摇头,像是思及了什么不愿怀想的沉重往事,“他们是来找温良玉的。希望竹阵可以拖住他们一阵子吧。烟儿,你去收拾收拾,咱们该上路了。”
“温良玉?外公说的是不是这个?”薛蓝田拿出坠在颈项上的暖玉。
顾丘山接过暖玉轻轻一叹,“看来素儿真的把温良玉传给你了。”
薛蓝田依旧不解,“既然温良玉不在外公的身上,那他们为何找外公的麻烦?”
顾丘山沉吟良久,眼睑微微垂着,眉宇间笼上一丝挥之不去的哀愁,长叹道,“当日你母亲与龙阙同归于尽,温良玉却不在你母亲的身上,他们便以为那玉在老夫的身上。没想到啊,素儿还是留给了你。”
什么!同归于尽,郁暖烟的母亲不是因为感染时疫不治身亡的么。
郁暖烟再露不兼却见顾丘山面露悔色,“都怪我收了那个孽徒,平白害了烟儿的性命。”
孽徒?传说顾丘山当日一共收了三个弟子,一个是宋先生,一个是自己的女儿顾灵素,难道这一直未露姓名的顾氏的第三个传人竟然是龙池吟的父亲,乾龙堡的前任堡主龙阙!薛蓝田面露惊色,她一直觉得顾灵素死的有蹊跷,父亲与宋先生又对此事一直回避敷衍,语焉不详。难道当日龙阙是为了抢这块温良玉,顾灵素拼死护住才会“不治身亡”的。那么龙池吟岂不就变成了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敌么。那为什么他还会救她呢?他究竟知不知道当年的那些往事?乱了,一切都乱了。
“孽缘啊,都是孽缘。”顾丘山沉声渭叹。
“外公,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温良玉真的仅仅是个钥匙么?”她有太多的疑问,现在也许只有面前的这个老人能够完完整整的告诉她事情的经过了。
顾丘山苦笑道,“其实这温良玉除了是钥匙以外也是一道护身符。它可以保护宿主不受其他秘术的侵害。可是世间却对它的作用有所夸大,甚至有人说温良玉可以使死者复生,真是荒谬之极。”
“所以乾龙堡才会来找这块玉,目的是使龙阙复活?”薛蓝田皱眉。
“是。这是那孽徒死前的遗愿。”顾丘山沉声道。
“可是我去过乾龙堡,那堡主我也认识,我觉得他似乎更爱他的母亲。”薛蓝田面露疑色。
顾丘山轻轻摇头,“这个遗愿就连他自己的儿子都不知道,行驶这件事的是乾龙堡的一个隐秘的暗桩。”
薛蓝田更惊,“您是说,这件事情连龙池吟都不知道!”
顾丘山长声叹道,“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乾龙堡依旧没有死心,这无妄崖是没法呆了。”
薛蓝田还想继续追问,但看到顾丘山面露哀色便生生止住了问询。
轻轻拉起他的手,“外公,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咱们收拾行李准备上路吧。”
(1)为开经玄蕴咒
第三卷 陌上花开 第四十一章苏雪林之死
薛蓝田一袭白衫,窄袖紧身,只是裙角用水墨绘了一朵初放的青莲。行囊简单背在肩上,腰间别着软剑,剑鞘用青布缠着,并不扎眼。由于面容被毁,亦精于易容的顾丘山为她做了一张面皮。泯泯于众生的再普通不过的相貌,只是一双点漆样的剪水双幢与这过于平凡的相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薛蓝田却甚是喜欢,普通一些也好,平安是福。
祖孙二人在谷外村庄的茶馆中歇脚,顺便从驿站买了两匹好马。外公很受山里人的敬重。茶馆的小二儿对二人很是殷勤,不停地添水送茶。茶摊中喝茶歇脚的人大多也都和顾丘山相熟。很是热情地打了招呼。
薛蓝田跟在他的身边,未言明身份,外人只道是顾神医新收的弟子,故也添了几分敬重。一直隐居在无妄谷中,出谷时也多以素纱敷面,今日终于可以不用戴着面纱,却觉得更加拘谨。有几个见过她的老乡和她微笑着打着招呼。薛蓝田只是矜持着微微颌首,想来那些人暗地里猜测过自己的相貌,如今见到时会有些微微的失望吧。
薛蓝田笑而不语,默默地喝着茶,听着一旁的几个歇脚的散客闲谈。与外界失去联系已是半年之久,这半年想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吧。
“哎,你们听说没,就是影照国的那个什么世子,竟然举兵造反,老皇帝被打的都要招架不住了。”一个挑山工模样的人对着一旁的同伴说道。
“切,又不是咱们的事。别的国打仗你跟着兴奋啥!”他的同伴显然对此类军政大事不感兴趣。薛蓝田却暗自莞尔,他终于要如愿了么。
“非也,非也”,旁边落座的一个青衫书生摇着扇子轻声说道,“此次出征可非影照一国之事。诸位不知,此次穆世子带去的兵可是有一多半是我们月行国的。”
原来是从月行国游学来的书生,旁边有好事之徒插嘴。“听说贵国的落琼公主也跟着去了。”
又有人道:“看来今后那落琼公主是要当影照皇后了。”
成刚的那个人一脸奸笑,继续道:“可不是,你们主上真是好打算。帮准女婿造反。”
薛蓝田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了,不过隐在面皮之后看不出声色。刚刚的那个书生却似乎比她还气愤的模样。“荒谬,穆世子一门忠烈,被昏君所害,主上这是替天行道。”
薛蓝田抿了一口粗茶,这个书生句句都不忘为他剖白,倒是个妙人。遂开口,“这位公子见识不凡,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那个书生一时有些怔忪,看着含笑抿茶的薛蓝田,又看到一旁笑而不语的顾丘山知道是老神医的弟子。遂恭敬一礼,“在下息灵琐。”
薛蓝田想到了楚辞中的那句“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含笑道:“灵琐?灵以喻君。琐,门镂也。一云,灵,神之所在也。令尊对公子果真寄予厚望啊。”
那书生显然对一个女子能知晓这些感到颇为惊讶,面上更加谦逊有礼,“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薛蓝田略微沉吟一下,浅笑道:“我姓薛,单名一个玉字。”
二人摇摇捧起茶杯互敬了一杯,薛蓝田抬头饮茶却听到另一伙商人模样的人异始谈论其他的话题。
“哎,你们听说过没有,那个影照的首富苏家的二公子,三个月前在河上泛舟的时候掉到水里淹死啦!”
旁边一个肚子滚圆的暴发户唏嘘道:“哎呦,可不是么,他们家大公子是个出了名的败家子。他这么一死啊。苏家的产业被败坏了不少。”
“本来啊,他们苏家在其他国也暗自经营着。原本是瞒着那位败家子的,如今可好,这苏家影照首富的位子危险喽。”一个锦衣华服的瘦高老头摸着他那精明的山羊胡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
薛蓝田却一下子面色煞白。手上的茶杯没拿住,“啪”摔到了地上。她却好像是未感到一般,依旧是怔怔的。溺水身亡!不可能!苏雪林那个活蹦乱跳的猴精样,就是掉到海里她都不信他会淹死。怎么可能!他们说谎,他们一定是在瞎说!”你们说什么!苏雪林他怎么了!”
那几个商人被忽然跳起来的薛蓝田吓了一大跳,那个滚圆的商人被薛蓝田拎着前襟,冷汗顺着额头刷刷地滚了下来,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在这越秀的偏僻村落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