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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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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越往上走,困难越大。

接到圣旨,需要上谢恩疏,李佑便提笔写草稿。边写边感慨道,万事不如求己,关键时刻还是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似乎满朝上下都淡忘了一件事……

忽然有家奴来传信,李佑接过来阅览,其内容是“临行在即,请于今夜一晤”。

没有署名,但李佑却知道是谁,看了看日色,已经将近黄昏了。他先回家去,换了便装,又轻车简从悄悄出门向西安门外一处小宅院而去。

这处宅院地处一条幽静的巷子里,到了门前,李佑确定周围无熟人后,便直接坐轿进了大门。随即被引到侧院花厅,自有好茶好水招待着。

没过多久,主人家踱步进来,李佑起身拱手见礼道:“见过侯爷。”

那人还礼道:“无须多礼,李大人请坐。”

这被李佑称为侯爷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后的胞兄新宁侯钱泰。

钱侯爷也落了座,将下人都赶出去,与李佑说道:“过几日我便要去南京,李大人不要忘了所托之事。”

李佑笑了笑,“在下也有最后一件事须得侯爷出力,彼此换过即可。”

话说八月二十八日时,正值钱太后连发中旨,群臣大哗的时候,新宁侯进宫向太后谏言不要与朝臣作对,却被钱太后愤然拿奏章砸。

新宁侯与弟弟钱安不同,很识时务,知道钱家(不管是哪个姓钱的)若彻底激怒了朝臣,早晚有倒霉时候,特别是钱太后马上退养了,处置不好后患无穷。

当时钱侯爷出了宫后,便亲自屈尊悄悄找关键人物李佑谈判,其后又居间与太后说情。

新宁侯的本意是息事宁人,结果李佑立刻策划了一揽子方案,使人欲罢不能。最后两边条件各自如下:

李佑须得争取魏国公的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提督巡捕五营任命通过;新宁侯要出任南京协同守备;审案不得追究魏国公。

而钱太后则要照着李佑设计行事,配合李佑刷名望;保留李佑检校右佥都御使官衔,适当时候恢复五城提督职位。

到目前为止,交易进行的很顺利,基本各取所得。但都还差最后一个条件达成,新宁侯今天与李佑会见,便是为此。

李佑确认道:“侯爷真打算久居南京么?”

钱侯爷答道:“明人不说暗话,太后放权退养,可以说我即将面临失势。还留在京城这是非之地作甚,远离是非才是明哲保身的上策,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卷入漩涡。再说我本南人,临老也想回江南。”

南京守备、协同守备按惯例都是由公侯伯出任,新宁侯去蹭个协同守备位置,勉强也说的过去。

客观的说,李佑也认为新宁侯的选择很明智,躲在南京比在京师逍遥的多,再说当协同守备也是混资历,说不定哪天也可以上殿参议了。

“好!本官便写信给金家,侯爷自可捎带过去。”李佑点头道。

原来新宁侯得到了金百万赠送的五万引窝本,欣喜归欣喜,但却也有烦恼。

以他的身份,出面经营盐业不方便,而且如此大的生意用亲属又不放心。首先,亲戚中没人对南方盐业熟悉;其次,他这窝本得来不是特别合法,被亲属侵吞银两也不好说理。

偶然听说了盐业有租窝本的事情,钱侯爷便起了心思。想要继续与熟门熟路的金百万合作,让金百万租回这些窝本,每年收取固定租金,这样省心省力又不担心赔本收不上银子。

但这个中间人,则要靠李佑牵线,当然作为报答,临走之前新宁侯也会帮李佑促成一件事。这是他们之间本次交易的最后一项内容。

第494章 桃李无言下自成蹊

李佑与新宁侯之间,之前从无交情,也没有任何共同点,现在只是交易关系。谈完了交易,两人几乎无话可说,李佑便告辞了。

回到家中,却见归德驸马府遣人在门房守候,又是传唤他。李佑推辞道:“烦请回报,本官有恙在身,不能成行。”

原来少府所辖事情,很多都是与内监衙门相重合,需要从内监衙门移交过来,对此内监颇有怨言。归德长公主这几日主要精力便放在这上面了,涉及到内监事务,除了她亲自出马一处一处解决,别无它法。

今天她在得闲时听到九日朝议的结果,小小吃了一惊。李佑能够复职在她意料之中,也算得不到“左”字头的补偿,她实在无法劝服袁阁老去支持李佑转为检校左佥都御使。

但是这个“免朝参”却非她所料,没想到袁阁老居然巧妙的借用朝中情势,将李佑排斥到朝堂之外。

长公主认识到这是自己最近精力不足,对朝政关注少了些,所以出现失误导致情夫利益受损。所以又想请李佑过来,打算安抚他一番。

但听到回报说李佑自称抱恙,归德千岁也只能一笑了之。她倒是第一次听到李佑找这种拙劣借口,只道情夫这次真是无可奈何,所以只能以闹情绪表达不满,想必过几日就好了。

不过情夫这个样子,不再是诡异近妖,在长公主眼里,总算像个正常点的同龄人了。

却说李佑写的是密奏,不经内阁直接呈送御前。九月十二日,天子看到了李佑的密疏,当场很无语。

十三日又是朝会日,阁臣、翰林在午门外东朝房第一间候朝。等时辰到了,次第出房,却见李佑立在门口。

这是他履任前最后一次进宫朝参了罢,众人皆想道。又见那李佑状甚恭敬的对袁阁老拱手为礼道:“君之惠,在下无以为报!”

袁阁老冷哼一声,没有理睬,直接向午门而去。如果不出意外,今日天子将在朝议上吹风,让他进位为次辅。所以实在没有必要大失身份的与李佑在这里计较。

大朝会结束后在文华殿中例行小朝议,群臣行礼后,锦衣卫官正要喊“有事进奏,无事散去”。

却听到景和天子先开了口下旨道:“内阁拟旨,朕要赐右检校佥都御使、提督五城兵马指挥司李佑四人抬舆,并赐曲柄青罗伞盖一顶,以壮其巡城观瞻。”

还没有将精神集中起来的廷臣齐齐大吃一惊,这又是哪一出?

抬辇也就罢了,天子怎么忽然想起赐给李佑伞盖?这里面有什么深意?要知道,京官与地方官不同,任何官员在京城出行仪仗都没有伞盖,宰辅公侯亦不例外。

那李佑前天才被阁臣集体奏准,免了朝参,今日天子怎的又要赐李佑这些恩荣抬举他?

当即有掌道御史站出来,叩首谏道:“恩赏皆出于上,本不该由人臣所议!但追古鉴今,恩赏万万不可过滥!李佑新近并无大功,何能得此殊恩,叩请陛下收回旨意!”

景和天子却把一封奏疏交与侍班中书,谕示道:“念!”

侍班中书接过来后,朗声读道:“臣李佑以肝胆热血为官,不敢有惜身之念。于今见疑于朝廷,放逐于庙堂之外,顿成笑柄,京师之大无以自处。故欲效景和八年二月廷杖故事,自请外放,替朝廷牧民一方,或可聊慰生平之志。”

这本奏疏写的简单,殿中群臣立刻就听出来了,这是李佑自请外放奏疏。其中含义还没有细想,但有一句话先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便是“故欲效景和八年二月廷杖故事”这句。

此句本身无问题,但是插在奏疏里显得很突兀,所以才引人注意。李佑写这么一句,绝不是无的放矢。

廷臣们略略回忆了一下,李佑在景和八年二月挨本朝第一廷杖的事情,聪明的人当即恍然大悟!

李佑在挨廷杖之前,可是在太后面前喊出了请天子亲政的呼声,号称为首倡天子亲政之人!这可是个很有象征性的人和事!

以国朝政治传统,一人得道必须鸡犬升天。一方面,身边鸡犬毕竟亲近放心;另一方面,即使不想鸡犬升天的,也得做出鸡犬升天的样子给别人看。如果身边鸡犬都不能升天,那谁还给你效力?

所以在官场上,东宫职位才会备受青睐,一旦东宫登大宝,那便坐拥潜邸从龙之功。

李大人虽然不是景和天子的潜邸旧人,但作为在朝堂上第一个公开喊出请天子亲政的臣子并被贬谪,这个分量在当时公认与从龙差不多。

上面这些内容,不会写在任何制度里,但却是牢牢存在人心中的。

桃李无言下自成蹊,作为具有如此意义的政治象征,天子亲政后第四天,没有任何表示也就罢了,居然听了阁臣之言,在毫无过错的情况下将他打发出朝堂,这就未免……

这要让天下人怎么看?

对错不论,从政治角度看,确实就是一件蠢事。难怪今日天子脸色不甚好看,大概是觉得自己遭到阁臣忽悠,干了一件蠢事的原因。

五个大学士不由得面面相觑,前几天他们居然忘记了这点。本来轻松如意的袁阁老神情也微微有变化,这不会影响到他的前程罢,应该不会……

首倡天子亲政之功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印记深刻的大事情,可以当做一个人的终生标记。可是李佑身上惊天动地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首倡天子亲政的事反而被冲淡到大家快忘了……

奏请天子收回赏赐的御史也十分尴尬,跪地进退两难。

景和天子皱眉扫视,想起李佑这个年纪最相近的同龄人,几次相处觉得此人果断机敏、条理清晰、敢作敢当。再看殿中,对比之下真是一群老糊涂!便挥挥手道:“此乃追赏李佑昔年首议之功,嘉奖忠臣节义,无须再言。”

群臣便又纷纷想道,天子手段有长进,这次施恩收取人心真有几分纯熟老练味道了。

换做一般官员,听到五位阁老一致奏请将自己排斥出朝堂,必然是满怀怨望,愤恨不已;但他在这时突然又得知天恩浩荡,那还不得百感交集,恨不能肝脑涂地以报君恩!

但李佑将会怎么想,群臣如今都不敢说自己可以猜得出。不过同时又对李佑产生些许羡慕,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羡慕的是,这说明李佑在天子心中有一定位置的。不然天恩没有那么廉价,这既是给别人看的,也是给李佑自己看的,让李佑安心去镇守地面,不要心怀怨愤。

若说天子年少不更事,那也至少说明天子身边有人力捧李佑,天子受了影响,近乎简在帝心也。

可是天子身边近臣与李佑关系都不大好,听说那帮人在南巡到扬州时被李佑挨个羞辱打脸,大部分朝臣心底对此还是喜闻乐见的。想来想去,很多人都猜测起一个人,归德长公主……

第二羡慕的是,今后李佑出行时能够张罗打伞的威风,在京城堪为皇家之外的独一号了……

忽然此时又有给事中站出来,大声奏道:“臣弹劾文华殿大学士袁立德排挤他人,以私心离间君臣!”

景和天子正要说什么,忽然殿外有内监进来,认得是慈圣宫那边的。如今天子刚刚亲政数日,很多事情尚未完全交割完毕,所以钱太后要等到彻底结清了才可以退养。

这个内监带来了钱太后的口谕:“袁立德私心太重,行事多以一己偏好,不宜重用为次辅,武英殿大学士彭春时年高望重,可以补为建极殿大学士次辅。自今日起,哀家不再理政事,一切皇上自可做主,亦望群臣尽心辅弼。”

整个文华殿中登时充满了窃窃私语。太后摆明了讲,此乃她临退前的最后一诏,所以分量不轻,天子出于孝道和惯例,应该要接受。

但是这个诏书却提了彭阁老为次辅……群臣又想起了大谏议时,彭阁老被怀疑与太后有勾结的事情,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

太后的谕示很明显。这个时候说袁阁老私心重,显然指的是袁阁老排挤李佑的事情。

李佑在太后眼里是什么角色,大家都清楚,太后为了提拔彭阁老,居然不惜站在李佑这边贬低袁阁老。到了这个程度,要说彭阁老与太后没有勾结,谁也不能相信。

彭阁老惊讶的老脸都变形了,他的行情一直走低,对次辅之位没报多大希望,谁能想到太后凭空忽然出了这么一道旨意?这下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袁阁老更是愤怒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谁能告诉他,这是为什么?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排挤李佑难道做错了不成?当日全部阁臣都同意的!

天子看了看彭春时,又看了看袁立德,对传旨内监道:“谨受母后之命。”

听到这句,群臣不由得暗暗惊呼,这庙堂之上当真诡异莫测,今天又是一出让人云山雾罩、不容易看懂的大戏。

只有一点很明白,这袁阁老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他排斥李佑,结果又因为这个成了把柄,导致轻易丧失次辅宝座。

看来这李佑确实邪门,桃李无言下自成蹊,人不在此,也能引发大事端。

第495章 开衙建署

君无戏言,刚刚下发两天的诏旨没有收回的道理,那样也太过于儿戏了。所以景和天子只能重新再下一道诏旨,赐予李佑若干恩典作为补偿,抵消前一个诏旨带来的负面影响。

但在景和天子心中,已经将诱使他摆乌龙的一干老臣特别是袁阁老抱怨起来,他们这也真是无事生非!

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刚刚亲政没几天便将类似于东宫旧人角色的大臣排挤掉,这样的天子只怕是个不可靠的政治低能罢。就算施展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之类的权术,也不能选在这个时间段。

中极殿大学士徐首辅步出文华殿,望着九月艳阳天,倍感苦逼的长叹一声。

当初许道宏任次辅就已经够强势了,幸亏还有彭春时的辅助;这回次辅换成了也不是省油灯的老资格大学士彭春时,而且还是知根知底更加危险,谁又能再辅助他?

他与彭春时以前虽然因为地位与实力的错位偶有芥蒂,但总还算过得去,一直是同党。廷鞫龃龉和公开撕破脸且不提,可彭春时居然瞒着他私自交通内宫太后,这更不能令人接受。信任感一旦失去,想要失而复得就难了。

新任建极殿大学士彭春时步出文华殿,望着九月艳阳天,倍感苦逼的长叹一声。

最近他根本没有与太后有过任何接触,但朝中却人人都以为他与太后内外串通得了次辅位置,真乃无妄之灾,浑身是嘴也难说清!

若太后真有权势也就认了,但是如今太后彻底退养深宫,而他被认为勾结一个不问政事的太后能图到什么好处?只怕被人当脑残罢!

文华殿大学士袁立德步出文华殿,望着九月艳阳天,倍感苦逼的长叹一声。

又是原地不动!自从先皇特简,他入阁已经十一年了!八年前就是文华殿大学士,八年后还是文华殿大学士!

景和七年底到八年初,他与彭春时争夺前进位置,最后让徐岳和许道宏占了便宜!今年他常伴帝侧次辅在望,谁料原本无望的彭阁老无耻勾结钱太后,突然咸鱼翻身!

他担心李佑出花招运作卢宽,抱着有备无患、先发制人、宁错杀不放过的念头,欲借有利情势将李佑排挤出朝堂。结果反而成了把柄被人抓住生事,回想起来像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随后有正式诏旨下达,武英殿大学士彭春时进位建极殿大学士,根据廷推结果,以少保、兵部尚书卢宽为武英殿大学士、入直文渊阁,仍加少保衔。其余大学士不变。

至此,景和九年的这次内阁变动到此尘埃落定。

消息传开后,卢老大人以其雄厚年资越过两个末尾大学士直接出任武英殿大学士,并不使人奇怪,也在预料之中。他毕竟是四十五年前的翰林院庶吉士,辈分太高了。

但整个京师官场纷纷表示,对当前这个首辅次辅组合感到很怪异。一般来说,次辅位置常常被视为预备接替首辅的人选,除此之外与普通大学士区别不大。

现在的新组合中,次辅彭阁老比徐首辅还要年长十岁,使人很无语。这彭阁老不惜公然勾结已经无权的太后,也要占着次辅位置,图的是什么?

便有业余政治分析家指出,在本次内阁人事变动中,本来有袁阁老进位次辅、彭阁老援引晏尚书入阁的默契。但是晏尚书被异军突起的李佑打了闷棍,众目睽睽之下败走廷鞫,彭阁老面临一无所得的窘境,只好出手抢了次辅位置展示力量。

还有一种说法,天家如此安排,必然是另有深意。彭阁老年事已高,只怕也当不了两三年次辅。而许阁老丁忧返乡,两三年后便要回朝,到那时恰好重新接替彭阁老的次辅位置,实现平稳过渡。

不然等许次辅丁忧结束后,如何安排复职肯定是个大问题,一不小心又要引起风波动荡。

闲话不提,却说李佑将自己该做的都做完后,在家翘首以待。对于内阁变动的结果,他很满意,但接到颁给自己的新诏书后,心里评价却是大失所望。

诏书内容只是好言好语勉励了一番,并赐给他抬辇和青罗伞盖,以及天子特批了一处紧邻宫城之南的空余地方作为五城提督衙署。

这御赐抬辇、青罗伞盖,看来都是内疚之下的补偿,若是别人,特此殊荣必然感恩戴德,但是李大人对此没什么特殊感觉。

不是李大人不够忠君爱国,委实是他早已有过斗牛服、金书铁券等殊恩了,再多个轿子和伞盖,已经产生不了什么兴奋了。

只是这个天子赏赐给的衙署,还有点实用价值,而且象征意义也很大。紧邻宫城之南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五军都督府和五部(除了刑部)所在,放在后世就是天安门广场上。

若非天子施恩,区区一个正五品的五城提督衙门怎么可能将衙署设在这里。

其实在内心深处,李佑还有一点遗憾,内阁这次大变动的结局,无论是徐彭决裂、还是卢前辈上台、亦或是彭阁老进位次辅,可以说都是他竭力策划促成的。

他对于成功,还是小有自得,但到目前没有几个人知晓这点,更谈不上公论。所以有股锦衣夜行的不爽快感,高超技艺得不到公众欣赏,可惜可惜。

却说如今朝廷的事情与李大人没有关系了,免朝参绝朝请不是开玩笑的。五城提督的职务转了一圈,好像又回到原点,该衙门还是要靠他李佑来开张。

李大人于是又重新开始了与官僚机器打交道的旅程。需要跑吏部划拨吏员,跑户部索要开办银两,跑工部调遣工匠修缮衙署,之后还得跑刑部协调审案流程,跑兵部协调涉及官军的事务……

在与各部打交道之前,李佑决定去天子赐给的衙署视察一下,也好心里有个底。这个地址位于西江米巷以北,通政使司之南,五军都督府之西。

他乘轿进入西江米巷,由西向东快走到五军都督府区域时,发现一条向北的胡同。又转入胡同没走几步,便见到一间略显破败的朱红大门。

大约就是这里了。李佥宪下了轿子,左顾右看,发现在这条不算短的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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