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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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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别处都发扬简单质朴、不扰民、不铺张的接驾风格,唯独扬州城大肆铺张、极尽奢侈,那传扬出去,他李佑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清名岂不全完了?他李佑不是独霸朝纲、无人敢惹的人物,到时候只怕要招惹出无数弹劾章本。

大明的正面典型是什么样子,是正德朝的扬州知府蒋瑶……一个在接待工作中处处不卖皇家面子的知府。

少年人生性多变,如果天子被身边的翰林们忽悠几下,真以为他是劳民伤财邀宠幸进是犯错误的,那就更加不偿失了。

越想李大人越是冷汗直流,他还是要在文官集团讨生活的,罗参政的做法才是正确的做法。

其实罗参政也很郁闷,为何干什么事都要与李佑犯冲突?这次明明他是对的,与李佑根本没有关系,结果也能扯到一起。

趁着李佑发呆时,罗参政鼓足最后的几丝勇气,挥袖道:“道不同不相与谋,贤臣不与谄徒共语,送客!”

气势汹汹而来的李大人黯然败退。不得不承认,他这回太大意了,犯了骄兵必败的错误。

任师爷急了,急忙将手里的已经展开的邸报强行塞给罗参政。方才他正要给罗参政看时,李佑就闯进来了,结果罗参政没有看成。

李佑长吁短叹,正要出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李大人请留步!”

转过头去,却见罗参政和蔼可亲的向他招手,好像方才赶他走人的是另一个。这脸变得,让擅长此道的李大人也叹为观止。

罗大参挤出几丝笑容,“这个,你我同城为官,乃同道中人也。”

李佑糊涂了,前一刻还是道不同不相与谋,一眨眼变成了同城为官的同道中人。果然是道可道,非常道……

任师爷小心解释:“方才从邸报得知,杨抚台向朝廷奏请,要将巡抚衙门移驻扬州……”

府县同城已经三生作恶了,再跑来一个什么都能管、权限极大的封疆大吏,那日子更没法过了!李佑大惊道:“这怎么可以?”

“不错,这怎么可以!”罗参政猛然赞同,心中深情的呼喊道,李大人,你去干掉他罢!

第392章 同舟共济

至于杨抚台为何不愿意在号称“小扬州”的淮安府驻扎,而向朝廷请求移驻,这很好理解,不用说李佑也能想透。

因为今年水灾的警示,为加强治河与保运两个涉及国计民生的大政,朝廷便将杨巡抚的军、民、河、漕四大项事务,夺去了河、漕两项,并升一级设立河漕总督,同样驻在位于黄淮咽喉的淮安府。

之前凤阳巡抚杨大人一直都是江北地区头号大员,可现在又多出一个比巡抚品级更高的总督,还同在一城,这其中滋味实在不好受。

特别是这个总督的职权过去属于凤阳巡抚的,被朝廷剥夺后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还加了一级,怎能不让杨抚台尴尬万分?

简单地说,一山不容二虎,往深里说,被暗贬的杨抚台丢不起那人,留在淮安府面上无光,没脸继续驻下去。

所以杨大人才会向朝廷奏请,要将凤阳巡抚衙门搬离淮安府。放眼江北地区,可以移驻的好地方也只有扬州府了。或者说,比淮安府更繁华富庶的地方,也只有扬州府了。亦或可以说,也只有扬州城这样的繁华富贵之乡可以抚慰杨大人受伤的心灵了。

而且杨抚台理由很充足。他既然不管河道了,便没有必要驻在黄淮运交汇处的淮安府,又因为他还兼任总理粮储差事,驻到扬州距离江南比较近,便于督促江南各府上解漕粮。

李佑远远扫了几眼已经被罗参政放在案上的邸报,这想必是“足本”罢。

杨抚台向朝廷奏请移驻扬州,到目前也只是奏请而已,并不是已经确定的,所以自家衙署里的洁本便没有登载,只有河漕总督任职的消息。结果自己懵懂了,还是那句老话,真是自作自孽啊。

朝廷为何将杨抚台的奏请放在邸报中,小范围明发天下,李佑猜测大概是为了征求有关地方衙门的意见。

要知道,巡抚衙门移驻事关重大,对地方的影响很深,放在二十一世纪就相当于搬迁省会了。朝廷必须谨慎处断,所以要先听听地方风声。

看着罗参政瞬间变为同仇敌忾的表情,李佑也有点感同身受。

不用想都知道,整个扬州官场没有人想让巡抚衙门驻在扬州,参政署理知府不,同知署理知府不想,分巡道不想,盐运使也不想!

巡抚驻在淮安也就罢了,天高皇帝远,但要搬到本地就是另外一回事,土皇帝们谁愿意平白无故增加一个太上皇?

杨抚台固然因为时运不济走了麦城,丧失了部分权力,但依旧是等同于尚书的正二品,依旧是以钦差体制行事的封疆大吏,等级差的太远,现有这些官员中没有一个能够对抗的。

就连那直属朝廷、不归巡抚管辖的盐运司,也照样强烈反对另一个更大的衙门入驻扬州。万一哪天朝廷想抓紧盐事,让钦差体制的巡抚就近监察盐事,那岂不自找罪受?国朝官场不是没有这个先例。

罗参政皱眉道:“老夫将上本奏事。在南直江北地面,我扬州府地偏东南,临近南京,不足于驭全局。中都凤阳,龙兴之处,正适合巡抚衙门驻守!李大人你同署扬州,也是治理一方的人,对此没有异议罢?”

李佑想了想,语气坚定的开口道:“罗大参所言极是,本官附议!”

罗参政脸色很是欣慰,点点头道,“本官去联络盐运司衙门,而李大人你去联络分巡道衙门如何?总而言之,巡抚衙门不能驻在扬州,不然我等都要变成巡抚属吏了,此时务必同舟共济!”

面对共同的强敌,李佑也尽弃前嫌,示好道:“不错,你我务必同舟共济,各尽其能。别人其实都是事务官,只有你我是地方亲民官,更经受不起抚台的威压。”

“如此你我便分头行事,越快越好!”

看罗参政积极主动、条理清晰、充满激情的样子,让李大人很不能适应,暗想这姓罗的向来昏头昏脑、不知所谓的,怎么忽然开了窍?大概面临这个关口,也是真的情急了。

又想道,若巡抚来了后,罗大参上有巡抚,下有他李佑,夹在中间是最难受的一个,所以他不积极谁积极?也好,就让姓罗的先打头阵去。

送走李大人,罗参政若有所思。这李佑在盱眙的时候,与杨抚台打过擂台占过上风,肯定没有畏惧之心,出来打头阵对李大人而言委实不算什么罢。

想来李大人年少得志、盛气凌人、敢说敢做、目中无人、后台强硬,又正当红,乃是打头阵的最佳人选。刚才被他有情有理、有利有节的鼓动半天,李佑应该有所触动、有所行动、有所作为罢?

李佑在路上没有停住思考,继续默默盘算。不管巡抚衙门搬到哪里,统领江北军民的凤阳巡抚仍然是扬州府的上司,出于这种顾虑,一定要谨慎哪。

若表现的太显眼而再次被巡抚大人记恨,有点得不偿失,很不划算。关键在于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若自己单枪匹马的全力以赴为大家谋福利,怎么看也是亏。

反正扬州城里官员这么多,何必太积极?天塌下来先砸高个子,由得罗大参去张罗罢,再不济还有丁运使和耿巡道两个大人物。

罗参政回到屋中,半晌不言不语忧心忡忡。自己根基比起别人实在不硬朗,李佑在朝中有人保,丁运使在朝中也有人保,唯有自己差的太多。

那两人得罪得起杨抚台,即使有顾虑也不是畏惧,而他就要掂几下自己的分量了,只怕经不起杨抚台一根手指头的。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次还是老老实实为李佑摇旗呐喊、鼓劲加油罢。

罗参政又在心里将李佑的恶劣记录回忆一遍,包括他自己在内,李佑与上司的战斗从来是干劲十足,而且似乎没有失过手,有所向披靡的风范。前贤云,术业有专攻哪,李佑在这方面绝对值得信赖的,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打理。

第393章 君子之过

回到同知分署,李佑便暂时将巡抚移驻扬州的事情抛到一旁,让罗大参等人先去头疼罢,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迎驾工程”。

没有比较就看不出差距,本来他并不觉得自己布置的迎驾事务有何特别之处,很是平常的样子。但这次与罗大参相对比后,便发现自己的“迎驾工程”确实过于铺张了,而且不实用,太倾向于玩乐,与这时代的基调不符合。

若真照此做下去,只怕在士林中要落一个奢侈浪费逢迎拍马的名声,而这时代价值观里,都是优容士大夫、苛求天子的。

接待高官可以逾越奢侈,而接待天子就该在所规定的要求外尽力俭朴,因为大家都认为这个“独一人”必须要做天下臣民的道德表率,天然负有教化责任……

让李佑感觉后怕的还有一点,如果沿途各地都不会偏移太多,只有扬州城别具一格的华丽登场,依仗超越各地的雄厚财力堆金砌玉,岂不叫别人侧目?无形中便成了异数和公敌。

想至此,李佑不禁自捶其首,自言自语道:“怎么就丧失理智昏了头?竟然险些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真是不应该。”

大概是由于种种原因而兴奋过度,导致自己陷入了盲动之中不自知罢。

更无奈的是,满衙属官、师爷、吏员居然没有一个人提醒自己。这又是为什么?是畏惧不敢,还是过于迷信自己的正确性?

话说李大人精力充沛,判断力和决断力都很敏锐,临机应变也超出常人。所以屡屡有所斩获,拥有无以复加的自信。

这种心态下他惯于独断专行,成为一个出色的独裁者,在大事上都是自己拿定主意,不大听从他人的不同意见,这像是一面双刃剑。

他的手下们忠心度不成问题,但时间长了,基本都变成只听从命令跑腿打杂分担日常事务的角色,自然别人也就习惯于以跑腿打杂的心境做事。李大人交待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对错是非,不问前因后果,疑难不决的便禀报回去重新待命。

如果李佑是正确的,效率和执行力自然很高,万一他决策失误,那连个纠错机制都没有了,只能说利弊皆有。

不过李佑很享受在正印官位置上独断专行的权力快感,人的秉性大概改不了的。除非他不在正印官位置,改任属官或者其他佐贰堂官。

这年头的一个地方官正印官,那真是可以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至于能力如何、管不管得了是另一回事。有兴趣的话,下一道命令规定百姓不准穿某种样式的衣服都可以。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之类的事情,不是荒唐传说,是一点都不稀奇的现实,李大人如今就坐在这么一个位置上。

权力越大,反作用之下遇到的情况也越复杂,李大人胥吏世家那点经验,只能是正堂官的补充,而不足以全部支撑起来。

话说回来,李佑作为一个之前从未单独执政过的年轻亲民官,先后有石大参打压、有王知府引导、有罗知府制约,表面上都是对他的束缚,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至少保证了他的适应期内能够在正常轨道里运行,不然轻而易举大权在握,牧民一方,无法无天之下,还不知道要走多少错路,奔驰太快了翻车翻船都有可能。

闲话不提,反思归反思,一般情况下用处不大,重要的是如何弥补。所以李佑没觉得自己有必要改进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点失误很正常。他更多想的是,当下如何是好?

果断的急刹车是能够刹住的,毕竟这个工程还没有没开始几天,并不处于中途不上不下的阶段,暂停也就停了。

但声势已经造出去了,前期准备如火如荼的开展,猛然否定掉,这让他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下不了台。到时候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李太守就这么虎头蛇尾半途而废,那威信何在、颜面何存?

李佑将几个师爷都召来,将状况说了说,便问道:“有何良策?”

崔、庄、周、胡四大师爷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他们原先以为,东家招摇铺张、大动土木,绝对是故意的。

根据东家一贯的表现,必定是有什么他们这些平凡人物意料不到的深意,所以也就懒得猜了,等待结果揭晓而已。搞了这半天,原来是神奇东家不再神奇的摆了乌龙……

看着师爷们想说又不敢说,却又个个都是“英明神武的你居然真的犯了如此低级错误”的诡异神情,李佑没好气的挥手道:“算了,我自有主张,速速去将县学庞教谕请过来!”

江都县学的庞教谕与李大人关系不错,还蒙李大人赐了“冷署当春暖,闲官对酒忙”的对联。更何况李大人向县学拨款给钱很大方,过惯清水苦日子的庞教谕那真是一腔忠心只恨不能掏出来给别人看。

听到李太守召唤,庞教谕飞快的来到同知署入见。

及到次日,同知分署点了卯,胥吏各办各差。几个门禁卒子懒洋洋的靠在门洞里,眼光漫无目的的扫视衙前街面。

太阳稍高一些时,衙前突然出现了一批成群结队的年轻人。门禁当即打起精神细看,却见这伙约莫二三十人,个个身穿澜衫,头顶文巾……

却是一大帮秀才,对此把门的门禁有点慌张。根据经验,若秀才扎堆,一般没好事,多半是有了什么不平之事来闹的。

都知道这秀才相公,单个不算什么,一旦成群就可怕了。有些老门禁,更是懂得“破靴阵”典故的,哪个大老爷遇到如此阵仗,都得头疼。

面对成群的秀才,那真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过。

官场有句话,公论乡愿,皆出于学校。读书人掌握舆论权这个局面,具体到县里,进士都出去做官了,举人地位尊贵但人数太少,只有这地方学校的秀才人多势众,能够操纵地方舆论。

当然,舆论这个东西,说重要便重要,说不重要也就那样。运乎之妙,存乎一心,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有个门子飞快的跑向衙门里禀报,其余门禁卒子满面惊恐的注视着秀才们聚集在衙前。心里七上八下,一会儿若这帮秀才冲击衙门,拦还是不拦?

有领头秀才高举一方书帖,大呼道:“晚生求见老父台!”

又有门子上前收下帖子,送入后衙去,其余人便静静等待。

不多时,便听梆子一响,李太守在皂班衙役的前呼后拥下迈出大门,神容威严不可直视。

正堂官迎出大门相待,这算是极重的礼遇了。生员们不敢造次,齐齐施礼,口中皆道:“老父台在上,晚生有礼了!”

李太守礼节虽周到,但扫视几眼秀才们后,面色却陡然一沉,高声呵斥道:“你等不去读书就学、揣摩圣人至理,却在此聚众喧哗,鼓臊衙前,意欲何为?国家养士,徒耗米银,不是叫你等白日闲游的!”

领头秀才毫无惧色,上前一步道:“请老父台暂息雷霆,听晚生细禀。古人云,卑宫菲食,圣王之所安,金屋瑶台,骄主所虑。天子南巡,为国为民,老父台为迎驾事,大兴园林土木,装饰街巷琳琅,满城百姓骚然,钱财民力虚耗,欲使今上为桀纣乎?”

李太守怒道:“生员不去用心读书,安得如此多事!议论大政是非,岂该是尔等所为!”

又有生员出列,抗辩道:“今老父台有过,若无谏言,满城默然,乃扬州无士也!”

闻言李太守苦笑几声,“本想人君威仪不可或缺,奉迎天子不可草率。但劳民伤财,陷君上于桀纣,是吾之过也!幸得诸君献言,如此便裁省其事,罢斥苑囿。”

前来进谏的秀才们不由得轻声欢呼。用言论影响到了权力运作,对于自负一肚子道理的读书人而言,总是令人兴奋的。一时间,这些秀才以天下为己任的使命感、成就感几乎涨满胸中。

若天下的官员包括圣上都如李大人这般就好了……有书生当场赞道:“论语中云,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老父台诚有古人之风!”

光明磊落君子的过错就像日食月食,有了大家都看见,有错就改大家都敬仰,李大人就是古人那样的君子啊。

李佑连忙摇手道:“愧不敢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你等士人。本官与诸君共勉之!”

良好互动后,李佑回了衙门里,满足了议政论政愿望的秀才们也渐渐散去。随后同知署又出了告示,全城所有修建暂缓。

围观的民众纷纷叹道,李青天当真虚怀若谷,礼贤下士,闻过即改,真乃我扬州的福气啊。

县学里庞教谕得知消息后松了口气。那些秀才都是他指使去的,但为了逼真,并没有告知他们李大人一定会纳谏的真相,所以一直在担心出意外。

在李大人左右陪伴的本地人胡师爷瞠目结舌,他当初给江知县当幕僚时,从来没见过如此行事,真是大长见识,昨天叫庞教谕过来原来为此。他不由得问道:“不建行宫了?”

李佑胸有成竹道:“怎么不建?不然天子驾到后何以安居?不过要改改样子,叫人挑不出理。”

第394章 高处不胜寒

金百万这几日不在扬州城中,他去了仪真县办事。这仪真县紧邻江都县西南方向,仪真港与江都县的瓜洲港并称为扬州府的两大江港,但功用侧重各有不同。

两淮官盐若想从水路运往湖广、江西、应天府等地销售,必须要在仪真重新称重打包,并经过盐务官员的检验,才能装载船只运往别处。

所以说仪真县是盐业运销环节的一个重要枢纽,金百万这个大盐商时常去仪真县并不奇怪。

这日,金员外从仪真回到扬州城家中,才进了宅门,便听内管家禀报道:“前两日,曾经在家中住过的圆容法师忽然登门,应了那两万两悬赏。夫人便见了见他,甚有密谋。”

金百万跌足惊道:“蠢妇无知!我只道她自己胡闹一阵子便消停了,劝过李佑不要计较,谁知竟会如此!那圆容和尚岂有好居心?真是引狼入室!”

他与李佑的那些勾当,特别是保送女儿金素娘入宫的事情,都是很敏感的事情。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引起变故,所以一直很保密,从没有向第三者透露过,就连他妻子谢夫人也是不知情。

上个月,金素娘在几位可靠老家人的陪伴下,跟着选秀钦差吴公公走了。谢夫人也只道是去京城碰运气,如果不遂就回来,并不晓得李佑在其中起着什么作用。

如果她知道不但大女儿落入了李佑的魔掌,小女儿的未来也在李佑一念之间,恐怕绝不敢在李佑这里造次了。

在内宅见了夫人,金百万忍不住埋怨道:“你和那圆容……”

提起此事谢夫人便气息不平,“听说圆容法师已经被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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