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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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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李佑突然开了口,也对天子奏道:“臣有所不服!袁阁老凭空妄加揣测,无缘无故断定臣心有偏私,先将臣定为不可信之人,这等话语也是可以在陛下面前随便说的吗?若以此论,袁阁老才是真正心有偏私之人,所以才会说出如此武断之言!”

袁阁老言之有理,李大人却迅速抓住漏洞更有理,众人不得不佩服,这等反应和口才确实机敏。

景和天子不禁感到头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尤少卿的事情还没有平息,眼看李佑和袁阁老又要因为只言片语吵起来了。对这两人的吵架历史,他可是印象深刻的,想当初李佑第一次在朝廷中吵架,就是和袁阁老互相对骂。

总不能不让李佑说话,不然岂不就等于认同了袁阁老所说的“李佑心有偏私”?景和天子考量片刻,问道:“当时状况,李佑你可尽言之,以为旁照。”

袁阁老大惊失色,真要让李佑议论此事,黑白颠倒都是小意思了!悔不及方才说话带了情绪,让李佑抓住了把柄。

李佑得到天子示意,便奏道:“当时臣与尤大人之间,臣也微有过错,此后尤大人无意中才铸下过错,其实正如石祭酒所言,无心之失而已,亦不是重罪。”

此言一出,出乎所有人意料,李佑这是要为尤少卿开脱?没想到李佑居然如此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这是有史以来,李大人第一次为对手开脱吧?

袁阁老心中不知筹措了多少语言,准备在李佑之后驳斥回去,却冷不丁听到李佑帮着尤少卿说话,一时间愕然不已。难道狗嘴里真能吐出象牙了?

吏部尚书赵天官也十分莫名其妙,虽然说一个尤少卿的去留,对他并非生死攸关的事情,但若是别人敢如此出尔反尔,定然要被他打入冷宫。

不过赵天官很了解李佑,出于信任知道李佑不会无的放矢。这几句话绝对是有备而为,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暂时不清楚其目的何在。

李佑趁着别人惊愕时,偷偷给了赵天官一个眼色。没法子,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之前缺乏充分的沟通和准备,只能连带自己人都震住了。

早被吵得头疼的景和天子大喜,这李佑真是体贴帝心,知道委曲自我息事宁人!不然以他的能力,早把尤少卿和袁阁老喷成渣了。

各有各的心思,出现了短暂的冷场,李佑觉得自己还应该说点什么。便转身对着袁阁老,拱了拱手,非常诚恳的敦敦教导道:“本官以为,公事要有公心。做事说话力求秉公而行,不可以一己之好而武断,以免出现错判,更避免对他人的误解。袁阁老以为然否?”

“言之有理!”袁阁老面无表情,在周围各种诡异目光的注视下答道。

第613章 白马非马

左都御史江总宪知道袁阁老心里尴尬,主动站了出来吸引众人注意力,对天子奏道:“三名人证皆已陈述,故奏请圣裁。臣以为应当采取石祭酒与李佥宪所言。”

看着大臣一团和气,景和天子心下欣然,便下旨道:“所言甚善!着吏部知晓,如此尤和不必外放了,还是原任即可。”

赵天官想了想,这次结果虽然遂了袁阁老的愿,但自己并没有丢面子,也没什么损失,只是李佑主动放人一马而已,便上前接旨。

几家欢喜几家愁,众人感慨这尤大人本次确实是死里逃生险死还生,几乎就是站在悬崖边上被人拉了回来。他竟然还遇到了李佑发善心,这运气当真是不错。

但福建道监察御史、办报副总裁官孙大人脸色显出几分阴沉。原以为他使一个绊子,再等李佑出手,便足以制造出让天子不得不采用的“真相”。

那样尤少卿便可以卷铺盖滚蛋了,而他将成为第一副总裁官,以后只要不犯大错,几乎可以铁板钉钉的转正。谁能料到李佑这个没立场的小人,突然又把尤和救了回来!

这时候,本次朝议所有事项都已结束,正准备散场。突然又有位三十七八的官员出列,朗声向天子奏道:“臣有本奏!”

众人看去,认出这是内廷六科中的礼科掌科都给事中汤文德,在科道中也是很有资历得了。天子暗暗打了个哈欠,只得准道:“讲!”

李佑心头一紧,他听说过,弹劾自己的那本奏章就是汤掌科上的,这次看样子还是来者不善。

果然,听到汤掌科对天子奏道:“臣弹劾检校右佥都御使、提督国子监学政李佑滥用职权、公然经商!”

殿里已经开始微微懈怠的群臣又重新提起精神头,李大人真不愧是天生主角,难得在文华殿朝议上露一次面,便能有意无意的将各种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自己身上。这次总该是李佑时间了罢,还是精彩不容错过!

汤掌科虽然用的是“经商”字眼,但众人都晓得,其实就指的是李佑办报坊的事情。

说实话,那李佑如此公然行事,投银子开报坊,满朝上下有几个不知道?但他们更知道,李佑不是蠢货,相反还是异常精明的人物,他胆敢招摇,绝非鬼迷心窍,其中内情必然不简单!

所以满朝大都是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装糊涂,明哲保身为先,毕竟李佑办报除了让几个大佬心怀警惕,实际上并没有招惹谁。这些日子弹劾李佑的奏章也就那么一两本。

让众人感兴趣的是,今天这汤掌科当着天子和李佑的面,把这件事捅破了说,那李佑必然有反应,说不定要给大家贡献出点内幕了。至于汤掌科本人的下场,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酱油党纷纷表示要看戏,而有心思的人则各自考虑,汤掌科此举算是带了个头,应该如何利用值得思量。

心思更深的人则开始分析,这到底是一个孤立的事件,还是有背景有根源的事件?汤掌科是独立弹劾,还是与别人配合?且先关注双方交锋,必定会透露出很多信息。

李佑脑中转了几转,发现自己对汤掌科不是很了解,也弄不清他的跟脚和来龙去脉。

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汤掌科继续奏道:“李佑以官员之身,在城东购买宅院,并招聘工匠、收罗器具,分明是不法行商之态!

此外,其身为国子监督学,不思勤于王事报效君恩,反而专注私事并因私废公,利用职权意欲招纳监生谋己之私利,分明又是滥用职权!”

汤掌科说的很详细了,一条条列出来看,若都属实的话,给李佑安上个“官员经商、滥用职权”的罪名一点也不冤枉。估计汤大人不会在这种场合花言巧语,必然也是有把握的。

说实在的,很多人都想这样问李佑,因为这涉及到他做事的合法性,是他办报的最根本性问题。偏偏李佑在这方面表现的很漠然,很法盲,让人看着莫名其妙揪心,按说能精读大明律的李佑不该是法盲。

在无数道目光的直视下,李佑迈前一步,对景和天子奏道:“陛下,臣有话讲!”

得到天子许可后,李佑转身对汤掌科笑道:“汤拾遗未免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了!”

汤掌科不为所动,淡然道:“本官句句属实,哪里夸大了?”

“只是寻觅地方印报而已,怎能算作经商?所以说汤拾遗道听途说,有夸大之处。”

汤掌科不示弱的反驳道:“此乃狡辩之词!印刷报纸虽然是前所未有的新事物,但也不容你抵赖,须知世间早有近同之事,可以互相比照!

在本官看来,印报视同于印书,发报可视同于刊行,报坊可视同于书坊,区别仅仅是印制样式不同而已,是也不是?所以你印报,自然也应该算是经商!”

李佑很幼稚的反问道:“印书也算是经商?”

“书坊印商雕刻书版,刊印之后出售给各地书商,虽然是书,但在这行当里就是货物,都是用银子买卖,所以印书出售怎能不算经商?相比之下,印报出售也差不多!”汤掌科咬定道。

听了汤掌科的话,众人再想确实如此,只要涉及到银钱买卖,那就是经商,李大人再善辩也否认不了这个道理。

却又见李佑盯着汤掌科,嘿嘿笑着,在众人等到不耐烦时,才开口反驳道:“谁说我出售报纸?我那报坊印出来的报纸,一文钱也不卖,全部免费赠送出去!请问汤拾遗,这算是经商么?”

李佑这种超前观念,叫殿里众人真心吃了一惊。辛辛苦苦印出来的报纸一文钱也不卖?就算有钱输血,但也不能常年这样坚持下去罢?难道李佑真为了争夺舆论阵地,真会如此不惜血本的自掏腰包?

一时间殿里朝臣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起来,而汤掌科相当明显的愣了愣,他犯糊涂了——如果出售报纸那肯定算是经商,卖报纸必然也是买卖。但如果真像李佑所说的不要钱,都是免费赠送,那还算不算经商?

不止汤掌科,很多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要钱的商品,那还是商品吗?没有货币参与交易,那还算是经商吗?

李佑暂时没有说话,给了众人一点思考时间,然后才慢慢开口道:“请教汤掌科,若某乡宗族修族谱,而有人捐赠银两,支付了刻版费、油墨费、纸张费,然后修成族谱若干本,这是不是要传为美德?”

在这年头,捐钱修族谱,当然是一大美德,无可置疑。李佑根本不用等回答,又发问道:“那么这算不算经商?”

不等回答,李佑又提出一个新问题,“若有读书人得到不传于世的古籍,便自行出资雕版印书,然后捐赠给官府或者书阁存留,以收教化人心之效。汤拾遗说这是不是功德?算不算经商?”

随即李佑又提出第三个问题,“若有当世文豪写出得意之作,抄写几份后传示众人,这算不算经商?”

李佑举了这几个例子,渐渐将众人想法送进了自己预想的轨道。

汤掌科语塞半晌,有点心态失衡的道:“诡辩!不过是名家白马非马之流的诡辩!”

之前他自以为占尽了所有的道理,至少要让李佑稍稍顾此失彼,谁知这李佑轻飘飘说出一个免费赠送,就将他的道理都堵死了。再如此说下去,简直就像是个笑话。

诡辩不诡辩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李佑抛开汤掌科,又对天子奏道:“臣自行支付屋舍、工匠、笔墨、纸张、杂差等费用,待到印成后愿分文不取,尽数赠送与各衙门和百姓,其中并不涉及报纸买卖,请陛下明察!”

景和天子听到李佑列出了一串开销,唯独没有“活字”一项,暗暗腹诽几句,你以为朕不知道皇姐把经厂铜活字借出去后转给你使用了吗?

不过该装糊涂还得装,天子裁决道:“此事目前分辨不清,那便先观其后效,不必以此入罪,常言道摸着石头过河,让李大人试行一阵子再议。若可教化人心,当为善行!”

汤掌科无可奈何,当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自己弹劾李佑,本该是很严肃的事情,却成了笑话一般。

其实这个过程叫观众们有点失望,因为实在太轻描淡写了。不知道原因是李佑水准太高,还是汤掌科战斗力太差。

本该是李佑遇到个天大难题,然后费尽心力战胜敌人才是正经剧情。然而实在出人意料的轻松,李佑轻松的击败了汤掌科挑衅,汤掌科轻松地输掉了与李佑面对面的战斗。

轻松不要紧,结果浮光掠影之下两边都没有暴露出底细,看戏的人没有任何收获。既不清楚汤掌科弹劾李佑的深层因素,也没看出李佑办报纸的不简单内情是什么。

此时还有人想,是否该出列弹劾李佑居心叵测、妄图操纵舆情?不过终究忍住了。如今报纸八字没一撇,这样弹劾就是空对空,不会有什么用,天子都说了先观察效果再议。

不过李佑的诡辩,仿佛给很多人心里打开了一扇窗户,尤其是那些家境富裕的大臣——原来免费印报纸不叫经商,那是不是也可以出资办一份?

有钱就多印,没钱就少印,免费发出去为自己扬名也不错,以李佑的聪明才智研究出来的办法,总是错不了的。

也有比较穷困的大臣想道,自己虽然办不起报纸,但可以找同道中人合办……

第614章 此错非彼错

眼下这文华殿里,如果说别人是外行看热闹,那么袁阁老足以称得上是内行看门道。

他本就已经因为铜活字的事情而有所怀疑,如今在一旁老眼旁观,又看到天子对李佑办报的态度,心里便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

李佑看似胆大妄为肆无忌惮的开设报坊,背后八成有天子直接或者间接授意。估计天子也是以此做试验,看看效果究竟如何,不然天子为何会说出“让李佑试行以观后效”的意思。

议事完毕,群臣按着级别从文华殿鱼贯而出,然后又是三三两两散去。李佑出了殿门,望见袁阁老已经走到了数丈之外,连忙追上几步,并高声招呼道:“袁公留步!”

袁阁老虽然听到了李佑叫声,但充耳不闻,反而加快脚步,矫捷的窜进了内阁之门。

开玩笑,这时候能与李佑接触么?那李佑今天莫名其妙的放了尤和一马,大概已经有很多人做出猜测了,或者猜测他袁立德与李佑做出了交易,或者猜测他袁立德向李佑服软。如果此时与李佑夹缠不清,看在别人眼中岂不坐实了猜测?

再者,若真被误会与李佑有什么关系和交易,只怕还会为自己招来莫名其妙的压力。谁知首辅和次辅作何想?

李大人只能对着袁阁老背影望而兴叹,无奈的摇头苦笑几声。如今的他进不了内阁院落,那等中枢机要之地,擅自闯入是重罪,足以赔上自己金书铁券。

出了宫,李佑又在六部衙门转了转,这才向城北而去。等到了国子监时,已是午后时分。

报坊招贤的公告依旧道旁张贴,不过昨天的新鲜劲头已经过去,没什么人驻足观看。李佑来到彝伦堂西厢房,问暂驻此地的崔真非:“今日有多少人报名?”

崔真非低头反复确认名单,无奈的答道:“两个。”

果然还远不如昨天,两天算下来只招到了十一个人,李佑对这个结果皱了皱眉。按照预案需要八十人,却只招到十一个,这进度大大的拖后腿,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将草台班子搭起来?

李佑算了算时间,估计二房老丈人金百万快到京城了,到那时自己的重心又该放在银号那边,在此之前报坊必须走上正轨。他目标不但是话语权力,而且还有宣传鼓吹惠昌银号和异地汇兑业务,两者结合,堪称相得益彰。

确实是相得益彰,金融行业很大程度上靠的就是名气和信心,而名气和信心是可以通过舆论来获得的。越早动手,收益越大。

想至此,李佑有点着急,这进度不能再拖了。国子监办报厅可以不着急,慢慢悠悠的筹备,而他却是很急迫的。

必须要以最快速度将障碍都解决掉!李大人又一次下定了决心,嘱咐过崔总编继续守着招人,便向国子监外院的办报厅而去。

在办报厅,李佑发现因为险些去桂林府看山水、所以几日不在国子监露面的尤大人也在这里。

这厮来得好快!李大人感慨道。上午朝议刚刚结束没几个时辰,免去外放之虞的尤副总裁就已经重新现身在国子监了。只怕他担心夜长梦多,又担心复职迟了被扣上心怀怨望的帽子。

李佑没有去找尤和,先去找了另一个办报副总裁孙御史。这次他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没有按照通常的套路,对孙御史很直白的说:“孙大人你放出招人消息,却又不开始,惹得众监生齐齐观望,使得本官这边的招贤进度迟缓。这未免不够厚道了。”

孙御史对李佑心怀不满,公事公办道:“本官奉朝廷之命办报,是为公,并不为李大人办报,此乃私。公私之间,李大人分不清吗?”

不过李佑能跑过来讲出这番话,说明真有效果,看起来着急了,孙御史又暗中想道。

李佑又提出要求道:“那就请孙大人明示暂缓如何?”

“招人势在必行,但时机抉择由本官视情况而定!李大人并非上司,管不到这些罢。”孙御史又一次拒绝道。虽然他故意拖延,起到了妨碍李佑招人的目的,首辅老大人派他前来,就是要干这个的。但与此同时,他也真是想要招一批自己人,只不过要等待时机而已。

当初李佑还管事时,以广撒网广布局的思路,为国子监办报所招了六十个人,打算放到全京城去;而石祭酒接任总裁官后,思路则是“精英”办报,觉得用不到这么多,直接裁了一半人选。

但孙御史作为副总裁上任后,又感到办报厅中的监生都是别人招来的,他这个副总裁缺乏根基,对今后夺权不利。读书人讲究师门,这个道理放到办报厅里,谁招进来的人,就是谁的门人罢。

所以孙御史打算进行扩充,至少再招进一二十人进来,以此充当自己的班底。不得不说,石祭酒和孙御史的想法,都很传统。

“好,好,很好!”李佑终于可以确定,这孙大人同样是块茅坑里的石头,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便扬长而去。从孙御史这里出来,李佑又去了院中另一端尤少卿的房中。

却说尤少卿见到李佑笑容满面的走进来,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丝丝因为险死还生产生的畏惧感。就是这个人,不动声色之间就差点把自己打发到万里之外的边荒。

除此之外,尤少卿的心情可以说极其复杂,很不是滋味。起初就是李佑既挖坑又埋人,害他距离被外放到桂林府仅有一步之遥,但今天上午的紧急时刻,却又是李佑突然主动示好,把外放险情排除了。这形势忽上忽下的,叫他直到眼下仍然心有余悸。

而且尤少卿并未因为事情过去而安心,还有许多说不出来的担忧。扪心自问事情真能算是过去了吗?

只怕未必,李佑今日朝议上的举动太莫名其妙了,不知又打着什么主意,得不到解释之前,尤少卿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李佑平白无故的出面保住他,定有后手。

对此他也是隐隐有所猜测的,莫非李佑想通过这种恩威并施的手段让他屈服,将自己拉到他那边去,然后从中获利?

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尤和饱读圣贤书,深受袁阁老大恩,操行挂嘴边,节义在心头,绝非没有立场的人,怎能屈服于一点小小的磨难!

却见那李大人的笑容和外面的初春阳光一样温煦,见过礼后,关怀的问候道:“尤大人受惊了,罪过罪过。”

心里有阴影的尤少卿还了礼,尽可能面色如常的寒暄。说过几句后,李佑长长叹道,“这次袁阁老为了保住尤大人,真是费心了。”

这是什么意思?听到李佑忽然提起袁阁老,尤少卿心中警钟长鸣,登时将提防心提到最高级别。

不过他也很奇怪,大人物力保门生故旧,乃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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