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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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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迎,失敬失敬。”

黄师爷心里挂着疑团,不耐烦与李佑耍嘴皮子,直接问道:“你是如何与大宗师搭上的?据我所知,你们根本毫无关系。”

李佑在虚江的时候,已经得知了自己安排的那五个人包括侄孙全部都中式,也明白黄师爷肯定要问情况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着瞒住黄师爷以及陈巡道。

“其实也是我运气不错,有崔先生出面做中了。”李佑轻描淡写道。

黄师爷第一反应是,那崔监生不是与你有仇怨么?但他也是老于世故了,心里稍一思量便大略也想明白了,可能是崔监生有什么地方求到李佑。

关键在于,崔监生不过是提学官老大人临时找来的学道属吏,最多干完一年走人的。有什么本事能说动提学官一口气按名单录了五个人?还有,提学官被锁于贡院,众目睽睽之下又是怎么内外联系的?

李佑高深莫测卖关子道:“其实不是崔监生求到我,而是大宗师求到了我。这个,哈哈,不足为外人道也。”

黄先生冷哼一声,“后日陈巡道主持复试,你说陈巡道会不会也求到你?”

“说笑而已,请老先生听在下细细道来。大宗师做完这任学台,也就是主考了八月的江南乡试便要致仕。所以呢,区区清名今后也就没用了;于是呢,就想着来一点点实惠的;然而呢,石参政名声太正直;所以呢,他老人家对此有些担忧;于是呢,崔先生为主分忧找到了在下。”

黄师爷豁然开朗,猛然拍案道:“原来如此!”

到此多日疑云一扫而空,他算彻底弄清楚其中关窍了——这学台老大人快退休了,意图在最后任上捞一点,但是石参政却突然出面监临院试,还将监临乡试。

有这么一个向来刚正的大员负责监考、磨勘试卷和复试,叫学台老大人很为难,生怕查出纰漏,例如收了钱录的人复试时水平不够被刷下来之类的。

然后不知怎么学台老大人联络上了李大人……至于再后面都是细枝末节,黄师爷觉得知不知道无所谓了,李佑连这点花样也搞不出来那就不是李佑了。

详细说起来,其实是身为属吏的崔监生立功心切,觉察到学台老大人的心思,趁着在外活动时(他的任务本来就是在外面招揽生意)主动做中间人与李佑串通的。

那时李推官刚被石大参打了脸,到手的提调官差事被免掉。崔监生听说了这事,同时他也是对李佑心胸宽广程度和忠厚老实深有体会的,随后出于对李大人能力的信任,便找上李佑合谋。

为什么崔监生被李大人整过两次后还敢找上来?不怕李大人心中有旧怨?

一来他认为李佑两次都把他赢了,作为胜利者没理由恨一个失败者罢?

二来第一次是不打不相识,算不得多大仇恨;第二次则是各为其主,涉及不到私人恩怨,他也没有干出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三来这次利益一致,大家都看石参政不顺眼,李佑脑子抽筋了才会放着石参政不管而去针对他这个人畜无害的崔先生。

从另一方面说,难道崔监生不恨李佑?只能说还正在找工作的穷苦监生很有自知之明,他实在没有资格去恨已经爬到实权七品的李大人。

这也是有志上进小人物的悲哀,即便被侮辱了还得陪笑。就像当初小衙役李佑被陈知县打了十五大板,一样还得叫大老爷打得好,那时他有资格恨陈知县吗?

闲话不提,崔先生的主动示好对李推官而言,不亚于天上掉了大馅饼,十足十的好运气。最后学台老大人许诺只要李佑能将石参政赶出院试考场,今科可以为他特别录取五个名额。今后若能将石参政赶出乡试考场,好处另算。

至于贡院内外怎么秘密沟通联络的……别忘了李佑的父亲领着一帮虚江县杂役被派在贡院服役。

所以说,李大人死命将石参政的脸往地上踩,不完全是泄私愤。或者说,公私兼顾,何乐而不为。

说完内幕李佑对黄师爷求道:“此事机密重大,不敢轻泄,瞒了许多时日,还请黄先生及陈巡道谅解,并非是我背着擅自行事。后日复试高抬贵手,不要查的太严厉,稍松一松即可,那些人不是完全不学无术的,这点可以放心。”

“你哪……”黄师爷感叹半截便走人了。

待黄先生回禀了陈巡道,只听陈大人愁道:“李推官真是禀性难移,太会借势用势,动辄出奇弄险兴风作浪。叫他去多读书又不读,还是得想个办法逼他读书养性才好。”

黄师爷却想道,这是天性,将圣人经典读烂了也不见得管用,不过若能稍稍磨一磨也是好的。

第173章 笑话不是好瞧的

次日,李佑在新家中巡视一遍,午后才至府衙推官厅视事。坐席未暖,便被王知府急急传召,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昨日得知,朝廷以石大参为总理苏州筑城事。”王知府见了李佑便道。

李佑听得没头没脑,这又是哪一出?问道:“筑城?是何城?”

王知府递给李佑一封文书道:“石大参上疏朝廷,欲向西扩建本府城池,朝廷准了,又令府署协助。这是抄转的奏疏。”

李佑接手看去,大略是:“郡城之西北,数十年来人口漫溢出城,阊门外至枫桥、虎丘一二十里,市肆罗列密布,人烟稠密云集,屋舍瓦鳞相连,其状不次于城内也。

因四方辐辏聚此不可胜数,千家万户杂居无章,市货行积不定,草算流失税银每年不下二十万数。又有盗匪丛生之患,亦常见阊门内外拥堵不通,致黎民怨声于道。

为此筹谋,故请向西扩筑城池,新整街巷水路,重编坊厢籍册,但使朝廷收钱粮之利,而百姓有乐业之益。”

原来是城外人口滋生,石大参想建新城将这一大部分圈进来,顺便加强区域管理和增收税银。

对此李推官一开始没有想法,但从架上搬出《苏府全图》看了看,便感到石参政脑子抽筋了。

李佑将奏疏抄本还给王知府,语带嘲讽道:“这老大人不肯消停,终会自讨没趣,理他作甚。”

又指地图道:“府城城墙周长四五十里,已是天下有数的大邑。若有意向西扩城,至枫桥、虎丘一线,目测最少要筑新城三十里以上,几乎就是重建一大城了。营建浩大,靡费人力,涉及银两无算,岂是轻易的事情?石大参好大喜功且随他去,朝廷居然也准了,你我只管看热闹便是。”

还有句话李佑没说:如今天下承平,江南没有兵灾,折腾修城墙作甚?不过怕被人喷成贪图安逸而不居安思危,便没说出口。

“未必要修到枫桥这么长,城墙可以短一些,那便省心的多。”王知府道,他倒是挺想把这项政绩办成的,同时捞一点营建中的常例油水。

李佑笑道:“阊门外二十里内人烟密集,繁华似锦,屋舍店铺连绵不绝。城内城外以哪里划界为好?新城筑到哪里才是合适?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根本没一个定数。若照着近处划了界,修建起来简单倒是简单了,但到时城外还是万家云集,里外往来依然拥挤堵塞,那筑新城又有何用处?不如维持现状!”

听了李佑的分析,王知府有些不甘心,“事虽繁难,但总对国家有利,亦可名标千古。”

李推官手指头画了个圈子,“府城西边与别处不同,荒土田地可不多,都是有主的房宅。修一二十里城墙,便要拆一二十里人家,少说也得惊动到上千户罢,是不是这些人都很好说话,石大人一句为国分忧便会乖乖搬走?听说当年毛知府都只敢在东方扩城,却不奢望向西啊。”

想到将会产生上千被拆迁户以及苏州府刁民的难缠劲头……王知府缩了。搞点政绩虽好,但若惹出后果难测的大麻烦,那便得不偿失了。

其实这事好处当然很明显,至少朝廷每年可以多征一二十万税银罢。不过被地方主义思想严重、又畏难怕烦、也暂时没有升迁动力的李推官忽视了,从此可以再次看出本土为官的害处。

呃,还有一点,石参政主理的事情,李佑半个铜板的好处也不敢捞,所以他更对此没有一丝兴趣。

石大人爱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功成名就也好,劳民伤财也罢,反正与他无关。还是赶紧先找一条财路要紧。

回到推官厅,李佑随意捡看几个案子后,便出了衙,他今晚要请那出身洞庭商家的宋问古宋举人喝酒吃饭。

酒过三巡,李佑便说明来意,原来是找宋问古打探开当铺事宜。

听李推官将情形一说,宋老爷苦笑道:“我宋家买卖,南北之间贩运丝、棉、米为主,出于名声考虑未曾涉足典当。你缺本钱,我可以请族长借给你银子,只是这业内人手却不知从哪里找来帮你。典当不比其他,没有几个火眼金睛的朝奉,那是开张不了的。”

真麻烦啊,找个轻松来钱的买卖忒费力气……回头寻一间没有背景的小当铺栽它个典赃窝赃算了,李佑一发狠想。

“有了!”宋问古忽然想起个法子,提前挽救了某个不知名的小当铺。“那典当公所开在太尉桥处,我去打听打听,若有经营不善的,便借给你本钱去盘下来如何?”

所谓公所,是这年头的行业组织一种,也有以庙、堂、馆为名的。

“这样好。”李佑点点头道:“如此便劳烦宋兄了,大恩不言谢。”

宋问古这个主意确实也不粗,至少解决了人手、店面、部分客源的问题。

说完正事,二人便闲聊起来。李佑问道:“路过洞庭楼时,却不见重修,仍是年初遭灾后的模样,这是为何?”

宋问古答道:“城外市运便利,我家客商多在那里,欲将洞庭楼迁往阊门外上塘,地段尚未择定。”

“你们还是等等罢,那石参政要筑新城,鬼知道城墙建在何处。”李佑透露道。

“什么新城?”宋问古的反应与李佑初闻此事时如出一辙。

李佑便将石参政奏疏简要一说。

“岂有此理。”宋问古摇头道,他对此显然也是不赞同的。

渐渐地,官府打算在西边筑新城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府城人对此大都持反对态度,真没多少支持的。

这样工程,按惯例多半是采取大户捐款这种方式。但富商普遍都觉得此事意义不大,也落不下善名,纯属浪费钱财。况且有了城墙还妨碍货物运转,花钱找不自在的事情也太傻了。

至于百姓,有担心被征发服役的,有担心为筑新城自家被拆掉的,不一而足。

对于这些舆情,李推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准备看石参政再次闹笑话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抽了什么疯,非要逆全城势而动,做官表现魄力也得有个限度罢。前两次教训还没吃够?

可惜,三品大员的笑话不是那么好瞧的。

这日李佑刚一进衙门,便听到从分守道发来的一道任命:以推官李佑为协理苏州筑城事。

他当场呆住了,这这简直石大人先挖坑再逼他跳……而且一定是故意的!

作为得到朝廷授命,全权总理苏州筑城事的道台大人,石参政自然有权力在下属中指定一个人来协理。

很幸运,眼中钉肉中刺李大人中奖了。

第174章 前临深渊后有追兵

李佑在府衙里慢慢走动,低头沉思,却在甬道上与洪巡捕和胡班头两人碰了面。

那两人见到李推官,连忙抱拳行礼。其中胡班头讨好道喜道:“听说推官老爷得了道台官青睐,托以修建之事,小的预祝财源滚滚。”

洪巡捕对李推官与石参政之间的关系稍有了解,闻言便侧头骂道:“蠢才!你懂个球!不见李大人正为此犯了难,弄不好有钱赚没命花!”

这仅是钱的问题么?这帮俗人见了工程就只想着银子,真是夏虫不可以语冰也。李佑摇摇头,回了自家公厅内。

坐在推官厅内,李佑还是长吁短叹一筹莫展,他仿佛处在了前临深渊、后有追兵的境地。

追兵自然指的石参政了,这位老大人的心思昭然若揭,李佑即使将智商拉低一半也能看得出来——

若筑城成功,上疏奏请又总理其事的石大人自然是首功,在朝廷那里讨个大彩不说,没准能立碑留名,或新城门起名叫石门以为纪念之类的。要名有名,要利有利。

至于在朝廷中基本无话语权的李推官,不过是在石大人领导下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基本白辛苦一场,当了大善人帮石参政争名夺利。也许会被石大人抓住贪赃受贿的马脚,去职赎罪。

若筑城失败,石大人自身也不会有实质性损失,最多沾上点好大喜功的名声,被几个言官弹劾一下空口虚言糊弄朝廷。

这杀伤力确实不大,毕竟石参政没要朝廷一分银子,朝廷自然也只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不成也就算了,朝廷并不损失什么,没必要问责。

但关窍在于,朝廷大概不追究石参政,石参政却肯定会想方设法去追究协理筑城事李推官的责任,这就是一级压一级。到时候李推官身上敷衍塞责、昏庸无能、贪赃冒侵之类的评语是跑不掉的,或者惹出乱子更好,李大人便可以任由石参政拿捏,直接弹劾罢官了。

要说以上算是后有追兵,那么前面的深渊又是什么?简单说是三条。

首先,筑城的钱从哪里来?铁公鸡朝廷是不用指望了,从来没有朝廷拨钱给地方修城池的规矩,大概只有两个例外,京师(当代帝都)、南京(当代魔都)。

按惯例,修建经费还得靠吃大户或者加派税赋。作为一个本地人,明目张胆的干这些事肯定要被戳死脊梁骨,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哪。

其次,城外房子太密集了,毁屋扒房的拆他一千户(姑且算一千户)……本地人李推官表示仍然不能承受之重。

其三,在城外物流通畅,官府管教松散,隐匿户口、偷税漏税都很便利,谁愿意被圈起来整顿?

作为一个出身卑微,没有功名为靠山,极其依赖乡土名望支撑做官的本地人,上面三条让李推官压力很大,真做下来他还有什么脸面在苏州这一亩三分地混?

挑拨李佑与苏州府士民矛盾激化后坐取渔翁之利,或许才是石参政的真正算计,这样无异于动摇了李推官的根基。

果然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李大人仗着本地人望优势与石参政斗法,如今却石参政利用这点反将了一军,堪称成也萧何败萧何。

对此李佑很无奈,看破了石参政的想法也没甚大用,依然无解。

如果是石参政插手府衙事务的乱命,尚可以推脱。毕竟每一级都有每一级的权力边界,石大人这个分守道还没有无视知府随意整治李佑的威望,那样就越界了。

但这回石大人请来了朝廷授命,有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思了,当然可以名正言顺的指派给李佑一个临时差遣。何况理由很充足,你是本地人,熟悉人情地理,所以重任非你莫属。

要不然,“总理苏州筑城事”中的“总理”两个字是如此不值钱的么,石参政官位再高一点,估计就是“总督苏州筑城事”了。总而言之,以官场规矩李推官没有拒绝的权力,除非他辞官。

其实那石参政人称“尚风节、多风力”,秉政向来是兴利除弊、大刀阔斧、极有魄力的,这一点满朝闻名,不然年初朝廷为何会派他来苏州收拾乱摊子。这次决议筑城亦是风格的体现,顺便收拾李推官属于一举多得。

为今之计,李佑只有想到先冷处理拖着,但愿能以拖待变。

正好宋问古也来拜访,道是当铺有着落了,近日有两家准备盘让的。

李佑问道:“哪家小?就要小的那家。”

宋问古建议道:“你若想赚大钱,还是盘下那家大的罢?本钱可以多借给你些。”

李佑笑道:“多谢宋兄美意,在下开这个当铺其实不需要大本钱,你借给我的银子,年内必定还清。”

如此又过了一日,李佑正忙于当铺之事,然而石参政却没有让李推官冷处理的意思,直接发来公文,令李推官十日内交出筹银方案和城墙选址草图。

“这个忘八整日没有别的事情了吗?为何处处针对本官?”李佑忍不住烦恼的捶案骂道。

“李大人这是骂谁?”伴着声音按察分司的黄先生走了进来。

今天李佑约了黄师爷谈事,交代过门子,所以未经通报便将黄师爷放入。

李佑起身拱拱手道:“黄先生又装糊涂了,还能是谁?”

黄师爷大笑道:“以我看来,石大参在苏州府也够失败,堂堂三品大员居然需要借朝廷旗号才能压制住你这个七品推官。”

李佑病急乱投医道:“此事陈巡道当真插不上手吗?”

落座上茶,黄师爷答道:“陈巡道是风宪官,于理不能干涉地方政务,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这点李佑当然知道。用比喻说,地方官可以决定某事该不该做,怎么去做,而监察官的职责只能评估做的对错或者效果如何,以及检查中间有没有猫腻,却不能告诉地方官应该如何做。

更别说陈巡道比石参政品级还低了一品半。所以陈巡道只算是救火队员,当石参政要惩治李佑时,进入了司法监察程序,在按察分司职责范围内才好出手搭救。不过好歹可以保李佑一个全身而退。

“你也别烦心了!”黄师爷悠然道:“预计过一阵子,陈巡道会给你送一个大礼,到时候这点麻烦就不是麻烦了。”

能抵消这个麻烦的大礼?那得多大?李佑好奇道:“什么大礼?”

“事在未定之间,天机不可泄露。”黄师爷表情神神秘秘的。

李佑点点头道:“那便多谢了。今日找先生来,不为别的,只为求陈巡道字。”

“哦,需要什么场面的?回头请陈巡道给你写了。”黄师爷一口答应道。

找陈巡道要字不难理解,这年头风气,题匾也好祭祖也好庆祝生子也好,都喜欢找文化人来写。而且也有攀比风气,你找秀才我就找举人,你找举人我就找进士,你找三甲的我就找二甲的……

写文题字的自然有润笔,这是许多士人的一个收入来源,也算个文雅事,就连当年的海瑞海青天也不能免俗。

陈巡道作为二甲第五名进士,在这个行业里相当有竞争力,不过按察分司的门槛有点高,一般人进不来。

李佑想了想道:“不多,先要二十件即可。十个匾额,五篇弄璋之喜贺词,五篇祭祖的祭文。”

二十件?还是先要?听得黄师爷面色古怪,求字有这么批发的吗?简直斯文扫地,这李佑肯定又打什么糊烂主意了。“你要作甚且明说罢。”

“有个友人近日开个典当铺,还请陈巡道照顾照顾生意,当些字去。”

黄师爷心道,什么友人,九成九是你自己开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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