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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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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荀尚书不能不考虑属下的怨念和情绪。如果李佑是对头那边的,事情反而简单了,直接上本去弹劾李佑就是。可是李佑勉强算是同党这边,又是卢阁老的门人,去弹劾李佑只怕要惹外人看笑话。

还是要找个机会,与卢阁老、杨阁老谈谈,然后再与李佑谈谈,荀尚书想道。

十月初六,是三六九朝会之日。

承天门外有东西向御道一条,两端各有一门,西端的名曰“长安右门”,东端的名曰“长安左门”。百官入宫上朝,必先从这两门入皇城,然后才能进宫。

长安右门比长安左门略微知名,有个原因就是在长安右门外设有登闻鼓,是天下百姓伸冤的最后希望。

十月初六这天清晨,朝参官从各自宅院冒着寒气出来,渐渐汇聚向长安右门与长安左门。两门各自有值守官员拿着名录,朝参官便在此签到,没有签注名录的,等于没来。

一时间长安右门下面熙熙攘攘,官员们彼此打招呼之声不绝于耳,正在此刻,忽然有沉闷的鼓声响起,打扰到了朝参官员们的寒暄。

过去在这种时候从未听到过鼓声,众人齐齐一愣,随即有人料到,这是旁边的登闻鼓响了!

第503章 李氏风格的诡谋

国朝登闻鼓设立于太祖年间,其目的是给遇到冤情走投无路的百姓一个上达天听机会,一般的事情是不受理的。

之后登闻鼓渐渐流于形式,险些遭到废弃。不过因为这是祖宗之制,又是个朝廷门面,所以也就勉强在长安右门外留了这个景。

高宗皇帝中兴时,有段时间莫名其妙的亲民,极其重视登闻鼓,亲自出马受理案件。结果惹了一堆口角斗殴、丢失牛羊之类的针头线脑破事,搞得他焦头烂额、烦恼不堪。

于是高宗皇帝又重申,关系军国大事或者奇冤惨情无门可告的才许敲登闻鼓,否则处以杖刑,并将受理登闻鼓的事情迫不及待的还给了大臣。

至今登闻鼓这里,每天都有轮值御史和锦衣卫军士,不过充当摆设时候居多,据说是天下清平,没那么多惨绝人寰的冤案。实际上有过许多小心翼翼的百姓到这打听,得知告御状万一告不准还得挨杖刑,便被吓退。

然而景和九年十月初六的清晨,百官涌进长安右门上朝的时候,登闻鼓却响了。准备从长安右门入皇城的官员们顿感稀奇,停住了向前脚步,转身朝着登闻鼓那边围观。

已经进了门的,听到古鼓声,忍不住站在门洞里伸长脖子张望。毕竟登闻鼓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响过了,谁都想一探究竟。

轮值的御史大概要上朝,还没有到登闻鼓这里当班,因而只有几个锦衣卫军士把守着。路过上朝的官员去看热闹时,只见闲极无聊的锦衣卫军士围着那击鼓的苦主,兴高采烈的盘问他姓甚名甚年龄性别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在这秋冬之交的寒冷清晨,击鼓苦主被七嘴八舌问的满头热汗。紧张的下意识转身张望,却又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圈冠带齐全的官员,高矮胖瘦老少品级各异。

虽然在京师,官老爷不是满街走也是多如狗了,但上百道官老爷的目光齐齐注视过来,对普通平民而言,这压力忒大了……

映入一干官员眼中的苦主,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是个十八九岁小娘子,虽然捂得严严实实,但能看出几分秀丽姣好;小的是个才五六岁的男娃,紧紧拉着小娘子的衣襟。

一个弱女子和一个稚童鼓着勇气来击鼓鸣冤,还是挺招人同情可怜的。

当即有个官员出群道:“本官湖广道监察御史何某,今日当班的张御史已经在前面进宫,本官为他同道,便代为询问。不知两位有何冤情陈述?可速速道来。”

那秀丽弱女子嗫喏惶恐,孩童却是胆大,开口道:“我要告那巡城都御使李佑!他徇私枉法抓了我爹爹!”

原来是父亲被抓进大牢了,可怜的娃。

近来李佑在朝中是极有名气的人物,虽然他已经从朝堂上消失了一段时间,但廷推、大谏议和廷审的影响仍未消散。这孩童张口就是告李大人徇私枉法,立刻让围观官员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出来问话的何御史忍不住在心里叫了一声“苦也”,后悔不该出这个头。李佑的难缠,满朝皆知,自己接这个烫手山芋,真是鬼迷心窍了。

但他转眼一想,轮值登闻鼓御史的活计,也就是问过合不合规矩,然后收下词状,命令当值的锦衣卫军士将苦主送到都察院。又不是亲自审理,所以有什么可愁的,一切按照程序来便是。

于是喝问道:“登闻鼓非有大事不得动用,非状告无门不会受理!你等可有奇冤不得辨明?若仅是平常事,可赴有司衙门,念你等妇孺无知,免去杖刑!”

依旧是那孩童回答,口齿清晰,令人暗暗称奇。“李佑无凭无据捉我父亲,并严刑拷打,至今尚在监中不得发落。我姨娘领着我去顺天府告,府衙不受理,去都察院告过,也不受理。敢问老爷,还可去哪里?”

听起来那李大人很有一手遮天的样子,若都属实,还真是状告无门,众人不由得想道。

此时值登闻鼓的锦衣卫军士走到何御史身边,抱拳问道:“如何是好,还请这位御史老爷示下。”

何御史吩咐道:“上朝之时立刻要至,本官无暇细问,苦主连带词状由你等按制立刻护送至都察院,不得有误!”

那孩童又叫起来:“不去都察院!听说那李佑就是都察院的官儿,去了都察院也是互相包庇!为救爹爹,我宁肯守在这里等待能管的老爷!”

围观的官员顿时十分惊异,好聪明的小孩子,这次说不得要成就一起孝子救父的佳话!

大明风气普遍欣赏神童,孝行又是当今最普世的价值观,这小孩貌似有两者合一的样子,不禁令人激赏,绝好的可爱正面典型哪。

话说李大人虽然在都察院坐衙时间不长,前后只有二十天功夫。但也就在这段时间里,他发起了轰轰烈烈的大谏议,率领御史午门进谏,是近年来天下太平时期少有的言官大动静。

而且是比较成功的大动作,既叫太后退让,又没有让参与御史受到伤害,不用付出什么代价便捞足了政治资本,可谓全部名利双收。所以李大人在相对年轻的御史群体心中,还是有人气基础的。

人群中有人高声道:“此童言之有理,你们都察院事事要别人避嫌,今次被告的李佑算是都察院官,也是刚在都察院坐过衙的!故而你们都察院也得避嫌,不然何以服人!法司又不只你们都察院一家,该送去刑部审理!”

何御史便挥了挥手,又对锦衣卫军士吩咐道:“那便将词状与苦主一起送往刑部待堪,不得有误!”

长安右门外的这件小插曲,成了今日群臣在朝参途中的最好谈资,从长安右门一直议论到了午门。

与此同时,李大人还在坐着暖洋洋的四抬大轿,沿着皇城外夹道兜圈子。

在这朝参之日,被免朝参的李大人奉敕巡城,起初还有些被迫离开朝堂的芥蒂,但如今随着天气渐渐寒冷,李大人对此也想得开了。

朝臣上朝,要在冬日最冷的清晨,顶着猎猎寒风站在皇极门下,还得维持庄严肃穆的仪范,那简直是活受罪。

而他李佑则可以乘坐放置炭火盆的暖轿,前呼后拥悠哉悠哉的绕皇城一周,而且没有礼仪拘束,比上朝要舒坦的多。难怪有人表示过很羡慕他被免朝参。

两个时辰后巡视完毕,李佑回到衙署,刚刚坐定喝了几口热茶,便听到禀报说,有好几位老爷派来的差役急着来传话。

他心中不由得大惊,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居然这么多人来递话。

传进来后,那些传话差役的言辞却如出一辙,“今日上朝之前,有弱女子与幼童两人击登闻鼓,状告你徇私枉法,仗势捉拿无辜、滥施刑罚,现如今已经被移交到刑部审理了!”

李佑愣了片刻,真有一种“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感觉,其实自己也没干什么啊。

到目前为止,只主动抓过当面羞辱自己的吕尚志教训一番而已,这点小事怎么就上了登闻鼓?还被正经八百的移送审理,简直莫名其妙,这还是大明的天下么!

忽然又发现了不妙之处,这事居然移送到了刑部!最近他和刑部为了京城案件审理权,可是有些纠结的!想至此,李大人连忙派出人情熟惯的人去刑部打探消息。

一个时辰后,那人回报道:“势头委实不妙!那刑部群情愤激,上下杀气腾腾,十三司郎中齐齐向部里堂官请愿,要十三司会审今日登闻鼓之案!”

李佑无语,这回到底怎么赶了巧,落到刑部手里了?说实话,李大人仗势骄矜的性子时不时就能冒个头,此前看待刑部确实有些轻慢。

六部之中,他有六部之首的吏部撑腰,与靠前的兵部和礼部关系都不错,又加上他出身于内阁分票中书,现在挂了强势的都察院官衔,所以对六部中地位倒数第二的刑部,未免就轻视了几分。

朝廷中很多得势官员都有个心照不宣念头,李佑也不例外。那刑部是以律法管百姓黎民的,管得了他这样的官员么?平民百姓或许因为案子要求到刑部,他这样的官员有事可以直接上达天听,有什么需要求到刑部的?

李佑越想越不对头,这是有人在背后使坏罢。他又追问去打探消息的人:“案子到底是什么细情?”

那人详细答道:“去敲登闻鼓的人是吕尚志的小妾和儿子,他的正妻前年已经病故了。此前几日,这两人先后去过顺天府、都察院状告大人你,但都没有准告,甚至都被赶了出来。而今天便去敲了登闻鼓,因为占了状告无门这一条,所以被路过的上朝官员受理了,又因群议都察院该避嫌,所以移送刑部。”

阴谋,绝对是阴谋!李佑在心里想道。

其一,那吕家人都死绝了吗?只派出这弱女和孩童出面状告他李佑,还选在上朝时间,显然是故意为之!以弱势求同情取大义!

其二,顺天府和都察院都不准状,还将这所谓苦主赶出来,导致了去敲登闻鼓,也绝对是有心人安排的!

其三,案子因为官员群议,一反常态送到刑部,而且是最近正对他不满的刑部,要说是巧合他才不信!

李佑忽然还有种感觉,这个阴谋一环套一环又出其不意,而且处处占理让人无可挑剔,很具有他李氏的诡异风格,仿佛是另一个“李佑”对付自己似的……

第504章 你确实是个混蛋

面对被别人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李佑一整天都在衙署中苦思破解之道。

幕后这个不现形的有心人,可以调动顺天府和都察院的某股势力制造出畏惧他李佑不收状子,并情势推向登闻鼓,那权力显然是极大的。能到这个程度又与吕家有关系的人物,简直呼之欲出了。

这起登闻鼓事件,从头到尾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自圆其说的证据链,当然也是那个背后黑手自导自演的、封闭的内循环。最后要引出的结果就是让对他李佑充满敌意的刑部来审理此事,再通过这道合法合理的程序为依据,达到整治他李佑的目的。

对方导演出的情节让别人看去,是很有理的,在舆论上站住了脚。正所谓有理行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现在他李佑就成了没理的那个。或者说没理不是关键,但对方比他权势更大,还制造出了“理”,这才是关键。

这事在阁老大学士级别有心人的操纵下,发酵出来会产生什么后果?根据大明律,他或许将因为滥用职权、徇私枉法的理由,被降调到一个闲官位置上去……

如果上述情况真的发生了,不明真相的百姓大概要称颂朝廷圣明,千百年后,也许会被当做景和朝法制严明的案例写进文章里,并配上一句“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但景和九年京师的官员们听到这个如果,只会觉得也太荒谬了——区区两个妇孺,去敲了一次登闻鼓,然后风头强盛、所向无敌的李大人就被拉下马了?这合法但不合理!

不过荒谬不代表奇怪,庙堂之上的荒谬事情还少么,所以也不值得匪夷所思。更何况李大人被处罚,那是严格依照大明律办的,写进青史也无可指摘。

想得越深,李佑越发感慨连连,做出这起事情的人简直就是赤裸裸抄袭他的思路!

他会造势、善借势不假,若一旦更有权势的人拉下脸皮学他的行事风格,只怕造势效果更强烈,这点很值得忧虑哪。一个大学士可调用的资源,那不知是他的多少倍。

崔师爷听说了登闻鼓之事,忧心忡忡的到东主堂上问道:“要不要先将吕姓人犯放了去?”

“如今放了有何用?反而显得心虚,且先继续关押!”李大人态度十分强硬。

说起来,也是他大意了,但本意想法是静观其变,等着吕家上门见招拆招。但这几天那吕家对吕尚志不闻不问,他就该起疑。吕尚志好歹也是长房嫡子,没有任由他被关在大牢里的道理。

按理来说,吕家想救人有两种路子。第一种是走下层路线,托关系找到他求个人情,说些软话,掏些好处;第二种是走上层路线,寻找自家靠山,再通过卢阁老向他打招呼放人。

结果吕家毫无动静,本该值得深思,可惜李佑这些日子注意力都放在刑部与五个下属兵马司上,没有精力分心去多想吕家。

最后李大人长叹一声,虽然有了主意,但又他娘的要去求长公主了。放眼整个京师,他所相熟的人中,只有归德千岁可以帮上忙。

趁着天还亮,李大人轻装简从,匆匆出了衙署,前往皇城之东归德驸马宅邸,去拜访“好友”林驸马。

恰好林驸马正在,两人只得坐于书房,心照不宣的大眼对小眼,默默无言。自然有人去通知归德长公主,但时间过得实在很慢很慢,不知多久,才听到消息说长公主进府了。

又等片刻,归德千岁笑意嫣然的进了书房,熟门熟路的与李佑入了里间,林驸马继续在外面看书。

长公主很没形象的歪在榻里,玉臂架在扶手上,手背支住了脸颊,嘴里打趣道:“真乃稀客也,你主动来寻我的次数,屈指可数罢。”

“近日繁忙的很,你不也没什么功夫会客么,来得多了徒惹人嫌疑。”

归德千岁今日心情不错,主动问起道:“若不求到我还是不会上门罢?今天在宫里听别人说起登闻鼓的事,你定是为此而来的。莫非是打算托我向皇上递话,请皇上驳回刑部十三司会审的奏请?那不是不可以。”

李大人义字当头道:“这倒不必!圣上实在没有道理驳回,只怕要招惹大臣非议,为人君所不取也!本官求人,从来不让人办为难的事!”

照这个法子,就相当于以君权强压,若被人利用,很容易引起反弹,闹出风波。到了那个地步,他李佑就被贴上了天子幸臣标签。或许这是归德长公主希望看到的,但他李佑须得把握住自己。

听到情夫胸有成竹的不吃这套,归德长公主心里便知道,这厮肯定又有什么诡计在酝酿。不过如此也算放下心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她偏不问李佑计将安出,却另行问道:“你扣着那个姓吕的不放,有何意图?我只觉得这里面很有说道。若平常状况,不至于如此拖拖拉拉。”

李佑含糊道:“那只是为了敲点银子。”

长公主轻哼一声,“别人的目的或许是为了捞一笔,就如绑架人质勒索赎金一般。但我晓得你不是这般肤浅的人,更不会在新官上任时候犯这个自毁名声的错,所以你究竟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与我一起参详参详。”

对于情夫在经济事务上的“天赋”,归德长公主是知之最深的,她从来没在别人身上见到过类似的“才华”。虽然不清楚情夫想干什么,但千岁殿下却明白一点,能让情夫无利不起早的事情,肯定不同凡响。

想想也知道,若单纯是赚钱的事情,只需让他那个第三房小妾去操持就是,何须他自己大动干戈。

李佑只得答道:“听说他家有个账局,本钱几十万两,专做出贷收利生意,我打算用它作担保。”

归德千岁集中精神追问道:“然后?”

“然后……让他们家账局作担保,悄悄开个银号。不然新店开张,没人敢来做生意,所以要找吕家账局这样的老字号担保。”

银号?就是存银收息开票的银铺之类?“你这银号,有什么特殊之处?”

“吸收点股子,扩大以下实力,然后让我那二房老丈人在扬州也开一间银号。最终实现南北联动,异地兑支。”

异地兑支?归德长公主不愧是心思聪明的人物,立刻抓住了要点。

李佑略略解释道:“可类比于前唐之飞钱,若你熟读史书,应当读到过。若想南下,根本不必携带大批银两,只需在京师存银取票,到了扬州凭票取银,不知省了多少心。而银号则要收取一些费用。”

长公主蹙眉沉思,她有直觉,这其中具备极其深刻重大的意义。

“当然,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生意做长了,一是可以慢慢扩至天下各地;二是本银号开出的银票其实不用再兑现,可以直接在天下当现银使用,走遍四海只需携带轻便银票!”

“可以与官府合作。今后各地税银不必辛辛苦苦、千里迢迢的解送京师,通过银号异地兑支,即可轻易实现税银在京师入库。只要有官府在,银号就不愁没生意做,甚为两便也!”

“还有,存银足够时也可以贷出若干,赚取利息钱。尤其在江南这些工场遍地、海商众多的地方,对银子所需极其旺盛,因为这两行都是需要很多银子为本钱,只靠自己慢慢积攒未必能抓住商机。而银号通过出贷银子,不但收取利息,还可掌控大批工场、海商及相关税银……”

听着李佑对前景的描述,归德千岁仿佛感到视野猛然开阔,发现了更加广大的新天地。跟这个比起来,苦心经营的盐业就像是孩童的玩具!

想起全国银号连锁的前景,掌握天文数字现银所带来的权力,海水般的银子流动……归德长公主秀目异彩连连,两抹潮红浮现于脸颊,感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呼吸也渐渐的急促起来。

她居然产生了莫名的兴奋,主动而亲密的贴住了李佑,微微喘着气说:“快,为我宽衣。”

美人情动求欢,煞是诱人,求人救命的李佑也不由得兴致盎然,服务热情周到,待会儿还得请她办几件事去。顿时两人你贪我爱的滚在榻上,熟练地开始亲吻抚摸。

“等等!”一双裸露的白臂忽然伸出来推住李佑胸膛,白臂的女主人质疑道:“这样的事情,你居然不早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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