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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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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娇如黄莺出谷,但……叔叔?侄女?正作和蔼可亲状的李佑笑容一僵,简直要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什么邪恶称呼?

“尝听家父道,李叔叔身长八尺,面似冠玉,洒脱不群。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李佑仍在苦思冥想,自己哪个朋友有这样的女儿?

“又听家父说起李叔叔作诗指物立就,皆有可圈可点处……”

李佑终是想不出来,打断了小娘子问道:“恕在下眼拙,敢问令尊是哪一位?”

旁边婢女代答道:“回李家老爷,我家老爷是赵府的三老爷。”

“赵府?城南赵家巷的赵府?”李佑不敢相信追问。

“城中应该没有另一个赵家。”婢女不卑不亢回答说。

赵良礼赵大官人!李佑大惊失色了,眼前这美丽小娘子居然是赵良礼的女儿!难怪管他叫叔叔,他李佑一向和赵良礼平辈相交的。也难怪随从们一听到自己名头就收敛了,好歹他也是赵家两位老爷的座上宾客,一般下人不认识也就罢了,既然认出了哪敢贸然得罪。

回想起来,赵大官人虽然给人印象年少轻浮但其实也是三十七八九老男人了(这点和总被当成二十几的李佑相反),有个十几岁的女儿实属正常。刚才李佑想了一圈熟识的人,竟然死活没想到赵良礼身上去。

也不怪李佑没记性,他和赵大官人在一起混的时候,多半都是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左拥右抱的风流阵仗。潜意识里一想到赵良礼就反射出这些来,思维压根就没把浪荡无行的赵大官人和什么家室儿女之类的词联系起来过。

却不曾想今日面前突然蹦出个大侄女,让李佑李叔叔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啊。

不过既然成了侄女,总不该和叔叔抢房子罢,想至此李佑摆出长辈架子对赵小娘子道:“贤侄女,为叔来这府城谋生,没有住处,相中了这里,不想大水冲了龙王庙……”

赵小娘子幽幽一叹,蹙起好看的笼烟眉道:“侄女本想买下此处,拆除重建作大观园为婚后新居。若叔父有求,侄女自当避让。”

李佑听在耳中感觉十分古怪,大观园?婚后?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你怎么想得起大观园?”

赵小娘子忽然目中泛彩,“说起来还是叔父懂得侄女的心……”

李佑吓了一跳,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在,被误会就大发了,连忙道:“话不可乱说。”

赵小娘子继续自顾自道:“难道黛玉观园记不是叔父指点著述的?书上明明写着的。侄女很喜欢看,要将这婚后居处定名为大观园。”

李佑无语的以手抚额,不会是个看书入戏太深的中毒少女罢?罪过罪过,此书对这年头妇女的冲击的确是很剧烈了,说起来许久不见的李环姑娘不愧是个先锋派。

不过赵小娘子怎的把事情想得如此简单,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容得她自己胡来想住哪就住哪的?但不关他事,没啥可说了,且告辞罢。

其实李佑还不清楚,说不定她真能胡来的。这位赵小娘子是赵家本代唯一的女儿,排行第七,全家对她十分娇惯。自行买个宅子当婚居算的什么大事,有本事那夫家不要娶三代四进士赵府的小娘子。

虽然李佑没兴趣继续搭话了,但赵小娘子像是找到了精神导师,追着李佑问道:“李叔叔,父亲一向称赞你有见识。你说我该不该嫁给钱家公子?”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李佑漫不经心敷衍道:“哪个钱家?”

“作皇商的那个钱家,很有名的,李叔叔应当听说过。”

姓钱?皇商?钱皇商?李佑一个激灵,陡然打起精神,这个至今令他有点后怕的名字被死死藏于脑海深处,不想今日又翻了出来。

不知看官们还记得否?当初虚江县开工修建虚河堤堰,钱皇商只要五万两便宜价就敢包揽提供所有石料。

然后当时身为河工所副使得李佑偶然间发现钱皇商运来的石料有问题,竟然都是被贪墨侵吞的浙江海塘备料,这里面的水深到不可测。为避免招来杀头遭遇,只好娶了刘娘子借机脱身而去。

赵良礼要与钱皇商联姻?他知不知道钱皇商参与的滔天祸事?自己又该怎么办?

正当李佑发呆时,赵小娘子追问道:“李叔叔,你说该不该嫁?”

“当然不该,钱家不可交。”还在苦思冥想的李佑无意识信口答道,谁牵扯上钱皇商,便等于一起承担了这巨大风险,反正他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李叔叔果然是女人家的知心,多谢李叔叔体谅,我回去就告诉父亲。”

等李佑醒过神,赵小娘子已经带着随从们远去了。天哪,刚才他说了什么,不会被小丫头奉为金科玉律去和父母抗争罢?

第153章 两次被当枪使

这日,李佑正在署中签押房闲坐,正考虑自己的生活琐事。

忽见赵良礼大官人闯进来叫道:“你这当叔叔的忒不成体统了!”

李佑立起见礼道:“大官人何出此言?”

“你见过我那小女儿了?为何唆使她不听父母之命?”

李佑叹道,昨天那小娘子果然是在套他的话头。一不提防还真被她套出了一句,估计回了家就拿去和父母讲理,小女孩也就这点心思了。

“小七娘子都说了些什么?”李佑问。

赵良礼坐下道:“她说你对她讲,与钱家结亲不过贪图同气连枝,彼此呼应而已,但赵家已是富贵之极,何须多此一举,岂不闻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再而赵家以文章才名和累世显宦立足士林,与皇商豪族结亲,叫他家门彩大增清了几分,赵家却未必有得利。”

李佑连忙否认,他又不是三姑六婆长舌妇,哪有什么兴趣去议论别人的家事。只不过下意识说了一句“钱家不可交”。没想到回去后被那小七娘子添油加醋引申出这许多道理,还假托是他之语,真是意外的被小女孩当枪使了。

不过编的这段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赵家好像不见得一定需要和钱家联姻。

“这话真不是你说的?”赵大官人再次确认道。

李佑摇头道:“在下对别人的家务没有兴趣。”

“这就对了!你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唯恐麻烦上身。”赵良礼点头道:“再说你也并非如此矫情庸俗的人。”

莫名其妙被表扬的李佑没想明白,难道鼓励赵良礼把女儿嫁给钱皇商家就不庸俗了?

他感到赵良礼的思维开始跳跃,果见他大发宏论道:“世间大多虚伪而不见真性情!人人皆道择婿重才不重财,这样真的就好?”

这个……李佑又有点跟不上赵大官人的想法了。据他亲身所见,世人嫁娶明明都是重财不重才的,双方为了几两银子大打出手的比比皆是,怎的到了赵大官人嘴里就成了人人皆道重才不重财了?

想来想去,大约是他和赵良礼生活体验有差异的原因。

打个比喻,若有家财万贯的富翁招婿,一个选择是学习成绩不错可以免赋役、有望考举人的年轻穷秀才,另一个选择是同样有钱的富户。这个时候,穷秀才未必就比那富户竞争力小了,所以重才不重财的现象也是有的。

李佑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且继续听赵大官人发牢骚。

“人人都说我赵家文风鼎盛书香世家,既富且贵,不缺财势,招女婿应选士子清流才为美谈,不该跟什么皇商勾结。就连我女儿也作如此想法,一门心思要嫁才子。”

其实我也这样想的,李佑心道。既然你家是混文官士林这个圈子的,确实勾结读书人才是正理,与俗不可耐的大皇商扯在一起作甚。

其实到了这年头,文人对商人也不是很排斥,许多官员家里一样有人去经商,但关键在于钱家听说是有点外戚的身份,再具体的李佑也不清楚了。

“可笑世间人都为虚名所累,几本男女破书除了才子佳人还是才子佳人,一点新鲜没有,倒叫人心受害不浅。事实上,有出息的士子就有志向,有志向的就要考进士做官,去做官就要辗转四方。若是带着家室,不免颠沛流离,几年一任奔波江湖。若不带家室,你且看看陈巡道,他的妻小在哪里?听说是放在老家,这样与守活寡何异?若是连功名都考不上,更连带着让人笑话!难道我赵良礼的女儿该为了要门面风光去吃这些苦头?”

李佑终于明白,赵大官人不是兴师问罪来了,是因为不被理解找倾诉对象来了。

“相比之下,钱家虽然不是功名缙绅,但也是大富大贵的当朝太后族人,世代以皇商为业居于苏州。嫁入他家安逸富裕,离娘家也近,不会有飘零外方之苦,比起前途不定的士子如何不好?”

当朝太后族人?李佑心里暗暗吃惊。他虽然官小位卑,但也知道当今天子即位时年仅八岁,至今已经七年,目前尚未大婚亲政,太后在宫中的分量很重。坊间传言,当年先皇遗诏由太后听政,差点开了大明的先河。不过太后为人贤德,悉委政事于内阁。

最后赵良礼唏嘘总结道:“如我这般贴心的父亲,简直天下少有,可惜一片苦心反而招了埋怨。微斯人,知与谁同。”

结束了演讲,赵大官人顺手从案上拿起一叠纸,拍在李佑前面:“休要发愣,给我写。”

“写什么?”李佑纳罕道。

“将我刚才所述之意,全都记下来,当成书信写给你侄女。开导她安心过一两年嫁人,不要拿着才子佳人故事入迷了,尤其是你编的那个什么一个小姐挑几个公子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许多女子都爱看。对了,要写两封,再给我哥哥写一封。”

原来赵良礼像个老婆子一样剖心置腹唠叨许多,是为了叫他充当知心叔叔写信……李佑双手紧握,这信不能写,至少不能现在写。

他那一笔烂字如何能见光,亮于人前是要闹笑话的。平时公务自有书吏代劳,这儿总不能叫人代写。

更重要的原因是钱家干的那些事儿胆大包天,一旦盖不住后患无穷,真的适合劝赵家冒不必要的险去联姻?他还指望抱赵家大腿呢。

但钱家参与侵吞海塘石料的事本该严格保密,为了自身安全,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已经发现的。此时说不说出来?

见李佑纹丝不动,赵良礼面带疑色,“你到底还是不愿让我与钱家联姻?”

“正是此意。”李佑很严肃道。

赵良礼也察觉了李佑的纠结心情,好像有什么难以言语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道:“莫非……你对小女有意而羞于启齿?说起来也就差四五岁。”

李佑被惊的剧烈咳嗽几声,“我已有妻室!不要胡言乱语!”

赵良礼笑嘻嘻道:“你来当女婿,我还是很中意的。皮囊不错,有点诗才,又兼小小年纪混出个七品官身。最难得的是能够本土为官,不用离乡背井远涉他方,这点足以羡煞所有人了。可惜啊,已经成亲了,早知道当初该抓住你的。”

李佑驳斥道:“当初在下不过区区县衙小吏而已,我不信你敢屈尊到把女儿嫁给小吏。”

“也是,险些忘了你也是个卖身求官的,不去当别人女婿还有得苦熬。”

李佑佯怒,拍案起身道:“赵相公辱人太甚!不送!”

“别装模作样了。”赵良礼丝毫不在意,“我晓得你其实没生气的。我真不懂了,你到底何意?”

李佑只好重新坐回位子,难道真要说出实情?于是试探道:“你对钱家的事情知道多少?最近他们作石料生意,你可了解?”

“这又如何?”赵良礼不明白李佑为何说起此事。

李佑仔细观察赵大官人的神情,确定他不明真相,便凑近了小声说起来。

听得赵良礼瞠目结舌,“盗卖海塘石料,当真?”

李佑点点头。

赵大官人苦笑道:“你究竟是个什么独特气运,到哪里都能撞上泼天大案。”

“这话就错了,我比别人并无不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肯定有别人也发现了,只是都像我一样心有畏惧或者没有好时机不敢明言。你能知道是因为我说了出来,若知情人都不说,那岂不就和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赵良礼叹道:“有理,连我也要装作不知了,谁晓得这事和太后有没有关系。有这个隐情,那万万不可与钱家联姻。其实我只求个稳妥,若被搭进去就不划算了。婚事且作罢,不过得想个什么适宜说辞。”

李佑准备送客了,结果赵良礼又扯出另一桩事:“上次与你说的今年评花榜选花魁的事情……”

李佑对此无语,刚刚讨论完儿女大事,转眼就开始谈论妓家风尘事,连个缓冲都没有,您不觉得很别扭很违和么?

“我是打算力推你当主评的。”赵良礼说明了意思。

李佑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本官现为七品命官,怎能众目睽睽之下去做这等事,有失体统。”

“你做官做的越发呆板无趣了。七品推官算什么,想当年秦淮河上品艳评花,人家二品尚书一样出来坐主位。你又不是清流出身,有何必要装正经。”

被数落一顿的李佑打岔道:“时间尚早,以后再说。”

“好,今日且不说这些。当下春光正好,过几日我欲泛舟游春,你要赏光。”赵良礼起身走人了。

对李推官而言,这事还不算完……

回去后,赵良礼大官人为了与钱家断掉婚事,很是费心想了一番用什么借口比较好。

最后,他没有令大家失望,拿出了一贯的不着调作风,使人去钱家传话——万分抱歉,赵大官人改了主意,打算将女儿许给府衙的李推官,所以不能与钱家联姻了,还望贵府海涵,多多谅解。

可怜的李佑,又被赵良礼无赖般的当枪使了,意想不到的卷入一场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风波里。

第154章 府衙自此多事矣

送走了赵良礼,李推官正翻看两件刚报过来的案卷文书,又有杂役进来禀告说:“府尊大老爷命小的来问话,现在府署上下要去城外迎接石大参上任,李大人究竟去不去?”

李佑前天心中畏惧,说是要称病不出,但这两天逐渐想开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大不了回家闲居等待时机起复,官场上总不可能事事顺心如意,即便到了赵二老爷这个级别不也一样有憋屈的时候。

但若因为心有芥蒂不去迎接上司,那就失了规矩,要被人挑理了。

“同去!同去!”下定决心的李推官答复道。

话说府署大部队一行官吏衙役随从兵丁一二百人,与县里队伍会合,浩浩荡荡出城门向西而去。

李佑原以为只在阊门外接官亭摆个仪式,不料花了好大功夫一直出城十里队伍才停下。此时已是午后了,不禁腹诽王老知府真是拍马奉迎。

别人有准备,早早吃过饭,或者轿中藏着点心。李推官一直推说不去到最后关头才入了伙,并不清楚具体安排,也就没什么准备,这时候饿的前胸贴后背。

他忍不住对王知府发牢骚道,参政分守道是从三品,您老人家是四品。虽然为上下关系,但品级只隔这么一级半品的,实在相差不多,又不是钦差体制,犯得着兴师动众出城十里迎接么。

对于李推官不负责任的抱怨,王知府训斥道:“你还有脸皮说这些!若不是你,石大参怎会对府衙有成见?这时候怎能不恭敬些?”

当然也只是说笑而已,就算没那档子事,也得出城十里,礼多人不怪。毕竟在没有布政使司的江南,参政分守道已经算得上小方面官,和府州县这类土气十足的地方官已经不是一种境界了。

有打探消息赶回来大叫:“来了!来了!”

之后便无可赘述,一切规规矩矩的按照约定俗成的仪式。当府县官员轮流上前参见时候,倒让李推官小小的紧张了一下,生怕石参政让他下不了台。

不过石大人扫视了一下围观民众,颇有前车之鉴的克制住了自己责骂欲望。

接了上官,一干人等又浩浩荡荡的杀回府城里,将石参政送到府公馆。

这时候,资格不够的可以滚蛋回家了。有资格的如知府、同知、通判、推官、知县等人有幸继续陪同参政大人在堂上闲谈,顺便等待晚上洗尘宴。

此时我宁可没有这个资格……整一日粒米未进已经饿的头昏眼花的李推官想道。

国朝官场交际有个毛病或者说习惯,喜欢叙各种谊。首当其冲的就是年谊,一见面就叙一叙科甲出身,谁先谁后谁高谁低都有攀交情的说道。

只听石大人似乎漫不经心道:“尝闻吴地科甲鼎盛,尔等在此为官,想必是承蒙朝廷优选的,都是哪一科的出身?”

听到这话,正谈笑风生的王知府顿时变了脸色,与李佑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在座七人中,就这一老一少出身上不得台面。王知府是秀才出身,李推官连童生算不上,干脆就是吏员出身。

看王知府的吃憋窘况,李佑几乎想发笑,这老头拼命逢迎巴结了半天,人家石参政一样不给你面子。但再一想自己出身更惨,又有点同病相怜了。

话说叙年谊出身也不是乱叙,若你要明知道对方是个文盲,还拉着人家问科考年次名次,这不就等于是打脸和羞辱么。

王知府是苏州府这边的主陪,出身却低,按道理说大家应该心照不宣的不提科举出身之事,维持一团和气场面才是正经。石大人混了这么多年官场,是清官但不是愣官,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么?

只能说,石大人把和李推官狼狈为奸的王知府一齐迁怒了。或者说这还意味着什么?十分令人深思。

王知府急中生智,起身对石参政道“下官去更衣”,便尿遁了,却将因为心里嘲笑王知府而慢了一拍的李推官留在此处。李佑总不能也一模一样来个尿遁罢。

等众人自报家门,沈同知是个早一点的三甲进士二百名,夏通判是仅次于进士的举监,文知县和祝知县都是晚一点的二甲进士……李推官闭口不言。

三个两榜进士,一个一榜举人,当即和石参政谈作一起。顺便改了称呼,开口闭口前辈老大人……李推官继续尴尬,十分不好受。

沈同知忽然转头问道:“到此上任以来,满耳李大人的才名,为何今日无声?不知李大人是哪一年的高第?”

其实在座的都知道李佑出身吏员,沈同知定要在目前这个氛围下公然问起,无异于一种羞辱了。

李佑心中大怒,压下烦躁心情(本来就饿的难受),意味深长的注视沈同知。他才不信沈同知真不清楚他的底细,这分明向石参政表示要卖好投靠了。

此时李佑渐渐察觉到石参政的心思。随随便便一个叙年谊的礼节,便将他与王知府从众人中间分离了出去。

而且不知不觉挑起了众人的怨怼。凭什么一个秀才加一个白身压了进士、举监,在府里地位最高、权力最大?平常大家这种心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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