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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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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陆陆续续的,便有两家的报夫将各自报纸送上门来,今天的《真理报》和《明理报》都是免费的,各衙门里的门官只需白领即可。

各衙门所收到俩种报纸的份数也是不约而同的相近。五品以上的官员及掌科掌道,是人均赠送一份,其余则是按照部门赠送,如各司、厅等,一个部门赠送一份。

所以只要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基本都同时拿到了两种报纸,享受先睹为快的特权。当然,李佑的《明理报》虽然优先但不只是向各衙门发送,绝大部分其实是在民间发送的,比《真理报》范围广泛得多。

拿到两种报纸的高官,第一眼看到的当然是样式而不是内容。两种报纸都是用的大纸张,一页相当于四本书大小,只是国子监的《真理报》刊印了四页,而李佑的《明理报》刊印了八页。

掂了掂两种报纸分量,读者们纷纷就第一印象发出感慨:“明理报必然比真理报财力充裕的多。”

但两种报纸之间,衙门里的人天然倾向于看《真理报》的,毕竟这是官办报纸。却看首页,满篇错落有致的馆阁体小字,看着很舒服。主体是一篇《惜春劝农赋》,而且前面有序,旁边有诗。

再细细看去,可谓是立意深远、文笔优美,下面还有段小议论,建议在今年天子亲耕仪式上,放进更多的百姓围观。再看后面几页,有称赞天子勤奋早朝的,有近期政令摘抄,也有经义辨析。

官员们看过《真理报》,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好,也说不出什么不好,又拿起从名字来看似乎针锋相对的《明理报》。

展眼看去,这《明理报》首页比起《真理报》更有视觉冲击力,赫然一道通栏大字体标题极其醒目——三百年来帝都,扬尘泥泞依旧?

细看正文,“自太宗文皇帝筑北京师,迄今三百余年矣,昔年帝都草创,修造事项繁浩,或有不周之处,此乃常情也……如今辇彀之侧,晴则沙尘飞扬,雨则泥泞难行,风起便灰尘满衢陌,水过即污淖没鞍膝,有司视若无睹三百年乎?”

虽然用的是“有司”,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直指六部之一的工部问责,甚至用上了“无为而治三百年”这种辛辣俏皮的话,相当劲爆啊。

如果只是指责,就没有什么,更不值得震撼,因为大明朝廷每年收到弹劾奏章无数,互相叫骂指责的时候太多了。但那都是另一回事,而这份《明理报》据说要公开发送到全城各处,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弄不好要满城皆知。

很多人隐隐约约感到,报纸上的抨击与一般的弹劾奏章似乎具有不同的意义和效用。

但意义何在?众人一时却说不上什么来,之前从来没有这种先例。普通揭帖大字报或者手抄报的威力,哪能同这样的报纸相比?感觉就像草寇遇到了火器犀利的正规官军。

震撼之余,看报的人不由得又重读了几遍首页这篇文章,仔细揣摩其中的意义,浑然忘了评价文笔,然后才继续看其他内容。

却见首页边上还有一道细细的侧栏,上面排列着一个个人名和官职,都是近期选官任职的情况,而且还有目前空缺官职的摘选。也是很用的内容啊,大部分人看到这里,都饶有兴趣的研究了一遍选官科目,至少是个交游时的谈资。

结果大部分官员看《明理报》首页的时间,就比看完整份《真理报》所用时间还要多。第二页则是各种政令消息和附带评论,文风十分尖刻。

等到了第三页忽的又是一变,赫然也有大标题出现——南城惊现香艳命案,婬妇裸尸横陈家中!

这一刻,无数看报者暗骂一声“低俗”,但仍忍不住向下看。

开篇文序却是好一通一本正经的严肃说教——“眼是情媒,心为欲种,起手时牵肠挂肚,过后去丧魄销魂,败俗伤风只图自己一时欢乐,却罔顾他人百年恩义。本报劝诸君心头牢记万恶婬为首……”

读到这里,无数看报者又暗骂一句“啰嗦、太啰嗦”。谁要看说教?直接跳过去看正文了。

至于后面各页还有京城各种趣闻、东西教坊胡同行情、商铺货物信息、外地风土人情等等。

不知不觉,等看过首期《明理报》,所有官员只觉大开眼界,但却无法评价,感到这种报纸是超出了自己理解范畴的事物。

最终只能叹道,办报也能这样办么,挺好看的。不过工部上下例外,肯定不认为这期报纸好看。

第620章 要正确对待舆论

《明理报》是个史无前例的新鲜事物,报纸上的批评指责更是新鲜事物,所以关于工部的反应,其实很多人都在看着,并准备作为一个研究样板。这次是工部,下次说不定就轮到谁了。

工部后院尚书大堂旁边侧花厅中,工部三个堂上官,也就是尚书胡大人、左侍郎秦大人、右侍郎晁大人齐齐在座,手边都有一份今日的《明理报》。是的,就是那在头版头条嘲笑工部对京师街道“无为而治三百年”的《明理报》。

此时胡老尚书和秦侍郎都未开口,只有晁侍郎愤然道:“我工部事务之繁琐,在六部中也是位列前茅的!上下同仁兢兢业业,功劳苦劳皆有,岂容他人肆意抹黑诋毁!”

秦侍郎叹口气,“报上所言虽然偏颇,但也是有几分道理,京师街道现状,吾辈难道还不清楚么。若纯属捏造那倒不必担忧了,但偏偏就似是而非的,叫外人看去好像很有理。无论如何,我工部也是京师街道的该管衙门,被抓住指责也不是没有原因。”

晁侍郎不服道:“该办的事情多了,吾辈精力却是有限,只能择其轻重缓急而行。谁能一个不漏的全部顾及办好?街道事情内情复杂,又有很多渊源,哪是简简单单就能办得了的?”

胡老尚书咳嗽几声,阻止了两个侍郎继续讨论,“你们两位争论那些都是无用功,这张报纸已经传开了,眼下要紧的是如何应对。”

正在这时,忽有门官持名帖来报:“右检校佥都御使李大人来访。”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有点说曹操曹操到的意思啊。他们都可以肯定,李佑这次前来,必然也是为了报上之事而来的。老尚书便对门官发话:“有请!”

却说李佑这次前来,自然是为了与工部“沟通”。按说他不必如此主动的,而且就算要沟通也不用亲自前来,最多让崔总编来一趟便足矣。但没法子,报纸是草创,规矩也是草创,一切都要靠着他来立下标准,很多事情不得不亲力亲为。

李大人进了花厅,对着三人见过礼,在客位坐下。便听到胡老尚书淡淡的问:“李大人所为何来?”

李佑笑了笑,“为报上语及工部之事而来,本官要就此说明。首先,请诸公知道,明理报以民意立足,就是要写民情、发民声、开民间之言路,为朝廷大政之参谋,昔年太祖皇帝圣谕也有过此等精神,故开民间上书之先河,本报便效仿一二。诸公以为此意如何?”

见三人都闭口不语,李佑只好继续说下去:“所以,明理报上指责工部之事,并非本官或者本报中人对诸公有什么私仇,只是反映民意而已。当前京城民众对街道可谓是苦其久矣,本报便代为立言,还望诸公出于公心谅解。古语云,闻过则喜,择其善者而从之,与诸公共勉。”

“当然,诸公若有不忿之意和苦衷,也不是没有办法。”李佑话头一转,道出真正来意:“本报既为民众代言,但也对朝廷开放。诸公若有不一样的想法,亦可撰文广而告之,本报也能刊载。”

李佑本意,就是要引导工部做表率,为以后类似的事情立下规矩,所以这次就不收钱了,算是培育市场习惯。不然按照李佑心目中的价位,衙门刊文价格是最贵的,一千字要收五十两银子。

秦侍郎冷笑几声,“李大人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无故发文责问本部,如今反而要本部再撰文去辩解,这是哪门子道理?莫非你立下了规矩,就一定要我们照着规矩去做么?”

李佑劝解道:“秦大人不必如此激动,要正确对待舆论……”

未等李佑说完,秦侍郎又道:“即便要辩解,本部自当向天子奏明解释,又何须你们明理报过问!”

李佑正要说什么,旁边另一位晁侍郎态度更加激烈,“此事有什么好解释的!既然本部如此不堪,我等一起向天子乞骸骨便是!就不劳李大人挂念了!”

两个侍郎唇枪舌剑,并不给李佑脸面,在他们看来,这次真是李佑无事生非欺到头上来,是可忍孰不可忍!胡尚书也并不阻拦,任由两个副手咄咄逼人。

“诸公听我一言,要正确对待舆论。”李佑并不生气,苦口婆心劝道:“报纸是报纸,朝廷是朝廷,诸公岂可混为一谈?报纸所言,只是代表民意议论而已,与朝廷无关,可以说这就不是官场的事情。那两位打算向天子上奏,倒让在下纳闷不解,这是何意思?”

工部左右两侍郎听到李佑这番话,一起愕然无语。是的,报纸吵吵几句,既不是奏折也不是科参,和任何官场程序都没关系,他们又有什么由头向天子辩解或者请辞?

只能说他们看到报纸指责,没有仿照先例的状况下,下意识的按照被弹劾程序办理了,却忘了这压根就不是官场中的事情。向天子进奏辩解,简直是很莫名其妙的,又不是天子收了别人的弹章,也不是天子问责于自己。

归根结底,这只是报纸上印了一篇文章而已,用得着兴师动众在朝堂上辩白么?那反而显得心虚。

看着两个哑口无言的人,李佑老话重谈道:“因而诸公想要上奏,那是不合时宜的,在下真心劝说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最恰当的法子还是在本报刊文。”

秦侍郎与晁侍郎还是无语,如果这样,就有点向《明理报》低头的意思了,心理上一时接受不了。

自从李佑进来后,一直在沉默的老尚书突然发了话,“李大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夫忽然悟到了一些道理。”

李佑谦虚的说:“老大人有何见教?”

“据老夫所思,你这报纸,其实相当于街头巷尾的议论,只不过是印在了纸面上传给公众看。既然说是纸面上的民意,与朝廷政务无干,对吾辈有何影响?任由指责,吾辈就是不理睬,又有什么影响?难道你李大人还会从报纸上摘抄几句,当成弹劾上奏么?”

这老头反应倒是挺快,李佑无奈道:“这不能,在下岂是那等捕风捉影的人……”

胡尚书端起茶杯,“李大人说正确对待舆论,想必就是如此罢。”

话外之音就是要逐客了,李佑摇摇头,起身告辞。他心里暗暗可惜,这趟没有将胡尚书唬住。

不过要都像工部这般不在乎“舆论”,那他辛辛苦苦办报纸还有什么用处?所以李大人只好执行预案。出了工部,他对随从吩咐道:“去十王府!”

半个时辰后见到归德长公主,李佑又遭到一通唠叨,主要是抱怨他这个“老师”太失职,影响了朱柳的幼儿教育。

忍过去后,李佑开口说:“今日前来,要与你讲一讲我在苏州府时的故事。”

又是故弄玄虚,归德长公主对此有点审美疲劳,但回想起来,即便如此,自己还是屡屡吃他的套路。喝口茶润润嗓子,慵懒的问道:“你在苏州府有甚好讲的?不会是要讲你如何智斗石大人罢。”

“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李佑惊喜道:“你怎么猜到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快些。”长公主突然抬腿踢了李佑一脚。作为老夫老妻,李大人当然晓得这是某种暗号,春天到了。

“我在苏州府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推官,之所以能与当时的石参政相斗,所依赖的就是民意,说难听点叫做劫持民意。”李佑简洁明了的说:“现在天子眼前也有这么一个机会……”

归德千岁听完后瞠目结舌,喃喃道:“你大费周章,就为的如此么?你怎么就能想到这些?如今我真相信你是争权夺利的天才了。”

又一个翻身,长公主兴奋的将李佑压在身下,“不行!明理报今后要归少府督办!”

“你这女人太贪得无厌了!吃小爷我的教训!”李佑奋然用力,重新回到了上面,低头吃去……

次日就是大朝日,按惯例还有文华殿朝议。景和天子御殿升座,群臣礼拜完毕,便开始议论种种国事。

约摸一个时辰后,诸事已毕,天子突然垂询道:“昨日的新报纸,众卿可曾阅过?”

徐首辅代百官对答道:“两种报纸,臣等皆看过。”

景和天子感慨道:“朕看了明理报首页,甚是感慨。朕居于深宫,不想宫外民生还有如此艰难处。”

“陛下心存仁慈,此乃大明黎庶之福也!”徐首辅很公式化的答道。

景和天子从袖中掏出报纸,递给旁边内监,晓谕群臣道:“朝廷要正确对待舆论啊,朕在报纸上做了批示,工部接旨罢。”

批示?这是什么?群臣面面相觑。现有奏章批答的固定程序里,没有报纸批示这种形式。

内监捧着报纸下了丹陛,工部胡尚书连忙上前接旨。他领了报纸低头看去,上面写着“着工部拟定办理条陈上奏”,还盖着鲜红的天子宝玺大印。

这算怎么一回事?这样批示是合法圣旨吗?

第621章 批示的奥妙

工部胡尚书早就想致仕了,只是朝廷一直没有合适人选接任,天子心目中的接班人秦侍郎资历还不够,所以他才一直拖着当这个尚书。因而他心里根本不想惹麻烦,今日天子给了“批示”,他也就顺手接下了。至于其中门道,想归想但不愿公然顶撞天子。

之所以让群臣诧异,同时叫拿着“批示”的胡尚书暗暗犹疑,实在是因为在报纸上批示并下发这种事太史无前例。

在国朝按照规矩,百官佐理诸事,天子垂拱而治,百官与天子之间的政务联系方式是奏章与批答,内阁与司礼监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为这个程序背书的。这样才是一整套被文官视为“合法”的程序。

天子对奏章的处理叫做批答,从字面上就可以看到,其中有一个答字,其实是很被动的。没有进奏,就没有回答,也就是说,先有官吏军民上书,后面才有天子批答,正所谓垂拱而治也。

另一方面,天子随意就政务下发诏令给外朝叫中旨,被视为乱命,要遭到文臣抵制的。至于胳膊能不能扭过大腿,那就看双方的本事了,有时能扭过有时不能扭过。

当然现实里确实也有天子主动用手诏宣示圣意,但前提是手诏要先发到内阁,由内阁签署并重新草诏后,再次以奏疏形式上奏给天子,然后批答了才算生效与合法。

这些奏疏程序,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天子的话语权。比如有些事情,假如能做到全体文臣都装聋作哑、视而不见,那么天子即便使尽浑身解数,只怕也难以发出一道合乎自己心意的圣旨。

为什么在国朝,司礼监、厂、卫这些法外势力饱受诟病却能经久不衰?那是因为历代天子需要这样的左膀右臂来实现自己的意志,不然在制度内和舆论上要受到很大约束。

现在天子给工部尚书胡大人的这个东西,既不是普通的圣谕批答,也不同于一般手诏,听天子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批示”,应该如何正确对待就成了让胡尚书发愁的事情。

老尚书忽然想到天子方才说过的一句话,立刻心头雪亮了。记起天子说了“要正确对待舆论”,这话很耳熟,仔细想去却是昨天李佑反复强调的!

当即他可以断定,“批示”这种坑人得东西一定也是李佑的主意,也只有李佑才想得出这种另辟蹊径的主意!

胡老尚书没有猜错,这个主意确实源自于李佑,而李佑则源自于上辈子记忆。虽然以他的短浅见识,一直参不透“领导批示”四个字的原理,但他很清楚,这是很奥妙的法门,值得让天子学习的。

批示不同于批答,可以管用,也可以不管用;可以想让它管用,也可以不想它他管用;可以是合法的,也可以是不合法的。

而且该管用时,批示对象若没当回事,那就惨了;不该管用时,批示对象却真当回事了,那就更惨。

总而言之,正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也。这种功法再配合有心人制造的“民意”、以及报纸这个平台,在标榜言路畅通不可侵犯的大明朝廷里,算是打破奏疏批答体系另造了一个舆论生态圈,太有利于天子反制群臣了。

只要在位的天子不是蠢货,都会欣然学之的。故而昨日归德长公主听到这个想法后,兴奋地用“天才”来称赞情夫。

胡尚书心里在考虑,别人心里也在琢磨。虽然似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却代表着礼法程序,须知风起于青萍之末,故而群臣皆不敢疏忽。

从权力伦理角度而言,这“批示”来源于报纸民情,并非那发源自天子内心私欲的手诏,臣属想要抵制和反驳都很不合时宜,法理上也不充分。天子之下都是臣民,没有大臣敢公然说臣不是民,那是造反。如果将呈送在天子眼前的报纸当做另一种形式的上疏,也未尝不可。

事情若只是如此简单就好了,殿中大臣无不是久历宦海的人物,很多人深入考虑的其实是君臣权术博弈方面的问题。

这《明理报》明显是现有体制之外的事物,上面可以说自由得很,什么内容都有,连“艳妇裸尸横陈”这种东西都出现了。那天子拿着报纸做批示,打着民意的幌子,同样也自由得很。

报纸毕竟不是奏章,天子可以想批示就批示,不想批示就不想批示,看重的地方就批示,不关心的地方就无视。在这种局面下,而群臣若要随着天子的批示而动,那么岂不相当于天子在舆论和政务中重新掌握了很大的主导权?

对群臣而言,民意放在嘴上须得重视几分,其实可以不用太当回事,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但不能不把天子当回事。

有过地方官经历的朝臣如石祭酒这样的,此时突然想起一个词——裹挟民意。

在地方做过官的都清楚,常常会见到缙绅大户依仗本土势力来绑架民意要挟官府。而目前天子的这种打着听取民意旗号下发的批示,就十足十的像是裹挟民意的做派!

堂堂一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裹挟民意给大臣下批示,听起来很好笑……众臣感觉这简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一时间却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应对。

单独是君上,可以围拢之,单独是民意,可以无视之,但君上加民意组合起来呢?只怕就不像以前那般好对付了。

其实群臣这点心思,说白了都是私心杂念,不好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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