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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烟暖-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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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没有想到,被他安置在水阁中的薛蓝田,正是顾灵素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若是他见过郁青山笔下的顾灵素,那么他就会发现,这两个女子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因为郁青山笔下的顾灵素总是温然和煦的,若春风润雨,眉眼间都带着笑意。而这种无忧的笑容恐怕是龙阙一辈子的奢望吧。

龙池吟看到这幅画像的时候,龙阙已然死去三载,而顾灵素也已香消两年。这一段前尘旧事也一并随着他们的离去而尘埃落定。可是龙池吟心中仍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芥蒂。因为这个女子的存在,打破了父母相知相爱的假象,另一方面他也很好奇,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可以令一贯冷血嗜杀的父亲深爱一生。

直至那日,他见到了那个在山门口的小姑娘,她和画中的女子是那样的相似,相似的让他有些惶恐。只是这一切都被这场火毁掉了。

身旁的近侍深深地低下了头,他从未见过堡主有这样可怕的神情,双眼中充斥着嗜血的红,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狰狞,像是地狱里蓄势待发的恶鬼。

忽然有一个不识趣的守卫莽莽撞撞地冲了过来,“堡主,竹林处出现了大批的杀手”

龙池吟淡淡回眸,跪在地上的侍卫被那眼神摄得有些微微发抖。下一瞬,便不见了龙池吟的身影。

再说这边的弃院中,洛梦余刺向薛蓝田的剑尖被苍冥打偏了一寸,堪堪避开了心口,刺到了肋间。薛蓝田没想到苍冥会出手救她,但是这一剑也是伤的不浅。踉跄跪倒在地,胸前的衣襟已然被鲜血染透,面色惨白,痛的死死咬紧了牙关,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微微抬起眼看着庭中的男女,不知为何竟感到今日的春风有些萧索的意味。

洛梦余的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看着手中的长剑,有些怔怔然。

一旁的苍冥静静看着她,神色有些怆然,“其实,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对么。你们只是利用我。”

洛梦余紧紧抿着唇,面色有些微微泛白,久久不语。一阵清风吹落树上枯叶,散落在她青碧色的裙角,显得有些戚戚然。时间仿若定格在这一瞬,所有的事物都了静止一般。可是这种只是持续了片刻,便被一声轻喝打破。

“有人来了,快走”忽然苍冥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冲着出神的洛梦余喊道。

洛梦余回过神来,空气中传来破空的声音,一道白影,一抹银光,如疾电奔雷倏忽间已刺到了眼前。眼见洛梦余躲闪不及,苍冥猛地冲上去生生挨了这一击。这一剑又快又准,直直插中了心脏,似乎听到了心脏碎裂的声响。洛梦余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温热的血溅了满身满眼。

长剑拔出,指向了愣在一旁的洛梦余。苍冥捂着残破的胸口,右手直直伸向了空中,像是要握住些什么,却还未及一片裙角便无力坠落。

这一连串的变化太过惊人,薛蓝田原本有些游离的神识再一起清明起来,望着执剑而立的龙池吟,心绪有些复杂,剑身的鲜血未干,顺着剑尖滴落,开在地上,仿若点点红梅。

洛梦余只是紧紧盯着地上的男子,仿若未觉冰冷的剑尖已然触到她纤细的脖颈。苍冥一袭玄色的衣袍被鲜血浸透,透出诡异的暗红色,意识渐渐游离,最终望向洛梦余的眼神却是那样的不甘。

“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只是利用你啊。”洛梦余忽然笑了起来,跪倒在地。锋利的剑尖在她的颈上擦出一道血红,龙池吟眸中有了一瞬的迟疑,举起的长剑迟迟没有刺下。

洛梦余伸出手,颤巍巍地覆上了苍冥的眼,口中喃喃,“我是骗你的,我一直是骗你的啊。”薛蓝田明明看到她的眼中划过一抹伤,苍白的颜上有一线水痕滑落,滴在了苍冥紧闭的眼角,像是从他的眼中落下的一般。然后便像是抑制不住一般,滚烫的泪落了满面。

忽然洛梦余捡起落在一旁的长剑,直直插向了自己的心口,紧紧拥住了地上的苍冥,嘴角浮上了一丝释然的笑意。两个人心口的血缓缓融在了一起,洛梦余用最后的力气趴在苍冥的耳畔,温柔浅笑,“看,阿冥,我们的血融在一起了。这样,下一世,我们就能一心一意地在一起了。”

这样,下一世,他们是不是会有一个更好的结局。洛梦余死了,苍冥也死了。他们之间的爱恨可能只有到那个地方才能说的清了。

薛蓝田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眼角有些酸涩。望着渐渐走近的龙池吟,喃喃道。“你,杀了他们。”

龙池吟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搂入了怀中,紧紧的,紧得几乎要窒息。薛蓝田挣扎地抬首,对上了一对满布血丝的双眼。微微一怔,她看到,那眼中竟然有一丝害怕。他在惧怕些什么呢。

“咳咳,疼。”薛蓝田微微皱了皱眉头。龙池吟面色一白,猛地松开了手,看到了一身是血的薛蓝田面色更加阴沉。

薛蓝田拼力挤出一丝笑来,“乖儿子,快带你母亲亲我去包扎,不然你老娘就真的不成了。”

龙池吟慌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抱起了重伤的薛蓝田,怀抱里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轻的像是可随风而去的白羽。薛蓝田靠着他的怀抱忽然觉得很安稳,正要安然入睡的时候却瞥到房檐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黑衣人。心中一震,面色更加惨白,“墨,墨羽盟”

第二卷 浮生未歇 第三卷 陌上花开 第二十八章 命悬一线

第三卷 陌上花开 第二十八章 命悬一线

龙池吟怀中抱着薛蓝田,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来,盯着庭中密布的黑衣人。

庭中的黑衣人也不妄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时气氛压抑得让人惴惴然。龙池吟不动声色地紧了紧环抱着薛蓝田的手臂,原本意识渐渐模糊的薛蓝田被疼得清醒了一些,轻轻睁开了如水般的双眸。

“你走吧,他们是来杀我的。”怀中传来虚弱的声响,龙池吟紧张的神经似是被人轻轻一拨。低头看向怀中如梦轻烟一般的身影,仿佛一碰就会散去。英挺的剑眉微微一蹙,手上却抱得更紧了。

薛蓝田死死地咬住嘴唇,努力保持着清醒,身子却像是瑟瑟秋叶般越来越凉。龙池吟似是感到了她的颤抖,环抱着他的手微微一颤。

时间过得极其艰难,似乎一秒钟的时间忽然变成了一年那么漫长。房檐上的杀手似已不耐,“我等本不欲与乾龙堡为敌,还请龙堡主行个方便。”

龙池吟冷笑一声,“尔等以为我乾龙堡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况且我的水阁都被你们毁了,你们也总要留下什么才算公平。”说罢单手一振,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另一只手仍然稳稳抱住薛蓝田。

薛蓝田靠在他的肩上,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清冷的气息,孤冷却又坚韧,不知为何,竟让人觉得很安稳。也是,现在能依靠的只有眼前这个少年了吧。那个人呢,那个同样孤高清冷的人,他又在哪里?

房檐上墨羽盟的人似是被激怒,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冷笑一声,“龙堡主恐怕你是不知我们墨羽盟的规矩,我们墨羽盟向来就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说罢单手一挥,身后数人瞬间如鬼魅般移动起来,并非直取而来,而是忽上忽下,手中似是操控着什么,凭着常人的目力极难辨认。

龙池吟一惊,眉头骤然缩紧,朱弦丝传说这丝线起源于与墨羽盟繁盛时期的另一暗杀组织。细若蚕丝,锋利如刀。一根紧绷的朱弦丝可以轻易切断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切口光滑平整,没有一点碎屑,二百年前,有多少亡魂就是断送在这细丝之下。操控朱弦丝阵法叫做鸳鸯叠,鸳鸯叠有八十一种变阵,杀伤力惊人,除了二百年前的尘水楼楼主郁听尘和水烟阁主沈疏袖之外几乎无一人能从中逃出。

薛蓝田却是不知,只见着那些黑衣人上蹿下跳似乎是在布什么阵法,见到了龙池吟的表情大概猜到是遇到麻烦了。

眼见着那些黑衣人铺天盖地地袭来前路后路具被封死,两人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形的巨网中,只待猎人收网,顷刻间便能被搅成肉泥。

龙池吟挑起长剑,向前挥去,在空气中似是与什么东西相击,迸出点点火光来。薛蓝田看得分明,不禁惊得瞪大了双眸。这空中密布的,难道就是在常武侠小说中出现的那些传说中削铁如泥,细如蚕丝的刀丝?也不知这空气中细细密密地布了多少,若是不小心撞上???薛蓝田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看来今日里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龙池吟长剑横扫,拼力斩出一方相对安全的空间来。但是朱弦丝布得越来越密,越来越紧,纵然他天纵奇才剑术惊人,也觉得越来越吃力,更何况怀中还有一个重伤的薛蓝田。忽然左臂一痛,隐隐的透出暗红的血来,薛蓝田感到抱着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遂探出手来向着手臂摸去,微凉的手指濡湿一片,触目的,是微带着腥甜的红色。

薛蓝田心中一抖,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可以拼了命去护她周全。明明,他是最冷酷无情,喜怒无常的乾龙堡主。明明,他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薛蓝田心下一横,既然他们的目的是她,那么她就不能再连累了别人。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挣脱了龙池吟的怀抱,跌下地来,这一摔摔得她脑中嗡嗡作响。龙池吟心中一惊,长剑一滞,右肩便中了一击。

薛蓝田紧要牙关,站起来,向着朱弦丝的方向冲去。没关系,只要一会儿,便不会有痛苦了。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不能再看着别人因为她白白断送了性命。

龙池吟见状,忙上前拉住她,然而未及她的衣袖,便见着一根朱弦丝向着薛蓝田纤细的颈项上切去,那根丝线映着三月的*光在他的眼中显得分外的分明。薛蓝田似乎也已经知道了未知的危险,面上竟带了微微的笑意。

“铮”的一声,似有什么利器破空而过,本应切肤断骨丝线忽然软了下去,薛蓝田莫名地摸了摸完好的颈项。再抬眼时,发现房檐上多了一个拿着箭弩的红衣劲装的少女。如瀑的青丝仅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洒脱帅气,英气逼人。再看另一边的地上,枯叶间,一个控丝的黑衣人已然没了声息。薛蓝田看着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女子,感觉有些微微的眼熟。

未及她多想,便觉身后传来一股大力,天旋地转间忽地跌入一个略显单薄的怀抱。素白的衣袍猩红点点,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薛蓝田被撞的微微一痛,但是却忍住了,透过他的肩膀向着房檐上望去,红衣女子的身后出现了大批的弓箭手,箭矢紧紧对着对面墨羽盟的杀手们。

看来救兵终是赶来了。薛蓝田觉得眼前一阵漆黑,终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乾龙堡的高手们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何况人数比墨羽盟多出一倍来,墨羽盟自知优势尽失,不再恋战,匆匆撤走了。

见着墨羽盟的杀手尽数退去,红衣女子单膝跪在龙池吟的身前,“芸姬护主不力,请堡主责罚。”

龙池吟手中抱着薛蓝田,冷眼看着这庭中残局,没有理会,便径直向着院子外面走去了。

跪在青石地上的红衣女子紧紧咬着唇,久久,才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龙池吟消失的方面,眼神复杂。

龙池吟带着薛蓝田来到了堡中的云水阁,这里相当于乾龙堡的专属医馆。云水阁的阁主也是月行的名医,人称云间子。虽年逾古稀,但是须发未白,容颜未衰,看起来只有五十来岁的模样。想来是养生得法,故而晚衰。

由于老先生喜静,故而云水阁处于一方僻静的山林间,并不知晓今日里堡中的事端。故而正在炼药的老先生,见到满身是血的龙池吟微微一怔,吓得手中的药罐跌落在地。

龙池吟把薛蓝田轻轻放在阁中的床榻上,不由分说地把被吓呆的云间子拉过来,“先生快去救她。”

云间子望着榻上面色惨白的瘦弱女子,胸口有一道触目的刀痕,鲜血染透了前襟,不禁微微一惊。单手轻轻搭在了寸口,面色一分一分凝重起来,“手足厥冷,气息微弱,脉微欲绝,此乃亡阳之象。”

“后果如何?”龙池吟紧攥的指节有些微微发白,一双幽潭般的眼中骇浪惊涛。

云间子轻轻摇了摇头,“幸而剑尖略有偏颇,否而回天乏术。堡主放心,老夫定当尽力医治。”

龙池吟听后皱紧了眉头,面色阴沉得可怕,隐忍着怒气,“你若是治不好她,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云间子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正要答话,却听门外有堡中手下寻来,面色也是万分凝重。此时若非寻常事宜,断不会有人来贸然打扰,除非那个人是个不要命的。只见那人单膝跪地,冲着龙池吟沉声道,“堡主,贵客来了。”

听到“贵客”两个字,龙池吟的表情变得有些骇人,竟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眉头锁得更加紧了。回望了一眼榻上的薛蓝田,眼中神色含义不明。终是负手振袖,随着属下匆匆离去了???

第二卷 浮生未歇 第三卷 陌上花开 第二十九章 一波又起

第三卷 陌上花开 第二十九章 一波又起

上元,洛桑山,夜潭庭。山风阵阵,绿意葳蕤。四月里,*光绚美繁盛,灼灼花开灿若云霞。远远望去,是云嶂花海,朦朦胧胧荼蘼至极。

青石小路曲折蜿蜒,透过花树可以见到远处一方石亭,一枝火红的木棉挡住了视线,只见得花叶之间映出磊磊青衫,如墨的青丝高高束起,在洋洋春色中显得有些幽然孤悒。男子执笔伏案,石桌上叠了厚厚的宗卷。原本棱角分明的脸,更加尖削。一阵清风吹来,吹得护花铃叮咚作响。

此处原属月行皇家别苑,由于昔日先长公主舒洛伊极喜此地,未出阁前,月行帝便赐予她,为其府邸。如今伊人已逝,故地却犹在,舒少白便移到了此处。亡母旧地,原是门庭若市,如今却是无人问津,百年之后,早已物是人非。

舒少白单手抚上了腰间的丝络,淡蓝色的珠子被银缕网稳稳地固定,放着淡淡的光,长长的碧丝绦柔柔垂下,像是水边低柔的绿柳。这络子打的真巧,若是平常,她一定会拿起来炫耀,这个傻瓜。想起她的嫣然巧笑,冷淡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

此时午时刚过,正是春倦人慵的闲散时分。连庭中的木棉都被这过分温暖的*光惹的恹恹的。忽然,青石的小路间,出现了一个锦衣华袍的女子,长长的裙摆曳地,上面绣的是百花舞蝶,姹紫千红,仿佛要把这洋洋春色永驻之上。青丝上的玛瑙岫玉多宝玉簪花泛出缤纷色彩,撩拨的人意炫神迷,玛瑙串珠的流苏轻轻垂在耳边,宽大的袖口露出指骨根根,柔净的如水葱一般,一方檀木托盘稳稳托在掌指之间。上面的碧玉莲花盅,映着*光泛出淡淡的金色。

女子行到了石亭中,朱唇轻启,声音柔柔软软,眉眼也是极其温顺,“我熬了柏叶汤。饮茶多了,耗精气,害脾胃,柏叶汤醒神又不伤人,我便把你的茶撤了。”说罢,似是十分随意地拿起一旁的月团墨,就着凤池砚轻轻磨了起来。

缱绻*光,旖旎无限,有此添香红袖,若论常人,夫复何求。可舒少白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淡淡道,“谢公主体恤,不过少白喜静,公主请回。”

磨墨的女子轻轻的停顿一下,面上显出些许尴尬来,那珠玉一般的面庞映着春日暖阳,赫然便是落琼公主的模样。只见她拼力挤出一丝柔柔笑意来,“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舒少白有些微微的不耐,冷冷道,“公主请回。”腰间的银丝络不知怎么忽地落了下来,舒少白眼疾手快,急速拾了起来,却仍让丝绦蒙了些许尘埃。舒少白轻轻蹙了蹙眉,小心翼翼地轻轻拍了拍上面的尘灰,没想到竟有几缕碧丝轻轻抖落下来,舒少白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寒。

落琼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的动作。面色越来越白,死死攥住了手掌,十指尖尖狠狠嵌到肉里,眼中是不能掩饰的妒意。忽地一扫,笔墨书卷尽数落到了地上,狼藉一片。“我究竟怎么做你才能高兴少白,少白,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少白,就是因为她,你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是对我清清冷冷的,那个薛蓝田有什么好,她做的我就做不得?”

舒少白有些薄怒,正待发作间,却见一只手掌大小的彩色小鸟扑啦啦地飞了进来,在空中转了个圈,稳稳地停在了他的肩膀上。舒少白看着这只小鸟,面上的怒意渐渐淡去,拿出了绑在鸟腿上的信筒,眉眼间竟透出几许温柔。轻薄的近乎于透明的薄绢缓缓舒展开,舒少白看着上面的一行小字竟是微微怔住,眉眼间的几许柔情纷纷变成了无法置信的震惊。薄薄的丝绢落到了地上,而人却已然匆匆离去。

落琼看着风一般地离去的舒少白拾起了地上的薄绢,上面只有五个字:乾龙堡,命危。

看到了上面的字,竟是冷冷一笑。举步回到房中,径直对着屋中洒扫的侍女道,“快收拾行囊,我们要远行了。

思梅为公主递过了一碗茶,有些淡淡的不解,“公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落琼面上带着阴冷的笑意,牙咬说出了三个字,“乾龙堡。”

而乾龙堡中,龙池吟匆匆换下了血衣,一身宝蓝直裾沉静静敛,快步走到了门口迎接传说中的那个贵客。

一方墨绿云纹的官轿停在了门前,一旁的侍卫掀开轿帘,一双墨缎流云靴轻轻踏到了地上。流云缂丝的水色长袍上一只青鸾展翅欲飞,腰饰温玉环佩琮琮,说不出的华贵雍容。

“龙堡主,如何受伤了。”如春风般和煦的眉眼间透出一丝冷峭,淡薄的唇轻轻开启。

龙池吟眉头轻颦,竟然这么快就知晓了,看来他身边的人该好好清理一番了。却依然面不改色,“不知世子驾临是为何事?”

“所谓何事?我叫你做的不过只有一件事。你把事情办成了这般,看来我真是高看了你。”锦衣公子温煦的眼中透出一股子冷意来。“人在哪里,我现在便带走。”

龙池吟面色微微一白,低声道,“薛姑娘受了重伤,现在不宜移动。”

“哼,就是因为知道她身受重伤我才要带走她。”锦衣公子广袖一振,冷冷道。

“这???”龙池吟面色更差,紧攥的拳藏于广袖中,使力的关节泛出淡淡的青白。

“你是在质疑宁襄侯府的医师么。”锦衣公子冷冷抛出一句,便径直向着云水阁走去。没有理会身后眉目渐渐阴郁的龙池吟。

云水阁的床榻上,薛蓝田兀自昏迷,头上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如纸,云间子忙的满头大汗,小童端来了四逆加人参汤,小心翼翼地喂着薛蓝田服下。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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